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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钢铁大亨-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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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融信银行这些年主要在广深地区发展,实力比业信银行要强一截,总资产规模九六年就超过千亿。
    跟此前胡林借资产实业在西陂闸港产业规划区,圈走一块地搞医药产业园,利益能互不干扰不同,一旦胡家决定携金石融信大举北进,竞争就将是全面的。
    沈淮在陈兵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
    走出市zhèng fu大楼,刚要打电话通知司机将车开过来,就见戴毅、梁荣俊站在大楼外,跟戚靖瑶在说话。
    戴毅、梁荣俊是跟沈淮一起出会议室的,沈淮他还在陈兵那边耽搁了一段时间,看这情形,沈淮心里想应该是戴毅跟梁荣俊要离开市zhèng fu里跟戚靖瑶遇上,他们三人在市zhèng fu大楼外,谈了很久。
    虽然议题没有意外的获得通过,但想到沈淮刚才在常委会议上的表现,戴毅心里不爽得很,见沈淮站在不远的台阶上等车,发声问道:“沈县长对资华跟省钢合作的新津厂项目还有什么高见啊,说来给我们听听。我也知道憋着噎着,也不是沈县长你的风格。当然,你真要控制不住吐出来,也没有人会把你当回事!”
    沈淮转过身,看了戴毅、戚靖瑶一眼,笑道:“现在金融政策收紧,你们能拿到五六十亿,确实可以摆摆威风。不过,你们要建新津钢厂,你以为我真是会阻拦你们吗?戴总,你还真是高看自己了。我在常委会上那么说,那么表态,只是方便为了以后笑得更大声呢……”
第七百七十六章 卷款外逃
    戴毅一张还算英俊的脸气得扭曲起来,眼神yin戾的盯着沈淮的脸,恨不得上去抽一巴掌。戚靖瑶站在一起,一双美目也盯着沈淮的脸看,心里也为他猖狂的话恼火,但没有戴毅表现得这么明显:
    正式的交锋还没有开始,要是几句斗气的话,就叫沈淮挑得心浮气躁,那涵养工夫就太差劲了。
    梁荣俊站在一旁默然不语,有些事情是怎么都想不透的,为什么戴毅、戚靖瑶这些人,怎么就一心就认定沈淮是那种横行跋扈、得志猖狂的那类人?
    沈淮看着戴毅、戚靖瑶都僵着脸,刚要想再说几句刺激他们的话,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时候司机也开车过来停在台阶下,沈淮一边接通电话,一边走下台阶,上车之前,还不忘转头看一眼。
    戴毅从牙齿缝里狠狠的吐出一句话:“这个狗杂碎,总有一天要叫他长点教训。”
    梁荣俊抬头看了看天际悠悠的白云,只当没有听见戴毅的这句话,但心里也有担忧,将来的新津钢厂项目,他与戴毅是给推到台前的主持人,要是戴毅是这种xing格的人,真是叫他没有办法对未来的合作前景抱有乐观态度。
    戚靖瑶笑道:“沈淮就是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家伙,戴总可没有必要气着自己;再想想,要不是说资华跟省钢的合作项目,对梅钢确有威胁,他何需如此惺惺作态?”
    听戚靖瑶这么说,戴毅心情好受了一些,但看着沈淮不起眼的桑塔那专车出市zhèng fu大门,想到那张几乎要将“嘲笑”二字刻上去的脸,鼻腔也是控制不住的重哼了一声,似对戚靖瑶也有所不满。
    戚靖瑶秀眉微蹙,也没有对戴毅说什么,而问梁荣俊:“梁总,你怎么看待沈淮今天所说的这些话?”
    “……”梁荣俊最初就主张找梅钢合作新津钢铁项目,也不知道他跟范智说的那一通话,早就落到戚靖瑶跟胡林里的耳朵里,这时候见戚靖瑶问自己的意见,说道,“市钢发生危机时,当时市委书记谭启平曾找过梅钢,希望梅钢能接手市钢,梅钢拒绝了。照之后发生的事情来看,倒不是说梅钢没有接手市钢的心思,只是当时梅钢二厂刚刚建成,总体规模还小,新浦钢厂还在筹划之中,梅钢当时消化市钢的难度很大。不过,倘若市钢危机发生拖后一两年,梅钢绝对会阻止省钢进入东华的……”
    梁荣俊这番话说得很明白:天益集团将来想接手省钢,沈淮与梅钢将是他们最大的障碍;而沈淮今天必然也是看到他们对省钢有野心,才会有这样的态度。
    然而戚靖瑶看梁荣俊的眼神将信将疑,她一直怀疑梁荣俊与沈淮私下有接触,新津钢铁项目却又不得不依重此人,也是叫他们纠结的一件事。
    站在市zhèng fu大楼谈了这么久,也没有谈出什么名目来,梁荣俊也让司机将车开过来,与戴毅、戚靖瑶告别,坐上车里,他又禁不住的想起沈淮刚才一边上车一边转头看来的一眼里似有深意。
    梁荣俊抬手让司机开车,他闭上眼睛再去细思沈淮今天的反应,不得不说,沈淮有些话说得正中痛处,无论是资华实业,还是背后的天益集团、金石融信,除了能提供资金支持外,确实不能为省钢提供更多的资源,不能算是好的合作者,更何况隐藏在资华实业背后的这些人狼行天下,都是吃肉的。
    只是,在当前金融紧缩的环境下,在增发融资方案实施之后,资华实业再携融信银行的支持,手里有可能掌握五六十亿的现金,这就足以将省钢内部那一点微弱的反对声音碾压得粉碎。
    九七年,淮海全省新增银行贷款不过一百二十亿,任何一家企业,手里掌握五六十亿的资金,在淮海省内就足以横着走了。
    沈淮这几年在省内的影响力这么大,隐形地位这么高,刚才他在会上跟陈宝齐针锋相对,不叫人觉得有丝毫的突兀,不就是沈淮依赖大量的资金注入,造就今ri规模的梅钢吗?
    无论是嵛津高速、新津港启动建设是不是有违资源合理布置的规划规律,还是新津合作项目存在极大的隐忧,这些在巨量资之前都不再重要。
    越来越多的抱怨,有中国特sè的社会主义,怎么琢磨着有中国特sè资主义的味道,这话倒是说出几分真实。
    梁荣俊轻轻一叹,将这些纷乱的念头驱出脑海,让司机开车回厂。
    司机开车到长途车站,邵征已经停车在路边等候。
    沈淮下车来,让司机将他的专车开回县里,他坐进邵征的车里。该已经开车回徐城的成怡,这时候却坐在邵征的车里,看到沈淮过来,说道:“徐娴在电话里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要跟你见面再谈……”
    “那行啊,那就等见面再说。”沈淮上车来,解开扣紧的衬衫扣子。
    “我刚打电话到车站问过,中午从徐城出发的大巴车,马上就会进站,”邵征在前面回过头来,跟沈淮说道,“算着时间,她差不多是到东华将要下高速时,才打这通电话;倒是确实你会跟她见面啊!”
    “她也是在赌吧……”沈淮说道。
    这会儿,有一辆侧面写有“徐城—东华”的大巴士,从后面开过来,缓缓的往路边蹭进,准备让过后面的车流进车站停车场。
    徐娴脸贴着车窗往外张望,她没有看到坐在车里的沈淮跟成怡,看不到车站外满街的行人,有一张她认识的面孔,眼睛难掩慌急跟焦虑。
    几天时间不见,那张漂亮的鹅蛋脸,不再容光焕发,漂亮的眼睛都有些浮肿,头发凌乱,一切都显得很慌然无措,虽然美艳的底子还在,但看上去也是异常的憔悴,可以看见她这几天内心的煎熬。
    成怡刚要推开车门露面跟徐娴打个招呼,沈淮伸手在她大腿上的按了按,说道:“这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再等等,不要给讨价还价的余地。”
    成怡想想也是,换作她都未必能有这样的决心,而且她是到东华将要下高速时,才打电话过来请求见面的事情,说明她内心还是有算计的,没有她所表现这么的慌乱。
    成怡没有下车,倒是饶有兴致的问沈淮:“人家楚楚可怜的,你倒是忍心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呢,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小看女人的男人,往往都会死得很惨,”见成怡睁大眼睛看过来,沈淮笑着说道,“你不要这么看我,这可不是我有什么惨痛的教训,我只是在替周辰西总结人生教训,你说他现在能想到昨天还缠绵欢爱的情人今天就直奔东华来出卖他?”
    成怡扑哧笑出声来,说道:“那你也没必要紧张成这样子啊?”
    “我有紧张吗?”沈淮摸了摸脸,又问邵征,“我刚才有紧张吗?”
    邵征坐在驾驶位上举手投降,说道:“我在想别的事情,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见。”
    过了一会儿,就见徐娴从车站里出来,站在出口东张西望,除了手机拿在手里,随身就一只鳄鱼皮的挎包斜背在肩上,要不看她脸上的神sè,绝不像仓促逃离徐城的样子。
    有几个旅客揽客的中年妇女走上前,叫徐娴不耐烦的赶走。
    徐娴终是没耐心的打电话过来,沈淮这才侧过身去按下车窗露出脸——徐娴过了一会儿才看见沈淮、成怡坐在这辆黑sè的奥迪车里,朝车这边走过来,坐到副驾驶位上。
    “你打电话给成怡,说一定要见我一面。好吧,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说吧……”沈淮平静的看着徐娴。
    “周辰西他想卷款外逃,我想沈县长应该会对这件事感兴趣……”徐娴说道。
    再听她一进车开口就说这样的话,成怡心里也是轻叹,还真是让沈淮说中了,这个女人到这时候竟然还是带着交易的心态。
    见徐娴此时的脸sè没有刚才那么憔悴,眼睛也显得jing神起来,成怡坐在沈淮的身边,也就没有做声。
    “哦,是嘛,你就为这事急着找我见面?”沈淮听到这则消息,似乎没有感觉,反而是带着疑惑的神sè,盯着徐娴那双绝对称得上漂亮的眼睛,问道,“我就想问一声,周辰西想卷款外逃,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这事你不找东江证券高层、不找徐城jing举报,找我见面做什么?”
    “……”徐娴下车时心里忐忑、彷徨,不知前程命运如何,但看到沈淮,一个紧悬着的心才算稍稍松懈,这时坐进车却叫沈淮这句话问得张嘴结舌。
    认真说起来,这件事确实跟沈淮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难道开口说上次在德诚汽贸门店出言不逊之后,周辰西担心会给心眼小、报复心重的沈淮会打击报复,心怀畏惧,怕挪用公款、私建老鼠仓套利的罪行败露,才仓促想着拉她卷款外逃的吗?
    见徐娴不语,沈淮又说道:“你既然已经到东华,也可以向东华jing方报案,我想东华jing方应该会将这案子转给徐城jing方。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们就先走了……”作势就要请徐娴下车。
    徐娴手抓紧椅子,盯着沈淮的眼睛看,见沈淮无动于衷,眼睛的意志无法叫他人撼动,她就多少有些慌啊,真怕沈淮赶她下车,出口哀求道,“我真不能下车啊,你不能赶我下车……”
    “我怎么不能赶你下车?”沈淮好奇的问道,“周辰西是怕我会打击报复,所以想赶在罪行败露前卷款外逃。你也以为我想对周辰西打击报复,所以跑过来告诉我周辰西想卷款外逃的事情。好吧,我是对周辰西卷款外逃的事情感兴趣,不过,你下车后除了报jing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我怎么都能达到打击报复周辰西的目的——你说,我为什么不赶你下车,要留你下来?”
第七百七十七章 人生如戏
    看着徐娴梨花带雨的样子,沈淮的心思却无丝毫的动摇,不叫徐娴看到有一丝的逾越幻想,声音冷淡的说道:“不要跟我谈什么条件,把你手里掌握的材料都拿给我。”
    徐娴从挎包里,将一叠材料拿出来,沈淮接过手,没有急着看,还是平静的看着徐娴的脸。
    徐娴没有抬头,细声说道:“还有一些材料,我留在徐城,没有带过来。”
    “那好吧,我们这就去徐城拿。”沈淮示意邵征开车,这时候才低头翻看徐娴交出来的这部分材料。
    成怡也凑过头去看,也是越看越觉得徐娴这个女人不简单。
    这些材料都是有关周辰西在东江证券挪用公款、私建账户炒老鼠仓以及在东江证券改制前后周辰西虚报账目、串通低卖资产、贪污受贿的证据材料。
    搜集的材料非常齐全,还有明确的时间线,显然不是在周辰西决定要卷款出逃后,徐娴能在短短三四天时间内搜集的。
    也就是说,徐娴这些年虽然跟周辰西在一起,但始终都对周辰西留了一手,也可以说她与周辰西之间的关系,更纯粹的是一场交易。
    成怡抬头看了后视镜里的徐娴一眼,见徐娴脸颊上虽然还带着泪,却还不忘观察坐在车后座她跟沈淮的情形。
    眼神相接,徐娴才仓促的避开眼神,成怡此前对这女人有的一些同情,这时候也所剩无几了。
    徐娴交出来的材料,都是周辰西这些年来违法犯罪证据,但她说在徐城还有一些材料没有带在身上,成怡也能明白,那些材料跟周辰西关系不大,应该是东江证券或者说东江证券其他高层这些年来的违规乱法证据——那些才是沈淮所需要的。
    沈淮粗略的浏览过徐娴交给他的材料,凭这些材料将周辰西关进去判十年都有余,但依旧不足将周辰西的口撬开来,将所有的黑幕都吐露出来。
    既然徐娴就很早就有心搜集周辰西的材料,当自己的护身符,沈淮相信她手里掌握的材料,应该比想象更多,而她没有将所有材料都随身带着,她的心思应该要比她此时表现出来的深沉。
    沈淮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脸sè略有些苍白的徐娴,没有说话。
    在她没有交出所有的材料之前,沈淮不会给这女人试探这边底线的机会,心想这女人到这时候还不想将手里的材料分作两部分,说到底她对谁都不够信任,心里也暗暗的想,这个女人,以后会不会还能派上用场?
    车到徐城,天sè已黑,徐娴进小区拿剩下的材料,沈淮与成怡、邵征将车停在巷子里,走到小区大门外的一家面馆里边吃晚饭,边等徐娴拿材料出来。
    面馆不大,干净整洁,经营各式盖浇面,亦有麻辣鸭头、狮子头、小笼汤包等小吃,味道相当不错。
    沈淮他们进去,点了三份面,又点了几样小吃,囫囵下腹,饥肠辘辘之感顿消,未等到徐娴她人过来,她的电话已经过来:
    “周辰西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要过来找我?我该怎么办?”
    沈淮又不是jing察,没有一定要抓住周辰西的义务。
    只要将材料捅上去,只要揭穿周辰西挪用东江证券公款、私建老鼠仓、行将败露又yu卷外逃的事情捅出来,整个案件能掀起的风暴,将东江证券卷进去,他相信徐沛、郭成泽他们会有能力抓住时机,也不会错放这个时机溜走。
    沈淮在电话里刚要让徐娴将材料带到西馆来跟他们汇合,抬头就见周辰西的车从面馆前面开过去。
    周辰西的前车窗敞开着,沈淮他们坐在面馆里看去,周辰西仿佛输急眼的赌徒,眼睛盯着正前面,车速开得又急又快,在拐弯进小区时,沈淮他们坐在面馆里都清晰的听到刹车声。
    这时候让徐娴出来,只怕她会在下楼时跟周辰西正好撞上,沈淮只能让她留在自己的房子里随机应变,挂了电话,跟成怡说道:“你在这里不要走,我跟老邵进小区看一看。”
    “会不会是陷阱?”邵征问道。
    听邵征这么说,沈淮也迟疑了一下,虽然这个可能xing极低,但徐娴这个女人并不能让人完全信任。
    成怡也有些担忧,说道:“不如直接报jing吧?”
    沈淮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报了jing,就没有办法置身事外看好戏了。等会儿我跟老邵不一起进去就成。”
    摸到徐娴所住的楼下,见周辰西就将车横七竖八的停在楼下,沈淮要邵征等在楼下做好防备,他摸黑进了楼道,到三楼就听见争吵声。
    沈淮暗感糟糕,徐娴再多的狡辩,但她失踪半天没有一点信息,怎么可能叫周辰西不起疑心?
    屋里只有周辰西压着声音的咆哮,仿佛困在笼中失控的野兽在嘶吼,没有徐娴的声息。沈淮看着单元房的木门不是十分结实的样子,犹豫着要不要一脚踹开,紧接着就听见徐娴发了疯似的叫骂,拿起东西乱砸,质问周辰西怎么可以怀疑她。
    大概是徐娴的表演将周辰西唬住,沈淮接着就听见她在屋里丧失力气似的抽泣,而周辰西沉默了没有一丝声音。
    徐娴在哭诉她心里对逃亡生活的恐惧以及担忧周辰西妻儿到国外后她这个情人要怎么自处,担忧她在石门的父母要怎么办,担心她随周辰西逃出国,国内会不会通缉她们?
    “你这么爱你,我只是有些担心,一心想着跟你做一对亡命鸳鸯,你怎么不安慰我,怎么就能怀疑我?你妈|逼有没有一点良心,我这几年都给狗ri了吗?我要是报了jing,jing察在哪里,你指给我看啊?你指给我看啊!你指给我看啊!”
    听着徐娴在屋里如此jing彩的表演,沈淮咧了咧嘴,不由得怀疑他刚才在车上自以为将这娘们唬住,指不定这娘们也是在演戏。
    沈淮心想这女人的演技,要是还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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