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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寄都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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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情景是什么呢?」
  开始的时间都是在深夜,街道,地下停车场,公园附近,车内,很多不同的地点。
  「奇怪,怎么唯独那家伙的脸想不起来……」
  我紧闭着双目,勉强自己回想那些血腥的画面,当凶手的脸渐渐成形,越来越清楚的同时,突然感觉胸口很闷,一种无法说清的思绪,和长久以来累积而成的憎恨,在我脑中清晰的浮现,难以忍耐的恶心感使我的胃里一阵抽痛。
  我猛力扔开膝上的笔记本计算机,捂着嘴跑进了厕所。
  我趴在马桶边上呕吐,将今晚吃过的所有东西统统都吐了出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侵袭到我全身,我喘着气,乏力得几乎站不起来。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碰上这种事!」
  等胃的抽痛稍稍缓解,我抑制住心头的烦闷站起。
  趁那个模糊的脸型还没从记忆中消失,得赶快把他的大概轮廓画出来。
  我踉跄步进厕所,回头又瞟了一眼,厕所里并没有异常的「东西」出现……
  但是我却无法释然,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恐惧,不想继续待在厕所和客厅附近。
  

5 吸血蛭
城市中心,一座还没峻工的楼房,孤零零地耸立在一大片施工的荒废土地上。
  由于资方拖欠工人的工资,这座刚建起一半的楼房,在几个月前被迫停工了。
  虽然这里位于市中心,工地对面的一条街上商场云集,但这附近却一直没什么人经过,所以这一带的气氛十分荒寂。
  即使在白天,这座只建成一半的楼房看起来也很阴森。
  楼房内没有供应水电,进去之后,鬼气森森的感觉更强烈,楼房内也愈发昏暗,阴冷潮湿,一个个房间和楼梯互相连接着,四通八达,就像一座巨大的蜂巢。
  他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半点声音,快速走进了其中一个阴森的房间。
  这房内的墙上涂满了触目惊心的红漆,还钉着几十张一个清秀女子的照片,墙壁上写满了鲜红的「杀」字,照片上女子的脸十分温婉,但被红漆泼在上面,已经变成了一片诡异的血色。
  潮湿的水泥地上有不少罐头盒和快餐食品,昆虫在废墟里蠢蠢蠕动着。
  一柄黝黑的斧头被扔在墙角,斧头上呈现黯淡的黑红色,上面散发着一股强烈的血腥气。
  收音机沙沙的声音,从房间一角传出来,甜美的女声娓娓叙说着近几天发生的「深夜连环杀人案件」。
  他的喉咙里发出得意的笑声。
  他从墙角拾起那柄斧头,试着朝墙壁上砍去。
  墙灰被震得簌簌落下,紧接着大片墙面出现了裂痕。
  「轰!」
  几下响声过后,墙壁立刻裂开了一个一人宽的大洞,能透过凿出来的洞里看清相隔房间里的情况。
  他不禁得意起来,他的力量越来越强大,那些细微的变化他感觉得出来,他心里那个声音果然没欺骗他。最近他杀人的时候,那个声音已不再出现,他觉得那个声音已经和他融为了一体。
  各种强烈的欲望涌上心头,他全身的血都兴奋起来,他需要更多新的刺激。
  他的脸异样地蠕动起来,五官逐渐曲成一团,溶蜡一般地剥落。
  这张人皮下,像是藏了别的生物。
  这几天,一直有股同类的气息若隐若现。
  今天突然变得十分强烈,牠能觉察出来牠的同类在哪里,牠兴奋不已,牠饱饮了四十几个人的血,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强大,而且这个人类就快和牠同化了,牠必须再去找到别的人类寄生。
  是这个人强烈的憎恨感,吸引牠附在他身上。
  只要牠找到那个藏在附近的同类,牠的力量就能倍增。
  他的脑中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有一种玄妙的感应,吸引他朝外面走去。
  「该该,最近过的怎么样,老姐昨天给你汇了一笔钱进去,记着查收哦。
  「对了,你偶尔有时间,也要回家去看看父母——嘟———」
  我随手按掉电话,捂着发胀的头,扔下手里的话筒。
  「这女人,不知道又跑到哪儿去了,自己几年也难得回去一次,居然还说我。」
  她是比大我两岁的姐姐,在我还小的时候就时常欺负我,两年前,我十五岁,她就离开家不知去了哪里。
  这两年来,我们除了偶尔通通电话,从没有见过面。
  我对于昨天的记忆很模糊,在发了很长时间怔之后,终于记起了我今天还要处理很多事。
  我忽然心血来潮的想,已经很久没在白天拉开窗帘了,其实,房间里偶尔也要照进来点阳光的。
  我随手拽开帘子,一眼就看见了对面那条街上,与我居住的这幢大厦相对的,是一座停工建筑,那周围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工地,像是荒废了很久。
  又是一座烂尾楼。我心中想。
  忽然间,电话铃又响了,我顺手接起电话。
  莫非她还没说完?
  「你好,哪位?」
  我边说边喝了杯水,等待着对方回话。
  「该隐吗?我是冷凌峰,昨天我们曾见过面,我想请你过来谈一谈。」
  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还有些印象,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冷凌峰警官?」
  「是的。」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心头狂跳,忽然想起了张音的事,我一直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宁愿当作是一场梦,难道她真的……
  「昨天晚上,你的律师张音小姐猝死于街道上,那地方只和你的居所隔着两条街,今天早晨有路过的人报了案,她的死因也是心脏活动恶化造成心肌缺血引起心脏麻痹,和兰水月的死因相同,但张音的数据中没有任何一点提到她患有心脏方面的疾病;还有一点也和兰水月相同……」
  话筒那面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道:「她的颈上也有相同的齿痕印。」
  我顿时怔住了。
  在转头时,我彷佛听见了自己脖子扭动时发出的「喀」一声轻响。
  话筒那面的声音朦朦胧胧,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没有他杀的可能,这种事通常也只能当作意外来处理,所以这通电话纯粹是私人性质的……
  「有一些事,很难在电话里说清楚,我个人对这两件事很感兴趣,想和你私下见面谈一谈,可以吗?」
  应不应该答应?
  我尝试用科学的观点来解释兰水月和张音的这两件事,但怎样也无法想通,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已经被怪物缠上了,如果我不尽快想办法,事情就会重蹈覆辙。
  姑且去看看冷凌峰会说些什么,他的话应该能给我一些提示。而且他是负责深夜食人魔一案的,也许我能和他交换一下信息。
  我迅速在脑中掠过这些想法,马上道:「好的,请问什么时间,还是在你的办公室里?」  
  冷凌峰好半晌才说:「不,不是,晚上十点,中心广场对面的一家餐厅里,谢谢你。」
  「没问题,我会准时去的。」
  我挂掉电话,坐在床沿,冷凌峰说的话在我脑中不断响起。
  「张音已经死了,就说明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是真的,很有可能兰水月也是被Kamijo杀的,照理说我应该已经死了两次,可我偏偏每次都没事……」
  昨晚的焦虑和惊恐又回到我身上,使我坐立不安。
  走到床边的书架旁,书架上的书全都是常大收藏的,大部分都已经绝版,我以前抽出来看过几本,内容很冷僻,有很强的专业性。
  我随便抽出一本关于毒药的图鉴,边看边思考着问题。
  前几天我被恐惧扰乱了心神,把一切都想到了「怪物」身上,其实兰水月和张音的死可以有很多种解释,Kamijo也未必是怪物。
  如今一切都已经发生,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世界上有许多毒药,不但能让人致命,它们的毒性即使连尸检也查不出来。Kamijo是服装设计师,常时间都在世界各地旅行,交游甚广。
  「他一定有很多机会接触到那种类型的毒药,会拥有也不足为奇,这只能说明他是个熟悉毒药性能的杀人狂。
  「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他两次都没有杀我,如果我是他,我也有相同的兴趣,我会怎么想呢?
  「Kamijo这样像是在耍人,或是根本没把对方放在心上,即使有人看到了他的脸,他也不在乎,先把那人吓得提心吊胆,等到对方快要崩溃的时候,再出来解决掉,真是个疯子!」
  或许他的头脑里根本没有法律。
  我打开计算机,去网上接收邮件。邮箱里有一封新邮件,点开来看,果然是常大发来的。
  信里写着我该怎样联络他在这边的人,和签证应该去哪里弄,我边看边沉思,看来我不能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Kamijo迟早还会再出现,如果我不想继续受他的摆布,就必须马上走。
  拿起床头柜上的新报纸,我随便浏览上面的报导,看了一会儿,只见下放的位置赫然写着「意大利著名服装设计师Kamijo,将在东京结束他的环球时装发布会,近日内会离开该市。」
  仔细看了一下上面附着的一张照片,果然是那个混蛋。
  「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先行动。兰水月和张音都死在我面前,即使我对她们没有感情,也不能不帮她们报仇。」
  ——也许我应该先一步去东京。
  想到这里,我抓起床上的外衣,飞冲出去。
  整整一天,我都在办理去东京前的一切事宜,包括预定明天的飞机票和准备护照。
  常大的朋友看起来虽然都像惯犯或者流氓,办事效率却快的惊人,说起常大时语气亦很亲切,真不知道常大以前究竟曾干过些什么事,让这些看起来十分难惹的家伙们如此推崇。
  等我办好一切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家里,准备去赴冷凌峰晚上的约。
  家里没开一盏灯,偌大的室内一片昏暗。从落地窗往下面的城市看去,全都是一片流动着的光。
  我闭上眼睛。
  或许这将是最后一次,我在夜晚透过这面玻璃窗鸟瞰整座城市。
  虽然我只在这个世界上活了十七年,但由于天生的神经质,心律失常的折磨和这张太过漂亮的脸,我实在没办法像一个普通的十七岁少年那样生活。
  等我再看表时,已经快到十点了。
  也许是因为夜晚的景色太迷人了,以至于我已经站在玻璃窗前,整整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夜景,我是否想让自己的时间静止,就这样一直站下去?
  这样的恋恋不舍,太不像我了。
  该去见那位警官了,我放下窗帘,出去赴约。
  我的居所离中心广场十分近,等我见到冷凌峰的时候,他正在若有所思的在座位上喝着咖啡。
  这是一家气氛十分好的餐厅,灯光很暗,客人并不多,一支乐队在橘色的灯光下演奏。
  我走到冷凌峰对面的椅上坐了下去,道:「冷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让我觉得奇怪的一点是,冷凌峰的脸色从见到我之后就变得很不正常,像是中了邪一样,盯得我全身莫名其妙的发寒。
  「该隐,你是否相信,这世界上有非人类的生物存在呢?」
  「当然相信,除了人之外的动物和植物有很多,但如果警官先生说的是妖怪之类,那我就没什么话可说了,我从来都不相信妖怪之说。叫我小该吧。」
  「好的,那么……」
  冷凌峰的神情很坚决。「虽然很荒诞,但却是事实,这次冒昧叫你出来,是因为……」
  他脸上又露出奇怪的表情:「老实说,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曾在你身上感觉到一股很微弱的妖气,但随即就消失了,我一直以为那是错觉,原来那根本不是。」
  「哦?」
  虽然我不相信他说的话,但全身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冷凌峰点点头。
  「今天你身上的妖气很重,所以我才敢这么肯定。」
  我忍住想哈哈大笑的冲动,用一种嘲弄的口气道:「冷警官,虽然我确实有些不正常,但也不可能不是人,这点你尽管放心好了。」
  冷凌峰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没有丝毫调侃人的迹象。
  「我绝不是在开玩笑,这段时间来,你是否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恍恍惚惚,有时候会突然失去一部分记忆?
  「这还只是最初的现象,用不了多久,你的思绪会逐渐混乱而被别的意识所取代,最后,会变成植物人或是杀人狂。」
  我顿时全身发寒,冷凌峰说的话让我不寒而栗,他怎么会知道我近日来的状况?
  冷凌峰叹了口气,很诚恳地道:「该隐,我知道你并不想和我说话,可能是在局里时我给你的印象太差,但请相信我,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的眼神很正直,这种人一般待人都很温柔诚实。
  或许,是因为我对警方人员的恶感,才会对他的话都听不入耳,也许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呢?
  「口说无凭,有什么能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的,而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我沉吟着,心绪紊乱不堪,开始考虑他刚才说过的话,剎那间连呼吸也感到困难。
  顾不得坐在我对面的冷凌峰,我急忙用手紧按住心口。
  冷凌峰发现了我脸色有些不对劲,愕了一下。
  「怎么了?」
  「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我胆子很小,受不得惊吓。」
  自小我就很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很容易就会去关心别人,他关切的眼神实在让我有些受不了。
  冷凌峰满脸歉意,道:「真是抱歉。」
  「因为我能够通灵,所以对妖怪之类的事懂得较多。」
  冷凌峰的手往桌上一指,桌上的咖啡杯蓦地腾空而起,咖啡杯在半空中不规则的转着圈子,在转了很多个圈子之后,才缓缓落在桌面上。
  像这样的飞行弧度,绝不在魔术的范畴之内。
  为什么不觉得震惊,还是我根本就相信这种事的存在?
  我盯着那个咖啡杯,看了很久,如果他用的是魔术手法,绝对没办法瞒过我的眼睛,这说明他真的有超能力。
  冷凌峰随手拿起那个咖啡杯,心不在焉地喝着。
  「你被不好的『东西』附身了,如果你想知道,我会把我之所以这么确定的原因告诉你。」
  「请说吧。」我接着补了一句:「你刚才说的『最后,会变成植物人或是杀人狂』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说了又没办法帮我,那还是别再说下去了,没人想在还活着的时候就知道他的死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切都是事实,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对我来说是很难以接受的!
  「如果有人在你活着的时候告诉你,你会在几年几月几号的时候因为治愈不了的病去世,你会怎么想!你会很高兴的感激那个人吗!?当然,如果根本不相信就另当别论,但不管是谁,还是会在心底很介意。
  「我这几天精神是很恍惚,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失忆,身边发生了一大堆怪异的事,就因为你全说对了,才让我觉得更难以忍受!」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
  「就好像一个人本来就怀疑自己快死了,有一个人在没办法帮他的情况下,偏偏又要告诉他他的死期已经到了,让他承受身体和心理上的两重压力,我看现在最愉快的事,就是找根绳子马上把自己吊死!!」
  奇怪?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的理智跑到哪儿去了?其实我不应该对着冷凌峰发脾气,他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话在我来看有多沉重?
  我闭上眼睛,想冷静一下自己的头脑,但我的脑袋就像快炸开一样,长期以来积累的压抑和恐惧在忽然间爆发了。
  「抱歉,如果没办法帮你驱除那『东西』,我也不会说上面的话,放心吧。」
  冷凌峰微笑了一下,似乎在惊诧我为何会在忽然之间暴怒。
  他玩着手里的咖啡杯,思考着该怎样开口。
  「还是从开始时说起吧!吸血蛭,是一种只能寄生在人身上的『东西』,不可理解的东西可以有很多种叫法,也可以称吸血蛭为基因变异体或是妖怪,牠寄生在人的肠道里,被牠附身的宿主最初会感觉恍恍惚惚,过上一段日子,宿主就会逐渐被牠的意识所取代,变得力大无穷,最终被吸血蛭的意识影响出去杀人。
  「因为吸血蛭只能靠吸食新鲜的血液壮大自身力量,所以牠从被杀者的伤口里吸血,被杀者全成了牠的粮食,宿主成为了替牠寻找粮食的道具。」
  我忽然想到了深夜食人魔,胃里感到一阵难忍的抽搐。
  我几次想开口,都说不出话来。
  冷凌峰顿了顿,接着说:「吸血蛭初时寄生在人身上,力量很薄弱,即使是牠完全控制了宿主的意志,也无法自行出来杀人,这就要靠宿主来动手,到了一定时期,宿主和吸血蛭完全同化,牠已经壮大成形,这时候就牠会依附在宿主胃壁上,吸干宿主身体里的血液,接着去找下一个人。」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心头一阵狂跳,隐隐预感到他接下来会说的话。
  冷凌峰凝重地道:「你被吸血蛭附身了,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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