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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冷血热-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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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 第23章 写过的新兴洞战斗,战前就告诉当地百姓,听到枪声,那就是日本子来了,打起来了,马上搬家走人。有人觉得你们打仗,关俺们什么事呀?日本子再坏,不也跟咱们一样,是两条腿的人吗?不走,就得采取强制手段。

后来不用动员了,看到队伍要打仗了,老百姓就套车装东西,准备走人了。

1939年1月12日,冯治刚率12团在德都县田家船口设伏,击毁两辆军车,活捉副县长木黑俊一。战前接到情报,一算时间,他立即让屯长孟繁贵去西相腰岗伪警察署报告,说不得了了,胡子进屯了,快去队伍吧,晚了就不赶趟了。——那是肯定不赶趟的,却使一屯子人免灾了。

“填大江”

1937年2月21日(农历正月十一),伪桓仁县公署特务股和司法股通知下边各警察署,要求第二天把所有“归顺”人员送到警务科司法股,领取“证明书”,即所谓的“良民证”。

桓仁县大规模的“收降”工作,是从去年6月开始的。在集甲并村、大搞“集团部落”的同时,日伪宪兵队、警察特务机关,还有东边道特别工作部等,在抗日武装活动地区大肆宣传,不管什么人,打死多少皇军,只要下山归顺,即为良民,既往不咎。日伪威胁城镇士绅下乡作保,还让一些抗日家属上山呼儿唤夫。开头效果不大,落雪后山里难待,衣食无着,苦不堪言。一些人就想下山把枪交了,领个证回家种地,过个太平日子吧。

需要说明的是,这次“收降”是全“国”性的。

到年底,桓仁县陆续下山投降的约400人左右,大都为唐聚五的自卫军残部和山林队,也有少数1军的。下山、缴械,然后到县警务科司法股按手印、采指纹,再在左手腕或虎口上,用绑在一起的几根针扎破3处,揉进墨,就留下个永远磨灭不去的醒目的三个点儿——“∴”。这样就算“归顺”了,放回家去,等通知来领“证明书”。

22日,各警察署把领证的人陆续送到县城,当晚被安排到城关警察训练所和几家客店住宿。

共是300多人,其中还包括4年前唐聚五举义失败后,就回家种地的一些义勇军。而这些人中,也并不都是刺着“∴”的人。一些人或者不在家,或者有什么事脱不开身,有父亲或者兄弟、孩子来的,还有让亲戚、邻居代领的,从十来岁到六十多岁不等。但是都是男人。那时女人都是小脚,十几公里、几十公里去趟县城,不方便。

23日早晨7点来钟,日本守备队在县城靠西江岸1公里左右内戒严,断绝行人车辆。并在冰封雪裹的江心水深处,指挥老百姓砍凿开个3间房子大小的冰窟窿。据一位砍冰窟窿的老人说,连传他去砍冰窟窿的甲长,也不知道日本人让砍那冰窟窿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来领证的300多人排成4路纵队,顺城关大道被押送到西关的日本守备队大院。站好后点名,点到谁的名字,就进屋去领证。

大冷的天,太阳还未出山,大地冰冻如铁,那人都冻得嘶嘶哈哈的。听到叫到自己的姓名,赶紧应着出列,进屋就被按倒绑上,再把嘴堵上。然后,薅领子,抓裤脚,两个人抬出后门,一用劲,咣当一声,那人就被扔进早已停候在后院的卡车上。

老黑沟“杀大沟”,姜桐彬被那个鬼子练习刺杀后,是把他从树上解下来,拿着绳子走的。不然他不可能成为幸存者。鬼子的工作离不开绳子,不能浪费了。而桓仁镇的老人说,在“填大江”的前一天,鬼子宪兵队把镇子里手指粗细的能绑人的绳子,都买光了。

守备队和警务科各两辆汽车,装完一辆,开走一辆,穿过县城,直奔西江。

据目击者说,那车上人摞人,“就像装猪肉绊子似的”。一路颠到江面上,“再像扔猪肉绊子似的往下扔、往下推”,那人大都不大行了,有的已经昏过去了。

在江边指挥填江的,是宪兵队长杉木森平。在守备队指挥“发证”的,是守备队长野田,也随最后一辆车来到江边。桓仁老人对野田讲得不多,印象深刻的是杉木。五十来岁,秃头,大脑袋,猪肚子脸上一对小眼睛,一副罗圈腿。桓仁镇有家朝鲜人开的妓院“姬岛馆”,这小子是个性虐狂,三天两头光顾,妓女们见到他吓得尿裤子。据说,桓仁“救国会事件”后,这个魔头受了处分,原因是在桓仁县杀人太多。这次“填江”后,据说又被上司批评,不久就疯了,自杀了。

被捆绑着从车上扔到冰面上,那人站不起来,鬼子和伪警察就拖着,或用刺刀戳着推到冰窟窿里。水深处流速慢,冰层下堵塞了,再推下去就漂起来了。就去附近江边人家拿来几根丈把长的木杆子,把冰层下的人往下捅,就这样使这项工作继续下去。

史书上称之为“西江惨案”,笔者采访时老人都叫“填江”、“填大江”。

300多人只跑掉个小孩。有7个十来岁的孩子没绑,别的好像都吓蒙了,只有这个瞅准鬼子伪军都盯着冰窟窿工作、卖呆的工夫,撒腿就往江边的柳树毛子里跑。周围和江边有鬼子警戒,举枪就打。那人都冻得哆哆嗦嗦的,几枪没打着,小孩就钻进了柳树毛子。那柳树毛子密密麻麻的,枪声噼噼啪啪响了一阵子,鬼子和伪军进去搜寻,没找着。

不管有没有“∴”标记,县城这边来者不拒。第二天上午,县城这边“填大江”,各乡镇就开始抓捕那些没来“领证”的人。拐磨子乡抓12人,正月十五填进富尔江。二户来乡抓11人,沙尖子乡抓19人,其余乡镇也人数不等地抓了一些,当地没有可填的江河,就地枪杀了。

2001年八十五岁去世的笔者的老丈人,除伪满时去过北满两年外,一直住在本溪县城小市镇。他说伪满那十四年,十字街岳家坟(今镇南市场)前那棵大榆树上,有几年断过人头?特别是冬天,有时挂十来个,听说都是“胡子”。在庙沟砍的,挂那儿吓唬中国人。有个日本人,杀个人就把刀在脸盆水里蘸一下,再杀。有个叫黑什么的日本人,杀了人,把心剜出来带回去,听说是吃了。

突然,小队长左手使劲插到肋骨深处摆弄起来。不一会儿,在满是血的手上抓出也不知是红黑色肉块还是血块的东西,用刀切取下来,啊,是活胆!

屠杀时我也在场。以后我与阿部三郎警长一起,将其中5具尸体肚子割开,取出了肝胆。问:取人胆囊做什么用?答:日本人迷信,说可以治肺病,因此在日本人当中都希望得到这个东西,因此,我和阿部警长商量后才取的。当时我们5个日本人,每人分1个。

其中两人,因抗日思想浓厚,由石田斩杀了。斩杀后石田将这两个人的头烧焦,说用脑浆配药给我送来哈尔滨,我吃掉了其中一个。

我奉佐藤中队长之命,和三名巡查,将被害者带到东汤深山林里予以枪杀,同时我用短刀,其他巡查用日本刀将被害者腹部切开,取出他们的肝脏带回配药,尸体埋在现场。我把肝脏拿回家以后,日本家里来信说妹妹患腹膜炎,我便将肝脏磨成粉末,邮回日本,给妹妹吃了。

“就是把我们的脑袋挂满了整个村子所有的树梢也情愿。”这是萧红1934年写的《生死场》中的句子,说的是村里人宁死不当亡国奴的抗日决心,是小说。而上面引用的那些文字,可是有确切的时间、地点和有名有姓的人物,而且都是日本人说的,而且还有许多日本人说了许多许多。

关于吃人心、人胆、人脑等等,有人会说这不是军部和关东军司令部的意思,只是下边一些人的个人行为。那么,从奉天城北门到笔者家乡十字街大榆树上的人头呢?那14年间,东北(包括热河省和今天的内蒙古东部地区)的200来个县,有几多未曾悬挂过人头?

肖秀云八岁闯关东,从山东省高密县来到东宁县三岔口镇,第二年东宁沦陷,第二天城门里电线杆子上就挂起人头,那以后几乎就没断过。他数过,最多的时候是24个。老人说,日本子专门把人头挂在热闹的、你非去不可的地方,叫你不看也得看。

十四岁那年,他在镇子里送奶,其中包括伪警察署和日本守备队。一天清晨进了守备队院子,一股冲鼻子的腥味。他问厨房的大师傅,又杀猪了?在灶前忙活的大师傅把嘴一捂,示意他别做声。肖秀云看见对门屋里横躺竖卧的好多人,一个个血渍糊拉的,从门槛下一个老鼠洞里流出来的血,在厨房地上汪了一摊。后来他想这是些朝鲜(族)人,因为他听的是“噢喉喉”的呻吟声。吓得他转身就走,看到门后旮旯里扔着一堆手脚,少说有十几只,都是从腕处砍断的。

“满洲国”有幅宣传画,右半边一幢小农屋,挂面红蓝白黑满地黄的“国”旗,天上飞舞着仙女,这是天堂,上面写着“服从满洲国的人,今天这样幸福”;左半边是阎王指挥鬼魅给人动刑,这是地狱,上面写着“背叛满洲国的人,来世这样受罪”。

2005年12月9日,《环球时报》文章《日本怎么纪念偷袭珍珠港》,引用日本《朝日新闻》发表的社论中的话说,即使现在被认为是亲日的印度尼西亚,高中的教科书中也明确指出,“在占领我国的国家中,日本是最残酷的”。

第37章 “在王道政策的恩惠下,欢天喜地地生活”

“人圈”

樊万林老人说,仙人洞是“康德三年”(1936年)腊月二十八那天“推大沟”的。

南满管鬼子报复杀人叫“推大沟”,管烧房子,强迫老百姓集甲并村、搬去“集团部落”,也叫“推大沟”。北满叫“烧大沟”、“杀大沟”,东满叫“洗大沟”。吉东也叫“洗大沟”,具体到归屯,还有叫“撵户”的。

老人说,那些日子俺不舒服,躺在炕上睡懒觉,就觉得烟呛嗓子,说你怎么弄得烟气咕咚的?俺老婆说你出去看看吧,是不是谁家着火了。快过年了,各家都忙活“好嚼裹儿”,“过油”(用油炸食品)弄大着火了,或是烧火太多把炕面弄着了,也是“背不住”(可能)的事。这时日头刚在东山上冒红,站到街上一瞅,堡子里没事,烟是从沟里刮出来的,挺大,那火也不能小。俺寻思得喊人拿家什进沟去救火,趿拉双破鞋跑进屋刚收拾停当,沟里的人已经下来了,女人哭,孩子叫,那脸灶王爷似的,说日本子和汉奸队在沟里烧房子了。

老人说,早就吵吵说要归屯,让归到木盂子去,没想到连年也不让过了。怎么办哪?大家伙儿商量。有的说俺几辈子都住在这地场,不走,今晚还回沟里去。有的说不行,让鬼子见了,可就不光是烧房子了。那也有回去的,后来听说有的被杀了。投亲靠友的多。俺的亲戚朋友都在山沟里种地,说不定今天去了,明天就“推大沟”了。就张罗收拾东西,别到时候来不及,跟房子一块烧成灰了。第二天,敌人就来了。那些日子,老秃顶子周围到处都在“推大沟”,白天是烟,晚上是火。枪口对着,刺刀逼着,说什么?走吧。如今,木盂子是除了县城外的第一大镇,那时就有十几户人家,周围大小堡子的人都圈那儿去了。搭马架子弄窝棚,冰天冻地的,也不是干这活的季节呀。几家人合伙,弄起一个先让老人孩子住进去,再弄第二个。俺老婆说这年还怎么过呀,俺说日子都没法过了,还过什么年哪。猪圈、狗圈、牛圈、马圈,这回“王道乐土”了,有了“人圈”。

老人说,抗联好像没想到鬼子会来这一招。归屯老百姓遭老罪了,也把抗联给毁了,把抗联和老百姓隔开了。抗联没有老百姓怎么行呀?再加上程斌叛变就更不行了,杨司令就带着队伍走了。

请愿书

从百难中被救出来的老百姓,一方蒙受恩惠、讴歌尧舜之治的美德,但略感苦痛,辄痛哭流涕而请愿,实为恐缩万分。愚民等全体现在居住之葫芦白崴一带,为愚民等世居之地带,有四五百垧熟地,靠此土地以养活父母妻子以至今日,但因时局关系,不得不移至集家部落暖泉子沟。愚民等事前不知,皆在梦中,奈15日前,代理副乡长吴昌清突然传下来迁移命令,愚民等始知,故全村民皆痛苦流涕,有如乳儿失乳。

俗语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当此播种时期,来建设房屋,开垦荒地,实无以养活父母妻子,故请体察愚民等之可怜,可否将迁移延迟至本年八月,届时定可移至指定地方不误。

特此陈情,此请

垂察准许为荷。

滨江省东宁县讲礼乡暖泉子沟葫芦白崴愚民全体

康德三年五月

同年7月1日,《关东军第二独立守备队关于集团部落资料》中说:“居民看到其实际利益后,已出现自发地积极地去建设集团部落的现象。”又自相矛盾地说:“所有的居民都缺乏远大的眼光,尤其是许多人不愿抛弃自己住惯的房屋而不乐于搬到新部落中去。如果依照其个人的要求,那就永无实现的可能。”

伪治安部警务司编的《满洲国警察史》(上卷)中说:“从建国初到康德五年末建立的防卫集团部落,实际上共达到12565处。”加上以后再建的,都是在暴力下完成的。首先是烧房子,不烧你能走吗?就算一声令下就走了,也一样要烧光,不然抗日军不就住了吗?

仙人洞先后烧了三次。第一次没有杀人,之后见到就是通匪,格杀勿论。

对仙人洞这样的红地盘还算客气的。在东满、吉东、汤原、哈东等根据地,都是先“治标”,即“讨伐”,一通杀烧之后,再“治本”归屯。而老黑沟在“杀大沟”之后第三天,38联队3大队这支魔鬼部队,即在包括老黑沟的舒兰县5区开始集甲并村,大搞“集团部落”。

有钱人也不想,甚至更不愿归屯。穷人人走家搬,有钱人多少家当呀?即便是那些为躲胡子跑去城里的人,他们的土地和大院套,他们的根,也在乡下。更不用说有的在那大院套的什么地方,一罐罐地还埋着什么宝贝了。

而在日本人任县长的边境地区,先是1934年前后一轮“清边”,边境线5公里内不许住人,一律赶到内地去,不走就是“通苏”。到哪儿炕沿没坐热乎,又开始集甲并村。“清边”通常不烧房子,留着让开拓团进驻。某些地区归屯也有这种功能,把老百姓赶走了,开拓团就来了,连地都不用“买”了。

在人类居住的这个星球上,因各种灾难而湮没的城镇乡村,不可胜数。在关东军把持下的“满洲国”,则创造了一项可谓永远也不会被打破的世界纪录。当“九一八”事变前只有8万人的长春,迅速崛起为一座现代化的“新京”时,黑土地上少说不下6位数的自然村屯迅速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批批集中营式的“集团部落”。

“满洲国”“首都”“新京”,城中心的关东军司令部、在乡军人会、空军司令部、大兴公司等等,都是米把厚的花岗石墙,钢筋水泥屋顶,中型炮弹不能毁损。楼下地下室内,有钢筋水泥坑道通过马路,彼此通连,其间又有厚重的大铁门,可以互相隔绝。各主要街道宽度都在60米以上,可以充分发扬火力,重要路口还有地堡。

“进入”别人的国家,弄出个“满洲国”,就不能不心虚,就把那“首都”弄成个大堡垒。而这“集团部落”是关东军“治安第一主义”的产物,是直接对着抗日武装,特别是针对抗联来的,其规模、选址及一应建筑,都是标准的军事眼光,根据对手的兵力、火力和作战特点设计的。

关于这一切,前面 第14章 曾大略写过,这里主要介绍一下部落建设情况。

下面的“集团部落”设计图,是上面引用过的《关东军第二独立守备队关于集团部落资料》的附件之一。这个“按罗子沟(属汪清县——笔者)附近部落绘制”的“集团部落”,是被日伪当局视为“模范部落”大肆宣传,周围各县许多保甲长都去参观学习的。

需要说明的是,依照每个部落100户,占地面积4万平方米的标准,这是个较大的部落。再就是铁丝网外边,还要有条壕沟。

外壕要求,上宽14尺,底宽3尺,深10尺,为防塌溃,壕内有条排水沟。

土墙高10尺,底宽6尺,上宽2。5尺,用挖壕的土垒墙。墙要夯实,墙上也要架设铁丝网。土墙是最重要的防卫设施,耗时通常为挖壕的3倍。

炮楼并非仅存四角,而是越多越好。特别是没有驻扎日伪军的部落,日寇要求以间隔100米为标准,因为伪自卫团的武器多为老洋炮,老洋炮的有效射程是50米。

建设次序,首先是包括炮楼在内的土墙、外壕和铁丝网这些防卫设施,然后是部落办公、警卫人员建筑,之后才是民房。

建设时间,“最好自九月中旬至十一月中旬”,理由是“春季解冻后是农忙时期;夏季是农民除草时期,又是雨季;冬季虽是农闲期,而又冰冻坚硬,难以建筑,所以秋季建设最为便利”。实际是一年四季都干,但还是秋季较多,因为要配合秋冬季“大讨伐”。

问题是这不是搭个马架子弄个窝棚,而是要弄出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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