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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些事并不顺利，最难的在于，最终这些事都会跟克隆项目挂钩，一旦宣扬出去，很可能会被传为一场闹剧。能接受这些新型犯罪种类的群众基础非常的薄弱。

　　　　王敏说，她倒是认为，现在也只有国安局才能出色的完成这些任务，一旦丁染跟Z病毒有关联，他就涉嫌危害国家安全与公众安全。香港的那个感染Z病毒的明星也很奇怪，病发后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的经纪公司都对其中的详情讳忌莫深，只是从明星保姆那里得知，他的脸只是接触过一些抗衰老的产品。

　　　　提起抗氧产品，当然就会想起丁染任职的三仙人公司。

　　　　所有人都预感到，这间叫做三仙人的公司，或许才是Z病毒的始作俑者。

　　　　只是丁染被捕，三仙人公司至今都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连个出现关心一下丁染的同事都没有。

　　　　周雅很快就能下地行走了，她打电话给老何，询问丁染被抓的事怎么样了。

　　　　老何只能说，丁染只是犯罪嫌疑人。

　　　　周雅才说，她知道一个地方，当然这地方只是揣测出来的，并没有确凿证据。

　　　　不过在那个地方，或许能挖出一些，对丁染不利的罪证。

　　　　周雅坐在警车里，带着警察沿着盘山路，前往一处山间竹林。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

　　　　竹林莎莎作响，吹出的风全是凉嗖嗖的，周雅指着一个破旧茅屋说：“我记得，当时丁染曾经带我来过这里。我当时就在茅屋里等着，丁染提着行李箱进了林子中间。那个时候我就怀疑，其实这里是丁染抛尸的地方。”

　　　　“抛尸。”老何沉吟了一声。

　　　　周雅说：“也可以说是，抛弃科研废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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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废料
　　　　警察穿着透明雨衣，在细密的竹林里一点点的搜寻线索。但是这片竹林还是太过繁密，以茅屋为原点搜索，也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其实老何很奇怪，为什么丁染会选择埋尸而不是选择焚烧那些残骸，就如同丁染为什么不选择人工受精而选择要肢体弓虽。暴卫幽黎一样的不可理解。只是根据周雅的解释，其实在丁染的意识里，卫幽黎是他创造的产物，一种完全属于他所有的私人产品。如何支配这些样品是他的个人权利，相当于如何处置他的鞋子一样自然。但是这些样品太特殊精致，所以他不能容忍她们被摧毁，被焚烧。他可以接受的唯一方法，就是创造出这样一个独特的，属于他的秘密收藏地。就像一个孩子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藏好，但是只有他自己才找得到。丁染并不尊重那些样品，他尊重的只是他的创造。

　　　　雨水顺着一根根竹子滑落下来，竹子表面全都裹着一层精致的反光。或许选择竹林的意义就在这里，因为竹林里更不容易留下脚印，落下的竹叶很快就能二次掩埋现场。加上多雨地带，加速了尸体的**。

　　　　突然，警犬狂吠起来，它在一根突出的竹笋上面，发现了一个属于人类的下颌骨。

　　　　这块下颌骨**了一半，警察开始仔细检查这块地方，很快更多的残骸被翻了出来。原来这块下颌骨的暴露，多亏了竹笋的生长力量，它被顶上来的。经过排查，警察很快圈定了一块大概七十平米的范围圈。

　　　　在这七十平米之内，开始陆续大量发现肢体。

　　　　甚至有些肢体属于儿童，婴儿，以及胎儿。

　　　　根据法医的统计，一共可以判断出这里有五十七名女子的碎肢。

　　　　这些碎肢**程度不同，并没有特别的腐臭味道，而更相似天然的植物味道。法医警觉起来，这种味道跟Z病毒中毒者身上脓液的味道相似，说不定，这些就是Z病毒的来源！

　　　　经过法医的秘密检测，这些尸体的DNA完全相同，如果按照科学的结果来讲，她们属于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这五十七个受害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是同一受害者。

　　　　不用解释，连老何都知道这个结果证实了周雅的说法，她们是克隆人。

　　　　她们并不完全**。

　　　　“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五十七个受害者。”老何的手指敲着桌上的资料。

　　　　“你说的不对，应该讲这些是五十七堆牺牲掉的科研废料。”

　　　　“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我有人性，我对人很有人性，可她们不是人，在我的认知里，人性是对人使用的。”

　　　　“看来是你承认你正在做的那些非法科研项目了。”

　　　　“对，这只是一些科研项目。你们没有权利抓我，因为没有一条法律写着你们有抓我的凭据，现在就算我完全承认也无所谓，我承认我在研究克隆项目，我承认我弓虽。女干过一个克隆人，可法律上有没有写着，人类不能弓虽。女干克隆人？现在违法的反而是你们警方，这叫非法居留！等我离开这里，我会起诉你们，你们严重的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

　　　　“呵呵，你说的有道理，只是可惜，就算我们用克隆，或是弓虽。女干克隆人的罪行无法逮捕你，你还是涉嫌危害公众安全，现在警方决定以涉嫌非法投放致命病毒的罪行，拘捕你，所以丁先生，您还是要在这里好好的呆着才行。或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背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

　　　　“我的律师呢，没见到律师，我什么都不会说。”

　　　　其实丁染说的没错，警方抓他的证据还是不足。

　　　　所以丁染才能这么理直气壮。

　　　　周雅的作用很有限，虽然她揭露了一些阴谋，然而她却没办法提供更多的罪证了。

　　　　周雅对老何说起，这些样品的生存时间是很短的，在很长时间内，大约每一个样品只能存活三个月左右。丁染之所以要这些样品正常生活，正常接触社会，只是为了为将来的稳定样品提供一个可以被社会认同的公开身份。

　　　　而卫幽黎的母亲，不过是安排在她身边的一个监视者。

　　　　周雅说，所有这些样本，都来自一些女人的头发。

　　　　应该是来自母本，也就是真正卫幽黎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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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视线
　　　　警察局办公桌上放着一张晨报，开头最大的标题写着‘警方破获重大破坏公众安全犯罪，嫌疑人已被警方控制。’标题下面，写着近期发生的一系列的恐怖案件，还有病毒案件，报纸上写的非常简单，大约是说有个科学疯子，在科研中无意释放了一种厉害的病毒，并且用病毒毒害多人，因为害怕事情败露，于是制造出一起起不可思议的犯罪案件，试图掩盖真相，但是经过警方的努力，真相还是最终破获。现在病毒源已经被警方控制，虽然不清楚还有几个受害人，但是这些受害人一旦病发并不具备传染性，已经解除了对公众安全的威胁，市民可以安心从事生产生活。

　　　　老何拎着报纸去找局长，局长有点昏昏沉沉的，看起来非常疲惫。他咳嗽了两声，喝了几口浓茶，才对老何笑着说：“来，找我啥事？”老何心想，这局长是在明知故问啊，他弯曲着手指敲一敲桌面：“今天晨报上的新闻是咋回事？案件破获了？嫌疑犯抓了？局长，丁染可没认罪啊，而且Z病毒究竟怎么回事也没搞清楚呢，怎么报纸上就开始乱写了？”局长说：“你也知道报纸上是乱写，乱写的你就不要当真不就行了。”

　　　　老何干瞪眼：“我是不当真啊，这没法当真啊！但是这报纸这么乱写，发出去市民就当真了，还以为咱们真的破获了案件。”局长捏捏眉心：“老何，你怎么不开窍，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案子不在我们地方警察的能力范围之内么？破获，你告诉我，咋破获？娘的什么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出来了，什么细胞病毒克隆人，科学，科学你懂么？”

　　　　局长这一问，把老何问傻了，老何摇摇头干瞪眼：“不懂。”

　　　　局长长出一口气：“对嘛对嘛，就是说噻！科学，你不懂，我也不懂，咱们全局上上下下就没一个懂的，就算把省内最好的法医找来，也只能是雾里观花，压根不懂，一个根本连搞不懂的案子，想要破获，你觉得可能么？”

　　　　其实老何心里明白，这案子是笔糊涂账，根本搞不懂，也没有彻底破获的可能性。首先，这里涉及的犯罪事件也不再法律明文规范之内，犯罪嫌疑人只能暂时拘留，没有更明显的罪证进行进一步的审判。现在外面有些流言蜚语，对公众的秩序有一些坏的影响，所以这起案件的具体细节都是秘密，就连警局内明白的人也没几个。

　　　　所以说，这起案件是无法破获，也不可能公众宣传。

　　　　老何就明白了：“这是要金蝉脱壳？”

　　　　局长点点头：“这招，可是我冥思苦想想出来的。”

　　　　老何竖起大拇指：“行，高，真高明。”

　　　　所谓的金蝉脱壳，局长的意思是这样的，这篇不负责任的报道，其实是有一个不负责任的记者渠道透露出去的，但是这篇不负责任的报道发表在一个负责人的报刊上，所以大众还是会自动认可这个结论，而且很少有人会真正去思考其中的漏洞。并且也不会有任何一个警方的人出现核实。只要这篇报道可以转移公众视线，就算达到了目标。之后，这死水一样的案子当然还会继续追查，老何继续负责，只是，大部分警力会抽出来。警局已经不会把这起案件当成最先考虑的案件了，因为这起案件的特殊性质，它自然会有其他的部门继续追查。

　　　　局长的逻辑很清楚也很简单，地方小局，保护一方平安是最大的任务，超过了能力范围的功劳不抢不看不想，天下自大神仙，他就大树下面好乘凉。

　　　　老何打电话给夏臻，从早上打到了下午，夏臻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老何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点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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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亡命
　　　　局长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老何联系不上夏臻，他自己联系也毫无结果。老何跟局长都是绝顶聪明又嗅觉敏感的人，其实他俩都觉得，夏臻的突然失踪，恐怕要牵扯出一连串的重大问题。夏臻也是个很聪明很敏锐的人，甚至很时候，两个警局中的老骨干甚至感到，这个年轻人的敏捷，甚至远远超越了自己。所以有些问题，如果局长跟老何可以很快意识到，夏臻只可能限于他们意识到。

　　　　老何跟局长都知道，警方无论如何都会把丁染控制在自己手里，而国安局的人，也不会放过卫幽黎。

　　　　她的命运如何，实在比丁染更加的忐忑。她的身份太特殊了，用毫无人性的话讲，一个潜在的活着的克隆人的研究价值，胜过几十亿只的小白鼠。包括国安局在内的很多组织都会想要接触她，研究她，分析她。如果她是实验室的产物，她最后的归属应该是回到实验室。

　　　　老何点燃了那根烟，紧缩眉头看着对面的王敏，冲着一个女人吸烟是很失礼的行为他明白，狠狠的戳灭了烟头，才很正经的问：“如果咱们猜测的一样，夏臻带走了卫幽黎，并且他们两个人已经想办法藏了起来，你们国安局会怎么对付他俩？”老何很怕，从此一个大好青年不会就糊里糊涂走上了在逃犯一样的亡命生涯吧？

　　　　王敏说：“其实夏臻的动作比你想象中更快，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从卫幽黎指控丁染开始的，我们的人早就把卫幽黎的生活范围给监控了起来，想要一旦得到进一步的证据，就把卫幽带走，她的身份特殊，也是很重要的医学样本。但是没想到当我们准备进行保护行动把卫幽黎带走之前，卫幽黎混入一间超市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超市的监视画面里，一个穿着卫衣，带着帽子墨镜的男人，把卫幽黎从库房入口带走了，那个男人出现的速度很快。画面分析的结果他就是夏臻先生。我们的人分两队分别冲入了超市里跟库房后门，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他们两个人是约好的，夏先生并不是鲁莽的行动。”

　　　　老何说不出是应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揪一把心：“你们会继续抓他们两个，抓到后要怎么对付他们？”

　　　　王敏说：“他们两个不是罪犯，夏先生带走卫小姐是他的自由，卫小姐是我们的保对象，还是丁染案件中的当事人，受害者，跟目击证人，我们只能尽力找到他们两位，夏先生不会遭到任何的不公正对待，不过卫小姐我会交给上级，她的命运我无法作保证。”

　　　　老何点点头：“算你们有良心，还知道无论如何夏臻这样做不是犯法，他俩是自由人，有自由行动的权利。”

　　　　“老何，你想保护小夏的心我理解，要是小夏是我的搭档，我会跟你一样。不过夏臻这也叫妨碍司法进程啊，他多少有点责任，不声不哈的带走了证人，也不符合他的职业道德吧。”

　　　　“这孩子，或许这次只是冲动，这你们也要理解一下，明摆着国安局的人会带走卫幽黎，小夏那孩子喜欢卫幽黎，咋可能看着你们带走卫幽黎啊，说不定带走了就把她当小白鼠做实验了是不是，他这样做只是出于想要保护他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明白，我们都明白，私心里说，我挺佩服夏臻的感情。”

　　　　“我觉得吧，只要你们保证不会把卫小姐当成小白鼠，说不定夏臻自己就出现了。”

　　　　王敏没有回答，她没办法回答了，这种事本来就是驳论，因为卫幽黎的未来或许根本也不再他们的控制中。

　　　　最终谁会带走卫幽黎，是个迷。

　　　　王敏也不希望有人会被当成小白鼠一样对待。

　　　　但是往往事与愿违。

　　　　“老何，你别觉得，只有国安会找卫幽黎，你可别犯糊涂，虽然现在丁染被控制了，但是你我心里都懂，制造出这一系列的事端的始作俑者根本就还在背后躲避着。那些人会杀人，会使用Z病毒，还没办法被我们控制，他们资助了丁染进行这种研究，难道会放着卫小姐这种研究成果丢失么？咱们是做警察的，咱们的立场很清楚，如果夏臻回来，在咱们身边会安全，可是你想想，如果有一个组织存在，而且是那种资金雄厚不择手段的组织存在，夏臻要是落在他们手里的下场会怎么样？”

　　　　老何突出了一身冷汗，对啊，如果夏臻最终还是无法彻底带走卫幽黎。

　　　　如果他们被找回来。

　　　　如果他们是被警方之外的人找回来。

　　　　他可就，真的危险了。

　　　　老何给夏臻发了条信息：“小夏，别冲动，你赶快回来，回到我们身边你跟卫幽黎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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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车队
　　　　车队已经行驶了19天，途径四千多公里，很快进入黑龙江省到海参崴的冲刺阶段。这群摩托车自驾游爱好者在半年前开始组织，从四川到海参崴的全程摩托车自驾挑战活动。人多总共二十多名，并且根据专长，组成了补给小组跟维修保养纵队，十九天前浩浩荡荡出发，经历了南方的冻雨，也经历了这场东三省那天苍苍野茫茫的大雪。雪的厚度随着前行的道路逐渐加厚，铲雪车赶不上车队的进程，他们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粗壮的摩托车的车辙。每个人的头盔挡风玻璃都被厚厚的雪霜糊了一层，为了看清道路只好裸出双眼，睫毛上一根根的冰晶非常的壮丽。

　　　　队长觉得这场雪完全没有停止的可能性，而二十天到达海参崴的计划可能必须推迟了。虽然队长觉得遗憾万分，但是为了大伙的安全着想，队长立刻指挥大家在前方能找到的第一间旅馆停下整修。这一小段路，比起前方冻雨的段路程更加艰难，稍不留神车轮就会陷入大雪中间出不来。

　　　　前面有个非常朴实的公路旅店，队长说，等大伙坚持到达，就能吃上最正宗的猪肉炖粉条。

　　　　这种天气，人人饥寒交迫，如果能来一碗热乎乎的猪肉炖粉条，真算是一种享受了。

　　　　队长把车停在旅店外面，又踩着雪坑折回来，帮忙去推其中一名队员的摩托车，特别仗义的拍拍他的肩膀头：“嗨，兄弟，你照顾一下弟妹。”他是车队中唯带着妻子上路的，当初本来队长不愿意有女性出现在队伍里，可是这兄弟坚持说，他妻子意志坚定，早就期待着可以跟他进行这样一场摩托车自驾的自我挑战活动，就算路上吃再多苦都不会有一句怨言。队长就心软了，决定帮助完成这小夫妻的心愿。

　　　　队长想都没想到，这姑娘真能吃苦，前阵子车队遭遇冻雨，这姑娘被翻到的摩托车甩出几米远，爬起来随便拍了拍，没说一个字的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