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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爱情-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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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还是正房,她怕谁?不打死那个女人,她就不姓齐!
    蓝芹一下飞机,就被这突发事件吓倒。
    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打架架势的她,整个人怔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避。
    狐狸精?
    是指她吗?
    她想对方可能误会了!
    虽然她对齐暖这个人很感冒,但是,她并不愿意背上这样的污名,她正想开口解释,齐暖已经扑身而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她的脸孔已经一阵抽痛。
    对方的指甲成功在她白净的脸上,划上一道隐约的血液。
    真是疯子!
    她急忙回避过对方的第二道攻势,幸好,第三道袭击再次疯狂进攻时,傅凌已经快速抓住齐暖的手。
    “够了!”从来没见过傅凌用这么愤怒的声音吼过谁的她,也呆了一下。
    同样,也呆住的人,呆了几秒以后开始嚎啕大哭,“你说忙忙忙!好啊,原来一直忙的事,是这个女人!大家快点来评评理,哪个做丈夫的,新婚才三个月,就和前妻纠缠不清!这样一直傻等你的我,算什么?我真是白痴、我真是智障,你们去旅游逍遥快活,我在家还一直检讨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欢心!”
    机场里,看热闹的人,变得很多。
    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下,她觉得很丢脸,开始急着想走人。
    可是齐暖就是堵着路,不让她走。
    “守不住自己的婚姻,现在来破坏别人的家庭,让你很得意吗?!”齐暖连连逼进,声声指责,“哥肯娶我,就代表他和你的事都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是要不要脸地过来苦苦纠缠不清?!”
    不是的,不是这样!她从来没想过去纠缠谁!
    “你这女人,简直既要做婊子,又要假清高,全世界,就你最恶心!”连番轰炸,对方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更何况,听了这种话,她也根本不想再解释了。
    再解释下去的话,她不是变得更假清高?
    没想到,傅凌怒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从来不和谁计较,但是不代表对方可以太得意太嚣张。
    从小,他看着齐暖长大,但是,为什么他会觉得她越来越可怕?
    “什么资格?凭我们宴开三十席,凭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齐暖的气焰还在节节嚣张。
    “我们只是假结婚一年!你求我让你顺利生下肚子里父不详的孩子,我才会娶你做妻子!是你拿齐叔的恩惠来要挟我,我才会和你宴开三十席!”压抑已久的咆哮声,破口而出。
    冷抽一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对夫妻。
    没想到,这就是真相……
    是她误会他寡情薄信了……
    戏看完了,男女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解开误会,可喜可贺!再次单手甩包,高以贤从他们身边走过,从这场早该落幕的闹剧身边,置身事外地飘过。
    但是,有人眼尖,看到了他。
    “这些都是他安排的!都是他教我的!”
    有人,用尽全力,将他揪进这一圈是非当中。
    齐暖这样指责他。
    “我本想马上做人工流产手术,我本就不要那个孩子!是他主动来找我,是他教我怎么撒谎,是他说‘废物’可以回收利用!”怎么说也是共犯,齐暖眼尖,刚好看见压低帽檐的高以贤经过,不肯放过他。
    总以为,找个主谋出来,该当的罪名总会少一点。
    “放开!”高以贤紧紧盯着一直拽着他手臂不放的那双手,厌烦到了极点。
    “我不放,你做得出来,就得敢认!你是主谋,我只是从犯!”齐暖嚷嚷,在哥面前,企图维持住最后的一点好印象。
    “我认!能走了吧?!”他很干脆的承认,推开那个女人,甩开包就走。
    承认曾经的错误,他连眼尾也不多扫一眼脸色早就苍白成透明的她。
    高以贤和她同一班飞机?
    刚才,他也在人群里看热闹?而他,丝毫没有站出维护她的心情?!
    她不懂,这是怎么了?他去办“公事”之前,明明他们的感情很好。
    而且,她听到了什么?齐暖说,一切都是他主使的!
    他说,他认!
    脑袋轰然然的,乱七八糟,和机场的气氛一模一样。
    “哥,我是年纪小,受人唆使,我没有这么坏!”齐暖哭得梨花带雨,还在演,“是高以贤为了得到这个女人,不择手段,他不断说服我,我太喜欢哥了,才鬼迷心窍答应下来的!”
    所有人都成了坏人,就她一个人是受害者。
    高以贤懒得解释,他当时一提,这个女人几乎马上就同意了。

    他扫齐暖一眼,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冷冷掰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就挤出群众们的视线。
    拦车、上车、关车门。
    他的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带留恋。
    被留在机场的她,依然反应不过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生气到……好象有种决定结束两个人关系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人恐慌。
    但是,她同样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做那么过分的事?!为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就随意建立在牺牲别人幸福的基础上,他太任性太自私。
    稍微加点盐加点醋,蓝芹就已经被打击成这样,从蓝芹一直看着机场门口的方向回不了神,齐暖就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高以贤成功了。
    这样的发现,让她相当相当有继续破坏的欲望,于是:
    “为了让你们永远没有复合的机会,他主使我窃取哥的资料,将蓝威受贿的证据上报给纪委!哥,我不是故意的,他说如果不按他说的那么做,他就把一切说出来!我是太怕失去你了!”声情并茂,喊声已经到声嘶力竭。
    一字一句喊得那么响侧,除非是聋子才听不见。她的腿一软,一个踉跄,觉得根本已经快稳不住自己的身体。
    今天怎么了,是来真相大揭露?
    为了让你们永远没有复合的机会?
    高以贤主使齐暖去偷傅凌的资料?为了让她和傅凌的关系破裂到无法回头?然后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提出一季的试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不自不觉,她已经喊出声音。
    “为什么不可能?骗你的话,我现在就出去被车轧死!”刘暖鼻孔一哼,理直气壮地指天发下重誓。
    一口气,她怎么也喘不上来。
    他用一季的时间,得到了她的人,她的……心……然后,有人告诉她,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圈套。
    那么,已经爱上了他的她,算什么?荒谬和……可笑?
    她忍着疼、喘着气,突然象发疯了一样,追了出去。
    “高以贤!高以贤!”她要问个清楚,她要问个明白!
    她追了出去,傅凌马上反应过来,将行李扔给下属,也追了出去。
    可是,那辆出租车早就开到无影无踪。
    她知道他会去哪!
    她急忙拦下一辆出租车。
    “师傅,XX区XX公寓!”她快速地报出家庭地址。
    正在这空档,车门再次被打开:
    “我陪你去,蓝芹,你别激动!”傅凌沉稳地出声安慰她,拍拍她一直颤抖的纤肩。
    “哥!哥!”齐暖也追了出去,不断地拍着车窗。
    如果她够清醒,她应该让傅凌下车,这种情况对方并不适宜陪着她,但是,她根本已经毫无知觉。
    整个人好象陷入自己情绪的圈子里。
    “他在骗我!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她不断重复,无法不激动,“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也许、也许早点说,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他凝视,没有办法回复她。
    他没有资格说,也不能说,那时候她的父亲刚过世,如果他说了,等于雪上加霜。
    而且,他的眼睛告诉他,高以贤能给好温暖,这些,他做得并没有对方那么好。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抖到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她只知道理智已经飘得离自己好远,她陷入了一种怪圈,从头到尾,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她的爸爸是被高以贤害死的!
    她的爸爸是被高以贤害死的!
    她的爸爸是被高以贤害死的!
    因为太在意一个人,而无法接受他的任何错误。
    司机为了赶生意,用力踩油门甩开趴在车窗上不停锤窗、不停嘶喊的疯女人。
    齐暖被甩的跌在地上,正想含恨地爬起来,却被后面开过来,险些轧上她的出租车吓得脸色发白,又一阵瘫软。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傅凌不断和她说着“对不起”,然后抱歉的把她搂入怀里,这些,她全部都感受不到。
    整个人整颗心,空白到根本无法思考。
    只知道,出租车一停,她马上冲上楼。
    高以贤正好低头在收拾行李,他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往行李袋里塞。
    “你,在做什么?”所有的激动,反而先换成这句话。
    他准备走?
    “搬走。”他的回答,简单利落。
    搬走?这代表……分手?
    “你在这里也好,可以顺便检查一下,我有没有拿错或漏了东西。”以免到时候物品送来送去,没有必要也比较麻烦。
    他太冷静,冷静到让人根本看不透他。
    “为什么?”
    她问他为什么?不觉得可笑吗?“没为什么,只是不想继续了。”他回答的云淡风轻。
    只是不想继续了……
    好简单的答案。
    “不想继续了,为什么还要开始?”她的眼泪,在泪框里凝结。
    听出来,同样平静的声音里有一道悲伤,他疏离的面子,微微一怔,放下行李袋,本能地想走近她。
    但是。
    “高以贤,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爸爸?!!!”她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眼泪,一直在泪框里无法滚落,“就为了你一段想来就来,不想继续就不继续的关系?!”
    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她这么激动、失控的一面。
    他想解释。
    但是,有人比他早了一步。
    “蓝芹!”那个人,用很沉痛的声音,喊她的名字,然后,将她按到自己的胸膛上,心疼着她,想让发泄也发泄不出来的她,能恣意地将眼泪飙湿他的胸膛。
    难过,就哭出来吧。
    “高以贤,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不会原谅你的!”整个人痛得好象连灵魂都忍不住飘离了一样。
    原来,这就是她失控的原因。
    并不是因为他的不想再继续。
    高以贤有点懂了,他将自己最后一件行李扔进袋子里,转身就走。
    “高以贤,你真的任性到很恐怖!”她在他背后,一字一句地说着。
    他停住脚步,没有回过身,不让她看到此时自己的表情。
    “你想让我怎么不任性,笑着祝福你们?笑着接受你所有指控?”抱歉,他没有这么好的风度。
    听到她的指控,看着那个男人抱着她、安抚她,没有砍断对方的手,他已经算够理智。

    “我累了!这样的关系,这样的纠缠,我很倦很腻。”他面无表情地和她说。
    很倦很腻?代表,他的所有“着迷”褪热了?
    “就算分手,你也必须给我一个答案!那些检举资料,是不是象他们说的一样,全是你指使的?!”她一字一顿,坚持要问。
    她都自己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
    够了!他突然用力丢下包。
    再也维持不住冷漠,一直压抑的火气突得就上来,“姓傅的,和你说什么?!”
    不是傅凌说的!“主使齐暖偷傅凌的资料,将我爸的检举资料上报给纪委!然后再以救世祖的身份,去等我这个傻瓜乖乖入套,你要的我全部都给你,每时每刻还都在感激着你!看着这些,你在旁边是不是一直偷笑?!”原来,平时性子温和的人,爆发起来,也可以象火山一样,心痛蔓延到毫无理智。
    他冷冷地笑。
    心,寒到极点。
    “你要我说什么?感谢你那么好骗,现在才知道真相?”
    让他说什么?既然都不给予应有的信任,让他解释什么?还是,她根本只是要他亲口承认?!
    他冷冷一笑,“我没什么好说的!对玩腻了的女人,我从来不给解释!”他用自己的痛来伤她。
    果然,她的脸色一阵透明的白,停止追问,停止索要解释。
    “玩腻……”她怔怔重复这两字。
    所有,要结束。
    来不及细看她的反应,他的胸口已经重重中了一拳。
    傅凌先动了手,用非常恼怒的方式。
    很好!有人出头了!
    他不痛,一点也不痛!他解下外套,重重摔在地上,冷冷地笑:
    “我早就想扁你了!”如果不是顾虑到她不喜欢他打架,他早就想报这个仇了。
    话间刚落,他的腿就飞出一脚,傅凌接住。
    两个男人,拳来拳去,不分上下,每一招都好象想致对方死穴一样狠决。
    她在旁边,根本拦不住,挡不住。
    突然,高以贤聚集所有仇恨,扬起一个很重的拳头。
    “砰”的闷声。
    他的拳头又快又狠,好象想致人命一般。
    中拳的傅凌,闷痛到弓下身子。
    但是,他并不放过,更狠、想致人死亡般的一腿再次狠狠劈下。
    她苍白了脸,无法思考,冲了进来,扑在傅凌的身上。
    纤影一闪,他收不住腿,只好紧急转移位置,“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是她,最最心爱的古董花瓶。
    他整个人也重力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
    “傅凌!你有没有事?”她根本无心关注花瓶,更无关关注同样倒在地上的他,因为,傅凌的唇角漫出了一丝血痕,她很惧怕他已经内伤。
    “我带你去医院!”她用尽所有力量撑起傅凌。
    不去关注任何一切,这一次,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
    高以贤躺在地板上,独自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
    原来,人一旦痛到极致时,就是彻底烧断了能任何感受痛感的神经,变成一种麻木。
    他麻木慢慢起身,缓缓地靠在门边,任眸底的湿意一点一点聚焦。
    这里,曾经是他们的家。
    突然,他慢慢站起来,伸出手,摆正屋内倒塌了的凳子,撞歪了的沙发,就连那些滚落在地上的苹果,他也一一捡起,放在茶几上的水果盆里。
    他蹲在地上,一块一块的捡起花瓶的碎片,从工具箱里,他找出强力胶,聚精会神,他一块一块拼着凑着。
    这块位置不在这里,他再找,这块位置对了,就找下一埠。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响到声音沙哑,他也没有接起。
    因为,他知道,不会是她。
    她不要他了。
    她从来没有信任过他。
    他打伤了她最紧张的人,他们玩完了。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花了很多很多时间,终于将花瓶慢慢粘好。
    只是,粘合好了,又能怎样?粘合后的花瓶,根本无法恢复原貌,反而,很丑很丑,每一道裂口,都象世界上最讽刺的笑容。
    先走的人,是他,但是,先离开的人,是她!
    “敬!”对着客厅的镜子,他自己敬自己。
    这几天,他一直窝在家里,不外出,不和任何人说话,就连电话、手机响也不听,也不接不管不顾。
    他只是坐在地板上,靠在沙发上,不停地听音乐,不停地喝酒,不停地抽烟。
    以前,这样的方法是治愈伤口最快速、有效的方法,起码对吴佳玫只要六个小时就可以。
    但是,现在整整三天了,他忘了时间,忘了饥饿,只知道情绪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旋转着地板上空瓶子,想笑。
    他在干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但是,喝进的酒却能醉死一头大象。
    把自己喝到完全失去知觉,但是醒过的时候,胸口还是会痛。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就莫名其妙会闪过蓝芹的身影,相识到同居的一幕又一幕清晰闯进他的世界。他根本无法调适过来,睁开眼,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情骤间又会燥动起来。
    他缓慢地又闭上眼,驱逐着她的身影,可惜一次又一次失败,反而眸底的湿意慢慢开始凝聚。
    他用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睛,再次揉揉双眼时,终于成功制止住那股湿意。
    靠站沙发,他缓缓地起身。
    缓慢地走入卧室,他换下被酒气熏得臭哄哄的衣服,一下又一下用冷水泼在自己脸上,把自己泼醒。
    够了!
    他都想通了。
    情路上执着,想要幸福的可能,并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办得到。
    三个月的试婚,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硬要牵强一个人去接受自己,掠夺她的身体,却掠夺不了她的心。
    他害死了她爸爸?就为了一段他想来就来,不想继续就不继续的关系?
    最后,所有的一切,换来了这一句质疑。
    那个男人一句话,就能抹杀他们之间所有的信任。
    现在,不用她强颜欢笑了,她尽了全力,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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