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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初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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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

    明夫人疑惑地问,那温软而柔和的语气就像一只无形的手要把明珠满心的疼痛揪出来,明珠嘴唇翕动,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明少华站到了娘背后对她愁眉摇头。

    陡然间默然缄口,她又陷入迟疑,明夫人便将她拉出怀抱,细细端详着她,问道:

    “明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娘了?”

    定定的凝视着明夫人额头上皱起的忧丝,以及氤氲在那双慈目里的淡愁水雾,明珠心里一阵抽搐,忽然惭愧——怎么可以让最爱自己的人难过呢?

    她摇摇头,倏忽翘起嘴角,云淡风轻的莞尔道:

    “明珠是想说宫里锦衣玉食,还有太后姑姑在,娘不要杞人忧天,只管放心好了。”

    明夫人拭了拭眼泪,轻苛道:“瞧你这孩子说话,娘是关心你,反倒说娘是杞人忧天了。”

    明珠抿唇似笑未笑,不置可否。

    这时,二姨娘、三姨娘见他们迟迟不入亭,便带着秀兰和秀虹也跟出来行礼问安,于是大家一路相迎相让着进了亭子。

    家宴开始后,众人按着礼节规规矩矩地行完该有的礼数,再由皇上施恩,免礼,一一落座。

    太后、皇帝和皇帝的妃嫔以及安亲王坐在同一桌,然后每家的家眷们各占一桌。

    明珠原本要坐太后左边的凳子,不料她刚要坐下却被容姑姑暗中拦了一下,反而挤开了去,她莫名其妙地瞅着容姑姑,这容姑姑什么意思,似乎是不让她坐了。

    不等她生气的开口,太后姑姑眉开眼笑看着清阑,先说道:

    “清阑这样温厚淑德的媳妇,哀家素来喜欢得紧,难得今天这中秋佳节的好日子,哀家也不怕人说不偏袒自己的亲侄女,心里也真真是想让清阑丫头在身边陪着才舒畅。”

    李清阑迟疑了一下,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明珠,方才含笑应承,然后缓缓起身,坐在了明珠面前的圆凳上。

    于是,明珠默然的接受了这种换座安排,坐在了皇帝的右边。

    和李清阑一样,她心里也有些忿忿然,太后姑姑是好意,皇帝冷落了她十来天,就见缝插针地给她找机会撮合。

    本来一段日子未见,明珠心里多少有点挂想,可突然见到了他,心里却未必痛快,反而是积郁的一肚子怨气要爆发出来,再瞧瞧自己右边含羞含娇的舒贤妃,她攥紧拳头,恨不得一只手掐一个,当场掐死这对痴男旷女!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十一)

    没想到明珠这一刚坐下,左边那个人居然不知死活的主动先搭话了!

    “今日一见,爱妃倒是消瘦些了……近来过得不好?”

    清嘹的嗓音因刻意的低沉而透出磁性,淡淡的戏谑口气恰似她记忆中那张玩世不恭的俊靥会像只奸狐狸般翘翘嘴。

    “哪里,托皇上的洪福,近来耳边少了些聒噪,臣妾每日都无忧无虑,安枕入眠。”

    她否认,不失礼仪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纹。

    拳头又再袖内紧了紧,她心里却默默一哼,还真当这些日子没他不可吗?!

    朱胤慢悠悠地自斟了一杯酒,侧过首来,不经意间瞅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弧更深:

    “那就好。相信朕的洪福在以后的日子也会庇佑你这样无忧无虑下去的。”

    “多谢陛下!”

    明珠又扯了扯发僵的嘴角。

    明珠尾音刚落,眼前似有一抹精光乍闪而过,大片的黑色流瀑忽地飘泻过来遮了视线,朱胤低首在她的嘴唇上小啄了一下。

    “朕接受你的谢意,不过朕喜欢实际一点的。”

    吻完退开,他勾嘴含笑,说起话来的那副随意口气,半是玩笑,半是正经。

    虽说此行径绝对是小鸡啄米,但终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他到底知不知道“羞辱”二字怎么写呀?!

    明珠的脸顿时红得像晚霞时分的火烧云,举目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眼里都闪过一丝错愕的光,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她的目光一扫过去,一群人纷纷撇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自饮自乐开了。

    朱胤也朝另一边撇头过去,举起杯向太后敬酒,发如流线,金丝缘饰的白色缎袍如初雪映着曜光滟硏闪闪,一脸闲适自若,含笑半露半掩。

    不过须臾,恍若隔世,全场似乎只剩下她一个傻瓜还在纠结小鸡啄米这件事。

    为了掩饰窘态,她也急忙执起桌上的金卮,看向右侧的舒贤妃,笑道:

    “来,贤妃姐姐,明珠也敬你一杯。”

    舒贤妃面露难色,若有所思的深瞅了她一眼,伸手推搡开,歉意道:

    “妹妹见谅,姐姐如今不好沾酒。”

    明珠忽然想起她有孕在身,转念又不禁失笑,舒素女刚才的那种眼神,原来是揣测她,大概以为她是故意的挑衅,两人都在这个时候怀孕,不管她有没有争宠的心思,都难以摆脱暗中较劲的嫌隙。

    不过,她还真是看不顺眼呢!越来越不顺眼!

    舒素女会有刚才的那番举动,心里想必是认定她的嫉妒而防范已久,所以如今两人一碰面,哪怕是她的一丝风吹草动,舒素女也草木皆兵。

    可笑,凭什么认定她会嫉妒?!

    明珠浅唇冽笑了一下,端起金卮衔着杯口浅酌,自饮自吟: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喽~~”

    一时兴起胡诌,她反倒在心里幸灾乐祸地反复唱:

    金卮不举汝惮饮,东风无端误人期?斗转乾坤讵能料,萍浮蓬飘一沙鸥。

    杞人尚今安何处,他言归去寄东篱。东篱菊下饮五柳,我欲醉眠卿可去。

    可去。可去。

    汝不饮,何处去?

    唱得尽兴处,忍不住轻轻的摇头得瑟,惬意十足。

    喝得尽兴时,酒杯却猝不及防地被人抢了过去。

    她扭过头来,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她的杯子搁在了桌上,她伸手,被他像打苍蝇似的一手拍下,她不由抬头,痴愣愣的看到一张凛色微沉的俊脸。

    眼尾微微上勾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凌厉之色,他冷语道:

    “朕不妨碍你饮酒,但你不能让朕的孩子沾到。”

    她咧嘴一笑,眼似秋波大放异彩,神思开始自由飘忽来去,脱口而出:

    “汝不饮,何处去?何处去呢?”

    闻言,朱胤的眼角抽动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不屑,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冷嗤道:

    “真差劲,还自吹独一无二呢,居然这样就醉了。”

    “皇上怕是不知,这种米酿的甜酒后劲儿很足,像妹妹这样不留意着喝,很容易醉的。”

    舒素女声音温缓,细细的替她解释。

    “不愧是贤妃,比朕还有见识!”

    朱胤温柔的看了舒素女一眼,略带戏谑味的笑容也如沐春风般和煦。

    而他那么一说,明珠似乎是真的醉了,脑袋在他臂弯间摇来晃去,嘴里叽叽咕咕说些什么,他低首侧耳去聆听,不料她冷不丁一抬手拍到他的印堂,朱胤痛得轻呼一声,龇牙咧嘴地用手捂住额眉。

    太后佯作不知,视而不见的拉着皇后的手继续闲话家常,其他人虽有想说话的,也只选择了静观其变,一来是顾忌太后的威慑,二来也是皇上和自己妃子间的私事,不敢逾规越矩。

    座中众人,皆是各怀心思。

    朱胤怒不可遏的瞪得她,却无从发作,明珠目光涣散,笑颜咧咧,还大放厥词: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起来!”

    他横着冷眉,将她从圆凳上一同拉起来。

    “何处去?”她呢喃。

    “回你的永寿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

    明珠摇摇欲坠地站起来,小蝉连忙来搀过她,岂料她一手扒过去像五爪鱼在小蝉脸上蹂躏,嘴里还在嘀咕,

    “何处去?汝不饮……”

    小蝉红着眼想哭,朱胤实在看不过去了,只好让小蝉退开,他也懒得扶持着她走,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来。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十二)

    “母后和众爱卿见谅,朕去去就来。”

    朱胤目光淡扫众人,勾嘴妩妩一笑,宛若不经意间舒绽开来的恣意海棠,语气一贯的漫不经心。

    “去吧。”

    太后颔首点头,微抿唇角,上弯的弧度欲翘未露。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目送着迈出碧浮亭远去的背影,他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就想起了这一句风月无限的艳词来,冰凉的手指箍紧金卮,饮一斛甘酿,入肠苦涩回转。

    凉风有心,秋月无情,银蟾就在头顶中天之上,你为谁圆满,令我凄凉意难消?

    你为谁圆满?令我妒意难平……

    一条曲折的穿山游廊,雕梁上悬挂的宫灯如走马,三人行走于游廊内,除了沙沙的脚步声,安静无异。

    朱胤开始觉得有一点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原因。

    小五子依然安分的在前方打个灯笼引路,宫女小蝉也规规矩矩地跟在后面。

    他想,许是刚才太吵,这会儿又安静了吧,哦,是的,一直嘀嘀咕咕像麻雀的明珠,离开浮碧亭后就安静下来了,像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他怀里睡着。

    朱胤抿唇而笑,不经意的低头一瞟,不料撞进两泓微漾的秋水里,她乍然阖上眼,清冽的光芒若一道银辉划过眼前,令他略一怔忪。

    “你……你没醉?!”惊愕之余,他的声音骤冷,隐约多了一丝怒气。

    闻言,她再度睁开眼睛,狡黠的光芒若隐若现,咧嘴一笑: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醉了,我说的是‘汝不饮,何处去’没错吧?”

    听见明珠清脆如铃的声音,毫无半点醉意,小五子和小蝉也不由吃了一惊。

    “捉弄朕……很,好,玩,吗?”

    明珠抬起无辜的眼神盯视着他,态度诚恳地摇摇头: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捉弄你。你抢掉我的杯子,我让你喜欢的人稍稍嫉妒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朕警告你,以后不准沾酒!”

    “甜酒那么甜,又不是真的酒,而且我只喝了一点点。”

    朱胤瞳仁骤然收缩,凝睇着她时,眸光却似远山重雾,淡漠后面压抑着暗怒。

    “一点点也不行!”

    “嗯。”

    她顿了顿,偏头思忖了一下,脸上倏地绽出绚烂的笑容,绘声绘色道:

    “你知道吗?离开浮碧亭的时候,我有偷偷看每个人的脸色,然后就发现皇后和贤妃,还有淑妃她们的脸色好难看,特别是那个德妃脸都气白了,嗬嗬,我给你瞧出来了,原来她们都真的好喜欢你呢!”

    明珠喜不自禁,明明就是自个儿得意,她这个牵强附会的马屁果然就没拍到马屁股,拍到马脑袋上了!

    经她这么一说,朱胤蓦然就想起拍在印堂的那一巴掌,顿时有点脸红脖子粗。

    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是恶劣得令人发指!

    他咬咬牙,恨不得像扔石头那样直接把她扔出去才好!

    察觉到他的双手似是有所松动,明珠立马双臂一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勒住他的脖子,哀声道:

    “你现在要是一放手,我肚子里的宝宝就没有喽……”

    “要不是顾及到这个原因,朕早松手了!”

    他话说一半,脸色突然有些涨红发紫,额上青筋隐约凸起,沙哑着喉咙勉强喊出一句,

    “你先给朕放手……下来……”

    “我不放!”

    明珠心生不满,环手将他箍得更紧,瘪着嘴添油加醋,

    “要是换作舒贤妃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说了?对别人就那么温柔,为什么偏偏对我就这么刻薄啊?”

    “……再……不放……朕要被……你勒……死了……”他顿住脚,干咳了好几下。

    小五子不经意间一回头,见到朱胤那张俊脸上五官扭作一团的表情,吓得两眼发直,慌慌忙忙地扑回来,

    “哎呀!我的天呐,皇上啊您怎么样啊——娘娘您快松手……”

    见状,小蝉也插进来帮忙,你一言,我一语,四个人混乱一团。

    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形,明珠也有些懵了,双臂顿时乖乖松开了朱胤的脖子。

    朱胤将她安稳地放下来站好,一手撑着小五子,一手捂着起伏不平如山脉的胸口,粗喘着气息,凌厉的眼风扫过明珠,有一种悲愤交加而无法发作的彻底无语,最终也只是打发人那样的朝她摆摆手。

    半晌过后,他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见明珠还立在游廊内没走,便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薄唇微勾往右边翘起,揶揄道:

    “既然能这么折腾,朕看你的精力好得很,应该也不需要朕白跑这一趟送你了。”

    说完,掸了掸金丝白缎袍上没有的灰尘,又装模作样地整鬓,捋顺垂髫于胸前的墨丝,那叫一个美人搔首,端的是丰俊姿美。

    明珠目光定定的瞪着他,想起一不小心勒了他脖子的事,觉得自己是有一点理亏,便没和他顶嘴。

    又见他这般搔首弄姿,不禁想着以前在扬州,有个算命先生给玄琪看相的事,玄琪也是个辱没斯文的,没他生得这般妖娆,但长得不赖,也白白净净的,当时那个尖嘴猴腮的算命先生就摇摇头,说长得好看也没什么用,男生女相,是福薄之兆,心眼也很小!

    结果,玄琪当场就把他的摊子给掀了!

    果然心眼很小!

    眼前这个妖媚如斯,心眼可见一斑!



         喜从天降 是福是祸(十三)

    小蝉悄悄拉她的衣袖,明珠却倔犟着不肯走,悻悻然地转头凝望着游廊外,夜风习习,庭院内亭亭如盖的桂子树繁叶沙沙摇曳,无数黄白色的小花簌簌飘落,在皎洁的月光下纤灵妙曼,翩跹如蝶。

    目光追逐而迷醉,心中一丝兴头乍晃而过。

    “小蝉,不要跟过来。”

    明珠一抿唇,信步下阶,款款迈向庭中的树旁,边走,边细细浅吟:

    “鹫岭郁岧峣,龙宫锁寂寥。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

    驻足的短短一瞬间,白白黄黄的桂子花沾满她的头髻,芬芳点缀香肩,顺着腻如流梭、洁似玉脂的纱缎纷纷滑落。

    朱胤忍不住轻叹一觑,千变万化才是她本来的秉性吗?上一秒是任意妄为的狡童,这一秒是附庸风雅的诗人,下一秒又会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他今晚都不想再陪着她瞎折腾了,月圆之时,居然差点命丧她手了……

    “皇帝哥哥,明珠绝非是浪得虚名。”

    她背向着他口口声声道,清音如罄,语言似笑未露。

    忽然闻得此言,转身欲走的朱胤不由止步,又折回来,凤眸黑黑闪闪,睥睨着庭中那抹孑立的清影。

    她蓦然回身,重重压枝下宛似弱柳扶风,丹唇逐开,笑眸弯弯,嫣然舒绽,媚若春晓,灿比星华,他心倏忽一撼,好似平静的水面飘落一朵小小的桂花,微微漾起回水纹。

    举手拔掉头上的簪花金钗,乌练垂落九天,她身披彤霞,着流缨爪花暗绣大袖软缎衣袭身,外罩一缕淡烟似的薄纱,恍若从云霞蒸蔚深处翩翩沓来的凌波仙子,展臂,踮履,旋起,在漫天花雨中飞练如洒,曼姿盈逸,时而手曳如同摆柳飘絮,时而折腰卧鱼,柔软无骨,赫然仰首袖甩朝天阙,凤翥龙翔,萦尘集羽,乍然回霞。

    虽无人抚琴应声,然一动一辄,皆有银脆泠泠,抑扬合节,顿挫附调。

    她舞罢,三人犹未回过神来。

    朱胤瞳若琉璃,目光灼灼,定定的似将眼前的这一幕烙进了心底。

    三千乌丝在她身后逐渐沉淀下来,明珠气息微喘,丹唇逐笑开,凌波仙子乘舞归去,凡心落回红尘十丈。

    “此生此景,妾非舞伶君非客。”

    她把话停了一停,思忖片刻,复又轻语喃喃道,

    “此世此刻,也只此一回,汝非主上吾非臣。”

    明珠肯定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确定的疑问,她难得这样温言细语,十足的把握是没有把握,想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此生若是奢望的话,那么,良辰美景当下,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一刻也好。

    她偏头,他抿唇。

    他默然,她默认。

    这一瞬的沉默,凝结千言万语,涌动千头万绪。

    汝非主上吾非臣……他不知道心里闪过的那一丝慌乱是什么,有些彷徨与疑虑,但不愿去猜测而变得更复杂,早将自己圈地为牢,哪怕喜爱美色,对身边每个女人都抱有一颗柔情的心,疼爱她们也并不是虚情假意,但自己清楚谁都跨不进那个圆圈。

    那个圆圈只能容下他一个人。

    后来的后来,他一直记得,一直会想起这个落花缤纷的夜晚,如果没有如此迟疑的沉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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