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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钵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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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刻骨的伤痛和沉淀了千万年的绝望,在触碰的一瞬间化作透明的蛛丝,将离朱紧紧缚住。细碎的吻从唇边渐渐下滑,蔓延至脖颈、肩头,留下片片玫红,仿佛早春时节离枝漫舞的梅花瓣。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离朱睁眼,猛然推开荼靡。
水雾迷蒙,美人身上的大红衣袂被蒸腾得仿佛霞云,狭长凤目中盛开着两朵娇艳欲滴的桃花。及腰墨发如泼,与离朱的长发水草般凌乱交织在一起。水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滚落,沿着半褪的衣衫,划过了白皙而平滑如玉的胸膛……
平滑的……胸膛?
“你、你你你……你的胸呢?”
美人声音有些暗哑,眼底还有未及褪去的情潮:“什么胸?”
“就是……就是我这种……”离朱眼睛往下瞄去,惊见自己胸前白花花的无限春光,脑子嗡地一声,乱了。
寂静的山谷中,恰好有风吹过,吹散了一声响彻天地的尖叫,惊起了无数暮鸦……
“你……你脱我衣裳!”离朱怒视荼靡,手忙脚乱地把自己包裹起来,脸上腾然跃着两抹嫣红。
美人哑然失笑,指指自己身上褪至腰间的袍子,抛了个媚眼:“离朱亲亲不是也脱了人家的?”
“我……”离朱扫过荼靡精瘦的腰腹,又迅速移开视线。“那、那你为什么没有……胸?”
“人家为什么要有胸?”美人长臂一伸,将离朱捞至身前,俯头含上她玲珑的耳垂。“又不是女子,要那玩意儿干什么?喜欢的话,直接摸离朱亲亲的就好了……”
“你!”
离朱此时不仅是脸,就连身上也都红得像只煮熟了的螃蟹。“流氓!色狼!猥琐男!怪大叔!你……万年受!小菊……”
柔软的嘴唇猛然覆盖上她的,封住了她的声音,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离朱喘了几口粗气,怒火中烧,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美人妖媚一笑:“以后离朱亲亲若是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人家就直接把你吻晕过去……”
“你……骗子!”
美人委屈地眨眨眼:“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我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儿家,若是不装扮成女子,早就让人轻薄去了。”
“那……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啊!一开始就让你喊人家主子,不要唤做小姐。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也不看看这世间哪儿有像我这么倾国倾城的女子?”
离朱愣了愣,忽然眼睛一闭,两行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水面上溅起朵朵涟漪。
“离、离朱,怎么哭了?”
溢满的悲伤如同腐蚀的硫酸,在她心口上渐渐烧出一个黑漆漆的空洞。她不是!不是那个坐在格子间里为生计发愁的小白领,不是那个倒在菩提树下满身是血的小女孩,更不是那个在冥界里寂寞遥望了一万年的优钵罗……
她的世界,连同那个在黑暗中默默走远的背影,瞬间崩塌。离朱哭得不能自抑,瘫在荼靡怀中微微抽搐。
荼靡吓傻了,小心翼翼拍抚着她的后背。“别哭了啊……是我错了还不成吗?都是我的错,我是流氓、色狼、猥琐男、怪大叔……还、还是万年受、小什么菊的……我是骗子,你别哭了……”
离朱也哭累了,抽抽鼻子,可怜兮兮地看他:“荼靡,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作为优钵罗的那一世?”
“这个……大概是因为你七魄尚未归位。不过不用担心,你如今三魂已齐,只要、只要找到那些持有你魄灵的人就可以了。”
荼靡的脸色有些尴尬,但离朱却无暇细想。“三魂?小川不是说我是三世之身吗?”
“是。优钵罗那一世是天魂,你现在的肉身这一世是人魂,喝了忆川水想起来的那一世是地魂。当年你自毁元神,天、人两魂和中枢魄重入轮回,地魂也趁乱入了轮回,却不知所踪……只有等待机缘巧合,地魂和其他两魂相融,你才能集齐另外六魄,重归优钵罗仙位。”
离朱大脑有些短路,只抓住了荼靡最后一句话:“为什么你和小川、曼朱沙都是神,我却是仙?”
美人先是一怔,又得意洋洋地笑:“因为我们幻为人形在冥界接引亡灵的时候,你还是忘川河底一粒小小的种子。”
“唔……”离朱点点头,忽然撒娇似地抱上荼靡的脖子。“荼靡,我不想做优钵罗……不想……”
“为什么?重归仙位不好吗?”荼靡耐下性子,强忍着脖子上的□。
“不好。”离朱看着他深褐色的眼睛。“主子,小的只想做离朱,一辈子没心没肺地活着……”
荼靡不置可否地眉心一动,脸上重挂起戏谑的笑:“好,离朱亲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俯身,再次啃咬上那白嫩的脖颈。
离朱一阵战栗。“主子……你、你干什么?”
“想没心没肺地活着,当然要及时行乐了……”
魅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厮磨,离朱身子一僵,引得荼靡一阵轻笑。
“逗你玩呢。别怕,我不碰你。”荼靡坐在温泉里的白玉石凳上,轻轻揽着离朱的身子。“我只是想抱抱你,抱一抱就好。”
离朱刚才又哭又闹,早已折腾累了,此时精神一放松,便靠在荼靡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朦胧中,仿佛有人亲吻她的鬓角,在她身边轻声低语。“其实就算碰了你,也是我比较吃亏……离朱,为了你对我回眸的这一笑,我已经……等待了这样久……”
离朱在一片鸟鸣声中醒来,淡绯色的帐子,柔软温暖的床,妖颜惑众的脸……她愣了愣,一脚踹了上去。
身边的人一声闷哼,瞬间消失不见。
“果然是幻觉。”离朱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满意足地阖上眼睛补眠。
然而才刚浅浅入梦,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臂便从床底下探了出来,缓缓攀上她的肩膀。
“鬼啊!”离朱惨叫,霍然睁开双眼,陷入一双深不见底的深褐色眼眸里。“主、主、主子?”
美人揉着纤细的腰肢,满脸哀怨:“离朱亲亲可真狠啊,要把人家的腰踹断了……”
“你怎么在我床上?”
“离朱亲亲忘了?昨天你在温泉里睡着了,是人家抱你回来的。”美人脸颊润红,如蛇一般缠绕在离朱身上。“结果你躺在床上死活不松手,人家就只好留下来陪你了……”
离朱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嗯……还算整齐。可是……
“是哪个给我换的衣服?”狮吼功果然名不虚传。
荼靡掏了掏耳朵,看白痴一样得看着她。“当然是人家帮你换的啊,穿着湿衣服睡觉要着凉的。离朱亲亲,你放心吧。人家只是看了看、摸了摸……没做别的。真的。”
“你!”离朱脸红得像个水蜜桃,别开脸去不再理他。
两人一时无话,偌大的房间沉入空寂……
“姐姐!阿罗姐姐!”
门外,传来一个清脆而略有些急促的呼唤。紧接着,房门被猛然推开,飞进来一个小鸟般的身影。
“阿罗姐姐,对不起。我中了大川的迷魂术,没有保护好你……”忘川扑进离朱怀里,微扬起俊俏的小脸儿,眼睛里写满了担忧和自责。
离朱笑笑,揉揉他的头发:“没事了,小川,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我知道,曼朱沙跟我说你没事了,可我还是不放心,我……荼靡?你、你怎么在这儿?”
忘川忽然瞥见了床榻上衣衫不整的荼靡,脸色一黑。
“我么?当然是在这里陪离朱亲亲睡觉了……”
荼靡笑得畅快,忘川咬牙切齿,挥舞着小拳头奔过去,却被人家一把拎起衣领扔出了房间。
离朱无语:可怜的小川,要想对付荼靡这只妖孽,看来还得再多修炼几千年啊……
她习惯性神游太虚,荼靡已偷得了一个香吻,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走啦,今天是月藤殁毒发前的最后一天,去给白琥珀解毒……”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仍需自备避雷针~
滴血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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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朱无语:可怜的小川,要想对付荼靡这只妖孽,看来还得再多修炼几千年啊……
她习惯性神游太虚,荼靡已偷得了一个香吻,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走啦,今天是月藤殁毒发前的最后一天,去给白琥珀解毒……”
白琥珀被安置在一个没有窗户、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身边只留了李富春照顾着。
离朱一进门,险些被房间里浓郁的安息香熏翻,忙抽出丝帕遮住口鼻,又在脑后一系,充当简易口罩。
“主子,您是要熏死他么?”
“怎么会?月藤殁毒性太霸道,我怕你还没找回药引,他就先因受不了疼痛而自尽了。熏上安息香只为了让他乖乖睡觉而已。”
“医仙莫要侮辱人!我家少主性格坚韧,远非一般男子可比,断不会因为疼痛而自残身体。”李富春跪坐在白琥珀身边,对荼靡怒目而视。
离朱皱了皱眉,这世上怎么总是有人搞不清状况?荼靡好心好意让她家主子少受些罪,却被人反咬一口,一定恼了……
果然,荼靡双眉一挑,转身便走。“李女侠教训的是。你们白云城有的是骨气,那您就在这里等着白琥珀毒发身亡吧。免得本医仙给他解了毒,还要枉做小人。”
离朱暗自摇头,看吧,俺说什么来着?古人的思维方式果真有问题!(作者飘过:闺女啊,你Y在一万年前就作古了……)
“你!”李富春霍然起身,僵了僵,竟双膝一弯跪了下去。
人说女儿膝下有黄金,她这一跪,莫说离朱,连荼靡也怔了怔。
“求医仙……救治我家少主!”李富春想也不想地俯下身,接连磕了三个响头。
荼靡冷冷看了她半响,方才一拂衣袖,重新走回到白琥珀身旁。“离朱,准备好春彼岸花……”
离朱点点头,看向床榻上那个苍白而消瘦的身影。白琥珀的肩膀很宽、腰细、腿长,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浓黑的眉斜飞入鬓,鼻梁如刀削般俊挺,一双孤月般清冷的眸子紧紧闭合,薄唇微抿,像是在强抑着巨大的痛苦……
长得很MAN啊,可是……却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观点,怪不得荼靡说他是无盐之姿。
“你再多看他一眼,我便让他立时毙命!”耳边,传来一个微愠的声音。
离朱抬头,撞上荼靡醋意十足的目光,微微一笑。“主子,小的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救人一命,胜做七层面膜。”
“唔……好吧!”荼靡被离朱捋顺了毛,立刻收起了自己的张牙舞爪。“等一下我打开他的脉络,你将春彼岸花安置在他印堂即可。”
离朱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句,睁大眼睛看荼靡两手虚合,食指略弯抵于中指,又弯拇指抵于食指,结了个手印,轻触自己额前殷红的朱砂痣。片刻后,朱砂痣中缓缓渗出一滴鲜血,顺着中指流入手心。
他平摊开掌,掌心中赫然一朵秋彼岸花,花开七瓣、妖红胜火,将白琥珀周身包裹在迷雾般的红光中。
“离朱!”荼靡瞄了眼目瞪口呆的离朱,含笑唤她。
离朱愣了愣,瞬间清醒,小心翼翼地将春彼岸花放置在白琥珀印堂处。春彼岸花白净无瑕,凌于半空,渐渐沉入他的额头。
荼靡刚长舒口气,却见白琥珀身体里青光一闪,似乎有什么力量将春彼岸花硬生生逼了出来。花瓣夹在中间,进退维谷,流转着恹恹的光芒。白琥珀身体一僵,剧烈抽搐起来。
“医仙!这是……怎么回事?”李富春轰然起身,焦虑而又有些愤怒地盯着荼靡。
离朱颤抖着嘴唇,欲哭无泪:“主子,是不是我做错了?”
荼靡双眉一挑,默默看着白琥珀脖颈上浮现出的一处印记若有所思。那抹印记呈椭圆,上面分布着细密的脉络,蓝得透亮、碧得伶俐,最后却渐渐定格为澄澈的青,宛如……莲叶。
“主子,能不能救啊?”
离朱的声音打断了荼靡的遐思,他终于抬头,目光复杂地扫过她紧张兮兮的脸。“能救!不过离朱……你当真要我救他?”
“嗯!主子,救吧!”离朱看了看白琥珀紧皱的痛不欲生的眉眼,郑重点了点头。
“唔……好!那我需要你的血。”荼靡袍袖一翻,亮出根细长的银针。
“什么?我的血?”离朱一屁股坐在地上,惨惨看着荼靡手中的针。“主子,小的怕疼,就没别的办法了?”
“有啊!”荼靡笑了,顺势坐在离朱身边,揽着她的腰,温柔如雨后空濛的青山。“既然离朱怕疼,那咱们就坐在这里,等着看他咽气好了。我还没见过月藤殁毒发时的样子,正好观摩学习一下……”
话音未落,李富春已“仓啷”一声拔剑出鞘,向离朱靠了过来。
荼靡将离朱揽在身后,微微眯起眼睛的表情恍如离尘遗世的神明。“你若让她流一滴血,我就拿白云城剩下的几百条人命来赔。”
“你!”李富春握剑的手青筋突暴,在身侧微微颤抖。
离朱咽了咽口水,扯着荼靡的衣袖:“那个……主子,要用多少血?200CC够不够?”
荼靡垂眉,轻叹口气,抛给她一个“就知道你舍不得他死”的表情。
“一滴足矣。”
“早说啊!那就……来吧!”离朱伸出手,紧紧闭起眼睛。
荼靡好笑地多看了她几眼,轻轻摩挲了几下她白嫩的手指,紧接着,银针缓缓刺入。白皙的指尖迅速渗出一滴鲜血,滴落在春彼岸花的花心上。
指尖疼痛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片腻湿。离朱睁开眼,只见荼靡正含着她的手指,仔细用舌尖描绘着她指尖的形状。她耳根一红,迅速抽回手,怒瞪他,却换来几声轻浅的笑。
这厢,春彼岸花似乎承受不住离朱血液的温度,瑟缩了几下,终于渐渐沉入白琥珀额头。他颤抖的身体瞬间松懈,脖颈上的青色印记也随之消失殆尽。
片刻后,他的喉咙深处突然响起几声嘶哑的呜咽,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溅在白色锦被上,宛如一朵墨黑的春彼岸花。
离朱一直到日暮时分也再没见着忘川的影子,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干脆跑去找荼靡。
荼靡正在阁楼上弹琴,气定神闲,飘然若仙,红衣招展,如云霞翻飞。
“主子,你可看见小川了?”
荼靡按下琴弦,居高临下挑她一眼。“我让那臭小子办事去了。”
“骗人!他会乖乖听你话?”
荼靡勾唇一笑:“我想让他听话,就自然有办法做到。”
离朱狐疑地盯了他半响,没有说话。他二人吵架斗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居然会一个让另一个办事,而那人也真就老老实实去了,除非是……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转身欲走,可惜前脚才刚挪了挪,身后便又响起了那个不温不火的声音。
“离朱,把白琥珀的药给他送去。”
“哎?为什么是我?”
荼靡眼一眯,双手叉腰做泼夫状。“我是主子,难道还要让主子亲自去端茶递水不成?”
离朱愣了愣,冷哼一声,跺跺脚走了。
荼靡坐在三层阁楼上静静看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远山投下的阴影里,风中,隐隐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暮色四合。离朱端着青花瓷碗穿过梅林,恰好有风吹过,飘散了几片梅花,落在深棕色汤药上,挽起浅浅涟漪。
庭院里,身形高大的青衣男子侧卧在软榻上,默默看着西天一抹残霞,原本冰冷的眼眸中映着两点绯色,竟凭添了些许温柔。
“白……”离朱才刚说了一个字,便被白琥珀丢过来的眼刀吓了一哆嗦,差点扔了手中的药碗。“呃……白大侠,吃药了。”
“原来是姑娘来了。”白琥珀声如其人,清冷峻拔,带着似有似无的疏离。
夕阳掩去了他大病初愈后的苍白,为他镀上了一层古铜色泽,他坚毅的脸部线条犹如雕塑般硬朗,有着浑然天成的大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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