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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菩提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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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误区的深入,在我的内心深处可谓是根深蒂固,其渊源可以追溯到我的童年时代。

  我的童年是在地道的农村度过的,在我繁乱的记忆里,大凡是小时侯戴眼镜的人确实都是很有学问的人,这是无可质疑的。我可以很随便的举几个这方面的例子作为佐证——比如我们村的老中医杜先生,这位老中医眼戴一副铜边近视镜,此人有治疗中风偏瘫的绝招——针灸,乡人人称“杜一针”。杜老先生的绝活我从小是亲眼见过的,我家邻居二婶的中风偏瘫病,就是被县城的人民医院宣告治疗效果不佳而忠告回家的,之后“杜一针”号脉一诊说还能治,于是针灸中药的诊治了起来,两个月后奇迹出现了,二婶不但能下床走动,而且还能自己上厕所送了屎尿,这是先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奇迹,就被“杜一针”老先生给两个月的针灸和一包包的草药给实现了,这个人你说算不算有学问。又一个是被乡亲们称为“神算子”的风水大师张先生,此公有周易占卜、择良辰吉日、看阴阳宅第的本领,这在我们乡下可是被尊称为先生的人物,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那是要提前请风水先生点吉日的,风水张先生的大名,在我们那儿可谓是方远几十里人人皆知,原因就是张先生有那套一般人学不会的学问,而他时常是双眼戴一幅老式石头镜。再一个就是我的堂伯“季字典”,他常常戴着一架黑框老花镜,“季字典”这个名字是乡人学子对堂伯的尊称,他老人家是我们县第一中学的高级语文教师,在他手上考走的中文系大学生不知有多少个,而且堂伯对《词典》的种种学问都装在了自己的肚子里,你如果有什么字读不准或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那你就去问我的这个堂伯“季字典”,他不但能给你讲出个子丑卯寅,还能给你说出这个字或词在《词典》的那一页,曾有人不信专门拿了《词典》一一对照,其结果竟然是一字不差,你说这样的人算不算有学问。

  就因为从小身边有这么多的戴眼镜的学问人,所以在我从小的潜意识里,就固定的形成了一种判断事物的误区——大凡是戴眼镜的人都是博学之士。这其中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是戴眼镜的小孩也包括在内。所以,我后来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总是想设想为自己弄架眼镜戴戴,极想滥竽充数的混入“学问人”的行列。有了这样的想法,势必是要付诸实际行动的,但我却在好长一段时间里苦苦思索这个问题,曾经反复多次的自己问自己要不要做个“学问人”,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既想做个“学问人”又怕别人说自己的眼睛有问题。

  古语有云“熊掌与鱼刺不可兼得”,这句富有哲理的名句,用于我当时矛盾的思想,倒是恰如其分得很。自己既然梦寐以求都想做个“学问人”,但又怕别人说自己的眼睛有问题,这的确是一件让自己不好选择的事情,所以我的思想就很矛盾。因为自己既想戴眼镜——充做学问人,又不想让别人说自己的眼睛有问题,这两方面都要兼得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后来,我就有了比较聪明的选择——选个变色镜戴戴,这样的话,自己既可以混入“学问人”的行列,又可以不让别人闲话说自己眼睛有问题,有了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自己的心里自然是沾沾自喜的,因为这样自己终于可以实现做个名副其实的“学问人”了。

  有了如此两全其美的想法,自己自然是要付出实际行动的,但是戴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变色镜,自己倒没有觉得自己就是个“有学问的人”,至于别人也没有半点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是说自己多戴了一架眼镜。这样的话就让我心里一直都很纳闷,原因是为什么自己戴了眼镜都还不是个“学问人”呢?后来这样的疑虑就长时间的埋在了我爱胡思乱想心里。

  记得有一位哲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成长是一个人成熟的显著标志。”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我对“戴眼镜就是有学问人”,这个自己在某一时间段的自论就有着很大的怀疑了。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我后来的生活圈子越来越大,自然见戴各种眼镜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再后来我又上了大学,在学校里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戴着度数不一的近视眼镜,我在同他们这些我一向都认为很有“学问的人”交往中,也没有感觉到他们这些“眼镜”,就个个都真正的有学问,所以我对自己先前的自论就有了很大修改——戴眼镜的人不见得就是真正有学问的人。

  我自己对眼镜与学问的认识,以上堂而皇之的谈了那么多,现在应该总结一下了。我个人认为眼镜是一些人不得不戴的(如患有近视的朋友),有些则是为了美观(如戴太阳镜、变色镜、墨镜的朋友),但不管是为了治疗近视还是为了美观,总而言之,各种眼镜都是为我们的心灵之窗——眼睛提供某种方便。所以说,我们不管是为了何种目的而选择戴眼镜,都是为了我们能够更好的观看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这就要求我们要想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来保护好我们自己的眼睛,因为眼睛是我们观察一切事物的根本,如果一旦没有了这个根本,你就可以想象我们的生活将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之所以如此唠唠叨叨的谈了这么多,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要把眼睛的保护放在第一位,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享受大自然赐予我们人类的种种美景。至于每个人戴什么样的眼镜和眼镜同学问之间的关系,我能所解说的是:选择戴什么样的眼镜,要根据自己的具体情况而定。戴眼镜的人是不是有学问的人,那就要你在现实生活中具体观察和了解了,最起码我有如此的结论——戴眼镜的人中也有真正有学问的人,而真正有学问的人不一定都是戴眼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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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去的阿来
由于工作的调动,我从古都平阳来到了省会并州。在太原呆了一周左右也不曾闲逛,安顿了一些杂事后,便匆匆请假坐火车回了我的故乡——山西洪洞。

  回到家中,父母自然是嘘寒问暖,打听我在太原方面的情况,顿时让我想起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古语来,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吃罢晚饭,我正在和小妹闲聊,父亲从外边回来了。父亲坐了下来,静静的点着了一支香烟,自由变幻的烟圈,从父亲的嘴里一口一口的吐了出来。母亲正在洗涮碗筷,待母亲忙完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父亲心情沉重的说:“东门外王老二家的阿来在煤窑上出事了,听狗子他爹说是让矿车挤死在了坑道的壁子上了,哎!真是个苦命的娃娃。”父亲叹息着,我一听到这个令人沮丧的消息,脑子里“嗡”的一下子白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母亲见我不大对劲儿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缓过神来,后退几步坐在了炕沿上,便不由得忆起我儿时的好友阿来来。

  阿来大我一岁,今年二十八龄,未曾婚配,为人憨厚老实,常常热心助人。家有二老兄长五人,其母体弱多病,常年药不离口,其父年迈体单,更是弱不禁风,走路步态蹒跚,让人见了有顿生怜悯之心。大哥来顺娶妻x氏,腿是典型的先天性罗圈腿,站立时的弧度能够爬过去一个小孩,走路左摇右晃,实在难受之极,生一小儿名曰龙娃,七八岁左右,天性聪慧。阿来的大嫂前几年不幸得了白血病,由于医治无效于那年初秋去世,因为其看病,家中欠了外债,安葬费用村委会救济了几百圆钱,方才入土为安。二哥来福,已三十出头,也还没有成家,前几年在东北黑龙江学了一门电焊手艺,自己在村子里也曾开过一段时间的铺子,但不知后来为什么不干了,整日给别人打工,有时也去城里的劳务市场找活儿干。说起阿来的家境,我总是不能自已,这两年还好了一些,阿来和两个兄长在外打工,父母照看着家里,后来听别人说下煤窑能挣大钱,阿来便与大哥一同下了煤窑,的确下煤窑干比干其它的活儿能多挣些钱,这两年家里逐渐有了起色。阿来的父亲张罗着,买下了一家王姓人家的旧宅和地基,还打算给老二来福说个媳妇,已托了媒人,只是暂时还没有合适的姑娘。

  今年春节我在故乡过的大年,平时难得与阿来见面,正好阿来也回来了,便和另外几个童年好友聚在了阿来家,阿来见了我们十分的亲热,拿烟泡茶,忙前忙后。大伙儿一边磕瓜子喝茶,一边闲聊,我问阿来煤窑上的活儿累不累,每天工作几个小时,饮食怎么样,阿来说他在煤窑下边给煤车装煤,活儿是累了一点儿,但还是能挺得下来,只是下边闷的难受,光线也不好,更不允许抽烟。工作时间是三班倒,每个班八个小时,有时也加班,饭食还可以,想吃啥有啥,顿顿是不离肉的。我又问他一个月能收入多少钱,他告诉我说干的多收入就多,每个月除过休息可以领到两千元左右,我开玩笑的对他说:“那不错吗,比我这个穷书生的收入还多呢!”阿来接着我的话笑着说:“那钱不好挣呀!辛苦一点倒没什么,有时还挺危险的,叫人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我听了阿来的话一直在想,究竟他说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环境呢,我没有亲自实地去煤矿看过,所以只有凭想象了,脑海里不由的便浮现出了,在看报纸和电视的时候有关煤矿事故报道的画面来。接着我对阿来笑着说,你也该成个家了,在我们儿时的伙伴中,只有我和阿来还没有结婚,其他伙伴的孩子都五六岁了,我一直在外求学,阿来则是由于家境贫寒而耽误到这么大的年龄,在我们这儿的农村,二十七八岁已是大龄青年老大难了,阿来叹了一口气说,我二哥还没成家,先为他办了婚事再说吧。我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多了几分叹息。后来我们又闲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儿。

  在家逗留了四五日,我去县城办了一些杂事,后来又听别人说阿来的尸体还没有拉回来,原因是赔偿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村干部已去了煤窑与对方协商对阿来家赔偿的事,我的眼睛不由的有些湿润了,对于一个已故去的人倘还这样,你可以想象煤窑方面尽是些什么面孔的人,还有什么人性可言呢!阿来熟悉的面容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阿来自小就聪明懂事,又能热心助人,学习成绩常名列前茅,而且还写得一手的好字,在我们小伙伴中是没有人能比过他的,老师也常常夸奖他。那时候我是十分的羡慕他,后来我们上了初中,阿来由于家境贫寒不得不辍学参加劳动,这对于一个十三四岁的天真少年,是多么的不公啊!但是现实便是这样的残酷,再后来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

  我有时常抱怨苍天的不公,对于阿来这样的人和家庭,为什么还是这样的残酷呢!这不正是所谓的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巴吗!但这毕竟是铁打的事实,此时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愿已遥去的阿来一路走好,在那遥远的世界比现在过的好一些。回到太原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我写下了一首怀念阿来的小诗,把它抄在了这里。

  凭吊故友阿来

  忽闻噩讯来,叹世多悲哀。

  追忆蒙童事,问尔何去哉。

  上苍皆不公,独祸朴实人。

  寒门心酸事,盼君登瑶台。

  愿我的这首不成熟的小诗,一为缅怀已故去的好友阿来,二来也算是作为对自己心灵的一点儿慰藉吧!

 村子里的老井 
悠悠岁月,往事如歌。

  在我记忆的深处,村子里的那口老井,总是常常惦记着。

  老井位于村子里的中心,听上了年纪的村民讲,老井很早以前便有了,他们也是听上一辈人这样说的,至于确凿于什么年代,那已是无从考证的事儿了。老井存在的久远,足已见证我们的村史,我心里一直这么想。

  一提到老井,不由得便忆起了我的童年,那时侯村子里的人们穷,除了生产队为灌溉农田,在村外打的几眼机井外,村子里是没有一眼机井的,全村三分之一人的日常用水的重担,便落在了这口历经沧桑的老井身上。打我记事的时候起,老井里的水就是那么的清,那么的纯,喝起来甘甜甘甜的。每日一大清早,太阳刚露出山头,便有人挑水了,笨拙的木轱辘,发出“咯吱、咯吱”的磨擦声,像是用黑布蒙了眼睛的老驴拉石磨一般,一圈又一圈,村里人新的一天,便在这磨擦声中开始了。

  每当在农闲的时候,吃过午饭老井的周围便热闹了起来,有打水的,有洗衣服的,有拿了针线活在这里凑热闹的,还有三三两两唠闲嗑的,说不完的东家长西家短,好一幅乡村农闲生活的实景图。孩子们放学了,也大多不回家,拿出老师放学时布置的作业,在老井旁边的青石上写着、念着,这时请您听一听,打水声、洗衣声、谈笑声、念书声;种种声音交杂在一起,真是一曲农家交响曲啊!

  那时候,我十一二岁,上小学三年级。身上常常背着妈妈为我特意缝制的花布头书包,上边有四个黄条条大字:好好学习。在学校里我还是学习小组长呢!每到暑假,我们都解放了,疯了一般的玩耍,大狗、黑蛋、栓子他们常跟着我,什么爬上树掏鸟蛋啦;野地里捉蛐蛐啦;拿着自制的弹弓,打电线上呆呆的燕子啦。我们都玩遍了,但最喜欢玩的还是拿水灌老鼠了。我们不用水桶打水,而是用大人们喝完酒的酒瓶子,在瓶口系一根细绳,那是我从妈妈的针线盒里,偷出来的纳鞋底用的白线绳,缓缓的把酒瓶子吊下去,挨着水面了,酒瓶在水里一漂一漂的,甚是好看。但却很不容易打着水的,我们便把白线绳反复向上拉一拉再放下去,便看见水面上冒小水泡了,那是水进酒瓶了,待不冒泡了便拉上来一看,透亮透亮的,像学校门口买的汽水一般。这第一瓶水我们几个小伙伴是要喝的,我先第一个喝,咕咚咕咚的,那痛快劲,别提有多高兴了,接着大狗他们几个喝,待喝完了大家共同喊一声“灌”便开始行动了起来。大狗负责找老鼠洞,我和黑蛋、栓子负责打水,一个酒瓶打水太慢了,我“命令”栓子又找来了两三个,我们一人一个趴在井口边沿上,下边的水面上还能看见我们的小脑袋呢!水一瓶一瓶的灌进了老鼠洞,就是看不见有老鼠出来,黑蛋说不会是下边有个大洞吧,怎么这么半天都灌不满呢?要不就是老鼠早被水淹死在洞里了,我们几个也猜测着。这时,在老井前边住的马大婶开了腔:“你们几个天杀的,把水都灌进了我家的土窑里,看老娘不收拾你们。”边吼着边向老井这边奔来,大伙见事不妙互相使了个眼色,扔了酒瓶子便向四处跑开了,马大婶这婆姨,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凶女人,要是被她抓住了非要打屁股不可,打倒是没有挨着,只是可惜了我们的酒瓶子和白线绳,后来马大婶找到了我家,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妈妈,我知道后都没敢回家,在栓子家住了一宿,那天栓子爸妈走亲戚去了正好不在家。这件事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呢!在以后的几年里,村子里连续考走了好几个大学生,黑蛋他奶奶说都是因为吃了这老井里的水,娃儿的脑瓜才灵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我是吃了那水的。

  后来,我一直读书在外,便很少在村子里呆了,偶尔回去常去老井那儿看一看,如果不去,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像缺了点什么似的。在我念高三的那年冬天,大狗、黑蛋、栓子他们相继结了婚,紧张的高考结束后,我在村子里呆了一段时间等着通知书,这时候,村子的庭院里大多已打了机井,一合电匣便能见着清水了,老井大不如以前那么热闹了,那个常发出咯吱声的木轱辘,也不知被谁半夜偷走了,老井依然默默地守侯在那里。

  爷爷是我们村里的老学究,他老人家小时候是读过私塾的,而且还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后来还作过抗日村长呢!爷爷是喜欢喝茶的,一日早晚两壶,天天如此,虽没有什么好茶叶,但还是蛮有讲究的,尤其是泡茶用的水那非得出自老井不可。有人说让爷爷用小机井水泵抽上来的水泡茶,爷爷摇头说;“那不地道,这老井的水我喝了一辈子啦!”他还像以前一样,用一只小木桶在老井里打水泡茶喝。

  再后来我上了大学,大二那年爷爷去世了,那只小木桶被奶奶挂在了老屋的西墙上,我一看见它便不由得想起了爷爷。再去老井那儿看看,老井已盖上了一块偌大的石磨盘,听人说那是村长让人给盖的,说是老井打水的人不多了,怕出个啥事儿危险,我楞楞的站在那里,心里像缺了点什么似的。这次我回村里办事,又特意去老井那里转了转,石磨盘依旧在那儿放着,只是上面多了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帖的已被太阳晒白了的红纸上写着四个大字:井水茂盛。我走上前去,触摸着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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