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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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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战参谋刚要转身,丁泗流声音颤颤地叫道:“傅司令,你也信不过我老丁?我老丁并非无用啊。”
  傅柏翠犹豫了一下说:“丁泗流,不是不信任你,咱们是主力红军,不是红色赤卫军,得照野战军的规矩章程办。小吴,去把手枪连连长叫来!”
  披挂整齐的连顺舟快步跑来,身后还跟着两名气喘吁吁的勤务兵。连顺舟没看到丁泗流,只看到司令员和党代表,他抬手敬礼。
  “司令员、党代表,有任务?”
  傅柏翠说:“连顺舟,我命令手枪连立即投入战斗,沿南门城关这一带打开一个缺口。具体战法,你和王初恩、丁泗流好好研究一下。”
  连顺舟顺着司令员手指方向,一扭头看到了丁泗流,他瞠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一旁的丁泗流早已像泄了气的皮球,扭脸望着战火纷飞的城区。连顺舟的喉结滚了两滚,也不好再说什么。接受完任务,和丁泗流回到了手枪连。他派人把党代表和三个排长找来,说是纵队司令员和党代表亲自下达了战斗任务。王初恩和三个排长见到丁泗流,都顾不上惊讶,涂水根更是对他视而不见,只有二排长朝他点点头,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连顺舟从离开连家堡当红军,这还是头一回走近枪炮轰鸣、弹雨横飞的血肉战场,别说经验,从拂晓战斗打响,到现在他的心还怦怦乱跳,平静不下来,瞧热闹似的作隔岸观火,看人家七支队、八支队除预备队外,都投入战斗打得不亦乐乎,更不用说人家一、二、三主力纵队了。豪情万丈之余,他忍不住想放声吟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从纵队首长那受领回作战任务,即将投入血肉厮杀了,他的脑子中反倒一片空白,什么作战方案,什么阵中日记,概莫能存,仅留下“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这两句辛弃疾的词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四 老丁并非没有用(3)
连顺舟扭头,巴巴地望着丁泗流说:“老丁,你说这仗怎么打?”
  丁泗流耷拉着眼皮,阴阳怪调地说:“你是连长,仗怎么打你说了算。”
  “党代表,你看呢?”连顺舟又把头扭向王初恩。
  王初恩憋着一肚子气,他看不上丁泗流端着副臭架子拿人一把,有什么呀,不就是打仗嘛,谁还没打过?他说:“我看这样吧,我带一排、三排分两路向前突,连长带二排作为预备队,看战斗进展,随时准备接替一、三排投入战斗,扩大战果。”
  涂水根接着他的话音叫道:“我看这办法行!”
  “行个屁!”丁泗流一听恼了,他冲王初恩瞪起眼睛,“你一个党代表,开会搞教育你管,怎么指挥打仗也插把手呢?你把我这个连副放到哪去了?不行,一排、二排来打头阵,你得把二排交给我指挥。”
  “你的问题还没解决,这次战斗暂时不要参加了。”王初恩毫不客气地说,“你掌握连部和勤杂人员,负责救护伤员、运送弹药,另外,组织伙夫烧饭,再烧一锅开水,估计中午12点以前就能结束战斗。”
  丁泗流气得鼻子都歪了:“什么?你让我带着伙夫煮饭、烧开水?你这党代表才应该去烧开水呢!”
  用人之际,连顺舟倒是不计前嫌。他和稀泥道:“别吵了,要吵架,打完这一仗,消灭了陈国辉再接着吵。王党代表,要不就让老丁带二排上去?”
  王初恩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管拔出手枪,“咔嚓”一声顶火上膛,回身叫道:“涂水根,三排跟我来。”
  他带着涂水根和三排的二十多士兵冲了上去。
  丁泗流见状,命令道:“二排长,集合队伍,跟我上。”
  王初恩带着三排投入巷战,战绩并不比七、八两个支队更好。手枪连的火力不行,压制不住敌人。守敌凭借一个个院落,用火力封锁住院门,红军弟兄搭人梯想要翻院墙进去,常常刚攀上墙头就被打下来,有的跳入院内,寡不敌众,也难以成事,急得涂水根把大刀片抡得呼呼生风,也只是干着急。落在后面的二排在丁泗流带领下却并不急于进攻,丁泗流让士兵找来一些铁锹、铁镐,他指挥二排布置好火力掩护,命令士兵在院落围墙四面掏洞。黄土掺杂着稻草夯成的围墙能挡子弹,却禁不住掏挖,很快,一个个洞口掏出来并逐渐扩大,二排的士兵像打洞的田鼠一样,从四面前呼后拥地钻进院落。这时,他们手中的短枪才真正发挥了威力。
  很快,第一个院落得手了。
  丁泗流如法炮制,指挥士兵向下一个院落围了上去。
  二排的攻击连连得手,原本并肩突击,现在已经明显超越了三排……
  后面观战的连顺舟佩服地连连点头:“这个老丁,打仗还真有两下子!”
  城区战斗上午结束,红四军歼敌两千余人,缴获颇丰。第四纵队司令员傅柏翠和党代表张鼎丞表扬了手枪连,该连在巷战中表现出色,特别是掏墙打洞的战术,原本简单。闽西人喜食田鼠干,大田劳作时,发现田陇间田鼠踪迹,便掘挖鼠洞,直到田鼠无处藏身。本是很简单的战法,并未见高明之处,为什么七、八两支队的闽西籍士兵就没想到呢?手枪连二排的掏洞战术推广到其他参加巷战的步兵大队,对加快战斗过程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连长连顺舟受到表扬,就有些眉飞色舞。转身想找第一功臣丁泗流,那家伙又不见了。

十四 老丁并非没有用(4)
丁泗流跑到第一纵队,约了几个当年在国民第二十军共事的老战友一起下小馆子喝酒去了。他们在龙岩城内找了一家名为“客家牛”的小菜馆,几个军官进门摘了手枪“咣咣当当”地扔在桌上,像给自家上菜一般,然后七嘴八舌聒噪,问老板有什么好菜?酒是什么酒?除了甜腻腻的闽西米酒外,还有什么耐喝的硬酒吗?“客家牛”的老板是个外表憨厚,骨子里精明的男人,五十多岁,体态略胖,一双小眼睛笑眯眯的,就像两张钱币似的,快要粘到一起去了。他连声说有有有,好酒好菜都有,看家菜就是龙岩牛肉炖罐,这是拣牛身上最结实的腱子肉条,佐以各种草药炖出来的,男人吃了,再配上沉缸老酒,强身壮阳驱风寒,三两个婆娘不在话下。说着,老板猥琐地笑起来。有这几句广告,他知道这几位摘下枪的红军长官已经跑不掉了。丁泗流他们又点了其他几样下酒的凉切牛肉、红烧牛肉,又特意要了些辣牛肉干,都是两湖之地的吃辣人,入得闽地,久不吃辣,口中正淡得寡味哩。酒果然是龙岩的沉缸老酒,黑如墨色,醇香扑鼻,便是没有下酒菜,也能一醉身倒。“四月分兵”之后,第一纵队跟着朱德向广东东江方向出击,后又回到赣南,丁泗流有日子没见这几位割头换颈的老兄弟了,加上刚打了胜仗,几个旧日弟兄解了衣扣,尽兴放开吃喝起来。
  “老丁,说起来你也冤啊,就为了一船布,受了纪律处分不说,还硬是被撤了职。”一个叫牛胖子的,大口地嚼着满嘴的牛肉,先为老丁鸣不平。
  “是啊,连副也是人干的?你老丁当初在二十八团也是呼风唤雨之人,怎么能容忍上头再架着个连长和党代表呢?”
  几个人的话,一下勾起了丁泗流满腹心事,他把筷子啪地往桌上一拍。
  “他妈妈的,什么‘长’倒也罢了,那个党代表算个什么玩意儿?他也要管老子……”
  想起王初恩让他去带伙夫煮饭烧水,丁泗流不用再吃就饱了。
  “是啊,红军别的还好,就是这党代表设置得不好,好生生的军队,设个党代表干什么?哪座庙里还没菩萨呀!”
  “党代表是扬子江上的警察,管得宽,什么事都要他们说了算,连队的一支枪、一颗子弹都要由党代表管起来,别说连副了,就是连长也要被党代表管着,这他妈叫什么事呀。”
  丁泗流瞪大酒色迷离的双眼看看周围,忽然有了发现。
  “对呀,咱弟兄们怎么没混出一个党代表来?都是大队长、参谋、军需官什么的。”
  几个弟兄哈哈大笑。
  “老丁,你真是在四纵队出息了,讲笑话都讲出水平来了。党代表是代表党的,你看我们哪个能代表了党?”
  “我大队那个党代表劝我入共产党,我说入党干什么?又不多发饷。”
  “就是,不多发饷入那个党干什么?”
  “还入党呢,我都恨不能把我大队那个党代表一脚踢出去……”
  “老丁,你在四纵队的日子不用说也不好过吧?”
  “老丁,在那个*第四纵队有啥干头?就比赤卫队多层皮,还是回咱第一纵队来吧,林司令员还是很器重你的。”
  军官们乱哄哄地叫着,像另一道下酒菜。
  丁泗流什么也不多说,眼泪却猛然落下来。铁打的汉子,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眼泪扑簌簌地朝下掉。他妈妈的,这就叫情分,这就叫兄弟,这就叫同生死共患难!吃一碗肉,喝一坛子酒,说你想听的话。此时再想想平时*倜傥、骑马扬鞭好不威风的连顺舟,枪一响勾头缩脑的熊样子,还有大道理一套套、却处处挤对自己,竟然吩咐他去带伙夫煮饭烧开水的王初恩,包括那个听说能打仗的涂水根,打跑了几个土匪就提升做了军官,他来四纵队是升官,自己来四纵队却是挨了处分遭贬发落……丁泗流猛地一掌挥去了眼泪,他抓过酒碗,将刚斟满的一大碗沉缸酒,“咕嘟嘟”一饮而尽。 。。

十四 老丁并非没有用(5)
红四军再克龙岩,由于彻底消灭了陈国辉省防军混成第一旅,便没有急于像前两次一样匆匆撤离,而是在龙岩城驻扎下来。除发动群众,筹划建立苏维埃基层组织外,前委和军部那几天好像特别紧张,驻地人来人往,还增派了岗哨,一些井冈山下来的老兵就猜想:可能还有更大的军事行动,莫不是要东进,攻打更大的闽南城市漳州?甚至会不会攻打厦门呢?猜想归猜想,红四军按兵不动,就连夫子都不曾征集动员,看不出继续打大仗的苗头。
  手枪连党代表王初恩顾不上得意洋洋的丁泗流了,他奉命出席红四军第七次党代会。据一些高级别的长官说,攻打龙岩之前,前委开了几次扩大会,要解决红四军党内遗留下来的问题。到底有些什么问题?王初恩也似懂非懂。他只记得,红四军从下了井冈山,一开会就吵,长官和长官吵,越高级别的长官吵得越凶,互不相让,谁也不服谁,开一次会吵一次架。会,越开越多;架,越吵越凶。要不是有几省敌人“会剿”,更不知吵成什么样子呢。这下好了,进了龙岩城,红四军有了喘息的机会,就又有了开会和吵架的机会了。
  部队闲来无事,无事便生非。很快,在主力第一纵队,关于原五连长丁泗流调到新编成的第四纵队手枪连,受到那些闽西当地人排挤的传说便在军官中流传开来。堂堂的老二十八团王牌连长,打仗那是地道的行家里手,却被党代表在火线上当着全连弟兄的面贬去带伙夫煮饭烧开水。手枪连那个党代表原来就是三十一团的暴动农民。农民嘛,总是狭隘得心眼只有撞针大小,最容不下的就是自己人,他还从三十一团调了个亲信排长去手枪连助威。加上连长又是闽西人,老丁自然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党代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上管军规军纪,下管拉屎放屁,包括连队的一枪一弹都要他们管?连队动用一支枪,都要党代表批准,那还要连长做什么用?莫不成是个摆设?还有手枪连那个连长,听说是大土豪出身,以前倒是干过闽西地方红军,敌人来了,他扔下队伍不革命,回去继续当他的土豪劣绅了。红四军来了,他就又带着人枪混进红军队伍,这种人不是投机又是什么?土豪劣绅要是能革命,那革命的对象又是谁?莫非倒是那赤贫的受苦人不成?一时间,由点到面,由表及里,对红军党内的党代表制度非议四起,党代表在红军各级组织中“碍事”、“党管一切”,种种说法引起了第一纵队许多军官的不满。他们更是为老丁鸣不平,牛胖子牵头,串联起一伙人联名给纵队司令员*写信,要求他亲自出面,将丁泗流要回第一纵队。
  丁泗流像他在龙岩城的战斗中一样,一下成了四军名流。战斗中他的成名之举在于几把掘墙的锹镐,现在的扬名则主要在于他和党代表以及土豪出身的连长的对立。
  受到旧日同僚们的追捧,丁泗流心里暗自受用不说,也很受鼓舞,那日的酒后落泪似乎也成了久经战阵中一不小心挂了点彩,算不上个蛋了。在手枪连,他重新现身不算,又开始昂起头走道了,甚至有几次查铺查哨,还把那根“大蚂蟥”掂在手上,舞得“日日”作响。肖文生、黄松那些闽西士兵见了,真个是三伏天里穿棉袄,冷热不是个头。
  龙岩战斗过后,连长连顺舟对丁泗流也很少侧目而视,处处让他三分,甚至对他手上的“大蚂蟥”也视而不见了。
  那天下午,丁泗流竟然私自把连顺舟钟爱的大黑马牵出来,备了鞍具跳上去。跟打仗不一样,丁泗流骑术不精,就是傻大胆,跳上马背就使手上的山藤条子狠抽大黑马,他把座下的牲口当成连队的士兵对待了。大黑马往日被连顺舟和马夫溺爱惯了的,加上认生,哪受得了这个气。它“咻咻”地喷着鼻息,跑着跑着就突然急煞四蹄,连续地尥蹶子,想把马背子的人摔个好看。无奈丁泗流心机不轻,伏下身子,膏药似的贴在马鞍上,颠个七魂八倒,就是不朝鞍下滚,也是他身体协调机能出众。到底折腾到大黑马满身大汗,口吐白沫,没了脾气拉倒。大黑马灰头土脸地认输,乖乖地出村跑了几圈,又将丁泗流驮了回来。
  丁泗流跳下大黑马,像大获全胜的班朝将军一样将马缰扔给连顺舟的马夫。他从征服的快乐中体验到了“役使”的含意,真是双倍的快乐。他那趾高气扬的神气,似乎把降职处分后的晦气一扫而光。
  连顺舟的马夫是他从连家堡带来的。他一直站在村口眺望着远去的滚滚烟尘,眼珠子瞪得生痛。好不容易才把一身大汗的大黑马盼回来,居然看到马背上膏药似的仍然贴在上面的丁连副,他大为惊奇。连老爷的大黑马,是那年粤军一位师长路过连家堡时,与连老爷交谈投机,又得了连老爷的赠银赠物等好处,过意不去,回赠送给连老爷的。此马性格暴烈,平日除了连老爷和马夫无人能近身。雷公似的丁连副看上去不通骑术,他凭什么驯服了大黑马,马夫不得而知,不过,他倒是由此挺佩服丁连副的。
  马夫过后说给连长听,连顺舟听说丁泗流擅骑他的大黑马,气得砸了一个瓷杯。他不仅仅是心痛大黑马,感觉上,就像他本人被丁泗流那兔崽子骑了一回似的。
  

十五 是谁楔入的铁钉(1)
红四军终于离开龙岩城了,这让许多长官和士兵恋恋不舍。部队成行军纵队,在侧翼掩护部队的警戒下,越走越远,涂水根边走边回头张望,许多士兵弟兄跟着他不停地扭回头去。涂水根原还以为红四军可以趁机南下,攻打漳州、厦门呢,没想到还是在闽西打转转。龙岩城在夏日强烈的阳光照耀下,发出一种金属般的眩目光泽,十分诱人。难怪惯于征战的红四军官兵如此贪恋城市,从下了井冈山之后,他们尝够了没有根据地的苦头,所有的“根据地”全绑在一双双腿上,走到哪儿算哪儿。好不容易在闽西发现了一块宝地,经过数次大小战斗,消灭了敌人省防军郭凤鸣、陈国辉和地主反动武装,在汀州、上杭、永定等县建立了苏维埃政权,武装割据出一块红色根据地,并且和赣南根据地连成了一片,革命有了转折的趋势,红四军有了喘息的机会。龙岩虽然比不上汀州富足繁华,但毕竟是红四军浴血奋战打下来的,特别是艰苦的巷战,还牺牲了部分弟兄,这就更让活下来的士兵们不舍龙岩城了。曾经有人提议,像红四军打下上杭城一样,动员数万四乡民众一起动手,将龙岩城拆毁,将来我们走了,敌人再回来,也无城可守。不知为什么,前委和军部没有同意这一主张。红四军攻城拔寨,总不能得一处手毁一座城。将来,这些城市还不早晚易手,都是工农群众和苏维埃政权的财富!
  几个纵队分头离开了龙岩。没有大仗可打,不下漳州,红四军的几个纵队仍然分兵行动。军官们由此判断出,前委和军部看来是决心全力经营闽西这块红色根据地了。
  分兵后的第四纵队显得比从前充实了许多,经过“扩红”补充了新兵,在龙岩缴获的枪支也替换掉部分寒碜的火铳、梭镖,这一阵子驻兵不动,城里油水养人,官长、士兵的脸上都油汪汪、红润润的,部队士气挺高,全纵队出动,就有了浩浩荡荡的气势。只要第四纵队不离开闽西,不开拔广东、江西,特别是井冈山区,不打仗就不打仗吧,打圈圈就打圈圈吧,反正第四纵队多是闽西子弟,故土难离,草窝如金,他们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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