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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大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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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这个狗东西绞死在孔古尔的集市上!拟一道圣旨!”彼得嚷道。
  维尼乌斯从眼镜上端严肃地望着他说:“绞死一个人费不了多少时间,可是那样做也并不能使他们醒悟过来。我早就说过,总督任职不应当超过两年。他们对那个地方一熟悉,什么门槛都懂得了。而一个新任的总督,掠夺起来自然比较难些。陛下,你首先应当保护那些做生意的人。只要你能够解除他们那种忍受不了的重负,他们就会给你更多的东西。如果不是从商人们那儿,你还能从什么地方获得财富呢?从贵族那儿是什么也弄不到手的,他们把所有的钱统统吃光了。而农民们呢,又早就被剥夺得一无所有。这儿,请听。”

皇帝的苦恼(16)
维尼乌斯在文件堆里翻了一阵,然后念道:“而由于神意,我们总是歉收,霜冻往往弄坏我们的田地,眼下我们没有一片面包,没有一捆劈柴,没有一头牲畜,我们都快要饿死冻死了。指望陛下可怜可怜我们的困乏与贫穷,下诏准许免税,以松释我们的贫困。我们穷苦万分,无依无靠,实在一无所有,不能以猪肉、牛肉、家禽与其他种种食品供应我们的地方。我们都吃野菜过日子,吃得浑身发肿。请开开恩吧!”
  彼得一面听,一面怒气冲冲地打着一块燧石,烟斗燃着以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始终不动的停滞状态!那天夜里,勒福尔曾经说过:“俄罗斯是一个可怕的国家,彼得,一定要像皮大衣那样翻过来,从头改造一下。”
  “在外国,人们不偷盗,也不抢劫,”彼得说道,“难道那边的人血统不同吗?”
  “人是一样的,不过偷盗在他们看来划不来,而诚实却对他们更为有利罢了。他们保护商人,而商人们也自爱。我的父亲在阿列克谢·米哈伊诺维奇皇帝在位时来到了俄罗斯,在图拉办了一个工厂,满想规规矩矩做生意。他们却不让他那么做。在这儿,一个人如果不做强盗,那他准是一个傻瓜,光荣不是在于受人尊敬,而是在于欺压别人。重视做生意的人,你把他们从泥沼里拉出来,给他们权力,那么他们的话就会成为不爽的契约——你可以放心地依靠他们了。
  这样的话,锡德尼、万·莱顿、勒福尔都曾经说过。从这些话里,彼得体会到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感觉,仿佛这正是他的脚在寻找着的坚实的土地。这已经不再是什么三个游戏兵团的事儿,而是稳定,而是权力。他把胳臂肘撑在窗槛上,望着在阳光中闪烁的水波,心自信而激动地跳动着。
  “沃洛格达的商人伊万·日古林亲自送来一份请愿书,恳求赐见。”维尼乌斯声音特别清晰地说道。彼得点点头。
  跟着进来的是一个大个儿、宽肩膀的商人,在那结实的脸上,一双眼睛从蹙皱的眉头底下锐利地直瞅着。他画了个十字,磕了个头。彼得用烟斗向一把椅子指了一指:“我吩咐你坐下。你有什么事?说吧!”
  日古林到这儿不是为了什么磕响头的事,而是要显示他的钱包,他闷闷地咳了几声:“我们来是要向陛下恳求。听说您正在德维纳河边造船,陛下,我们都万分高兴。我们希望您命令我们不要把货卖给外国人。一点不假,我们的货都是白给他们的,陛下!鲸鱼油啊,海豹皮啊,海象牙啊,珍珠啊……命令我们把这些货装在您的船上吧。英国人把我们彻底弄垮了。请开开恩吧!我们一定会尽心竭力:与其为外国的君王服务,不如效忠我们的陛下。”
  彼得瞅着他,眼睛炯炯地闪着光;他伸手拍拍他的肩头,乐呵呵地笑了笑说:“到秋天我有两条船可以造好,另外再向荷兰买一条船。把你们的货拿来,可是得小心,不能耍花样!”
  “可是我们,老天爷,我们……”
  “你是不是要跟货物一起出去?当第一个商务代表?把货运到阿姆斯特丹去卖……”
  “我不懂外国话。可是如果陛下吩咐,我为什么不去呢?我就去阿姆斯特丹做生意,我决不让自己受骗!”
  “好小子!维尼乌斯拟一道诏书给第一个航海商,你叫什么名字,日古林——伊万,还有你的父名呢?”
  日古林张大了嘴,站起来,眼睛突出着,胡子颤动了。

皇帝的苦恼(17)
“您要把我的父名都写下来吗?就凭这一点,您要我做什么,我一定都做到!”
  于是他伏倒在皇帝的脚边。
  日古林走了。维尼乌斯用鹅毛笔沙沙地写着。彼得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得意地微笑着。随后他站住了,说:“哦,你那儿还有什么别的公文没有?扼要一点念吧!”
  “又是一件盗案。在圣三一大道上,一辆装着公款的牲口车遭到拦劫,两个人被杀死。经过侦查,他们把奥多耶夫斯基公爵家最小的儿子从底邸里逮捕了。”
  “又是他们这批人,公爵啊,领主啊——拦路抢劫。”
  “一点不错,他们是抢劫,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
  “这些寄生虫,我知道,他们人人都藏着一把刀子想对付我。可是我有一柄斧子,要一个个对付他们。我现在有权力了。咱们来较量较量吧……毫不留情……”
  “请原谅,这里还有两封信呢……是皇后她们写来的。”
  “好吧,念吧……”
  他回到窗子跟前,剔着他的烟斗。维尼乌斯微微地鞠了个躬,开始念道:“你好,我亲爱的爸爸彼得·阿列克谢耶维奇沙皇陛下,祝你百年康泰。你的小儿子阿廖什卡向你祝福,我亲爱的人。请你不要延迟你回来的日期,我们的亲人,我们的陛下。我这样恳求你,是因为我看到太后,我的祖母,非常忧伤。不要懊恼,我亲爱的陛下,看到这封信写得很糟,我还没有学会写信呢,陛下。”
  “这是谁的笔迹?”
  “纳塔利娅太后的手笔,颤微微的,很难认。”
  “哦,你写点什么回复一下吧。你说我正在等着汉堡来的船。说我身体很好,不会出海,叫她不用担心。再说她们千万不要指望我很快就回去,你听到了吗?”
  维尼乌斯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阿列克谢·彼得罗维奇皇储还亲自用蘸着墨水的指头在信上摁捺一个手印呢……”
  “嗯,好吧,好吧!他的指头!是他的指头!”妻子的信,他是在船上看的。
  彼得坐在船舵旁边,读着那封被水花溅着的、按在膝盖上的短简,信上说:“你好,我的亲人,祝你百年康泰。我恳求你,我心爱的人,我最亲近的人,捎我一个平安的消息,使我在愁闷中得到一点快乐。自从你出门以后,我心爱的人,你还没有给过我片纸只字。我是天下最最不幸的、可怜的人,因为你不肯屈驾,又不肯给我一点关于你健康的音信。请你,我的亲人,写信告诉我,你到底觉得我怎么样……至于我和阿廖什卡,我们都还活着……”
  他笑了。那封没用的信被风从他膝盖上吹走,飘荡着,远远地消失在一堆浪花中。
  纳塔利娅终于盼到了她的儿子。
  正是那一天,她仿佛觉得有一根钉子打进了她的心里。
  纳塔利娅的健康恢复了,两天过后,她甚至已经能够去做祈祷。
  彼得动身往普列奥勃拉任斯科耶去了,那里住着叶夫多基娅和皇储阿列克谢。
  她是在春天搬去的,因为要跟婆婆离得远些,她没有料到丈夫会在这几天里回来,所以一点没有准备,也一点没有打扮,而彼得却突然在花园里的沙土小道上出现了。
  这时节她们正在菩提树下熬苹果酱。一个长得很美丽的宫女,梳着长长的发辫,戴着花环,穿着粉红色的宽袖衫,削苹果皮,铜锅在那灶上沸滚着,腾出一股甜蜜的香味,也有人坐在毯子上,哄着皇储,那孩子长得很瘦,有一个高高的额头,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和一张好像要哭的嘴。。 最好的txt下载网

皇帝的苦恼(18)
叶夫多基娅觉得很闷热,于是她摘下头巾,吩咐那些侍女给她梳头发。突然有一个身量很高、给太阳晒黑的男人,穿着一身黑,出现在小道上。
  叶夫多基娅用双手捧住腮帮,她的心跳得那么厉害,竟连思路都给打断了。宫女们只是喘着气,甩动着发辫,逃到了紫丁香的后面。彼得走过来,往叶夫多基娅的胳臂底下一把搂住,用劲地亲她的嘴。她眯缝着眼睛,没有一点反应。隔着她那没有扣扣子的宽袖衫,他又吻她的湿滋滋的胸口。叶夫多基娅抽了一口气,羞得满脸通红,浑身直打哆嗦。
  独个儿坐在毯子上的小皇储如同一只小兔子那样嘤嘤地啜泣起来。彼得把他抱在手里,向上一抛,那孩子索性放声大哭了。这一次重聚可不太愉快。
  彼得问了一些话,叶夫多基娅都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她没有围头巾,衣衫又不整齐。那孩子给果子酱涂得脏死了。
  不用说,没大一会儿,她丈夫就到宫里去了。在那儿,工匠、商人、将军和酒友们把他围了起来。远远地她可以听到他那断断续续的笑声。随后他又走到河边去察看牙乌兹舰队,从那里又到库奎区去。仆人沃罗比伊哈说,事情是可以挽回的。她絮絮叨叨地对皇后说:“到了夜里,你可不能张皇失措了,我的小天鹅。我们要用我们自己的、农民的办法,让你在澡房里洗一个蒸汽浴,加上一点克瓦斯,用安息香树胶给你擦一擦,让你发出一股香喷喷的味儿。对男人家来说,香味是顶顶重要的。随后,我的美人儿,不管他说什么话,你回答的时候一定要笑个不停,这样你浑身就会颤动,笑要笑得轻,笑声要细碎——用你的胸脯笑嘛。这样,就连死人都能给弄得神魂颠倒的。”
  “沃罗比伊哈,他已经到那个德国女人那儿去了……”
  “啊,皇后,你也不要提她。那个德国女人有什么了不起?她*,贪财爱利,灵魂乌黑。可是你,活像一只美丽的天鹅,又温柔又欢乐,把他接到你的床上——那个德国女人比都没法比……”叶夫多基娅明白了,便开始忙起来。
  澡房里烧得很热。使女们跟沃罗比伊哈一起,侍候皇后躺在一张高高的长凳上,用那往薄荷和安息香树胶里浸过的浴帚给她扇着。随后她们把个软绵绵、懒洋洋的她送进了寝宫,替她梳头发,抹胭脂,画眉毛,让她躺在床上,放下帷帐,叶夫多基娅就这么等着……夜幕降落了,皇宫里沉寂下去,守夜人没有睡觉,在院子里打更,她的心往枕头上撞着。彼得到这会儿还没来。心里想着沃罗比伊哈跟她说的话,她在黑地里躺着,笑眯眯的。
  这会儿,守夜人已经不打更了,叶夫多基娅还是尽力克制着,可是一想起新婚之夜跟彼得的事,她便放声大哭起来,把脸埋在枕头里,枕头都给泪水沾湿了……
  一股热烘烘的哈气惊醒了她。她直跳起来:“是谁啊?是谁啊?”她睡意蒙,竟不知道压着她的究竟是谁。等她明白过来以后,又出于一种新的委屈,她哼哼起来了,用手捂着眼睛。
  彼得醉醺醺的,喷出一股烟草味,从德国婊子那里径直来到她这儿,而她却那么眼巴巴地等着他。
  他一点也不给她温存,倒是闷声不响地、吓人地要*她了。照这种情况,她用安息香树胶来擦洗是不是值得呢?
  叶夫多基娅把身子让到了床沿上。彼得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什么,又像醉倒在泥沟里的农民那样呼呼地睡熟了。

皇帝的苦恼(19)
帐缝里露出来一点蓝漾漾的光,叶夫多基娅看着彼得两条*着的长腿,觉得很丢人,便给他盖好了,自己嘤嘤地啜泣起来。从莫斯科飞也似的赶来一个急使:纳塔利娅的病势又加剧了。他们急忙跑出去找寻皇帝。
  皇帝驾到以前,纳塔利娅的遗体谁也没碰过一下。她躺在那儿,脸上现出一种惊骇的神色,还像被闷死似的有点发青;眼皮紧紧地合着,浮肿的双手捧着一幅小小的圣像。
  彼得望着她的脸。好像她已经走得那么遥远,把一切东西都给遗忘了。就在那天早晨,她一面挣扎着在喘气,一面还在叫唤:“彼得……给他祝福……”
  他觉得现在他是孤单了,周围全是陌生人。他开始为自己难过得要死,他觉得自己被抛下了……
  新任的总主教阿德里安——矮小的个子,浅褐色的头发,用一种好奇的眼色瞅着沙皇,瞅着沙皇的姐姐纳塔利娅·阿列克谢耶芙娜公主。她比彼得大三岁,是一个温柔而快乐的姑娘,她站在那儿,那种哀伤的神气活像一个农家妇女,一边腮帮搁在一只手上,一双灰蒙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母性的柔情。彼得走到她跟前。
  “纳塔莎……可怜的妈妈……”
  纳塔利娅·阿列克谢耶芙娜捧住他的头,把他搂在怀里。命妇们轻轻地哭起来。
  列夫·基里洛维奇晃悠悠地走进来,他胡子透湿,脸肿得像块生牛肉。他扑倒在遗体前面的地上,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一阵一阵地抽搐。
  他们为遗体盥洗和拾掇的时候,纳塔利娅·阿列克谢耶芙娜把弟弟带到楼上她自己的屋子里。彼得在彩色玻璃窗旁边坐下了。“纳塔莎,”他轻轻地问,“你的那个土耳其人在哪儿,你总记得,眼睛很怕人的?……那个头已经断掉了的。”
  纳塔利娅·阿列克谢耶芙娜寻思了一会,随后打开一只小躺箱,从底里翻出那个土耳其人和他的头。她把它拿给彼得看,她的眉毛在颤动。她往她弟弟身边一坐,用手臂紧紧地抱住他,两个人哭了起来。
  傍晚时分,纳塔利娅被穿上了金袍,陈尸在多棱宫里。彼得站在灵枢旁边的读经台前,用那微微有点沙哑的低音读着经文。两个穿白衣服的御前侍卫,肩上扛着斧子,站在两扇门口,每边一个,毫无声息地把斧子在两个肩膀上交替挪动着。
  深更半夜,门嘎嘎地响了一下,索菲娅进来了,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硬挺挺的长袍,戴着一顶黑色的高筒帽。她没有向弟弟瞟一眼,便用嘴唇碰了碰纳塔利娅那发青的额头,跪了下去。克里姆林宫钟楼的自鸣钟,每隔好大一会便传出来一阵钟乐。索菲娅乜斜着眼睛瞧了一下她弟弟。当窗子上开始透出青光的时候,她才轻轻地站起来,走到读经台前,小声地说:“让我来换你……你去休息吧……”
  一听到她的声音,他的耳朵不由自主地竖起来了。索菲娅从那念到一半的句子接着往下念,念的时候还用手指掸掉烛花。彼得往墙上一靠,往一只大躺箱上坐下了,把胳臂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他心里想:“我一样还是不会饶恕她……”
  三天以后,丧事一完毕,彼得就直接回到普列奥勃拉任斯科耶。叶夫多基娅跟着也回来了,由一批命妇陪伴着。现在,她们都称她皇后陛下,奉承她,恭维她,恳求她准许她们亲她的手。
  彼得躺在白缎子床上,连衣服也没有脱,只甩掉一双满是灰尘的鞋。叶夫多基娅皱了皱眉头:“唉,这库奎外侨区的习惯!他们喝了酒,就会随地倒下来……”

皇帝的苦恼(20)
她突然明白:她现在是有着全权的皇后了。她眯缝着眼睛嘟起了嘴唇,一副皇后气派:把安欣·蒙斯流放到西伯利亚,这是第一件事。随后我必须把丈夫抓在手里。刚故世的老太婆自然是恨我的,常常让他来跟我作对……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昨天我还不过是一个杜尼娅,今天却是一位全俄罗斯的皇后了。大典时穿的皇袍必须缝制新的;我不要穿纳塔利娅穿旧的东西。彼得常常出门,我不能不当权执政啊。这又算得了什么?索菲娅也当过政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
  “杜尼娅!”彼得躺在她旁边,撑起了胳臂。“杜尼娅!妈妈去世了……人生好像很空虚……所以我倒下来就睡了,唉!”他仿佛指望她一些什么,可是她早已变得很大胆了,她说:“这是上帝的旨意,我们不应该抱怨。我们为她也哭过了……得了,我们毕竟是皇族,还有别的事要操心呢!你穿着衣服躺在缎子被上,是不成体统的,是不好的。你一直跟士兵和农民厮混在一起,现在也不应当……”
  “什么?什么?”彼得打断了她的话,双目炯炯发光。“你是不是吃错了药啦,杜尼娅?”
  彼得的眼色使她胆寒,可是她还在说下去,虽然语气不同了,当她脱口说出“从我结婚的那一天起,你母亲就一直在恨我,我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时,彼得恶狠狠地呲起牙,动手穿鞋子。
  “彼得鲁沙,你瞧你袜子上有个破洞,看在上帝的面上换一双吧……”
  “傻瓜我也见得多了,可是这样的傻瓜……我绝不能宽恕你这一遭,杜尼娅,我妈妈去世了,在我一生中我只有这么一次来央求你……我不会忘记的!”
  他出去了,门碰得那么响,叫叶夫多基娅打了个寒噤。她久久地坐在镜子前面发愣……
  勒福尔早已在寝宫外面的过堂里等着彼得。在举行葬礼的时候,他们只是远远地照了一面。这会儿,他急速地抓住彼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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