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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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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炭火烧的很旺,掀起帘子,夏荷便觉一阵热浪袭来,伴着阵阵馨香,让人通体舒畅。她活动了下冰冷的手脚,感觉在寒风中僵硬的手脚又有了知觉。
里面,刘氏正领着房里三四个小丫头子,围坐在炕边打络子做针线活计,气氛正热,夏荷笑着上前打招呼,众人忙起身让座,要去端茶果来。
夏荷便拦着道:“不忙,我就来给夫人传声话,一会就回了。”又拿起丫头们打好的络子瞧了瞧,赞了几声,这才笑问道:“六小姐还未起呢?”
刘氏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模样清秀,性子温顺可亲,当年因着做事踏实细心,才被选为了三少爷及六小姐的奶妈,府上人都知晓,她对六小姐比五夫人还上心。
闻言,刘氏忧心回道:“午后醒来忽地又发了热,就又歇下了,这会还未起。”又问:“夏荷姑娘为何事来?”
夏荷皱了眉,道:“夫人差我来请六小姐过去金桂苑一趟呢。”
刘氏也皱起眉,她大致猜到夫人为何事派夏荷过来了,只是这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天寒地冻,六小姐病才刚好,又受了惊,若是出去走一趟,怕是又要病了。
正为难呢,一个十一二岁的丫鬟急忙站了起来,脆声道:“我这就进去唤小姐起身。”说着便绕过了隔扇,往里间去了。
说话的是安若澜的另一个贴身大丫鬟黄莺。
刘氏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复又隐去,笑对夏荷道:“夏荷姑娘还是先坐下喝口热茶罢。”亲自倒了茶。
夏荷含笑应了,在炕边坐下。
黄莺掀帘进了里间,见床幔低垂,大丫鬟百灵守在床边,便上前压低声音道:“夫人房里的夏荷姐姐过来传话了,快唤小姐起身吧,”
“可是小姐……”百灵为难地望了眼床帐。
见百灵迟疑不定,黄莺不耐撇嘴道:“算了,我自个儿来,省得耽误了夫人的事儿。”
她原是担心小姐责备,才让百灵去唤,这会见百灵磨磨蹭蹭的,她实是等不及了。
左右是为了夫人,想来小姐也不会怪她。
这般想着,黄莺掀起床帐,却冷不丁对上一双冰冷如寒潭的眸子,只见安若澜拥被坐在床头,双眼清明,面无神色,显然已醒了多时。
黄莺当即吓得一个哆嗦,腿软跪到了地上,战战兢兢唤道:“小、小姐……”
安若澜如今年纪虽小,性子却已是出了名的冷傲严酷,府上下人谈起她没有一个不变脸色的,作为她的贴身丫鬟,百灵和黄莺最是体会深,也最是畏惧她。
此刻,被安若澜冰冷的视线盯着,黄莺很快便吓出了一身冷汗,就是一旁的百灵,也是怕的不行,连呼吸都放轻了。
黄莺晓得自己是触了逆鳞了,那冰冷的视线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周身的空气骤然变冷,冷得她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黄莺忽觉身上一轻,是安若澜移开了视线。
“何事。”黄莺与百灵听得一声极轻极淡的问话。
黄莺忙拭去额角的冷汗,回道:“夏荷姐姐过来替夫人传话,正在东屋里坐着呢。”
“嗯。”安若澜不冷不热应了一声,掀开被子,百灵和黄莺忙上前伺候她起身。
“刘妈妈让你进来唤我?”她忽而又是一问。
黄莺服侍她穿鞋的手一颤,垂首嚅嗫着答不上话来。
安若澜冷笑一声,“你倒是忠心。”招手对百灵道:“吩咐备热汤,我要沐浴。”
百灵先是一怔,随即福身道:“是,小姐。”随即领命去了。
见状,黄莺脸上露出些焦虑来,低声道:“小姐,夫人那边……”
安若澜不待她说完,道:“这里不必你伺候,退下吧。”
她的语气还算和缓,却不容置喙,黄莺咬了咬唇角,只得起身退出里间。
安若澜望着她退出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早上虽是事出突然,然她却瞧得清清楚楚。
当时,她看到了安若娴眼中的迟疑,也看到了最后关头安若娴脸上的惊慌失措,由此可见,撞倒她并不是安若娴的本意,那么,安若娴为什么会突然摔倒呢?
恐怕这就要问问当时离着安若娴最近的黄莺了。
同样是贴身大丫鬟,百灵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危机关头还救了她一命,黄莺却落在其他丫鬟婆子的后面,这是为何?又为何偏偏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安若娴会突然摔倒?
这个母亲送给她的贴身大丫鬟,以前她一直很信任很看重,不过如今看来,似乎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不管黄莺是为何要害她,这个丫鬟是留不得了,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查清楚她的目的,同时,也要好好整顿一下房里的情况。
无法将她的利益摆在第一位的下人,她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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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怒火
黄莺从里间出来,进到暖阁里,夏荷忙问:“六小姐起了?”方才她隐隐听到里面传出说话声。
“起了,吩咐百灵下去备热汤了。”黄莺怏怏答道,暗暗向夏荷递了个眼色。
夏荷心下微惊,以往只要夫人派人来唤,六小姐不管做着多要紧的事儿,都会立即腾出空来,赶到夫人身边去,今儿个怎的还有心思沐浴更衣?
压下心底的诧异,夏荷面上笑道:“既如此,我便多叨扰了一阵了。”
刘氏连声笑应着,让小丫头去端了茶果来,和夏荷谈了起来。
刘氏陪着夏荷坐了近两盏茶的时间,安若澜才进了暖阁来。因着脚踝受伤,她是被婆子抱进来的。
见状,刘氏忙起身从婆子手中接过安若澜,小心抱着轻放到了炕上,盖上了被袄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夏荷等刘氏安置好了,才上前问礼。
安若澜披散着一头青丝,见了夏荷,倦怠笑道:“让夏荷姐姐久等了。”
“六小姐客气了。”夏荷含笑应答。她见安若澜气色不佳,猜想应是还未从早上的事儿里回过神,毕竟只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往日里就算再冷清沉稳,总也是不经吓的。
这般想着,心中便生了几分怜惜,方才还听刘妈妈说六小姐下午发了热呢,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外面的风寒。
这厢,夏荷斟酌着一会该如何开口说明来意,久久不曾出声,安若澜见她神色挣扎,便主动开口问道:“夏荷姐姐为何事来?”
被问及来意,夏荷一怔,顿了顿,只得直言道:“奴婢奉夫人命来,来请、请六小姐到金桂苑一趟。”
说罢,在心中叹了一声。
若非夫人的命令,她也不愿来这一趟。
此次夫人真是太糊涂了。
说句不好听的,那个娴小姐是自作自受,受了伤实在怨不得旁人,更遑论她连累得六小姐受伤,不责罚已是大大的恩赐了,哪里还有旁人向她赔礼道歉的道理?
可偏偏夫人就是太心善,见她伤得重就格外怜恤她,竟硬是给六小姐安了个罪名,要六小姐去给她赔罪,夫人怎的也不想想,六小姐的脚还是被娴小姐给害得伤了呢,即便要赔罪,也该是娴小姐给六小姐赔罪才是。
即便是孟氏身边亲近的大丫鬟,夏荷一时也猜不透她的想法。
安若澜听闻夏荷的话,不由心中一凝,眸光微闪,也不细问,道:“娴妹妹受了伤,我该是要去看看。”说罢,便吩咐底下的丫鬟婆子们准备斗篷手炉等物什。
见她如此通情达理,夏荷又是诧异又是感激,心中怜惜之情愈甚,亦愈发觉得孟氏糊涂。
顿了顿,夏荷迟疑道:“外面风雪大,六小姐不若还是别去了吧,担心沾了寒气。一会奴婢去回个话,就说六小姐已歇下就是了,左右也不妨事的。”
安若澜感激地笑笑,道:“无碍的,一会路上当心些就是了。”
夏荷见她坚持,便也就不再劝了。
刘氏倒是想劝,只是她知道安若澜不喜她,担心安若澜不听,便只得把满肚子话咽下,去帮忙准备出门要用的物件。
一会毯子袄子斗篷手炉都备好,刘氏将安若澜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将暖烘烘的手炉塞到她怀里,这才一把将人抱起来,搂在怀里出了门。
一行六七人,提灯的,打伞的,全部将抱着安若澜的刘氏护在中间,在黑夜中冒着风雪缓缓前行,花了将近两刻钟才到金桂苑。
安世延与孟氏薛氏早已等在金桂园的东次间,夏荷进去通报一声,随后便出来领着刘氏进了东次间。
东次间内,安世延与孟氏一左一右坐在炕上,薛氏立在孟氏身侧,刘氏抱着安若澜进来,躬身向三人行礼,安世延扫到她怀里的安若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不悦。
孟氏亦是脸上一僵,眼中浮起受伤之色。
察觉到父母不虞的神色,安若澜轻声道:“刘妈妈,放我下来罢。”
闻言,刘氏迟疑了片刻,抬眼见到五爷和夫人面色不佳,这才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替她摘了身上裹着的毯子袄子和斗篷,垂首站到了一边。
离开刘氏温暖怀抱的瞬间,安若澜有些恋恋不舍,她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右腿虚立着,身体重量都放在没有受伤的左脚上,福身请安:“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嗯。”安世延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孟氏却是一声不吭,含怨带忿地望着安若澜。
气氛有些僵硬。
薛氏心中暗笑,福身向安若澜行了个礼,掩嘴笑道:“六小姐瞧着稳重,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和娴姐儿一样爱撒娇,都喜欢时刻让人抱着搂着,妾身看六小姐方才都舍不得离开刘妈妈怀里呢。”
这话听着像是宠溺的调侃,实际却是火上浇油,安世延心中那点不悦瞬间扩大了数十倍,眉峰也愈发蹙得紧了。
安若澜一脚苦苦支撑着身体,不过片刻,额上便发了一层冷汗,然父母没有让她坐,她便只好继续站着,对于薛氏的话,她并未理会。
见她并不反驳,孟氏眼带轻愁,幽幽望着她,道:“澜儿以前不这样的。”
安世延眉头又紧了几分,以前不这样,如今犯了错便摆出副年幼的姿态,难不成她以为这样就能逃避责罚不成?!
又一想到这孩子先前胆敢投湖威胁自己,安世延心中愈发不满,口气不自觉严厉起来,低喝一声:“你可知错?”
闻言,安若澜抬眼直视父亲薄怒的脸庞,毫无惧色,道:“女儿不知何错之有。”
“你——”安世延一拍炕桌,欲要发火,孟氏忙拦住他,对安若澜几近哀求地劝道:“澜儿,你就认个错吧,你父亲不会重罚你的。”
听到孟氏如此语气,安世延愈发愤怒,望着安若澜的双眼几乎冒火。
“女儿不知何错之有。”安若澜神色不变,依旧是这句话。
她用眼神制止了满脸焦急,欲要上前的刘氏,接着道:“女儿是来探望娴妹妹的,当真不知犯了何错,还望父亲母亲明示。”
“明示?”安世延简直要怒火冲天,怒喝道:“你身为姐姐,却照料不全,让年幼的妹妹身受重伤,莫不是你还没有过错了?!我看你根本是不知悔改!”
“五爷,澜儿她不是故意的……”孟氏在一旁哀声哭泣,替安若澜求情。
安若澜心中一凝,袖中的手握紧又松开,好一会后,才哑声道:“既然父亲如此说,女儿倒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她抬眼望向众人,明亮的眼中竟是一片冰冷,所有人不觉胸口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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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纳闷
在来的路上,安若澜已向夏荷打听清楚了金桂苑里的情况,心中除了酸涩无奈,已没有旁的想法。
此刻,她望着愤然发怒的父亲,哀怨忧愁的母亲,心中又多了一丝心寒。
她是对父母还有感情,是想要扭转冷傲霸道的名声,但她也不会一味地退让隐忍,任由旁人欺凌自己,即便是自己的父母也不行,她可以吃苦,但绝对不受委屈!
安若澜目光凌然而坚定。
有那么一瞬间,安世延恍惚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饱经沧桑的成人。
然定睛一看,眼前的,分明是自己尚且年幼的嫡女,只是那稚嫩面容上的沉稳与冷静,实在是不像七八岁孩童能有的。
他隐隐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沉吟片刻,他颔首道:“好,你且说来。”
他自认是个公正严明的人,即便已认定女儿犯了错,也断不会不给她辩驳的机会。
闻言,薛氏心中揪紧了起来。
安若澜暗暗舒出口气,还未来得及高兴,心口却已被苦涩占满。
今日,她利用父亲正直的性子为自己寻到了辩白之机,而前世,安若娴却是利用父亲的正直,将她的夫君送上了黄泉路,将她推入了地狱,两厢对比,她如何高兴地起来?
前世的种种,她永远都会记得……
手下意识地攥紧袖口,安若澜强忍着眼中的酸涩。
很快,她收敛心神,正欲开口,侍立在一旁的夏荷忽地道:“五爷,夫人,既是要长谈,便让六小姐先坐下吧,六小姐脚上还有伤呢,久站不得。”
一语惊醒梦中人,孟氏这才想起安若澜也受了伤,忙吩咐夏荷支椅子,担忧问安若澜道:“澜儿脚上的伤如何?快让母亲瞧瞧。”
“无碍。”安若澜不冷不热回了句话,对搬椅子过来的夏荷颔首致谢。
她也是有脾气的,且原本的脾气还不小,对于胡乱给自己加罪名的母亲,她心中有怨,态度自然就冷淡许多。
感受到她话语间的冷淡,孟氏不禁眼眶一红,掩嘴低泣起来,哀声道:“澜儿,你不要怪母亲,母亲不是故意忘了你身上有伤的……”
安若澜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轻声道:“母亲严重了,女儿怎敢怪罪母亲?”
说罢,就着夏荷的手,单脚往后退了一小步,在椅子上坐下。刘氏赶紧上前替她在腿上搭上毯子,取出袖中锦帕细细擦拭她额上的汗水。
见状,孟氏眼泪掉得更急,斜倚在炕桌上鸣咽不止。
安世延也是俊眉轻皱,心中尴尬不已。
今日他一回到府上,便被拉着过来看望娴姐儿了,根本不知道澜姐儿也受了伤,还是伤在脚上,不然他方才也不会那般气愤。
他原本并没有责怪澜姐儿的意思,若不是妻子执意,他根本不舍得让澜姐儿冒着风雪过来。他甚至还想着一会要从中帮着澜姐儿向妻子求情,只是后来见澜姐儿走路要抱,又听了薛氏和妻子的那一番话,不由得便生了不满,对无辜受伤的澜姐儿发了脾气,眼下得知实情,他不禁又羞又愧。
见安若澜坐下,安世延忙缓和了神色,怜惜道:“澜儿,既然脚上有伤,你怎的不早说?”
安若澜微垂双眸,嘴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女儿以为父亲与母亲知道……”
一句话道出千般委屈,安世延与孟氏心中更不好过了。
安世延叹了一声:“为父错怪你了。”
随即问刘氏道:“六小姐伤势如何?可请大夫瞧过了?”
刘氏恭顺答道:“请了大夫了,说要好生将养,半月内不得行走,不若日后腿脚会不方便。”说着,竟红了眼眶。
闻言,孟氏脸色一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般,软倒在了炕桌上,无声落泪。
安世延也是心中一沉,竟这般严重。
女子的形貌最是重要,若是澜姐儿以后脚上不便……怕是夫君都难寻。
薛氏却是暗暗心喜,嘴角不易察觉地弯起一个弧度。
忽地,孟氏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踉跄着扑到安若澜身上,抱住她泣声低喃:“澜儿,我的澜儿啊,为何母亲不能代你受过,呜呜呜……”
安若澜微微一颤,一阵犹豫后,终是抬手抱住身上的人,拍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母亲,是刘妈妈说的太严重了,女儿无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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