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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皇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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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原先乱了方寸,觉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此时才知两个孩子天分极高心有成算,心头一亮,急急说道:“我多少也会点水性,不要斗口了,咱们走”“我嫌水冷!??坎儿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走那条道儿——喂,姓马的,听见鸡叫了么?
  天一亮,你这店关得死巴巴的,算什么?”
  话音刚落,“哗”地一声响,窗格子被撞得稀碎,一个黑魆魆的大汉“腾”地跳了进来!胤禛惊得向后一跳,从靴筒中“噌”地抽出一柄雪亮的匕首,眼见那大汉挥刀砍来,将手一格,那刀戛然火花一迸,早已折为两断!
  “芦芦!”
  狗儿急叫一声,那恶狗浑身毛早蓬松乍起,就地虎跃拔地而起,一口咬住那人右腕,连衣带皮肉撕下老大一块,那人惨叫一声:“老侯,掌柜的,狗厉害,快……”话未说完脖子上又着一口,老白尖叫一声就早没了声息!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暗的时分,这一声惨呼凄厉无比,屋里屋外五个人都被吓得怔住了,对持着许久不出声。
  “晓得厉害了吧?”狗儿隔窗说道:“我若没个好帮手,就敢自称‘缠死鬼’?今晚死在我芦芦口下的已经四个人,它已经身带七条人命——天子亲封‘银牌芦芦’!”那狗听得主人叫它名字!汪”地一声大叫,马老板和老侯在外边腿肚子的筋差点转过去……正没做奈何处,店门“咚咚咚”被人擂得山响,接着便听高福儿躁急不安的叫骂声:“快开门!他妈的,这是个什么店,门口连个人侍候也没有!死绝了么?”胤禛精神大振,未及开口,坎儿尖声大叫:“我们的人来啦!高福儿,把门给他撞开——这他妈的是个黑店!”这下子马老板和老侯再不迟疑,两人暗中点头会意,从东厕那边“嗖”地越墙而逃,饶是芦芦窜得快,只咬下了老侯一只鞋,接着便听大门吱嘎嘎崩倒,高福儿十一人已经冲门而入,霎时燃起火把,照得满院通明雪亮。
  “高福儿!”胤禛一口气松下来,几乎瘫倒下去,忙把持定了,带着狗儿坎儿开门出至檐前,咬着牙吩咐道:“前后仔细再搜一遍,看还有窝匪没有!”
  “扎!”
  接着便听众人嘈杂叫嚷着一顿混搜。胤禛吁了一口气,转脸对两个孩子道:“亏你亏你!得你二人,不虚我江南一行!”
  恰高福儿赶来,他在四贝勒府十年之久,这个胤禛刻薄尖辣,御下最严,像他这样曾与主人生死患难的,也从未得过如此考语,不禁打量了这两个小子一眼,笑道:“四爷,贼是没了。
  东厢里两个书生刚解了绳子,还道我们也是强盗,吓得不敢出来。”
  “是么?”胤禛一笑,说道:“快请过来。”
  田文镜和李绂一前一后出来。大约下人们已经向他们说明了胤禛的身份,二人脸上没了惧怕神色,却又略带了点惶恐局促,走至阶前便叩下头去。李绂便道:“今夜得逃生死大劫,全亏四爷拔救!李绂但有一线之明,定当衔环相报。”田文镜粗声说道:“四爷金枝玉叶万金之躯,天幸神佛相助,脱了大难。知恩不报非丈夫,四爷水里火里,但有使令,文镜皱一皱眉头,不是田门后代!”
  “谢的话不必说了。”胤禛玲珑剔透的心肝,已听出二人攀附之意,只一笑,倏然收了说道:“今晚我得大于失。与二君一席长谈,知道宦途之中奸弊丛生,长了不少见识。我看二位才学尚在中人之上。好自为之,大丈夫取功名,立功社稷庙堂,其志固然可嘉,但功名二字,乃身外之物,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就此别过,你们自己去跳龙门,只要有真才实学,我们后会有期!”
  狗儿坎儿愣着,听不出三个人话的意思,高福儿却不禁想:要是八爷遇上这两个书生,不定怎么往怀里拉呢!想着,赔笑道:“四爷,这店怎么办?要不要报官?”
  “烧掉它!”
  胤禛冷冰冰说道。他早已想到这里,朝中阿哥各立门派,自己的靠山太子胤礽也并不得意。自己差使里并没叫视察高家堰一带,只要一报案,就要立档。立时轰得满城风雨。兄弟门没事还要鸡蛋里挑骨头,蚂蚁身上榨油,不定编派出什么新闻呢!想着又道:“二位先生,我们分手吧,但请严记,倚河临风店这一晚,说出去绝无好处——这便是临别叮咛。”
  第六回 钝书生误投虎狼穴 奸翁婿设计谋人命
  邬思道几经辗转艰难竭蹶赶到北京,已是过了端阳。自四月中旬以来,直隶仅下过一场透雨,这一个月中虽也降过两次雨,只地皮也未湿尽,却是旋阴旋晴,潮闷得人气也透不得。北京城与开国之初已大不相同。九城之内大街小巷胡同里弄房舍栉比鳞次,加之人烟稠密,若不刮大风,城里连树梢也不动一动。此时漕运已通,一船船的西瓜、甜瓜、蜜桃、水杏各类水果,还有湖广商客贩进来的竹扇、蒲席、凉枕、竹夫人、金银花、竹叶、菊花、大叶青等解署用品凉药,一到朝阳门码头,立即就被二道贩子们一抢而空。饶是如此,仍供不应求,东直门天天都有拉往左家庄化人场的,俱是耐不得热,中暑死了的。
  邬思道风尘仆仆架着双拐,一步一踱在滚烫的地上踅着,来到正阳门关夫子庙东金求泽家门口时,浑身已通被汗湿了。
  他在一个虎头铺首铁皮红漆门前停了下来,手搭凉棚张望了一下,见门边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内寓兵部武选司正堂金讳玉泽”,略一沉思,便上前用手叩环敲门。
  “你干么?”一个穿着灰实地纱袍子的门房开了个门缝儿,上下打量着邬思道问道,“有这辰光敲门讨饭的么?”
  邬思道这才看看自己这一身,月白竹布截衫上下油污汗湿,头发已一个多月没剃,长出寸许长来,被汗贴在前额上,脚下的鞋也绽了个洞,露出又黑又脏的“白”袜子来。邬思道不禁一笑,说道:“你进去给金老爷传个话,我叫邬思道,刚从扬州来……”那家人略一怔,点点头道:“你等一会。”便掩了门。
  邬思道舒了一口气,把拐仗靠在门前“石敢当”上,坐在树荫下石条上,一边整理着邋遢不堪的袍襟,摇着毡帽取凉儿。对面不远就是一家汤饼铺子,凉棚下摆着一碗一碗的荆芥蝴蝶面、青蒜过水面、芥茉凉粉。打着赤膊的人们围在小案桌前,一边吃凉面,一边摆龙门阵。陈阵炝锅的葱花肉香扑鼻而来,邬思道咽了一下口水,才觉得实是饿了。他摸了一下破烂的褡裢——钱,他有的是,五十两散碎银角子,还有一张一千两的龙头银票。只为路途贼盗多,他不敢露富——但此刻去吃,里头人出来招呼不雅,只好坐着干等。谁知足足半个时辰,那门竟毫无动静,邬思道又渴又累,饥火中烧,忍不住心头又气又恨,因起身来敲门,把铁环子扣得一片山响,引得面铺那边的人都向这边瞧。
  “你这人真少见,失心疯了么?”
  门“哗”地开了,还是方才那人,棱着三角眼恶狠狠道:“刚才不是说过,叫你等一会,主子们都歇中觉呢!”邬思道不等他说完,劈脸啐了过去:“呸!不长眼的杀才,我刚才也说过了,我是邬思道!你通禀一声,走折了狗腿了么?我几千里地来投亲,把我干撂到外头半个多时辰,是什么规矩?”
  “投亲?”家人盯着看他半日,忽然喷地一笑,说道:“我来老爷家有多年了,怎么没听说过?你是哪门子亲戚?八成是哪个庙里饿不死的野道士,来讹饭吃的吧?是里亲、表亲、丈人,还是舅子?”
  邬思道气得浑身乱颤,看那家人一脸坏笑,恨不得一拐打将去。陡地生出一个念头:莫非姑父故意让这只恶狗挡道儿?眼见旁边闲汉们围过来,剔着牙瞧热闹,因冷笑着大声道:“你支起狗耳朵,金玉泽是我姑父,我是他姑爷,就这么个亲戚,你通禀不通?”一句话惹得人们哄堂大笑,有的说:“姑父的姑爷来了,还不快滚进去回话?”有的嬉笑:“你家有这么个铁拐李姑爷,福分不浅!”邬思道逼视着那家人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不通禀,我立刻就走,勿悔勿悔!”说着便要转身。那群闲汉便起哄儿:“老丈人不见姑爷,要赖婚啰!”
  “别走别走,走了就没好看的了!”
  “哼,嫌贫爱富!”
  “咦,邪门儿!金老爷女婿不是锐健营的党游击么?没听说他有两个闺女啊!”
  “这老龟孙……”
  正乱着,便听里边脚步橐橐,一个五十多岁的官员,头上戴着亮纱嵌玉瓜皮帽,穿着竹布漂白褂子,白皙的脸上八字髭须和眉毛画过似的漆黑,还戴着副水晶墨镜,慢吞吞踱了出来,问道:“张贵,这是怎么了,大晌午的,还叫人安生一会不叫?”
  “岳丈”邬思道抢前一步,躬身一揖说道:“是我来了”
  金玉泽愣了一下,摘了眼镜上下打量了邬思道半晌,哈哈一笑道:“是思道嘛!怎么落魄至此?也难怪家人,如今京里难民多,冒认官亲的,念秧的,拐骗讹诈的都有,是我叫门上守得紧些儿……快进来,唉……看看侄儿你,可怜见的……”说着便喝命:“张贵,好生掺着你侄少爷进来!”
  这是个两进的四合院,前院住着家人,过了穿堂,上房一溜五间滴水出檐,中间一明两暗是金玉泽夫妇住,两厢耳房低矮些,住着丫头仆妇。见老爷带着邬思道进来,几个丫头忙着便去收拾上房。金玉泽笑道:“太太正歇晌,进去不便,先去书房吧。”
  “姑父!”邬思道随着进了西书房,落座说道:“自己姑姑有什么不便的,我还该先过去请安才是。”金玉泽一边命人给邬思道打水取换洗衣服,自坐着吃茶,出了半日神方叹道:“思道,你还不知道,你那姑姑是个痨病底子,前年春弃我去了。如今这个续姑姑你也认得,原是三姨奶奶兰草儿,人本分,又能持家,就扶正了……你快说说你的情形。音讯一隔十年……要不是你左颏下那颗痦子,我还真不敢认了呢”邬思道头“嗡”地一声,脸色顿时煞白:自己那个温馨和蔼的老姑姑,已经不在人世了!金玉泽后头那些话说的什么,竟一句也没听请。邬思道张着嘴“啊”了半日,陡地一个念头升起:莫非方才门口人议论表姐琵琶别抱的事是真的?心里忖度着,说道:“我已残废,穷愁潦倒如此,有什么可说的?
  我离家十年,破产读书,原想东山再起出来应考,如今是万念俱灰。这次进京也没什么奢望,只想投奔姑父姑姑寻碗饭吃,想不到姑姑也奄然物化……人生是怎么说起?”说着,想起姑姑已在黄泉,不禁泪如泉涌。
  金玉泽没有答话,低头叹息一声,起身踱着步子,良久才慢吞吞道:“这是没法子的事,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吧……你大约还没用饭吧?大热的天,也得洗澡换身衣裳。我如今不比外官,应酬的事太多,不能多照应你。你如常些儿,只管安生住下来,你续姑姑很贤惠,不至于嫌弃你的。有什么需用,只用给张贵他们吩咐一下就成。”说着,摸出一块怀表看了看,珍爱地揣了怀里,起身道:“皇上跟前的头等侍卫鄂伦岱今儿邀我去朝阳门外八爷府吃酒。你安置,我先去了。”说罢便走了。
  邬思道见他绝口不提亲事,连表姐的名字也不提,心知自己疑得不错。但回头想想,自己是“钦案要犯”在逃十年,其间音讯两隔,另嫁他人原是题中应有之意。邬思道心里闷着用了点心,洗了澡,立在檐下看了看,日色已过申牌,夕照日头放着蜡白的光,大地上热气蒸腾,且一丝风也没,闷热得难受,便踅回身来,在竹凉椅上半躺了,摇扇子直摇得两手酸困才朦胧睡了过去。
  “表舅,表舅……”一个嫩稚的童音在耳畔叫着。邬思道还没醒过神来,一块冰冷的东西在唇上搪了一下,激得他身上一抖。睁开眼看时,是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剃得趣青的头顶挽着个“朝天橛”,穿着宁绸撒花裤,戴着个兜肚,一脸的天真娇憨,胖乎乎的手里拿着一串湿淋淋的冰湃葡萄,正摘着往邬思道口里塞。
  邬思道坐直了身子,笑着把孩子抱到膝头问道:“真乖!
  你叫什么名字?”
  “阿宝。”
  “姓什么?”
  “姓党……”
  “唔,党阿宝,好!”邬思道咽下他塞进口里的葡萄,笑容可掬地问道:“你叫我表舅?”
  党阿宝笑嘻嘻指指上房,说:“阿婆说的,你是我的表舅。
  阿婆叫厨上人给你做饭,做多多的好吃的给你!”
  “阿婆!”邬思道脸上的笑容凝住了,心里空落落,乱糟糟,也不知想些什么,半日才问道:“……你妈妈怎么不哄你,你爹呢?”党阿宝含着小手指说道:“我们不兴叫爹,叫老爷。老爷跟外公出去吃酒了。妈——”他扭了一下脸,一个少妇正从二门进来,便挣离了邬思道,一头跑出去喊道:“妈!你来接我了?我表舅在这里!你不是常讲表舅的故事么?他原不会走路……嘻嘻……”邬思道向外看时,不禁浑身一颤“这个挽着巴巴髻、刀裁鬓角容光焕发的少妇,竟是他十年梦魂萦绕的未婚妻金凤姑!邬思道挺了一下身子想站起来,几乎栽倒了,又瘫坐了椅上,已是形同木偶!
  金凤姑是从党家回来接儿子的,万没想到这个“早就死了”的人会害然出现在她面前。好像一下子给人抽干了血,凤姑脸色青中透黄,呆若木鸡地立在当院,任凭阿宝在怀中揉搓,半晌,方勉强一笑,拉着阿宝踅进来,进门蹲了个万福,低着头道:“静仁表弟,你来了……”邬思道两手紧紧握着椅把手,他面色苍白得可怕,浑身像是泡在冰水里,噤得气也透不过来。他极力抑制着心跳,木然点点头,说道:“凤……表姐,你……好。”
  “嗯。”凤姑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才听得见,半晌才无声透了口气,问道:“你呢?”
  “你都看见了的。”
  …………苦了兄弟你了……”不知过了多久,金凤姑才嘤嘤低声道,“我……”
  邬思道突然冷静了下来。他高傲地咬着嘴唇,用冷漠干燥的喉音“嗯”了一声,说道:“你忙去吧。”略一思忖,架起拐杖至书案上,从褡裢里摸出一块二两重的银子,轻轻放在茶几上,说道:“回头告诉姑父,我有事走了。这是衣服和饭钱。”
  “静仁”
  “我叫邬思道。”邬思道不疾不徐,口气冷得结了冰似的,“自今而后,我永不用‘静仁’二字,请免开尊口。”
  “静仁——思道这大热天的,天又阴上来,你要哪里去?”
  金凤姑急急说道:“你听我说——我是……我不是……”她急得不知怎样说才好,扎煞着两手,想上来搀扶,又陡地站住了脚,泪水早走珠般滚落出来。阿宝起先还痴痴茫茫地看,这会儿被两个人的神情吓得直往妈妈怀里钻,仰脸望望两个阴沉着脸的大人“哇”地哭出了声。
  邬思道没有理会这母子,踱出院外,果见黑沉沉乌云峥嵘而起,一阵风扫过,吃得他浑身起栗。他呆笑着踅回房里,向椅上颓然一坐,仰首望着窗外,说道:“记得清凉山么?……那儿离虎踞关多近……真好景致!记得你当时的诗么?”他满眼是泪,滚动着不肯落下,曼声吟哦:
  生年虚负骨玲珑,幽幽古情云树中。
  君子由来能化鹤,美人何日便成虹?
  王孙芳草年年绿,岭头桃花度度红。
  碧城夜阑曲十二,是谁重诉梨花梦?
  吟着,邬思道再也不能自己,喉头干涩地发出一种似哭似笑的咽声,口中喃喃道:“……当时我说,这诗并不出色,有情而已……如今想起来恍若隔世!你今日居然还有心思可怜我——笑话,我可怜么?”“老天爷”金凤姑面白如纸,“你还说这些做什么?”说罢一把抱起吓呆了的阿宝,掩面而去。
  邬思道怅然望着她的背影,一阵风扑过来,他打了个寒噤: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但此情此事,到了这一步,住在金家无论如何是不合适的了。他略一沉思,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便架着拐杖出来。不料刚到二门穿堂,可可儿地就遇上金玉泽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汉子说笑着进来。
  “思道!”金玉泽站住了脚,神色多少有点尴尬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方道:“你这是……?”邬思道微微一躬,高傲地仰起了脸,说道:“姑父,侄儿有几个朋友在京,我要去瞧瞧他们,就此别过了。”
  “朋友?……我怎么不知道?”金玉泽嗫嚅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的都是些贫贱之交。”
  “那也不必就去。你就住在我这里,万事都有姑父作主。”
  “姑父,梁园虽好,终非故乡,我焉能久居此地?”
  金玉泽早已料到邬思道在府住不安,只不防这么快就折腾着要走,因端起长辈的架子道:“这成什么话?匆匆而来,急急而去,是什么道理?我亏待了你么?”
  “不敢!”邬思道挑衅地看着金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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