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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大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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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租下了一处开着两个窗口的屋子,一间铺着一张床的黑糊糊的小储藏室和一间从那屋子有梯子通上去的阁楼。
就在那一天,他从雅各布·奥姆寡妇那儿买来了一些很好的工具,用独轮车推回家。
路上彼得碰到那曾经在沃罗涅什干过一个冬天活的木匠连先。肥胖而和气的连先立定下来,张开嘴,脸色突然发白了:这位把帽子推在后脑瓜,推着一辆独车的青年,使他想起一些可怕的、心痛的往事。在他记忆里,展现了这样一幅图景:一阵飘飞的雪花,一片红光和一些在暴风雨中摆动着的俄罗斯工人的尸体……
微服访欧洲(14)
“你好,连先!”
彼得把独轮车放下,用衣袖抹了抹汗涔涔的脸,伸出一只手去:“是的,正是我啊,你日子过得怎么样?当初你不应当从沃罗涅什逃跑啊。我呢,星期一起就要到林格斯特·罗格造船厂去做工了。这事你可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我在这儿,用的名字是彼得·米哈伊洛夫。”
这是一幢木结构的小房子。彼得住了两个房间,室内有炉灶供他使用,平时睡在一个宽敞的、有两扇大门的壁橱里,地上铺着垫褥。他身旁无人侍候,坚持一定要自己铺床,自己做饭。为了更好地扮演这一新的角色,他买了一套当地船夫的服装——红色短肥腿裤子,锥形毡帽。于是彼得师傅——又叫彼得·德·扎安丹木匠——来到工地,拿着斧子和刨子干起活来。
但是,他仍抽出足够的时间上街闲逛,参观锯木厂、制绳工场、磨油风车、精密工具车间。
不论在哪里,他都要提出许多问题,还做详细笔记。在参观造纸厂时,他拿起拉纸工具,出色地完成了这项细致的工作。
有一次在酒店里,他边大量喝啤酒,边买下一只小船。他亲自加以修理,树起了桅杆,安上了船帆,然后驾船在扎安河上游玩。回到岸上,一群看热闹的人把他围住了。他是否被认出来了?一个家伙走近彼得,张大嘴巴用好奇的眼光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被彼得打了一记大耳光。围观的群众对那人喊道:“好!你已被封为骑士啦!”
彼得继续从事他的驾船游戏活动,有时还带上一些*女性做伴。莱布尼茨搜集到的一封没有落款的信中这样写道:
沙皇在扎安丹遇到了一位讨他喜欢的农村妇。在休息的日子里,他便带上她单独去游船,模仿海格立斯神去谈情说爱。
赞丹的居民很快了解到,这位俄国的彪形大汉是一位至高无上的显赫人物。他们有一名同胞从俄国来信描述了沙皇的特征:“高大的身材,头有点微微摇晃,右臂永远不停地活动着,面颊长了一个小疣。”没问题,肯定是他!荷兰人对他抱有无比的好奇心,只要他出外活动,后面便跟上一大群不知趣的人。
人们从远处来看他在工地上干活,看他驾驶小船。他的住房门前聚集了成群的人。镇长不得不派出哨兵驱散人群。
彼得气坏了,在赞丹住了八天之后,便卷起铺盖,不顾恶劣的气候,乘着自己的小船扬帆而去,回到了阿姆斯特丹。
不久以后,“高级使团”与彼得会合了。
喧闹的人群拥挤在道路的两旁,观看使团大队人马的路过。他们观赏了各位大使们身穿的金光闪耀的华丽服装以及他们乘的豪华四轮马车,观赏了身着匈牙利军服、手持银制斧头和弯形大刀的二十四名步兵以及穿鲜红制服的一群宫廷侍从。
最后,他们看到的是一位独自坐在一辆车上、下级军官打扮的巨人——据人们说,他就是沙皇。
市镇当局向他表示了敬意。他拜访了市政府大厅,在剧院观看了一场芭蕾舞和一场喜剧“冒牌律师”。他在无休止的官方宴会上狂饮至醉,在观看烟火后作为内行大加喝彩,还热情洋溢地参加了一次海上作战演习。但所有这些欢庆活动,均未使彼得忘记正经严肃的工作。
他要求他的新朋友难特森镇长帮他到东印度公司的工地上干木匠活,于是,他化名彼得·蒂蔓曼斯被招工到奥斯腾堡当木匠。 。 想看书来
微服访欧洲(15)
他住在工头的家里,每天太阳刚刚升起,便跑到工地上去,用斧头、刨子、横口斧干起活来,帮助运送龙骨。有时,他累得筋疲力竭,便坐在一块木料上,把斧子夹在腿中间,用手背擦去额上的汗水,呼吸着木头、松脂、沥青、盐卤发出的宜人气息。他写信给阿德里安大主教说:
我们在这里工作,并不是出于不得已,而是为了学习航海技术,以便在我们回去之后,能战胜耶稣基督的敌人,并在耶稣的恩典之下成为基督信徒的解放者。这将是我直到停止呼吸前的终生愿望!
彼得在从事自己爱好的同时,丝毫也没有忘掉政治。每次邮差都给他带来莫斯科的来信。他致力于了解欧洲的事务。当他得悉签署里斯威克条约,从而大大减轻了荷兰的负担后,他分析路易十四首先在于要争取时间。他在给维尼尤斯的信中写道:
在这里,只有蠢人才会兴高彩烈。有卓越见识的人士并不为此而高兴,他们知道,法国人在欺骗他们,不久的将来,战争将重新爆发。
彼得对自己的同伴谈了他对形势的担忧。但不管怎样,他不能允许使团的队伍里有任何游手好闲的人。
所有的“志愿者”都被分配到工地或作坊中去学习手艺活。有的干木匠活;有的学制作和掌握船帆的技艺,或者帆缆绳具的配备工艺,有的人则去学航海。几个月之后,沙皇从他的师傅手里领取了这样的证书:
彼得自始至终参加了船身长100法尺的三桅战舰的全部建造工作。在这过程中,他表现为一个熟练、灵巧的木匠。此外,他在我的监督下,深入学习了造船技艺和绘制平面图的要领。我认为,他现在已能完全胜任这方面的工作。
因为时间紧彼得不得不很快放下斧头启程去海牙——那里的三级会议正准备接见“高级使团”。
旅途上,在彼得的命令下,停车有20次之多,以便彼得下车去丈量一座桥,或者去参观一个风车,或者对锯木场的工作人员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到了海牙,他拒绝住进为他准备的豪华房间,而是直奔“老多伦客栈”。他的仆人已被安排在这客栈的陋室里,正睡在一张熊皮上。他到仆从住的地方,一脚把仆人踢醒,对他说:“让我睡这个地方。”受三级会议委托出面接待使团的人们站在一旁,面对这一情景,十分惊愕地互相交换了眼色。
经过这一事件之后,坚决保持匿名身份的沙皇拒绝出席隆重的招待会,并要求把他安排在宴会厅邻近的房间,以便他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能对大厅里发生的一切一目了然时,他们再也不感到惊讶了。不幸的是,使团中另外一些人也和彼得一样,产生了类似的念头。彼得看到其他人也来分享他的藏身之所,心中很恼火。于是他决定离开。
他走出去必须经过大厅,他便要求三级会议的成员们在他穿过大厅时集合起来面向墙站立。三级会议的48名议员提出了抗议,他们说,礼宾规格禁止他们用后背对着一国之君。
当沙皇经过时,这48名议员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向他鞠躬行礼。彼得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把自己的假发向下拉到鼻子上,怒气冲冲地跑出门口。
在这不愉快的小插曲过后,招待会仍按原来的气派继续进行。俄国的三位大使,个个服装考究、华贵:镶着皮边的绣花丝袍,外面罩着黑色软锻上装,后背绣着金丝双头雄鹰。费多尔·格罗万用俄语发表了长篇讲话,由译员译成当地语言。勒福尔向主人赠送了600对貂皮筒。 。。
微服访欧洲(16)
在访问中,彼得看到的一切使他眼花缭乱了。无止境的求知欲使他盲目地东跑西窜——参观工地,观看捕鲸队返航靠岸的情景,研究印刷机的使用方法,听教授讲授解剖学,而当他看到解剖室里停放的一具死尸竟是一位漂亮的男孩子时,他非常伤感,情不自禁地将他抱起来亲吻了一番。他到著名的布尔哈费大师的解剖室观看一次解剖。被解剖的尸体的动脉暴露在人们的眼前,彼得看后,不由得激发了他对探索人体秘密的强烈欲望,这使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当在场的特权贵族没有像他那样做出热情的反应时,他便勒令他们张开大嘴去咬那尸体的陈腐肌肉。他急于了解血液循环的情况,五脏六腑各自的功能以及人身的体液形成的过程等。尽管他在医学上是外行,但他坚持参加了几次外科手术;他甚至为自己购置了一套手术器械,而且从此后,永远随身携带。
有一次,他在广场上看到露天拔牙手术,于是他突然也热衷于搞这行业。他以极快的速度学会了有关拔牙的要领,并购买了全部必要的器材。
自此以后,他开始从不同角度观察高级使团的250名成员。他们各个都被迫进行一次严格的口腔检查,随后即成为在他护理下的病号。只要他认为某人的一颗牙齿有病,他即把它拔掉。他力大无比,因而使他的拔牙手术更容易顺利进行。当然,拔牙时因用力过猛连同一部分牙床一起撕下来的情况不在少数。
但是,无人敢对国君的这类挑衅行径提出抗议。有些人则认为,沙皇为他拔了牙,这是莫大的荣幸,说不定还可以因而得到晋升,或者博得君王的友情。
彼得在他的一生中,一直把自己看成手艺高超的牙医师。他把被拔下的牙齿存放在布袋里,并时常拿出来以自豪的心情加以欣赏。每一颗牙都可以使他回忆起一张痛苦的面孔。
彼得不仅喜欢玩弄解剖刀和钳子,他也喜欢玩弄雕刻刀。他利用他在荷兰访问的时间初步学会了铜板雕刻。当然,他所学到的一些概念性的东西,都只能是非常表面的、零碎的。他之所以有这样异乎寻常的、极为强烈的求知欲,完全是由于俄国文化落后的缘故。
他一个人恨不得一跃而成为一本活的百科全书,以便把自己掌握的新的科学知识传授给本国同胞。他急于在各个领域吸取西方的文化知识,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同胞。
他回到阿姆斯特丹后,又干起了木匠行业,当俄国在同土耳其人的一次交战中获胜的消息传来后,他高举酒杯为胜利而欢呼;在他参与修建的阿姆斯特丹号帆船下水时,狂热之际他抱起镇长狂吻不已。
彼得每到一处,都不停地给坐镇莫斯科的“公爵皇帝”写信。他的信中说:
为了给你们朝廷使用,我们已经在这儿买了一万五千支火枪,订购了八门榴弹炮和十四门独角兽炮,给你们使用……法兰西国王又在布雷斯特准备一支舰队,可是谁也不知道它们要开到哪里去。
亲爱的陛下,遵照您的谕旨派出来学习的海员,都已经分配到各个地方去了。伊万·戈洛温、普列谢耶夫、克拉波特金、瓦西里·沃尔科夫、韦列夏金、亚历山大·缅希科夫、阿列克谢·布罗夫金、成天醉着的神甫比特卡和我自己分配去学造船,有的在赞丹,有的在西印度造船厂。瓦西里耶夫分配去学造桅;漆匠亚基姆和使团的辅祭克里沃瑟辛分配去学各种水磨;鲍里索夫和乌瓦罗夫分配去学小艇建造;卢金和科贝林分配去学滑车制造;孔申、斯克沃尔佐夫、佩捷林、穆哈诺夫和西尼亚温已经到各地海船上去当水手;阿尔奇特洛夫已经去海牙学习炮术。比我们先派到这儿来的侍臣们,仅仅学会了较盘的使用,就以为什么都已经学好了,想回莫斯科。可是我们已经改变了他们的主意,吩咐他们到奥斯坦德造船厂去干粗活——让他们流一点汗。。 最好的txt下载网
微服访欧洲(17)
雅科夫·布留斯已经来到这儿,带来了陛下的手谕。他给我们看那还没痊愈的伤口,抱怨说是在一次盛大的宴会上陛下您把他弄成这样的。野兽!你这样鱼肉人们,还要搞多久啊?受你折磨的人居然还来到了这儿。不要跟伊瓦什卡·赫梅利尼茨基做朋友了。要不,你会弄得脸破鼻子肿呢,彼得。
“公爵皇帝”给他回信说:
你在来信中说,我的主上,我跟伊瓦什卡·赫梅利尼茨基做朋友,可是这一次,我的主上,实在不确实的。雅科夫在莫斯科喝醉了酒,直接上您那儿去,这些话都是他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说的。我没有工夫跟伊瓦什卡做朋友——经常发生麻烦的争吵,而且我们经常浸在血泊里。闲来跟伊瓦什卡做朋友,那是您的事儿:我们可没有工夫跟他打交道。像我早已在信上告诉你的,我的主上,又有八个属于同一伙的盗匪给捕获了;这些盗匪都是在城里做买卖的,屠户、车夫和领主手下的人——彼得鲁什卡·谢列津、米特卡·皮丘卡、波普盖、库斯卡·扎伊卡,以及贵族子弟米什卡·特尔托夫……窝藏和分配赃物都在特维尔门外。至于布留城,或是任何上你那儿控诉我的人,都只是一些醉后的胡诌。费季卡·罗莫达诺夫斯基谨叩。
彼得又写回信说:
亲爱的陛下,接到来谕,提起那个名叫托马斯·法杰恩布拉赫的外国人,问我将来他要经营烟草怎么办。关于这件事,去年冬天早已下过一道诏书:第一年让他经营,第二年让他经营,但须缴纳捐税,第三年公开标卖,谁出价最高就标卖给谁。我非常奇怪,你们这些朝中的领主自己竟出不了一点主意,特别是对这样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关于铁匠师傅,我在这儿已经提过很多次,可是至今还没法找到。手艺精湛的怎么也不肯离开,手艺拙劣的人我们又不要。(以下都是用隐显墨水写的。)昨天有消息从维也纳传来,说是西班牙国王要去世了。他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情况,那您陛下自己会知道……你又提到你们那儿正在下大雨。这使我们很奇怪,在莫斯科那种府邸里,你们怎么会弄得那么泥泞。这里,我们都住在水平线以下,可是倒很干燥,彼得。
瓦西里·沃尔科夫奉彼得之命,每天要记日记,他写道:
在阿姆斯特丹,我看见一个一岁半的小女孩,全身都是毛,长得胖极了,一张脸有三四俄寸宽——她已经给带到集市去。在那里我又看见一只象,它会跳美妞艾舞,会学土耳其人的样子吹喇叭,会放火枪,会同跟它做伴的一只狗戏耍——真是妙不可言,而且稀奇极了……
有个喜欢寻根究底的荷兰人,名叫雅科夫·诺门,在他的日记里写道:
……沙皇没法儿把身份隐瞒到一星期以上。有几个到过莫斯科的人从他的相貌上认出了他。这事很快就在我们全国各地传开了。在阿姆斯特丹的交易所里,人们对这一点下了极大的赌注——到底是沙皇本人呢,还是仅仅是他的一位使节……跟莫斯科有商业上的来往、而且在莫斯科又不止一次地设宴招待过沙皇的豪特曼先生,赶到赞丹来向沙皇表示他深厚的敬意。他对沙皇说:“奉天承运的陛下,是您吗?”
对这样一句话,沙皇相当严峻地答道:“你看吧。”
之后,他们作了一次长谈,谈到通往莫斯科的北方渔道的困难以及开辟波罗的海港口的好处。谈话的时候,豪特曼不敢正视沙皇的脸,知道这样做会使得他生气:任何人直瞪瞪瞅住他的眼睛,他都受不了。有过这么一个例子:有个名叫阿尔德斯东·布洛克什么的,在路上直瞪瞪瞅住沙皇的眼睛,十分放肆,好象在瞅着一件非常有趣而奇怪的东西。就为了这件事,沙皇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嘴巴,打得那个阿尔德斯东·布洛克只觉得疼痛,不好意思地赶快溜走了,而路人们却在取笑他说:“好啊,阿尔德斯东,你受封了骑士啦!”。 最好的txt下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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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商人想看一看正在干活的沙皇,请求一个造船厂里的老师傅,让他满足一下好奇心。老师傅告诉他,他要跟一个人说:“赞丹木匠彼得,这个做一做,或是那个干一干。”那个人就是莫斯科的沙皇。
好奇的商人走到造船厂去,看见几个工人正在搬运一根沉甸甸的木头。于是那个师傅就喊道:“赞丹木匠彼得,你为什么不去帮他们一把?”
这时候,有一个木匠,身长差不多有七英尺,衣服上沾着焦油,鬓发潮滋滋地黏在额头上,把斧子一搁,驯驯服服地奔过去,用肩膀扛起木头,帮助别人搬运,那个商人看了大吃一惊。
每逢假日,他总是乘一条小帆船在港湾里漂荡,这条帆船他是用四十荷兰盾和一大杯啤酒向一个名叫哈尔门森的油漆匠买来的。有一天,他在克尔克拉克河上遨游,一艘载客的船靠拢来,有许多乘客出于强烈的好奇,想瞻仰瞻仰沙皇的风采,都涌到了甲板上。那艘船差不多紧靠在旁边了,沙皇想避开他们的缠扰,竟抓起两个空酒瓶,一个接着一个地照直往那群乘客甩去,幸亏一个也没打中。他非常喜欢追根究底,什么事情都要问一问:“这是什么?”人家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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