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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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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一边祈祷着,一边想起了已是这么多天了,儿子的危险还没过去,难道是上天在惩处他以卑贱的出身竟占了小少爷高贵的地位吗?一想到这儿,秋菊浑身颤抖个不停,她要告诉上天这不是她儿子的错:“老天啊,这不是他的错啊,要罚就罚我吧。小女子情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被火烧、油煎、化为灰、磨成粉,永世不得超生,只要能让我儿子平平安安!”
喜鹊听到这儿,差点喊了出来,她赶紧捂住了嘴巴,心里的一切疑惑终于得到了解释。
就在这时,传来了小丫头的叫声:“秋菊奶娘,喜鹊奶娘,你们在哪啊?小少爷醒了呢。”
喜鹊首先清醒了过来,她连忙照原样伏低身子跑了回去,还没进门她就听到了小少爷声嘶力竭的哭声,这下她着急了,急忙走到床边连声哄着。可那小少爷依然是闭着眼,哭声越来越响,一时哭得急了竟把气也给噎住了。
秋菊这时也赶了过来,她忙跪倒在了床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那满是泪水的小脸,用极温柔的声音叫道:“小少爷,小少爷,奶娘在这,奶娘在这啊。”说也奇怪,那孩子听到了她的叫声,就咿咿呜呜地说着什么,渐渐地止住了哭叫。
喜鹊心里暗叹一声,难怪自己怎么用心也赶不上她,原来人家是母子天性啊。
得到丫头的禀告,那大夫连忙起身过来看视,他惊喜地发现,吕伯修身上那原先还是瘪瘪的痘疮,竟然都饱满起来了,一部分已是破开了口子,流出了黏白浓稠的浆汁子。他欣喜至极,大叫起来:“好了,好了,小少爷的花儿破浆了!”花儿破浆,就意味着那最凶险的日子过去了,意味着吕家堡的孙少爷吕伯修闯过了天花这一关。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家规 第十二章 夜半毒谋(2)
好消息送到太太那里时,吕夫人正做着那每日必来惊扰她的噩梦,被吵醒后正要大发雷霆,却听到了这个喜讯,顿时几天的忧愁化作了满腔的喜悦,她立时起身前来看望孙子,连日来虚弱的身子一下子有了活力。
这世上的事有时就是这么歪打正着。今天晚上,在那碗药里,大夫是少加了些安神收敛的药,而多添了点催发热毒的药味。在喜鹊走后,那小丫头又因太困了打瞌睡,身子一歪跌倒了,撞到了椅子,惊醒了小少爷。小少爷醒来后见不到秋菊,连喜鹊也不在,手脚又无法动弹,当然是又害怕又焦躁,大哭起来。这一哭正好催动了药性,把那淤积多日的天花热毒逼了出来,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众人都还是紧张忙碌,但已没了那种人心惶惶的气氛。治疗是一切顺利,等那痘疮收口、结疤、落痂后,吕伯修不但身子完全好了,就连容貌也尽复旧观。
吕夫人是大喜过望,不但重金酬谢了大夫,出资重修了豆神娘娘庙,还按功行赏那些丫鬟仆妇们。两个奶娘自是第一等的,在看到秋菊为照料小少爷日夜辛苦人都瘦得落了形时,吕夫人把以前那种嫌弃抛在了脑后,第一次温言嘉奖了几句,特地多给了个红包。
这一切让喜鹊实在是愤愤不平,胸中的嫉妒恼怒膨胀了起来,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她打定了主意,要揭穿秋菊的秘密。
于是,在吕伯修病愈后半个月的一天晚上,喜鹊走进了吕夫人的上房,跪在太太的面前,把她知道的有关秋菊和小少爷的一切,一五一十禀告了太太。
吕夫人盯着跪在脚跟前的喜鹊,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鹊的一番话如同千钧巨石将她苦心经营的那幅含饴弄孙、天伦之乐的美妙图画砸了个稀巴烂,成了一幅地道的笑“画”。自己耗尽心血得来的,引以为豪的,视作生命里唯一的支柱的宝贝孙子,非但不是吕家的正传嫡脉,竟然是个丫鬟贱婢的私生子,这叫她如何能接受得了。
吕夫人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她又死盯着喜鹊的脸看了半日,似乎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骗人或是玩笑的样子,可其实她很清楚没有谁会用这件事,会敢用这件事来骗她,更别说是玩笑了。
一瞬间,她的世界崩溃了,头脑里是一片空白。她人靠在椅子上,头向后垂去,只觉得头上就像压了块大大的磨盘,那种巨大的重量已超出了她那纤细的脖颈的承受力。
因为喜鹊说有关于小少爷的绝密事情要禀告,彩蓉打发走了所有的丫鬟,自己也守在了外间的门口,多年奴才生涯里的血泪教训使她明白了这样的道理,除非主子定要告诉你,主子的秘密还是不知道的最好。
房间里只有那跪在地上的喜鹊,而喜鹊这时已经开始后怕起来了,她深深懊悔自己因嫉恨而向太太告密,真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风波,这风波又会不会波及自己呢。她越想越怕,头也越垂越低。
一阵脖颈的酸疼让吕夫人从茫然中惊醒了过来,失去的意识也一点点地回来了,思绪像风车似的转个不停。自打那金凤怀孕起的每件事像一幅幅的图出现在眼前,秋菊有孕,林月娥、金凤如何为她求情,孙儿降生,秋菊重回吕家,金凤突然发疯……这一切,现在细细想来,确实有着太多的巧合和太多的不平常。吕夫人暗暗叹息,只怪自己求孙心切,竟会没发现早受了欺瞒,自己枉自精明了一辈子,到头来在最关乎自己和吕家的身家性命之处,却被人糊弄了去,落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家规 第十二章 夜半毒谋(3)
不知道过了多久,守在门口的彩蓉不安了起来,里面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她走到了门口,在门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又低低地叫了声:“太太。”
早已跪得心慌不已的喜鹊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和叫声,可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太太的动静,便略略地抬起了头,用眼角偷偷地瞥了下太太,这一看她吓了一大跳,只见太太的模样很奇怪,整个人好像僵在了椅子上。喜鹊害怕了,她奓着胆子轻轻地叫了声:“太太。”
这一叫,总算把吕夫人从沉思中叫醒了过来,她只觉得脖颈僵硬,整个人都无法动弹。正想叫丫鬟来扶自己起身,忽而想起来了,房中的丫鬟早被自己打发出去了,连彩蓉也不在。她叹了口气,对着喜鹊说了声:“去开门,让彩蓉进来。”
喜鹊答应一声,连忙站起身来,可她跪得久了,两条腿早已麻木了,一时哪里站得起来。但她又不敢拖延,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门口,好不容易扶着门站了起来,只觉得腿上有万只虫蚁在游走噬咬一般。她硬撑着打开了门,就再也站立不住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彩蓉进了房里,只见太太那样靠在椅子上,忙过去把她扶了起来。吕夫人勉强地转动了一下僵直的脖颈,嘴里哎哟了一声,彩蓉赶忙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替她捶起肩来。
此刻,吕夫人的心已不再是那么乱了,毕竟这几十年风风雨雨的磨炼使她的应变能力极强。她坐直了身子,一招手叫道:“喜鹊,你先回去替我小心看着点。今日这话要是向外人吐露了一个字,我会叫你后悔到这世上来过这一遭。”
喜鹊如得了皇恩大赦一般,连忙磕了个头,答应一声“是”,就回鸾仪园去了。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吕夫人已把那纷杂错乱的思绪基本上理清了。当前最要紧的是得搞清楚这被自己视作性命的宝贝孙子到底是不是吕家的血脉。可这样做实在是很不容易的。在吕家堡里,她唯一可商量的只有彩蓉一人,彩蓉虽说是个下人,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她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再说除了她又能找谁呢?想到这,吕夫人轻轻地叫了声:“彩蓉,你过来坐下,我有事跟你说。”
彩蓉自打十岁跟了小姐,又陪嫁到了吕府,几十年来是深得小姐信任。如今在吕家堡,也只有她还可以和吕夫人说得上几句话。可她毕竟是个丫鬟,吕府的规矩又是如此森严,她哪敢坐着和小姐说话呢?彩蓉连忙说:“小姐有什么吩咐就请说。”
吕夫人是存心要和彩蓉长谈,有很多事要商量,这时哪还有心思管那些规矩,于是便又说道:“不,我这话说来可长了,你还是靠近我坐下吧,就不必拘礼了。”
彩蓉见小姐这样说,知道肯定有不寻常的话要说,也不再说什么,就拿了个脚踏坐到了吕夫人的跟前,等着她开口说话。
吕夫人一把抓住了彩蓉的手,由于用力,手上的青筋也隐约可见。她用颤抖的声音说:“彩蓉,我们吕家出了大事了!老天啊,这下子可怎么好啊?唉,看来是真的要了我的命了!”一语未完,两行泪珠滚落了下来。
彩蓉从未看见她的小姐有过这种样子,在她的心目中,小姐是那么刚强,那么沉稳。虽然经历了那么多难处,可只有观音菩萨才听过她的倾诉,看过她的眼泪,今天这是怎么啦,难道天要塌了不成?这让彩蓉惊疑不已,她也伸出手来握住小姐的手,惶惶地问道:“小姐,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啦?”
家规 第十二章 夜半毒谋(4)
吕夫人被她这样一叫,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失态了。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稳了稳心思,眼睛看着彩蓉说:“你要对我说实话,最近在这府里可听得什么闲言闲语吗?就是关于秋菊和小少爷的,你可不许瞒着我!”
彩蓉刚一听到闲言闲语这几个字,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在说大少爷的病呢。在添贵儿死后大少爷在家的那段日子里,一切都是她带着几个小丫头服侍的,要真传出什么闲话来,那她是第一个脱不了干系。后来听小姐说到了小少爷和秋菊,彩蓉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她不明白,这两人有什么可传说的呢,还让小姐这个样子?于是就问:“什么闲话?没听说啊。”
吕夫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我们两个就是那聋子的耳朵……摆设!我是被蒙在了鼓里还自得其乐,你又是一问三不知,这可怎么了得!”接着就把喜鹊说的那些对彩蓉详细说了一遍。
一番叙述听得彩蓉是心惊肉跳,魂飞天外,这下她终于明白了她的小姐,这个手握着吕家堡上上下下的生杀大权的太太,如何会愁得像天都要塌了一般。吕家上头那片天,果真是塌了一大半。想到这,彩蓉是忧心忡忡,“小姐,果真这样的话,怎么办呢?”
吕夫人摇摇头,“怎么办?如今还能怎么办。要这事早在半年前发觉,那容易得紧。不用问什么,给那秋菊一顿鞭子了账,随后把金凤休了,孩子逐到庄子里去。可现在……唉,我好恨哪!”
彩蓉听小姐轻轻松松就说出那么残酷的处置,这起码就是几条人命啊,但在吕家堡,奴婢的性命半钱都不值。可她一时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说在半年前呢,再一想,原来如今的大少爷已经成了个太监般的废人了,也就明白了那个“恨”字的来由。
吕夫人又接着说道:“如今头一件,是要弄清楚这孩子是不是龙儿的骨血,万一竟不是他的种,哼,我叫她们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彩蓉想了想:“小姐,依彩蓉看来,十有*是大少爷的。瞧这脸庞儿、鼻子,不都和大少爷一模子里出来的吗?哦,还有那头上的旋儿,大少爷是两个旋儿,他也是呢,不是父子能有这么巧?只是不明白这么难的事究竟是谁做成的,谁的主意,还有就是大少爷是什么时候收了这丫头呢?”
吕夫人冷笑了一声,“这事不用算,除了林月娥那贱货没别人敢做,也没别人敢想。秋菊不会是主谋,一个才十几岁的丫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有贼心没贼胆。金凤没那个能耐,她就是再想要儿子,她是有贼胆没那个贼心。只有林月娥,那时不正是由她打理金凤的一切吗?怪道她那么起劲,原来就没安好心!”
彩蓉附和着道:“是啊,难怪那舅奶奶那么向着秋菊,起劲地为她求情来着。”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件事来,“哎哟,我倒是想起件事来了。想当年我曾听我们院子里的小丫头们说过一档子事,说是那个秋菊不小心摔碎了大少爷宝贝的西洋玻璃杯子,被大少爷一顿鞭子打得半死,还是大少爷亲自动的手呢,好像就是在秋菊出了那事之前吧。”
吕夫人听了,顿时心里一动,“唉,有这种奇事,你怎么不早说呢?”
在吕家堡,一个丫头因犯了错被鞭打一顿本算不上个事,别说是摔碎了那贵重的西洋玻璃杯,就是打碎个寻常的杯盘碗碟,遇上主子气不顺时,命人拖出去打一顿也不稀奇。知悔堂里有的是如狼似虎、穷凶极恶的家丁和那膀大腰圆、面冷心硬的仆妇,只要主子说声打,立时就会有人上来动手。但要说就为这点子小事,竟然劳动大少爷亲自动手,可见太不平常了。
家规 第十二章 夜半毒谋(5)
吕夫人略一思量,就觉得十有*是和秋菊怀孕有关,于是吩咐彩蓉叫刘妈来。
彩蓉一看,都已是半夜了,就说:“夜深了,小姐还是先歇着吧,等明日再叫也不迟。”
吕夫人寒着脸,瞪了她一眼,骂道:“糊涂东西,这事不问清了,你想我能睡得着吗?你还不快去,悄悄地,别惊动了别人。”
彩蓉赶紧来到了鸾仪园,此时已是快三更天了。她没理会那上夜人的招呼,径直朝刘妈的住所走去。
刘妈在睡梦中被叫了起来,开门一见竟然是彩蓉,顿时惊疑不已。又听说是太太急等着要见她,连忙跟着就走,一路上心里是忐忑不安,总觉得不会是好事。
彩蓉带着刘妈进屋时,只见太太坐在桌旁,以手支颐正闭目养神呢,彩蓉轻唤了声:“太太,刘妈传来了。”
吕夫人这才睁开了眼睛,她且不说话,只是盯着刘妈看,半天目光也不转动一下,看得刘妈心里更加发毛,只觉得那腿已是软得快要站不住了。
“刘妈,我问你,那一年大少爷为什么打秋菊?你要说实话。”
刘妈没想到太太竟会问起这个,她头一个反应就是那些传言传到太太的耳朵里了,太太对此也起了疑心,可兹事体大,要说错了半句可不得了,一时犹豫着不知怎么说好。
吕夫人见刘妈不说话,她的火气上来了,厉声地喝道:“怎么,想怎么编一套话来骗我吗?告诉你,要是你没说真话,回头我再问了出来,那你这张嘴就永远别说话了。”
刘妈浑身一颤,再也站不住了,两腿一软就势跪了下来,还没开口先咚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强忍着牙齿的咯咯声,把那晚发生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边说着边偷着用眼角觑着太太脸上的神色。说到末了,便把那黄大娘当时所说的秋菊下身被撕裂的口子不是那天的新伤的说法说了出来。
吕夫人听了后面无任何表情,只是像在怔怔地出神。站在她身后替她捶着肩头的彩蓉,从她那微微发颤的身子知道,她的内心很不平静。
彩蓉也被刘妈的叙述震撼了,她很清楚,那秋菊一定是没让大少爷好好地如愿才会被毒打,这说明这一切不是她主动去勾引主子的,可这话彩蓉不敢对她的小姐说。
吕夫人心里想的根本不是这些,她哪有心思来管那秋菊到底是不是勾引主子的狐狸精。她一听就清楚了,秋菊是被儿子收用过了的,看来那孩子确是自己的孙子了。既然如此,那就好按着老祖宗的家规来办,只要把秋菊除了,这孩子也还可以立为吕家的后嗣,这可是她最想得到的答案。她是在想着如何把这秘密永远瞒起来,不能让人知道她儿子无法再有子息的丑事,更不能让人知道她堂堂吕家堡竟将由一个出自丫鬟贱婢的肚子里的私生子来接掌。
吕夫人盘算了半日,想起件事来,“刘妈,那当日知道这事的有几个人呢?”
这事刘妈想都不用想,立即回答说:“除了我还有七个,三个是我们院子里的,两个是上夜的,一个是花匠,再有就是知悔堂的黄大娘了。那日我可就关照过她们了,这事谁也别出去瞎说,应该就没人再知道的了。”
吕夫人点点头对刘妈说:“你回去吧,只是你可得给我盯着那几个你们院子里的人,让她们少胡说,要让我再听到什么关于小少爷的一言半语,我可就唯你是问!下去吧。”
刘妈出得太太的上房,被那园子里的凉风一吹,只觉得浑身冰凉,原来那冷汗早已把她的衣裳都湿透了。不但如此,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裤裆里也湿了一大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家规 第十二章 夜半毒谋(6)
遣走了刘妈,吕夫人要彩蓉别再替自己捶了,依旧让她坐在脚踏上。“这事你怎么看?我倒想听听你的想法。”
彩蓉早知道小姐会问她,已经在心里斟酌好了说辞:“小姐,以彩蓉看,秋菊被大少爷收用过了是没错的了。那日舅奶奶所说的秋菊和她表兄的事看来是假,二奶奶回门在前呢,秋菊真的在外头破了身子的话,大少爷不会不知道啊,能不追究吗?”
吕夫人点点头,“这我知道,那孩子是你大少爷的没错,林月娥说的尽是瞎话,我真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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