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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大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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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欣第一个看见彼得走进了门口。她站起来,在打蜡的地板上飞也似的跑过来。此时,乐曲正在欢乐地歌唱着亲爱的德意志。彼得搂着安欣暖和的腰肢,默默地跟她跳舞,而且跳得那么长久,弄得乐师们的吹奏都不合调门了。他说:“安欣?”
她扬起晶莹的眼睛,信任地瞅着他,说:“您今天有点儿不高兴,彼得?”
“安欣,你爱我吗?”
听了这句话,安欣连忙低下了头。
所有在跳舞的或是坐在那里的太太小姐们,都知道彼得问了她一句什么话。当他们俩在舞厅里绕着舞动的时候,彼得说道:“跟你在一起,我就幸福了。”
总主教若阿基姆由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他为老太后以及她的哥哥和领主们祝福。
彼得皇帝还没有来。若阿基姆往一把高背的硬邦邦的椅子上一坐,低下头,每个人都一声不响,交叠着双手,沉下了眼睛。屋子里有一股神香和蜡烛的气味。像这样肃穆地,保持种种礼法和习俗,让尘世的空虚去冲击这种不可动摇的东西吧!俄罗斯的堡垒就在这儿。
大家一声不响地等着沙皇的到来。
纳塔利娅打着盹。近几个月来她身体发胖了,人开始衰弱下去了。
斯特列什涅夫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串从她膝头掉到了地毡上的念珠。在索菲娅当政的时期,宫里曾经搁过一只小塔楼式的落地自鸣钟,可是后来下了命令,叫把这只钟给搬开了——滴答滴答的响声很恼人,而且有过一句古话:“时间是谁也不能测定的。”计算时间便是欺骗自己。还是让它在俄罗斯的上空飞得更缓慢,飞得更幽静吧。
御前侍卫——一个文静的少年恭顺地报告:皇上驾到。领主们不慌不忙地除下了高筒皮帽。
皇帝的苦恼(7)
纳塔利娅拧紧眉头,朝门口望着。“谢天谢地,彼得穿着俄罗斯的服装,落落大方地走进来。他的腿像一只鹤,路走得这样规矩,对这个宝贝孩子来说,可真是不太容易呢!”太后心想,露出一脸的笑容。
彼得走到总主教跟前,去接受他的祝福,还问候害病的皇兄的健康。他迫切地需要钱用,正是为了这一点,他才遵照母亲的来信,恭恭顺顺地赶来听取若阿基姆的禀奏。
他在宝座上坐下,他让胳臂肘搁在宝座的把手上,用一只手捂着嘴,防备万一不知不觉地来一个呵欠。
若阿基姆从黑长袍里面掏出一本奏折,发抖的手慢慢地翻过一页。他抬起眼睛,手画了个十字,开始用一种低沉的嗓音,缓慢地念道:“不要这样设想,以为扑灭了叛乱,你就给人民和地方带来和平。看不到思想的一致和民族的繁荣,我的心就悲痛。在京城里,游手好闲的修士和修女,祭司与辅祭,不懂规矩,缺乏思考,还有那各式各样闲游浪荡的人——他们的名字叫做军团——把胳膊和腿包起来,在街头游荡,用欺人的狡诈乞求别人的施舍。而且,我还看见人们家里那种狂醉、圆梦、施魔法和放纵的*。丈夫拔掉妻子的头发,把赤身*的她赶到了街上;妻子杀死丈夫;而孩子们也像失去了理智似的,仿佛野草一样成长起来。而且我还看见一个领主的儿子,还有一个手艺人,一个农民,拿了短锤,把自己的房子放火烧了以后,就跑到树林子里逞凶肆虐去了。农民,你的犁头在哪里?商人,你的量尺在哪里?领主的儿子,你的荣誉在哪里?”他念到了发生在全国各地的灾难。彼得再也没有想打呵欠的感觉了。纳塔利娅露出惶惑的神色,一会儿望望她的儿子,一会儿望望那些领主,他们照例一声不响。每个人都明白国家大事弄得非常糟糕。可是该怎么办呢?忍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若阿基姆继续念道:“我们不顾才驽,决定将真情直陈于陛下。只要无神论和那些可恶的拉丁异端、路德派、加尔文派、犹太教存在一天,国内就一天不会建立秩序,得到富足。我们正在为自己的罪孽而受苦。我们是‘第三罗马’,陛下,应当禁止异教徒兴建他们的祈祷所,那些已经建成的,应当把它们拆毁。不准该死的异教徒在军队里担任军官。对于正教的军队,他们能够有什么帮助呢?不过招致神怒罢了。豺狼正在统治羔羊!应当禁止信奉正教的人与异教徒交朋友。外国的习惯与服装,一律不得引进。等我们把正教的精神逐渐恢复以后,还必须将外国人逐出俄罗斯国境,将外侨区——那个地狱和迷人的东西付之一炬!”总主教的眼睛焰腾腾地燃烧着,他的脸在哆嗦,他那胡子和手都在打颤。领主们都低着头,若阿基姆提得太尖锐了,在这样的问题上不应当如此斩钉截铁的。
彼得摊开四肢坐在宝座上,如同孩子似的堵起了嘴唇。总主教把手折藏好了,用手指抹了下眼睛,说道:“让我们从一件小事来开始我们的大业。在索菲娅·阿列克谢耶芙娜当政的时期,由于我的哀求,他们总算在库奎区把那个害人的异教徒克维林·库尔曼给抓起来了。他在莫斯科勾引一个女子,生怕被别人发觉,竟叫她穿上男装,让她住在他家的密室里。他们两个人天天喝得烂醉,他对那些去访问的人预言吉凶,还吩咐他们吻他的肚皮。天哪,当魔鬼在这儿欢呼胜利的时候,人怎么能有片刻的宁静啊!我奏请陛下颁一道圣旨,处决克维林·库尔曼,将他活活地烧死,连同他的那些书籍。” 。。
皇帝的苦恼(8)
大家都把头转向彼得,彼得笔挺地坐着,不知不觉地伸起一只手来想啃指甲。
要他作为一个元首来做出决定,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他有点害怕,可是一股怒气已经逼近了他的心。他记起最近一次在勒福尔家的谈话。“俄罗斯作为一个亚洲的国家,时间太长久了,”锡德尼曾经这样说,“你们的人民害怕欧洲人,可是你们自己才是你们最危险的敌人。”他记得听了这样的话,自己感到怎样的羞愧。那个英国人如果听到了现在这一番话,他又会说些什么呢?你这个活死人,你这只黑老鸦!你要把库奎区烧成一堆灰烬!
可是他心里升起了比愤怒更强烈的倔强和狡猾。要呵责他们是不难的,他们会把脸伏在地毯上,他母亲会放声大哭,总主教会将鼻子埋在两膝之间,可是事情过后,他们仍然会自搞一套,而且会在金钱上头多方留难呢。
“圣父,”彼得说道,流露出合乎礼貌的愠怒。
“说起来伤心,在这个问题上我们的意见不太一致。我们并不干预你的基督教方面的事情,可是你却干预我们的军事。我们要征服海洋。我们认为我们国家的幸福寄托在海外贸易上面。这是上帝的祝福。在军事问题上,我没有外国是毫无办法的。要是你碰一碰他们的新教教堂和天主教教堂,他们就会统统逃掉。那样做的结果是什么?你是要折断我的翅膀吗?”
彼得的话说得这样有丈夫气概,领主们都觉得很惊奇。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眼色里透露着这样的意思:“他原来是这样!”总主教仍然抗声说道:“陛下!可别从我这儿调走那个魔鬼似的异教徒克维林·库尔曼!”彼得拧紧眉头。他觉得在这件事上,应当向那些人让步。“库尔曼跟我们一点不相干,”彼得说,“你爱怎么处置他就可以怎么处置他。现在,有一个情况我可不能不谈一谈,领主们:我需要8000卢布,作为军事上和造船方面的费用……”
内廷为年轻的皇后找到一个名叫沃罗比伊哈的女人,把她接到克里姆林宫。
叶夫多基娅随时都可能分娩,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从天鹅绒被褥里起来了。这种闷人的热气,她当然也想变换一下,她恨不得坐上雪橇,在积雪的莫斯科跑跑,可是老太后认为坐着雪橇出去兜风,那是万万要不得的!静静地躺着,一动也不要动,当心你的肚子:你怀着的是皇帝的亲骨肉哪!准许她做的事,只有听听那些用神道结尾的故事。她甚至连哭也不行:她一哭孩子也会觉得不舒服呢。沃罗比伊哈走进来了,很恭敬,很灵活。这女人干净利落,她嘴唇软和,眼睛活像耗子,虽然已经老了,可脸还是红扑扑的,说起话来喋喋不休。她一进门口,就往屋子里机灵地扫了一眼,随后她在床边跪下,年轻的皇后向她伸出一只湿滋滋的手:“坐下,沃罗比伊哈,你讲点什么给我听听。让我开开心。”
沃罗比伊哈抹了抹她那干干净净的嘴,开始讲一个老公公和老婆婆的故事,还有神甫的女儿和长着金角的山羊。
“等一等,沃罗比伊哈!”叶夫多基娅欠起身子,“给我卜个卦吧。”
“啊,皇后,我不会。”
“胡说,沃罗比伊哈。我不会对别人讲的。你卜吧,哪怕用豆子也好。”
“啊,用豆子卜卦,如今也会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的。是不是用燕麦粉,拿圣水调得薄薄的占一点。”
皇帝的苦恼(9)
“我什么时候临盆呀?快了吗?我害怕死了,一到夜里,我的心总是跳着跳着就停止了。我一骨碌起来——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呀?主啊!”
“那双小脚有没有踢啊?踢在什么地方?”
“小脚就踢在这儿。那小家伙在转动,好像在用膝盖和臂肘很轻很轻地擦着似的。”
“转动的时候是从左到右呢,还是从右到左啊?”
“一忽儿这样转,一忽儿又那样转。才淘气呐。”
“那是男孩。”
“啊,当真吗?”
“还要我卜什么吗?我看,绝世的美人儿,还有一件秘密事儿该问一问呢。你就凑到我的耳朵边说吧,皇后。”叶夫多基娅转向墙壁,脸刷地红了。
“唉,别说啦!”叶夫多基娅转过脸去,深棕色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他是不是怜惜我?他是不是疼爱我?把这人占出来。”
“想一想你的秘密事儿。要是你乐意,不妨说大声一些,要不,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是什么事情使你起了疑心?”
“从圣三一修道院回来以后,他就变了,”叶夫多基娅微微地动着嘴唇,“我说话的时候,他并不听着我,倒像我是一个最糟糕的傻瓜。他说:‘你干嘛不学点历史?念点荷兰文或是德文?’我试着那么做,可是一点儿也不懂。男人家爱自己的妻子,想必也不一定要她们念书吧。”
“你们有多久没有同床了?”
“都快三个月啦。纳塔利娅禁止我们同床,她是担心那个孩子。”
“你知道些什么?你瞒着我些什么,她是谁?”
“哦,谁吗?是一条毒蛇,一个德国女人。全莫斯科都在窃窃私议着,不过大家不敢声张罢了。外桥区有人给他吃*害他。你不要烦恼,我亲爱的,悲伤可还早着呢。我们会想办法。”
她向后一仰,用一只手臂遮住双眼,肿糊糊的嘴唇哆嗦着,哭了起来。那天傍晚,奶妈和保姆,接生婆和宫廷丑角都忙乱起来了。
“皇帝驾到——”彼得一步跨三级,直奔上来。他往妻子的寝床弯下腰去,身上发出一股霜冻和烈酒的气味。
“你好,多基娅?还没有生吗?我还以为……”他露出一抹疏远的、欢乐的微笑,眼睛像是一个陌生人。叶夫多基娅的心忽地冷了。她含含糊糊地说:“我巴不得让您高兴一下。我看得出来,大家都等得心烦了。对不起。”他蹙皱着眉头,拉过一张小凳,坐下了。
“我在罗莫达诺夫斯基家吃的饭。大家都说你随时都可能临盆。我以为已经生了。”
“我会在生的时候死去的。你到那个时候就会知道了。人们会告诉你。”
“生孩子是不会死的。别胡说。”
于是她使尽浑身的劲道,撩开了被子和床单,腆出肚子给他看:“就是这个,你瞧……受苦的,叫痛的,是我,不是你。不会死的!你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的。你去欢笑,你去作乐,你去喝酒好了。去,到那个该死的外侨区去。”
现在,她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尖着嗓子喊道:“你那个异教徒,那个德国女人的事呀!那个小酒店里的*的事呀!她叫你喝了什么*来着?”
一席话说得他满脸涨红,汗珠淋漓。他把小凳往旁边一推。脸色那么可怕,吓得叶夫多基娅不由自主地把一只手伸到脸上。他站在那儿,瞪着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瞅着他的妻子,说:“傻瓜!”他只这么说了一句。
她双手往上一伸,抱住了脑袋。小声地抽噎着,她浑身兀自在打颤。听到低沉的野兽似的哀号,那些奶妈和保姆,接生婆和宫廷丑角都跑进了年轻皇后的寝宫。
皇帝的苦恼(10)
她尖叫着,眼神疯狂,嘴巴丑陋地扭歪了。那些女人便七手八脚地忙乱起来。她们把圣像摘下来,将长明灯点亮了。彼得走出寝宫。第一次阵痛过去以后,沃罗比伊哈和接生婆扶着叶夫多基娅到一间热气蒸腾的浴室去分娩。
从春天开始,两个“国王”——波兰“国王”和普列什堡皇城的“国王”之间宣战了。
游戏兵团,布特尔斯基和勒福尔特的两个团,归普列什堡“国王”指挥;八个射击军团里头最精锐的部队,都归波兰“国王”指挥。费多尔·尤里耶维奇·罗莫达诺夫斯基被指定为普列什堡的“国王”,用腓特烈的名字,而伊万·伊万诺维奇·布图尔林被指定为波兰的“国王”。布图尔林是一个酒鬼。谢苗诺夫原野上皇家猎鹰场被指定为他的首都。
每天都有诏书下来,而且一件比一件叫人不安。
领主、御前大臣和近侍被任命为两国“国王”的朝臣。彼得的玩笑开得有点儿不成体统起来了。许多领主心里都很愁闷,拿官阶、爵位来开玩笑,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事。
他们到纳塔利娅太后跟前,小心谨慎地抱怨她的儿子。国舅列夫·基里洛维奇气呼呼地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呢?诏书都是皇帝下的,盖着国玺。你们自己去见他,请他收回成命吧。”可是他们都很稳重,也没跑去见彼得。
大家希望事情好歹就会过去。可是彼得却并不让它过去。士兵们突然闯进几个领主的府邸,强迫他们穿上朝服,把他们带到普列奥勃拉任斯科耶去当滑稽的差事。有人企图装病,可是没有用。逃避是逃避不了的,他们不得不忍受羞愧和耻辱了。
人们老远就望得见普列什堡木头造的八角望楼,架着大炮,四周白色的营帐,简直像是一场荒唐的噩梦:说它是游戏吧可也不像是游戏,样样事情做得很逼真。
在一间彩色斑斓的殿堂里,腓特烈“国王”懒懒散散地坐在一只镀金的宝座上,张着一个鲜红的华盖,戴着一顶黄铜的王冠,外面罩着一袭披氅,高筒靴上装着铮铮作响的马刺,嘴里叼着一只烟斗。他那双眼睛炯炯发光,活脱是一个国王,可是你仔细一看,原来是费多尔·尤里耶维奇。
而彼得皇帝呢,竟连一官半职也没有,就那么穿着士兵的制服。走近腓特烈“国王”的宝座,彼得居然还屈下一个膝头,而那个“国王”有时还要向他吆喝,仿佛他是一个平常百姓似的。
领主和朝臣们坐在这间儿戏的宫殿中考虑问题,接见使节,颁发普列什堡的诏书,大家羞惭得要死。
接着大约有1000个比较年轻的秘书官和书记官,从莫斯科各个政厅里挑出来,调到了这儿。他们领了武器,骑上马,受那严酷的军事训练。腓特烈“国王”在杜马议会里说:“不久我们要把每个人都抓来。连蟑螂也不可能在缝隙里躲藏多少日子了。我们要叫每个人都吃吃士兵们吃的稀粥。”
彼得站在门口,在“国王”面前他不敢坐,听了这些话便大声地笑了,腓特烈“国王”狂暴地朝他弄响着马刺,沙皇马上闭嘴了。
对这种事情,大臣们伏在沙皇的脚边祈祷:“如果你一定要开这种玩笑,你就砍我们的脑袋……可是你,拜占庭皇帝的后裔,你到底要把俄罗斯拖到什么样的深渊里去呢?”可是他们没有勇气,谁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那位波兰“国王”万卡·布图尔林在谢苗诺夫也有这样一个朝廷。那个可恶的“国王”,故意想要强迫大家说波兰话,可是又摧折不了领主们的执拗脾气,便索性让他们随随便便地打盹去。 。。
皇帝的苦恼(11)
他们对这些事刚刚习惯,却又来了新的骚动:布图尔林派使者送战书给腓特烈“国王”,出征的时候,射击军心里早已很愤懑:这正是播种季节,每一天都是宝贵的,而这边却给皇上出了个娱乐消遣的主意。
挖壕沟,掘坑道,埋地雷,发动突击,这娱乐可一点也不轻松。火药毫不吝惜地使用着。陶罐装在臼炮里放出去,如同炸弹一般爆开了。守军向进攻者泼泥浆和污水,双方用钝了的军刀厮杀。脸给烧伤了,眼睛给砸伤了,骨头给打折了。
这一下所花的钱,比一次真的战争不见得少些。就这样延续整整一个春天。
在休战期间,交战双方的“国王”还跟彼得和他的宠臣们举行欢宴。夏天快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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