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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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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也觉得是黄莺罪有应得。
然而眼下,黄莺不过是被嬷嬷们教训了两句,就做出如此一副委屈姿态,可见其根本不知悔改,安文彦对黄莺的印象顿时一落千丈。
察觉到安文彦脸上的愠怒之色,黄莺慌了,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然她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慌乱中,她脑中忽地灵光一闪,立即摆出一副愈发楚楚可怜的神色,低低啜泣道:“奴婢知错了,都怪奴婢夜里胡思乱想,担心夫人会为小姐的事难过,以致于睡得太迟,不然也不会睡得那般沉,连小姐生病都没有发现,都是奴婢的错……嘤嘤嘤……”
黄莺如此干脆地认错,倒是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秦张两位嬷嬷心中愈发凝重了,她们负责管理房里的丫鬟,倒是不知,黄莺是个如此有心计的。
不过两位嬷嬷都是府上的老人了,吃的盐比黄莺吃的米还多,对付这么一个半大的丫头片子,自认是不在话下的,眼下,她们倒是要看看黄莺还要耍什么把戏。
张嬷嬷又要开口,一直沉默的安若澜却忽地抬手打断了她。
知晓主子是个有主意的,见状,刘氏和两位嬷嬷都不再开口了。
安若澜给了三人一个安抚感激的笑,随后望向黄莺,轻声安慰道:“好啦,我又没有怪你,快别哭啦。”
还亲自取出怀中手帕,递给了黄莺。
倒是没有去替黄莺擦拭眼泪,毕竟那样太做作了,会让人起疑。
这举动把黄莺骇得双眼圆睁,咽了咽口水,讷讷道谢。
见着这一幕,安文彦欣慰地颔首,随即又皱了皱眉。
黄莺这是什么反应,澜儿好心劝她,她竟然还用看洪水猛兽一样的眼神看澜儿,他的妹妹难道就那般恐怖狰狞么?!
安文彦虽刻板了一些,心里却是护短的,见不得旁人对他的妹妹有偏见。
心里因黄莺的认错而生出的少许好感,瞬间被不满淹没。
黄莺犹自不知,她的一时惊愕,让她所做的一切功亏一篑。
“对了,今儿早上你是何时起的?我听刘妈妈说,她进去唤我起身时你就不见了,一大早的,你上哪儿去了?”安若澜忽地问。
黄莺心口一跳,惴惴不安地望了安文彦一眼,见他毫无反应,便只好低声道:“奴婢天未亮就醒了,见时辰还早,就偷偷去夫人屋前瞧了瞧。”
这话倒是与她方才的说辞吻合,不过是撒了谎的。
她根本就没有去孟氏屋前,因为惊慌,她一直都躲在房里。
闻言,安若澜似笑非笑,“你倒是关心母亲。”
灵动的眸子一转,她转头对安文彦笑道:“哥哥,你瞧黄莺真是有心,我都要自叹不如了。”
安文彦只笑了笑,扫向黄莺的眸子隐晦莫名。
安若澜又笑嘻嘻望向黄莺,道:“不如我让你回母亲房里伺候吧。你如此关心母亲,想必伺候母亲时定会尽心尽力,有你伺候母亲,哥哥和我都会更加放心的。”
话音将落,众人心中皆是咯噔一声。
第二十一章 狠心
秦嬷嬷与张嬷嬷面面相觑,小姐这是唱的哪出?
即便心里不明白,两位老人依旧不多嘴,只静静看着。
安文彦对此有些诧异。
他以为以自家妹妹的性子,是不会轻饶黄莺的。
虽然已经搬到前院,然他也时常听到后院的消息,据说他这位妹妹经常因小错大加责罚下人,很是让下人畏惧。
可如今眼前这一切,却是与传闻中的大相径庭。
按理说,黄莺犯了错,是该受到处罚的,可妹妹却让她回母亲房里伺候,这是罚么?
在他看来,这不仅不是罚,还是嘉奖抬举了黄莺。
安文彦眼中不禁浮起疑惑。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妹妹今日的表现有些奇怪,具体也说不上来是哪里怪,只是隐隐觉得,似乎太过平易近人了?实在与以往相差甚大。
安若澜看到了兄长眼中的疑惑,心中一紧,正要开口打断兄长的思绪,一旁的黄莺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扑上去抱住她的腿嘤嘤哭喊起来。
“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把奴婢赶走……”
黄莺这一哭,倒是在无意中帮了安若澜的忙,安文彦眼中的疑惑瞬间散了,注意力都被黄莺吸引了过去。
然好巧不巧的,也许是太过慌张了,黄莺竟然撞到了安若澜受伤的脚踝,安若澜当即痛得低呼一声,一张小脸都白了。
“小姐!”
刘氏赶紧上前拉开黄莺,蹲下身捧着安若澜的脚,替她查看脚上的伤,秦张两位嬷嬷则过来把黄莺拖到一边。
安文彦惊得站了起来,见安若澜痛得脸色发白,一着急,不由对着黄莺愤怒低斥:“你怎的这般不小心,难道不知道澜儿脚上有伤吗?!”
“奴、奴婢……”黄莺也被自己莽撞的举动吓坏了,抖索着说不出话来。
刘氏小心翼翼拆开纱布,揭去药渣,细细检查安若澜的脚踝,见伤势并没有加重,紧绷着的胸口顿时松了,然她并未声张,而是红了眼眶,慌乱不已地喃喃念叨:“这可怎么好,又肿起来了,好不容易才好了些的,这要是影响以后走路可怎么办呀?”
说着,还抹了把眼角。
安若澜已经从方才的剧痛中缓过来了,闻言立马急了。
她还等着欢欢喜喜嫁给卫刑的,怎么能变瘸子呢?!
然低头一看,还沾着药渣的脚踝跟之前换药时并无区别,哪里又肿了?脑子一转,她顿时明白过来,立即配合地哼哼唧唧起来。
安若澜脚上敷的草药,每次都是刘氏亲自换的,是以除了她跟刘氏,旁的人,即便是秦张两位嬷嬷,也不太清楚她脚上的伤好了多少,若非如此,刘氏也不敢这般睁着眼说瞎话。
听刘氏这样说,所有人都急了。
张嬷嬷恨恨一跺脚,对着黄莺就是一顿斥骂。黄莺向旁人求救,然而根本没人搭理她。
“这般严重?赶紧请大夫来瞧瞧!”安文彦眉间皱成了一团,他想过去看看安若澜的伤,却又碍着男女有别,不敢过去,急得只能原地打转,一面吩咐人去请大夫。
到底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即便再沉着冷静,遇事总也有慌乱的时候,瞧着兄长这紧张担忧的模样,安若澜心里暖暖的。
前世她怎么会认为兄长不关心自己呢?当真是被糊了眼了。
见兄长就要派人去请大夫,她赶紧阻止道:“不用了。”牵起嘴角笑了笑,“就是有些肿,多敷两天药就好了,就别折腾了,大冷天的,又这般时候了,来去也不方便。”
见好就收,安若澜也不想做的太过。
“是啊,三少爷就别忙了,大夫留的药就是消肿的。”刘氏立即附和。
被两人合着一劝,安文彦也不再执着,再三确认过不用请大夫后,他便安心坐了下来。
刘氏去取了药来,重新替安若澜敷药包扎。
张嬷嬷教训了黄莺一顿,上来问:“小姐,黄莺这丫头要如何处置?”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黄莺捂着胳膊,垂着头抽抽搭搭地求饶,这会她倒是没再故作姿态。
方才张嬷嬷趁着众人不注意,没少在她胳膊上掐印子,现在她整条胳膊火辣辣的疼,有了这教训,她哪里还敢再耍心眼?
安若澜望着黄莺,没开口,张嬷嬷忍不住多嘴:“小姐,老奴看这丫鬟不能送回夫人房里,这般粗手粗脚的,要是冲撞了夫人可怎么好?还是送到田庄去吧。”
边说着,边暗地里瞥了黄莺一眼。
黄莺骇得发抖,抬眼望向安文彦,眼带哀求。
倒不是她不想求安若澜,只是自昨日起,安若澜就对她很是冷淡,不仅不再如以往那般维护她,还恶意拆穿她,不然她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下场。
不是她忘主,她是不得已才向宽厚的三少爷求救。
被黄莺哀求的目光望着,安文彦心中厌恶更甚,清冷道:“这般莽撞的丫鬟,是不该再留在府里。”
闻言,黄莺脸上一青。
“可是……”安若澜却有些犹豫,为难道:“可黄莺是母亲送给我的丫鬟,我也很喜欢她,若是将她送到田庄,一来我不舍得,二来,保不准旁人会拿我与母亲的关系说事。”
众人细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都赞同地点头。
黄莺不由得脸上一喜。
“还是送回母亲房里吧,黄莺对母亲很是上心,想必伺候母亲时,不会像在我房里这样。”安若澜苦涩笑了笑,神色间尽是被辜负的失落。
见状,安文彦眼中浮起疼惜来。
黄莺却是脸上一僵,面如土色。
她是很敬爱夫人,但是她根本不想回夫人房里。
在夫人房里,她顶多是个二等丫鬟,永远不可能越过夏荷和秋菊两个大丫鬟去,而在这里,她是小姐的贴身大丫鬟,活儿少,月银也比二等丫鬟多,而且她有夫人的庇佑,除了小姐,就连两位嬷嬷也要让着她三分,更别说同是大丫鬟的百灵,只有听她话的份儿。在小姐房里有这般多的好处,她如何舍得离开?
想着小姐以往对自己的维护亲近,对比一下如今情形,这巨大的落差让黄莺不由悲从中来,不知怎的,她竟冲口而出一句:“小姐,您好狠的心……”
顷刻间,所有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 处置
心狠?
听到这两个字,安若澜忍不住笑了。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仁慈,没想竟有人还不自足。
本是宽厚待人,却反惹指责,看来要博个好名声也不容易。
在心底勾起一抹冷笑,竟然你不愿受这好意,我也就不做这好心人了。
微颦起双眉,安若澜沉着脸,轻声道:“我竟不知,让你回母亲房里是害了你,既如此,你便去田庄罢。”
话语中的寒意让黄莺心头一紧,忙不迭磕头:“奴婢一时失言,小姐恕罪!”
其实心狠两个字一出口,黄莺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只是说出的话宛如泼出去的水,她即便再后悔,也是收不回的。
眼下,她也不敢再盼着留在小姐房里了,只求小姐不将她送到田庄就行。
毕竟只有留在府上,她才有希望。
想起心中执念,黄莺不由得恨意难平。
若不是小姐从中阻挠,她早就不再是伺候人的丫鬟,而是这府上的主子了,哪里还用受这种罪?只是没想到,她都如此忍辱负重,等着时机来临了,小姐还是不放过她,竟让她连做下人也不安生,当真是好歹毒的心!
昨日小姐怎么不摔死算了!
黄莺头抵在地上,眦目欲裂,她用尽全力压制着心中的不甘与愤恨,露出真虔诚真挚的神色,哽咽着道:“奴婢只是舍不得小姐,一时悲痛才会无状胡言,还望小姐念在往日情分上,饶恕奴婢这次……”
似压抑着极度的悲痛般,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抬手捂住双唇,瑟缩着双肩,好一会才泣不成声道:“奴婢辜负了夫人所托,没能照顾好小姐,奴婢知错,日后回到夫人房中,奴婢定会尽心伺候夫人,还请小姐放心……”
言下之意,就是她愿意到孟氏房里去。
在黄莺看来,这已经是她在委曲求全了。
然——
“迟了,本小姐已经不想让你回母亲房里了。”安若澜撇撇嘴,招手对张嬷嬷道:“嬷嬷,下去知会一声,明儿一早就把黄莺送到田庄去。”
“是,小姐。”张嬷嬷高声应了,斜了黄莺一眼。
“小姐!”黄莺惶恐地大叫,“你不能这样对我!”
“……”安若澜开口欲言,安文彦忽地爆发出一声怒喝:“闭嘴!”
众人都愣了一下,一向谦和有礼的三少爷竟然发怒了?所有人顿时都噤若寒蝉。
安若澜心中惴惴的,难道兄长对黄莺可怜的姿态心软了,认为她这般处罚过了?
没想,安文彦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如此大胆妄为,不识抬举的丫鬟,我看也不必送到田庄了,直接发卖出府吧。”
“——!”闻言,所有人都惊了,眼前这人真的是三少爷么?!
黄莺脸色瞬间煞白。
安若澜眉开眼笑,“哥哥,我还以为你要教训我罚的太重了呢。”
她记得,前世少时,兄长没少因处罚下人的事教训她。
安文彦忍不住咳了一声,略显尴尬,严肃道:“你做的很好,对待这般恃宠而骄,不知好歹的丫鬟,不必心软。”
他是待人宽厚,但并不糊涂,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晓孰是孰非。
“既是犯了错,就该受到相应的惩罚,一味放纵,只会助长歪邪之风。”安文彦沉声道。
安若澜弯起唇角,看来兄长严谨刻板的性子有时也是挺有用的嘛。
对于兄长宽厚却不滥好心的性子,她表示很满意。
“黄莺确实是被惯坏了。”沉默良久的刘氏忽地开口,望向黄莺的目光深邃难懂。
方才她之所以要谎称小姐伤势加重,为的就是替小姐寻一个更加名正言顺,能将黄莺送回夫人房里的理由。
正如小姐所言,昨日小姐才与夫人起了争执,若是今日就将黄莺送回去,即便有黄莺守夜失职一事在先,旁人难免也会揣度些有的没的。更何况黄莺还将一切都推说是因为担心夫人,就更容易让小姐落人口实了。
她原本还不放心,担心即便如此,也不能封住旁人的嘴,却不想黄莺如此心大,竟然不愿回夫人房里,还闹出后面这些事儿来,眼下,即便是小姐将黄莺送到田庄去,旁人也只会认为小姐心善宽厚。
对此,刘氏喜闻乐见。
她并不希望黄莺再留在府上,倒不是她容不下黄莺,只是从今日种种来看,黄莺是个不安份的,日后指不定还要惹出祸端,是以还是早早打发出府为好,只是为了小姐的名声,她并没有多嘴。
是黄莺的不知足,将她自己逼近了死路。
刘氏很清楚黄莺不愿回夫人房里的原因,也明白黄莺为何如此有恃无恐,敢在犯错后再三耍心眼,只是有些话,她不能说,有些话,她不想说,却不得不说。
顿了顿,刘氏道:“三少爷,小姐,黄莺这丫鬟是罪不可恕,然她是夫人送给小姐的丫鬟,小姐实在不便处置,还是交由夫人发落吧。”
闻言,黄莺不由感激地望向刘氏,只要交由夫人处置,她就还有希望!
刘氏并不搭理黄莺,只默默望着安若澜,心里有些发苦。
在这节骨眼上违背小姐的意愿,恐怕小姐要更加不喜她了。
看到刘氏眼中的苦涩,安若澜愣了愣,抿唇道:“那就交给母亲处置吧。”
她垂下头,带着几分解释的意味,嘟囔道:“虽然我很生气,不过妈妈说的有理,看在妈妈份上,我就饶了她。”
闻言,刘氏不禁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小姐!”
她不是为黄莺高兴,而是为自己。
她听得清楚,小姐是看在她的份上才饶了黄莺,这是不是说明,小姐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点看重她的?这就够了。
安若澜俏皮地勾了勾唇角。
安文彦无奈笑了,澜儿这模样,分明是在卖乖。
黄莺被送回房里关押了起来,待明日一早就交由孟氏处置。
安文彦又坐了一会,就起身告辞了,说是要去给孟氏请安,安若澜本想一同去,奈何如此一闹腾,她又发起了低热,便只好作罢。
过了跨院,安文彦到了正房,还未进门,便听房内一阵嬉闹谈笑之声,诧异之下,不由问守门的丫鬟道:“何人在里面?”
那丫鬟答道:“夫人将娴小姐接了过来用晚膳,这会正与五爷一同逗娴小姐玩儿呢。”
听完这话,安文彦心中蓦地一酸,想着妹妹生病在床,母亲却不去探望,反而与父亲逗着庶妹玩耍,这事若是让妹妹知道了,她该是如何难过?
憋着一口气,安文彦道:“既如此,我便不进去打扰了。”说罢转身离去,守门的丫鬟满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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