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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同人]宜修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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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身边有吃里爬外的东西。
  
  “哎呀,这怎么成,倒是妹妹多嘴了。”甘氏不好意思道。
  
  朱宜修大方笑道,“这有什么,难得遇到称心的,妹妹带回去好好调…教就是。”
  
  “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
  
  朱宜修转头对槿汐道,“甘修仪素来是宽和待下的,你务必要好好当差,别辜负了本宫的一番心意。”
  
  “奴婢谢贵妃娘娘恩典,必定会用心服侍修仪。”崔槿汐朝朱宜修磕了头,起身站到墨竹身后。
  
  回到凤仪宫,剪秋不解道,“娘娘,那小蹄子摆明了是故意引起您和另两位娘娘的注意,您怎么还称了她的心呢?”
  
  朱宜修道,“她既然这么想要出人头地,本宫就成全她。总归是本宫发话把她调离了浣衣局,谅她也不敢忘了这份情。她自以为聪明,不愿当浣衣奴吃苦,怎知道这后妃身边的红人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当上的。”
  
  剪秋想想也是,道,“娘娘,奴婢瞧那个崔槿汐颇有些口才,万一哪天真的帮甘修仪爬上去了怎么办?”
  
  朱宜修道,“甘氏也不是那等没眼色的人,哪里会真的放心用她。你记住,若是仁安殿把她打发出来,随便找个由头拖去慎刑司,叫她再也不能出来。”
  
  朱宜修原打算杀了崔槿汐以绝后患,可想想与其杀之,倒不如彻底断了她和甄嬛的联系,省得手上添了不必要的孽债。打从朱宜修重生之际,她对鬼神因果之说也信了五六分。
  
  “奴婢记住了。”剪秋虽不明白主子为何对一个侍婢那么重视,可看那个崔槿汐的心眼儿也不是个善茬,早早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崔槿汐的命运就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朱宜修彻底敲定了。
  
  赵小媛的肚子跟吹胀的气球般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俨然成了国宝级的保护对象。柔则看她的眼神越来越阴沉,叫太后和朱宜修都暗自心惊。
  
  没想到过去最是纯白如雪的柔则居然多次派人下绊子想导致赵小媛流产,幸亏有惊无险,每一次都被太后派去的人化解,赵小媛也明白有人想害她,安分守己的待在自己的朵云轩里待产,轻易不肯踏出房门半步。
  
  而玄凌也常去陪伴,更早早下旨免了赵小媛每日的晨昏定省,汤婕妤前车可鉴。
  
  百密一疏,终究还是出事了——
  
  乾元四年的新春来得很早,已有八个月身孕的赵小媛按规矩是要出席皇后的生日宴,太医也上报说胎气稳固。
  
  朱宜修原想着柔则再蠢也不会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做手脚,后来才发现是低估了柔则的嫉妒心。柔则自幼是天之娇女,成人后又顺利入住椒房,除了满心爱恋的玄凌和必须讨好的太后,谁也入不了她的眼。赵氏抢先一步怀孕给了她极大的压力,中宫无子是柔则的致命伤。她是绝对不容许赵氏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的。
  
  只听柔则娇声提议道,“臣妾与四郎在太液池初见面,所以便想着把今年的生日盖在湖心岛办,不知四郎可愿意旧地重游?”
  
  此言惹得妃嫔们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朱宜修,后者表面上神态自若,心里却恨不得把柔则撕成碎片,她是故意揭开这段旧伤疤,生怕没人知道她这皇后之位是如何而来的。
  
  朱宜修的无动于衷,倒叫那些想看她当场变脸的人失望了,娴贵妃的心性真不是轻易可比的,换了旁人,只怕早就把持不住,气得七窍生烟了。
  
  玄凌愣了片刻,道,“难得宛宛的心思,朕自然愿意。”说着握住柔则的手,两人共同登上龙舟走在最前头。
  
  朱宜修和端妃,甘氏,三个高位妃嫔紧随其后,再后面是汤婕妤带着赵小媛等人的船只。
  
  “妹妹,你若是不舒服,不妨先回去休息。”端妃见朱宜修的神情冷漠,想到刚才柔则的话,不免担忧。皇后也太过分了,当众让自己的妹妹难堪。殊不知,阖宫上下有谁真正看得起朱柔则了。
  
  朱宜修拍拍端妃的手背,道,“姐姐的好意妹妹心领了,只是我若走了,岂不坐实了临阵脱逃的名声。我朱宜修绝不轻易服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受到冷嘲热讽,习惯了。”
  
  “妹妹性子刚强,是我多虑了。 ”端妃对朱宜修的真心好感倒多了几分。
  
  行至湖中心,乍听后头发出了惊叫,“来人啊,船漏水了!快来人啊!”
  
  “怎么回事?”朱宜修和另外两人在船舱内听到外面的叫唤,忙让剪秋去查探。
  
  剪秋回来后,道,“娘娘,汤婕妤她们坐得那艘船不知怎的居然漏水,幸而发现的早,负责摇船的太监们已经驾了新船过去替换,想来没什么大碍。”
  
  朱宜修和端妃及甘氏交换了眼神,道,“赵小媛可好?”
  
  剪秋道,“那边乱糟糟的,咱们的船又离得远,打听不到。”
  
  朱宜修透过窗户见到出事的船停在湖心,去接应的船正慢慢靠近,道,“你再去外头看着,看着赵小媛有没有出来换到新船上去。”
  
  剪秋自是领命而去。
  
  不消一刻,跑回去神色有些慌张,道,“娘娘,不好了,赵小媛受了惊吓腹痛不止,已经被抬上新船准备回岸上生产了!”
  
  “皇上知道消息了么?”
  
  剪秋不确定道,“大约是知道了,那边一出事就划了小船先赶到前头的龙舟报信儿了……”
  
  “传本宫的话,立刻划回岸上,这时候相信皇后也没心思办什么生辰了。”
  
  “是,奴婢这就去。”剪秋急匆匆的赶去传话。
  
  端妃和甘氏沉默不语,久久端妃才说了一句,“不知赵小媛能不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今日之事只怕不是意外……”甘氏冷不丁冒出一句。
  
  “无论是与否,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朱宜修把话带过去,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一旦说出口就很容易溜到旁人耳朵里去。
  
  玄凌得了消息,立马让龙舟掉头,柔则也满脸焦急的跟着,其他人随帝后一同上岸,赶到太液池边的依潭小筑。赵小媛受惊腹痛,也来不及把她送回朵云轩了。
  
  太医和稳婆都被急召了来,宫女进进出出端着盆子,剪子,毛巾,直转得人眼都发晕。帝后坐在门口,其余人都站在一边,朱宜修扫了一圈发现端妃身边的吉祥不见了,暗自疑惑。
  
  “皇上,小媛受了惊吓怕是要早产,可是胎位不正,万一……”负责接生的章弥欲言又止,潜台词在座之人都知道,舍母保子是必然的选择,但太医万万不肯担着干系,一定要玄凌亲口说了才算数。
  
  玄凌的神色凝重,一旁的柔则吓得花容失色,泪水断线珠子似的掉到地上,道,“皇上,赵妹妹她……”
  
  “宛宛莫怕,有朕在不会有事的。”玄凌揽肩安慰了她几句,沉声吩咐太医道,“你只管尽力就是,若真到危急时刻……保皇子!”
  
  “微臣遵旨。”太医得了首肯,方才重新进入产房。
  
  在场妃嫔们的神情都忍不住蒙上一层兔死狐悲的阴影,皇家,便是如此。
  
  屋内连连传出女子的惨叫声,令人胆战心惊,柔则宛若一片秋叶瑟瑟发抖,直靠在玄凌的身上汲取安慰,叫诸妃恨不得活剥了这狐媚子的皮。
  
  赵氏生死存亡之际,她居然还有心思勾引男人!当真是妖孽!
  
  最后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屋内便没了生气,朱宜修心道不好,赵氏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稳婆抱着一个襁褓从屋内走出,道,“恭喜皇上,小媛生了一位帝姬。”
  
  听到是女儿,虽然叫玄凌有些失望,但毕竟也是皇长女了,面上还是有些喜色的,问道,“赵氏如何?”
  
  稳婆面上闪过一抹为难,还是如实禀告道,“回皇上,小媛产后出了大红,已经去了。”
  
  朱宜修敏锐的注意到对面柔则的表情中增加了一丝恐惧,不禁冷笑,害了人又亏心么。站在身旁的端妃则低低叹了一声。
  
  “看这孩子似乎有些不足……”玄凌掀开襁褓望了一眼。
  
  “回皇上,帝姬是早产的,得好好调理才行。”
  
  “既如此,宛宛你就多费些心吧,毕竟也是你的孩子。”玄凌看向柔则。
  
  柔则心中失望,一个帝姬有什么用,平白多了个累赘,遂道,“皇上,臣妾没有照顾过孩子,怕有不周到的地方。不如给妹妹照顾,她到底生养过,经验也比臣妾丰富。”
  
  诸妃皆对皇后的反应齿冷不已。玄凌看向宜修,道,“爱妃,宛宛说的也有道理,这孩子不如就你先养着吧。等她身体好些了再说。”
  
  朱宜修对柔则的冷血叹为观止,她现在确定柔则确实是大夫人的亲生女儿,母女俩一脉相承,对于没有价值的东西都视如敝履。听了玄凌的话,宜修知道自己不能拒绝,道,“既然是皇上发话,臣妾自当遵命悉心照顾帝姬。不知皇上给帝姬取什么名字呢?好歹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女儿。”
  
  玄凌看了看这个皱巴巴哭声又小的女儿,心中并不十分喜爱,道,“既然交由爱妃抚养,还是爱妃起一个名字好了。等满月时朕来定封号。”
  
  朱宜修想着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生母,父亲又是个凉薄之人,着实可怜,沉吟了片刻,道,“依臣妾的想法,这孩子出生时颇受了一番苦楚,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女儿,还望她日后事事顺遂平安,就取名叫元安如何?”
  
  “元安,不错,爱妃取的好名字,就叫元安吧。”玄凌点头应允,又道,“赵氏诞于帝姬有功,不幸早逝,追封为悼嫔,按贵嫔礼下葬。”
  
  “皇上仁慈。”朱宜修忙跪下来谢恩,其余人也都齐声称赞玄凌厚德。
  
  乾元四年四月十六,柔则的生辰当天,乾元朝第一位帝姬降生,小名元安。




☆、把柄

  朱宜修接过了元安的照顾之责,也怜悯这个小女娃,不想孩子因为早产落下病根,遂请了文世清来仔细医治。文世清最是个仁心仁术的医者,见朱宜修不顾贵妃之尊,整夜不撒手抱着元安,只因为元安一离开她就哭闹不止,连亲生的大皇子也暂时靠后,深受感动,自然是尽心替元安将那些不足之症一一调理。
  
  “娘娘,还是把帝姬交给乳母抱去哄吧,您都熬了好几宿没睡了,眼睛都熬抠了。”剪秋见朱宜修疲累的样子心疼不已,劝道,“娘娘,帝姬又不是您亲生的,何必这么用心,把自己累着了可怎么好……”
  
  朱宜修见怀中的元安正酣然睡着,小心的将她放到摇篮里,坐到榻边,对心腹叹道,“唉,说来也是冤孽……这孩子年幼失恃,你我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况且多一个孩子对于我而言也是多一重保障,剪秋,你也清楚在宫里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宠爱,再没有孩子,会有什么下场。”
  
  “娘娘,其实皇上还是挺在意您的。”剪秋道。
  
  朱宜修笑着摇头,道,“我没办法与姐姐争夺皇上的宠爱,只能在其他方面叫皇上知道我的好处。一个女人,如果不能做丈夫最爱的那个,那也一定要做最不可缺少的那个。剪秋,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娘娘,您先歇会儿吧,奴婢让乳母来照看帝姬。”剪秋是一路看着朱宜修到今日地位的人,听到她的话不免难过。明明娘娘才是最有资格母仪天下的人,皇上居然放着娘娘不宠爱,反而去宠着大小姐那样一无是处的女子。
  
  一个月后,元安的满月酒,因是第一位帝姬,宴席场面也很热闹。席上,玄凌给元安定了封号,封为“永泰帝姬”。
  
  太后对着早产的孙女也颇为怜惜,道,“把永泰抱来给哀家瞧瞧。”
  
  乳母将帝姬交给太后,太后抱过打量了片刻,抬头对朱宜修道,“这孩子瞧着并没有早产的症状,可见贵妃是花了心思照顾的,哀家很高兴。”
  
  朱宜修忙起身,道,“太后过誉了,这是臣妾的本分,不敢不用心。”
  
  “你也别谦虚了,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看你瘦了一圈,也别太劳累。照顾孩子固然重要,可自己个儿的身子也得当心。竹息,回头将哀家库房里的老山参找出来,拿给贵妃补补。”
  
  朱宜修称得上是受宠若惊,太后可好久都没当面夸过她了,“多谢太后赏赐,帝姬是臣妾的女儿,臣妾自会好好抚育。”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你如今是儿女双全,这样的福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太后这一篓子好话叫满桌的人都不住的看向朱宜修,而朱宜修明白太后这是在敲打皇后呢,皇后身为嫡母却不愿意抚养帝姬,委实说不过去。
  
  太后吩咐道,“竹息,把哀家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竹息姑姑打开一个描金嵌玉的盒子,里头是一把银质的长命如意锁,上头还镌刻着富贵吉祥的纹样。太后亲自给永泰挂到脖间,道,“哀家的第一个孙女自然是要多疼些。”转而看向玄凌,道,“皇帝,你身为人父,也要对女儿多关心才是啊。”
  
  “谨遵母后教诲。”玄凌起身答允。
  
  轮到皇后和妃嫔们依次送上贺礼的时候,柔则起身道,“本宫命人用上等的羊脂玉给帝姬精雕了一块玉佩,愿帝姬长大后似玉温和,如意安乐。”
  
  柔则见太后喜欢永泰也想抱一抱,谁知,永泰还没被乳母交到她手上就嚎啕大哭,着实给柔则闹了个没脸。底下在座的妃嫔亲贵们纷纷嗤笑,暗道连刚满月的婴儿都知道皇后为人不正,不愿意亲近。
  
  朱宜修见柔则脸上笑容快挂不住了,忙把孩子抱回来,哄了两下,永泰才安静下来。朱宜修道,“帝姬还小,还望皇后勿怪她失礼之处。这件礼物臣妾代帝姬收下,多谢皇后美意。”
  
  “本宫自然不会和小孩子计较。”柔则竭力维持着温柔的表情,施施然坐下。心道,这丫头片子果然和她短命的娘一样,是个坏事的料。本来见宜修照顾得不错太后也喜欢,想抱到甘泉宫养。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不过是个帝姬,又不是皇子,帮不上什么忙。
  
  太后冷不丁开口道,“皇后不曾生养过,拿捏不准小孩子的脾气也属正常,待日后诞下皇子帝姬,便会明白个中滋味了。”
  
  太后的一句话叫柔则脸上一白,但又不敢反驳,坐在后座上难堪不已。
  
  之后妃嫔们依次说了些吉祥话,甘修仪还抱了抱永泰,小丫头都没有哭,更衬得柔则先前的遭遇耐人寻味了。
  
  宴席过半,太后起身道,“哀家有些累了,皇后陪哀家回颐宁宫吧,今日是永泰的满月,贵妃在此就可以了。”
  
  柔则不敢不应,“是,母后。”
  
  众人皆起身恭送。
  
  柔则扶着太后回到颐宁宫,太后屏退左右两侧服侍的人,只留下竹息姑姑。站在高阶之上,手握龙头拐杖,目光牢牢盯住下面站着的柔则,令后者垂手侍立,不敢轻举妄动。
  
  这张弱不禁风的皮囊令太后心中不喜,她当初根本没有让玄凌去见柔则的意思就是为此,柔则在后宫中是没办法生存下去的,拙劣的手段只能加速她的死亡。
  
  太后沉声道,“皇后,知道哀家叫你来这儿是为什么吗?”
  
  柔则心中发虚,嗓音难免颤抖,道,“儿臣……儿臣不知……”
  
  太后见她还不肯实话实说,开门见山道,“你怎么看悼嫔的事?”
  
  柔则藏在袖中的手不禁发抖,道,“回母后,大约是命数不济,她才早早去了……”
  
  太后“嗯”了一声,道,“命数这东西有时也会为人所操纵,是吗?皇后……”
  
  “儿臣……儿臣不知……”柔则面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
  
  “好,哀家就当你不知。”太后双目熠熠,锐利的光芒看穿柔则,“不过皇后,哀家要提醒你,你的一切皆仰仗于皇帝,若有一天皇帝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你觉得他会如何呢?”
  
  柔则如遭雷击,单薄的身子晃了晃,堪堪扶住了殿内的柱子才未瘫倒。
  
  “娘娘,染冬有事禀告。”
  
  朱宜修叫乳母把永泰抱走,坐定后道,“叫她进来。”
  
  染冬入内,朱宜修免了她的行礼,问道,“如何?本宫叫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么?”
  
  “回娘娘的话,如娘娘所料,确实是皇后派人买通划船的太监做了手脚,凿空了船底,所以行至湖心便有了下沉的迹象。”
  
  朱宜修道,“那人可被皇后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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