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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忆是故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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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柱妈救了小弟
那是二年级的夏天,刚放暑假,正是大暑节气。
虽然都是小小年纪,寒暑假我们都是要帮助妈妈干农活的,或者干一些其它的活可以卖到钱的。例如,我们可以上山挖野葛、采野山楂等中草药。
那天中午,哥哥从砖厂搬砖回来,热得不行,路过大塘,就地洗个澡。
大塘是我们村最大的一个池塘,村里人淘米、洗衣都在这里进行。大塘方园有六亩地大小,大人们下水洗澡都会往北边深水区,孩子们则在南边浅水区,和淘米、洗衣、聊天的大人们混在一起,其乐融融。
我去洗菜,五岁的小弟嚷着要去大塘玩水,只好带上,家里没有人,放他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我看见哥也在,就说:“哥,你看着小安,我洗菜了。”哥哥大张口说“放心,有我在,什么事也没有”。
我洗完菜,又和其他几个朋友坐在岸边的石头上用脚“钓鱼”,很好玩的。就是把裤角卷得老高,把两只光脚放在水里,一动不动,等着小鱼小虾来啄。不一会儿,就会有很多小小的鱼虾欢快地游来,有的钻到脚丫里,咬得脚底痒酥酥的,甚是舒畅,我们就说这是“钓鱼”。中午那样热的时分,加上满耳蝉鸣,还有村里不时传来哪家大水牛“哞哞”的憨叫,哪家狗儿傻傻的狂吠,还有孩子打水仗的欢笑声,听着听着,眼皮儿就打架,不知不觉就会神游他乡。
正在我聚精会神盯着三只小虾全力争抢我大脚丫的特殊位置,相互推搡不让之时,被大柱妈一声大叫打散了神,“小安掉水里了!不得了,小安掉水里了!”
原来,哥哥早忘了照看小弟的事,我也因为有了托付就没把小弟的安全当回事了,小弟起先是岸边玩泥巴的,什么时候跑到水里了,我们谁都没看见。
是啊,河水多么吸引人了,岸上那么热,况且我们都在玩,玩水,玩鱼,玩虾、玩水中的石头……小弟当然是忍不住的,村里的小孩都是,看得不紧,就会偷偷溜来玩水,没有谁会想到什么后果,虽然谁都知道,一旦出事,后果是很严重的,哥哥姐姐爸爸妈妈都是这么告诫不会游泳的孩子的,即使对于会游泳的孩子,也另有一说,叫做“淹死会水的”,目的都是不让他们单独下水。
可是,小安什么时候跑到水里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见大柱妈丢下手中的棒槌,连裤角也没来得及卷,直奔小安走去,我那可怜的小弟已经“哇哇”乱叫,水深远远大于他的身高,想站也站不了,想喊也喊不出了,只能扑通扑通乱打水。
看着大柱妈抱上岸来的小弟,我吓呆了,小弟面色苍白,没有知觉,呛了太多的水,肚肚鼓鼓的:“大柱妈,小安会死吗?!怎么办呀……”。
大柱妈没有回答,叫我快把她捶衣服用的板凳拿来,然后把盆里所有的湿衣服全部铺在凳子上,把小弟的臂部放在上面,右手托住上背和头部,左手轻抚小弟的肚子,慢慢地,水从小弟的嘴角流出来了……大约过了两分钟,小弟睁开眼,可以呼吸了,这时的我才哭出声来:“小安!小安……大柱妈!小安活了……”,我哭着想,要告诉妈妈,又一扭身往家跑:“妈,妈,小安淹水了,妈,呜……小安淹水了,差点没命了……”
因为大柱妈的全力以赴及熟练操作,小弟平安脱险。
妈妈痛骂我和哥哥,说我们只顾自己贪玩,不尽责任。我们全家都对大柱妈抛开陈见,感激不尽,大柱妈成了我家的恩人。
每年端午、中秋和过年三节,妈妈会备足四样礼,最少也会有一斤红糖、两斤挂面、月饼或绿豆糕,让小弟亲自送给大柱妈,感谢她的救命之恩。
这种感谢一直保持到八五年,那年夏天,大柱爸得肺结核没留住命,大柱妈带着二柱远迁大柱家,大柱三年前入赘到淮北广德县,生活可能还不错,要老人家去帮他带孩子,大柱回来帮忙搬家时,曾在我家坐了很长时间,说主要是为了尽孝心,想抚养老人。
大柱、二柱、大柱妈一再叮嘱,说“小安玩水要注意”,“你们两个大的要看好小的”,要我们抽空去广德县看他们。大柱妈还说,如果过得不好,她还会回来。小弟又亲手递给大柱妈四斤红糖,还带泪给大柱妈磕了头。看着他们家三口远去的背影,我泣不成声。
这次落水事件和大柱妈的救命之恩,我们全家都铭刻在心。
那时过的才是年
故乡的“李氏”是大户,十里八村都姓李,特别是我家,五代同堂,父辈男丁单传,太祖母与我们同住一屋,当地风俗和家族规矩在过年时表现得最淋漓尽致。
李氏以诗书传家,听父亲说,家族中曾长期设有私塾,某某和某某某都曾在我祖上的私塾启过蒙或读过书。父亲曾任初小教员,诗歌、对联和书法在当地小有名气,在我的整个童年和少年印记中,整个腊月和正月,我们村数我家最热闹,数我父亲最忙。
腊月初八早晨要吃“腊八粥”,是用各种豆类混合糯米煮成的甜粥,美味的无可名状。
在腊月上中旬的某一天,母亲会抽空“熬糖”。具体程序较复杂:先将地窑里储存过一段时间的红薯取出,据说这样的红薯是“收过浆”的,否则不够甜;洗净后去皮,煮熟;取出捣烂;兑上少许凉开水,用大纱布兜来回晃悠,过滤,去渣;然后将汤汁放在大铁锅里慢火慢煮,要煮五、六个小时后才能“出糖”。每次“出糖”的时间基本在夜里子丑时分,整个橱房都弥漫着浓浓的甜味,是很难闻到的焦糖的甜味,也是我们一年中最期望闻到的味道。内心最甜蜜的时候应该是母亲将铁锅边的焦糖锅巴分成小块放在我们嘴巴里的时刻,那样的晚上,敖红了眼睛也不会有瞌睡的,一双双小眼都会盯紧母亲手中的焦糖锅巴,那可是一年才有一次的美味啊!熬成的糖汁待放凉之后即放入陶瓷缸里密封住,等到做爆米糖或包芦糖(即玉米糖)时再拿出来用。
腊月二十三“送灶神”也是我们喜欢的日子。那天,家家户户要彻底“扫尘”。大清早天刚亮,全家都早早起床,老人孩子一个也不能闲着,把家里的大小物件全部搬出来放在露天里,哥哥姐姐们去竹园砍竹子,绑扎成二、三把足有四、五米长的大扫帚,站在高凳上方可扫到屋顶的灰尘。每个人都用毛巾或旧衣服将头部紧紧包住。老人们就擦洗搬出来的桌椅、香火台、床、衣柜各种家具。孩子们负责看好自家的东西,不要被别人、叫花子、捡破烂的或唱戏的顺手牵羊带走了,这活较轻,不足够的空闲可以跑到邻居家看看别人打扫得进度如何,顺便看看别人家平时收紧、今天搬出来的未曾见过的物件,这也是童年一乐。
腊月二十四就过小年了。
而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忙,一天比一天开心。有忙着请剃头师傅的,有忙着赶集买年货的,有忙着请裁缝做新衣的。两三个村子里干专业活的师傅只有一人,那才叫忙哩,家家都要提前预订才成。
文人就数我父亲了,小年之后的我家每天都有上门来找父亲要字的,要对联的,父亲是爽快的人,只要有人上门的,没有空手归去的。也有不少人家是请父亲登门的,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学学字,也便于热情地招待一顿父亲,那时为别人写门联都是义务的,分文不取。真是很奇怪,那时就是那样。能将父亲请上门的人家都觉得是骄傲,作为孩子,人家也会叫父亲带上我们。说实话,这样的年终盛事一直是深埋于我们内心深处的无可名状的骄傲,它像种子种在心田,使我辈的孩童骨髓里就充满自信和优越感,别的孩子可没有像我们这样的父亲啊!
大年三十一切就得按程序进行了。上午,母亲准备年夜饭,该配的菜配好,该炖该煲的下好锅。父亲就在堂屋为自己家写门联,除了正屋、太祖屋、大门、院门之外,其他地方,例如小孩房、书房,就让我们自己写,那些鸡笼啦、猪圈啦、还有院中间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椿树啦,全部让我们练字,当然,整个准备笔墨到任何一个字正式写成的全过程都少不了父亲严格的监督,少不了父亲的点评,例如:某某这个“家”字写得好,某某这个“丰”字中间的竖太细,某某“五谷丰登,百业兴旺”这整个联都可圈可点,等等。
那时屋多,房间多,所有的地方都要写,写完数一数至少有三十幅,才能够将所有该贴的位置贴满。对联的内容多是应景应年之作,即使物质生活并不太好,也都会写出富裕、丰收、丰衣足食等喜庆、吉祥的字句。
写完对联就该由父亲带上我们全家老少去上祖坟,带上祭祀品,茶、糖、肉、饭等,用小碟盛着,带上几大卷纸钱,按辈份大小轮流向祖先们跪拜,整个气氛和神情都极其庄严,不会有任何人说半句废话,似乎真的在和自己的先祖对话,似乎他们有足够的能力保佑我们来年健康、幸福、一切顺利。不过,这种一年一次的仪式倒真正提供给我们在祖先面前自省的机会,老是让你能深入地思考一下你该如何做才能“光宗耀祖”,才能对得起先辈。
吃完中午饭就开始贴门联,贴刀刻的“五福”。橱房里的母亲那就更忙了,没有比吃一顿丰盛的年夜饭更重要的事了。只要母亲说,可以开饭了,马上鞭炮齐鸣,由父亲主持,按天地君亲师的顺序,先谢天后谢地,再在家中香火台前向祖宗跪拜,老人孩子一个不会漏掉,都自觉地按照自己的身份和辈份等候跪拜,就连当时只有三岁的小弟弟也不会弄错顺序。
那时的年头绪繁多,很讲究,很有意思,一切自然又合情合理地进行着,大家都很忙,忙得特开心,忙得心里很踏实,人人都很有归属感。
那时的过年和父亲有着密切的联系,没有父亲的年,我们真不知该怎么过。
所以,自从二00二年父亲重病去世之后,“过年”在我家已经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每逢过年,无论大家穿得多么豪华大方,无论物质上享受着怎样的富贵荣华,表面上显得多么喜气热闹,但每每在某个房间或某个角落,会见到某位正独自垂泪的姐妹或兄嫂。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看,我们钓了好多泥鳅!
钓鱼对于很多人来说耳熟能详,但钓泥鳅则不然。钓泥鳅带给我和哥哥很多快乐。除了深冬,一年中其他任何时节都可以钓到泥鳅。
钓泥鳅是我童年最爱的活动之一。
不像现在钓鱼,用着昂贵的高档的鱼具。钓泥鳅所用的简陋的工具全是自制的,制作过程充满情趣。先是将竹节劈开成长竹片,再用小刀子将竹片按里外两层剥开,去除内里的竹簧竹芯,剩下薄薄的竹篾,再将竹篾分成若干细细的竹签,再将长竹签切成两厘米见长的小竹签。在每根竹签中间拴一条二十厘米长的细的白棉线,将棉线另一头一根一根细心地扎在一条长约五米的妈妈纳鞋底用的麻线上,间隔五厘米左右。这样,钓泥鳅用的工具就做成了,麻线两头分别固定在院子里两棵树上。准备上钓饵。
用的钓饵是蚯蚓。蚯蚓也有讲究,不能用那种黑黑的大蚯蚓,我们称之为“骚蚯蚓”。也不知是听谁说的,说泥鳅怕骚味,所以遇到骚蚯蚓时,泥鳅会远远地躲开,用这种蚯蚓是不能吸引泥鳅的。
要到远离湿地的黄泥地,最好是带沙石的地方,挖出那种小小的黄黄的嫩蚯蚓,身体的肉质看起来透亮的。相对于骚蚯蚓来说,我们称之为“香蚯蚓”,这是最好的钓饵。
将香蚯蚓切成类似于钓签的长度,就用钓签从蚯蚓中间起,向两边穿过,覆盖住钓签,固定好。
准备工作不能做得太早,否则蚯蚓肉质变坏,味道异常难闻,再说,穿在钓签上的蚯蚓肉会变干缩小,露出钓签。只在夜晚下钓前十分钟准备好就可以了。
晚上十点左右,乡村人家睡得早,基本上是夜深人静了。哥哥带上我来到村东小塘,没有月亮的晚上就要带上手电筒。我们俩小心翼翼地各拉着麻线的一端,将麻从我家院子里直接平移到小东塘,哥和我从小塘尾端分开两边走到塘中央的两边,我一般走靠近路的一边,哥走连着稻田的一边,因为那边可能会踩到癞蛤蟆或遇到小水蛇。走到我们认为最合适的地方,分别将麻线端口固定在河边的小树根或自带的竹签上,要扎紧,固定牢,否则会让上钩的泥鳅搅松绳头或带起竹签,弄得一团糟的。
然后回家,开始整夜漫长地等待。
其实,你大可以不闻不问,倒头大睡的,哥哥就是的。“天亮去收获就可以了呗,”哥哥总说,“你干嘛老是不睡觉呢?”
可是,我就是睡不着,每次晚上下了钓签后我就睡不着,想着明天那一大串泥鳅活蹦乱跳的,我就兴奋异常。哥哥说我幼稚。可我还是睡不着,我又担心村里会不会有谁个捣蛋鬼知道我们下签,清早比我们起得更早偷了我们的成果。因为我们村,哥哥钓泥鳅的水平最高,好几个男孩子都眼红。
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了。正做着美梦时,哥哥就在床头推我,“小巧,小巧,快起床,快起床,起泥鳅去了,快,走了!”
要很早起床,天刚麻麻亮,全村人家都还沉浸在睡梦中,寂静的村庄偶然听到一两声鸡鸣,我和哥哥就迎来了我们最幸福的时光了。
原路来到小东塘,每人解开昨晚固定的绳头,同时慢慢地提起。
正如昨晚想象的图景。水面沸腾了,一条直绳,欢蹦乱跳,泥鳅上钩了。不要急不要慌,跟鱼钩钓鱼不同,用力蹦跳的鱼儿会脱钩逃掉,而我们精心制作的专用钓签,钓到的泥鳅就永远属于你,任凭它如何翻天动地地跳,也无法脱身,因为竹签两边尖锐地甚至是均匀地穿过了泥鳅嘴边,绝不会脱身的。我还从未见过钓上钩的泥鳅逃脱过。
如果下了四十个钓签,一般会钓到近三十条泥鳅。最差的时候也会钓到十条。
在深秋,准备冬眠而又没有觅到足够食物的时候泥鳅最容易上钩,这时的收获也最大,最成功的时候,一条麻线上只有三五个钓签是空的。
“看哪,我们钓了多少泥鳅!”这是每次我和哥哥提着木桶进屋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如果逢年过节父亲回来,我们的干劲更大,隔三叉五就会钓泥鳅。看着妈妈用心炖出热滚滚的泥鳅汤,端到风尘仆仆的父亲手中,我和哥哥无需尝上半口,只要闻闻满屋的香味,那内心幸福的喜悦便无以言表。这是钓泥鳅带给我们的最大快乐。
现在,我双手敲击键盘,屏幕显示着文字,在我面前呈现的,却不是文字,而是母亲浅浅的笑,是父亲对孩子赞赏的神情,我又听到了父亲在说:新儿真能干,巧儿真能干……
…………
每次讲钓泥鳅的故事给儿子听,儿子都会说,“妈妈和大舅好残忍噢,泥鳅好可怜噢。”
可是,儿子,在那个时候,从没有任何人认为钓泥鳅是残忍的。
那时,池塘很多,池塘里的鱼、虾、泥鳅、黄鳝、甚至乌龟、老鳖都很多很多。它们生来就是供人吃的,捕捞这些水产品天经地义。河边密密地趴满小河螺,现在的人们视为至宝,那时根本无人问津,除非捡回一大篮砸碎喂鸭子。
听到这里,儿子又会羡慕地说,“妈妈,你们那时真好!”
那根沉重的扁担
牵动着中国千百万家庭的中考高考尘埃落定,是好是坏已有结果。这样的时候,成年的我们总爱想起当年。在我心里,放着母亲肩膀上那副沉重的担子,我经常在梦里、在泪光里看到当年母亲的身影,抹不掉,挥不去,愈久愈清晰。
一九八六年七月,我参加中考。那时,我们家在农村,一如无数个中国贫困县,我们当地的贫穷也是可圈可点的。我们乡中学共有80多个初中毕业生,可经过预选具备参加当年中考资格的只有22人,我是这22人中唯一的女生。母亲为我感到骄傲,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明天,不让我做家务,更不让我碰任何农具。
母亲自小爱书,因为贫穷,连到教室里尝试一下坐坐看的机会都没有。母亲痛下决心,再苦再难也要让我们读书。当时。父亲在离家很远的城市工作,每月都有几十块钱工资寄回家。家中上有八十多岁的祖母,下有五个都在读书的子女,有十三亩田地需要耕种,还喂着几头猪,几十只家禽,这一切都由母亲一人操持。今天的我,坐在电脑前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甚至怀疑当时状况的真实性。而母亲却不让我们任何人帮忙!只要我们好好读书。
中考的结果出来了,第一天公布的是考取中专的学生名单,没有我的名字;隔了三天后公布的是考取重点高中的两位学生名单,也没有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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