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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征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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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有四个签筒,每个签筒只写一个字,合起来是“执法严明”四字。其中除“执”字筒内插的是拘捕签外,其余三个筒内,分别置有白、黑、红三种颜色的签子,这颜色就标志着数目和责打的轻重。
白头签每签打一板,黑头签每签打五板,红头签每签打十板。如果县令掷下的是四十支白头签,那么打完四十板后,犯人的皮肉白净如常,立即可以行走;如果是八支黑头签,同样是四十板,则要打成“伤肤,兼旬愈”;若掷下的是四支红头签,则这四十板,就会使受刑人大吃苦头。
还有一种可以调节打板力度的就是声调,如果问案前一点意思和关系也没有,就会大喊“朝死处打”,衙役就会把吃奶的劲使出来,不把当事人整死也会整成植物人;如果问半天当事人还是不承认,问案官很烦时就会喊“狠里打”,这是向衙役发出的逼供信号;对没有私情又没得到好处的当事人,就喊“着实打”;对没有关系索贿未遂者,就喊“着力打”;对尚未送好处的而家庭经济条件尚可又有可能送好处的,就喊“着实打”,威胁之下,把收礼的可能控制在最高限度,把收礼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对有点关系但送礼力度不大者,就喊“用力打”,给点颜色,吃点痛苦;对有关系又行贿的,就喊“用心打”,打板时意思意思就是了。
当衙役拾起县太爷掷下的签子后,便由两个差役将受刑人按住,或者绑在条凳上,再由两个差役各站一边,轮流击打。差役拷打受刑人时,一边打,一边“唱数”。唱词是:“一二三四五,皮肉受点苦,六七八九十,回去坐上席,再打二十板,郎中抢饭碗。”这些唱词是一代一代沿袭下来的,也有些唱词是执刑差人临时编凑的。
另外对于不同的人犯,也有不同的唱词。如打强盗的唱词是:“为非作歹做强盗,人人见了杀千刀,如果不重打几十板,平民百姓气难消。”这些唱词在执行过程中。可以反复唱,类似今天的劳动号子,唱得有板有眼,既助“法威”,又使打与唱合拍,便于计数,按规定的数目是不会计错的。
县令的红头签已经掷下,不能想收回就收回,他向我看来。我知道什么意思,马上起身说道:“县令大人,既然是看在明睿伯的份上改判二十,那就收回衙役手中的签子吧。”
“好吧,你们把签子交回来吧。”
差役把四支红头签上交回来,熊庭玉也暗自送了一口气。县令大人改发了四支黑头签,熊庭玉看了眼眉还是跳了一下。接着,衙役们的表演时间就到了,他们唱道:“一二三四五,皮肉受点苦,六七八九十,回去坐上席,再打二十板,郎中抢饭碗。”
一板下去,熊卫几乎是要“嗷”地跳起来。幸亏有两个人死死地按住他,要不然熊卫真得飞起来。第二板下去,熊卫已经疼得青筋暴露,但是声音要嘶哑很多了。等到第三板子的时候,熊卫已经是双眼似睁似闭,嘴里不由自主地流下口水。第四板子的时候,熊卫晕了过去。我特意看了一下熊庭玉,只见他眼睛闭起来,双手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不到四板,熊卫昏过去了,我看了暗自喘气,这体质也太弱了。衙役用水把他泼醒之后接着打,第五板子一下去,又晕了。接着水泼醒,打第六板子,熊卫虚弱地叫了一声,第七板子又昏了过去。就这样,打打停停,反复用水泼醒了不下七次,这二十板子才打完。
熊卫的屁股虽然被打得血肉横飞,不过没有伤筋动骨。过些日子,静养几天就没事了。熊庭玉一听打完的口号,马上睁开眼,起身向我们微一欠身,都不等我们站起来他就出去了。一会儿几个熊家的家丁抬着半死不活的熊卫往大门走。
我和知县跟在后边送熊家人回去,熊卫的屁股被打得惨不忍睹。刚才经过杖责的地方时,我看到了地上还有些散落的肉块,很显然是从熊卫的屁股上掉下来的。说实话,我心里还是因为得罪明睿伯多少有些心慌,但是一看熊卫的遭遇,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高兴。
我和知县站在门口目送他们回去。我说道:“这下惹上了一个仇家啊。而且还是大仇家。”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如果不严惩熊卫,这桃花源城以后就是他的了,百姓得骂咱俩是他的狗腿子。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得告诉你。”
“好事坏事?”
“算坏事吧。”
“……说吧!”
第一百零五章 正面交锋(一)
县令对我说道:“堂审的时候,有人向我传了郎中的话,冲熊卫扔砚台的那个师爷一只眼瞎了。”
我听了握紧了拳头,望着熊家离去的队伍,说道:“打得板子还是少!”
这件事上报到了朝廷,犹如一滴水掉进了海里,没有掀起任何波澜。我惊讶于朝廷对此事竟然没有任何明显的态度。日子就这样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候,熊家对我发出了请帖,邀请我们到他家去做客。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明睿伯家里吃饭,陈先生拿着请帖说道:“最好别去,我不觉得他是真心邀请你。这不是‘化干戈为玉帛’的事情。否则他怎么不叫知县大人一同前去呢。”
县令在旁边说道:“对,这就是个鸿门宴。”
我和虎子摸着头脑听不明白,虎子问道:“什么是鸿门宴啊?”
陈先生和县令都惊讶地看着我们,说道:“汉高祖刘邦和项羽之间的鸿门宴你们都没有听说过吗?”
我看着虎子问道:“哪段评书上有?”
“不知道,肯定没听过。”
县令就像是从来没见过我们一样看着我们两个,说道:“这不是评书上的演义,这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一个故事,在史书上都是大书特书的。”
我和虎子如释重负,我说道:“评书上没有啊,那就怪不得不知道了。”
县令问道:“难道你们连书都不读吗?”
虎子说:“读啊,《诗经》什么的我们都读过。”
我说道:“我比虎子强点,陈先生教我看了好几本兵书了呢。”
县令听了直翻白眼,说道:“汉高祖刘邦刚刚起兵的时候曾经借力于项梁,所以名义上是项梁的属下。后来项梁战死,他的侄子项羽接替了叔父的位置。项羽怕刘邦势力坐大,就在鸿门这个地方设立宴会邀请刘邦赴宴,想趁机除掉他。经过宴会上一系列的交锋,刘邦才化险为夷,成功逃脱。”
虎子点头道:“听着有点意思,可是评书里怎么没有呢。”
陈先生说:“一点都不奇怪,自从本朝建立之后,就禁止民间演绎汉朝历史,主要就是怕人心倾向于仍然存在的汉朝皇族。你看刘秀他们至今还在南方作乱。”
我觉得陈先生和知县说得都有道理,还是不去为好。我给明睿伯府上回了一封信,推脱最近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谁知道过了几天又来了一封请帖,我只好又回绝了。过了几天又来了一封,这我就有点坐不住了。他是伯爵,等级比我高出将近二十个品级,我不给他面子实在是不好,所以我只能答应了。
去伯爵府带保镖是不礼貌的,我只能带着那把裂天宝剑以防万一。赴宴的那天,我到了明睿伯的府邸,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和我见面的只有熊庭玉,甚至连熊卫都没有。这就说明这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宴会了,我顿时提起十二万分小心。
席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大家把酒言欢。酒过半巡、菜过五味的时候,熊庭玉说话了,“独孤大师在齐国和穆宫主的比试震惊天下,至今过程是个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独孤大师要更胜一筹,谁知斯人已去,真是不胜感慨。不过祖大人是独孤大师的关门弟子,想必起武功造诣也算是出神入化了,老夫虽未曾亲眼见过独孤大师,却对其神往已久,不过还好三生有幸碰到了祖大人。祖大人,你可否稍微展示一下独孤大师亲传的武艺,让我一饱眼福了却老夫一个心愿呢?”
我不能说独孤一城收我就是为了树神的毒液,也不能说他除了指导过我射箭别的基本都没有教过。我稍微一欠身,说道:“明睿伯想看下官当然要不遗余力,可是家师教导的功夫都是取人性命的招数,并未编练成套路,恐怕在这里很难表演。”
“哈哈哈哈……”熊庭玉说道:“有很多人的招式都龙腾虎跃却是花拳绣腿,还有很多人的招式毫无花彩之处却为杀人之法。我想独孤大师的本领应该是属于后者吧?其实依老夫的见解武功不全是华而不实、哄骗人的东西,也不全是一招毙命的神技,关键在练武者的身上。你想用它杀人,它就是神技;你想用它耍威风,它就是演戏的把式。”
我接口道:“明睿伯说得非常在理。”
熊庭玉接着说:“正巧我的几个宾客对功夫一直都是追求实实在在的东西,而且非常善于用剑。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再突破一个层次。我想请独孤大师的高徒给指点一下,好吗?”
这分明就是逼着我和他手下的宾客比武,我总不能席间驳了别人的面子。我推脱道:“刀剑无眼,万一误伤不好交代。等以后我可以约您的宾客来到我那里去,那里有木剑和护具,这样可以减少伤亡。”
熊庭玉一下就来劲了,说道:“木剑比试算什么比试,还是真刀真枪的好。我也考虑过祖大人身为官员万一错手杀了人影响不好。这样,大家都签上生死状,生死由命,谁也怪不得谁了。”
我这个时候特想自己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实在是太欠了,谁让你来的啊。这下好了,熊庭玉逼着我把命交到这里了。真是一个不打折扣的“鸿门宴”啊!我射射箭还行,用宝剑那就是个二把刀,这要是碰上行家还不得原形毕露了,小命都难保了。但事情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就算是油锅我也得先进去烹一下才能算计怎么上来。
没办法,我拿起毛笔硬着头皮在生死状上签了字,熊庭玉看了一眼旁边,说道:“穆洋,你来吧。”
一听这个名字我霎时间就崩溃了,穆洋是稷下学宫宫主穆槐的侄子,深得穆槐真传。据说他一个人在十二天之内连续比试了三十七场,无一败绩。比试的三十七人非死即伤,熊庭玉来的时候,陈先生特意叮嘱我一定要小心这个叫穆洋的人。
看来熊庭玉要置我于死地啊,我决定要发起反击。我笑着说:“穆洋的本领我想已经不用再多解释了吧?他已经得到了穆宫主的真传,如此英雄的人物何必还要我指点呢?难道明睿伯也认为我师父与穆槐相比要技高一筹?”
熊庭玉带来的人大多是齐国人,齐国和燕国就这件事是争论不休。他们一听我这样说立刻有些义愤填膺,大有要找我算账之势。穆洋也有些不服,说道:“我比试的次数少说也上百了,无一败绩,我不知道祖大人有何傲人的战绩以让我仰望。”
我一看说话的人,是个身材高瘦,皮肤发白的人,和我心目中皮肤黝黑粗壮的矮子差了十万八千里,只不过他看人不是平视,而是斜眼挑视。给人一种他谁都不服,让人感觉他在挑衅你,看他第一眼我就有种想抽他的冲动。不过可以肯定,他的两眼神光充足,杀气腾腾,一派好勇斗狠的悍将本色,更令人不敢小觑。
“哈哈。”我强迫自己笑起来,“杀人之法,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务置敌人于死地。但比武切磋,只是看谁的剑法更漂亮好看,游戏多于战斗,自是另一回事。”
“说得好!”
第一百零六章 正面交锋(二)
我一看说话的人正是熊庭玉,他拍着手说道:“祖大人说得好!我想这正是要你指点他们的原因,他们的技艺没有多大进步应该就是心态上的原因。还请祖大人赏脸指点一下。”
没等我回话,已经签好生死状的穆洋说道:“祖大人请!”
“请!”
我们所有人都来到庭院里,此时阳光正足,太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在了地面上。我的眼角可以看出熊庭玉的手下都对我投以轻蔑神色。
“锵!”
穆洋掣剑出鞘,立时寒芒四射。但见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威猛无俦地抱着剑把,“喳喳喳!”不进返退,后移三步,步伐力度之大踩得庭院中的石板“砰砰”作响。他虽往后退,可是气势压力却是有增无减,旁观者都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大为震懔。
我感到对方凶猛狠辣的气势,连忙收摄心神,防止比武时走神。穆洋暴喝一声,猛地挥剑攻击。穆洋刚动,人群中立时喝彩叫好,为他助威。这一剑迅若电光,往我的额中劈去,充满一往无回的惨烈气势。我一看这穆洋拔剑的姿势,便知此人臂力过人,专走狠辣险着,所以一定要避他一剑,以削弱对方气势。
我看他快接近的时候马上身形忽动,快逾脱兔般往横移去,来到上光口的位置,这样就是我背对着阳光,而他迎面阳光。穆洋怒叱一声,人随剑走,再往我杀来。我看准机会裂天剑电掣出鞘,宝刃先横摆一旁,剑身呈一定的角度角倾斜,立时捕捉到了射过来的阳光,同时射往穆洋圆睁着的眼睛。
穆洋连做梦都未想过天下间竟有这种剑法,骤觉眼前强光闪烁,一时间什么都看不到。看到他晃眼,表情有些晕阙,我岂肯错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连忙避过剑锋,风卷雷奔般一剑侧劈,登时血光溅现,惨叫起处,穆洋颈侧鲜血激溅,侧跌地上。
这一剑割断了对方咽喉,任何人都知道穆洋再无生还之理。此时的我手心和额头上全是汗,我知道打他不过,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取胜。如果别人知道了内幕,非说我龌龊、卑鄙、不敢正大光明那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卑鄙的我还活着,而“正大光明”的他却成了一具死尸。
所有人均看得冷汗直冒,谁想得到以穆洋的剑术,竟非我一合之将。我向熊庭玉深深施了一礼:“穆洋的剑法高明,我想留手亦有所不能,还请请恕罪。”
熊庭玉看着我,震惊地说:“祖大人真是好身手,本伯算是见识了。……比试之间当然难免过火,既然两人都签了生死状,穆洋身亡也怪不得你。咳……”
原来围观的宾客中有人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们对我怒目圆瞪,已经悄悄亮出了利刃准备一拥而上把我剁成肉泥,熊庭玉只能轻咳一声微微摇头制止住他们的企图。我站在原地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只能拿着宝剑暗暗防备,脸上表现地像个原木一样对发生的一切没有反应。
“明睿伯,既然比试完了我想先行告退,可以吗?”
“祖大人,饭都没有吃完不着急走吧?”
“不了,不了。刚才和穆洋的比试下官有点气血上涌,实在是吃不下了。现在有些胸闷想回府歇息一下,今日就不奉陪了。望请明睿伯恕罪。”
“嗨。”熊庭玉尴尬地说道:“祖大人,你这一走别人会以为我邀请你在府上一聚是专门找人和你切磋似的。本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前些日子犬子为非作歹触犯了律法,同时顶撞了祖大人,我是怕祖大人气还未消。所以请到府上来特意赔罪的。”
赔罪的?你就放吧!是要我命的还差不多。饭刚吃到一半你就找茬让我和你的人比武,挑什么人不行,偏偏挑出个穆洋。对了,穆洋这样苗根正红的齐国人,而且声誉这么好怎么会和熊家一起来投燕呢?不过这个疑问我就是在脑海里一闪而已,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当下。
刚才比武吃饭的人全都出来了,我也没工夫观察里边的情况。如果这个时候某个熊府的下人把毒药掺到了我的酒杯里,或者直接往我的碗里放点什么,有谁知道?如果死在当场倒还好,就怕回去之后过个三四天再死,这样的突然暴毙连凶手都找不到。
或者回去吃饭途中再找茬跟我比试,我这一天就什么都不用干了。不是我内心阴暗,看着所有人脸上都像贴着“杀人犯”三个字,而是遇到的危险实在是太多了,我不得不想多点。我刚刚当上桃花源的县尉没多少日子,事情就一个接着一个。我懂得了什么叫做“世道艰险”。想的多点,虽然有些累,但不至于丢命,这比什么都强。
熊庭玉见我执意要走,他也不好再强求。只好说道:“那祖大人路上小心。熊某初来乍到,一切还需要祖大人照应啊。这里也不是什么皇宫禁地,你想来就来,咱们好好畅谈一番,你说可好?”
“好,一定。明睿伯的邀请自当遵从。”我口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着:我去?我去你的!这回来是给你面子,现在知道你什么人打死我也不再登门了。我和他好言相别之后,拔腿就往外边走。这个鬼地方我是实在是不想待了,越早离开越好。
还好,明睿伯府是县令和我带人修的,地理环境基本我都熟悉。我几乎是和熊家的给我带路的那个下人并列,快步往正门赶。快走到大门口了,后边传来了一个声音:“祖大人留步,祖大人留步。”
我们回头一看,是熊家的一个下人叫住了我。那个人说道:“祖大人,明睿伯要表示歉意,有一份礼物要送与祖大人。”
我看他两手空空,问道:“礼物呢?”
他说道:“礼物在庭院里,请祖大人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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