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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显风流-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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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又要如何骂自己。
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谢道韫偏头看了看正坐在地上呲牙裂嘴的李兴,和正在为李兴包扎伤口的周子归,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郗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身边,递过一袋子水来。
谢道韫接来,谢过,再去偷瞧郗弓的面色,果然是黑的骇人。
喝了一口水,腹部的绞痛似乎更加厉害了些,谢道韫咬牙忍了,额头有汗珠隐现,但在夜里自然看不出来。
瞄了一眼郗弓背后的箭筒,竟是只余下了三枝羽箭,谢道韫完全可以猜想的到,他们三人之前遇到了多大的风险。
那时谢道韫孤身一人深入燕军营地,他们三人在山上干等着,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郗弓就意识到不对劲儿来。但此时谢道韫已经摸入了敌营,即便郗弓意识到也没了丝毫办法,若是贸贸然闯入,反而还会为谢道韫增添些不必要的麻烦。如此,他便只好与另外两人一起沉默着等待,把全部的希望寄托于小娘子自身的能力。
但谁也没有想到,桓温竟然率军队夜袭,这样一来,不仅仅打破了谢道韫的计划,也使郗弓三人陷入了不小的恐慌。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在这里傻等,三人下山寻人,不免加入了一番混战。
郗弓说自己能发二十三枝杀人箭,如今身后仅余三枝,可知他今夜在此地便已经杀了二十个人。
若只是一味的寻找,郗弓三人又如何能在千军万马中找到谢道韫的身影?还好三人最后发觉了燕军的溃败,又隐约听到“大将军死了”这样惊恐的喊声,便顺着人流退回到小山上。
虽然三人并无折损,但也难免各自受了些伤。尤其是李兴的伤势最重,右肩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让他如今连右臂都抬不起来了。还好周子归学了多年的医术,最会处理这些伤口。他如今便在用随身带着的伤药,为李兴做着包扎。
郗弓倒是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经过一夜激战难免有些脱力。谢道韫瞥见了郗弓袖子里微颤的右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讨好的道:“郗弓师父,我错了。”
郗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的把水袋拿走,转身走开。
谢道韫尴尬的挠了挠头,又凑到了周子归和李兴的身边,半开玩笑的对周子归道:“哎,没想到带你来还带对了,要不然李兴岂不是没了性命?”
周子归抬头,淡淡的看了谢道韫一眼,轻声却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道了句:“不敢当。”
谢道韫继续尴尬,蹲下身子来对李兴眨眨眼,示好的问道:“疼不?”
李兴正疼的满身是汗,正咬牙强忍着,此时听着这句问话差点没喷出来,只是面色一阵青紫的变幻,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不疼。”
风仍在响,雪却不知在何时便已停了。风吹在雪地上,将表面上那一层雪洋洋洒洒的吹开,缥缈的像是最轻薄的纱巾。月出,眯着眼睛俯视红尘大地,像是在笑世人迂腐,又像是在眯眼诉说着一个无人知晓的故事。
云开云散便是朗空,不怎么明亮的月光洒在雪与血上,洒在面朝故乡的尸体和断裂的箭枝上,洒在碎裂的战旗和夜游的独狼身上,也洒在了东边那没有墓碑的土馒头上。
谢道韫看着郗弓在月光下笔直的背影,心想郗路、胖子他们在邺城那边,怕是还有一场硬仗。
。
正文 第六十三章 西北望,是天狼
邺城的刀光并没有别处的闪亮,甚至只来得及闪了一下,便收归成了刀鞘中的黯然。
郗路和胖子抵达邺城之时,那些有关勾结与叛乱的事情已经被摆平。只是当刚刚经历了乱事,得到一口喘息的邺城守军们,看到自己的同袍们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城下时,他们仍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准备前去陈留救援的部队已经集结,但他们并未来得及迈出一步,便听到了陛下殡天的消息。于是无数声哭号开始在城中响起,在夜里连绵起伏成孤绝的一片,直让漫天洒落的飞雪都顿了一顿。
胖子有些不悦的捂着耳朵,半晌之后索性又运气闭塞了自己的耳脉,只看着周遭的众人哭天抢地的大张着嘴,却听不到分毫声音;舒爽了些。
郗路有些沉默的看着四周的景状,看着那些普通百姓嚎啕大哭的真诚,心中就忽然想起,若是如今晋朝的陛下驾崩了,到底又有多少百姓会为之而泣?
有些文臣已经哭得晕厥了三次,但在第四次醒来时,却硬撑了精神,安排起了接陛下遗体回都的事宜。
虽然于人有功,但到了旁人的地界上,这种事情郗路他们自然没有了搀和的必要。他们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偶尔发出一声嗟叹。
“啥时候有饭吃?”
胖子就是胖子,他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帮人干张嘴了半晌,不时的挠挠耳朵、绕绕短粗的手指,自娱自乐着。反正外间怎么吵他如今都听不到,就这样看着无声电影倒也有些意思。
只是饿了,肚子叫了,胖子很是无辜的捅了捅身旁的郗路,十分幽怨的问了一句。
耳背的人说话声极大,胖子用内力使自己成了暂时的聋子;这一句话说出来,那音量便是绝对的惊心动魄,哀转久绝。
整个场间的哭声为之一顿,所有人都或愕然、或骇然、亦或愤然的看向胖子。郗路也一脸阴郁的看着胖子,心想小娘子找回来的人,的确是活宝一只。
胖子也感受了到人群的异样,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将自己的封闭的耳脉打开,双手掐腰望天,摆出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那意思自然是:方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因为这个姿势,胖子那浑圆的肚子有些夸张的挺着,两只掐着腰的肥硕手臂几乎与肚子隔不开距离,滑稽的可以。
就在郗路想要道歉的时候,倒是随他们一同回来的那位偏将开了口,说了声招呼不周,急忙唤人将郗路几人请去侧殿,准备膳食。又转身对旁的臣子解释起郗路几人的来历,以及他们所帮的大忙。
跟着满脸泪痕的宫女来到了偏殿,郗路有些惊奇的发现,整个邺城的皇宫并不奢华,甚至连气派都说不上,充其量只能算作是大一些的庭院,甚至比谢家的门庭还要差了几个档次。而房间内里的陈设更是朴素的可以,与普通民户并无甚不同。
一时有些感慨,郗路终于明白了些,为何冉公一逝,竟能引得万民同哭。
“啥时候有饭吃?”胖子是个兢兢业业的人,此时见那引路的宫女要走,急忙呼哧呼哧的追上两步,眨着小眼睛询问。
那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肉墙吓了一跳,但细细看了胖子的样貌,又觉得这人胖的有些可爱,便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微微一福,道:“还请贵客见谅,奴婢这就去催人拿膳食来,还请问这位贵客,是否有什么要求?”
胖子很是开心的咧了嘴,急忙伸出粗粗的手指开始对那宫女说自己的要求。郗路原本想要上前阻止,但见胖子所言不过是烧鸡要多肥多肥,包子要皮薄馅儿大,便也止了心思,随他去了。
一条条的陈诉着自己的要求,直到那宫女的樱桃小口变得足以容纳乒乓球的大小,胖子才悻悻然的住了口,挠了挠头,说了声“没啦”。
觉得胖子憨憨的模样有些好笑,宫女扑哧了笑了一声,又敛礼退下了。
郗路此时方才走了过来,拍了拍胖子的肩膀,不见外的道:“怎么?想女人了?”
“嗯。”看着那宫女摇曳的身姿消失于茫茫夜色,胖子毫不羞涩的点了点头,十分诚恳的回答道:“想女人了。”
……
……
待到谢道韫几人归来便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这时城中的哭声已经不大,但等着冉闵尸骨归来的大臣们还在大殿中长跪着。谢道韫远远的看了一眼,不愿上前打扰,便跟着宫女来到了客房这边。
宫女一路上都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谢道韫,有些不解为何这个小女孩儿的身上满是血污,为何外面那些大将军又对都她毕恭毕敬。
但是她能看出来的东西,自然没有谢道韫能看出的东西多。除了恭敬与感激外,谢道韫还从那些将军的眼中,看出了几分忌惮与防备。
想起冉闵归天前发的那道遗旨,谢道韫不由得摇了摇头。
“还好那内奸还给冉闵留了个儿子,要不然还真的让我掌管这千军万马不成?”谢道韫听了郗路了解到的消息,有些感慨的说着。
“说来那慕容儁的确是个人物,竟能将一颗棋子埋得如此之深。”郗路分析道:“听说那人在魏国也是颇得冉闵信任的,谁知竟会在冉闵离开的时候突然发难,率着私兵偷偷摸摸的就杀进了皇宫,还被他杀了两个皇子,一个公主……那人必定是用什么方法得了慕容儁的知会,这才配合着慕容恪发兵的时间,想要将整个魏国一锅端了。”
谢道韫摇了摇头,道:“这人应当是慕容恪的人,那燕国国主慕容儁知不知道,都是一个问题。”
郗路微微哑然,有些不解。直到谢道韫对他说了慕容恪回兵救主并不着急,反而拖拖拉拉时,郗路才明白了什么。
“看来,慕容恪原本是想要暗中掌控魏国,再偷偷的把慕容儁杀了,然后再嫁祸到魏国身上?”郗路眉头微蹙。
“没错,”谢道韫笑了笑,“然后再出兵伐魏,打一场假仗,回国之后自然可以理所应当的登上国主之位。”
她不再对此事多说什么,只是又于郗路商量了明日的归程,便有些疲倦的打了个哈欠。
两天一夜的奔波,再加上一天之内的两次刺杀,纵使强悍如谢道韫,如今也有些倦怠了。更何况腹间那隐隐约约又不曾停歇的腹痛,实在是让她极为疲惫。
郗路也看出了谢道韫的面色不好,便起身退出,让谢道韫早些休息。
谢道韫笑着应了,吹熄了灯,过得片刻后,却又起身出门,想要摸去胖子的房间,让胖子帮忙看看自己的伤势。
但这一出门,还没迈出去三步,便看到了一个蹲在墙角的小男孩儿。那小男孩儿畏畏缩缩的挤在墙角,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像是已经睡着了。
谢道韫微微偏头,四顾无人,便自己走了上去,蹲到小男孩面前。那小男孩儿倒也警醒,此时便也浑身一抖,如同受惊的小兽一般瞪着大眼睛,警惕的看向谢道韫。
“你,你是什么人?”小男孩儿不过六七岁的年纪,有些虚张声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抖动。
谢道韫此时已经换下了那满是血污的衣衫,只穿了一身借来的襦裙,洗去脸上的灰尘,便也恢复了些温婉舒宁的气息。
“我是这里的客人。你呢?为什么躲在这里?”眼前的男孩儿有些像小时候的谢玄,谢道韫起了些爱怜的心思,温柔的笑了笑。
小男孩儿想是经历了一夜的慌乱,此时被这样的温声细语一问,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滑落下来,黏在长长的睫毛上,一上一下,呼扇呼扇。
“智哥哥死了,胤哥哥也死了,就连裕弟弟、小晶妹妹也都被他们杀死了。爹爹也不回来……我问他们,他们还说、说……爹爹他回不来了……他们还说要我当皇帝,不再当彭城王了,要当皇帝……姐姐我好怕,为什么要皇帝?爹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了呢?姐姐你说你是这的客人,那你是不是跟齐太傅很熟的?姐姐你能不能跟齐太傅说一声,就说明儿不想当皇帝,只想当彭城王,向要爹爹回来,要哥哥、弟弟、妹妹都回来……”
小男孩儿的声音哽咽着,豆大的泪珠滴落到蜷缩起来的膝盖上,慢慢的浸润成一整片。
谢道韫微微沉默,转而坐到小男孩儿身边,伸出双手抱住了他,让他微凉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怀中。
“你叫冉明是不是?”谢道韫轻声问着。
小男孩儿点了点头,眼泪不止。
谢道韫觉得胸口有些隐隐的疼,那是因为心脏在微微抽痛的缘故。抬头看那弯成了笑眼的月,总觉得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大殿上有人守灵,皇宫中某个角落里的血迹还没有干涸,小男孩儿的泪水还未断过。
“要坚强哦,”谢道韫紧紧的抱着小男孩儿,温柔却坚定的对他说,“你爹爹若是看到你哭了,可是会不高兴的。”
冉明闻言急忙擦了眼泪,扭头看向谢道韫,哽咽着问道:“爹爹不是走了么?他能看到么?”男孩儿虽小,又怎能不理解现在的情形?
“龙殡归天啊,所以你爹爹可在天上看着你那。”谢道韫抬手指了指西北那颗天狼,心想果然还是这颗星,才最衬他。
冉明看着那颗整个天幕上最亮最亮的星,脸上又有泪痕,狠狠的点了点头。
第一章 华亭有荷
三月春光好。
虽有一夜梨雪压枝,但第二日便是天晴,温润的阳光升起后便都化却了,一时如若雨后新润。
阁楼的窗子被推开,谢玄趴着窗户看到了外间角落处的残雪,不由诧异的怔了怔,但下一刻就被人拉了衣带,拖回房间来。
“这都多大了?一早起来还光着脚丫子满地跑?我的小祖宗,您就不能让奴婢有一天的清闲?”芙蓉把谢玄按到了榻上,半打着哈欠为他穿袜子,嘴里那麻溜儿的劲儿根本就没有因为哈欠而受到半点的影响。
谢玄笑着打趣道:“芙蓉姐,若是哪天你累的说不出话来,那才真是说明你没了清闲。”
芙蓉闻言白了他一眼,丝毫没有普通大家下人的敬畏模样,反而佯怒着道:“小郎君您可真是没心没肺的,还真想让我当牛做马不成?还是瞧着以后红樱就不在身边伺候了,便也想把我这老人也打发了,换些旁的小丫头来?”
“芙蓉姐,我可不是这意思。”谢玄自然是说不过芙蓉那张嘴的,一时便笑着解释了几句。
芙蓉倒也不再较真,又蘀谢玄换着衣衫,一面道:“红樱也是个好福气的,那谢德虽然没有小郎君这样满腹经纶,但终究也是读了不少书,人又温柔体贴,又得安石公的信任。今天是下聘的日子了,谢德是管家的长子,聘礼什么定然少不了的,一会儿我也得凑趣去瞧瞧,帮着红樱数落数落他,怎么也不能让他灭了咱们院子里的威风。”
“又不是打仗,讲什么威风来着?”谢玄听得好笑,又道:“你且去闹着,我若是得了空闲,没准儿也过去凑凑热闹。这么久没见红樱了,她要嫁人,我这个做主子的,总得舀出些像样的东西来。”
“小郎君您年纪还小,当然不知道,这嫁娶之事其实和打仗差不多,谁先赢了脸面,谁的腰板儿就能在后日里挺的直些。”说到这里,红樱又偷瞧了谢玄的面色一眼,心中微叹,但又如往常一样跳脱道:“今儿您可别去,这下聘的日子,小郎君您若是去了,又算是个什么事儿?要去也得待到红樱婚宴的时候,那时候过去喝上一杯水酒,也算是给红樱张脸面了。”
先前一番有关婚嫁的论调,难免听得谢玄有些云里雾里,再听后言便也当即应下了,并未做他想。
芙蓉为谢玄系着腰间宽带,却是微微一叹,心想红樱如今之幸,未尝不能说成是不幸的。
想到这些不免自伤,芙蓉转了话题,又道:“小郎君也是的,如今小娘子、路爷他们都不在,无人看管着,您又何必天天起这么早,出去做什么晨练,倒是连累奴婢还得跟着起早。”
一提到谢道韫,谢玄却是神色微黯,只是乍显便收,并未有多少流露。
“这么多年,这种事情都习惯了。”谢玄笑着对芙蓉道:“知道你这话是心疼我。其实你平素起的更早,每回我还半睡半醒着,就听到你在外间洗漱了。你也不用担心我,我又哪里是那么懒得人。”
芙蓉闻言面色不由得微红,又有些慌乱的道:“奴婢洗漱吵到小郎君了?小郎君您也不早些说,下次奴婢一定小意些。”
谢玄微微愕然,不免又劝慰了几句,这才最终笑闹着出了房门,往演武的场地间走去。
看着未得阳光照耀处那抹白,谢玄不由得喃喃道:“前天夜里这雪下的真大,竟是到得现在都未化完全。”
有些纳闷儿的向前走着,到得郗氏房前,听着里面轻轻的响动,知道是母亲已经起来,怕是正在洗漱,他便也不去打搅,只准备先去打一通拳,再来向母亲请安。
会稽谢府自然不同于建康,并未有一片专门的演武场地。待得谢道韫他们过来住了,便将府门外的一片跑马场当成了演武场,反正这谢府是在一空旷处,旁边并无什么人家,倒也不会扰民。
出了谢府大门,眼见演武的场地有些空荡,谢玄的心思不由得微晃。娘亲他们现在,怕是仍旧以为阿姐他们是去了华亭那边,找什么高人去了吧。只是这话能骗得了娘亲,又如何能够骗得了自己?
若非大事,阿姐怎么会离去的如此匆忙?若非险事,阿姐又怎么会不带着自己?虽说自己从小就在阿姐身边赖着,但若是说起来,其实自己从来都没有帮过阿姐什么忙的。可偏偏阿姐从来不因为自己年纪小便轻视自己,甚至那时都曾经告诉过那贩粮的事情,这当是多大的信任?可这次阿姐却匆匆离开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够,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阿姐才不带着自己吧。若是自己也能够像阿姐一样厉害,如今必定会在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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