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命不犯桃花-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Lara抽走了她的学生卡,拍在餐厅大妈的面前,语速极快的和她说了几句话。孟知微没有听懂,但是看得出Lara的态度很强硬。紧接着,餐厅大妈问孟知微要吃什么,Lara帮她选了海鲜烩意大利面。
吃饭的时候Lara对她解释:“学生卡吃饭的时候要拿给工作人员看,你这个颜色的卡是交过餐费的,可以直接选餐。”孟知微笑着表示感谢,赶紧低下头来吃饭。意大利面味道还不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折腾太久,她已经饿到失去味觉了。
和Lara道别后孟知微回到自己的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捏了捏因为感冒堵住的鼻子,心里想着,季哥哥,我知道你在帮我。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04
第二天是周末,孟知微起了个大早。和父母通完电话,整理好带来的行李后,她决定出门逛逛找找哪里有超市。
下午三点多的阳光还算灿烂,可是她发现极少有人在马路上闲晃,大多数商店也都关着门。仗着自己的方向感转到另一条街上,还是同样的情况,她有些莫名其妙,无奈之下决定回房间待着。
一进房间她就打开电脑,搜索商店关门的原因,终于被她在一个华人论坛上找到了:英国每逢周日商店关门时间会特别早,甚至有些周日不营业。
孟知微对着网页发呆,国内的周日是购物者的天堂,商场呀商店呀都只会更晚关门,而这里的一切都和国内不同。这个陌生的环境,她需要自己去适应,去调整。像她小时候那样爱哭是不行的,心疼她的眼泪的人都不在身旁,父母在远方的家乡,季蕴在天堂。
晚饭她没有去餐厅,而是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包康师傅,去厨房煮了随便吃了几口。然后抱着电脑躺在床上,在无聊的综艺节目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准备去学校,出了门才发现实在不能算是好天气,又折返回去拿雨伞。英国就是这样,雨下不痛快,但天空时刻准备着给脸色你瞧。
学生公寓到学校需要25分钟脚程,虽然天色阴沉伴着大风,但秋天将树叶渲染上深深浅浅的黄,沿途处处是风景,孟知微决定步行。
到学校的时候刚刚赶上学生注册办公室开门。英国人没有什么效率,等她的入学手续全部办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她拎着刚拿到手的沉重的教学资料,开始按照指引寻找自己的教室。
教室里,一位比孟知微宽四倍的中年白人妇女坐在教室的中间的地上,零星有几个英国学生围坐在周围。有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门,这教室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待到同学都到齐的时候,孟知微才发现全班20个同学,除了她就再没有第二个亚洲人,心里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周围同学都在热情的互相认识通报家门时,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角落努力稀释自己的存在感。她本身是慢热的性子,再加上害怕因为听不懂同学在说什么而被看不起,因此甘当壁花。
老师Farrington女士名叫Vicky,人虽然胖,却很细心,她很快就发现孟知微的不合群,特意走到她面前,减慢语速和她交谈。孟知微红着脸讲了自己的姓名和其他基本信息后,就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尴尬一笑试图蒙混过去。
Vicky笑着夸她口音很地道,鼓励她要多多开口和同学交流。并在询问过她学英文的历史后,拿了一份学校免费英文补习课的资料,告诉她可以去参加。
孟知微被表扬后脸更红了,Vicky不再打趣她,拉着她大声对其他同学说:“这个东方小美人叫知微,她的英文不如你们,但是口音很地道,相信有你们的帮助,她会进步的更快。”她的头本来快要低到地里去了,这时也悄悄抬起头来飞快扫视了一圈,发现周围同学大多以友善的眼神看着她,拘谨害怕的感觉一扫而光。
自此,她开始了忙碌的学习生活。由于英文水平的关系,很多课程她都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同时还得抽时间上英文补习课,参加社团活动,和本地同学交朋友,这些事情都很浪费心力,让她没有多余的时间伤春悲秋。
本来孟知微以为她的生活会这样平淡又平静的持续下去,直到她遇到了被她戏称为“命中第一克星”的孟司闯。都姓孟,来自同一个城市,都是这所学校的少数群体。这位学长颇具盛名,她听说他长相不俗,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总之哪儿哪儿都有他。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桩全校闻名的八卦——在他刚到学校的第一个月,就和同班的一个白人同学打了一架,据说孟司闯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结果可想而知是他赢了。
事后学校发了警告信要求那位白人学生针对“辱骂中国人”一事道歉,但是对孟司闯处理就简单多了,只用赔对方治疗骨折的医药费就好,没有任何其他惩罚措施。
按照常理来说,孟司闯表现出来的个性,可以总结为乐观又热血。但是好像双重人格在人类年少轻狂的时候也很流行。那是孟知微在高中的第一个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英国的冬日里,天黑地异常早,12月份基本上下午三点天就黑了。
六点钟社团活动结束后,孟知微最后一个离开舞蹈教室。这栋楼的安排很奇妙,舞蹈教室在最顶楼,楼下是画室。因为怕互相干扰,因此在使用安排上,舞蹈教室和画室从来没有排在一起过。
但是孟知微非常确定,她下楼的时候,听见画室里面有响动。她惊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在楼梯上站了好一会儿,周围很快就恢复了安静,就好像刚刚的响动只是她自己的幻觉。可当她抬脚准备继续下楼时,又听到比刚刚那声更大声的响动,听起来像是画架倒地的声音。
孟知微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画室的门,果然没有锁。她把头探进去,屋里并没有开灯,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打量着画室。到处都是画架,颜料以及各种半身或全身的雕塑,被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灯光一照,特别慎人。
没有看到任何人,她有点害怕,伸手去摸索门边的开关。正当她要按下去的时候,一个闷闷的声音突然从角落传出来。
“滚开。”
“谁……谁在那儿?”
“与你无关,请你走开,关上门,谢谢。”
似乎听到是个女孩子,声音还有点儿发抖,这个人的态度变好很多,用词也颇礼貌。孟知微听见对方这样说,只得答应一声,缩回手就要转身离开,只听他突然又说:“等一下,你进来。”
这回孟知微迅速按了电灯的开关,画室顿时大亮。她也因此得以看清楚,那个“著名的”的孟司闯学长正靠坐在一块画板旁边,头埋在胳膊里一动不动。
确定不是危险人物,孟知微用中文说:“那个……地上很凉。”
孟司闯诧异的抬头,停了很久,似乎在想这个人是谁,而后才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原来是你啊。”
她一时无语,只得先问好:“学长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再见。”
“哟,勤奋用功的中国妞儿,这么着急回去努力学习啊?可是就算考了年级第一又怎样呢?这么用功给谁看啊。”
“NONE OF YOUR BUSINESS。这是我的私事,你管得着吗?”孟司闯阴阳怪气含着嘲讽的话让孟知微一阵心头火起,也有一些委屈,那个和爸爸妈妈一样在乎她好不好的人已经不在了。
孟知微靠在门边的墙上,到英国这么久,居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说得有点想哭,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她努力眨眨眼睛,把眼泪缩回去,急匆匆的下了楼。
05
如果不是隔了几天在离校节party上再一次遇到孟司闯,孟知微已经快想不起来他俩之间有过交集了。当时孟司闯看到她后挥了一下手,她看看四周,确定对方是找自己,就悄无声息的想要溜走。
“说话挺像刺猬,行为还是挺幼稚的嘛。”这回他的声音里没了阴阳怪气的嘲讽,“上回是我的不对,你晚饭吃过了吗?不如我请你吃饭吧。”
她愣愣的被人拽着胳膊往外走,一直到门外才意识到自己被控制了,急忙甩开孟司闯的手:“我不去,谢谢,我要回家了。”
“陪我吃顿饭吧,一个人吃饭真的很无聊。”他的语气里多了点祈求的成分。
这居然是风云学长会用的语气?孟知微又被他惊吓到了,呆呆站在那里不知该作何反应。一个心软陪孟司闯去吃了饭,然后被拖到康河边,孟司闯不知道从哪买到的酒,事实上他还没到法定允许的买酒年龄。他就着酒瓶一口一口喝,周身弥漫着难过的情绪。
“我妈妈是两年前那一天走的,癌症。”孟司闯突然开口,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孟知微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情,他俩的遭遇,何其相似。
“她很温柔,即使凶起来也很好看,很会做菜。我外公另外有两个儿子,却唯独最喜欢这个女儿……”
“……她患了癌症也不告诉我,我那时候很混,总是闯祸惹她难过。我爸因为一件事要揍我,她当时拦下来,之后自己揍了我一顿又抱着我哭,还跟我说‘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我当时不懂,觉得她特烦……”
断断续续的,孟司闯讲,孟知微听着。关于他已经离开的妈妈,他的家庭,他那些掩藏在乐观表象下悲观的情绪。她一直没有插嘴,直到他自嘲般的说:“和你说这些干嘛,你这种小姑娘应该没经历过这种事儿,肯定也听不懂。”
到英国这么久,想家想爸爸妈妈想季蕴哥哥都没哭的孟知微哭了,她很认真的回答他说:“我懂的,我也失去了一位很重要的人,他对我很好,我以前总是和他闹脾气,后来他不在了我才明白他的心意,才开始后悔。”
“是亲人?”
“不是,但胜似。我没有兄弟姐妹,一直觉得他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孟司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歉:“上回对不起,我心情不好,不是故意讽刺你的。”
“没关系,我能理解。”
两个孩子因为相似的遭遇,瞬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俩一个喝了酒,一个泪痕满面,坐在剑桥冬日冷清的夜里,外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刚吵过架的情侣。然而,不是情侣,更像是知己。
这晚过后没几天,学校放圣诞假。孟知微选择留在英国,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够强大,觉得还是先不要回去触及那些回忆比较好。孟司闯也没有回国,据他说,他的父亲忙于工作,爷爷是带了一辈子兵的人,妈妈不在了,回家还不如在英国待着。
也许他觉得孟知微是个可以聊天的对象,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和她聊聊,渐渐的两个人开始天南地北的聊开了。建立在同病相怜的“猛料”之上的开始,加上频繁的聊天互动,俩人的友谊日益增长。
孟司闯不再只是孟知微印象中招蜂引蝶的拉风学长,虽然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可贵的是他知道进取并不纨绔。而孟司闯也不再觉得孟知微只是个勤奋刻苦的同乡小姑娘,她的思想异常成熟,其他同龄的女孩子还是开在温室里的花骨朵,她已经像个大人一样懂得了人情冷暖,开始倚靠自己,也学会了向现实低头。
不知道从哪天起,孟司闯开始总是叫她“知微妹子”,还坚称他俩同姓自己又比孟知微大两岁,这个兄妹关系合理的理所当然。百般抗议无效后,孟知微只得任由他去。虽然她从不应声也从不开口叫哥哥,也算是默认了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兄长。在她心中,这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是季蕴哥哥派来的守护天使。
青春的友谊,与爱情无关,弥足珍贵。
圣诞节这一天,天空居然应景的飘起雪。路上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在家过节,只有孟知微一个人在大学城附近游荡。雪花衬着周围古老的建筑和还透着绿色的草地,纷纷扬扬落得煞是好看。
接到孟司闯电话的时候,孟知微正逛到国王学院门前。
“知微妹子,在哪儿呢?今儿有安排吗?”
“国王学院这边,一会儿回去吃碗面,然后睡觉。”
“别吃面啦,哥带你城里玩儿去。”
“我比较想睡觉。”
“几十年以后管你睡个够,行了你在那儿等着我别乱走啊,我来接你,咱伦敦去。”
无奈的挂了电话,她找了个干净的石凳坐下,虽然穿得不少,但冷风还是吹得她缩手缩脚。市中心这一块的大学城里是禁止行车的,但是孟知微只等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见孟司闯大步走向自己,二话不说拉着她往停车场走。
一边走,一边笑嘻嘻的跟她说:“今晚我几个在伦敦的发小办party,虽然洋节不是咱们的,借个由头大家聚一聚还是成的。你在这小破地方待着睡觉多没意思啊。”
孟知微并不是矫情,她是真的困了。前一晚看小说熬了个通宵,以至于在暖烘烘的环境里,立刻陷入黑甜梦乡。等到她醒来的时候,车窗外的天已经黑沉下来,车停在一栋私人住宅前。她一转头就见孟司闯收了手上的PSP,笑眯眯的问她:“醒啦?”
她点点头,看了眼车载时钟,心算了一下时间才开口说:“应该叫醒我的。”
“见你睡的沉,我还是别当恶人了吧。”孟司闯下了车过来帮孟知微开了车门,“穿好大衣,只有几步路,感冒了就丢人了。”
孟知微穿好外套默默跟在孟司闯后面,私宅的门一打开,就听到一个戏谑的男声说:“小闯,带了谁呀这么怜香惜玉,宁肯在车上待着都不进屋,快让大家伙瞧瞧。”
“你丫别乱说啊,这是我亲妹子。”孟司闯抬手给了说话的人肩膀一下。
“亲妹子还是亲亲妹子啊?”
“滚,你这种重口味的才爱跟自己妹子乱伦呢。”
孟知微跟着走进大门,听见这些对话有些发窘。但她又不能转身就跑,只好站定在孟司闯旁边,对着几双好奇的眼睛礼貌的说:“你们好,我叫孟知微。”
戏谑的男声迅速转变成彬彬有礼:“咳,你也好,我是江子铭。既然你是小闯的妹子,也就是我妹子,自便啊。”孟知微这时候才仔细看了对方一眼,从他对孟司闯的称呼推测,他应该是比孟司闯略年长些,但也不过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一双桃花眼带着笑意,正在打量她。
和大家互相认识完,离晚上party的时间还早,孟司闯悄声问她:“要不要再睡一下,子铭家有客房。”孟知微摇头表示没关系,一副乖巧模样看孟司闯和几个发小玩儿牌,假装自己是旁边花架上的花瓶。
江子铭的女朋友方筱见她无聊,便凑过来聊天。两个人起初都很客套,但是女生的友谊总是开始地毫无预兆,也不知道是触动了什么话题,话匣子突然间就打开了,不一会连大名都舍掉了直接称呼对方的小名。方筱开朗又爱笑,两个人说一阵笑一阵,引得那群男生频频侧目。
见孟司闯转头看她们,方筱和孟知微咬耳朵:“童童,你真不是孟小闯的女朋友?”
孟知微神秘兮兮的扫了孟司闯一眼,也悄声说:“真不是。要是是的话,我觉着我也可以去考驯兽师了。你说对不对?筱筱姐。”
方筱先是一怔,随后大笑,接着继续咬耳朵:“小姑娘很犀利嘛,这个孟小闯有时候确实很像脱缰的野马。当朋友挺好,当男朋友嘛,确实难驯了点。”
江子铭见女朋友笑得开心,问她们说了什么笑话。方筱连忙摆手,挤眉弄眼道:“没什么没什么,玩儿你们的,别管我们。”江子铭见状也不再追问。
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孟司闯问了一句:“陈景扬人呢?”
“你又连名带姓,也不怕他听见又教训你。”江子铭答道,“人在画室,晚上直接过去。”
“怕他?丫一画画的,又比我老,还能打得过我?”
“那上回怎么算?”江子铭不留情面的吐槽道。
“那是个意外。”孟司闯摆着手打哈哈。
孟知微疑惑的看向方筱,表示自己完全状况外,方筱笑着解释:“陈景扬和他俩一个院儿长大的,向来谁也不服谁的,但关系变态的好。他学纯艺,是个……怪人。”
她“哦”了一声表示不大感兴趣,方筱打了个哈哈,只嘱咐她多吃点。
饭后几个男生先离开去接自己的女伴,等到孟知微四人抵达KTV包厢时,其他人已经到齐了。孟知微落在最后,一进包厢,她整个人从头到脚彻底僵住。
06
这个男人,短发,浓眉,挺鼻,菱角嘴,一双流光溢彩的明眸里却感受不到多余的温度。本是喧闹的场所,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竟也没有违和感,好像任何美好的形容词用到他身上都不过分。最关键的是,明明五官没有一处和季蕴相同,却让孟知微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样的熟悉感让她整个人恍惚地想哭。
“陈景扬,你丫可算是舍得出现了啊。”孟司闯对他的态度很是乖张。
“孟司闯,你家教去哪了?”声音也不像季蕴,但听在孟知微耳朵里,竟渐渐连绵成低沉的雷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