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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法光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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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是名字还是位置都处于议会核心的宫殿任何人都能看出它那如同神殿一般的地位。
因为，他唯一的用途便是接待来自巴别塔内的生灵降临。
巴林在两列无垢者的注视下，缓步走到大殿大门前。
禁闭的大门前放置着一面大镜子，以供被召见者整理衣冠。
伸手推开大门，没有窗户的里面显得有些阴森。阳光投射进来，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在阳光中飞舞。
大门之后是一座更加巨大的大门。
越过第一扇大门，大门立刻重新被合上。阳光再次被挡在外面，只剩下通道两边的火把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
巴林快步走过通道，推开第二扇大门。
一阵耀眼的光芒射来，让巴林本能的眯了眯眼睛。等到视线清晰起来，巴林才看清大殿内的光源。
一尊光芒万丈的巨大鹰身女妖，宽大的翅膀微微开合着。一双漩涡般的眸子倒映着无尽人影。厚重的心跳声咚咚回荡在大殿之中。
每一次心跳都仿佛一面鼓槌敲打在巴林的灵魂之上。
这究竟是什么生命层次的生物？巴林不知道。
或许只要它的一次呼吸，就可以带动起一次巨大的沙尘暴将整个星辰海摧毁吧。
“巴林—君士坦丁！”鹰身女妖没有开口，巴林十分确定这一点。它就宛如一尊鬼斧神工的大雕刻家雕刻出来栩栩如生的神像。
可那厚重，分不清男女的声音却突兀的在巴林心中炸响。
“是的”
“出生于智慧宫？”恐怖的声音继续问
巴林点了点头。
“为什么放弃智慧宫而选择加入巴别塔？”在鹰身女妖那恐怖气势下恐怕没有多少低级生命层次的生灵敢于说谎。
“为了巴别塔的自，由和民，主”
“如此空洞的理由足以让你放弃智慧宫那巨大的福利诱惑？难道你不知道与巴别塔相比，智慧宫的巫师只要通过一定阶层的考试便可以获得相应的巫师塔及其他资源奖励么？”鹰身女妖质问道。
这一句却彻底触碰了巴林的神经。作为一名出生在智慧宫的巴林，他对于智慧宫的这套鬼把戏太过清楚了。这也是他内心最深恶痛绝甚至对整个智慧宫仇恨的源泉。
在这刺激下，巴林一下忘记了鹰身女妖带给他的恐惧，心脏加速跳动，全身涨红充血，声音异常的激动道：“那是奴役！那根本就不是福利，而是奴役。是对巫师灵魂的奴役。这种奴役比任何肉体上的奴役更加可怕！”
巴林不由自主的踏出去两步：“他们企图用优胜劣汰的竞争机制来筛选出优秀的巫师，并给予那些合格者充足的资源。他们自诩为伯乐，想要因材施教。可他们算什么？他们有什么资格来制定选拔标准？符合他们制定标准的人真的就可以叫做优秀了吗？不，那只是比赛谁更接近出题者思维的考试。”
“蠢货自然被淘汰，天才同样会被淘汰。因为考核者无法理解天才们的思维，他们将一切不符合他们制定标准的人统统淘汰。”
“他们用这样的方式给所有巫师划定了一个模具，无论什么形状的巫师都被他们用同一套模具狠狠挤压。要么被挤压成那千篇一律却符合他们标准的成功者，要么便被贯彻上另类，疯子，精神病，不学无术，好高鹜远等等标签。”
“他们培养的根本就不是自由意志的巫师，而是延续着统治者意志的灵魂奴隶！但我是一个人，一个有着自由意志的人。我绝对不会屈服于他们的奴化。无论他们称呼我为疯子也好，傻子也罢。我不会接受任何强加给我的桎梏！”
“所以我向往巴别塔，从我知道巴别塔的第一天起我就向往这里。我向往这里宽进严出的准入制度，我向往这里自由民主的体制，无规矩不成方圆，但有规矩则只成方圆。这个世界之所以精彩，是因为它拥有着无数的不规则。规则只是人类发展的副作用绝非原动力。”
“这样的理由足够么？”巴林大声的质问！
鹰身女妖默默的听着身下这个渺小生物那歇斯底里的咆哮，终于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你这样的思维模式，确实无法在智慧宫那里生存，你不是一个天才，你是一个鬼才”
话音落下，鹰身女妖那迷幻般的双眸射出一束金光。瞬间照射在巴林的身上。
一个黑色的圆形巫师塔印记已经烙印在了巴林的灵魂之中。鹰身女妖的身上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波动，瞬间和巴林灵魂中的黑塔印记共鸣。
随着灵魂中的印记震动，巴林头顶上浮现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黑塔印记。
“凡人皆有一死，欢迎你加入巴别塔”鹰身女妖终于开口，空灵的女声在大殿中响起。
巴林因过于激动而颤抖起来的身躯缓缓放松下来。
鹰身女妖已经离去了，如同玻璃破碎般的化作点点星光而去。
推开黑暗大殿的殿门，沙漠的阳光再次照耀在他的身上。巫师脸上浮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获得了黑塔印记后的巴林，又和鹰身女妖聊了几句。用女妖大人的话说，今天它心情不错。
根据女妖所说，它们都是巴别塔的巫师领主，黑色大公爵的灵魂契约生物。那个黑色印记显示出的巫师塔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巴别塔。
相比于智慧宫那种到处都是竞争的机制，巴别塔这里要自然的多。
在巴别塔，任何一名拥有巫师塔的巫师都可以将多余的法力转储入黑塔中作为存款，而黑塔内的鹰身女妖则根据这些巫师们的存款流水账以及巫师塔的转储效率，大致年度法力消耗量等等指标进行计算，每月给予附庸的巫师们一定额度的透支法力额度。借用黑塔的法力后，巫师们需要承担相应的利息。
这边是巫师领主的意义。通过分裂出真灵烙印，与附庸巫师们的巫师塔相连。相比于普通巫师那容积固定的巫师塔月亮井而言，生命层次已经彻底不同的巫师领主巫师只心已经融合在了一起成了可以无穷无尽吞噬法力的法力熔炉。
巫师领主没有了巫师塔法力储存容积上的限制，可以无穷无尽的吸收法力。因此一旦晋级巫师领主，巫师们便开始分裂真灵烙印给附庸自己的附庸巫师。以不同的条件吸引低级巫师们加入，帮助他共同积累法力。
所以说，普通巫师是一个人在战斗，而巫师领主则是裹挟着整个领地的法力在战斗。
巴林的金融业灵感便是借鉴于巴别塔的法力借贷制度。
也正是由于巴别塔特殊性，巫师塔多余的法力可以转储给黑塔成为存款。所以才很少将月亮泉水拿出来浪费。这也是星辰海背靠巴别塔，月亮泉水却十分罕见珍贵的原因。
而从今天开始，巴林便算是巴别塔的一员了，只是他还没有巫师塔而已。
一个拥有了居住权却没有居住地的流浪汉。
第七章 诡异
“啊－－－－”
星辰海贫民区，一名少妇在惊恐的尖叫声中坐起。
沙漠夜晚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的身上。惨白的脸庞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她死死的抓住床单，急促的喘息着，良久才渐渐放松下来。
一个可怕的噩梦，直到醒来依然令她惊魂未定。
少妇翻身下床，倒上一杯凉水咕咚咕咚的喝下，清凉的液体划过喉咙，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回到床边，侧身躺下。半夜被噩梦惊醒的她有些难以入睡。
她在想念带着孩子远出的丈夫。自从他押送一群奴隶远行后，这样的夜晚每天她都会在噩梦中惊醒。
已经一个月了，她感到精神越发的恍惚。严重缺乏睡眠的她看起来已经精神衰弱。那一缕缕掉落在枕头上的头发就是最好的证明。
听说新来的那名巫师屠杀了一个小镇，惹怒了小镇的守护神。如今小镇的亡灵游荡到了星辰海想要报仇。这段时间不少人都保守噩梦的困扰。
一个自称侍奉名为光明王的神灵的祭祀最近正在星辰海传教，很多人说，参加了它组织的祭祀会后便不会再收到亡灵的骚扰，告别可怕的噩梦。
少妇暗自决定，明天或许自己也该去参加一下那个祭祀仪式。
辗转反侧，少妇渐渐再次睡去。
次日天明，精神越发疲惫的女人下了床。打了一盆清水，将脸放入水中。沙漠的夜晚总是那么的寒冷，经过一夜寒冷侵袭的凉水刺激着她的神经。以此来为自己提神。
每天早上她都要去附近的面包房帮工，赚取每月一百枚铜币的收入。作为一名从沙漠东边嫁来的女人，她依然坚持着家乡的习俗。在脸上裹上一张头巾后才出门去。
忙碌了一上午，终于有了些许休息的时间。几名一起做工的女人相约着来到面包坊院子内的葡萄藤下。
脸颊有些尖锐刻薄的福克斯夫人从篮子里拿出一包坚果放在老旧的木桌上，招呼一起做工的女人们食用，以此消磨短暂的休息时光。
“嘿，混球！”
一名带着一脸下流笑容的男人从她们身边跑过，伸手抓了一把皮姆夫人的大屁股。惹的对方抓起一块石头砸去，没砸中后又叉着腰狠狠的骂了两句。
饱受噩梦折磨的少妇，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看着皮姆夫人对下流男的追打。
“还在做噩梦吗，希拉吉夫人？”福克斯夫人尖锐的嗓音问候道
希拉吉夫人被头巾遮挡住的脸庞上，有着一双重重的黑眼圈。
“是呢，天天都做噩梦。你看我这头发掉的”希拉吉略微扒开头巾，伸手抓了几下头发。摊开手掌露出许多掉落的头发给对方看：“你之前不是说有个光明王的祭祀么？怎么样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你看我精神多好！”福克斯夫人立刻滔滔不绝的赞美起光明王的祭祀起来，又说道：“你知道么，那个心来的巫师可是黑巫师。黑巫师你明白么，那可是比魔鬼还邪恶的东西，可惜他惹怒了亡灵却被报复在了我们身上”
希拉吉也连连叹息，两人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参加祭祀仪式。便又回到面包坊继续开始工作。
下午，结束了一天工作的希拉吉夫人邀请福克斯夫人去自己家里坐坐。等到晚上去参加仪式。
仪式地点在一间破旧偏僻的小屋里，原主人是一名赏金猎人，可惜不久前已经死了。
陆陆续续人来了好几泼，不大的小屋略显拥挤。
大家席地而坐，中间燃烧着炭火，炭火上吊着一口黑锅。
一名全身笼罩在黑色兜帽里，脸上带着面具的人静静盘坐在最里面，身前摆放了一个小碗，碗中盛放着不知名的膏药。人们窃窃私语等待者仪式的开始。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后，面具人开始香人们赞美起光明王的伟大。不过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一些空洞的陈词滥调。
随后面具人缓缓站起身来，口中念诵着无人能懂的咒语，环绕着中间的炭火而行。
人们也站起身来，跟最着他的脚步。
终于在一声高亢的咒语声后，祭祀停了下来。默默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递给身后的人。自己则返回之前的位置坐下。
那名接过匕首的女人咬了咬牙，将手伸向炭火炙烤着的黑锅上方。匕首划破手腕，鲜血流入黑锅中。
在几名第一次参加仪式的女人惊呼声中，她快步走向面具人。伸出手从小碗里抠出一些膏药抹在伤口上。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令新来的人连连惊叹。
随后其余的人也纷纷效仿。
待所有人都放血后，面具人才走向黑锅。手中捧着一个玻璃瓶念念有词。
一缕缕扭曲的烟雾从黑锅中飘出，自动飘入面具人手中的玻璃瓶里，凝聚成一滴滴液体。
面具人收集完烟雾后，将干枯的手伸入黑锅内。蘸着不知名的黑色汁液不断在信徒的额头画下一条竖线。
仪式接近终点，临近希拉吉夫人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大响。
小屋的大门被破开，一名手持银色链条，链条末端缀着一个六芒星吊坠的巫师大步踏入房间。
三颗巫师之心环绕在他身边，嘿嘿冷笑一声：“我逮到你了，肮脏的老鼠。”
不顾人们的惊呼，巫师的脸庞在火光下映照出或明或暗的阴影，有些狰狞恐怖。
银色的六芒星吊坠发出一阵光芒，缠绕着银色链条的手掌伸出。一团炽热如漩涡般的火球在掌心凝聚，三级巫术塔洛斯的爆裂火球。
面具人突然发出恶心嘶哑的叫声，干枯的手上爬满了肮脏的蛆虫。
抬手一甩，蛆虫被他扔向巫师。
内部如漩涡般的爆裂火球同时激发而去，撞击在蛆虫上。威力足以炸平三百平米的爆裂火球仅仅发出一声闷响。一抹绿色诡异的烟雾从蛆虫身上散发出来，包裹了火球。
人群开始惊恐的四散逃跑。
在面具人怪异的嘎嘎笑声中，被抹上了不知名汁液的信徒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倒下。
一道道扭曲的灵魂从他们身上升起，迅速聚集在面具人的身边。
三级巫师手掌垂下的银色吊坠光芒更加璀璨。
一条金色的锁链形成，异界生物灵魂锁链。
锁链迅速缠绕向面具人。
聚集在一起的灵魂融合在一起，灵魂中的人脸扭曲尖啸，在面具人的操控下前赴后继的扑向灵魂锁链。
三级巫师冷哼一声，追捕这群肮脏的老鼠挺长时间了，这些老鼠的实力很弱，可手段总是诡异莫测。正要再次施法，突然目光一凛。
面具人这样躲躲藏藏得家伙怎么可能是三级巫师的对手，灵魂飞扑出去的一瞬间。指甲划破手掌，黄绿色的脓血流出，狠狠拍在身后的石墙上。兹拉声中，石墙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面具人突然化作漫天的甲壳虫，顺着洞口飞出。
“杂碎！”巫师怒吼一声，三级巫师的追捕可不是那么容易逃脱的。
手中的巫术立刻变化，一团闪耀着电花的乌云笼罩住虫群，兹兹的电弧在虫群间闪耀，将一只只虫子烧成交谈，从天空落下。
巫师转身，大步走出小屋，衣袍无风自动，飞向天空中的乌云。
然而刚刚临近乌云，地面上已经烧成焦炭的虫尸化作一只只蠕虫。蠕虫见风而长，片刻间结茧破茧，又化作一片飞虫向着反方向飞去。很显然他们彼此间有着微妙的联系，无法四散飞逃，只能聚集在一起。
三级巫师大怒，再次释放乌云。却仅仅只包裹住了部分虫子。
眼中闪过寒光，巫师在天空中转身。抬手打出一片紫光，紫光中飞出一片眼球。眼球迅速追向逃走的虫子。
眼球飞走的同时，巫师脚下浮现出一只鱿鱼般的巨大生物。巨大的浮空鱿鱼托着巫师，喷出蓝色的烟雾瞬间加速朝虫子逃走的方向追去。
鱿鱼上的巫师也没停下，手中的爆裂火球不断凝聚激发，呼啸而去。却都被飞虫灵巧的躲避开。
击空的爆裂火球在天空中爆炸，发出嘣嘣嘣的轰鸣。在沙漠安静的夜晚不断炸响，一间间房屋中的主人被惊醒，灯光陆续从一间间房屋的窗户透射出来。
巫师身后的沙土里钻出一只黄色的甲虫。砰的一声轻响，炸开一团烟雾。
烟雾凝聚在一起又化作面具人躬身逃向最近的民居。
空中追杀而去的巫师透过天空中一枚枚眼球传递来的讯息一下就发现了异状。
“狡猾的虫子”毫不犹豫的驾驭鱿鱼又返身追去。
看着逃进民居的面具人，三级巫师手中凝聚的爆裂火球正要激发，突然发现了什么，扭头看向不远处的一间杂货铺。
“原来如此”巫师自言自语，竟然放弃了追捕，飞身落在杂货铺前。太脚踹开杂货铺的大门。
惊恐中的希拉吉夫人望着恐怖的巫师进入杂货铺，随后其中传来几声惨叫。轰隆一声，杂货铺被咋成废墟。三级巫师扛着一个木头箱子从废墟中飞上天空。
同一时间，城市不远处的民居里略出几群虫子又紧随离去的巫师追去。
巫师和虫子们的战斗发生的太迅速了。直到十几分钟后，才有几队真理骑士和无垢者赶来封锁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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