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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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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供迟衡巡视时,还专门因地形摆了一个孔雀阵,站在高地一目了然,倒是符合容越很爱耍势的脾性。

    满心赞赏,迟衡侧头对不知为何而落落寡欢的庄期说:“我还是对容越最放心,要是可能,真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

    庄期目视一地风尘,冷冷地说:“为什么不可能?”

    迟衡被噎得没话说了,心说一群人在还好,庄期说话不至于如此刺,为何每次和自己同行他必然是这么一副傲气的样子,真是无法理喻。

    莫非是被自己硬生生拆散了,所以心里置气?迟衡哭笑不得,当夜令人熬了一大锅汤送给庄期。

    庄期一揭汤罐盖,一股肉香扑鼻,皱眉了。

    迟衡笑着说:“这不是肉,这是安错配的药方,缙州的天气太热,多喝点药汤才能扛过去。”其实也不是药,就是些补品而已,补得结实一点儿,还真怕庄期经不住颠簸。

    庄期默默喝下。

    这一万兵中,都统有两个,校尉有五个,千总十个,将领都是熟悉面孔,有跟着迟衡打过垒州,有一起攻打泞州元州的,多是只有征战时的交集。

    都统两个:李云平、铁九;校尉五个:任官、余四宝、赫佐、赫佑、罗小山。其他不表。

    铁九是个铮铮铁骨的彪悍汉子,领的是骑兵,下辖任官、余四宝;李云平相对沉稳,领的是其余兵种,下辖赫佐、赫佑、罗小山,其中罗小山还有统管军需。当问询军中情况时每个人都回答得清晰明了,一看即训练有素。

    迟衡转问庄期,庄期却半数知道半数含糊。

    迟衡不悦,径直说:“庄期,你身为一个参领,而且是陪在主将身边,就算容越没有让你参与军中事务,你对最基本的分派总是要心中有数的吧?一问三不知,怎么可能做到辅佐主将呢?”

    庄期的脸登时红了,一言不发。

    迟衡严厉地说了几句,转身查看了军需,军需准备得十分充足,中间有一列弓弩十分新奇。罗小山在旁解释道:“这是麻将军给我们的,一共有一千把,说是都监最新打制的马弩,放置在马鞍下一踩就能射出箭来,我们还没试过。”

    迟衡试了一试果然好用。

    迟衡很是欣喜,他见过固摩人用这种弓,想不到宁湖和麻行之这么快就制造出来了,有源源不断的利器来助何愁拿不下缙州?迟衡与都统校尉们谈到天色黑了,才回营帐正要歇下,忽然想起方才好像没见庄期了。

    狐疑地原路返回,发现庄期站在莱南桥上,独自一人站着。

    不是平素的看星相的模样,而是小桥独立看流水。迟衡不知他想干什么,但看那样子委实不像看景致,遂上前道:“庄期,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就要行军了。”

    庄期不回头,依旧看桥下流水。

    想起白天训了他几句,迟衡放缓了声音:“白天我说的那些,你也别太往心里去,知道你才跟着容越没多久的。容越管得宽泛,不太理会这些小事,但跟着我可得比以前都上心才行。”

    庄期还是不应声。

    迟衡被这莫名的沉闷压得别扭,走吧,怕庄期有个闪失,留吧,庄期不吭声,自说自话也不是事。迟衡也站在桥上,目视流水潺潺,风从桥下拂过,也拂起了庄期的薄裳。静默而立的身影,搭上郁郁寡欢的神情,真叫人不自在。迟衡再一次艰难开口了:“庄期,回去歇一歇吧。”

    庄期叹了一口气。

    叹气声音很轻,像夏日的水波一样,叹得迟衡一股凉气从脚上袭来,大热天的胳膊上一根一根汗毛立了起来,勉强说:“庄期,有什么不满的就说出来,憋在心里我能知道你想什么。”

    庄期转身,直视迟衡:“我从没有后悔从紫星台出来。”

    紫星台三字一出,迟衡顿觉不妙,顷时想到昨天容越那么大声,莫非都被庄期听见了?真是糟糕。迟衡笑了一笑:“无论在哪里,有你,都可以重新起一座紫星台的。”

    “乾元军不需要我这样的人。”

    “……”

    “容越说的对,你对我有偏见。很多人都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你也从没有这样说过。就算说我不行也好,可你从来都没有给过我任何机会,去证明我不行。在你眼里,我只适合呆在紫星台,只适合呆在将军府,不要出来捣乱就行了,更不能毁了你的长城,不是吗?”庄期真正的心灰意冷,声音如冰下的水一般冷质。

    迟衡哑口无言。

    庄期转身拂袖而去,迟衡上前拽住他的袖子:“庄期,上哪里去,我答应过容越……”

    “容越是容越,我是我,我不是容越的谁谁谁。你既然看不惯,我何必留下来,我留下来又有什么用。我会传信给容越,告诉他是我自己要走,你无需担心。”庄期一拂袖子,嘶啦一声袖子扯烂,他飞快走了两步。

    迟衡捏着一块破袖子,气急攻心,上前一把将庄期抱住,生生抱回桥中央。

    庄期挣扎两下,无济于事。

 206二〇六

    【第二百零六章】

    迟衡将庄期放回伫立的地方;把他往桥柱上一靠;双手撑在他的两侧;严严实实禁锢住;喝道:“庄期;你给老老实实呆着,跑什么跑!就算我昨天说错了还不行!那你承不承认;容越压根儿不让你参与军务;跟着他你是不是跟废了、跟呆在紫星台没两样!”

    庄期别开脸。

    “对,我有偏见,当初我来矽州找麻行之,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你为什么总爱别扭;后来差点儿和扈烁走——那件事我想起就一身冷汗,依我当时的脾气和性子,可能压根儿就不拦,你要真走了我怎么跟容越交代……”

    庄期愠怒:“我是容越的师兄!但他是他,我是我!”

    迟衡气急败坏:“好,不说容越。你和我从来都不好好说话,顺你的意了,你就什么都好,不顺你的意了,你就会像现在一样拂袖而去,咱们从来都没法好好说话!”

    庄期抿紧嘴唇倔强地看向远方。

    迟衡努力平息了又平息,认命地低下头,重重叹了一口气:“庄期,别闹了!”

    “我一直在想,你将我从紫星台带出来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稳住容越吧。你知道他仍眷恋紫星台,担心他哪一天忽然顿悟又回去了,是吗?”

    迟衡哭笑不得:“都什么呀,胡说八道!我明明是脑子抽筋了才将你带出来的!”

    庄期嘴角一抿有点破怒为笑的意思。

    迟衡长长舒了一口气,沮丧道:“嘿,我越来越发现,当时绝壁是脑子抽了,要不怎么把你这仙人拐带回来了!师父肯定在背后给我扎小人,谁让我把两个星台的镇台之宝挖跑了。”

    庄期扭头,克制住笑,嘴角抖动。

    迟衡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颊,庄期绷不住嗤的笑出声来,绕在发髻上的发带随风飞了一飞。迟衡跟着也笑了,站直了身:“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说你也是为了你好,就知道肯定是容越不让你知晓的。你都能记住天上不计其数的星辰,怎么能记不住地下仅仅一万的行军呢?”

    庄期瞅了他一眼,闷闷地说:“也不怪容越。”

    “容越说你前几天,看星相出了个什么点子打了一场大胜战,是吗?给我好好说说,我是井底之蛙,不知道星相又是怎么和打战结合起来的——”

    “容越没和你说?”

    迟衡狡黠地说:“他只和我说过星相中的星阵如何运用到运兵布阵去,但没说过前两天是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是不是起了东风,然后你们把敌营给烧了?”

    庄期摇摇头,说起了那天的事,原来是他算出久旱之后,次日是场大雨,所以容越领兵乘机攻击,很是顺利。

    迟衡边听边点头,道:“如果是天骤然大寒,我们乘机攻击,也很占便宜呢。”

    “的确,尤其是像缙州这种地方。”

    庄期侃侃而谈的样子,很是云淡风清,尤其是说到天气,转瞬光华,浑身都流溢出自信的光芒。虽然脾气任性起来很头疼,却出奇的好哄,迟衡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可算又把人给劝好了,这以后还了得,不得把自己给操心坏了?

    七月流火,暑气开始消退。

    虽然正午还是热,至少不是烧心烧肺的烫人了,迟衡领兵一路向西,未过几日就到达矽州与缙州西交界的地方:西篾,而扈烁就在西篾的西界。西篾是个极偏僻的地方,土地贫瘠,水少山多,山多沙,多戾木。戾木是一种极结实的木头,利刃都很难砍得断。当地人还嗜好吃羊肉,羊肉做得极好。

    初到西篾,厨子就炖了一锅羊肉。

    迟衡给庄期舀了一大碗:“好好补补,明天就能见着扈烁了。嘿嘿,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当时可一点儿都没发觉呢!”

    的确,两年前,迟衡带庄期到了矽州城,他一味想着如何能见到麻七麟,总将庄期放在客栈,全然不知什么时候扈烁和庄期就认识了。真是机缘巧合,现在要去见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了。

    庄期道:“有天我在客栈旁的书铺挑书,就认识了。”

    “咦?我记得当时你们情投意合,很谈得来,这次见了扈烁肯定会先和你叙旧的,熟人还好说话,看你能不能将他拉到乾元军里来!”迟衡咬了一口羊肉,没那股膻味,肥而不腻,好吃。

    好吃是好吃,但羊肉极补,吃下肚就烧得不行,迟衡心想到底是浸冷水呢,还是挥刀出一身汗呢。恰在此时,宫平又鬼鬼祟祟地来了:“将军,我这次找的人,不是咱们军营的,腰也不细,您慢慢享用。”

    他身后的人进来,迟衡叹了一口气,的确腰不细。

    想一想,距小令之事也好几天了。

    迟衡一拂手,将灯灭了,把那人压在床上好好折腾了一番,发泄出了一身汗。底子好,就是经折腾,那人在身子底下呻|吟不止,但没有像小令那么要死要活的。折腾完之后迟衡要洗澡,那人颤巍巍地站起来还要伺候,挣扎给他拿毛巾。迟衡一挥手:“你出去吧,让宫平给找个地方睡去!”

    那人倒听话,垂眉顺目地出去了。

    这以后的好几天晚上都是这个人躺在床上,眼看生人就要混成熟人了,迟衡将宫平叫来,心平气和地说:“换个人!记住,要小倌,不许要良家的,不许要咱们军营的!”

    几番倒腾下来,宫平终于开了窍,管对方如何的讨人喜欢或不讨人喜欢,隔好几天一律拿银子打发了。

    熟能生巧,后来就很顺了。

    不提迟衡后来跟走马灯一样换人的事。却说到了西篾,就遇上了大风沙,黄尘漫天,隔一丈都不见人,全军上下都被风沙吹得全身灰扑扑,迟衡啐了一口,满口的沙:“这鬼天气,要是赶上偷袭就彻底玩完了。庄期,赶紧给咱们看看,下一次大风沙是什么时候!”

    庄期本是一身白衣绣蓝襟边,这一来也脏得不像话。迟衡伸手想替他拍干净,拍了几下,衣服彻底脏成浑然一体了。可叹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在沙尘里滚两滚也跟老农无异了。

    迟衡看着直乐。

    庄期也笑,那一笑竟然还是清逸出尘,迟衡不得不感叹造化之巧妙,人与人还是不一样的。二人正相视而笑,就听见兵士来报:“将军,扈烁大王来函了!”

    早几天,迟衡就给扈烁传信过去,说自己将来拜访。

    拆函一看,果然都是些客套话,扈烁说已经摆宴款待了就等迟衡来赴宴,迟衡弹了弹信:“庄期,你说会不会是鸿门宴啊?”

    “不会,咱们与扈烁还没到这地步。”

    扈烁住在一个很大的宅子里,宅子就是个大,那宅子一进去,两边是十八般武器,旁边一溜都是膘肥体壮的大汉。扈烁见了迟衡后哈哈大笑:“山水轮流转,想不到咱们哥两个又转到一起了。”

    “本来是要去缙州北的,因为扈兄在此地所以特地绕过来看看。”

    宴席就设在院子中间。扈烁依旧是旧日模样,黝黑的肤色,深邃的眼窝,往院子里一站,就跟土霸王一样,说话极爽朗,来不及拍着迟衡的肩膀,就瞅见了迟衡身后的庄期。扈烁不掩惊喜,径直越过迟衡往身后走去:“庄期,想不到你也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庄期微笑道:“给你一个惊喜。”

    扈烁啪的一声拍在庄期背上,庄期受不住猛咳了一声,扈烁急忙收住手,又是爽朗一笑:“怎么还是这么弱不禁风啊,跟古董瓷一样碰不能碰。”

    迟衡本以为会剑拔弩张,想不到扈烁只字不提征战的事,反而对庄期殷勤有加。

    扈烁把一桌子全羊宴,换上了半数符合庄期胃口的的素菜,还有一壶老酒。庄期沾尝就则醉,酒气氤氲,覆在木椅上睡着了。迟衡扶着额头想,早该料到是这种情形了,怎么两三年过去扈烁还是一点儿没变啊。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迟衡也想先探一探他的底,果然几杯下肚,扈烁开口了:“早听说有个迟衡领军起势蓬勃,正与郑奕抗衡,连夺了好几个州,想不到果真是你!”

    迟衡笑道:“恰好逢了时机而已,要说打战,扈氏兄弟可都是一把好手,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扈烁摆手道:“你们说话都这么温温吞吞的让人心里没底,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说,想怎么办——是来招降的还是下通牒的,直说。行就行,不行咱们也别磨蹭!”

    迟衡悠悠道:“扈兄说笑了,我真的只是来看看。”

    还有光放水里不钓鱼的钩?扈烁疑惑了。

    迟衡笑着放下酒杯:“庄期一直很惦记扈兄,又说扈氏踞半壁缙州,与我说了好几次,正好乾元军去追击胡类番,我就拐到这边来了,也就呆个三两天。”

    扈烁笑:“……庄期啊!”

    虽然其后两天,扈烁也问过迟衡来扈庄所为何事,迟衡一概轻描淡写敷衍过,他也就不问了,转而问庄期:“庄期,你打算长住我们缙州吗?不如就住在我们扈家吧,保管比你跟着迟衡颠沛流离来得好!”

    庄期讶然:“呆在扈家?你不准备征战靖立州吗?”

    靖立州?扈烁惊讶了:“什么靖立州?”

    “迟将军说,扈氏与靖立州的木克王有宿怨,待扈氏并入乾元军后,他会给你数万兵士,让你亲率三军踏平靖立州的,难道不是吗?就像矽州麻行之一样,他就是领兵抗宿敌郑奕军的。还是,你打算继续留在缙州经营扈氏?”

    言谈间,竟然已将缙州列为乾元军之物了。

    扈烁笑了:“并入乾元军?这就是迟衡的打算吗?嘿,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就算我同意我两个哥哥也不会同意的。这也不是难开口的事嘛,为什么迟衡不跟我说呢——麻行之这小子倒还能舍得下他爹的矽州。”

    “失了矽州,逐马天下,率数万兵攻克一个个城池比窝居一个摇摇欲坠的矽州强多了。”

    扈烁凝眉:“他与我说过,还把半数安州给夺了。”

    庄期微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以前见过你们带的兵,你比他还略强。但是如今他身经百战,你俩若对峙谁胜谁负可就不知道了。”

    扈烁大为不服:“让他来战!”

 207二〇七

    【第二百零七章】

    “他哪有空;才把胡类番打得落花流水;现在乘胜追击中;等收了胡类番和缙州北的匪徒;自然就来了——其实;他若与你一起征战西域各州,比南来的乾元军旧部更得心应手。”庄期极从容;极简单;但极真挚,即使如此挑衅的话由他说出来也并不觉得挑衅,反而如孜孜劝谏一样。

    扈烁立刻失笑:“难不成迟衡把没谱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你不愿带着数万兵士纵横西域各州?”

    “我当然想,做梦都想;但不是在乾元军;而是领着扈氏兵士纵横极疆。庄期,你是他派来的说客吧?就说他还真能跑来我们扈家跟我喝茶!”扈烁笑得爽朗。

    庄期微一沉吟道:“如果你不是生在扈家呢?”

    “什么?”

    “如果你跟我一样,一个人,两手空空,让你去选择:一个是囿居半个缙州当霸王,一个是三军之首骋鞭全元奚,你愿意选择哪一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此之前你们扈氏与胡类番相争地盘,若没有与矽州麻行之合力,胜负都很艰难。”

    这是实话但实话都不好听,何况庄期说得还那么直。

    扈烁的脸色顿时难看:“再小的霸王也是霸王,我何必呆在别人的手下受气呢?”

    眼看谈崩,庄期面露尴尬。

    扈烁语气缓下来,忽然握住庄期的手说:“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我没法把扈氏祖业全给抛了,你就别搀和进来了。庄期,前年在矽州时,我很想把你带回缙州,但你不肯。现在,我看你们……不如,你跟着我吧,缙州虽小,再建一个紫星台还是绰绰有余的。”

    庄期抽了抽手,扈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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