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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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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因弹片打入鼻腔内,目前无法取出,不知以后如何处理。提醒我一定要吸取他的教训,并希望我多去信反映阵地情况。

  看完刘国清的信,我迅速地把信藏好,把信封撕毁后扔到战壕的外面。

  打开喻红的信,信的称呼由“最可爱的人”变成了“哥哥”,我一下子就被哥哥这个角色溶解了。我没有妹妹,潜意识里特别渴望有个娇柔的妹妹让我去疼去爱,去加倍地呵护。让妹妹在哥哥的关爱下去快乐无忧地生活。

  喻红的信写的很长,足足写了十一页纸,是我收到的最长的一封信,也是最热情的一封信,我看到了一个热情似火的妹妹,她的信写得很直白,透着直率,大胆,热情和豪放。越往下读,就越是觉得她本色的可爱。洞外下着雨,我却全身心地溶入到了喻红信中的场景里去了,在一个美妙的世界里,哥哥欣赏着妹妹本色地表露。

  余双从一班长的洞里回来打破了我的美妙感受,他惊叹信写的如此之长,他看了喻红的信,同样肯定喻红是个直率,热情而且开朗的姑娘,说遇到这样的姑娘可交。可我在心里很明白,可不可交不是我能决定的,我清楚自已的农民背景,更清楚喻红的知识分子家庭,虽然从信中可以感受喻红爱憎分明的个性,但理智告诉自已,我和喻红没有未来。

  但我会一直期盼一份快乐和想像,一切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以兄妹相称,带给对方兄妹的快乐。

  一班长的蛇伤已经完全好了。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48)       八五年八月十五日;阴有雾。

  从刘国清的信里知道他的眼睛不会瞎了,不由得开始羡慕起他来,负过伤而不落下残疾,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也是最好的结局了。最让人羡慕的是他的因祸得福,他从此可以天天看到年轻美丽的护士,并享受护士的关爱和呵护。也从此可以天天洗澡涮牙,可以天天享受夜晚的宁静,可以看电影,可以住在干干净净的屋子里,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可以平静从容地行走,还有好多好多的可以,无一不让我心驰神往。

  余双总是很绅士地穿着那件蓝色的背心。背心的后背上,白色的汗渍形成无数离奇的图案,图案上点缀着或干或湿的泥土。他并不喜欢将背心扎进裤子里,总是随意地套在身上,长而凌乱的头发加上挽起的裤角,你会认为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个刚从田间劳作回来的农民,你无法想像他是一名从军校毕业的解放军排长。

  江苏籍的一班长沉稳而内敛,平常话就不多,被毒蛇咬过,应该说也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养伤的日子里接受过我和余双的照顾,伤好后一直对我和余双心存感激,虽然我们很少交流,但在相视一笑的眼神里,已没有了老兵和作为班长的傲气。

  穿裤头作胶鞋是我一直以来的装束,不穿衣服是为了不洗衣服。我可不想为了洗衣服而去冒一次生命危险。

  郝爱的想法跟我一样,因而着装也和我一样。他的裤头和身上总是粘有泥吧,让人觉得他在洞里是个极不安份的人,或者说是个不讲究的人。

  我比郝爱讲究,因我的身上是很少粘有泥吧的。

  余双靠在壕壁上百无聊奈地翻看那本我能背下来的杂志。因为相互间的好感,我和余双在最初相处的日子里,只用几天的时间就讲完了我和他的一切。而现在共同的经历又没有什么好讲的,因为无聊和彼此间的熟悉,我们能说的话越来越少了。

  置身战争的环境,却不愿意谈论身边的战争;高度关注战争以外的事物,却因为战争而一无所知。

  阵地上的所有人,话越来越少了,气氛也越来越沉闷。

  我除了站岗,睡觉和吃点东西外,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就是写日记,写完了日记再写信,不管洞外如何打炮,我的节奏不会变。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49)        八五年八月十七日,暴雨雾。

  早就听说有大量的慰问品送到了前线,我和身边的战友们却不知道慰问品都是些什么,更不知道慰问到哪里去了。到一线阵地接近有三个月了,只得到过几瓶风油精,风油精的强烈气味可以很好地驱逐蚊蝇,我们还开发了它的另一个功能………驱赶磕睡。每当我们守在哨位上熬不住漫漫长夜的时候,将风油精抹在太阳穴上,强烈的气味会刺激得眼泪直流,可以很好地起到提神的作用。

  听说慰问品里什么都有,有很好的毛巾被,有毛毯,有食品,甚至还有照像机。虽然我们只是听说有这样的慰问品,想必也不是空穴来风,因每个士兵都有自已的战友圈子,得到这样的消息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国内民众的心是善良的,当他们知道了前线将士的苦之后,他们慷慨地献出了自已的爱心,竭尽可能地表达了对战士们的关爱,殊不知这样高档的慰问品是不可能到达一线士兵的手上的。

  大概是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余双叫我到刘军医的洞里领慰问品。我到的时候,43号阵地上的十多人就算到齐了,这是43号阵地上的第一次全体集中;每人发了两件背心;两条毛巾;还有两双鞋垫。有人在交换鞋垫的大小,陈成利的个子小,背心却都是大号的;穿在他的身上;里面还能钻进一个人;但他仍然很高兴;说有穿的总比没有穿的强。

  我用新毛巾用力地擦着牙齿;感觉特别地爽;没有了用脏毛巾擦牙时;那样一种涩涩的难以忍受的味道。

  我有些兴奋地说出了新毛巾擦牙的感受;郝爱率先试了一下;并用手指在擦过的牙齿上摸了摸;说确实感到很舒服。余双他们就都跟着擦了起来,余双的半袋牙膏早就用完了;他和我们一样;一直在用毛巾和手背擦牙。

  大伙都开心地拿着慰问品回到了自已的哨位上;毛巾是白色的;背心也是白色的;说实话;看着那纯净的白色;我实在舍不得将背心穿在身上,热带雨林的高温;只穿裤头都常常是汗水涔涔;加上长期不能擦洗身体;让人不忍心去糟蹋那纯净的白色。我将背心装进了挎包里,依然赤膊着只穿裤头。

  余双则开心地换上了白色的背心,他这人就是这样,从不打赤膊。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那件背心都脏得不像样了,他还是一直套在身上。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50)         八五年八月二十日,小雨雾。

  今天得到了17岁新兵陈仓宝的消息,他的左腿从大腿根部截掉,右腿从膝盖以下截掉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震惊,我不知道我的这个还未成年的新战友,他如何能承受得起双腿都被锯掉的残酷现实,如何面对他才刚刚开始的人生,又如何用没有双腿的身体,去丈量漫长而又艰辛的人生之路。

  和他同一天负伤的于守作,左眼也被弹片无情地夺去子光明。只有一点点的光感,和失明几乎没有两样。我不敢想像他们是怎样在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他们虽然是士兵,但毕竟还太年轻。陈仓宝的年纪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属于未成年人。我似乎看到了陈仓宝在看到自已的双腿被锯后,作为一个还未成年的少年而号啕大哭的场景,也看到了他的父母拥子入怀后而流下的痛惜的眼泪,更看到了于守作突然失去一半光明的无奈。

  如此严重的伤残,想一想都让人后怕。

  如果让我在死亡和伤残之间作一个选择,我更愿意像刘光新和谌新民一样痛痛快快地死去,虽然他们被巨烈的爆炸撕成了碎片。也愿意像刘继旭一样;被飞速滚落的巨石碾死。或许我会有自已独特的死法,因为战斗中的死亡总是千奇百怪的。我宁愿让活着的战友为我逝去的生命可惜,也不愿健康的战友们为我残缺的生命怜悯和痛惜。

  我忍不住在心里对陈仓宝的境遇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不知道他有没有勇气去面对这完全改变了轨迹的人生;不知道从他十七岁的脸上还能否看到原来灿烂的笑容;他的心理能否承受得了这巨大的变故。。。。。。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一发炮弹在43号阵地上猛然爆炸;只有几十平方米的阵地;整个山体随着爆炸而颤抖着;我则像穿着衬衣的时候突然遇到了寒流;身心一阵紧缩;缩在洞里等待下一发炮弹的光临。这时余双飞奔着进到洞中;而炮弹没有再次光临;像大多数时候一样;这又是一发冷炮,阵地上好多战友就是被这样的冷炮击伤的。

  炮弹飞来时余双和一班长正在哨位上聊天;完全没有洞体的掩蔽;把他俩吓了一跳;好在哨位也能遮挡弹片;因此两人都安然无恙。爆炸后他俩各自钻进了自已的洞中;阵地上的人都有一个心理;总认为自已的洞是最安全的。余双钻到洞中的时候,因为震荡;洞内多余的一节未用弧形钢板支撑的部份,朽木失去支撑作用而垮塌了下来。这样也好,那多余的一节洞体总是黑洞洞的暗,老鼠爱在那里肆意地疯狂着。因为暗;也因为朽木,我和余双从不涉足那里,只是用一个空置的弹药箱把朽木支撑段和弧形钢板支撑段区分开来,我和余双不会越界,心里期望着蛇和老鼠也不要越界。

  多余的洞体垮塌了下来,我和余双都很高兴;高兴着洞内没有了可怕的我们不曾涉足的黑暗。其实黑暗是不必让人恐惧的,人对黑暗的恐惧是因为黑暗而对面临的危险毫不觉察,让人后怕。所以,人对未知的黑暗充满了敬畏,甚至是恐惧。

  。

  我和余双坐在铺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随意聊着,突然一条五彩斑澜的蛇从垮塌的地方快速地爬了出来,像是被人追打着直截了当地冲着我和余双朝洞外爬去,我和余双都吓了一跳,随后抬起双腿让出了通道,蛇径直地爬到了战壕里,我和余双拿着工兵揪追了出来,蛇慌张地想爬到壕外去,但都掉回壕内;我本可以一揪把蛇拍死,但不知因为什么,我和余双都没有这样去做。关于蛇,我对它有一种本能的恐惧,甚至是敬畏和膜拜,总认为它也有喜怒哀乐。有喜怒哀乐就会有仇恨,有仇恨就会有复仇;因此对于误入哨位和猫耳洞的蛇,我们都是尽可能地驱逐,以求相安无事,更求得一份灵魂深处的安宁。

  蛇仍在想努力地爬出壕外,我找到一根木棍,将它拦腰挑起,把它送到了壕外,送进了雨林………蛇的天堂。 txt小说上传分享

51篇……60篇(作者:王辉,电话13607263158)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51)       八五年八月二十三日,小雨雾。

  连绵的阴雨一直在不停歇地持续着,浓重的阴霾就压在头顶上,从我的口里呼出的微小气流,似乎就能吹走一片雨云,只是奈何不了满天的雨云,吹走一片又涌来一片。小雨不停地下着,雾在山峰峡谷间涌动翻滚着。我不明白阳光在这些日子里为何如此懦弱,难道它是怕雾迷住了眼睛?还是怕这连绵的阴雨,会让自已的身体不再耀眼与火热?还是怕那肆掠的弹雨会让自已的热情丧失?总之进入八月份以来,太阳就没怎么认真地露过脸。

  我和余双百无聊耐地呆在洞里,洞里洞外是一样的泥泞,两人闷坐着无话可说。我们天天在一起朝夕相处,日复一日地呆在这只有二百多平方米的阵地上,一样的经历,一样的感受,话已经显得十分多余。

  我习惯地爬在铺上写信,余双则把信纸铺在膝盖上写着。原先我并不喜欢写信,是因为没有可以一提的成绩,干脆就不写或者是少写。余双很喜欢写信,每天都写,但写完的信并不全部发走,这一举动让我迷惑。他说,他只是用写信这种方式,来打发单调无聊又寂寞的日子。我恍然大悟,想到了我在写信时的感受,在不知不觉中,你整个的身心都会溶入到和亲人交流的场景中去,所有的情感都会溶入笔端,你会忘了潮湿,忘了冷炮,更忘了偷袭。那个时刻无疑是十分美好的。

  43号阵地是个独立的小山头,我们的活动区域则被无形限定战壕和猫耳洞中,回为地雷,也因为阻击手,我们不敢离开战壕半步,大量的时间只能是呆在阴暗潮湿的洞里,没有报纸没有书,没有广播更没有电影电视,难以打发的寂寞伴着令人烦躁的阴雨天在每个人的心里漫延着,猫耳洞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现在这样的战争形式是我不曾想到的,我知道防御也是战争的一种形式,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漫长的马拉松式的防御。余双戏称我们是被孙悟空的金箍棒划地为牢定在了这小小的山头上,不能进攻,只能被动地防御。我不知道这场马拉松的终点在那里,要么像六月初一样去承受越南人的猛烈进攻,要么像去年打老山和八里河东山一样,像个真正的英雄,去打一场轰轰烈烈的攻坚战。

  写完了一封信,我翻身仰面躺在铺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几个小时。睡了,却睡的不踏实,总是半醒的状态。醒了,却不希望真的醒来,醒来的时间总是那么难熬。嘴里流着清淡的口水,头重脚轻,全身的关节松散着,由里到外透着酸酸的痛,全身的不适让我体味着从未有过的痛苦。我懒洋洋地爬坐了起来,看了一眼阴暗的洞穴,突然渴望着;要是有一杯甜甜的糖水喝就好了。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52)       八五年八月二十四日,雨雾。

  昨天下午睡醒后的不适,起初我并没在意,以为是没有睡好的原因。到了天黑就愈来愈严重了起来,头莫名地疼了起来。

  下半夜才是我的岗,我躺在洞里希望自已能够早一点睡去,却无法入睡,因为头疼得厉害。脑子里的一切似乎都在里而发热膨胀,却又被坚硬的头骨包裹着无法释放能量,整个头颅的神经紧绷而痛苦。我用双手抱住脑袋,把头顶在弧形钢板上,却只有一瞬息的轻松。我又用双手顶住太阳穴上,似乎又有了一瞬的轻松,但后脑勺上的神经更加强了一种要突破头骨的疼,这样的头疼是我从未有过的经历。

  我昏昏沉沉地走到哨位上,跟一班长说了要和他换岗的原因,因为头疼,我怕我下半夜支撑不住。一班长爽快地答应着问我能不能坚持得住,我嘴里说着没事,能坚持。其实我已经是痛苦不堪了,恨不得把头埋进坚硬的土里,那样或许能减轻一些痛苦。如果有可能的话,孙悟空头上越念越紧的紧箍咒对孙悟空是痛苦,对我可能就是福音。

  但这些都不能说出来,哨位上只有两个人站岗,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人都有自已必需承担的责任和义务,只要是不受伤,能坚持的就必需要坚持,虽然没人要求你这样去做,但这也是每个人都必需坚持的潜规则。

  像往常上哨一样,我全副武装地着好战斗装具进入哨位。昏昏沉沉的头承受不住钢盔的重量,不得不取下来放在一边,然后双手抱头半躺在哨位上,滚烫的额头让我意识到,我在发烧。

  头仍然疼的要命,双手抱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我想到了孙悟空的紧箍咒,于是我撕开一个急救包,把头紧紧包住然后系死,竟然感觉轻松了很多。

  漆黑的雨夜我早已熟悉,只是感觉今天的时间走的特别缓慢,我无奈地默默忍受着发烧和头疼,祈求上苍,快些让我结束这痛苦的煎熬。可惜我只能看到或远或近的不甘沉寂的大炮偶尔带来的一两个血红的闪电。我想起了妈妈温暖的手。

  那是我记事后的某一天,高烧的我在妈妈的怀里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妈妈把我紧紧抱在怀里,生怕我再次睡了过去似的,妈妈的掌心轻轻地放在我的额头上,用心感受着我体温的细微变化,泪水滴在我的脸上,我虽然被高烧折磨得奄奄一息,但我感受到了异常的温暖和幸福。再后来我是躺在床上,妈妈一直守在我的身边,不停地在我的额头上更换用冷水浸过的毛巾,用她的掌心,用她的脸轻轻贴在我的额头上感受我体温的变化,直到我又活蹦乱跳地到处乱跑。但妈妈温暖的掌心一直留在了我的心里。

  此刻我特别渴望妈妈的掌心,只要妈妈摸一摸我的额头,我就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我解开捆在头上的三角巾,学着妈妈的样子,伸出掌心放在额头上,额头很烫手,手就放在额头上没有拿下来,希望放在额头上的手是妈妈的手。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滚烫的额头让掌心出了汗,这才把手无力地放了下来。口很渴,水壶就在几米远的洞里,却无力动弹。要是在妈妈的身边该有多好,她会给我冲一杯糖水喝,会在我的额头上一次次换上浸过冷水的毛巾。。。。。因为无助,也因为思念,我竟然流着眼泪半躺着睡着了。

  迷迷糊糊意识到是在站岗时,已是凌晨的一点多了,叫醒一班长后,我钻到洞里睡了。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53)       八五年八月二十七日,晴。

  二十五号的早晨,准确地说应该是上午了,余双看我一直昏睡着不醒,并觉察到我和往日的状态不一样时,他便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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