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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回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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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之后,一直坐着的李岚走进那间房,那焦黄肤色的青年人正坐在桌前拿着枝笔,似要写什么,然雪白的纸张之上只一排墨点,全无规律,执笔之人不知在想什么,只望着眼前纸张出神。
“你若放心不下,大可追上去!”李岚故意道。
那青年男子淡淡道:“殿下没听她说,喜欢的人是她的夫君吗?我追上去算什么?”
算什么?
李岚唇角微起,一抹笑影倏忽而逝,算什么我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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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载二十四年夏末,土蕃赞普之胞弟瞎木征西来攻凉州,于枝阳杀伤万余人,驱掠二万七千余人,牛马羊数十万而还,平狄将军率众追之,从温围北渡,越万斛堆,阻水经营,扼其咽喉,并命余部于阳武下峡凿凌埋车以塞路,大破之,追奔八十余里,杀伤万计,所驱掠者尽数得救。
李岚将手上战报丢给面前端坐的女子,便见她绝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令她刺目——不过就是她那夫君在凉州一役大胜而以,心内便揣度着要刺她一刺,因道:“现下你那英明睿智的夫君却是在甘州媪围古城休整,但今年大旱,那甘凉二州地皆枯石,绝无水草,无数失家流民聚集在戍守之地,指望着能从军粮中分得活命之粥,西北一应粮草皆从南方起运,唉——”作势长叹一声,伤心难言:“若无粮草供应,大好男儿怕是会葬身西北戈壁!”
闻弦知雅意,难得的是听者很是上道:“殿下是说西北军中粮草不继?
李岚掩了伤心面,叹道:“若军中粮草充足,何来本宫被发配此地?”
女子笑道:“陛下这次发配得好啊,可见对殿下偏袒得紧,将殿下发配到这十里扬州,锦绣花丛,殿下怕是乐不思蜀了吧?”
李岚一语既失,便是已知面前这女子不好糊弄,怕是早将自己每年南下避暑之事了解了,但粮草不足确是实情,下属官员办事不力,已被女帝重责,捎带着将这筹集粮草的重任都推给了南下的李岚。
京中此次牵扯出了华家的门人故旧私自克扣粮草,女帝心怀不满,但碍于华皇太夫与右相的面子,不能将他二人如何,却是冷落中宫已久,帝后不合的消息已经从京中传到了江南。
本来闺房乐事,旁的人如何好过问?但皇家闺房乐事却不同别个,首先便是女帝每次宠幸,下至宫中小侍才人奉诏,上至中宫皇夫东西二宫贵君,哪一次不是有彤史在旁光明正大听壁角,一旁还要认真纪录,门外侍女小黄门一溜小心守候?
这种程度的闺房之乐如何保密?
首先便是华皇太夫,将女帝亲叫去密议一下午,言下指责她长久以来冷落皇夫毫无道理。
其次便是华相,对儿子的闺房之事经过深深的沉思以后,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假若自己有弃权行为,在闺房之事上,儿子是否会少受冷落?这种事,很大程度上已经不能算作是一个人即华皇夫华乐的个人愉悦了,而是足以说明了女帝对华家信任看重的程度。
华家一派见此,作墙头草看风转舵者有之,顽固坚守一派者有之,索性叛变投了兰家者有之,女帝趁此机会,将下面二三品的大员,华家门生故旧清扫了一场,也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因着周峥此次的大胜,恰是大周朝女帝再次重组内阁成员的重大锲机,因此如何保证粮草为继此次征战大胜而归,便成了首要目标。
女帝向来倚重三皇女,这时候交待下来的差使,李岚安敢有误?
她左思右想,若能赚得英洛同办此事,许会多一份机会。
“莫非是陛下令殿下督办粮草,殿下有为难之处?”面前女子笑吟吟问。
若非要顾忌皇女形象,李岚早扑上去与这位玲珑剔透的女子亲昵一番了,便是不能扑上去,亦两眼放光道:“莫非英小姐有奇策不成?”
奇策当然算不上,不过是因着自己不小心踏上贼船——据说是天下盗贼当得久了,俱有个愿望就是将身份洗白,最好趁此青云之上。英洛虽无青云之志,但对这一世里清白的身家很是看重,因此道:“洛曾听得一句话,天下赋税,半出于盐,不知殿下胆色如何?对此话作何感想?”
李岚不觉色变,声音里已经带了怒气:“小姐已知,母皇每年就指着这些赋税银子过日子,难道要本宫作女儿的去当私盐贩子不成?”
这个时代,盐的买卖是朝廷最重要的收入来源之一,所以只允许官府垄断经营,严禁民间私相买卖。而官府为了在最大程度上获取利益,从两头入手,一方面对盐户进行压价收购,另一方面再对消费者高价卖出,搞得广大穷苦百姓“或有淡食,动经旬月”。而盐贩们正是利用这一点,从盐户手中高价收盐,又以低于官府很多的价格卖给百姓,在这其中仍然可获取暴利。
当日易数与聂清商议此事之时,英洛耳中听得一二,随后亦将此事详细了解了。眼见着李岚生气了,她不由笑道:“朝廷为着这么一点税赋,但行垄断之业,不若将盐业的贩卖权卖出去一年,此间朝廷亦可以卖买,但不阻挡商户卖买,所得银钱利益必不少,西南军中粮草解决不说,天下百姓人人有盐可食,身体康健,就算是打起仗来,也不愁无兵可征。”
李岚瞪大了眼,对她口中的垄断一词虽不能明了,但大体明白了她所说的,只觉面前女子胆大包天,恣意妄为,竟要将一国之经济来源拿来买卖?历朝历代,遍翻史书都不见国家将盐铁业授于私人,但细思她的话,只觉手心冒汗,便是大大的冒一回险,西北军中粮草却是有望了,且对于她那句__天下百姓人人有盐可食,身体康健,就算是打起仗来,也不愁无兵可征—欣赏已极!
本来今日确是想钓她来,早早的送信去易家,只说有前方快报,引得她来讲出这番话来。待得那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之后,里间转出那焦黄肤色的青年人,正若有所思将目光投注在门外。
八月的天,暑气迫人,但是江南也是个湿热的大笼屉。
过得两日,此事便在英洛与三皇女的布置下紧锣密鼓的展开来。其中精彩跌宕便是江南近百年来历届商战之中数一数二的传奇,概因此事事关国家政策,小商家如过江之鲫,望洋兴叹,商界大鳄如江南兰家,易家,何家,甚直江湖中矗立百年的望族南宫家与慕容家皆前来参与。诸方竞价,花落易家。不表其中曲折,寻常人等单两眼放光,只盯着那最后的天价而去了,那笔银钱足以解决西北军粮还绰绰有余,便是将往年国家在盐业赋税之上所得利润亦比之不少。至于易家不想独大,与兰家携手共逐此事,事后更是惊曝开来。奈何易家向与兰家亲善,此事原也不算离谱,众人单等着那一日两家利益不均惹出祸事来,作个看客罢了。
李岚此事办妥,上表奏折,本着擅改国体,无罚即可,哪知女帝得悉此事,竟是份外高兴,将三皇女大大夸奖了一番,更是将英洛赞赏一番,随后便授了个五品的中散大夫,任由她不朝。
京中英田得了女帝一番褒奖,举家喜庆不提。
倒是此事引得朝中谏议大夫多番上疏,奈何女帝只轻轻抛来一句:“卿若能解西北粮草军饷而不伤国体,朕即刻下旨将英卿收押在牢,以法论处!”
谏议大夫本是华相门生,闻听此言冷汗涔涔,告罪退下。
新晋为五品大夫的英洛,在一众好友的送行之下继续南下。只不过此次身边带着两人。一为江生,此子性坚,无论英洛怎么赶都没办法赶走,只好让他随行。而他的母亲则在漕帮大本营里管着些琐碎杂物,万分欢喜的送这位英大人离开,就盼着自家儿子随侍左右。另一位说起来确实有些怪异,便是英洛在三皇女处见着的那位焦枯脸的年轻男子,也是位医者,当日他甫一听说英洛要上天目山去面见神医,精神大振,大概同行之间总有竞争的心理罢,这位姓顾名远的男子执意要陪着英洛去见隐世神医,以盼得他指教一二。
英洛推拒不得,见同行有伴,只得带他二人起程。
物伤其类
江生向来乖顺,自英洛带他同行,旅途之间舟车劳顿,省了很多事。他虽为船家子,但一路行来,饮食茶水,样样照顾周到。只是不知为何,这江生与顾远总不能和谐相处。
单是饮食一项,如江生点了鱼,顾远必得挑剔一番,对这浑身多刺肉无筋道的肉类鄙薄一番,若是江生点了牛肉,他必起先猛夸一顿英洛的风姿气度,一番铺垫无痕之后方批驳江生一番:“小姐锦心绣口不咽金莼玉粒,如何吃这粗砺的畜肉?”
江生垂头丧气将牛肉端开。
英洛眼睁睁闻着那酱香味的牛肉目送被小二端了远去的身影猛吞口水,这时顾远似乎极为舒坦,挟几筷子青菜嚼得喷香无比。
英洛私下同江生猜测,这顾远莫非是个僧人,假扮了文生的样子来蒙混旁人?但李岚极力推荐的人岂会有错?二人心下嘀咕不已,连带着对李岚也颇多怨言,只不好明言。
八九月分江浙一带果品颇多,江生捡新鲜柑桔买了来,顾远必讽刺他几句:“江公子不学医也得问问在下吧?看你一路行来对你家小姐设想周到,怎不知饮食一道实乃养生之大道,平日若不善加调解,必有大病将至。看小姐面色,内热素盛,若有此果做引子,病邪内侵,生出病来,如何是好?”
江生赌气将柑桔吃了,再买杨梅回来,那顾远眯着他那奇黑奇亮的小眼睛,连眼白都不见,道:“江公子这次又搞错了,杨梅乃温热之物,同柑桔类,小姐不宜。”
英洛见他言语,每每必针对江生,搞得那可怜孩子现在每每买什么新鲜吃食必会转头去看他,偏顾远可恶,假装没看见,江生不愿开口,愤愤然扭回头,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小摊贩眼巴巴盯着面前这锦衣小公子,不明白他为何连几文钱都舍不得,只盯得江生俊脸上绯红一片。
若到了落脚之处,江生准备吃食,也只备他与英洛的份量,顾远洗漱完毕之后每每对着一桌吃得干净的碗盘大叹。
他二人斗得不亦乐乎,英洛每每在背后笑得肚痛,如此行行复行行,不觉间便到了天目山。
天目山雄居黄山与东海之间,俯控吴越,威振东南。东西两峰遥相对峙,峰巅各有一天池,宛若双眸遥望苍穹,因此得名。三人在山脚下茶棚各饮了杯茶,略歇息了一番,便往山顶走去。
天目千重秀,灵山十里深,此话听来极为符合前世在喧嚣城市里寻幽探秘的人们的好奇之心而趋之若鹜,但江生确是自小生长在水间的少年,对爬山真是勉为其难,一两个时辰还可撑得过去,待得三个时辰之后他几乎要跌坐在大树之下不肯起身。英洛比之他则又强了不少,除了汗流浃背面色潮红双腿有些酸软之外尚能适应,出乎二人意料之外的却是顾远,任如何险岩奇石,流泉飞瀑他都如履平地,再一次验证了内家功力之传奇,便是足下厚底靴亦是不沾尘埃,令英洛佩服不已。
此人似是极为熟悉天目山各处,只是寻访之路极为不顺。顾远专捡无人小径而上,好几次江生与英洛抗议,他都有理直气壮的理由:“所谓的隐世高人都只有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去寻,若是往人群里扎,为何还要隐藏在这深山老林?”
英洛听得有理,只得搀起江生随他而行。顾远见她居然搀起了那少年,少年虽气喘如牛,但晕红双颊,一双清澈的眸子灼灼将她望定,感激之情满溢,不由愈加往偏僻陡峭之处而去。便是目光所及之处有寺庙炊烟,也是绕得远远而去,他身后跟着的二人苦不堪言,却又不敢多加询问,怕他冷语相讥。
如此三人在深山密林中转悠了三日,江生早脱了俊秀之气,一脸菜色,双足肿痛,连一步也挨不得,便是扔在虫兽出没的地方也能不顾性命之忧,立时鼾声如雷,须臾入睡,哪还有精力将脉脉眼神投向英洛?
顾远见此,渐向人烟之处而去。
不想这一日却也不是什么好日子,顾远拖着江生在前,英洛在后,刚走出一处泉林飞瀑,眼前一人却将他们拦住了。
那人不是别人,恰是易宝客内差点将几人致死的寒老怪。寒老怪不识江生与顾远,却记得这拼死一战的少女,对她对敌之时悍不畏死的风姿有所感佩,此时见她规规矩矩抱拳一揖道:“老前辈原来在此,晚辈有礼了!”
却见少女前面那焦枯年青男子冷冷哼了一声,道:“英小姐端得好礼数,与这老怪也行起礼来,可真不亏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这段时日行来,英洛与此人相处,对他怪戾的脾气早有所了解,好在自家向来不缺这种怪脾气的人,自己此次千里迢迢所寻的那人同这人的怪脾气有得一拼,倒也不觉得他给了自己多大的难堪,只笑笑作罢。
却是被他半拖着的江生勉强瞪大了眼睛将英洛猛瞧,他只知自己这恩人现是五品朝廷命官,原来她的父亲乃是二品大员……
顾远见此,气冲顶门,冷冷道:“老怪今日跑来这西山有何事?”
寒老怪今日本无意与几位小辈拼命,但听得面前男子如此不敬,不发一语轻飘飘一掌而来,面上已挟了怒气,将先前难得的温和冲散了。不想面前面貌无奇的男子却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避了过去,并将身上挂着的少年推开来去。
英洛跑过去将江生扶起来,那边二人已经徒手纠缠了五六个来回,眼见着越打越快,她便好生扶江生坐下。一边打得惊天动地,漫天红叶纷纷,被掌风所带缓缓飘落,这边二人睡得东倒西歪,天昏地暗。
等英洛小睡一觉之后醒来,只见他二人皆盘腿而坐,吐纳呼吸。她却不知,在二人决斗之时,那面貌无奇的男子见得她的睡相,面上早挂上自同行以来最最温柔的笑意,五十招之后一把药粉将寒老怪药倒在地,缓缓走过漫天红叶,停在她面前那欣喜的眉眼,将她肩上落叶捡起轻嗅,除了草木的清香之外似乎还留有她的体香。
她更不知,那轻狂男子曾俯下身去,轻触她粉颊,温软顺滑的触感将这几日焦燥全部抚平。身后,寒老怪怒目而视,低喝道:“你这卑鄙小子,挟持良家女女,就不怕江湖同道耻笑么?”他自是不知,这两人却是顾远这三日故意在深山崎岖之中行走给绕晕了,早已脱力,坐下便进入昏睡状态,而非挟持。
顾远见此,更将手抚上她脸颊,神情愈加轻佻,另一只手已转向少女腰间,欲轻解罗衫,一亲芳泽。那边强自撑着的寒老怪猛然间喷出一口血来,失声低喝道:“年轻人,今日老夫栽在你身上,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认栽,但请你放过这女子,他日老夫必感念你这份情。”
顾远面上笑容古怪,只是停了手下动作,道:“素日闻得寒老怪脾气怪戾,今日却为这女子求情,莫非你看上了这少女?”
却见得那年过四旬的黑瘦矮小的汉子怒极反笑:“江湖中人虽称老夫为老怪,不过是为着老夫所练的武功掌法偏寒,平常人等若受了老夫一掌定是寒毒侵体,日夜难安。但别人亦知,老夫心中所念之人,岂是这青涩的黄毛丫头所能比之?不过是月余之前老夫的手下与这丫头大战一场,她虽露败相,却是凶悍非比寻常,老夫生平所遇之人胆色,此女算得特例,遂起爱材之心而已。”
那知男子闻得他此言,面上一怔,收了那轻佻之色,却是上前来对着寒老怪恭恭敬敬施了一礼,道:“前辈有所不知,这女子确也是晚辈所念之人,晚辈在此谢过前辈爱护之心!”挥手一扬,撒出一把药粉,将寒老怪所中药力解了。
寒老怪见他如此情形,想起自己平生所念之人,端得谪仙下世,偏自己其貌不扬,便是自己苦苦追寻亦难入佳人眼。眼前年轻男子怕是与自己所遇之事类似,方才有之前那番举动,不过是个痴心人!想到此不由长叹一声,提议道:“不如你在此便与她成亲洞房了,她不定就跟着你了!”
顾远心中苦笑:我可不就与她洞房了么?就算把她拴在身边,也还有另一个人名正言顺等着她,我总是不能死心,期望着靠她再近些……
此人正是失踪半年之久的夏友!
这半年来他四处游走,天目山亦来过一次,只因他师尊同山上庙里的一位老和尚结伴云游去了,他便四处游走,只是每每不能将脚步制止,总是向着京城的方向而去,听得外间传言,她夫妻二人恩爱和美,心内愈加痛楚,如万针齐攒。战争迭起,他欲从江浙往京城而去,这才与李岚相遇,而不致与她擦身而过。
寒老怪发出此言,便见那男子呆呆注视沉睡之中的少女,不为所动。不由复叹。要知这却是老怪苦恋他人二十几年无数次想过的念头,他本亦正亦邪,行事全不合道德规范,然想到大周民风开放,便是与她洞房了,依着那人的性子也必是掉头而去,亦不复见,如何还下得手去?
他二人之前全力施为,此时和悦相处,自要打坐休息,待得英洛醒来,见着的就是般和乐景象。
蛇 女
又过得一日,四人在一处寺庙后面的竹屋之前停留。
说起这四人能成行,英洛总觉得是自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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