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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演义-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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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飞机场连同二十四架飞机全部给游掉了。石空啊，你和左副参谋长把一二九师的材料整理整理。抓紧时间把这个惊人的出人意料的战果上报给战区长官部。二十日第二战区司令长官部内沸沸扬扬地议论着：“要说共产党军队善于游击战我相信，刘伯承用兵天下闻名，确实令人佩服，这也不假，但是仅以伤亡三十余人的代价，就歼敌一百余，毁一个机场，炸了二十四架飞机，我可不信。”阎锡山拿起桌上的电话，接通忻口前线电话问道：“日军的飞机从昨日到今天可曾对你们阵地轰炸，袭扰过。”电话里说：“说来也怪，没有，一次也没有。以后几天也没有日军飞机到忻口轰炸袭扰中国守军阵地的战报。”阎锡山及众将领方信一二九师所报战报不虚。于是对第十八集团军主动出击，配合正面战场作战和刘伯承用兵的神乎其神更为信服。
再说刘伯承自指挥陈锡联炸毁日军阳明堡机场后，又在马山村等地，累计歼敌一千余人。二十五日这一天，刘伯承在师指挥所内正考虑下一步如何严厉打击日寇时，作战科长张才千匆匆走到师指挥所“报告，师长，日军第二十师团师团长川岸文山郎亲率该师团主力经测鱼镇向平定进犯。”刘伯承当即走到悬挂着的地图前看了一会儿对张才千说道：“日军第二十师团犯平定，其辎重部队必尾随其后，你去通知陈赓在日军必经之地七亘村，利用七亘村的有利地形设伏，放过其主力部队，拦截其辎重部队，你告诉陈赓，和日军辎重部队作战，当然如能缴获其辎重为更好，倘若是不能缴获其辎重的话，即放火烧之。以此来牵制敌二十师团迟滞其西进速度，为太原和忻口方面的对日作战争取时间。”
为了保障伏击日军辎重部队获得胜利，陈赓和参谋长李聚奎率领七七二团于二十六日拂晓前到达七亘村埋伏下来。时值秋冬交替之际，厚重的晨雾浸湿了已经变黄的野草，穿着单衣的战士们伏在草丛中，又被野草打湿了衣衫，更觉得寒气逼人，冷入骨髓，可是他们为了这个国家的尊严，为了这个古老的民族的生存，他们默默地忍受着，九时许，二十师团的辎重部队三百余人在前后各一百余名步兵的护卫下，催赶着三百余匹骡马拉着的装满军用物资的骡马大车，由东向西晃晃悠悠地进入了七七二团的伏击阵地。陈赓一声令下，“打。”“嘟、嘟、嘟……机枪的射击声，叭，嘎，勾……”装备混杂的步枪射击声响彻七亘村的上空，密集的弹雨射向正在行进中的鬼子兵。日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弹雨打懵了，有的士兵还未醒过神来便尸横在地，魂归故里了。反应快的钻在骡马车下，利用骡马车为依托，掩蔽自己，向七七二团的战士还击，企图凭着他们的武器先进和训练有素反败为胜保全辎重，也有的什么也顾不上了扔下辎重就跑。三八六旅七七二团副团长王近山外号“王疯子”，列为看官要问，八路军怎么也还兴起外号，这个王副团长为什么叫“王疯子”，列位看官不知，这要从旅长陈赓说起，陈赓性格诙谐，爱玩笑，又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跟他在一起共事时间不长就会给你扣上一个比较贴切的雅号，你比如三八六旅的政训处主任王新亭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被陈赓冠之以雅号“王瞎子”而且是除了在正规的公共场合，陈赓对王新亭都以“王瞎子”直呼之。陈赓是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在校时就很受校长蒋介石的喜爱，在北伐军东征时，蒋介石身临危境眼看有性命之忧，陈赓为了救护校长背着蒋介石跑了十多里路。腿部受伤，当时浑然不觉，以致后来难以治愈，落下终身残疾成了“跛子”王新亭呢，也直呼陈赓叫“跛子”陈赓还有一个外号叫“陈胡子”，为什么叫“陈胡子’呢，而且他这个”陈胡子”还是双意的，第一层意思是陈赓长着一脸又粗又密的络腮胡子，且陈赓其人又不修边幅，因而被人称做“陈胡子”。还有一层意思呢，是陈赓好动脑筋，好琢磨事情，搞个什么发明，创造什么的，而且有时同志间开玩笑也会煞费苦心地去琢磨，动脑筋，有时因为他爱动脑筋、能琢磨，常常把与之玩闹的同志整得哭笑不得，“陈胡子”又多了一层胡搅蛮缠的意思。而且是喜爱他这种胡搅蛮缠，因而以这层意思称呼陈赓为“陈胡子”的，实际是对陈赓的爱称，在共产党里边，也就是毛泽东，朱德，刘伯承等几个人。再说这个王近山身高马大，性格豪爽，从长相到性格都显得粗犷彪悍，最初当兵时，因为没有枪常抡着大刀就像水浒传中的李逵一样杀入敌阵，后来成了机枪手，再后来，当了班长、排长、连长、营长直到现在的副团长，每次打仗，总是趴在机枪手旁指挥，但是无论哪次战斗，他总忘了自己是一个指挥员。仗打的顺手时，王近山一高兴把机枪手朝旁一推，“过去，让我弄一梭子过过瘾。”仗打的不顺手时也会把机枪手朝旁一推，“他奶奶的，你过去，看我的。”打着、打着竟然端起机枪冲向敌阵。为这事没少挨陈赓的批评。陈赓是这样批评王近山的，每遇到这种情况，陈赓就对着王近山吼道：“王近山，你疯劲又上来了不是，成疯子啦，不考虑后果啦，下次再这样我撤你的职！”可是王近山是陈赓手下的一员爱将，他的疯劲一直也没改，当然职也一直没有被撤掉。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却说王近山一看鬼子的先头部队回过头来反击遂亲自带着团预备队九、七两个连冲向敌群和敌人展开白刃格斗，刺刀的撞击声，伴随着枪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敌我双方格斗时的喊杀声，还有骡马的嚎叫声，混成一片，震撼着山谷，一个多小时后，逃的快的几十个日军逃往测鱼镇，七亘村的地面上遗下日军的尸体四百余具，和三百余匹骡马，以及一百余辆大车的辎重，包括弹药等军需物资。三八六旅的指战员高兴地打扫战场。须臾打扫战场毕，陈赓高兴地对战士们说道：“把这些东西都运往师部去。”王近山率领七七二团部分战士回归驻地。陈赓和参谋长李聚奎还有运送战利品的战士们高兴地向师部走去。在离师部指挥所不远时，陈赓对李聚奎说道：“参谋长，你掌管部队，随后跟上，我先走一步向师长报喜。”说完催马扬鞭一溜小跑很快来到师指挥所下马，不等警卫人员通报就进了指挥所，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师长，果不出你所料，我们只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战斗就消灭了四百多鬼子，剩下的敌人丢下一百多车军用物资逃回测鱼镇了。我叫战士们将这些军用物资都给你送来了，你看那不是，马上就到了。”谁知刘伯承坐在那里动也未动一下，只是把头抬了抬，表情淡漠地说道：“我看，我看啥，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打了一个小胜仗，就高兴地快要跳到梁头去了。没有大将风度。现在我命令你带着部队回到驻地，把那个东洋罐头多开一点，带领大家好好地吃上一顿，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到半夜时分出发，在明日黎明前还到你们今天打伏击的地方好好地埋伏起来，但是一定要注意，一定要比今天更隐蔽，不准露出一点痕迹，明天鬼子还要送东西来，你就去准备吧。”本来很高兴的陈赓被刘伯承的开头几句话，训得像浇了一盆冷水，再到后来，听说叫他带领部队还到七亘村再打一个伏击，弄得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嚷道：“啥？还到今天打伏击的地方，今天鬼子在那吃了亏，您说鬼子还要往前线运输军用物资我相信，因为这是必然的，但是你说鬼子明天还走七亘村那条路，我就不相信，再说我们今天在七亘村伏击得手，也不能指望还在七亘村打同样的伏击战，这不是违背兵法所云的水无常形，兵无常势的道理嘛，在同一个地方，紧挨着的时间，用同样的战术，打击同一个敌人，没这个道理！师长，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再想想。”“哈，哈，哈。”刘伯承大笑说道：“好你个“陈胡子”，真能胡搅蛮缠，竟然跟我又讲兵法，又论哲学了，还兵无常势，还什么必然性，好啊，你既然这样讲，那我们就认真的讨论讨论，兵者，诡道也，善用兵者无一定之规，只是根据敌我态势，天时地利，灵活运用，扬己之长，击敌之短以趋胜避败，所谓天时，并非泛指天气和时间，还包括敌我双方所面临的形势以及能影响战争的诸多因素。地利就是战争所进行的地域的地理情况，利用该地域的山川，河流，包原，隰、阻、广、狭、险、易去部署自己的兵力，以己之长，击敌之短，有时还要加上指挥员的智慧和决心，欺骗敌人引诱敌人上当，以达到打败敌人的目的。你说是吧？”“嗯。”“好，这就是兵书上所说的战场有包、原、隰、阻之分；广、狭、险、易之别。敌军有多寡，强弱之势，我兵处有备无备之际，凡此种种，作为一个指挥员皆不能从兵法上死搬硬套，而在于运用的手法之妙。现在再和你谈属于哲学范畴的，就是你所说的必然性。任何事情都有他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前方将士作战要靠后方输送粮草，辎重，以补充给养，这是必然性，而什么时候送，在输送时选择走那一条路，则属偶然性，对于这个偶然性来说。就要靠指挥员根据侦察得来的情报作正确的判断和反复的思考，得出正确的结论，下定决心去实施以求获胜。现在敌二十师团在前方作战要靠后方及时补充给养，敌昨天占领平定，今天辎重部队为前方作战部队输送给养以作补给可算是及时，可是今天二十师团输送给前方的辎重，包括粮草，弹药，等等都被你陈赓搞来了，你说假如你是二十师团的军需处长要不要继续向前方输送？”“要的”“那么这个继续输送是必然的了，好，这也就算是回答你的那个必然性。下面再谈敌辎重部队在为前方输送军需物品时，走哪条路，这个属于偶然性问题，好了，我们到地图前看一看。”“好”陈赓随着刘伯承走到地图前看了一会儿，叫道：“没有别的路。”“是的，不光是地图上没有，实际也没有，七亘村，目前是测鱼镇通向平定的必经之路。现在你对我的在七亘村再打一次伏击日军辎重部队的决定还有怀疑嘛！”“啊呀，师长啊，正是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现在一点疑虑也没有了，我保证坚决执行你的命令，在七亘村再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告诉你，我在给你下达这次在七亘村，打第二次伏击战的命令前，还研究了日军的军需科长的心态，他也和你一样，按兵无常势的规律，分析你不可能在七亘村再一次伏击，以兵不厌诈的心态来硬闯七亘村了，因此我要问你。你明天在七亘村准备用那个团？”“我打算还用‘王疯子’团”。“但是明天这个伏击战不是怎么好打的，敌人肯定要增加战斗兵力护送的，你思想要有准备哟。”“是，我也准备要调配一部分兵力给七七二团以增强七七二团的攻击力度。”“好，回去准备吧。”
二十七日黎明前，陈赓率部按照刘伯承的指示在七亘村埋伏好，为了确保此次伏击战的胜利，陈赓不仅加大了攻击力度，增加了兵力，而且也加强了领导力量，政训处主任王新亭，副旅长陈再道，参谋长李聚奎全来了。九点，十点还不见日寇的动静，战士们纷纷疑虑道：“鬼子今天还能走这条路吗？”就连陈赓心里也有一点疑虑，不敢确信，只是不好说出口，听到附近的战士“鬼子今天会不会来，我们今天的埋伏会不会扑空。”的议论烦躁地命令身旁的战士：“传下去，注意隐蔽，不准瞎议论，不准懈怠。”十一点多钟，陈赓从望远镜内看到，日军的辎重队伍在骑兵和步兵的保护下正由东向西而来，快到近前时，陈赓看到，日军护送辎重队伍的步兵大约有一个大队，骑兵有四百余，加上辎重部队共计有一千四五百人掩护着一百余辆大车缓缓而来，从前进的速度和日军士兵经常抬起头来东张西望的姿势可以看出，日军今天再走七亘村也是小心翼翼，一路加强了搜索警戒。陈赓自从在望远镜内看到日军的辎重部队由东向西而来，那一刻起，从内心更增添了对刘伯承的无比敬佩，对政训处主任王新亭，副旅长陈再道，参谋长李聚奎说道：“咱们的师长真是神人啦。师长这样高超的军事才能和指挥艺术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好好地学习哟。”陈再道说道：“像我这样，一看书就头痛，一坐下来就打盹的，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好。”正说着，日军基本全部进入伏击阵地时，陈赓一声令下，三八六旅的战士把对侵略者的仇恨化作子弹射向敌群，他们要以他们多杀日军的实际行动来表示对师长的无比敬佩。由于日军前方紧催着军需物资的补给，护送辎重的日军拼命地顽抗，战斗进行得很激烈，下午一点半钟，战斗还在继续，日军的骑兵倚仗战马奔跑速度快，企图冲上高地有效杀伤七七二团的官兵，拼命地向七七二团埋伏的阵地猛烈地反击，王近山一看大怒，对团政训处主任谢富治说道：“你在这边顶住鬼子的反攻，我带警卫排和机枪连去打鬼子的骑兵。”不久敌人的反攻被扼制，日军伤亡惨重丢下了尸体六百余具和所有的装满辎重的车辆及骡马再次退回测鱼镇。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四回 卫立煌苦战失忻口，阎百川忍痛弃太原
话说忻口战斗，中日双方兵力经过一番激烈较量后，双方都处于再难扩大战果的僵持状态。日本第五师团师团长坂垣征四郎眼看着自己所率之精锐师团及所配属部队十四万人阻在忻口以北不得南下，耽心如此拖延下去，会影响大本营对中国作战的总方针，遂决计向方面军发出电报，要求增援。
日本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在司令官官邸内看着坂垣征四郎中将要求增援的电报，眉头皱成一个摺：“山西乃华北之战略要地，中国当局厚积兵力，固守山西是早在预料之中，而且料到中国当局会利用忻口之有利地形抵抗帝国军队，以保卫山西省府太原，因此特命坂垣征四郎率领一支十余万人的强大兵团进攻山西，只说是稳操胜券，不想在忻口遭到中国军队如此顽强的阻击，却是始料未及的。如今看来指望坂垣征四郎现有兵力，夺占忻口已经无望。加之坂垣征四郎虽然是多才多艺，是个不错的政治家，但是用兵上总还欠缺谋略，弄不好再闹个捉鸡不成息把米，使帝国赖以开疆拓土的军队蒙受太大的损失，这个责任我是担当不起的，为今之计只有转移平汉路之兵力沿正太路西进，经娘子关与忻口呈钳形攻势攻向太原，然后挥师北进，配合坂垣南北夹击中国军队，给中国军队以严厉打击，可将中国守卫忻口之军队聚歼于太原以北。想到这里果断命令道：“二十师团，一零九师团由石家庄，井径，平山西进，夺取娘子关。”
十月十日日军第二十师团攻占石家庄后，中国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心乱如麻。加之忻口地区的战争进展的也很不顺利，阎锡山不断催讨援兵，使蒋介石更加坐立不安。倘日寇从石家庄，沿正太路西进，不独忻口、太原不保，正集结在忻口的数十万中国军队的处境更令人忧虑。为解救山西境内数十万军队将士的生命，一定要加强正太线的防御，可惜的是现在考虑正太线的防御为时已经晚了些，但是如果已经在正太线防御的将领得力的话，能够迟滞日军的西进的话，那也还能得以补救。”遂问道：“担任正太线防御的是哪个？”林蔚答道：“是冯钦哉的二十七军和曾万钟的第三军。”“不行，正太线的防御兵力不够，而且这两个军的战斗力都不怎么样，赶紧调集部队加强正太线的防守，尤其是对娘子关要派重兵把守。”“委座，您看调谁去娘子关合适？”林蔚问道：“这样吧。”蒋介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调集别的军队已经来不及了，眼下只有命令孙连仲率第二十六路军迅速移防娘子关，告诉他，要他一定要阻敌西进，”孙连仲，外号孙铁头，素以作战勇敢战功卓著而赢得“铁头”将军的美誉。如今山西战况紧迫，且山西在华北战略地位的重要，故此蒋介石在派了虎将卫立煌增援山西后又加派铁头将军孙连仲率二十六路军火速开赴晋东，坚守娘子关。
却说日军于十月十日，占领石家庄后，几天时间接连攻占了灵寿，平山，涿鹿，井径，全部控制了娘子关以东地区，西进之势十分凶猛，阎锡山到此时方后悔莫及，对战区副司令长官黄绍竑说道：“悔不听周恩来，朱玉阶之言，若预设一支精兵，也不至于任从日寇长驱直入威逼关下。如今日寇以重兵攻我忻口，我军牺牲惨重，现日寇又以两师团兵力侵我娘子关，怎奈眼下忻口战况紧急，无兵可派，如何是好！”黄绍竑道：“接军委会通知，现有邓锡侯所部之二十二集团军奉命增援大同、晋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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