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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恩公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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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老当然明白这一点。
  海黑头摸准了海老的脉:海老对保命岗的占有欲,比自己更贪婪,更强烈,更不择手段,更无所不用其极。
  龙青坡与宏交恶之后的第二天,海黑头就跟踪宏一路而去,果然见到了莲、娥子、小康,还有三只颇通人性的小白狗。
  谈及救灾款的事儿,宏说:“地区救灾办收到那笔款子的时间是去年10月20日,他们想瞒天过海的招数,是想让我将收据条的日期写成10月21日,他们万万不会想到龙青坡给大黑留下的证据上白纸黑字地写着12月30日,大黑的绝笔信标注的时间是12月31日,并且有邮政局的邮戳为凭,这才叫铁证如山哩。等上边调查组一到,就把这些证据亮出来,我看这一帮狗官哪里逃,这些东西你都带着哩吧?”
  莲摇摇头说:“怕丢失,我没敢带在身上。”
  宏问:“藏在家里?”
  莲点点头:“嗯。”
  窃听的海黑头为之心动。
  何凤果然在莲州精神病院。一位慈眉善眼的护士长对莲的解释很平淡也很职业:“你母亲进院前已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在大街上见人就撵,吓得小孩子不敢上学。”
  一位护士领来了何凤。
  莲望着数月不见已全白了头发的母亲,心里不禁陡然涌起难捺的酸楚,失声泣道:“妈,我是莲啊……”
  娥子也抱着何凤的腿哭喊道:“姥姥,姥姥……”
  宏抱着小康,早已泪流满面:“凤姑,凤姑……”
  何凤显然已认不出自己的亲人。她一脸灿烂的傻笑,胸前挂着一个特别招眼的标志:两根筷子绑成的十字架。她突然伸手拉住莲,眼睛直盯着莲说:“神甫,神甫,这可是你说的。你是神甫,你说话算数,你不会丢开我不管吧?”
  护士长叹口气道:“翻来复去就这一句话,每天得念叨无数遍,见人都拉着叫神甫……”
  在一旁窃听的海黑头,又不禁怦然心动。
  接下来的莲花村发生了两桩意想不到的事:
  一是莲家的庵棚突然间失火了,还是在黎明时分。等邻居们都赶到时,熊熊大火已经燃起来了,加上整个保命岗就教堂院里一口水井,远水也救不了急,眼看着庵棚化为灰烬。
  同时化为灰烬的,当然还有寄托着莲、宏、何凤以及全村百姓希望的证据。
  另一件是,上边的调查组一直没有来。
  后来,大概过去了不少日子,宏在镇上开会时,风言风语地听说,省里的调查组真的到了莲池镇,省救灾办给莲花村的十五万救灾款,到达莲州地区的第二天就打到莲池镇的账上了,是龙青坡主任签收提取的,人证物证时间地点俱全。龙青坡拍得胸脯咚咚响说:“钱还在账上趴着分文不少,既没挪用更无贪占,之所以没有及时下拨给莲花村,是因为该村的班子正在调整。加上此村因水灾移到保命岗上了,这村址的规划还得报县里审批,事情就这样暂时搁置下来了。这件事是我具体操办的,与别人无关,如果是错了的话,我龙青坡负完全责任,撤职查办我认了。”
  龙青坡这么一扛,对海老的指控便是子虚乌有,挪用救灾款盖小洋楼的事更是子虚乌有。
  杜国君当着省调查组的面严厉地批评龙青坡一番,并宣布让他停职检查。
  事情很快就过去了,烟消云散,很少再有人提及。
  龙青坡还是主任,走起路来又多了一股豪气。
  其实更添豪气的是海黑头。
  也正是这股豪气,支撑着海黑头对海老进行了二十多年的私查暗访。艰苦卓绝而又收获颇丰!
  那日,海黑头首次闯入海老高堂明镜的办公室时是双重身份:一为精通《周易》的星相大师,二为海老同村尚未出五服的孙子。重要的是他有备而来,数十年装药,为的就是今日一炮打响,将海老降服,并收于股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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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海黑头的天才构想(8)(4)
乍一见面,海老并没有把海黑头放在眼里,误以为是骗吃骗喝的小痞子。谁知这个嘴巴上像是抹了蜜、张口合口都叫爷的孙子,笑眯眯地给他来了几个刺刀见红,并且全戳在了他最隐私之处。这委实令他汗流浃背,大出意料,防不胜防。为了避开干扰,他带着海黑头,移师到地委招待所一间豪华包房,关上大门,听海黑头敞开侃了整整一个下午。
  海黑头先是打开电视机与录像机,将一盘录像带填进去,随之冲海老一个坏笑道:“爷,请您先看看这位虔诚的教友,您还有印象否?”
  电视机画面上出现的是何凤的特写。她胸前挂着一个特别招眼的标志:两根筷子绑成的十字架。她一脸灿烂的傻笑,口中念念有词:“神甫,神甫,这可是你说的。你是神甫,你说话算数,不会丢开我不管吧?”
  海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海黑头抄起遥控器,将电视画面定格在何凤一脸灿烂的傻笑上,之后低声说:“爷,唤起您老人家的陈年往事了?”
  海老一下子回过神来,皱眉盯着海黑头嗔怪道:“你什么意思?”
  海黑头从包里取出一尊镀银的十字架,挂在自己的胸前说:“爷,您看您孙子像不像个神甫?”
  海老的脸一下子变色了。
  海黑头双手托起胸前的十字架,压低嗓门说:“爷,这件圣物您不陌生吧?这可是您当年煌煌革命业绩的见证,您如何会忘记呢?这是革命历史文物,亮出去就价值连城啊!您知道为得到它,您孙子所付出的艰辛努力吗,爷?”
  海老默然。
  海黑头一指电视上灿烂傻笑的何凤说:“这个女人如今是病了傻了,人老珠黄了。可她当年曾红极一时,是恩公河流域出了名的大美人。且不说她出门亮一道街,赶集打捞一集人的眼珠儿,那都是些凡人的七情六欲、六根不净。就说她每逢圣日到莲花山教堂做弥撒,你这当神甫的心旌摇荡不?此刻我姑且不讲您老人家亲自策划的那场被土匪绑架的戏,您英雄豪迈地离开恩公祠后,就直奔莲花村这个大美人家里。您是神甫您至高无上,您是耶稣基督的化身。她是虔诚的基督徒,她对您顶礼膜拜。您是她灵魂的主宰!加上您伶牙俐齿地用篡改过的圣规经文再对她来一番洗脑,另外还有一条因素就是她守寡已久,并且丈夫海狸子是个委琐的男人,与您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不可同日而语。您不要说是让她献出身子,您就是让她去死她也不会有半句推辞。您是神她是人,您二位神人共喜之后,刚才的雷阵大雨突然停了下来,天空出现一弯皎洁的月亮,你们相拥相依来到院中赏月——”
  海黑头说到这里,又从包里取出一只小号红釉碗:“她就用这只碗给您斟了满满一碗酒,还取出一大盘香瓜让您吃。明月、美人、香瓜,您老人家醉了,疏忽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身份,说了一些神甫不该说的话。您醉迷三道或许说说就忘了,可她把您说的话当成了海誓山萌牢牢地记在了心上,如果您孙子没有讲错的话……”
  海黑头朝海老望去时,发现海老如同熟睡似的微闭着眼睛。他清楚此刻的海老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入睡,对海老这种态度,他完全可以定位为默认。他的得意之情也就溢于言表,但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把握着说话的分寸。既要触动海老,又不能刺疼海老,唯此才能达到目的。他接着说:“这一天是农历七月十九——您孙子没有说错吧爷?这一天成了她心中最神圣的日子。她以为您的英魂早已升天,否则您会兑现您过去对她的承诺,因而她将这一天当成您的祭日。每年到了这一天,她就借一弯明月,点上三支圣烛,摆上一盘香瓜,并将这红釉碗斟满酒,然后供奉上您留下的这尊镀银十字架,按基督教追悼亡灵的礼仪,虔诚地为您的在天之灵祈福。就连今年恩公河泛滥成灾,她与莲花村的部分乡亲死里逃生移至保命岗艰难度日之时,也没有忘记在七月十九的晚上为您祈福。您孙子真眼红您啊爷,如此痴情的女人让您遇到了……谁知万万没有想到,上帝竟给您二人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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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海黑头的天才构想(8)(5)
海老仍纹丝不动,继续着熟睡状。
  海黑头并未懈怠,仍斟酌词句,逐步深入:“您动用救灾款精心打造小楼,她探到了蛛丝马迹,上访告状,不依不饶。实话说吧爷,这阵子,您可真活得不轻松,险些被她掀个人仰马翻,难怪有道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海老微闭的眼睛轻轻张开了,瞳子盯住海黑头不放,毫不掩饰满目的蔑视,其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小子胡吣什么,我失了吗?
  对海老的眼神,海黑头不仅一目了然,而且领会得深且透,其实他要的就是这效果,这在兵法上叫“先抑后扬”。他把龙青坡留给大黑的白纸黑字,还有大黑盖着邮戳的绝笔信,展示在海老的眼前。这是他纵火前从海莲家中取出来的。
  海老抄起放大镜,逐行逐字地看过后,眼神立马就变直了。
  海黑头顿时来了兴致说:“爷,您可看清这两份证据的日期。前者是12月30日,后者是12月31日,这叫铁证如山,证明在此之前莲花村没有见到这笔救灾款。”
  海老难得启唇道:“那问题出在莲池镇,龙青坡已经承认过失,问题有结论了嘛。”
  海黑头指着一张纸条道:“爷,您瞧仔细了,龙青坡这白纸黑字是咋说的:银行,请见字支付莲花村救灾款一百万。这东西如果亮在调查组面前,足以证明龙青坡是在作伪证。上下串通一气作伪证,这是啥概念?爷,您不比谁都清楚?”
  海老嘟囔一句“荒唐”,抓起两张纸条撕巴撕巴,扔了。
  海黑头笑道:“爷,您真是老眼昏花了呀,这是复印件,您老人家要觉着撕着痛快解气,我就复印一沓给您,让您老人家撕个够。”
  海老又熟睡般地微闭上眼睛,掩饰着尴尬问:“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儿搞到的?”
  海黑头说:“爷,您孙子从哪儿搞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东西的分量。您孙子给爷解决了这救灾款的大麻烦……”
  海老冷冷一笑,上下打量着海黑头说:“这个麻烦或许是解决了,但是新的更大的麻烦会接踵而来,是不是这样啊,孙子?这天底下还有白帮忙的吗?”
  海黑头先是一愣,随之放声大笑:“爷,您到底是爷。您孙子玩的活儿再花,也是孙悟空跳不出您如来佛的大手掌。”
  海老把手一挥:“说吧,你做我的活儿下工夫不是一天半天了。你应该清楚我这人不喜欢欠债,尤其是不喜欢欠人情债。你究竟是为官?还是为钱?咱们今天来个一口清如何?”
  海黑头压抑着心头的狂喜道:“爷,痛快,您孙子真感到痛快,痛快之极!扪心而论,孙子对爷确实下工夫够大的,有一句流行歌词说得很对您孙子的心境心态,就是我拿青春赌明天。爷,为了查清您几十年落下的脚印,您孙子确实是把青春都赌上了,您孙子吃的苦受的累啊……这就不说了,何足挂齿?您孙子不吃苦谁吃苦?您孙子不受累谁受累?您孙子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海老不耐烦地将手一挥:“说痛快话,我没工夫陪你玩嘴皮子。”
  海黑头迟疑一下说:“爷,明说了吧,您小看您孙子了。您孙子一不为官二不为钱……”
  海老紧盯着海黑头问:“那你为什么?”
  海黑头压低嗓门道:“爷,您孙子仅为鞍前马后跟您打下手。”
  海老也压低嗓门问:“跟我打下手?那你就是想当莲州党政班子的二把手对吗?”
  海黑头道:“爷,您别逗您孙子了……”
  海老将双手一摊道:“逗你?我哪有这闲情逸致?”
  海黑头说:“爷,您孙子要是不清楚您另外的鸿鹄之志,还会拿几十年的青春做赌注吗?”
  海老暗暗为之一震道:“鸿鹄之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海黑头说:“爷,您还有一桩大事未了。您孙子几十年厉兵秣马,为的就是取得您的信任,帮您完成此大业。”
  

53.海黑头的天才构想(8)(6)
海老闭上眼睛,长嘘一口气道:“说吧孙子,爷听着哩。”
  海黑头说:“爷,您壮志未酬,但年事已高。上帝将您孙子派来,就是免得您到头来空怀壮志。如今您只有两条道可选:一是起用您孙子完成大业,不虚此生;二是对您孙子视而不见,放弃大业,空怀悲切,虚度此生。”
  海老没有睁开眼睛。
  海黑头接着说:“这大业就是上帝赐予的保命岗,开发它,让它全变成泥玩儿。”
  海老并没有为之震动。他熟睡般地静默了好长时间,大概有半个世纪吧——这当然是海黑头的感觉,但他并不急躁,他有足够的耐心。
  之后,海老起身走到海黑头身边,轻轻地拍了拍海黑头的肩膀说:“未承想恩公祠竟出你这个活鬼——”
  海黑头纠正道:“不,爷,您孙子不是活鬼,是鬼才……”
  海老说:“不过,我还要再看看你是否有鬼才。”
  海黑头信心倍增道:“爷,您说吧。”
  海老说:“你现在只是恩公祠的一个小会计。你如果能在两年内,不靠我,而是靠你自己的力量拿下村镇县三级,让他们都替你说话,那时候爷再起用你如何?”
  海黑头心中暗暗叫苦,但看到海老铁定的表情,只得拍胸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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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镇老大(1)
公元20世纪80年代末
  海黑头接受了海老极具挑战性的指令后,开始心里有点儿空荡荡的。但慎而思之,觉得海老到底是海老,姜还是老的辣。换了他也会这样,甚至比海老更慎重,一个仅靠拉大旗做虎皮唬人的人,是玩不转基层官场的。玩不转基层官场的人,就做不成保命岗这大事。
  海黑头是戏迷是票友,也就懂戏文明戏理,更清楚人世间乱哄哄一台戏。胜者王侯败者贼,结局是悲是喜,全在于戏做得如何。海黑头在台上做戏,唱做念打,一招一式,毫不含糊。台下的寻常日子,海黑头也当戏来做,一招一式,仍毫不含糊。海黑头刚过四十,已是两届村委会的主管会计,攥着恩公祠的钱串儿,也就成了恩公祠千人之上数人之下的头面人物。有道是“主管会计一当,顶个半拉村长”,可海黑头本意不只是千人之上数人之下的“半拉村长”。与海老秘密协议之前,海黑头就巴望着做恩公祠的“一把手”。在老村长吕卫民的眼皮底下,海黑头深知自己根底尚浅,如何能是吕卫民的对手?弄不好会落个空怀壮志、鸡飞蛋打的悲惨结局。他参照折子戏《西施传》中越王勾践的戏路走,卧薪尝胆,韬光养晦,险些使素有火眼金睛之称的吕卫民失察。在就要推荐他进村班子时,沸沸传扬的芒子之死,使吕卫民幡然醒悟,对他多了分戒心。
  海黑头感觉到吕卫民心存芥蒂后,恼在心里笑在脸上,他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翻身得靠机遇,没有机遇只有创造机遇。照现在的章程,村长是由村里推荐,乡里提名,选举不过是走走过场,诳诳老实本分的庄稼人,这是海黑头心如明镜的事儿。要想扳倒吕卫民,镇政府里得有根儿,而且是大根儿粗根儿,能拍板说话的大根儿粗根儿。海黑头思虑再三,把目光盯住了龙青坡。龙青坡与恩公祠有不解之缘,当镇办主任那阵儿,乱伸###伸出了毛病,让荫咬掉半截儿舌头,成了“拖拉舌儿”。要说这事儿闹腾得满城风雨,龙青坡该栽了吧?可龙青坡竟没有栽,非但不栽,还官升两级,成了分管行政的常务副镇长。这说明龙青坡朝里有人,朝里有人好做官,朝里有人还能保官。海黑头为此感叹不已:谁拎着###乱伸谁反而能升官,瞧瞧这世道!
  海黑头想:你龙青坡好伸###,我就给你提供伸###的地方。投其所好,就不愁扳不倒你龙青坡,就不愁牵不住你龙青坡的牛鼻子,就不愁把你龙青坡驯成我海黑头的乖乖拉套驴。
  莲池景阳岗大酒店开张之前,海黑头就给老板私下敲定,留一朵未开处的黄花。老板嬉皮笑脸地说:“这个不难,不就是一针见血,见见红吗?”
  海黑头说:“你可别拿千人骑的破烂货来蒙我这乡下人,告诉你不是吹牛,是黄花不是黄花我搭眼一看就能判定个###不离十。”
  老板连连抱拳作揖道:“得罪得罪,一句玩笑何必当真?在莲池镇的地盘上,谁不知道恩公祠的海黑头?”
  海黑头与龙青坡原本就是熟人,过去是见面打哈哈,谁都不说掏心窝子话,可心里都清楚谁是哪坑里的泥。海黑头明白龙青坡“钦差大臣”的典故,龙青坡也清楚海黑头是咋把雨弄到手的。这天,两瓶宋河下肚后,海黑头挤巴挤巴眼说:“要说龙镇长,咱俩的关系可近着哩。”
  龙青坡醉眼蒙眬地说:“你说咋个近法,海黑头?”
  海黑头神秘一笑说:“天下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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