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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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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兰斯一字不漏地听着,深信不疑。“我什么时候能看到材料?”他急切地问,声音压得很低。
  “等雷一出监狱就行。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没忘吧?”
  “噢,对啦,雷。”
  “噢,对啦。他必须越狱成功,塔兰斯先生,不然的话,你就可以忘掉本迪尼公司这件事。米奇和我将带上这少得可怜的100万美元,远走高飞。”
  “我正在办这事。”
  “最好加把劲。”这并不只是要挟,他心里清楚。他又翻开书,眼睛盯着上面。
  艾比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本迪尼…兰伯特暨洛克公司的业务名片,丢到书上。名片的背面,是她写好了的账号:自由港安大略银行477DL…19584。
  “我要回自己的座位去了,下周二的事都清楚了吧?”
  “没问题,下一站你要下车?”
  “嗯。”
  “上哪儿去?”
  “回肯塔基娘家。我和米奇分居了。”
  艾比说着走开了。
  迈阿密海关门前排着12条骚动不安的长队,塔米站在当中。她穿着短裤、草鞋、背心,戴着墨镜和草帽,那装扮和刚从加勒比海滩归来的游客毫无二致。她的前面是一对脾气暴躁的新婚夫妻,他们背着成包的免税烈酒和香水,显然正在争吵。她的身后是两个崭新的皮箱,里面装满了足以能起诉40名律师的文件和证据。她还背了个旅行小背包,里面是几件换洗衣服和牙刷,俨然一副游客的样子。
  大约每过10分钟,那对年轻夫妻便往前挪动几步。塔米拖着行李跟在他们后面。排了一个钟头,她总算到了关卡口。
  “没有什么要申报的吗?”检查员用蹩脚的英语喊道。
  “没有。”她回敬道。
  他朝两只大皮箱示意了一下。“里面是什么!”
  “纸。”
  “纸?”
  “纸。”
  “什么纸?”
  “法律文件。我是个律师。”
  “好,好。”他拉开旅行背包的拉链,朝里望了一眼。“好。下一个。”
  她小心翼翼地拉着行李箱。一名搬运工走过来,把两只箱子装进一辆推车里。“B大厅44门,去纳什维尔的三角洲282航班。”塔米边说边递给他一张5美元的票子。
  星期六午夜时分,塔米和三只旅行箱平安到达了纳什维尔。她把它们装进车里,离开了机场。在布伦特伍德郊区,她把车子停到了指定的停车点,然后分批把皮箱拖进了单人房的公寓里。
  屋子里除了一只租来的长沙发,连一件家具也没有。塔米把皮箱里的文件取出后,逐一整理起来。米奇要她列出一份清单,每一份文件,每一笔银行单据,每一次合作内容都要记下来。
  塔米整整清点了两个小时。她坐在地板上,认认真真地做着记录。三趟大开曼之行,弄来的文件,屋子里都快摆不下了。星期一,她还要去一趟。
  她感到又困又累,好像过去两周里只睡了三个钟头。可是米奇叮嘱过这是十万火急的事,事关自己的生命安危。
  别名阿尔弗雷德的塔里·罗斯,坐在华盛顿风园饭店休息厅最暗的一个角落里。他心想,见面将要绝对简短。他呷着咖啡,等着他的客人。
  突然,客人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背对着墙坐了下来。他名叫温尼·利科,纽约来的恶棍,帕伦博家族的人。
  “别紧张,阿尔弗雷德。这地方没人看得见。”
  “你想要什么?”阿尔弗雷德轻轻地问。
  “想喝一杯。”
  “这可不是喝一杯的时候。我走啦。”
  “坐好,阿尔弗雷德。别紧张,伙计。这儿没别人。”
  “你想要什么?”他再次轻轻地问。
  “不过想了解一点情况。”
  “那可是要破费的。”
  “一向如此。”一名招待走了过来,温尼点了酒。
  “我的朋友登顿·沃伊利斯好吗?”温尼问。
  “去你的,科索。我走啦,我要离开这鬼地方。”
  “好啦,老兄。别紧张,我只是要了解点情况。”
  “那就快说。”阿尔弗雷德扫了一眼店堂。
  酒来了,温尼美美地喝了一口。“孟菲斯出了点麻烦。有些老兄很有些担心。听没听说过本迪尼公司?”
  阿尔弗雷德本能地摇摇头。先不要承认,等弄到了漂亮的小情报再承认听说过也不迟。
  温尼又美美地喝了一口。“听我说,那里有个家伙叫麦克迪尔,米切尔·麦克迪尔,他在公司供职,不过我们怀疑他在和你们的人暗中勾搭。懂我的意思吧?我们认为他在向联邦调查局特工出卖本迪尼公司的情报。只要你弄清楚是真是假就行了。”
  阿尔弗雷德一本正经地听着,尽管做到这点很不容易。他太了解麦克迪尔了,连他最喜欢孟菲斯哪家旅馆也清楚。他知道麦克迪尔至今已和塔兰斯谈过五六次了,而且明白,也就是星期二,麦克迪尔就要变成百万富翁了。探听到这点情况,易如反掌。
  “我试试看吧。我们还是谈谈钱吧。”
  温尼点了支烟。“好吧。阿尔弗雷德,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事很严肃。给你20万现金。”
  阿尔弗雷德放下杯子,从后口袋里摸出手帕,使劲擦擦眼镜。“20万?现金?”
  “是的。我们上回付了你多少?”
  “75,000美元。”
  “明白我的意思吧?这事相当严重,阿尔弗雷德。你能办成吗?”
  “能。”
  “什么时候?”
  “给我两星期。”
  ……
  29
  距4月15日报税日还有一周,本迪尼…兰伯特暨洛克公司那帮工作狂们紧张的弦绷到了极限,他们开足马力为个人手上的案子做最后的冲刺,紧张地替自己的客户抵减或冲销应有的费用,生怕报税资料遭退件,生怕15日前做不出报表,不得不另做延期表,承受罚款和损失。不到6点,公司的停车场上便停满了车子。秘书们每天的工作量加到了12小时。很少有谁说话,即便说,也是三言两语。
  妻子不在家,也就用不着回去,米奇不分昼夜地忙碌着。桑尼·卡普斯的案子出了点纰漏,他对埃弗里又是责怪又是斥骂,因为他得交45万税金,而总收入不过才600万。于是,埃弗里和米奇又一道查核了全部卡普斯卷宗。米奇弄出了两笔减资,这才把数额降到32万。卡普斯表示他想到华盛顿另找一家税法顾问公司。
  离期限还有6天,卡普斯约了埃弗里在休斯敦会面。利尔飞机已准备停当,埃弗里午夜就出发。米奇开车送他到机场,一路上领受了不少教导。
  凌晨,1点30分刚过,米奇回到了公司。三辆奔驰,一辆拜尔和一辆詹格零零落落停在停车场上。守卫替他开了后门,米奇乘电梯上了四楼。像往常一样,埃弗里的门锁上了。合伙人的办公室总是锁着。可以听到走廊尽头米利根咒骂电脑的声音。
  米奇屏住呼吸,将一把钥匙塞进埃弗里办公室的门锁里。门把转动了,他进了屋,打开所有的电灯,走到那张小会议桌前。厚厚的卷宗堆放在桌上。
  米奇坐下来,继续研究卡普斯卷宗。联邦调查局那本笔记上说,卡普斯是个合法的生意人,和该公司至少打了八年交道。联邦调查局对桑尼·卡普斯不太感兴趣。
  一小时后,走廊尽头的说话声停住了。米利根关上并锁好了门,下楼去了。米奇连忙检查了四楼的办公室,接着又查了三楼。全都空无一人。此刻将近3点。
  埃弗里办公室墙边靠近书架的地方,立着四只文件柜。米奇注意了好几个月,从未见谁动过它们。他走到文件柜边。四只柜子都锁上了,这也在料想之中。他挑出两把小钥匙,每把只有一英寸长。他试了第一把,正好塞进了第一只柜子,他打开了柜门。
  从塔米偷运到纳什维尔的文件的清单上,米奇熟记了不少开曼公司的名字,这些公司的资金来路不正,如今摇身一变都堂堂皇皇了。他翻着顶层抽屉里的卷宗,跃至眼前的是这些熟悉的名字:达恩·莱恩有限公司、东角有限公司、处女湾有限公司、内陆承包商有限公司、南海湾有限公司。他在第二、第三只抽屉里发现了更多熟悉的名字。卷宗里装着的尽是开曼银行贷款文件、电汇单据、担保证书、契约、抵押契约以及1000来份别的文件。米奇对达恩·莱恩和南海湾特别感兴趣。塔米的清单上登录了许多有关这两家公司的文件。
  米奇挑了份南海湾公司的卷宗,里面装的是蒙特利尔皇家银行的电汇单据和贷款文件。他走到四楼中央的复印机前,打开电源,等机器预热的当儿,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四周,周围空寂无人;他顺着天花板望去,没发现一个闭路电视镜头。在此之前,他便检查过不知多少次。“计费文号”指示灯亮了,他输入了莱蒂·普兰克夫人的文件号。她的纳税报表正摆在二楼他的办公桌上,借它的名复几份文件有什么不可。他把文件放到自动复印架上,三分钟就复印好了,一共188份。这笔复印费记到了莱蒂·普兰克的账上。他把复印过的卷宗送回埃弗里办公室,又拿出一叠南海湾公司的文件回到复印机前。这回他输入格林马克合伙公司的文件号,用这个号码,他可以复印91份。
  米奇的办公桌上还有18份纳税报表等着签字。所有18个档案号码都被派上用场,复印南海湾及达恩·莱恩证据的费用自动记到了它们的账上。文号还是不够用,他又从卡普斯卷宗和拉马尔处理的文件里各“借”了三个。
  这套影印监测系统是由几条线路连接三、四、五楼各个不同单位的电脑所组成的。三楼的计费中心里有台电脑记录下每个号码影印次数及费用,讯号通到五楼的一监测电脑里,哪台复印机用什么文件号复印了多少份文件,五楼上的人都一清二楚。
  4月15日下午5时,本迪尼…兰伯特暨洛克法律顾问公司关起了大门。6点时分,人去楼空。两英里外,一家海鲜馆里的宴会厅,每年4月15日都会被预订下来作为庆祝场所之用。每个律师和合伙人,都会出席宴会。今天也是如此。每个人尽管疲惫不堪,但心情异常兴奋,大有喝个一醉方休的架式。而公司有关生活节制有度的规定在今晚破例一次。
  依墙而放的餐桌上摆满了几盘盐水虾和生牡蛎。一个大木桶里装满了冰镇啤酒。每年都由罗斯福主持开瓶仪式。他将和其他人一样,喝到夜半更深,烂醉如泥,然后兰伯特叫辆出租车送他回家。
  米奇拿了瓶啤酒朝钢琴边一张桌子走去,拉马尔端着虾跟过来。他们看着同事们纷纷脱掉外套,解开领带,猛喝啤酒。
  “都弄完了?”拉马尔吞下一只大虾问道。
  “是的,昨天做完了。桑尼·卡普斯的案子,是埃弗里和我一起到下午5点了结的。”
  “一共多少?”
  “25万。”
  “啊?”拉马尔拿起酒瓶,一仰脖喝了一半。“他可从来没交过这么多,对吗?”
  “是的。他还在生气。这家伙,真不可思议。他从生意中净赚了几百万,还在为交5%的税闹翻了天。”
  “埃弗里怎么样?”
  “有点担心。上星期,卡普斯让他上休斯敦去找他。情况不太妙。卡普斯就交税的事大发其火,一个劲地责怪埃弗里,说他打算另请高明。”
  “我想他一向都这么说。再来瓶啤酒?”
  拉马尔拿来了4瓶。“艾比的妈妈怎么样?”
  米奇从拉马尔的盘子里拿了只虾,剥了起来。“眼下,她还没事,医生切除了她的部分肺。”
  “艾比好吗?”
  “她很好。”
  “她走了两个星期了。我们都很担心。”
  “事情会解决的。她只是想分开过一阵,没什么大不了,真的。”
  “老婆离家出走了,什么时候回来连她自己都没说,还说没什么大不了?”
  “不错,她是没说什么时候能回来,也许个把月吧。她对我在公司上班的时间不太能适应。”
  “你想过把工作节奏放慢点吗?”拉马尔问。
  “没有,为什么要慢下来?”
  “米奇,我们算是好朋友,对吧?我是替你担心。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头一年是赚不到100万的。”
  噢,能赚到,他心里想。上星期我就赚到了100万。自由港的那个户头10秒钟内就从1万猛增到101万。15秒后,结了账,那笔钱已平平安安地汇到一家瑞士银行。
  米奇喝完第二瓶,又开了一瓶。“我知道,拉马尔,不过我不打算慢下来,艾比总会适应的,情况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凯想让你明天去吃顿大排,怎么样?”
  “好的,但有个条件:不谈艾比。她回娘家看她妈去了,会回来的。行吗?”
  “好吧,听你的。”
  埃弗里端着一盘对虾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他开始剥虾子。
  “我们正在谈卡普斯呢。”拉马尔说。
  “那可不是让人愉快的话题啊。”埃弗里说。米奇看着剥好的虾子慢慢堆成了一小堆,便伸手抓起一把,塞进了嘴里。
  埃弗里用疲惫的目光看着米奇,他两眼通红,极力想找点合他口味的东西吃,于是连壳嚼了起来。“要是头没去掉就好了,”他边嚼边说。“有头的味道好多了。”
  拉马尔又去拿来几瓶酒。不一会,屋子里喧闹起来。
  10点整,即兴演唱开始了。
  米奇说声对不起便上洗手间去了,一名打杂工替他开了后门。他到了停车场上。从这里可以听到里面热闹的歌声。
  去年今宵,乔·霍奇和马蒂·科津斯基不也在这儿和大家同乐?
  去年,他还是哈佛的毕业生,而今,他却成了百万富翁。
  一年的世事沧桑,真是不可思议!
  米奇转身走开了。
  子夜时分,出租车把这些全城最富有的律师拖回家。
  就在此时,城区另一头的沿河大街上,两辆一模一样的蓝黄间杂的福特牌搬运车停到了大楼门口,车两侧醒目地漆着“清洁公司”的字样。达奇·亨德里克斯拉开了停车场大门,示意车子开进去。两辆车停在停车场后门口,车上下来8个身穿运动衫的妇女。她们卸下吸尘器、扫帚、拖把、卫生纸筒和装满消毒剂瓶的小桶。她们走进大楼时,轻声交谈着。根据上头的命令,她们每次清扫一层楼,从四楼开始。守卫们密切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女人们根本不理会这些守卫,她们叽叽喳喳,忙着倒垃圾桶、擦家具、擦洗卫生间。其中一个新来的女工干得比谁都慢。她左顾右盼,趁守卫不留神,一会拽拽办公桌抽屉,一会摸摸文件柜。她是个有心人。
  这是她第三个晚上来这儿干活,她差不多把这里的底细摸清了。头天晚上,她在四楼找到了托勒的办公室,忍不住暗自笑了。
  她穿着肮脏的工作服和一双破网球鞋,衣服上的徽章上绣着“清洁工多丽丝”。
  当二楼完成一半时,一名守卫让多丽丝和另外两个清洁工苏西和夏洛蒂,跟他去一趟。他们进入电梯,到了地下室。他打开一扇厚重的钢门,领她们走进一间分成12个单间的大屋子。每张小桌子上杂乱地堆满了东西,一台大电脑占据着桌面。到处都是计算机终端,四周墙壁摆满了黑色文件柜。墙上没有窗子。
  “工具在那边。”守卫指了指一个壁橱说。她们把吸尘器和消毒剂拿出来,开始工作。
  “别碰桌子。”他说。
  ……
  30
  米奇系好耐克气垫运动鞋的鞋带,坐在电话边的长沙发上等着。10点半整,电话铃响了。是艾比打来的。
  没有“甜心儿”、“宝贝儿”和“亲亲”一类的问候,对话分外的冷淡。
  “你妈怎么样?”米奇问。
  “好多了。能下地走走了,不过伤口痛得厉害。她精神倒是挺好。”
  “听了这消息,真让人高兴。你爸呢?”
  “老样子,总是忙。”
  “你工作怎么样?”
  “4月15日过了,没出什么灾难。每个人情绪都很好。16日有一半人外出度假,公司里一下子安静多了。”
  “我想你一天只工作16小时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这种时候吵架是不明智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不知道,妈妈还需要我照顾两个星期,爸爸恐怕帮不了什么忙。今天我给学校打过电话了,告诉他们这学期我不打算回去了。”
  “这学期还有两个月,你两个月都不回来?”
  “至少两个月,米奇。我确实需要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
  “我们还是别再吵了,好不好?我没心思跟你吵。”
  “好,好,好。”
  “我有事了,妈妈要上床了。”
  “明晚还给我打电话,好吗?”
  “好的。老时间。”
  艾比把电话挂了,没说“再见”,也没说“我爱你”。什么都没说,挂了就是挂了。
  米奇穿上白色运动袜,套上白色长袖T恤衫,锁上门,一路小跑着上了黑森森的街道。西城区初级中学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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