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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糖爱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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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考虑了一秒,没有起身。
“年轻人,你先去开车,朋友留下让我帮他矫好,你再过来领。”医生一边好心的对他说,一边鄙夷的看着“他”。
什么小男人嘛,就矫个脚,哭得就象小姑娘一样。
他摇头。
“继续。”和医生说。
现在,他不想离开她,他高以贤做任何事,从来凭得都是心情。
既然,他的心不愿走,还管他拖不拖车。
“啊,车吊起来了!”小护士“实况转播”,急得团团转。
他连眼角也没有朝外面看一眼。
“高以贤,你先去……”她揩干眼泪,刚想劝他先走,哪知道又是乾坤大挪移的“喀”一声,力道快、狠、准。
她又一声惨叫,冷汗直冒,浑身无力的瘫在他怀里。
他轻抚着她背部的手,更温柔了。
“好了。”医生露出笑容。
“完了,车也被拖走了。”小护士沮丧的汇报。
“没事。”他的唇角依然是微微的笑容。
人没事,就好。
和昨晚,见到她平安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他甚至自私的庆幸,受伤的是傅队长。
医生开了药膏,放在她手上。
“一天抹三次,三天后基本就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了。”医生对自己的技术很有信心。
“谢谢。”他慢慢扶起她。
乘下一个病人还没进来的空档,医生表情暧味兮兮了一下,“你这个朋友,很难得,要珍惜哦!”两个人的互动太可疑,特别是男人对待同伴的保护裉本太过细腻,现在仔细一瞧,原来秀秀净净的小脸,真是个女孩子。
对医生瑷昧的话,他充耳不闻,将她扶到旁边的座位上,安置好。
“你先坐一下,我先去交警大队把车开回来。”他摸摸她,比他还短的头发,交代。
才说完,他步伐很快的转身就走。
几乎,快到是用跑的。
她怔了一下。
是她看错了吗?高以贤的脸上好象浮着可疑的红晕。
来到医院,她的脚裹得象大象一样,但是走起路上,真的好了很多。
一到病房,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傅凌深蹙着眉头,死盯着桌子上水杯的一幕。
他薄薄的唇辨,干涸到有点开裂。
双臂和大手被裹得象一级残碍,他在考虑要用什么办法捧起水杯。
她不顾脚伤,急走过去,细心的用小手感应一下水杯的温度,全凉的,她加入适量的热水,偎近他的唇边。
他扫了她一眼,不语,低头,鼓足气,喝了一大口水。
“为什么不叫护士?”待他喝完,拿走杯子,见他渴成这样,她忍不住问。
“不用了,她们都很忙。”他不愿意耗这点小事也麻烦别人。
不再多说什么,她找来吸管,放在水杯里,便于他独自一人时能饮水。
他盯着“他”来来往往,薄薄的唇,抿得死紧。
“有事?”她问。
他的表情,分明好象有话要说。
叹口气,他放弃挣扎,“我想上厕所。”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膀胱憋到快要爆炸。
你上啊,又没有人拦你。
她疑惑的看着他。
在他逐渐狼狈的神情里,她才恍然大悟。
他的双手都受伤了,被医生包得连手指头都不见了,怎么上厕所?
她的脸,如晚霞一点一点染上天空一样,浮上红云。
“高以贤或虎子呢?”他问。
今天旱上,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见刭高以贤,或者对他丝毫不客气的虎子。
至少,不用尴尬成这样。
“高以贤本来要来的,还没到医院,上头来了个电话,让他过去解释一下,昨天晚上我们四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夜总会……所以,他把我送到这,就走了……虎子早班,他下午过来……”嗫嚅的解释着,她的头越来越低,不让他看出她的窘迫。
看来等他们是不可能了。
“你进来一下。”快步走向卫生间,他已经尴尬到无语。
她急忙跟上。
卫生间里,她蹲着生疏的替他解着皮带,然后是牛仔裤的钮扣,然后是……拉链,再然后……
她急忙转起来背过身,背对着他。
但是,该看的,她还是不得已,都看到了。
虽然没有彼此的记忆,但是他们是夫妻,应该有过亲密的关系,她不应该觉得不自在。
但是,她现在就是不自在到想夺门而去。
太太太尴尬了!
后面,绵长的尿尿声音终于停止了。
等待几秒,心理建设好,她转回身,再蹲下,帮他拉好内裤,这次,她闭着眼睛。
安全了,睁眼,然后开始拉外裤……
但是,“他”这样蹲着仰头替他……的姿势,依然真的好暧昧好暧昧。
暖味到令人浮想联翩,瑷昧到令人强烈的抓狂。
想到互联网上BL漫画里的恶心画面,他腿一软,咽咽喉,镇定了一下。
悄悄退开一小步。
“我不是。”突然他没头没脑的来一句。
“啊?”她听不懂。
可能是因为分神的关系,可能是因为拉牛仔裤的拉链,真的难度很大,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重要部位。
两个人都吓得跳了起来。
特别是他,跳得老远。
“我不是。”他又重复,拿裹着厚重纱布的残手护住下面。
“不是什么?”他说话真的好怪,她根本听不懂。
而且,她真的是不小心啊,又没想对他怎么样!
“不是同性恋。”他板着脸,干脆的给出答案。
奇怪,他为什么强调这点?
才三秒的时间,她马上明白了过来。
今天凌晨时,病房门口的话,他都听到了?
她还以为他睡着了!
顿时,举足无措,她白净的脸变成了京剧里的红谱。
“我、我……”她、她该怎么解释?
“现在,不用解释!帮我拉好拉链吧!”他闭上眼睛.认命。
好吧,他承认,“他”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他不知道该怎么为难“他”。
那些话,他没听到该多好?!
如果“他”当时否认了虎子的质问,该多好?!
接到他的“命令”,她上前,重新蹲下。
只是这一次,因为心虚,小手抖得更厉害了,可是偏偏好象和她作对一样,拉了一半的拉链,怎么也扯不上来。
她一急,颤抖的手,一用力。
“呃。”短促的惊叫,他痛得弯下了腰。
老天!他的那个……
“没、没事吧?”她一慌,居然笨拙小手着急的抚了过去,本能的搓几下。
时间,仿佛静止了。
静止在他惊谔的表情里,静止在她诡异的尴尬中。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卡油的,她连想都没想过!这和小朋友撞到头,本能的去揉几下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只是……
哪个男人会在申明不是同性恋以后,愿意被“同性”在那个部位揉几下?!
她脑子糊成一团,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是故意的。”好丢人!她丢脸到想哭。
他可以去告她性骚扰了!希望他不要一怒之下动手打她!
“可以、先、拿开你的手吗?”他彻底颜面失调了,眼角抽搐个不停。
他以为,他会揍人,毕竟这对任何身心健康的男人来说,都是极大的耻辱。
但是,他却奇怪的放过了他。
并好心提醒他。
“把病服的裤子拿过来。”他宁愿穿病服,也不要下次再被“他”乱摸了。
她带着伤腿急忙跑开,一分钟后,又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我坐在马桶上,你帮我把牛仔裤拉下来!”
她点头,这次,很小心翼翼的不碰触到他一点点。
“帮我把裤子拉起来,我自己站起来就可以了。”
他一个动作,一个指令。
终于,成功的换好裤子。
下次不会那么尴尬了,两个人都吁了一口。
走出卫生间时,他甚至好心扶了“他”一把。
一个伤到手,一个伤到脚,他们是全世界最般配的难兄难弟。
淡淡的温柔、淡淡的嗓音、淡淡的柔和。
“昨天下午,广州市中院对此前审理的3起受贿案分别作出一审判决。其中,自称被情妇拉下水的广东省盐务局原局长沈志强受贿65。9万,获刑4年;伙同他人一起受贿的广州市南沙区原副区长刘海涛获刑7年;南沙土地开发中心原副主任庞亚勋受贿250万元,获刑13年……”
他想看报纸,双手捧着太过吃力,于是,她用柔淡的嗓音替他读报纸。
他原本严肃、僵冷的五官,现在全然放松着,一直紧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小嘴。
“他”的嘴唇对于男孩来说太过红润,而且,夏雨的下巴也剃得太干干净净了吧,见不到明显的青须。他的肌肤很好,找不到丝毫的毛细孔, 所以,虽然“他”没有十分俊美的五官,但是那种细腻感,让他终于明白一直不懂的“花美男”是何定义。
越与夏雨接触,越觉得“他”不象一个男孩子,更别提“男人”两个字,“他”的性子大温和,几乎见不到男人身上的蛮撞。
对上他平和的目光,“他”浅浅一笑的,唇角带着愉快的线条,继续低头平静的念着报纸,但是那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瞳里,却有着浓烈得无法挪开,只印着他一个人的身影,好似旁人都不存在的情愫。
“他”是一个不懂得掩饰的孩子,这样的情愫太过显眼。
但是,最奇怪的是,被一个男人喜欢着,他应该觉得恶心的,应该避而远之,但是,很奇怪很奇怪,他并没有什么强烈厌恶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他”的接近。
“法院审理查明,沈志强在2006年至2008年利用职务便利……”
他回过神来,唇角抿成一条线。
受贿!又是这种新闻,他的父亲也是被冠上了这样的污名,到死,也得不到清白。
这一切,都是他的好岳父的杰作。
蓝芹……
是他的女儿,改变不了的事实……
闭上眼晴,那双黑眸逐渐变得空洞。
……
“为什么不回家?你已经有好多天没回家……”门口的她,粉嫩的小脸有些胆怯,但是却依然艰难的挤出镇定、温宛的笑容。
她在本地的新闻报导上,又看到他们特种部队破了一个大案子,听说有发生了枪击事件,迟迟等不到他回家的她,再也按捺不住。
爱得比较多的人,总是一直在付出。
而那个人,丝毫感应不到。
他一眼也懒得瞧她,不耐的蹙眉,烦躁的就想甩上宿舍的门。
但是,还是被她抢先了一步。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她挤进了木门,紧张兮兮的问他。
他短袖上衣的右肩膀上裹着白色的绷带。
他面色愠然,一个“滚”字差点就咆哮出口。
可不可以现在不要来烦他?! ! !
他很累!别指望一个已经72个小时没有睡觉的男人会有好脾气。
但是,显然她没有一点自觉,急急的追在他身后:“你是不是生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熬一点汤给你好不好?”就象一个贤妻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他半分也没有理睬她,直接步入卧室,躺上床,背过身,拉高被子。
难堪的滋味,爬上她的心头。
鼻酸的她,环视了一下周围。
这是部队里特警的临时休息点,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没有任何家具。
她细心布置的华丽而温暖的家,他不屑一顾,却愿意天天窝在这里。
心酸、无声的静静退出,她的身影黯淡。
他听到了离去的脚步,但是薄唇抿成一直线,疲倦与虚弱让他懒得睁开眼睛。
他以为,她会就这样识相走开。
毕竟对她这种大小姐来说,能忍受他的冷臭脾气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但是,意想不到的是。
睡意朦胧中,他闻到一股让人连手指也蠢蠢欲动的淳朴粥香。
简陋的厨房里,她在空荡荡的冰箱里勉强找到一个鸡蛋一些青菜,又在米缸里找到一些小米。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为他学会了很多家务话。
细致的将青菜一点一点切丝,混入绞均的蛋清,她将简单的饭菜变成美食。
“凌,吃点东西再休息吧。”她轻轻的推他。
他骤得睁开眼,猛得坐起身子,已经有点恼怒。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烦?!”他冷笑,讽刺。
可不可以不要对他这么好?!
瞬间,她脸色有点苍白。但是,才几秒的时间,她咬着下唇,努力的掩饰受伤,努力的对他挤出很难看的微笑,“你把粥喝了,我就走。”不许哭,不许哭,蓝芹! ! !
她很简单,总是傻傻的相信付出总会有收获。
总有一天,他眸里的璀璨,眸里的温暖,会属于她。
她想试一下,真的!
他恼怒的接过碗,大口大口的吃完粥。
才半分钟的时间,他冷着眼将碗递给她。
那眼神里,写满:快滚。
低着头,她接过碗,却在不经意触及他的指间时,吓了一跳。
“你发烧了?!”温度高到有点不正常。
废话,就是伤口有点发炎,一直发低烧,他才不想应付她!
“我去买点药给你!”她有点慌张,现在细看,他额前和发际的几绺头发,己经被冷汗浸湿!
为什么老在他耳朵旁边嗡个不停?持续干扰他休息!
他生气了,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要不要我告诉你,正确降温的方法?”他皮笑肉不笑的吓她。
她怔住。
倏地,他宽厚的掌翻扣住她的手腕,一扯,力道重得她狼狈的跌在床上,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眸,冷冷的盯着她。
“要不要让我出点热汗?”他面无表情的冷笑。
她瘦高的身子,有点发抖。
很好,就是这样!
他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他喜欢欺负、羞辱她后的快感。
他身上所有的正义感,在面对仇人之女时,总是消失怠尽。
就象他一直告诉自己,日后在与蓝威的对决中,一定要够狠!才能替父亲洗刷冤屈!
他俯下,一把擢住她的嫩唇。
他吮咬着她,力度又狠又重,不象亲昵,简直就象辣手摧花。
面无表情的吻着她,他却睁着一双难掩锐利的双眸。
而她,头脑一片空白,颤抖着,大睁着的双眸也瑟瑟发抖。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接吻,但是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感觉不到激动,只觉得羞耻。
对,就是羞耻!
她开始反抗。
扭动着,用力推挤着。
冷笑着,他越发恣意汲取着她的香甜。
是她先惹他的!
他一次又一次放过她,是她一次又一次靠过来!
像猫儿享受着天敌耗子的绝望一样,他的恶劣,多过情欲。
他赢了!
恶劣够了,他松开被封缄的已经完全红肿的嫩唇。
滚!
一声冷冰冰的命令,却梗在喉间。
他见到了蓝芹的眼泪。
一点又一点滴在他的手背上。
滴得他发僵。
眼泪不适合她,优雅、冷静的蓝芹总是眼眸里泛着最亮的水光,也不会把眼泪眨下来。
“我该怎么办?”她带点绝望的问。
她该怎么办,他才能释放一点善意?
她该怎么办,他的心才能柔软一点点?
她只是爱上了他,她只是不想再这么寂寞下去,有错吗?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因为这句话,他的心房被什么扎了一下。
也开始疼痛。
于是……他为了掩饰狼狈,他继续恶狠狠、冰冷冷的再度吻住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房越来越痛,体温越升越高。
于是,这种不知名的痛,难解的热度,让他居然继续恶劣、冰冷冷的用男人巨伟的硕大,毫不留情的贯穿了她青涩的身子。
没有任何温情的前戏,甚至,他沉重的身体没有去碰她胸前的柔软,更甚至没有去企图脱掉她的上衣。
完全,对待低贱妓女的方式。
虽然,那也是情欲生涯,他的第一次。
很可笑,他把自己作为男人的第一次体验,给了仇恨。
因为,他想做冷血的傅凌。
他的心是钢铁,他的身体是利刃。
眼瞳痛苦的紧缩着,被贯穿的痛楚让她紧抓被单的手指泛白,身体与心灵都疼痛到几乎颤抖,她放弃了所有挣扎,任他一次次的冲撞,带给她痛到仿佛没有明天的第一次。
爱情,不是这样的……
他那天一定是烧糊涂了。
错误的开始,为错误“买单”的却成了蓝芹,为了不继续错下去,他只能一路越发恶劣。
伤害越演越烈……
“在想什么?”她好奇的问。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有点陷入回忆般的恍惚。
“在想什么人吗?或者,什么人困饶着你吗?”“他”满怀希望的故意这样问,“是很重要的人吗?”
是在想起……她吗?
坦白吧,坦白吧。
只要他说挂念蓝芹,无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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