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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征途-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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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认出我的那个人说道:“禀大人,我们一直都和虎指挥在一起。只不过没有其他人的联系,虎指挥让小的们扮成齐兵找自己人。一时大意忘了他们和咱们的裤子不是一个色儿,还请祖大人恕罪。”
现在能看见自己人我就谢天谢地了,没想到还能找到虎子,哪还有心思去怪罪别人。我抓着他们的衣服说道:“快,去带我找虎指挥。你们现在怎么样了?伤亡情况如何?在什么地方?”
“虎指挥带着弟兄们死守着一个院子里。让我们找到人就带到那个院子。”
我闻言不禁一阵轻松,不愧是虎子,他们肯定是在最后一个地道口。我在攻城之前曾经详细叙述了地道口的位置,我就怕自己有什么闪失影响到整个攻城的进度。我说道:“马上带我过去。”我们一行人往最后一个地道出口所在的院子跑。转过一条街,看见几个燕兵被一堆齐兵追着跑。这几个人我也认识,也是桃花源州兵里边的。齐军中忽然飞出来一把短刀正中其中一个燕兵的后背,我身旁的手下失口叫道:“孙龙!”
所有人看向我,我点了点头。现在我们都假扮成齐军,出手的话会暴露身份,不出手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同泽惨死。但因为我的失误,今天已经枉死太多人了,能救多少就救多少吧!众人一拥而上,持械上前。
迎面跑来的燕兵还没有明白过来,反倒把我们当成了齐兵。也不知哪个率先把长枪一扔,跪在了地上,动作之流利就好像排演过数次一般。旁边的人一看这情形,也抛下兵器投降了。他们的举动不禁让我脸红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娘的,给我们下跪作什么?”
说罢也不理他们,操着家伙越过他们,横在了齐军面前。就听身边有人小声说:“把招子放亮了,自己人!”
“哦。”众人应道,接着是起身捡兵器的声音。
对面的齐兵糊涂了,问道:“干什么你们!”
对他们实在是没有什么耐心可以对待,孤煞铁鹰挥舞着短刀骂道:“爷爷没空理你们,赶紧滚!”
齐兵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有人指着我们说道:“看那几个人的裤子,八成是假扮咱们的敌人。”
领头的说道:“留下几个人看着他们,其余人和我搬救兵。”说罢扭头带人走了。
我指着留下来的那俩人,说道:“胆儿够肥的,不怕我们上来剁碎了你俩?”
俩人很识趣,往后退了退,缩在胡同口只露出两个脑袋。我摘下孤煞铁鹰背上的弓,搭上一箭瞄准他们射了过去。这一箭正中一人的头盔,强大的冲击力把头盔也给带掉了。我又搭上第二箭说道:“再口头,射得就是你们的眼睛。”两人听了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孤煞铁鹰赞许地说道:“可以呀,指哪儿打哪儿。”
我摇头叹气道:“晚上光线暗再加上心静不下来。我刚才就是想打他们的眼睛。”此地不宜久留,我去看了看那几个手下人的情况。除了中道的那个,剩下的都活动自如,但也个个带伤。陈龙全身盔甲残破不堪,背后还插了一刀,整个人都昏迷不醒。我蹲在他身边,心情十分压抑。有人叫道:“陈龙,祖大人在旁边呢。”
听闻这话,他竟然微微地睁开了眼,吃力地举起了受。谁知,胳膊没抬起多高就颓然落下,他……死了。我赶忙接住那只手,紧紧地握住,眼泪不受控制地宣泄下来,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孤煞铁鹰扶着我的肩头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大事要紧。”
我擦擦眼泪说道:“好吧!”刚才那几个投降的,我也没有心思怪罪,想活命是人之常情。你觉得踏平齐国是头等大事,可人家只想平安活下去而已。本来嘛,两国百姓之间哪有这么大的仇恨呢?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吧。
我们来到虎子驻守的院子前可有人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说道:“开门,是我,高干成。”墙头探出
了一个头,仔细看了看我们,然后打开了半扇门。我趁着进院子的工夫悄悄问了高干成一句:“你娘不会是姓‘成’吧?”
谁知他竟然答道:“祖大人,你怎么知道的?我娘就是姓成!”我紧绷着脸,心里不禁狂笑,真是太会起名字了!
进了院子,迎面一个半边脸尽毁的人用仅存的一支眼睛打量着我们。我不禁上前一步抱住他说:“虎子。”仿佛经过了生离死别之间的距离。
虎子也紧紧拥住了我,在耳畔轻声问道:“没受伤吧?”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只不过……哎!”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说。
第一百八十六章 攻城之战(十二)
虎子轻轻地说道:“这次桃花源的兵损失殆尽,责任有我……”
“主要在我。”我接过话茬,“是我没有尽心,白白折了这么多弟兄。都是你辛苦练出来的人,对你不住。”
虎子拍了拍我的后背说道:“不说这些,平安就好。将帅都是摔打出来的,下回注意就是了。”
我扶着他的肩膀直起身,看着他那平静而淡定的半张脸,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当年风雪山上的情景,看来老虎那一巴掌把他打成熟了。沧桑深深地印在他的一举一动上,他比我领悟了太多太多。和这样的人做兄弟,真是太幸运了。
拥抱完,我有些泄气地说道:“现在六个地道口四个被堵,如果按照宋承天所说六个口几乎同时打开地话,那真是满门抄斩的罪过了。”
“必须提前告诉他们才好。”
“我不是没有想过,可关键是这么大院子不知道出口的确切位置啊。”
虎子笑着说道:“我知道,跟我来。”我跟着他到了这个院子的东屋,只见东屋的门槛塌进地里一大块。虎子指着门槛说道:“估计是想在屋子里挖出地道口,可是距离量错了,出口挖到了这里。你想那门槛能有多高啊?现在塌进去这么一大截,说明……”
“说明土层已经很薄了,随便挖两下咱们就能从上面把地道打通。”说干就干,我们从院子里边找来工具,又挖又撬,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轰隆”一声,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待烟尘散尽之后,我双手撑住洞口就要跳进去,虎子猛地上前死死抱住我往上提,说道:“别着急。”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地道里传来几声弩响,几支箭几乎擦着鞋底射了过去。我顿感激起一身冷汗。我对着洞口喊道:“别误伤,是自己人!”
“少来这套!说口令!”
“前天晚上吃得什么?”我扭头问众人。
“高粱饭。”
“吃得什么菜?说菜!”
“没有菜。”
“啊?没有菜?”我扭头对着地道喊,“没有菜!”
“下来吧!”地道里传来一声回应。为了防止军营混入间隙,各部之间都要通过口令来确定是不是真为自己人,并且口令要天天更换。下达口令的事情自然由宋承天的亲兵负责传达,可是各部作息时间不相同,经常出现口令更改不及时造成误伤的事情,于是宋将军决定吧一天晚饭所吃得菜的名字作为隔天的口令。这样不仅让人容易记,还造成了一个局面:再也没有病抱怨晚饭菜的种类少,甚至没有菜了。
再说我这头,我钻进地道对着里边守卫的兵丁说道:“我是桃花源县尉祖聪,马上绕过你们的头儿禀告宋将军,城北的似的地道口上边建筑已经被拆,不能上人。只有从这里还有县学附近的那院子,一共两个口都有自己人守着,是安全的,快回去禀告宋将军吧!”
“我怎么信你的话?”
我低头看了看别在身上的裂天剑,咬了咬牙,把宝剑从身上取下来扔进了地道,说道:“过来拿这把宝剑,看到它宋将军就新你的话了。”
看着地道爬过来一个人,拿着宝剑走了,心里不禁稍稍安定些。我扭头问虎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虎子听了直翻白眼道:“鬼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又没有打更的。”
我一想地道最迟会在卯时打通,也不知道现在距离卯时有多长时间,必须尽快去县学那里看看情况。正想着,就听哨兵报告:“有人来了。”院子里的所有人猛然间安静下来,全都找地方躲藏。有一个兵丁赶紧换上了老百姓的装束。
不一会儿,大门被捅了一下,就听外边有人说道:“门插着呢,里边有人。”院子外边不知道是什么情形,院子里边所有人的木管都聚集在大门上,任何不受欢迎的闯入者都会被我们剁成肉酱。“铛、铛、铛”巨大的敲门声响起,“里边有人嘛?出来开门!”
扮成老百姓的那个兵丁马上应道:“来了!来了!”他在原地冷静了一会儿,走到大门前拉开了门闩。大门打开了,几个齐国兵鱼贯而入,兵迅速结成了防御队形。我在西屋里扎开窗户上的窗纸,心里默数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对面有六个人,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们有些困难。只听齐兵那个小头目问道:“你住在这家?”
“是,兵爷,小人住这家。”
“姓甚名谁?那里人氏?”
“姓窦叫逆湾,本地人氏。”
“窦逆湾,‘逗你玩’?你逗谁玩?”说罢甩给他一记耳光。
“逗我玩,逗我玩,爷您别生气。这是小人父母给起得,小人也没有办法。”
“这兵荒马乱的,怎么没想过要跑出去避避啊?”
“这不是舍不得祖产嘛,后来想走也出不去了。”
“家里就你一个人?”
“有……老婆孩子,家里的娘们儿带着孩子回娘家避险去了。”
“你老婆是哪里人啊?”
“昂……沧州的,沧州城附近镇上的。”
“哦,沧州城外的啊!”这几个齐国人都发出了阵阵淫笑,他们这么一笑把我们都给笑糊涂了,“窦逆湾”更是某明奇妙,试着问道:“兵爷,有什么不妥嘛?”
“咳,咳。没什么不妥,咱们说正事啊,刚才这里有地陷的声音,我们怀疑燕国兵在你这里开地道,我们得过来看看,检查检查。”
“哎呦!兵爷可不敢这么说啊,这是让小人掉脑袋的罪过,没有地道,绝对没有!”
“扯他娘的淡!就走到你家墙外感觉呛人。不是你家嫌疑大,难道还是别家?这也就是晚上,要是白天我能看见冒起来尘土,非抓你个现行不可!”一边说着话,这些人一边往里走,那大坑就在眼前,除了瞎子什么人能看见。果然,一个兵丁指着东屋门口叫道:“这……”
他的话音刚起,我立刻推开了西屋的窗子,一跃而出。齐兵的防御队形不是摆设,旁边的齐兵手腕一动,一杆长枪就冲我“送”了过来。为了躲避扎过来的枪头,我身形一低却没有留神脚下,被窗台一绊直接摔了个“狗啃屎”。幸亏是摔出去的,长枪还是擦着我的头巾扎了过去,如果是直身跳出去的,那我的脑袋算是开了天窗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攻城之战(十三)
我来不及细想,趴在地上之后腰部用力全身侧滚,直接滚到了齐兵脚下,马上把准备好的刀反握在手里,刀柄向上对着一人的命根子狠狠戳了一下。“嗷!”杀猪般的惨叫,我躲过另一个人扎过来的长枪,往前蹲着进了两步,胳膊反向一拐缠住他的枪杆,刀刃朝上对着他的命根子,说道:“丢枪,否则断子绝孙。”那人听话地把枪扔掉。虎子他们已经从各自藏着的地方出来,把六个齐国兵层层包围。
齐国的小头目刚要张嘴说话,虎子冷冷地说道:“要是敢张嘴,我敲掉你的牙。”他那仅剩的半张脸在暗夜里抖动是如此的恐怖。小头目定定地合上了嘴。
我们把他们推进了西屋,在屋外虎子悄悄对我说:“刚才够厉害的,转眼间就击败了两个人。”
“丢死人了,从屋子里摔出去的,连滚带爬,现在整张脸都是疼的。”
孤煞铁鹰走出来说道:“下回不用这么卖命,我们都当时都已经备好弩了。”
“那你们怎么不射弩?”
“谁让你反应这么快的,要不是怕伤着你他们早就成刺猬了。”
“对不住啊,耽误你们了!”我瞪着他说道。
“不过要谢谢你,为我们省了几支箭。”孤煞铁鹰说话从来不饶人,气得我直翻白眼。
进屋之后,就见“窦逆湾”在踩那个小头目,虎子说道:“好了,别踹了,我还得问话呢。”
“窦逆湾”赶紧走到旁边,虎子问道:“你……”
“你……你别轻举妄动啊,我们不回去就有人知道我们出事了,到时候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小头目急忙保命。
我笑着说道:“这一晚上死了多少人,多死六个又有谁能注意?本来就没打算留你们。”说罢反手拿着短刀走了过去。
本来是想吓唬他一下,谁知正好经过那个被我打了下三路的人,他捂着那个地方说道:“还要磕啊?”这一句话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
我绷着脸对头目说道:“老子没空和你废话,院子外边还有人吗?有多少?”
“很多!”
“去一个人把大门打开,如果外边没有人我就活劈了你。”
“有人没人我们也活不了。”
“你要和我实话实说就能活命。”
“哄小孩子去吧,我们这些年也没白混。”
“我要是骗你我就随你的姓!”
“真的?”看到我肯定的点点头,那个小头目说道,“好,老子豁出去赌一把!外边没有人。我们驻扎在对面街的一户人家里,刚才正好在附近巡查有没有燕国……有没有你们进入城里,结果就听见这边有地陷的声音,因为上边交代过要防止你们从地道入城,所以我们就过来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不是上边指派过来的就好,因为一旦他们是上边指派过来的,长时间不回去就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到时候麻烦就大了。现在姑且相信他们说得是真的吧,我说道:“我说话算话,如果你们说得是实话,我就留你们一命,前提是不许捣乱,要是想跑,那就怨不得谁了。”
我走过去对虎子说道:“我得去看看牟利鸣那里的情况,你们好好守着这里,这六个人交给你,试试还能不能问出别的有价值的东西,好好保障他们的安全,别让我随了别人的姓。”
虎子点点头,就布置众人重新防守这里了。我对孤煞铁鹰说道:“走吧,回牟利鸣那里。”
“嘿嘿,正好搞把好兵器。”孤煞铁鹰摩拳擦掌。
我们小心翼翼地来到街上,一路上专找没人的地方走,好不容易到了那个院子附近。正想怎么进去呢,忽然县学大门洞开,那边走过来一队带火把的兵丁。我看着这支队伍腿都不由自主地发紧,这卧底真是要提心吊胆的。我赶紧拉着孤煞扭过是身去解裤子,装成撒尿的模样。就听后边传来一声哄笑。
我一听背后有这么多人笑,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可是又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妥。心想赶紧假戏真做,把尿尿出来等他们一走就完事了。可是越着急越挤不出来,身上顿时冷汗全下来了。我的腿不禁抖得更厉害了。
人一害怕就想看到让自己感觉安全的东西,现在能让我安全的东西只有那铁塔般的孤煞铁鹰了。我用目光寻找孤煞,却发现他在我不远处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仔细一瞧,终于知道问题所在,刚才紧张装作撒尿可是没看清地点,竟然站在门口。我不知道如何是好,难道提着裤子去站到墙根?这时就感觉小弟弟传来一股充盈感,水流宣泄而出。就听后边有人说道:“这小子是个二货,撒个尿都挡着门。”
有人接口道:“这种人是应该教训,忘了我上回为什么打高杆子了?那孙子在营房门前拉屎,害我踩了一脚,娘的,现在想起来都有气!”
“这都算好的,前不久在沧州,魏彪那小子猴急猴急,拽着个娘们儿在大门口就干,害得老子进不去屋,我本来也拉着一个,又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露天来,转了半天找不到干事的地方,生生把火给压下去了,靠!”
……
那队兵士不一会儿就走过去了,我提着裤子呆呆地望着大门。孤煞铁鹰走过去说:“魔怔了?”
我不理他,脑子还是没有从震惊这回味过来。孤煞顺着我的目光一瞧,不禁暗叹一声:“我靠!”只见牟利鸣他们所在的那个院子的大门已经无声打开,而里面空无一人,我不知道他们是藏在里面还是都不在,这是我最怕的事情。
我和孤煞铁鹰抽出兵器慢慢走近院子里,小风从门外吹进来阴嗖嗖的吓人。我心里做着各种思想准备,我回头看看孤煞,谁知他摁着我的头强行转向前边,说道:“后边我看着,你仔细看着前边!”你娘的,老子心里害怕,看看你壮壮胆而已。
踹开北屋的门,我们进去一瞧,一个人都没有!我自言自语道:“这帮人去哪儿了?”
“瞧瞧东西屋吧。”
“我看多余,这屋都没人,那两屋能有人?”
“真他娘见了鬼了,这些大活人凭空就没了。还能被齐军押走了不成。”孤煞铁鹰原地纳闷。
我赶紧吐道:“呸,呸,呸!这节骨眼上别说这种话,你那乌鸦嘴要是说中了我饶不了你啊。”
他撇撇嘴说道:“老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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