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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国学大师及其时代:狂人刘文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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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陈汉诚、张德真、艾玉芳等三名〃。至于安大的闹事学生,除杨璘等三人交法院讯办外,其余刘树德等十一人一律开除学籍,限令即日离省,不许逗留。
  其后,省政府还贴出一张布告,内容如下:
  为布告事:
  十一月二十三日,本省省立第一女子中学,举行十六周年纪念会,各校友并于晚间举行会餐。讵有安徽大学学生多人,误认该校表演游艺,要求参观。既由女中校当事人员,声明系校友会举行会餐,并无其他表演,该学生等仍强行蜂拥以入,秩序大乱,竟至捣毁礼堂及各处门窗、殴打员役。

  第33节:痛斥蒋介石(15)

  大学学生一举一动,均为社会表率,女校何地,出此毫无意识破坏纪律之行为,虽其时群众杂羼,不尽为大学学生,客另行查明办理。但该校(指安大)既为本省最高学府,该学生即为本省学生领袖,乃一再开会集议,聚众游行,均由该校集合发动,殊属非是。该生等如果反求诸己,以悔自陈,尚可原恕,复于国府主席莅临之日,聚众游行,乱贴标语,乱喊口号,节外生枝,使社会顿呈不安宁状态。
  国府主席目睹现状,详查事实,本爱护青年之心,为整顿学纪之举,手谕安徽大学主任刘文典,办学无方,致学生有破坏纪律之行动,着即免职,听候查办。安徽大学主任,应即由省政府另行派员暂行接办等因。除分别呈报另令办理外,兹查该校为首鼓动滋事学生杨璘、周光宇、侯地芬三名,应交法庭讯办。其余刘树德、陈雯泰、王焕庭、许国瑗、张思明、刘竹菁、刘复彭、刘励根、周振实、汪耀华等十一名,着即开除学籍,限即日离省,不许逗留。一面遴委该校职员,组织临时校务维持会,负责维持督饬全体学生,恪守规则,照常上课,听候整理。
  本省大学,成立匪易,该生等遵父兄之命,负笈而来,为国家培养人才计,为家庭父兄期望计,宜如何努力自爱朝夕潜修,希图上进,想该生等由良心上主张,当能仰体斯意也。嗣后如再有不规则行为发现者,本省政府当即秉承国府主席意旨,依法严办,仰诸生痛改前非,猛力向学,以副国家乐育人才之至意。
  此布。
  布告贴出第三天,孙棨就带着八十名武装齐全的卫兵,〃雄赳赳、气昂昂〃冲进安大文学院召集全体师生开会,当场宣布开除各校代表的处理决定。被开除的学生限定〃即日离皖〃。
  对于刘文典,其实很多人都清楚,他不过是同情青年学生而已,非要给他扣上〃鼓动闹事,支持共产〃的罪名,显然是〃抬举〃他了。很快,安徽教育界就由第一职校校长毛保恒领衔,向省政府请求暂时保释刘文典。省政府代理主席孙棨一时拿不定主意,只能回话将呈请中央指令,〃现在未便准予保释〃。
  刘文典被扣押的消息经《申报》、《新闻报》等媒体报道后,在国内教育界也引起极大的舆论同情。蔡元培迅即由南京致电蒋介石,言语颇有不满:〃文人学士,理当优待。今先生拘叔雅,敢问何由?〃蒋梦麟、胡适等学界名流纷纷通过各种途径,〃力保其无他〃,请求准予释放。
  刘文典接受邀请回乡筹建安大后,夫人张秋华带着家眷,也连忙将家从上海迁往安徽。到了芜湖,发现安徽混乱得不可名状,刘文典进退维谷。全家带着几十个书箱,困在客栈里,狼狈不堪。后来,费了许多事,刘文典才把家眷书籍送到池州老友李辛白家里,暂时安顿下来。
  这下听说刘文典被扣押,夫人张秋华风风火火就赶到了安庆,正好遇到学生们在商议解救办法,于是痛诉政府的昏聩:〃叔雅要到安徽来,我反对,不要他来。安徽的教育不是学者办的,是政客办的,所以现在吃亏了。〃
  各方舆论,很快传到了蒋介石耳中。蒋介石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昏聩,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刘文典不过一介书生,素来信仰三民主义,诬其〃支持共产〃,不过是找个将他拿办的借口而已,学潮的真正组织者应该另有其人。于是,在安徽方面将有〃共党〃嫌疑的闹事学生一一开除后,蒋介石电令安徽省政府:〃刘文典如果即时离皖,可准令保释。〃

  第34节:痛斥蒋介石(16)

  1928年12月5日,刘文典恢复自由。据说,当来人打开后乐轩的阁楼门,恳请刘文典下楼回家时,刘文典死活不肯出来:〃我刘文典岂是说关就关、说放就放的!要想请我出去,请先还我清白!〃来人哭笑不得,只得好言相劝,刘文典这才善罢甘休。一场风波,就此了结。
  刘文典后来跟好友冯友兰说,当蒋介石将他囚禁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心理准备,不过他知道蒋介石没有正当理由,也不会轻易动手,〃我若为祢正平,可惜安庆没有鹦鹉洲。我若为谢康乐,可惜我没有好胡子〃。〃祢正平〃指三国时期的祢衡,曾写出千古名作《鹦鹉赋》,才华横溢,风骨清劲,最终死在短识小人黄祖之手。〃谢康乐〃指南朝著名诗人谢灵运,一生放浪形骸,屡遭陷害,最终被宋文帝(刘义隆)以〃叛逆〃罪名杀害。
  刘文典痛斥蒋介石这件事,尽管并非完全在理,但毕竟是一个小人物对大人物发起的有力挑战,因而在意义上被逐渐放大,成为传统文人心中的一杆道德标尺。1929年4月,胡适在《新月》杂志第二卷第二号上发表《人权与约法》一文,就谈到刘文典被扣押一事,暗指当时社会没有人权:〃安徽大学的一个学长,因为语言上顶撞了蒋主席,遂被拘禁了多少天。他的家人朋友只能到处奔走求情,决不能到任何法院去控告蒋主席。只能求情而不能控诉,这是人治,不是法治。〃胡适一语道破天机,国民政府天天宣扬〃训政〃,强调严惩学潮,不过是为了维护官方威权,取消约法之治而已。胡适因此被撤除中国公学校长职务。
  1931年12月11日,鲁迅先生在《知难行难》一文中,再次谈到这件事,并将之作为学者人格独立的典型代表。这说明,在中国传统文人的内心深处,始终埋藏着一种挑战权威、抗衡强者的基因。只不过,由于考虑到种种现实因素,许多人最终选择了避让退缩,而〃愣头青〃刘文典站到了与强者对抗的前台。这需要的显然不仅仅是胆量。
  回过头来且说刘文典,虽经各方保具开释,恢复自由,但离开安徽大学已经是必然的了。想到这里,刘文典的心情有些黯淡,他当初接受省政府的邀请回来办学,原是怀有远大抱负的,一心想重振安徽的教育,如今频遇波折,沉沙折戟,〃这次回来,在祖父坟上掘了一个大坑,来害自家的子弟,个人身败名裂不足惜,公家事被我误尽了〃12 。最让他放心不下的,依然是安大那些年轻的学生们。为此,他特意留函告示学校师生:〃安心向学,努力教务。〃
  临别前,刘文典再度悄然来到安大校园,望着自己一手操办起来的校舍校具,望着远处重新恢复笑容的学生脸庞,心潮起伏。而这一切,都将离他远去。
  跨出校门,泪水夺眶而出……
  注 释
  1 张召奎等主编:《教坛古今》(〃安徽重要历史事件丛书〃),安徽人民出版社,1999年8月第1版,第39页。
  2 刘平章:《刘文典传闻轶事》,第132页。
  3 张南:《简明安徽通史》,安徽人民出版社,1994年8月第1版,第490页。
  4 安徽省档案馆馆藏资料,民国十七年(1928年)3月19日。
  5 《安徽教育行政周刊》,第一卷第四期。
  6 刘平章:《刘文典传闻轶事》,第134页。
  7 张正元、杨忠广:《疾恶真推祢正平》,原文见《安徽教育行政周刊》,1928年第一卷第十七期。
  8 靳仁等编:《民国血案惨案迫害案》,第4页。
  9 安庆政协市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安庆文史资料》第11辑,第208页。
  10 《合肥欢迎蒋主席》,《申报》,1928年11月23日。
  11 张有京:《刘文典骂蒋介石》,《云南老年报》。
  12 刘文典:《致胡适信》,《刘文典全集》(三),第820页。

  第35节:千里走联大(1)

  第十章 千里走联大
  清华大学已经不叫清华大学了。
  早在北平沦陷之前,清华大学就已经筹划南迁。1937年7月底,国民政府正式电令清华大学,与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南迁长沙,组成长沙临时大学。一学期后,长沙局势趋紧,再迁昆明,改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
  西南联合大学是中国教育史的一个奇迹。尽管它只存在了八年,并且是在战事频繁的情况下艰难存在的,但却涌现出了一批具有较高学术声望的知名教授,培养出了一批在日后的中国起到顶天立地作用的栋梁贤俊。可以说,西南联大至今仍是无数知识分子内心深处最为温暖的向往与记忆。
  〃抱有牺牲性命之决心〃
  如果将西南联大由长沙紧急南迁昆明的场景摄入镜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一幅波澜壮阔、空前绝后的历史画卷。
  近千名师生分批从长沙出发,经海、陆两线向昆明行进,其中陆线全程一千六百余公里,两百多名师生组成湘黔滇旅行团,步行一千三百公里,随身所携带的无非是一只干粮袋、一个水壶,还有一把雨伞。1938年4月,参加步行的同学全部安全抵达昆明,团长黄师岳按照旅行团花名册逐一点名,确认无误后将花名册郑重移交给已经先期到达的清华大学校长、西南联大常委梅贻琦。此情此景,令现场的人无不潸然泪落。
  身在北平的刘文典一直通过报纸或其他渠道掌握着清华师生的动向,连做梦都感觉似乎仍和他们在一起。其实他原本完全可以选择一种更为安逸、更为平稳的生活,但他却始终放不下他的职业、他的学生。当听说清华师生经历千难万险逐渐会合于昆明时,他内心这种追寻同道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在北平城里,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选择就意味着凶险,意味着绝境。但作为一名文人,越是这样的时刻,越是不应该选择退缩,他应该与他的事业同在。1943年7月,刘文典在一封信里曾简略倾吐过自己当初选择南下的坚定心志:〃典往岁浮海南奔,实抱有牺牲性命之决心,辛苦危险,皆非所计!〃对于一位没有显赫官场背景的大学教授来说,独自一人,左右辗转,奔波千里,其间甘苦,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真正体会了。
  1938年春,刘文典悄然辞别家人,挎上个小包袱,简单装了点干粮,就踏上了南下的路途。当时国家很多地方都在日本人的掌控之下,行踪稍有暴露,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幸得著名物理学家、清华大学教授叶企孙先生的妥善安排,刘文典选择了一条相对安全的〃曲线救国路线〃,先是到天津,再由天津到香港,由香港到安南(今越南),最后抵达昆明,历经两个月。
  一路上,眼见山河破碎、草木荒凉,刘文典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十六岁外出求学,似乎就将生命完全交给了动荡与波折,从早年的岳王会到后来的辛亥革命,从〃五四运动〃到抗日战争,几乎从来就没有消停过。而在刘文典的内心世界里,又是多么希望能够拥有一方真正宁静的天空,可以让他安心钻研学问,放大人生的光彩!

  第36节:千里走联大(2)

  每每想到这些,刘文典总是心绪难平。这一天晚上,在一个半路寄宿的地方,他遥望星空,浮想世事,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无限感慨,于是拿出一张粗糙的草纸,在上面记录下了当时的心境:
  胡骑满城天地闭,风尘■洞窜要荒。
  三边鼓角声犹壮,千载文章志未偿。
  新梦迷离思旧梦,故乡沦落况他乡。
  觚棱回首知何许,万里秋山路正长。
  冷月寒星,刘文典轻轻吟读这首一挥而就的诗句,眼睛有点湿润。夫人张秋华和年幼的儿子刘平章尚在北平,情势难料,时刻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好在夫人干练独立,在遇到危急困难时往往比刘文典还冷静果断,这倒让他稍感宽心。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独身留在安庆故里的母亲,时局动荡不安,老人年事渐高,作为儿子的原本应该陪侍左右尽尽孝道,但如今他却要奔波在追逐个人梦想的路途上,只能遥相惦念,真是愧疚难当。
  他明白,一向深明大义的母亲势必能够体察他的苦心,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更何况他是一个读书人!任何困难险阻,都抵挡不了他的脚步,正如20世纪后期一位青春诗人所吟诵的那样,〃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没有比脚更长的路〃。
  就这样,一路走着,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忍受着饥饿和劳累的双重煎熬。1938年5月22日,满面尘灰的刘文典出现在了梅贻琦的面前。梅贻琦刚刚吃过晚饭,想到学校校舍紧张,一时又没有妥善的安置,心里觉得烦闷,就出了房间,随意溜达,脑海里还在想着校舍的事情,突然听到一个几乎有些哽咽的声音:〃月涵兄,我来了。〃
  梅贻琦定眼一看,原来是刘文典!他惊喜万分,自从清华大学紧急南迁以后,尚有不少教授出于各种原因未及时到校,他们的状况最令梅贻琦担心。远离了学校大集体,都成了〃孤家寡人〃,在这个支离破碎的时代,什么样的危险都有可能会遇到,而他们都是国家的真正栋梁啊!
  看到刘文典独身来到了昆明,梅贻琦没法不激动。当他再仔细一瞧时,泪水差点夺眶而出。站在他面前的刘文典,头发已有点花白,他身着一件破旧的蓝布长衫,袖口和领口上沾满了油渍,黑得发亮。肩上挎着的一个小包袱,就是他的全部行李了1 。
  此刻的刘文典更像是一个在外流浪多年的游子,历尽艰难,终于回到了父母身边,乍一相见,也禁不住掉下泪来。刘文典强忍住泪水,言语坚定地安慰着梅贻琦:〃月涵兄,我没事,请给我安排课程吧!虽然我的书籍资料都没带来,但真正有价值的东西都在我这里呢!〃说着,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梅贻琦看到这个一向恃才自傲的〃狂人〃如此乐观,也不禁欣然一笑:〃你呀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吧。开课的事情,回头再说,如今教授稀缺,肯定少不了你的辛苦!〃
  〃竟有这么好吃的菜!〃
  西南联大刚刚成立的时候,校舍紧张,教员们大都挤住在一起,经常是一个屋子拉块帘布一隔,就住上了两家人。非常时期,有个地方安睡一宿,已是莫大的幸福了,哪还在乎睡在哪里、环境如何!这一夜,刘文典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一早,刘文典被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他赶忙起身,走到窗前,放眼一望:校园里正是百花盛放的季节,白色的茶花、红色的月季、紫色的蔷薇,争奇斗艳,将仓促〃建成〃的西南联大打扮得千姿百态,倒成了一种别样美丽的风景。

  第37节:千里走联大(3)

  顺着鸟儿高歌的方向,刘文典突然看到远处隐约有个旗帜,他定眼仔细看了一会儿,是国旗!刘文典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激动,连忙恭恭敬敬站好,面朝国旗的方向深深鞠了三躬。万般辛苦之后,终于又回到国旗尽情飘扬的地方!
  西南联大的文法学院设在蒙自。〃蒙自为滇南重镇。光绪十三年(1887年)被辟为商埠,设有蒙自海关、法国银行、法国领事馆。清末时,法人修滇越铁路,途经碧色寨而绕过蒙自,随之经济大受影响,商业一蹶不振。联大文法学院迁至蒙自时,法国领事馆、银行及各洋行均已关闭。由昆明至蒙自,快车近五小时先至开远,再坐车五十分钟始至碧色寨,然后换碧个(旧)铁路车,半小时多可抵蒙自。因此,一般说由昆明至蒙自需用一天时间。如车慢或行晚,甚至须在开远歇一夜,次日始到。〃2 不过,这些毕竟只是暂时的困难,与刘文典迫切回到课堂的心情相比,都是小儿科。因而在昆明稍稍休息了几天后,他就赶到了蒙自,重新开始黄卷青灯的生活。
  根据学校的安排,他到蒙自后住进了歌胪士洋行里。歌胪士是希腊人,在蒙自开有旅馆和洋行,但后来蒙自经济衰落,洋行早已歇业。等刘文典住进去的时候,这个洋行已经一二十年没有营业了,里面尚存有大量洋酒,这让许多好酒的教授喜出望外。在歌胪士的住房是抽签决定的,与刘文典同住在一起的还有闻一多、陈寅恪、陈岱孙、陈序经等十几个人。
  蒙自城内集市很多,三天一小集,六天一大集,四乡八里的人都背着自家种植的蔬菜或自家纺织的布品前来交易。那时候,西南联大的教授们虽然收入不高,但偶尔上街买些新鲜时蔬,打打牙祭还是不成问题的。刘文典素来不喜欢柴米油盐这些妇人活,到了蒙自以后自己实在无法打理,于是找了一位本地的男佣,一个月给点钱,让他帮助买买菜、做做饭、洗洗衣服。
  这种简单而清苦的生活维持了一年多,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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