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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归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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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本是好话,只是从程潜口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都是讽刺。只要略熟悉官场的人便清楚,雍州刺史这样的官职只是好听的虚职,对京畿的治理并无责任。这次齐王插手京兆府的案件,已然是违背惯例,程潜却索性将京畿治安不好的责任,一股脑都推到了齐王“教化不力”之上,不能不说是有些取巧了。
 
 虽然面上还笑着,可这一来一往间,这两尊大神的关系,渐渐有些水火不容的味道。这个齐王还真是不简单,同时招惹到睿王和程潜两人,还能活得这般自得其乐的人,想必这世间也没有几个了。
 
 我懒得搭理他们,径直向此案的“正主”谢瑁询问:“请问谢大人,那未曾有人来认的尸身,该当如何处置?”
 
“既无人相认,只有暂交善堂。待三日之后,自由官府出资,将其掩埋。”
 
 所以错过了这次机会,这尸身便不再拥有自己的名字吗?程潜忽然说道:
 
“自己亲生骨肉也可抛却的父母,纵然追认了又有何趣?死者在天有知,亦会相忘于江湖,既如此,卿卿,你也看淡些吧。”
 
 程潜开解我的好意,我心里清楚。他说的道理,我何尝不懂。我并非古人,也不相信轮回,但是确认死者的身份,是我身为法医的职责。就算是被抛弃的名字也无所谓,因为名字是她独一无二的符号,全部社会关系的第一步。而对于我而言,如果不能认出这个符号,又如何去读懂她最后的语言,完成她的最后一段旅程?
 
“光隐说得是,若非有凤先生在此,只怕那三对父母,再也无缘认回自己的骨肉。如今此案告破指日可待,先生更应以身体为重,放开怀抱。”谢瑁也正色劝道。
 
 他们三个都这样劝我,我也只有收拾好心情,站起身道:“那产婆的尸身,停在何处?”
 
“凤卿不必去看了,昨日这尸身送将来,我与光凌已然验看过。用银针光灿灿地下去,出来便是漆黑如墨。这稳婆之死,是中毒无疑。”齐王说道:“她的丈夫也连夜审过了,说是她父亲本是教书先生,不过在她十岁上便故去了。小时耳濡目染,倒也是识文断字的,是以心事倒也活泛。她经手过婴孩儿的生辰等条目,全都记在一本册子上,备与媒婆或想结亲的人家私下核对八字用的,为的不过是从中渔利。自妻子身故,他亦不曾见过这本册子,光凌已然派人去搜,不过想来是找不到了。”
 
“如今也只有从知道这册子的人身上下手了。那簪子可有下落了?”程潜问谢瑁道。
 
“这簪子料子做工,都离上用的不远。”齐王说道:“昨日内子将做头面的老匠人宣进了府中,亲自拿了这簪子,只说要打个一般无二的。那老匠人认出,这簪子的形制以及手法,应是出自‘玉舫’。”
 
 玉舫?我听得一头雾水,却见谢瑁皱起了眉,而程潜却轻笑出声,道:
 
“此事终于有些趣味了。卿卿有所不知,这玉舫是京城之中胭脂头面的大户,倒也与皇家有些渊源。这玉舫的主人,是慈孝皇后娘家的家生子。虽然蒙恩典去了奴籍,也功成名就了,倒还没数典忘祖——”
 
 程潜说的隐晦,但是意思却是清楚的。慈孝皇后的娘家,应该就是当今国舅爷,太子的舅父都省左丞,参政知事欧楚光欧大人府上。
 
 我看向齐王,只见他的双眸轻垂,神态柔和,唇畔犹带着那抹不食人间烟火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
 
“京兆府的张捕头曾到过玉舫相询,却被拒之门外,并与那门人、掌柜等人有过口角。昨日殿下那边得了消息,我便寻了一个借口出了一纸文书,命差役们将玉舫一应账目文书查封了,送进府里来了。”
 
“光凌的脾气满朝皆知,想来也无人敢上门说项。”齐王笑道:“如今你打了他门下的狗,不知国舅大人会作何感想!明日上朝你要小心提防了。”
 
“他如何想,便是他的事。不过是他家的家生子出身,便敢公然与公差动手,可见这一门国戚素日里是如何了1谢瑁冷声道:“若有人以此事参奏,正是我求之不得之事。”
 
“查验账目可查出这蝶恋花的簪子出了几支?可有卖家的姓名?”
 
“最妙之处,是昨夜遍查之后,却发现这簪子仿佛是凭空出来的一般,从进料到出手,账面没有半点蛛丝马迹1谢瑁说道:“今日才到,我便派人循着殿下的指引,去请那位制簪的师傅过来,亲自指认。”
 
 从这小小的一枝簪,便能看出制造者姓甚名谁。古代手工制造的东西,与现代的机械化大生产,果然是有所差别的。
 
“若是账面上没有,又是那人所制,此案不是与这师傅有关,便是与这簪子的去处有关。”程潜说道:“只是这去处,想必那师傅也说不明白了。”
 
 程潜果然是一语成谶,那师傅只认出这簪子是出自他手。那一次分下来的单子只有两只簪,是以他记得很清楚。另外一只簪是凤求凰,整整花了师傅五日时间方才制成。而那凤求凰剩余的材料,便成了这只蝶恋花。至于这簪子的去处,他则是一问摇头三不知了。
 
 看来想查出这簪子的流向,也只有将那位玉舫的老板“请”来“喝茶聊个天”了。
 
 又略坐了一会儿,我便提出要告辞回府。齐王也站起身,道:“凤卿才入京城便一直忙于查案,不得休息,前几日身上又不舒服,不知今日可好些了?”
 
“托殿下的福,凤君已无大碍。”我忙回答道。
 
“明日便是裙幄宴,云灿与内子便在曲江恭候凤卿芳驾。”
 
“这案件尚未告破,凤君如何有心思——”我本来还想负隅顽抗,但是程潜也跳出来劝说道:
 
“一张一弛,方为文武之道。卿卿可放心,明日便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用工作的借口了,只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同程潜一同出了京兆府。程潜将我送回谢府,便匆匆忙忙地赶回大理寺办公了。
 
 对于京城的闺秀而言,这场裙幄宴的重要性,从秦夫人“严阵以待”的表情上,便可一览无馀。
 
 晚饭过后,清儿便腻在我的寝房里,叽叽呱呱地说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秦夫人突然来了。
 
“就知道清儿在凤先生这里,倒也便宜。太婆婆命念兮来此,是为明日的裙幄宴。裙幄宴虽为我等女儿私会,却也有诸多礼节,此事有关谢府的体面,念兮唯有托大了。”简单的寒暄过后,秦夫人接下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制止清儿的“多话”:“清儿,今日便少说些话吧,若明日起来坏了嗓子,便要在全京城闺秀面前大大的出丑了。”
 
 清儿朝着秦夫人斤了斤鼻子,把自己蜷成一个球,滚到我身边,便不再言语了。
 
 我摸摸她的头,也非常客气地说道:
 
“那便有劳夫人指点了。”
 
 事实证明,如果不是今日秦夫人来了,明日我只怕就要出丑了。原来裙幄宴并非简单的宴饮,它包括“斗花”与“野餐”两部分。
 
 所谓斗花,便是在吃饭前的“游园活动”中,比较谁头上所戴的“花”更加美丽、新奇、名贵。而被“点中”的“一榜五甲花进士”,便会一战功成,名扬京城上流社会。这对于那些“暴发户”——也就是说并非传统显贵出身的女子,尤为重要。因为这会大大提高她们将来“嫁入豪门”的几率。
 
 其实作为秦家而言,也并非传统显贵。秦家传到秦念兮这一辈上,也不过是五十年的官宦人家,虽则有秦淑妃这样的靠山以及秦丞相这样位极人臣的家长,但是相比谢家,仍然成色不足。所以,秦念兮虽是秦府嫡出的小姐,也只配得谢瑁这个虽是长房却是庶出的子弟,由此可见一斑。
 
 斗花之后方是宴饮,这种宴饮比较类似现代的公园野餐。所谓的裙幄,是指在野外以草地为席,竹竿为架,张裙为幕,与会的女性在裙子结成的幕帐中畅饮作乐。如今为了使宴游更添色彩,都是由主家居中起一帐,其余接到特制花贴的主宾,还可以依照主家划定位置,分别结彩帐置陈设,不仅姑娘们要斗花,各世家还要斗诗斗曲斗菜斗酒斗器皿,以雅致考究,新奇出众者为上。谢府身为数百年的豪门,自然是裙幄宴上的主宾,结帐的位置,便在主席右侧,而在左上侧,是诸位公主的彩帐,以示尊荣。
 
 原本裙幄宴中,并没有男人什么事情。但是碧落朝民风开放,所谓的裙幄宴,其实就是一次变相的相亲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家子与青年才俊等“妇女之友”,也都是花贴相邀的对象,而齐王家的宴席,自然京城中的贵公子都要来赏个脸。包括碧落朝第一号“黑钻王老五”睿王,都在“欣然前往”的名单之列。
 
 正因为这次的宴饮规格很高,所以我们这两只初入这“胭脂乡”的“菜鸟”,更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秦夫人也是抖擞精神,苦口婆心将她出席裙幄宴的经验,倾囊而授。我与清儿都不是这里面的人,听得云里雾里,只有相顾无言。
 
 她讲了小半个时辰,终于把所有的注意事项说完一遍,这才拎着清儿回去泡“花瓣员了。她们前脚刚出去,莺簧和隽隽便一人一边,表情非常严肃地站到我面前。
 
 我只好举手投降,任她们打点一切。不知她们两个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便达成了协议,两人分工合作,倒也算合作无间。我将明日的礼服试过了,莺簧说去拿帮我调制好的护肤护发的“花蜜”,隽隽便说去备菜,整个小院正式进入了战备状态。
 
 不过是去点卯而已,为什么还要这样不停地折腾,我只有在心中大声腹诽。然而为了防止因为太过“简约”而“鹤立鸡群”,我只有随波逐流,把自己隆重地修饰一遍。
 
 第一天晚上戌时便被打发去睡觉,到第二天寅时刚过,便被折腾起来。护理皮肤,穿衣,梳妆,在她们的提示下,我结束神游回来,便被镜子里那个看起来似我非我,非我似我的“美人儿”惊醒了。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我有些恍惚,我的容貌“底子”当然与“腐朽”相去甚远,但是这两位的化妆术,绝对是在“神奇”的等级以上。
 
 那句“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原来还真是真理。顶着这样无懈可击的妆容,我有些迟疑地问道:
 
“这妆容首饰,能否再简单些,不过是赴宴罢了,原不须这般刻意——”
 
“小姐放心吧。”莺簧笑道:“那宴上的小姐们,哪个不是花枝招展。有多少小姐为了今日之会,前三五日开始便饿着了,只望着身量更绰约些。或者丑时便起来穿衣进食,在家里多吃些,总比到了那宴会上,因为多吃了一口,就被人取笑像那饿死鬼投胎一般强。若非顾着小姐的性子,我们原想化的更重些的。”
 
 我听得有些黑线,原来像“飘”里描述的那种,竟是古今通用的!
 
“莺簧说得很是,这妆面已然很清淡了。小姐五官清丽,不过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们适才还说,遇到小姐,手上这点功夫,都没有用武之地呢1隽隽也帮腔道:“小姐稍等,这龙已然画好,却还未点睛呢1
 
 说完,这两人便各摆了一盆花出来,放在梳妆台两侧,眼神毫不客气地绞杀在一起。想来这两盆花,分别来自不同人的授意吧。
 
 我连看也不想看了,直接说道:“难得它们开的这般快活,若是上了我的头,反而可惜了,收在一旁,顺其自然吧。”
 
“可是小姐,您总要带朵花——”莺簧和隽隽同时开口。
 
“这园中亦有花木,寻一朵能看上眼又配得过的便好。”我挥挥手,这种时候,便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我不过是去看戏的人,何必自己粉墨登场,娱乐别人呢?
 
 莺簧和隽隽面面相觑,目光中都是迟疑。我只好站起身,既然她们不愿意,我便自己去找。
 
“凤先生,奉老太君之名,给您送花来了1
 
 正在僵持着,这一声“送花”,正如纶音佛语,解了我燃眉之急。进门来的是老太君身边的刘嬷嬷,身后的小丫鬟手中捧着一个花瓶,碧蕊琼花,似玉莲又非玉莲,自顾自的美丽。尤其那近乎冷冽的花香,似有似无,让人分外想到“天香云外飘”的句子。
 
“多谢老太君增花之情,今日有劳嬷嬷了。”有了这朵花,一切都解决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我对她老人家五体投地。
 
 隽隽也不再犹豫,走过去将那花枝剪下,簪在我头发的侧后方,完成了这最后的一笔。万事具备,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一天,不会真的太长。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到北京温暖,不,确切说,是火热的家,昨儿是在交通工具的轮换中度过的,到家已经瘫掉了。老了啊老了,支持不住了。

那个,我回来了,大家开心不?开心的话,就不要bw我了,勇敢地表达乃们对我的爱吧,就算不爱我也无所谓,本人不接受烂西红柿和臭鸡蛋。现在还是很累,等我整理完所有的照片和七七八八的东西,再上游记吧,收获很多啊,生活果然还是很美的~~




占春芳

 旧年看红楼,也曾读过“世事洞明皆学问”的句子,却没想到只这一个宴会,便让我更深刻的理解了此言真义。
 
 还未赴宴,我便学到了第一课——永远只在最合适的时刻出现。
 
 所谓的最合适的时刻,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也颇要费些心思。若到早了,便会与那些普通的官吏的女儿们混为一谈,一来会被取笑失了身份,二来也达不到“万众瞩目”的效果;若到晚了,落在了公主们的身后,那也是大大的不妙。搞不好哪日就会被冠上一个“妄自尊大”的罪名,遭受弹劾也说不定。
 
 所以到会的时间选择,要综合考虑到举办者和其他宾客的身份,以及亲疏远近关系的基础上,对自己准确定位,并兼顾宴会的惯例,是万万错不得的。
 
 是以当谢府的从人请示是否要立即出发时,秦夫人看着刚才用过点心,正待补妆的清儿,微微地蹙了蹙眉头。
 
 坐在上首的老太君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对我笑道:“可见我这老婆子还不曾眼花了,咱家这洛如可不就是为了君儿你开的1
 
 洛如花吗?听着名字耳生的很!若非是药用的花花草草,于我而言,可真只是相逢对面不相识了。我只好微笑道:
 
“夫人爱惜赠花,凤君感激不荆”
 
“清儿的妆莫要再浓了,本就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脸色还能差到哪里去?弄得一脸雪白,反倒悖晦1秦夫人亲自走过去为清儿傅粉,老太君一眼扫过去,便皱起了花白的眉。
 
 这种情况下,身为员工的我,也只有当做听不见了。那秦夫人脸色一白,放下手中的粉盒,应了一声“是”。
 
 见我也看她,清儿便向我挥挥手,我也对她报以笑容。
 
“看着清儿,我便想起我那大丫头,她第一次去裙幄宴时,便也是清儿这般年纪,这般神采,吾家有女初长成,到头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1老太君叹了口气,声音里都是悲伤和落寞。
 安慰人从来不是我的强项,老太君想听到的,也并不是苍白无力的“节哀顺变”。人在触景生情时,最需要倾诉,而我的功能,也就是情绪垃圾桶罢了。
 
 老夫人的双眸中的迷茫渐渐褪去,叹了一口气,她又坐直身体,问秦念兮道:“瑁儿媳妇,君儿和清儿随身的东西,可再□点过了?”
 
“都已然备妥,媳妇今晨起来又点过一遍,都是齐的。跟着的人媳妇也又嘱咐过一遍,如今只等着您示下。”
 
“本也不用急的。只有别人早到的,谢府之人何时迟过?”
 
 我心中咂舌,老太君果然不改彪悍本色。说起来以谢家的地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放眼整个碧落朝,敢指手划脚的人寥寥无几。
 
 只是那些敢指手划脚的,偏偏是天底下最不好得罪的。而这宴会的主办之人,便是其中之一——
 
 在秦夫人的催促声下,我们的马车终于到达此次游园会的主会唱—芙蓉园。马车方才停稳,车帘便从外面被人撩起,程潜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庞,便出现在眼前。
 
 清儿向前冲的动作做了一半,好像才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轻咳了一声,这才故作矜持地起身,走到马车口,将手递给程潜,款款下车。
 
 转身,曳地的裙摆在地上划了一道不太完美的弧线,然而那扬眉微笑的姿态却近乎无懈可击。毕竟是谢家的女儿,并不需要刻意装扮,便自然而然流露出清贵与率真。
 
“清水芙蓉,姿态天成,小清儿也长大了。”程潜本来是要去摸清儿的头,不过在清儿的瞪视下,只有改摸摸自己的鼻子,微笑道。
 
 趁着众人的焦点还在清儿身上,我也站起身准备下车,程潜的头却像安装了“精确制导”程序一般转过来锁定我,便再也没有移开视线,唇边本来戏谑的笑容,也换上了温柔的曲线。我被他瞧得心里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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