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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来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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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若岫不感兴趣的随意点了个头,又道,“近来觉得老爷似乎脾气有些暴躁,不是说好过了年便走,怎得到现在傅家那边还没过来人,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咱们回平源?”

乐水冷笑,“傅青云一直拖着不来,估计就是为了我方才说的事情。”

若岫皱了皱眉头,“我怎么听说,断剑山庄在奕城,和傅家向来没什么关系啊。”

乐水笑道,“你自然不明白这些。断剑山庄在武林相当有威名,历代庄主皆是冠绝一时的高人,山庄里出色弟子众多,良田商铺俱全,若是平常,傅家断然不能越过断剑山庄的,怕是就要趁这段时间做点什么才行,自然急于寻找出头的机会啊。”

若岫撇撇嘴,“所以说,我们就先被撂在后面晾着了?”

乐水笑道,“也未必不是好事,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啊,成天里游山玩水,喝酒赏花。”

“谁的日子过得那么悠闲?”吴圣学走了进来,“可是有日子没见你了,最近是不是又忙着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去了?”

“我可不像某人,成天琢磨着如何损人不利己。”乐水一脸不屑。

“汝乃燕雀,安之我鸿鹄之志?”吴圣学一挥手,摆了个大义凛然的姿势,笑倒了旁边两个人。

“以后喝茶的时候不许逗笑。”若岫好容易缓过劲儿来,看着泼了大半碗的茶杯,欲哭无泪。

“谁与他说笑。”吴圣学一脸悲愤,又做忧郁状,仰天长叹道,“微斯人,吾谁与归。”

“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才子,私底下竟是这般模样。”若岫摇头道。“真该让他们瞅瞅。”

吴圣学还待要再说,便听见乐水道,“得走了,今天还要出门。”两人同时探头看了看外面,便向若岫道别,匆匆离去。

第二十章 觥筹交错

一方素笺搁在案上,若岫指着,笑对乐水道,“今日可是不巧,好容易你来寻我,偏我这闲人却有了事,昨儿个袁家送来的,说是今儿个摆了宴,请我去呢。”

“我却也知道这个。”乐水笑答,“正是来寻你同去。”

“竟也请了你?”若岫奇道。

“我也不知何故,方拉上妹子壮胆儿啊。”乐水虽也有些莫名,却还是笑着凑趣。

“我却知道。”一旁的吴圣学似乎不满于自己被无视,忍不住插话道。“月前陈家茶铺来了一批南边的货,加上文瑾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二两贡品雨前,前儿个那几茶痴约了点茶,我还去了,袁家小姐夺了魁。今日是状元还席,她也是个怪脾气,摆宴就摆宴,请的人却乱,看得顺眼的,贩夫走卒都能叫来,看不顺眼的,任是世家子弟也不让来。想来你二人是入了她眼了。”

若岫斜睨着他,“旁人说她怪,我倒还不觉得,偏你这人说不得这个,要论起怪来,谁还能超了你去?”

“这话我却爱听,想来是你面皮薄,想夸我两句却说不出口,只好旁敲侧击,亏得我明悟,换了旁人,还领会不得。”吴圣学笑眯眯地道。

“点茶,我怎么没听说?”乐水问道,“听来似乎蛮有意思。”

“别人不知道你们,我还不明白么,别看你们兄妹二人皮相清雅俊秀,骨子里却是两个俗物,别以为能分出‘莲心’、‘雀舌’,听过两句说茶的戏文,就算会茶了,单是水这一项,你们都不行,光说的出没用,还得尝得出,这才算入门。”吴圣学鄙夷的看着乐水和若岫,哼了一声,“说起来,上回人家请我的时候还问要不要请你们,我为了你们的面皮着想,好心帮你俩挡了回去。”

若岫和乐水面面相觑,乐水没好气地道,“那我还得感激你了?”

“好说。”吴圣学一挥手,换来乐水一颗拳头。

若岫却苦哈哈的拿起那个素笺道,“那,今天这……”

“今天却是无妨,据说还请了些其它闲人,也就是凑个热闹罢了,刚好这两日没什么乐子,去尝尝袁家的梅沁也好。”吴圣学一脸向往。

“我却不知道原来他还是个酒狂。”若岫嘀咕。

进得袁家,果然那几个断剑山庄的也都在,却远远见到一个圆滚滚的老头杵在门外,一会儿气呼呼的看着文瑾,一会儿又可怜巴巴的看着袁漱玉。吴圣学清咳了一声,低声对若岫道,“那便是袁家老爷。”

若岫有点傻眼,跟着乐水他们向袁老爷行礼的时候都没缓过来,袁家小姐明明一副清新可人的样子,怎么会有一个看起来如此乱七八糟的爹?若岫的目光从那只红扑扑的鼻头转向圆滚滚的肚皮,再转向他不断变化也不嫌累的包子脸,不由得抿了抿嘴角。

“爹,他们是我请来的朋友,您别这样。”袁漱玉似乎也对他很无奈。

“反正我闺女绝对不去,我自己养着自己心疼。”袁老爷还是嘟嘟囔囔,不肯离去,末了还狠狠瞪了文瑾一眼,才在袁漱玉的半哄半威胁下离开了。

“见笑了。”袁漱玉似乎没有什么窘态,落落大方的招呼若岫,引着他们进了厅内,其它人似乎也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袁家的饭菜虽然没有特别豪华,却样样别致,冷热、荤素、南北、甜咸搭配也都恰到好处,众人本也不是为着饭食,也就随意捡几样尝尝罢了。

饭毕茶过,便有丫头引着大家来到旁边的偏厅里,此时厅里已经摆好了座椅和几案,座椅上铺着厚实的软垫,看起来就可爱,几案上有三两碟素点吃食,一瓶插花,也有上面空无一物的,就摆在座椅前方。有一椅一几,两椅一几,三椅一几,各不相等,袁漱玉和丁香一几,若岫和杜娟一几,乐水和吴圣学一几,文瑾和张志远一几,路浩独占一几,其它诸人也都自行坐了。

一个蓝衣丫头带着几个小丫头上前,在每人面前搁一把自斟银制小酒壶,一个珐琅小酒杯,收拾完其它丫头便下去,只留那一个蓝衣丫头站在袁漱玉身侧。

漱玉举起酒杯道,“如此,今日既然我做东,便大家先饮一杯,再行酒令如何?”

“不好不好。”张志远老大的嗓门像打雷似的,又笑道,“便罚我饮酒如何?袁家的梅沁果不虚传!”

“若是我们,便罚饮酒,若是你,便罚不能饮酒方好。”丁香慢条斯理地抿嘴笑道。

“志远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路浩此时却帮着张志远说了一句。

“我近来也乏的很,不愿多想,我们就顽简单的,大家都能想出来的。”漱玉笑道。

大家商议了一会儿,竟都没有定论,丁香提议鼓令,却有人说早都嫌玩腻了这个,漱玉提议筹令,吴圣学却嫌她家里全是花筹,不合他胃口,张志远说猜拳,被众人急喊叉出去,吴圣学说要流觞曲水,却哪儿找个高处的地方来,还被乐水公报私仇的捶了一拳,一时间竟没了定论。

漱玉嗔道,“敢情诸位今日来此,是闹场来了。我说的既然不好,那,若岫,我看你在那里神游太虚半日,罚你来说一个,不论是什么,都依这个了。”

若岫忽然被点名,吓了一跳,她低头想了想,忽然笑道,“以前曾经听说有人玩过一个简单的,说来,也有些难度,约定每人先吟诵一首诗,但必须有意漏掉一个字;然后再吟诗一首诗,诗中必须有一句说明前首漏字的原因,比如:第一首若是王江宁的《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X渡阴山。

留下一个‘马’字,那下一首就要解释,马去哪儿了?便有第二首韩昌黎的《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异残年!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这第六句,便是回答马不见的原因。我一直想玩,今天不如一试?”

“这个有趣儿,就这个吧。”杜娟拍手,其余人也觉得新奇,便纷纷称好。这令行起来简单,也不用令官、不用签筹,众人共饮一杯,从漱玉开始。

漱玉想了一下,开口道,“雨前初见花间蕊,雨后全无叶底花。蜂X纷纷过墙去,却凝春色在邻家。”

“此蝶飞往何方?”众人问。

漱玉答:“篱落疏疏一径深,树头花落未成阴。儿童急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

“起得好!我来。”吴圣学正坐在她旁边,起身道,“挽弓当挽强,用X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此箭却在何处?”众人笑。

他又道,“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该我了。”旁边的乐水也笑着起身,却被吴圣学拦下。

“你且慢来,这样总是一个人说着没意思,不如这样,一个说第一首,下一个说出处,这个出处的一首中,再缺一字,留待下一人接,这样轮流说岂不更有趣?”吴圣学笑得狡猾,“不如就由我这里开始,你来接?”

第二十一章 山雨欲来

“岭外音书绝,经冬复立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X。”吴圣学摇头晃脑,一唱三咏道,“敢问,人在谁处?”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X花依旧笑春风。”乐水立时接道,转头笑问若岫,“不知,桃之何往?”

“隐隐飞桥隔野烟,石矶西畔问渔X。桃花尽日随流水,洞在清溪何处边。”若岫慌忙答道,说完还悄悄歇了口气,转头对杜娟道,“却道,船向何方?”

杜娟眨了眨眼,又想了半日,方红着脸道,“我饮一杯好了。”说罢,举杯一饮而尽,映着红彤彤的脸,益发显得娇艳欲滴。

“便是到我了?”路浩歪在椅上,微笑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他想了想又转头对丁容道,“然则,烟飞谁家?”

丁容也不犹豫,直接端了酒杯,满盏而饮。

“倒是个爽快,想都没想。”乐水摇头笑道。

“我向来是笔墨纸砚的陌路人,不如痛快一点。”丁容也不客气,两人一来一往,竟还互敬了一杯。

这个“烟”字竟一路跳了两三个人,直传到文瑾处,文瑾因笑道,“方才便一直在想,这会儿功夫,竟让我想到一个。春城无处不飞X,寒食东风御柳斜。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他这么说着,袁漱玉却轻轻扯了扯嘴角。

却见文瑾转头越过张志远,笑着对丁香道,“我也不用问那个必要喝酒的人,便直接问你,花落几何?”

张志远却忽然哈哈一笑,站起来大喝一声,“休要瞧人不起,我也知道两句诗,恰好能答上你!”

众人奇道,“快讲快讲。”

张志远一脸得意道,“却是那天听大师兄念叨来着,”他待要再多废话,却被吴圣学打断,催他快说重点。只见他粗眉一横,大声道,“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说罢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我就知道这两句,念不全,也喝一杯。”

众人鼓掌,丁容还怪笑着大声叫好,一时气氛热闹到极点,文瑾道,“我却不知你何时竟大进了,也罚我陪一杯罢。”说罢,也陪饮一杯。

乐水笑道,“怨不得都说不能轻易小看断剑山庄的人,志远兄若非一心向武,原也是个有慧根的。”

“不如这就弃武从文,没准儿还能中个状元郎做做。”丁容起哄道,引来张志远狠狠一拳,打得他嗷地叫了一嗓子。

这么说笑着,又玩了几回,方才罢休,几个粗犷的觉得喝不过瘾,便让人换了大碗,径自去了一边喝酒说话,吴圣学几人也开始推杯敲盏,竟手舞足蹈的唱了起来,姑娘们又凑在一起拈花令,待到黄昏时候,都已经酒醉微酣,纷纷兴尽而回。

若岫三人回到吴家,却径自进了书房泡茶。

“吃茶解酒吧,我瞧你喝了不少。”吴圣学将茶碗推到乐水面前,却看见若岫抿嘴偷笑,瞪眼道,“这句又哪里说错?”

若岫看他醉得红扑扑的脸,再看乐水全然无事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难道不知我大哥是海量,我还没见过他喝醉过。倒是你,已经憨态可掬了。”

她说罢,三个人却都笑了,乐水对若岫道,“你别看他面红眼媚的,他却是有名的越喝越醒。”

“不愧是乐水,我却想知道,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吴圣学眯着眼看乐水。

“我却不知道傅家到底想干什么。”乐水却忽然叹了一声。

“刚夸你两句,立时就露馅了。虽说你们三姑娘嫁到他们家,可你是你、他是他,文瑾还是分得清的。”吴圣学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又笑道,“如今断剑山庄果然是文瑾当家,你看今天他说的那几句话,不愧是断剑山庄这样的世家出来的,比起那个傅青云可要强百倍。”

“我怎么记得他们都唤路浩为大师兄?”若岫却有些不解。

“路浩这人,你也看到了,论起武艺,估计他是第一,可是却对其他事情太过懒散,把这些全推给文瑾了。”吴圣学喝了一口茶。

“文瑾此人,确实有这个能力,也有气度,他性情温和,又心思细致,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乐水也开了口,语气里颇有些赞赏。

“他今天虽然顾着答不上来那几个人的面子,我却看见漱玉似乎不以为然。”若岫插话道,漱玉绝对是个率性女子,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自然不喜欢文瑾那样为了顾及别人的面子而掩饰,若说起来,那个“烟”字却也是常见,怎么会难倒文瑾,他那几句话不过是为了帮人圆面子罢了,再加上后来调侃张志远,更让人觉得他出于自然,也就不会觉得尴尬,他虽然没说真话,可却是因为一片体贴之意,这估计也是在处理断剑山庄众多事务中磨炼出来的,可这项优点却为他的未婚妻子漱玉所不喜,真是应了那句万事岂能尽如人意。

“漱玉脾气就是如此古怪。”吴圣学笑着,似乎还有些得意地道,“不然怎么会和我有交情。”

“她也算是真心敬重文瑾,只是,似乎不是……”乐水却像忽然警觉了似的,住了口,又喝了一口茶道,“莫非真的醉了。”

若岫心里一动,还是没说话,三人各有心思的又坐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去休息。

傅家少爷终于从家里赶了来,陶家上下无不因为要回平源而兴高采烈,就连若岫也被感染,开始觉得似乎平源的那个小小院落才是自己的家,全家上下开始收拾行李物件,准备启程回家。如果不是傅青云说在微水还有些事情待办,要再耽误几日,估计陶老爷恨不得当晚就走。

谁知没过两天,接二连三地传来不好的消息,先是断剑山庄似乎有了一件似乎非常棘手的事情,需要乐水去帮忙,乐水来回跑了两日,便索性搬进吴家和他们住在一起,镇日不回家,又过了两日,竟连吴圣学也被拉了去,忙得成天见不到人。

未几,竟传来袁家想退亲的消息,若岫初听的时候很是震惊,她还借着给哥哥送换洗衣物的由子,去袁家探望了漱玉,恰好当时断剑山庄的人也都在,几个人又一起说了几句话,若岫借这个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下,却觉得她和文瑾两人,确实没有什么男女之情,文瑾对漱玉似乎并没有多么热情,说起话来客气极了,倒像是和不熟的人的态度。

漱玉对文瑾也是淡淡的,还有些拘谨的感觉,反而和乐水话还多些,偶尔和吴圣学斗嘴也没那么拘束。若岫见他们这样,便觉得那个消息似乎也没那么可怕,反而是这种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才让人更觉得别扭,还是退了的好,却是自己在大惊小怪了。

趁着吴圣学回家的空儿,若岫又隐约得知似乎退亲风波的源头似乎竟是傅家的人对袁老爹说了什么,不过她还是能感觉到,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却是为她所不知的。

春雨如酥,这几日却绵绵的下了个不停,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蓝天了,院里新发的嫩绿树芽没能消散一地的泥泞带给人们的烦闷。

若岫望着窗外的乌云密布,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起来,那是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第二十二章 还君明珠

偷得浮生半日闲。

乐水和吴圣学又神秘兮兮的出去不知道干什么,旁边是难得想起她来却睡得口水横流的乐山,若岫懒懒的赖在炕桌旁看书,就这么随意的翻到哪页看哪页,就着一盏香茶,小日子舒服快慰到了极致。

只可惜,好景不长。

乐水让人带话过来,说是让若岫将他昨天放在书房的一卷书信带去袁家给他。

若岫这些日子也来了袁家几趟,和那几个人也算是混了个半熟,她被带进书房,将那卷书信交给乐水时,他们正神色肃穆的在讨论着什么,若岫自觉不便打扰,正要告辞离去,却有人上来引着她来到旁边的屋里和同样无事的丁香聊天。

丁香脾气温和,说话也轻轻软软的,如果不是偶尔流露出江湖女子特有的爽快,若岫几乎要以为她是谁家的闺秀了。若岫以前一直以为丁香和她哥哥丁容一样,是断剑山庄的弟子,事实却非如此,丁香并未习武而是喜欢种花种草,是位悬壶济世的女大夫,她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情,被丁容抓来帮忙的。有趣的是,丁香和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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