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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犯桃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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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伦敦前两天,孟知微特意约了肖子宁到家里吃饭。饭后,孟池西继续去清算他想要带走的东西,肖子宁和孟知微在客厅说着话。
“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吗?”肖子宁看起来很关心的样子。
“大概会开一间工作室,独立接case吧。”孟知微回以微笑。
肖子宁也笑了,“看来我是没希望了?”
“呵呵,追你的女孩子应该有很多才对吧。”孟知微展颜一笑,“你其实很符合我对另一半的要求,好看,干净,无不良嗜好,只是我俩的缘分吧,大概还没到。”
孟知微很适合笑,她开怀的笑颜有一种纯粹的美感,肖子宁明显被这个笑容惊艳到了:“好吧,也许等我回北京的时候,这个缘分就到了。”
“哈哈,说不准。”
肖子宁回家前,和孟池西约好送他们去机场,孟池西趴在他的肩膀上,闷闷的“嗯”了一声,整的两个大人都不敢再说什么,由着他在肖子宁的肩膀上趴了好一会。
回国前最后一天,孟知微帮孟池西把他想带的东西挑拣一番,打包装箱,然后叫了辆出租车,一大一小去了泰晤士河畔的伦敦眼。
这座城市,承载了孟知微年少时期所有的梦想,伤痛和甜蜜。大红色的双层巴士,日渐倾斜的大笨钟,夜里美丽的伦敦眼,特法拉广场的鸽子和石狮象,多不胜数的博物馆和画廊,C/S/M在Soho区的旧址,和陈景扬的初遇,孟池西的出生……
孟知微带着孟池西,坐在泰晤士河畔,默默回忆着这些记号,它们每一个,都记载着她的过去——那段长达九年,抹不掉忘不了的岁月。
It's time to say goodbye。
回国
离开这天,孟司闯一早就到了孟知微家,他看起来不太开心,但在孟池西一声又一声的“小闯舅舅”中,没敢显露太多情绪。
孟知微娘俩回国前的这一个多月,几乎是只要有时间,孟司闯就会约她们一块吃饭,硬生生把离别弄得跟永别一样。孟知微和他相熟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情绪,她靠在沙发上笑得特别没心没肺,气得孟司闯恨不得挠她两下。
“你难过什么啊,又不是见不着了。”孟知微促狭道。
“谁说我难过了?我这不是不放心吗!”孟司闯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见得着那也不像现在这样经常见啊,你们回了国,可得小心着点。”
“你这么不放心,不然你也回国呗。”
“哎?对啊,我怎么就拧巴了没想到这个呢,对对对,我也回国就成了。”孟司闯猛的一拍大腿,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
“哎,我说笑的,你工作室还要运行呢,你回去了事务所怎么办。”
“切,我在哪儿都一样,case照接,回头我安排安排,正好妍妍今年毕业也打算回国,得,就这么定了。”
孟知微默默无语望天,她只不过顺着话锋随口那么一说,还真有人就听进去了,全世界的男人里,大概只有亲爹和亲兄弟才会这么听话。
中午12点左右,肖子宁拎着Nobu的外卖盒也到了孟知微家。孟池西整个人蔫蔫的,从他的小脸上找不到一丝兴奋的表情。肖子宁招呼道:“迟迟,来吃午饭,不然一会该饿了。”
从见到孟司闯起就显露出不高兴情绪的孟池西,这会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小闯舅舅,子宁叔叔,我不想离开伦敦,呜呜呜。”
孟司闯和肖子宁围到他身边,连声哄他,结果不仅没用,他还越哭越大声。孟知微在一旁挥手示意他俩不要再哄,等他俩停住后,才走到孟池西身边,慢慢蹲下和他平视,平静的对他说:“迟迟,告诉妈咪,你想留在伦敦对吗?”
孟池西听到她的问题,边哭边点头。
孟知微像是没看见他在哭,“那好吧,你可以留在这里,那你一会就和舅舅叔叔一起,把妈咪送到机场。好不好?”
孟池西停下哭声,惊疑的看着孟知微说:“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妈咪不要你,是你想要留在伦敦,不想要妈咪,那妈咪就自己回北京去好了。”
“我没有,妈妈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好不好……”孟池西抓住孟知微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
“宝贝,妈咪不仅是你的妈妈,也是姥姥姥爷的女儿,他们很老了,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都不能照顾他们。”
“哦……”孟池西低下头去,没有再哭。
“如果你希望留在这里,妈咪可以拜托小闯舅舅照顾你,我会和姥姥姥爷一起,每年暑假飞来陪你住两个月。”
一听孟知微还在讲同意他留下来,孟池西慌了:“我不要,妈咪,我要和你在一起。”
“那就不能再哭了,吃饭?”
孟池西真的不再哭,紧急危急事件顺利解决,孟司闯和肖子宁眼里满是佩服。
四个人回到餐桌一起吃过饭,开始把行李往车上转移。其实孟知微也是不舍的,这里就像她的第二故乡,既熟悉又让人放心。但是为了孟池西,她的不舍一丝一毫都不能放在脸上。
孟司闯开车,和肖子宁一起把她们娘俩送到机场,帮忙换了登机牌,托运了行李,目送她俩入关。
希思罗五号航站楼是全世界最繁忙的航站楼之一,免税商店琳琅满目,什么都有。考虑到孟池西的心情,孟知微特意牵着他到Harrods的免税店里,让他自己去选一样想要的伦敦纪念品。
出乎她意料的是,结账的时候,孟池西手里抱着一个泰迪熊抱枕。等她看清楚这只泰迪熊身上的LONDON字样时,才明白一向不爱毛绒玩具的孟池西,为什么会选它。
九个多小时的飞行,除了吃饭时间,孟池西都抱着抱枕呼呼大睡。小孩子其实都是这样的,再多的不舍也只是一时,慢慢就会被莫大的好奇心压过去。
头等舱很安静,孟知微却完全没有睡意,她还记得十年前飞伦敦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一起,将她送到那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她知道其实他们心里的不安比她更重。
匆匆十年就过去,如今她带着儿子一起回国,将要面对的问题,可能比她独自在英国时经历的更多更复杂。她甚至能想象到亲戚间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也能想象到自己独立创业会多么艰难。
握了握孟池西放在她手心里的小手,心下稍定。无论会有什么样的问题,一路风雨或是骄阳,有一对爱她的爸妈和一个优秀的儿子与她同行,为了他们,她也不会怕。
北京时间早上9点30分,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BA0039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三号航站楼。过了海关,孟池西坐在行李车上面,由孟知微推着到了到达大厅。和孟知微第一次回国时一样,仍然是孟伯宗,许繁青,苏沫沫三个人站在一起,笑意吟吟的冲他们挥手。
孟池西一见他们,全然忘了自己前一天还哭闹着不想离开伦敦,兴奋的像只小猴子,扑到孟伯宗怀里叫道:“姥姥姥爷干妈,我和妈咪回来了。”
许繁青和苏沫沫一起把孟知微拥住说:“童童,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这里是她的城,她的国,她的家。
人生多么美好,亲人和好友俱在,欢迎回来。
四月中旬的北京,正是春末夏初的好天气。
孟池西在伦敦出生,因为种种原因,孟知微从没带他回来过。如今刚到北京,他倒是适应的很快,也不再开口闭口讲英文,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觉得很新鲜。
开设工作室的事情孟知微打算压后再办,先在家陪孟池西一阵子。从他出生到现在,她一直都在工作,很少有大段的能陪在他身边的时间。为了让他迅速熟悉这座城市,孟知微带着他沿着自己成长的轨迹,去了很多地方。
五月初,Azzura的婚礼如约而至。这是一场温馨不失隆重的小型户外婚礼,绿草茵茵,风和日丽。Azzura的家人都从意大利飞过来替她庆祝,孙敬的父母待人也很和善,婚礼开始之前,他们拉着打扮一新的小花童孟池西,一个劲夸他长得漂亮。
孟池西第一次当花童,却完全没有怯场和害羞的意思。任何人夸他好看,他都会礼貌的道谢,衬着一身黑色的礼服,行事做派是个十成十的小小绅士。
婚礼过后,孟知微带着孟池西去探索中国版图。五岁多的孩子也许不懂得大道理,记忆力也不算持久,但她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他更快更迅速的认识这个他将要生活的国家。
他们从北京出发,先去了几个沿海的城市,然后孟知微把孟池西带到中国的西南。她想让他看看,这个世界上除了繁华,还有一个叫作贫穷的角落,那里的孩子没有华衣美服,没有珍馐美食,没有玩具没有电脑电视机。
她甚至带着孟池西去了四川震后孤儿院,告诉他,这些失去亲人的孩子,他们和他完全不同,他们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得到,不会有人主动送到面前,生活由不得他们挑拣。
从四川坐飞机回北京的时候,孟池西把一份儿童飞机餐吃的干干净净,就连看见不爱吃的青豆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情愿。孟知微在一边看着,暗暗为这一个多月来的收获开心。马上孟池西就要念小学了,她就是希望他去上学前能够明白,地球并不是随着他的好恶而旋转的道理。
回到北京后,孟知微开始着手筹备自己的工作室。因为孟伯宗和许繁青现住的房子离市中心不太近,为了工作和将来孟池西上学方便,她在东三环附近另外买了一套房。
原本她自己看的是一套二手房,90平左右,前屋主也是个年轻人,即将全家移民澳洲,孟知微去看过房,装修很合她的意,开价也算合理。
但是在老人家的观念中,房子车子这种东西,在能力范围内,始终是新的更好。孟伯宗和许繁青听说她要买房后,带着她去另外一个楼盘选了套新房。这套房比原本准备买的那一套大了一倍,地产商简单装修过,水电管线都已经走好了,还附赠了中央空调。
孟伯宗坚持付了首付,孟司闯身为堂堂建筑设计师,亲自做了一套装修方案快递回来,还安排自己父亲旗下的工程队来做装修。
也就是说,除了出装修材料和买家具的钱,其他一应事物,都不用孟知微自己再操心,她只用专心致志的去为工作室找合适的地方办公。
在北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找合适的办公地点比找合适的住房难得多。从六月中旬开始,整整一个月时间,孟知微已经和从前在英国认识的各种艺术家,设计师,编辑朋友见了一轮,都没有找到适合办公的地方。
这事就像相亲一样,她的要求并没有高得离谱,不幸的是,每个对象都能挑出毛病,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不一而足。正当她焦虑的时候,接到了蜜月归来的Azzura打来的电话。
“Hi,Azzura,蜜月怎么样?”
“很棒。”Azzura在电话那边笑得很开心,“你呢?最近怎么样?”
“很糟糕,我打算自己做工作室,现在正在找房子,一直找不到。”
“天呐,老天注定我俩应该合作。我老公帮忙找到合适的房子了,但你知道,我之前一直在意大利,中国的人脉不多。”Azzura兴奋道,“我们合作怎么样?”
孟知微略想了想,说:“咱们约个地方,见面再谈。”
两个女人只用了一个下午,就谈好了合作的所有细节。之后孟知微请孟伯宗约了相熟的律师,拟定了合作合同。两个同样对艺术和策展工作有着无比热情的中外女人,一拍即合,共同战斗。
事业
亲兄弟明算帐,按照合同规定,租金,工作室的杂费和员工工资等支出,都由她和Azzura两人共同承担,双方有独立接案子的自由。
孙敬帮忙找的房子很符合孟知微的要求,面积不算大但也不小,价钱合理,地段也合适。在装修上,她俩也达成了一致,决定营造出轻松温馨的工作环境。
装修的事情解决后,孟知微和Azzura决定在工作室办一个小型的派对,邀请一些相熟的朋友来玩,顺道也可以把消息散出去。得益于留学经历,在C/S/M时孟知微认识了很多艺文圈的朋友,有些人在艺术圈崭露头角,有些人开了公关公司人脉广阔,甚至有些人已经在著名杂志社坐到了主编的位置。
让孟知微没有想到的是,在工作室挂牌当天,她的几位媒体界的朋友,纷纷和她约了采访。她本来以为,陈景扬V&A个展只是在英国本地引起比较大的关注,毕竟就连当年中国某艺术家在Tate Modern涡旋大厅的装置作品展,也仅仅只是在艺术圈引起震动。
可是事实上,不仅有周刊和报纸约了采访,甚至有时尚杂志来和她洽谈开设专栏的事情。她和Azzura的工作室刚起步,除了业内朋友的口耳相传,正是需要媒体宣传的时候。孟知微一一回复对方,落实了具体的面谈时间。
在工作室的事情刚刚步入正轨的时候,孟知微特意抽了一天时间,带着孟池西去季家拜访。
说起季家,就不得不提起她十六岁前的青葱岁月,以及季蕴。季蕴是她父亲好友的儿子,两家人关系友好亲密。孟伯宗年轻时当过两年老师,季蕴的父亲就是孟伯宗读师范时认识的同窗好友。
后来孟伯宗下海经商,季蕴的父亲也跟着一起做起了生意。季父先结婚有了季蕴,孟伯宗则晚了好几年才结婚,生下孟知微。后来两家都有了钱,便商量着把房子买在一处当邻居。
季蕴比孟知微大四岁,她刚出生的时候,季蕴的妈妈就曾开过玩笑,说要把这个白胖的小美妞订回家去当儿媳妇。她的童年因为有季蕴,多得是无忧无虑。正所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当如是也。就连季蕴后来有了亲弟弟,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心一意的疼宠着她。
原本人生的轨迹应该是,长到情窦初开的年纪,懵懂无知的青梅爱上一心守护的竹马,然后一生顺遂,永世幸福。
可惜老天爷的玩笑开大发了,被家人和竹马保护得太好的青梅,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关于情爱的认知时,竹马就被迫早早离场,天人永隔。
她只记得那是一个暮春的日子,季蕴和大学同学一起去参加拓展训练,临行前她还在和他闹别扭,三天后就传来噩耗。
她永远忘不了那种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那时候,她生活的每个部分都充斥着季蕴的气息。虽然还处于对男女情爱和嫁人这样的事情懵懂未知的阶段,却也从未想过一旦有一天失去季蕴,她的生活会面目全非到什么地步。
季蕴走了,她被无止境的后悔击败了。她的父母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才决定送她到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以期她能够重新开始。
如今回忆起这些过往,孟知微仍然能够真切的体会到心痛难捱的感觉,就好像心脏里长了一根小刺,动一动都疼。
这些年来,除了第一次回国的时候去过季家,以及偶尔和季蕴的弟弟季缈email来往,这还是她第二次登门。
大概因为孟知微选的是周末,季家三个人都在。季父季母的脸上明显添了风霜,季缈比孟知微小两岁,上一回见面还是九年前,如今已经完全不复少年模样,长得越发的像季蕴。三个人见她带着孟池西来拜访,高兴溢于言表。
“叔叔阿姨,对不起,过了这么多年才来看你们。”孟知微一开口就红了眼眶。
季父连说了几个“好”,季母抓着她的手,也红了眼睛:“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这次回来是打算长住吗?”
“嗯,我开了一间工作室,往后就留在北京了。”
“好好好,你爸爸妈妈年纪也大了,是该留下,是该留下。”
孟知微对孟池西使了个眼色,“迟迟,问季爷爷季奶奶好。”
“季爷爷季奶奶你们好,我叫孟池西,小名迟迟,现在五岁半,是孟知微的儿子。”孟池西奶声奶气的自我介绍,脸上的笑容堪比太阳。
大概是季缈提前在家里说过,因此没有人问起迟迟的父亲。“哎,迟迟也好。”季母松了孟知微的手,改把孟池西抱在怀里,“童童也大了,这个小人儿还真像你小时候,一样的玉雪可爱,一样的可人疼。”
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季缈突然开口说:“妈,您就别羡慕童童姐了,我保证过几年让您抱孙子抱到胳膊酸。”说着,他又转过来对着孟知微点点头,“童童姐,以后常来家里玩啊,瞧我妈多喜欢迟迟。”
“好,一定。”孟知微有些恍神,季缈小时候长得并不怎么像季蕴,如今这个模样,曾经见过季蕴的人,一眼就能知道他们俩是亲兄弟。但是她知道他不是季蕴,她的季蕴哥哥不会用这样客气的语气和她讲话。
在季家吃过午饭,孟知微告辞离开。她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的瞬间,听到季母对季父说:“要是小蕴还在,他和童童的孩子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她按下左后侧车窗的按钮,扭头低声对孟池西说:“迟迟,说再见。”
“季爷爷季奶奶再见。”孟池西得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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