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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同人)俄罗斯病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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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多想,叶普盖尼也跳了下去。
这本来是这所士官学校寻常的一个冬日上午。但是这一天,几乎整个学校的人,都看见两个士官生攀在宿舍楼的外墙上,互相撕打。
叶普盖尼看着这个醉汉哈哈大笑着对自己踢过来,白色衬衣被撕破了挂在身上,脸也擦破了,眼角挂着血痕。他一边躲开这个疯子的踢打,一边慢慢挪到了旁边突出的石柱上,顺着石柱慢慢往下滑,渐渐接近地面。
叶普盖尼抬起头,对着还在半空中胡乱蹬着双腿的醉汉,甩了甩头发,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那个醉汉愣了一下,抬起双手,向叶普盖尼做了一个举枪射击的手势。
叶普盖尼看着那个醉汉从他身边落了下去,金棕色的头发散在空中,笔直地落在雪地上,然后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着“肥大的安娜”跑去。
他听到了围观的士官生们雷鸣般的哄笑与掌声,以及那个醉汉疯狂而令人讨厌的声音:擦地板去吧!乡巴佬!
士官生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亚古丁和叶甫盖尼维克托罗维奇普鲁申科,因为违反纪律被惩罚擦拭所有的大炮。因为阿列克谢摔伤了腿,所以叶普盖尼擦拭了所有的大炮。同时,因为输掉了赌约,叶普盖尼还打扫了一个月的房间。
在打扫房间时,叶普盖尼发现他这位十分令人憎恶的室友在每张白纸上都画上了一个圆形弧顶的教堂。
好吧,这个疯子总算是个虔诚的教徒。叶普盖尼想。







第四章 爱意与敌意
别人对我的赞美,就好像是一撮灰烬
而你对我的诋毁,那就是一番赞美。
——阿赫玛托娃《二行诗》

“我并不确定神的存在。”因为摔伤了腿躺在床上静养的阿列克谢说道。。
叶普盖尼在一旁默默收拾着他室友扔了一地的书页,他两昨晚又吵了一架,阿列克谢企图用书砸他,砸到了墙壁上,散了一地,想到一个月的赌约还没结束,阿列克谢干脆把桌面上的墨水瓶、吃了一半的奶酪都砸到了地板上。
“哦,廖莎,你还没有遇到值得你感恩的东西,当你遇到了,你就相信神无所不在。” 亚历山大阿伯特说道,他是阿列克谢的朋友,一个俊美的青年,热爱诗歌,容易陷入狂热而炙烈的感情,待人温柔得像三月的原野,相信一切,希望一切。
“沙夏,你把你的爱情当做一种信仰,而你那位傲慢的爱莲娜帕夫洛娃也的确像高高在上的神一样,只让你奉献,不给你希望。”阿列克谢转头对着另外一位青年士官生说道“伊留什卡,快叫醒这个做梦的人!”
这位青年是伊利亚 库里克,阿列克谢的另外一位朋友,是一个红棕色头发面容清俊的男孩,脸上散落着些许雀斑,总是带着疏远人群的气息,总是紧紧地跟着阿伯特和阿列克谢。
库里克是一个清冷而忧郁的男孩,阿列克谢总说他是一个悲观的怀疑论者和无政府主义者。
要说世界上只有一件东西库里克不会怀疑,大概就是阿伯特了,他仰望着沙夏,就像秋日仰望着春日。
此时,库里克也只是用温和的眼光看着阿伯特回答道:沙夏是一个诗人,诗人的神必然是女人。
阿伯特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我不需要爱莲娜帕夫洛娃给我希望,一个教徒是不能从信仰中去寻求欲望的满足。难道你能够向上帝去要求财富、权力与生命吗?不,亲爱的廖莎,亲爱的伊留什卡,崇敬神是我们精神的一种修行,唯一得到回报的是我们的灵魂。
说着,这位年轻天真的诗人,热情地对着叶普盖尼叫道:热尼亚,你觉得呢?
叶普盖尼抬起头,对上阿伯特充满活力的眼睛,沙夏和令人厌恶的阿列克谢不同,他像是夜深人静时的月光,总是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人。
“我信神,但我不信爱情。”叶普盖尼回答。
“沙夏,你不用问那个乡巴佬。”阿列克谢叫道,“让他先把地板擦干净。”
“不,不,让热尼亚说下去。”阿伯特蹲了下来,扶住叶普盖尼的肩膀“你才刚刚十六岁,热尼亚,这是罗密欧的年纪,抵挡爱情就跟抵挡玫瑰在春天绽放一样可笑。”
“实际上,我觉得一个人为了爱情去献出生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爱情是一种乐趣,而死亡本身是乐趣的终结。”叶普盖尼诚实地回答。
“乡巴佬,我就是可以为乐趣去死的人,快活地死去是多么好的结局。”阿列克谢叫道。
那是因为你是一个疯子。叶普盖尼在心里默默想。你甚至可以为了吃一口新鲜的奶酪拿刀贴在脖子上威胁我。
“伊留什卡,你快来劝劝这个孩子。在十六岁上不相信爱情实在太悲哀了。”阿伯特推了推伊利亚库里克的肩膀。
这位清冷青年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与迟疑,他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道:对我而言,爱是一种答案。在这漫长的人生中,我常常会怀疑,人为什么要生活,如果我们终归要死去,如果一切都没有一个标准的回答,我们为什么要饮酒?为什么要披上礼服结为伴侣?为什么要正直?为什么要忠于心灵?为什么要前进而不是整日颓靡?为什么要歌唱?为什么要写诗?为什么要自由?为什么要温暖的一切而不是坠入寒冬?,如果一个人出现了,他的存在就是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我们必须享受美酒、必须结为伴侣、必须正直而诚实、必须携手前进、必须歌唱我们的生活、必须自由地写诗、必须互相取暖度过寒冬。这个像一个惊叹号一样的人,这个像一连串回答的人,就是我的需要。
库里克说完,整个房间里久久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阿伯特欢呼着扑过去亲吻了库里克的脸颊:新的诗人诞生了!哦,亲爱的伊留什卡,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过的最美好的话。

爱莲娜从索菲亚大教堂走了出来,坐回马车上,冬夜的星空在头顶清澈蔓延着。她看着对面陷入阴影里的叶普盖尼,年轻的少尉问道:亲爱的小姐,神告诉你什么答案了吗?
爱莲娜取下头上的帽子,轻声回答:不,热尼亚,神只会陪伴我们去寻找答案。
马车压着秋季的薄霜穿过诺夫哥罗德深邃的夜晚,向北方继续前进。

在刚入学校的这一个多月中,叶普盖尼过得并不愉快,由于那个赌约,整个学校的人都在叫他“乡巴佬”。他总是最后一个进入澡堂,因为那些早入学的学生会拿毛巾打他;在军械课上他总是分到最差的枪,那些大孩子还会在练习中偷偷地用枪托砸他的小腹;最令他感到头疼的是击剑课,击剑课是不同年级的孩子在一起上。热尼亚在军事地理、统计学、地形测量、绘图、战略等课程上表现出色,击剑课就成了那些比他强壮的孩子可以公开殴打他的场所。
叶普盖尼一开始以为像阿列克谢这样的青年,在功课上应该一塌糊涂。但是他错了,阿列克谢总是学习到深夜,只要阿列克谢床边的蜡烛还亮着,叶普盖尼就告诉自己不能休息,他两开始了一种痛苦的较量。每次的结局都是阿列克谢用书本砸向叶普盖尼,狠狠地骂一声“可恶的乡巴佬!”或者“滚回乡下吧!”,然后愤愤不平地睡去。
实际上,他们每日每夜都在吵架,为了一个椅子的位置,为了一扇窗户开与关,为了一盘放了太久的奶酪,甚至只是为了对方的一个脸色。那些会打到叶普盖尼肋骨发疼的孩子,都激不起他如此巨大的怒火,而阿列克谢只是把盘子打翻到地上,两个人都可以展开恶毒的谩骂。
阿列克谢不能起身,只能用身边一切可以扔的东西去砸叶普盖尼。要是他腿伤好了,一定会杀了我的。叶普盖尼想。但是他并不害怕。实际上,阿列克谢是所有令他感到难受的人中他最不害怕的一个,相反,激怒阿列克谢,战胜阿列克谢,看着阿列克谢暴跳如雷,让他有种奇特的满足感。
“你们应该珍惜对方。”在看到他们的第一万零一次战争之后,阿伯特感叹道,“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到一个可以肆意仇恨的人和寻找到一个可以肆意相爱的人,是一样困难的事。”







第五章 第二个赌约
我喜欢那样的游戏;
大家都很傲慢和凶狠;
敌人不是老虎
就是雄鹰
——茨维塔耶娃《野性的意志》 

阿列克谢亚古丁的腿伤渐渐好了起来,他从坐在床头向叶普盖尼扔东西到可以拖着一条瘸腿在房间里追着叶普盖尼厮打。尽管行动还不是那么方便,凭借强壮的身体,他依然可以把叶普盖尼轻易地撞到墙上或者地板上,但是他很少会真的落力殴打这个每天都在激怒自己的小孩。通常,阿列克谢只会压住拧过叶普盖尼的胳膊把他压到墙壁上大声骂他,或者对他凶狠的挥几下拳头。
但是叶普盖尼知道,这不是因为阿列克谢的善良,而是出于他的蔑视,他过于骄傲,以至于不愿意和叶普盖尼这样一个瘦弱多病的乡下小孩子打架。
他这种贵族的傲慢,让叶普盖尼非常恼火。他会疯狂地用脚踹阿列克谢用牙咬他,努力激怒他,让他和自己动手。每当这种时候,阿列克谢就会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了,然后松开手,指着手腕上被叶普盖尼咬出的牙印,嘲笑他:热尼亚,你不但是个乡巴佬,还是个乡下的小妞。
没日没夜的苦读加上天资的聪明,叶普盖尼在许多功课上已经逐步超过了那些比他先入学的孩子。但击剑课依然是他的噩梦,他虽然身体灵活动作敏捷,但是身体依然不够强壮。那些大孩子依旧会仗着力气打落他的剑,然后在老师看不见的时候用剑柄抽他。
奇怪的是,当阿列克谢出现在击剑课上的时候,叶普盖尼反倒不再恐惧了。他的所有愤怒、厌恶和不满仿佛都有了一个出口。毫无疑问地是,阿列克谢是这门功课的佼佼者,他身强体壮,在幼年就接受过正规的击剑训练,仪态出众,技术高明,甚至连老师都让他作为课堂的示范与指导。
理所当然的,阿列克谢不会放过这个羞辱“乡巴佬”的好机会,他挑剔叶普盖尼的一切,握剑的姿态、双腿分开的距离、跳跃的姿势,他甚至会贴近叶普盖尼,像指导一个女孩一样,扶住他的腰,抬起他的手,调侃道:小妞,用力一点。
周围的士官生开始发出哄笑,叶普盖尼感觉到阿列克谢的呼吸就在耳边,金棕色的头发滑过他的脸颊,要是还在房间里,他一定一头撞到这个混蛋脸上。但是现在他只能忍住羞辱,按照他的要求用力向前刺出自己的剑。
下课的时候,叶普盖尼看到几个日常欺负他的大孩子正围着阿列克谢说着什么,然后开始笑起来。阿列克谢看着他,微微挑起了眉毛,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戏谑的笑容。
叶普盖尼觉得整个涅瓦河水倾倒下来也无法浇灭自己的怒火。他冲了过去,站到了阿列克谢面前,满脸通红地瞪着他。
“小妞,你要干嘛?”阿列克谢笑着问道。“想在这里咬我?”
几个大孩子连续发出怪叫。叶普盖尼觉得自己握剑的手都气得开始发抖。
阿列克谢击了一下掌:快把圈子围起来!
士官生们高呼着把教室一旁的一大把拖布都拿了过来,围成一个圆圈。
阿列克谢拿起自己的剑,从口袋里扔出那枚金卢布扔到地上:小妞,谁先出圈谁输。老规矩,你赢了,钱归你,你输了,打扫房间。
士官生们迅速退到一旁,开始击掌和吹口哨。剩下叶普盖尼和阿列克谢站到了圆圈的中央。
叶普盖尼不再多想,举起剑就向阿列克谢劈了过去。此时他已来不及想什么姿势和仪态,眼前的阿列克谢也成了一个黑影,多年来汇聚在他身边的——嘲笑的影子、谩骂的影子、诅咒的影子、背弃的影子、贫穷的影子,他要击退这个影子,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阿列克谢并不着急,他灵活地躲过叶普盖尼凶狠的攻击,把剑在左右手灵活交换着,击打着对手步步后退。
那个黑影铺天盖地地向叶普盖尼压了过来,他感觉自己再要后退一步就要退出这个用拖布围成的可笑的圈子。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想起了上校对他说的话:热尼亚,你没有后退的路。
叶普盖尼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向着阿列克谢的剑上撞了过去。阿列克谢惊叫了一声,松开了手,但是那柄剑还是插到了叶普盖尼的肩膀上,鲜血渗透过衣服,滴到了地板上。
“乡巴佬!”还不等阿列克谢把话说完,叶普盖尼拔下那把剑,继续向阿列克谢砍来,阿列克谢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退到了圆圈的边缘。叶普盖尼用剑抵住阿列克谢的心脏,甩了一下淡金色的头发,示意他自己退出去。
阿列克谢举起双手,抬起一只左脚慢慢地往圈外放。突然他猛地抬起头,温柔地叫了一声:热尼亚。
叶普盖尼“嗯”了一声,看向他。阿列克谢直愣愣地望着他,眼睛诚挚地像冬日的晴空,他的声音穿过带着尘埃的阳光,异常清晰:我爱你。
叶普盖尼失神了那么一秒钟。然后他感到整个身体都被人用肩膀扛了起来撞了出去,他狠狠地摔到了圈外,肩膀的伤口像撞上了岩石一样疼痛。
阿列克谢得意洋洋地俯下身捡起那枚金卢布:小妞,滚回去擦地板吧!
叶普盖尼还没来得及听到围观人群的笑声,他因为疼痛晕了过去。

叶普盖尼是被人猛烈的摇晃醒的。他看到阿列克谢不耐烦地坐在他的床边,一边摇晃着他的肩膀一边喊道:乡巴佬!小妞!快醒醒!吃药了!
他很想对阿列克谢破口大骂,但是却浑身发热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看着床头放的几枚白色药片,有气无力地对阿列克谢说道:没有水。
阿列克谢扔过来一瓶酒:用这个。
叶普盖尼觉得胸口疼痛得更厉害了,他捂住胸口,闭上眼:廖莎,你真是一个混蛋。
他是想骂人的。但是这句话软绵绵的,反而像是一句亲密的抱怨。
阿列克谢站在床边,看着叶普盖尼缩在被窝里,他站立了一小会儿,嘟囔了几句便狠狠地摔门出去了。几分钟之后,他端回了一杯水,扔到了床头的桌子上。
叶普盖尼因为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在床上躺了两天。迷迷糊糊中,他记得好像阿伯特和库里克来看过他,米申上校也来了,好像阿列克谢和上校还大吵了一架。他记得阿列克谢有把他摇醒,不耐烦地把水和药扔到他的桌上,然后骂骂咧咧地踢了他的床一脚。
当叶普盖尼再次清醒过来时,他只感到非常的饥饿,整个人仿佛就剩下一层皮肤。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阿列克谢捧着面包进来了。他这位暴躁的室友抱着面包凑了过来,身上带着清晨的水汽和面包的香味,把额头抵上叶普盖尼的额头,他的嘴唇就靠在叶普盖尼嘴唇的上方,沾着面包屑。
还没等叶普盖尼做出反应,阿列克谢把额头移开,嘟囔了一句:乡巴佬,你烧退了,太好了。
叶普盖尼舔了舔嘴唇,想说点什么,阿列克谢从桌上抓起抹布向他脸上砸过去:快去擦地板吧!乡巴佬!
士官生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亚古丁和叶甫盖尼维克托罗维奇普鲁申科,因为违反纪律被惩罚擦教室的地板一个月。同时,因为输掉了赌约,叶普盖尼又打扫了一个月的房间。

等叶普盖尼伤好了之后,米申上校把他叫去了办公室。
“热尼亚,你进步很快,在各个课业中都名列前茅,我很骄傲。你的父亲也会感到骄傲的。”
叶普盖尼笔直地立在阳光里,窗外的积雪正在融化,春天的气息渐渐近了。他内心也逐渐感到明朗起来。
在离开的时候,上校有一些迟疑地问他:热尼亚,你需要换一个室友吗?
叶普盖尼昂起头:不需要,在没有打败他之前,他不需要消失。






第六章 法语、酒和夜晚
今夜我可以写下最哀伤的诗句。
写,譬如“夜镶满群星,
而星星遥远地发出蓝光并且颤抖。”
夜风在天空中回旋并低唱。
今夜我可以写下最哀伤的诗句。
我爱她,而且有时她也爱我。
——聂鲁达《今夜我可以写下最哀伤的诗句》

在和阿列克谢比赛完击剑后,叶普盖尼的日子意外地好过起来。
在击剑课上,他总是死死咬住阿列克谢不放,他两放声吵架,互相攻击,一起被罚。阿列克谢每次都叫嚣着要用剑刺穿他的喉咙,但是叶普盖尼知道他只是讲讲,阿列克谢都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会把他打翻在地用剑柄抽他,而只是在打斗中狠狠挑翻他的剑,然后大声羞辱他。这是更加可恶而阴险的行为,叶普盖尼想。由于阿列克谢的关系,其他孩子现在不但叫叶普盖尼“乡巴佬”,还会叫他“小妞”。不过,其他的孩子也都默认了“阿列克谢会去揍那个乡巴佬”,没有再来找叶普盖尼的麻烦。
在大部分的功课上,叶普盖尼都能和阿列克谢并驾齐驱,甚至胜过他,但是在法语课上,无论他下多大努力,都无法超越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在法国长到十岁才回的俄罗斯,法语说得字正腔圆,熟读一切可以用来卖弄的法国小说和诗歌,他能恰如其分地引用莫里哀和拉封丹,也能很好地谈论像雨果这样新的时髦作家。在圣彼得堡的上流社会,一首法语的情诗,比玫瑰、燕尾服和镶金边的马车还要有用。何况,阿列克谢并不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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