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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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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很高兴。也许问李言会知道,但总归不如自己想起的来的快活。
    “咦,你怎么了?”南乔兴奋了一会儿,发现对面陈兴医状态古怪,似乎在神游天外,乐呵呵地伸出手,在他面前调皮地挥舞了几下。
    “没……没什么。”陈兴医回了神,忙端起茶杯慢慢的啜着,借以掩饰心中的不自在。间或,他抬眼偷瞧一下南乔,发现她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异样,心下一松,却又莫名地觉得失望。
    她……她……她
    她的手竟然是温凉的,又是那么柔软的……
    轻轻摸了下南乔握住的地方,陈兴医有些晃神,随口问道:“南乔,你刚刚说什么?什么牛痘?”
    南乔心知他是不敢轻信,而自己这个医术外行的话,在知根知底的小陈神医面前,哪里有半点说服力?但她必须让他相信,至少去做个试验,而且,这之后的荣誉啥的,还不能与自己沾边……
    南乔踌躇了一下,认真地看向陈兴医道:“兴医,如果我说牛痘能够预防天花,会比人痘更加有效,发作时症状十分轻微并绝少死人,你会不会信?至少尝试着信一下?”
    对上南乔的清澈的眼睛,陈兴医心中一慌,但很快镇定下来,皱眉道:“南乔,人命关天,岂能儿戏?耕牛虽然也会染上天花,但那是牲畜,怎能与人同例?你哪来这种想法,将牛痘用在人身上?”他是大夫,在医术上必须谨慎。
    南乔不赞同地摇摇头,道:“你先别管我哪来的想法,只你这话就是不对的。有多少药材是取自动物身上,如虎骨牛黄之类的,你是大夫,总比我清楚的多吧?听听你刚刚说的,好像人生病了,就只能用人身上的物件儿来医似的,这简直大大的荒谬”
    看陈兴医微微变了脸色,南乔继续说道:“再说,你都没有尝试过,怎知道不行?这神农尝百草什么的不提,就说前面你提到的张璐张医生,如果不是他大胆尝试人为染上天花,现如今的人们怎会有这希望?兴医,如果你永远这么守旧不知尝试……”
    南乔真有些失望了。
    一直以来,她都当陈兴医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与他闲谈时能够轻松随意,虽然有时候陈他会不太理解,但依然会微笑着倾听,这让她觉得陈兴医与这时代的很多男人不同。但现在……原来他也是如此古板不知变革创新?
    看着南乔失望的眼神,陈兴医心中一痛,握着茶盏的手猛地紧了紧。
    她……对自己失望了……
    爷爷总告诫他说,人命珍贵,医者当万分谨慎。
    但南乔说的似乎没有错。。。。
    265 你是哥哥
    爷爷总告诫他说,人命珍贵,医者当万分谨慎。
    但南乔说的似乎没有错。
    人人都畏惧天花,离其远远的,而偏偏就有张璐前辈反其道而行之,主动让天花传染而同样是医者,南乔的提议看起来荒谬,但他竟然连尝试一下都不愿意地、想也不想地否决了
    什么又是荒谬?
    本朝以前,若是说主动感染天花能够预防天花,有几个会说不荒谬但张璐前辈成功了
    “南乔,”陈兴医抬起头,看向南乔道:“牛痘只是人在接触牛身时候常会感染的一种痘体,起初为丘疹,很快变成水疱和脓疱。这种脓包看起来与天花所致的脓包相差不多,但两者完全是两码事而且,这种痘包根本无需治疗。月余自己就好了。这样一种东西,真的会有用?”
    原来牛痘是这种玩意啊,她还以为是牛染了天花后长出的痘痘呢。
    或者,人家牛根本就不会传染天花?也对,如果这种病毒会在动物身上传染,那么后世想要彻底消灭它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南乔诧异了一下,很快就再次装起深沉来。她身负劝说陈兴医去做实验的的任务,这个时候可不能掉链子……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根本连什么是牛痘都不知道,估计只会当她在胡闹捣乱,再不会去做什么实验了……
    于是南乔垂下眼睑,轻轻晃动自己的茶盏,看那少少的几片茶叶沉沉浮浮,淡然地道:“兴医,有没有用,是需要你去观察、去尝试的。你也说了,牛痘对人体危害极小,连药都不用便能治愈,那么,在孩童身上划一个小口子,将那痘浓抹上去,想必也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伤害吧?”
    后世八十年代前出生的人,哪个身上没有那么一个“疤痕”?所以,南乔的印象很是深刻……
    “然后,我们就能再观察这种痘有没有用……”
    陈兴医接口问道:“怎么观察?”
    南乔给了陈兴医一个白眼,轻叹一声,仿佛为他如此不聪明而万分感慨,道:“你不是会种人痘么?让那个被种了牛痘的孩子,再次去接种人痘,看他能不能感染上岂不就知道了”
    她说罢,顿了一顿,叹息道:“兴医兴医,如果你连尝试都不去尝试,又谈什么振兴医术呢?全凭着继承祖宗,吃老本?”
    陈兴医认真地听着,努力去想着。
    南乔说的方法很简单,听起来也有些异想天开,像是一种天真不负责任的想法……但陈兴医知道——南乔她是有把握的。
    虽然他不知道她的把握从哪里而来,但以陈兴医知道,南乔她从不会在这种重要的问题上异想天开,不负责任。如果她不懂,她会虚心询问,而不是用刚刚那种想当然,同样也可以认为是肯定的语气说些这些
    “南乔,你说的对,我应该去做个尝试。”他看着南乔,注意到她听见之后,嘴角那一抹难以掩饰的欣慰,也微笑起来,道:“这事儿易早不易迟,我回去之后便向爷爷请假,去附近的乡村寻找患有牛痘的人,做这个实验。”
    “乡下么?我同你一起去吧。”南乔突然崩起脸,露出一个无限悲伤无限难过的表情,看的陈兴医一愣。只听她悲哀地道:“栀子会死……我必须很伤心。这伤心的表情,装一时半会儿也不是难题,但若是一装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我还真没有那种本事……”
    说着她突然嫣然一笑,道:“所以,只好去田庄安静之处,让时间抚平我心中的伤痕了……而你也可以跟陈爷爷说,是怕我哀而伤身,需要前去照应着,顺便在乡村出诊……这牛痘之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老人家好了。”
    “这是个办法。”陈兴医认真地点头,心中却迸发出不可思议的欢喜来,甚至觉得,哪怕南乔先前说的什么牛痘之类全部都是假话,能够伴在她身边这许多日,已经是最珍贵最珍贵的收获了“那我先出去了,看着栀子那里准备好了没有。”
    “恩。”南乔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道:“顺手替我关上门,说我很难过,看不得栀子离开。”
    “……”陈兴医无耐起身,掩门离开,在她的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压抑下心中的欢喜之意,重新换上一幅医者严肃怜悯的表情,向远处忙碌的人群走去。
    南乔说的很对,装悲哀真的是一件非常痛苦之事……
    栀子得的是天花这种危险的传染病,无论的大人小孩,男女老幼可是都能被传染的,特别在府上有两个年幼少爷的情况下,自然是不能让她留下来养病。因此,为了众人的安全,当陈兴医建议将她送到乡下隔离静养之时,没有人觉得残忍或者不应该,只能远远的,忧心地看着。
    忙碌的主力是粉萝。
    陈兴医从医馆中调来的两个伙计在帮忙。他们都是年幼时就被医馆收留,种了人痘的,防的就是这种时候。
    面颊上盖上一层面纱,然后整个头部都用轻纱掩盖起来,免的吹重了风,加重了病情;栀子所用的棉被、衣物等等,能带上的都打包带上,不能带的,只能销毁……最后,当载着栀子的马车行动之时,栀子的房间,已经完全是空空荡荡的了……
    似乎正预示着,从今往后,这天地间,再没有栀子这个人存在……
    麦穗站在栀子门前,两眼朦胧,伤心地道:“我怎么觉得,栀子像再不会回来了呢?”
    麦芽紧紧拉住她,怕她一个伤心闯进去,闻言责怪道:“穗儿,别说傻话……”可,这染上天花的,有几个人能够被救回来呢?
    ……
    夕阳如血。
    当陈兴医踏着自己长长的影子走进医馆之时,回春堂内静悄悄的,只有两个拣药的小伙计坐在马扎上,分拣着一箩筐的药材,看见他进来后,都站起来崇拜地行礼。
    同样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别人是有名的小陈大夫了,而自己才是个药材都能拣错的伙计……
    “其他人呢?”陈兴医将药箱放了下来,问道。
    “吴大夫和宋大夫前后都上门应诊去了,一家是摔伤了腿,一家是孕妇动了胎气。陈老午后一直在后面看医书,因为这一时半会儿没有客人,我们也就没有打扰他老人家。”一个伙计忙回答着,另一个则是见机地替陈兴医倒来一盏茶,恭敬在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恩。”陈兴医点头致谢,擦了擦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医馆不能没有大夫坐镇,他既然回来了,当然就不能再去打扰爷爷……
    于是一边品着茶,一边指点着两个伙计:所拣的是什么药,药理为何,常用在哪些方子上……
    *光很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陈兴医接待了几个病人之后,医馆便到了打烊的时候。他指挥着两个伙计关了门,询问了晚上是谁值夜后,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慢慢地走向后院。
    院中,陈老坐在一张红木宽背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两盘菜,上面用盖子扣着,下面用热水温着,显然是在等陈兴医一起吃。
    陈老身后不远的一颗榆树的枝桠上,挂着一盏灯笼,照的小院中有些朦朦胧胧的。
    “回来了?”陈老听见脚步身,转过头,问道:“那丫头情况如何?其他人有没有事?”
    陈兴医弯腰掀开碗盖在放在一旁,一边淡笑地回答道:“看症状是天花初期,现在只有些红斑之类,但人却昏迷了。爷爷,您也知道,天花这种病……”
    天花这种病,是现在的医者无能为力的……陈兴医突然想起南乔说起的牛痘——如果牛痘真的比人痘的效果好的多,那从今往后,会有多少人免受天花的威胁?
    他顿了顿,知道爷爷更关心的是什么,说道:“其他人倒是无恙。董鄂府上上下下我都挨个的把了脉,除了有几个下人有些小毛病,没有再发现有人带有天花的症状。乔乔身子也好的很,只是有些伤心难受。”
    “唉……”陈老轻叹一声,点了点桌子,这才让陈兴医发现他压在碗底的纸张。“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条理身体的方子,虽治不了天花,但总在种痘的时候会有那么些作用,你拿去看看,然后说说你的想法……”
    “是,爷爷。”陈兴医轻轻抽出纸张,没有立即看,而是慎重地收好,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爷爷,我回来的时候,伯母说准备送乔乔去田庄上散心,但又担心她伤心太过伤了身体,因此想摆脱我一起去照应着。而且,她那庄子上收留了百十个孩子,我也想顺道去尽点心意。爷爷,您看呢?”
    陈老抬眼看了他一眼,缓缓点了点头,道:“乔乔是个好孩子……一直以来,她就像是我的孙女儿……虽然你老家也有妹妹,总比不过她是我亲手救回来的,亲眼看着长大的……你这个做哥哥的,去看着她,我们都放心。”
    “哥哥”这两个字,陈老特意咬的清晰沉重,仿佛要将这两个字钉在陈兴医的心上,让他仿佛听到心中“咚”的一声响。
    266 相伴下乡
    陈老拿起筷子,没有看陈兴医,似是漫不经心地说道:“趁着这件事儿,你也休息一阵。我也知道自己要求严,让你自小到大没了松快的时候。我今年七十整了,人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也是要随时准备着去见阎王的时候,更是该归家的时候了……”
    陈兴医压住心中的情绪,宽慰道:“爷爷,您这是怎么说的?孙儿瞧着您这身体,少说也要再活上二十年不是?而且,孙儿这里也需要您提点着呢。”
    “你缺的,不过是经验。”陈老看了看陈兴医,神色十分满意,道:“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比你老子有出息但落叶归根,落叶归根,待到四五月份,你随我回老家一趟,也侍奉几天老子娘,你母亲她这些年也苦……恩,顺便把婚事也定下,好让我这把老骨头,有机会见见重孙子……”
    “婚……婚事?”陈兴医闻言瞠目结舌,说不好话。
    陈老爷子胡子一抖,筷子“啪”的一下摔在桌子上,怒道:“你可是十五了你小子莫不是还想学你老子,犟着头到三十多了才成家你们两个不孝的,莫不是想气死我,再让老陈家断了香火不成”
    “孙儿不敢”陈兴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咬牙道:“孙儿全部都听您的”
    定亲……自己竟然要定亲了……陈兴医茫然地跪在地上,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
    陈老爷子喟然一叹,眼前最爱的两盘小菜也没有半点滋味,筷子一丢,起身回了房。待走到房门口时,才斥责道:“跪在地上做什么每个糟蹋自己身子给谁看”
    虽是斥责,却听着让人忍不住心酸。
    老爷子推门进屋,颓然地跌进沙发中。
    难道他陈家祖孙三代,都要遭遇一模一样的磨难么?
    想当年……想当年……
    想当年他只是个医馆的小学徒,整日里浑浑噩噩,不思明日。当那天他遇见了她,她是那样美好,那样脆弱,那样的让人心疼……而当他这个小学徒冒昧地上前,说自己一定要学成医术治好她时,她美丽的大眼睛中没有一丝嘲讽,而是含笑着说:““小陈哥儿,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大夫。”
    但当他真的成为一个好大夫时,她却早就不在了……
    然后是他的儿子,喜欢上了一个官宦小姐无果后,三十岁不肯娶亲……
    而他这个寄予厚望的孙子,如今也要走上他们的老路?也受这一通无望的苦?
    院中,陈兴医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
    他听见了老爷子那明是责骂实是关切的话,却不想起,只想就这么跪下去。
    成家……原本是多么令人憧憬的一个词为何听在他的耳中如闻霹雳他才不过十五他这莫不是要娶一个从不认识的姑娘,然后淡漠疏离地过一辈子就像他的父亲母亲
    可是,从来不都是父母之命媒说之言么?他为何会这样不甘心
    一个总是淡然微笑的面庞在他面前慢慢放大,放大,陈兴医痛苦地闭上眼,任凭地底的湿气一点一点地浸染全身。
    “去给我打壶酒”良久,他起身在椅子上坐下,吩咐伙计道。
    ……
    草长莺飞二月天。
    南乔下了马车,有些贪婪地呼吸了一下春日蓬勃的气息,愉快地伸了一下懒腰。
    因为是“散心”,这一次出来,她身边没有带别的丫鬟,只跟着一个韩嬷嬷——虽然韩嬷嬷并不知道有关栀子的所有细节,但其心中大概是有数的。
    而南乔也不用在韩嬷嬷面前故意装悲伤——小姑娘家或许会胡思乱想,但老人家只会将一切放在心中自个儿琢磨,琢磨透了,自然会心神安乐,琢磨不透,就继续埋在心里……
    “兴医,你有心事?”南乔关切地看了一眼对面而坐的陈兴医,道:“我瞧你神色不大对,莫不是在为接下来的实验担心?”
    真没想到,这陈兴医不过是两日没见,就青了两个眼眶,似乎人也瘦了些……也对,如果能证明牛痘比人痘更安全更有效,那所获的不仅是名垂青史,更是拯救千千万万性命的成就他是医者,这会儿难免会紧张。
    南乔如此想着,笑着安慰道:“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嘛,就将其当做敷衍我这个天真的想法来进行,就当是陪我玩闹一回了唉……”
    她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瞧着蔚蓝的天空,如梦呓一般地道:“谁让我就没读过半本医书,又是在梦中梦到牛痘能预防天花的呢?唉,偏偏那个梦的其他内容我又忘了,就只拼命记下了这么一点儿信息,你偏偏又不信……”
    陈兴医看着南乔如此生动的脸,娇美胜过了这漫天的桃花,不由得一阵恍惚,然后更有一阵撕裂的疼痛,仿佛是那心脏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让他清醒过来,淡笑道:“你南乔说的,我怎会不信?看我这两个眼圈,就知道我这两日是埋在了书堆中,遍读有关天花以及牛痘的记载,好为实验做理论准备来着。”
    “是么?”南乔两眼一亮,问道:“那你找到什么关联了么?”
    “没有。”陈兴医惋惜地摇摇头。
    如果他能静下心,或许真的能够找到些什么。无奈……
    南乔闻言也不失望,劝道:“有道是一物降一物,有些东西可是难以解释的通的。”
    说罢她微笑起来,拍手道:“我已让田老伯派人去这方圆的田庄里打听着,但凡有谁得了牛痘,一准儿给你请到这里来我家这个庄上更比别处多养了好几十头牛奶,这说不定你在这里就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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