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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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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
  “北调部队由本人亲自率领,其中包括第 7 师全部、第 16 军所属第 66 团,以及军直属部队。石门防务由刘英全权负责。原军部系列的战车连、军 炮连、汽车连统一划归刘英直接指挥。“罗历戎话音刚落,刘英站起来,“军 座,恕我斗胆,我以为这样部署不妥。”
罗历戎厌恶地溜了他一眼,“刘师长有何高见,请讲。”“目前,就石
门防务而言,守备市区的是第 7 师,我师做为机动力量,一直驻扎在石门四 郊,倘若军座要把第 7 师带走,势必造成交接之麻烦??”
罗历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意味深长地笑笑,“刘师长所言极是,只
是有一点,刘师长大概不会健忘,胡司令长官任命的石门警备司令是你,而 不是李用章。”
听了罗历戎的话,刘英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当初,32 师刚刚划归第 3 军
建制,胡宗南确实曾任命刘英为石门警备司令。但罗历戎不摸刘英的底,32 师又非 3 军嫡系。一心想独揽石门大权的罗历戎,深怕刘英尾大甩不掉,便 从中玩了个把戏。派 32 师进攻正定,乘其空虚,将第 7 师调驻市区。当 32 师凯旋而归时,窝已经被人占了。刘英只好忍气吞声,把部队驻扎在郊外, 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头司令。想不到此时,罗历戎又把这块早已扯烂的破布, 重新当旗挂起来,招摇撞骗。他心里暗骂罗历戎这只老狐狸,但大面上也不 便发作,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各位,还有什么高见?”罗历戎见刘英不吭声,想就此收场。“军座, 我以为,此次北调并非上策。”
“嗯?”罗历戎从鼻颌部挤出一个颇为不悦的鼻音。 参谋长肖健站起来,“北调计划乃蒋总裁亲自批准,孙长官周密策划,
鄙人本不该再说什么,只不过,我是为军座着想。”肖健观察着罗历戎的神 色,方才那怡然自得的神情已黯然逝去,烦躁、温怒像积聚的阴云爬满了眉 峰。
肖健暗自得意,起身走到地图前,“军座请看,从石门到保定,虽然只
有 150 公里,但这不是普通的 150 公里,正定、新乐、定县、望都均被共军

所占,此乃一片赤土,军座孤军深入,我看好似??”“好似什么?” “好似唐僧西去,一步一层险,可谓凶多吉少。” “此线并无共军主力。” “今天也许没有,但你保得准明天、后天也没有?共军惯于声东击西,
军座未必不晓。” 望着肖健那因得意而扭歪的嘴角,罗历戎心底不由得腾起一股无名火。 “肖参谋长何必这样悲观自弃?”
“岂敢岂敢,不过是忠言逆耳罢了。” “什么忠言逆耳,黄鼠狼给鸡拜年!”罗历戎在心里骂了一句,一片不
大不小的阴影投在了他的心上。


罗历戎与肖健有隙,由来已久。 日本投降后,孙连仲本想将石门交给他的副司令马法五接管,不料,马
法五途经邯郸时被刘邓部队聚歼。孙连仲无奈,才不得不将石门改为李文接 收。李文嫌石门太小,不愿做这个石门王,故令罗历戎急进,将石门大权交 给了罗历戎。


  罗历戎进驻石门后,两手伸得长长的,一只手抓权,排斥异己,提拔亲 信,竭力编织以自己为核心的小圈子;另一只手抓钱,借口军用,派兵到山 西阳泉抢运煤炭,运到上海倒卖,仅此一项,便发了大财。
肖健身为参谋长,本来也想在石门搞一点“自留地”,可惜,还没容他
伸手,所有的肥肉都被罗历戎用铁叉子扎得死死的。看着别人大口大口地吃 肉,自己连汤也喝不上,心里自然不满,便暗地联络了警备司令刘英、副司 令李文定以及最早接纳石门的先遣军头目侯如墉、刘壮飞等人联合倒罗。虽 未奏效,却也搞得罗历戎声名狼藉。
此次北调,肖健早已打听到名单里没有他。对于石门的前景,明眼人谁
不清楚。眼看罗历戎搜刮够了,一抬腿把这条破船蹬了,他心里气不过,便 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故弄玄虚,硌棱硌棱罗历戎。
一直沉默不语的石门市市长尹文堂,见是时候了,慢慢悠悠地站起来,
“罗军长奉蒋总裁指示,率部北调,作为石门地方官员,鄙人心里真是又高 兴、又难过。高兴的是罗军长离开石门,如飞鸟离笼,广阔天空将大有作为; 难过的是,彼此共事一场,情同手足,却要分开,今日离石去,不知何日归?” 说着说着,眼角竟挤出了两滴泪水。
  这位尹市长原是孙连仲的秘书。孙倚仗自己是河北省主席,拚命安插亲 信。最先安插进石门的是专员高挺秀。哪知,新官上任不足一月,便迫不及 待地亲自带人去仓库盗窃了白布 5000 匹,正好撞见查夜的警备副司令李文 定,人赃俱在,不容分说,一干人被解往北平。这起轰动一时的盗窃案,搞 得孙连仲十分狼狈。但又不忍石门肥缺为他人所占,便把自己的秘书派了来。 尹文堂来到石门后,才得知所谓的“父母官”井非肥缺。军内物资和敌
伪产业早被接收完毕,留给他的不过是一个经济萧条的烂摊子。 在官场上,他与罗历戎的关系十分微妙。他虽乃一市之长,但实权却握
在罗历戎手里,对这个土皇帝,他不得不敬畏三分。罗历戎呢,因为尹文堂 和孙连仲的关系,大面上总还谅得过去,暗地里却又处处设防。
几个月前,孙连仲来石门视察,和尹文堂话头话尾里已有放弃石门之意。

临行前,尹文堂特地与孙连仲同乘一辆汽车前往机场。尹恳求挪个地方。孙 连仲答应回去考虑,并再三叮嘱,此话万万不可走漏出去,尤其不要让罗历 戎知道。想不到,罗历戎竟抢到了自己前头。
  尹文堂对此虽不无妒嫉之心,但事己如此,还不如说几句过年话,做个 顺水人情。
  他掏出一块雪白的麻纱手绢,揩了揩眼泪,“罗军长治理石门两载有余, 工事坚固,固若金汤,士气旺盛,民心所向,实乃党国之幸,百姓之幸,石 门之幸。”
有人随声附合着,响起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 “此次罗军长率部北调,鄙人仅代表石门市政府同仁及 20 万黎民百姓,
预祝其一路顺风,早传佳音。” 罗历戎微笑着点点头。尽管尹文堂这番话把他的心持得舒舒坦坦,但肖
健带来的那片阴影,却怎么也抹不掉。
在黎明前倒下
  第 3 军司令部灯火通明,人声嘈杂。一辆辆摩托车进进出出。院子里乱 做一团,墙角升着一堆火,几个人正忙着打开一捆捆文件扔进火堆。升腾的 浓烟携着片片纸灰飞到空中,又飘飘袅袅地落下,像一群翩飞的黑蝴蝶。
罗历戎依旧躺在安乐椅上,闭目养神。
译电员悄悄走进来,“军座,北平来电。” 罗历戎将电报扫了一遍,瞳仁里不由得迸出一束异样的光亮。电报是孙
连仲拍来的,告诉罗历戎已在徐水地区吸引了共军主力,命他迅即率部北上,
以形成南北夹击之态势,将共军一举歼灭。 老天有眼!
罗历戎心中一阵暗喜:共军主力被吸引在保北,此行保险系数将大大增
加。
“叫李师长来见我。” 李用章匆匆进来,“军座,找我有事?” “部队换防进行得怎么样了?” “起码还得两天,扯皮的事太多。”
“不行,必须在今天午夜 12 点之前结束,通知撤下来的部队,带足 3
日干粮,待命出发。” “怎么这么急?”
“北平来电催呢!他们在徐水拖住了共军主力,让我们尽快赶到,以便
南北夹击。” “军座,部队长途跋涉,再去参战,恐怕??”
  “你懂什么!”罗历戎狠狠地瞪了李用章一眼,“通知守备部队,从即 日起实施戒严,只许进不许出,部队北调的消息,绝对不能走漏风声。”
“是。” 李用章刚刚离开,军法处处长走进来。 “军座,那个案子怎么处理?” “哪个案子?”
“就是中和恒药店那个, ‘19 号’移交过来的。”
  “19 号”是石门的特务组织,全称“石门市动员委员会肃奸组”,因住 在中正街门牌 19 号,故得此名。这个组织自 1947 年 4 月成立以来,聚集了
  
一批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疯狂捕杀共产党人和无辜群众。 “犯人是什么性质的?”
“嫌疑犯。” “什么嫌疑犯?” “政治嫌疑犯。”
“那还用问吗?蒋总裁早有指示,刑事犯释放,政治犯一律枪毙。” “军座,这个案子还没有最后审定。” 罗历戎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哪有工
夫定案。既然是‘19 号’那边交过来,再交过去就是了。”


  夜深了。无边的黑暗将石门团团围住,到处黑黝黝一团,整个自然界都 仿佛穿着丧服。
  两辆汽车从中正路 19 号驶出,前面一辆是囚车,后面一辆是美国中吉 普,没有任何声息,只有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沙沙”声,恍若黑色的幽灵。 不知走了多久,车子停住了。惜着路灯那昏暗的光亮,几个五花大绑的 人从车里被推搡出来,每个人嘴里都塞着烂布,从那褴楼的衣衫和憔悴的面
色,可以想见,他们一定经历过许多非人的折磨。 紧接着,坐在中吉普上的人也先后跳下来,没有枪,每人手里握着一把
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夜色中闪着雪亮的寒光。
  一个刽子手走过去,对准其中一个五花大绑人的心脏。四目相对,一个 闪着狰狞的磷火,一个燃着愤慨的光焰。
“你想到过死吗?”刀尖挑起被缚者的下巴。
被缚者傲然扬起了头颅。 “今天老子就成全你!”刽子手把匕首向上一抛,随手接住,将夜空划
出一道白色伤痕。“也许你说得对,这个城市将来是属于你们的,但遗憾的
是你永远也看不见它了。更遗憾的是,你们的亲人永远也不知道这里就是你 们的殉葬场。”说着,他朝旁边已经挖好的几个土坑瞥了一眼。
空气阴冷潮湿,冷风阵阵吹着旷野中的几棵小树,如泣如诉。一片枯叶
打着旋,悄然飘落。 “噗哧!”刺刀朝着被缚者的心窝处猛扎进去,一股滚烫的血喷出来,
染红了刀柄,染红了土地。
  刽子手狞笑着,用力将刀把一绞,五花大绑的人像推倒的谷个子,重重 地跌倒在地上。
  相继,几个刽子手一拥而上,每人对付一个。有的被剜目,有的被割头, 有的胸部挨了 30 多刀,其状惨不忍睹。
行云低垂,空气中充满了恐怖与血腥。 他们在黎明前倒下了。
  没有悲壮的枪声,没有激昂的口号,甚至来不及再看一眼动人的日出, 来不及与亲人道一声珍重。他们就是中和恒药店被捕的五名地下党员:贾文 锦、王焕然、王国士、吴子珍、王振海。为石门的解放,他们流尽了最后一 滴血。直至石家庄解放后,人们才找到了他们的遗骨,重新进行了安葬。 泄漏天机
  空寂的大街,行人稀疏。不少商号、店铺大白天都下了门板,个别几家 门前悬着“牺牲血本”“大甩卖”的幌子,招魂幡似地飘荡着。一队队荷枪
  
实弹的士兵,匆匆地走来走去,一辆辆蒙着军用帆布的卡车,“轰轰隆隆” 地从身边开过。
  凭着特殊的职业敏感,杨亚丽嗅出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敌人莫非要 走?
往哪走? 走多少? 什么时候走?
一连串问号在她脑子里旋转,不知不觉地她走进了北横街。这里因靠近
第 3 军军部,一向比较僻静。可此刻,却热闹非凡。沿街坐着一溜花枝招展 的军官太太,有的守着箱笼桌柜,有的摊着锅碗瓢盆,有的用衣架挂着四季 衣裳。看样子是卖的,但又羞于吆喝,只好守株待兔。
  见杨亚丽走过来,一位穿旗袍的太太急忙把她扯住,“小姐,买几件衣 裳吧,这衣裳便宜。”
  杨亚丽停住脚,认真地翻看着架子上的衣裳,十分内行地用手捻捻衣料, 又分别问过价钱,故做惊讶地叫道:“哎呀!这么好的衣裳,怎么忍心卖这 个价。”
太太一脸委屈,“说得是呢,要不是走,谁肯卖。” “去哪啊,这兵荒马乱的。” 太太警觉地望了杨亚丽一眼,“去投奔亲戚,又是孩子,又是包袱,带
不动。”
  杨亚丽选了一件坎肩,刚要走开,又被另一位太太缠住了。那人手里拿 着一口炒菜锅,半哀求半恳切地:“买上吧,只合一根冰棍钱。”
杨亚丽把锅接到手里掂了掂:“你也是要走亲戚?”
“不是。孩子他爹非要变卖点现钱做买卖。” “做买卖连锅也不要了?”
女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家里还有一口锅,够用了。”杨亚丽把锅又
塞回那女人手里,“我也说不准哪夭要走,买了也是累赘。” “你行行好,买回去先用着,走的时候再卖嘛!” 杨亚丽抱歉地摇摇头。 那女人叹了口气,只好再去招揽别的主顾。
敌人肯定要走!回到家里,杨亚丽把街上的所见所闻和自己的判断,告
诉了丈夫底玉清。他们都是冀中 11 分区情报站的情报员,在日本投降前打入 石门的。
“你分析得不错,方才老三刚刚来过。” “他来干什么?”
  “喏。”底玉清指了指床上的一个包袱,“他说暂时要出去一段,这些 东西让我们替他收藏。”
“去哪说了吗?” “没说,但话头话尾露出来,可能去北边。”
  他们所说的老三,在蒋军第 3 军军部供职,因为和底玉清是老乡,便常 来走动走动。底玉清夫妇俩每次都待如贵宾,日子久了,便无话不说。正太 战役后,罗历戎准备偷袭正定的情报,就是老三在喝酒的时候露出来的,使 驻正定的党政机关及时撤离,避免了损失。
“这个情况要不要向上级党组织报告?”杨亚丽焦急地搓搓手。“当然

要。不过,我想晚上再找老三来摸摸底。”


  三杯酒下肚,老三的脸已经有了点颜色。杨亚丽一边殷勤地斟酒,一边 不住地说着劝酒话。
“哥嫂,又不是外人,何必这么客气。” “兄弟这一去,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见面,吃顿团圆饭,一来表示
点意思,二来也预祝兄弟一路平安。” “不会有危险的,军长都打了保票。”
  “那可说不准。俗话说,行车坐船三分险,又赶上这么个战乱年月,也 不知兄弟走哪条路?”
  “没事儿,我们走的那条路保准没共军,共军都到保北去了。”酒至半 酣,你一言,我一语,他们终于摸清了 3 军的行动路线和出发日期。


  送走了老三,杨亚丽翻箱倒柜,找出一身孝服穿上,又从被里上扯下一 条白带子扎在头上。
“你这是干什么?”底玉清不解。 “听说哨卡卡的很严,只许进不许出。我就说老人没了,回老家奔丧。” “能行?”“实在不行,我就把这个捋给他。”杨亚丽晃了晃手腕上亮
闪闪的镯子。
“现在就动身?” “刻不容缓。”
福兮,祸兮
  罗历戎烦躁地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还没睡着。尽管身下的席梦 思床非常舒适,蓬松的鸭绒被也十分柔软,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这毛病 是正大战役后染上的。对石门这座孤岛,他总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如同 坐在火山口上,不知哪一天喷薄的岩浆会迸射而出,把自己化为灰烬。
眼下,马上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怎么还睡不着?是兴奋,是紧张,还
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说不清。 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该办的事情似乎都办了。早两天,他便吩咐秘书,
将这些年来苦心经营积攒的黄白之物、古董字画,统统打点整齐。并把所有
的金元券都换成了金条和袁大头。这件事办得滴水不漏,无论亲信还是政敌 都毫无所知。
罗历戎走下床,从一只玻璃瓶里倒出两粒安眠药,一仰脖吞下去,重新
回到床上躺好。 一想到明天就要出发,那颗心又像悬在空中的气球。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药力发挥了作用,他终于睡着了。又不知过了多 久,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他从梦中惊醒。天已经大亮了。他跳下床,愤愤 地摘下话筒,正欲发作,里面传出一个柔软得像女人一样的声音。
  “军座,我是杨光钰,有件事,我思虑再三,还是想找您谈谈。”杨光 钰是第 3 军的副军长,虽然和罗历戎也尿不到一个壶里,但因资历老,一般 情况下罗历戎不驳他的面子。
过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轻微而富有节奏的叩门声。 罗历戎打开门,把杨光钰让在沙发上。“什么事儿?” “我想??”

“说嘛。”
  “我考虑了很久,北援部队是不是由副参谋长吴铁挣和第 7 师师长李用 章带队,咱们??”
“咱们怎么样?”罗历戎扔掉手里的烟蒂。 “咱们还是从天上走保险。”
  听到这,罗历戎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真不知你老兄怎么会想到这 步棋,兽不可一日无王,兵不可一日无帅。孤军北上,正是我等报效党国、 一展宏图的千载难逢之机。平日,我们教导士兵要义无反顾,当将领的怎么 能临阵退却呢?无事则罢,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让蒋委员长知道,怪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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