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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征万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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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儿看了一眼胡杨,“爷爷?”

    胡杨笑着看了下她,“越儿?”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出发!”

    “哦——出发——”,脚夫们摇动旗子,晃动着铃铛,骆驼们开始移动,沿着兰州的街道,向城门走去。

    兰州西关城门。

    西关黄河渡口紧靠着城门,守卫城门的士兵微笑着目送这一老一少带领的骆驼队出城,来到渡口。

    马龙正在和家人道别。

    杜氏牵着兰儿的手,马成夫妇跟在后面。

    “二弟,我不在家,就全靠你了,”马龙拍了下兄弟的肩膀,语重心长,“店里的生意自己打理好,帮我把家照料好。”

    “兄长放心,我都会办好的,这次路途遥远,多加保重,早点回来。”

    “爹——”兰儿哭着,又扎到了马龙的怀中。

    “叮当——,叮当——”驼铃的声音响起,越儿和胡杨带领的商队来到了他们面前。

    商队停了下来,越儿从骆驼背上下来,和杜氏、兰儿道别。

    令狐楚和马龙到渡口边的晏公庙去烧香,祈祷晏公保佑他们和商队平安度过黄河浮桥。

    越儿拉着兰儿的手,看着前面,古老的黄河古渡口,对面的山脚下是一座雄伟的关隘,把守着西去和东归的路,金城关。在朝阳的照射下,真有一种金碧辉煌的感觉。

    渡口到对岸,两排小船被粗大的铁链串起来,形成了一条临时的浮桥。浮桥下,是湍急的黄河水,日夜不停息地流向东方,流向大海。

    不远初,有船夫用小船和羊皮筏子在摆渡单个行人。

    临时的浮桥,主要供军队辎重和商队临时通过,但需要给守桥的官员缴纳一定的过桥费。

    “叮当,叮当,”商队的骆驼们已经走上了浮桥,走向了对岸。

    越儿亲了下兰儿,和胡杨一起走向了浮桥,临上桥,越儿转过身,向他们使劲挥手,然后一扭头,踏上浮桥,向对岸走去。

    “爹爹——,早点回家——”

    兰儿奶声奶气地喊,令狐楚赶紧把头扭了过去,他不敢去看马龙,也不敢让别人看到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泪水。

    马龙最后抱了抱女儿,交给了妻子,拉过自己的枣红马,大踏步地向浮桥走去。

    “等爹爹回来的时候,兰儿还来这里等爹爹,好吗?”

    “爹爹——,早点回家——”

    “爹爹——,早点回家——”

    商队顺利过了金城关,令狐楚陪着马龙始终在队伍的最后,最后向对岸眺望。

    “好了,不看了,还跟以前一样,出了城向前看,不回头。”

    马龙当然知道令狐楚的心思,也对令狐楚的心细很宽慰。

    “我们要到商队前面去,前后来回照应,我的弓,你的剑,老规矩!”马龙很快地调整好了情绪。

    “老规矩?”令狐楚问。

    “老规矩!”马龙斩钉截铁。

    “驾!——”两个人同时催马,向队伍的最前头奔去。

第14章 凉州胡姬() 
第14章凉州胡姬

    在过乌鞘岭关隘时,天空居然落下了雪花,一下子提起了越儿欣赏风景的兴致。如果不是哥哥将她的骆驼拽着下山,她可能还沉浸在祁连山远处的烟雾中而驻足不前呢。

    祁连山绵延向西,远处的山峰顶上还有常年积雪,下面是一片一片的松林,雾气感觉就是从松林间升腾起的,飘渺在山腰。

    越儿一直在回头张望,此时他们已经翻过了乌鞘岭,来到了山脚下的关口,有守军在这里盘查路人,过往的商旅、使节都要在在这里查验文书。

    “这山很象一条龙哎,”越儿很兴奋地说。

    “小姑娘,你说对了,这条大岭啊,就叫冷龙岭,”守关的一个老军笑呵呵地对她说,“乌鞘岭是冷龙岭的东南头了。”

    过了关口,沿着山路一直往下,山路的尽头,也许就是凉州城了吧。

    远远地,可以望见凉州城了。

    远处有一个亭台楼阁,被绿色所掩映,显得格外不同,远远的能看到有好大的一池水。

    在越儿向那里张望的时候,马龙从她身后赶了过来,“漂亮吧?”

    “马大哥,那里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灵云池。我们在凉州可能要停留几天,要是不累啊,就到这里来转转,好看得很呢,”马龙的话很有诱惑性,说完还冲她眨巴了两下眼睛。

    “好啊,那我让我哥带我来,”越儿很向往。

    “哦,我看你哥肯定没工夫,凉州城里的事都够他忙活的了,哈哈,他估计是没指望了。”

    看到令狐楚打马从后面赶过来,马龙拨转马头,向队伍的后面奔去,和令狐楚擦肩而过。

    越儿知道,她听说在凉州,哥哥有一个心仪的胡姬,很漂亮,能弹一手好琵琶,她精通各种舞蹈,尤其是胡旋舞,让人惊奇。那胡姬对哥哥也很钟情,每次保护商队挣来的钱,哥哥大部分都要去她所表演的酒楼中花掉的。

    这个胡姬,是一个龟兹女子,叫白笑玉。

    如果不是自己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哥哥还是这条路上的游侠和护卫,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将白笑玉迎娶回家,作自己的嫂嫂。

    可是,现在哥哥要带自己西去了,去比沙州更远的安西,去比安西更远的撒马尔罕,去撒马尔罕更西的君士坦丁堡,那,这个凉州城中漂亮的胡姬呢,她该怎么办?

    就在令狐楚策马奔跑在队伍的两头时,马龙和胡家父子在一块嘀咕了几句,然后马龙过来对越儿说,“越儿,马大哥带你进凉州吧。你哥哥有事,就让他先走一步?”

    越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答应,“好啊,让他先进城吧,不然这样折腾下去,大黑马都要被他累死的。”

    众人都哈哈大笑,“是啊是啊,让他先进城吧。”

    马龙又催马来到令狐楚的身边,“行了,别跑了,都快要看见凉州城门了,你先进城找笑玉吧,晚了她要忙了,我带大家慢慢走,老地方,悦来客栈,胡掌柜已经派人把店给包下了。”

    令狐楚有些不好意思,“子骏兄,这不合适吧,我还是跟大家伙一起进城吧。”

    “你就别跟我们装蒜了,连越儿都说,再不让你进城,大黑马要被你跑死呢,快走吧,还等着我用鞭子抽着你走啊?”

    “嘿嘿,”令狐楚傻笑了两下,“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一步,完了我到客店找你们去。驾!”

    令狐楚双脚踹蹬,两腿一夹马肚子,大黑马嘶鸣了一声,向凉州城绝尘而去。

    “哦!哦!哦!”

    他后面,商队的人都发出这样的欢呼,其中叫的最响的,是马龙和李俊、宋武这几个刀客。

    白笑玉站在窗前,向大街上张望着,那个身影还是没有出现,那匹黑马也没有停留。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从长安过来的客商陆续能带来他的消息,尤其是他要去撒马尔罕的消息,不光是长安,连凉州都听说了。

    白笑玉已经养成习惯,就是每天在固定的时辰,在窗户边等着他的出现。她知道从兰州出发,商队到凉州的大概时间,也知道从甘州出发商队抵达凉州的时间,在不同的时间,她向同一个地点守望,等待那个游侠的出现。

    在空闲的时候,她都在房间的窗口翘首以待,她知道,只要他来凉州,必定要找她。

    可是,如果他来了,自己该怎么办呢?

    白笑玉颓然坐在妆台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现魂魄已经被那匹黑马载走了,如果他要去西域,甚至更西的地方,自己情愿跟他一起去,不管他是否同意。

    窗外一阵疾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白笑玉突然觉得心跳加快,赶紧起身,向窗边走来。

    马蹄声没有了,一声熟悉的马的嘶鸣,那匹黑马就在她的窗下。

    难道这是梦吗?咬一咬指头,很疼。

    她在笑,笑出了眼泪,表情很迟钝地看着马背上的人。

    他还是以前的样子,黑色的衣服,一件又长又旧的斗篷,那把长剑背在身上,还有他的弓箭。

    令狐楚也在傻傻地看着她。

    她还是那么漂亮,黑色的秀发编成的小辫子,一个银色的花边盘绕着,夹身窄袖小袄是耀眼的红,显得很艳丽,下面肯定是长锦裤吧,还有那双红色的鹿皮靴子。也许是最近比较累,感觉她的小脸又瘦了很多,此刻正倚着窗户向他傻笑,边笑边擦眼泪。

    令狐楚放下了缰绳,双手向她张开。

    白笑玉点了点头,转身飞快地奔下楼去,跑到令狐楚的黑马跟前,被令狐楚俯身抱起,放到了前面。

    大黑马驮载着他们两个人,向街道的另一头奔去,一直跑出了大街,跑出了凉州城门,向天地的尽头飞奔而去。

    悦来客栈。

    胡西原和周江安排人住下,马龙和七名刀客环视四周,开始安排值夜警戒,程二牛和铁信石等人,将骆驼拉到后院,开始将驼架子卸下来,让牲畜们也得到足够的休息。

    店里的伙计将越儿和胡杨带到了楼上的房间,胡杨父子住了两间,令狐兄妹两间。

    “越儿啊,在凉州好好歇息,后面可能就不会有足够的时间歇息了,有什么需要,喊小二哥,”胡杨笑呵呵地给越儿说。

    身边领路的小伙计赶紧应话,“哎,对了,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喊一嗓子我就上来了。”

    “好的,辛苦你了,小二哥,”越儿笑眯眯地答谢,让店小二很受用。

    “别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几位路上辛苦,早点歇息,”说完,店小二懂事地退了下去。

    越儿是真有些累了,房门也没关,直接就躺到了床上,四肢伸展,“好舒服啊,还是床上舒坦。”

    不知不觉,眼皮突然沉了起来,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乡。

    外面,众人还在忙碌着。

    一阵熟悉的马铃,让客栈里外忙碌的人都停住了,向门口张望着,那是令狐楚的大黑马的铃铛。

    祝小六探头向外看,立即失声,“回来了,两个人呢,我的神啊,太美了。”

    于是众人呼啦全冲到了门口,见到令狐楚正将白笑玉从马上抱下来,然后两个人手挽手向客栈走来。

    伙计连忙向前行礼,满脸笑着,“令狐公子,白姑娘。”

    令狐楚将马缰绳扔给他,“给我牵到后院吧。”

    等他们进到客栈中,人们的目光还是聚焦在他们两个身上,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见笑玉了,比如胡西原,比如马龙,比如李俊和宋武他们。

    认识的人纷纷打招呼,不认识的人也打招呼,于是令狐楚将他们一一介绍给白笑玉。

    程二牛、祝小六、书生王长齐,甚至周江,因为第一次见不免有些拘谨,因为白笑玉是龟兹人,所以都用西域的胡人礼节向她问好。

    白笑玉表现得很大方,人生话不生,言语中透露着西域女子的豪爽和果敢。

    “周大哥,您好,常听子羽提起您呢,说您在生意上可是一把好手。”

    周江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感觉哪是龟兹的舞女啊,跟令狐楚没过门的媳妇有什么区别啊。

    “这是二牛哥吧,早听说你是长安西市有名的大力士呢,果然名不虚传啊。”

    程二牛乐得胖脸象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双手直搓搓。

    “王先生,你好,久仰大名啊。”

    “惭愧惭愧,姑娘才是天生丽质,和令狐公子在一起真是天生地设的一双啊,”王长齐不愧是读书人,关键时刻能说出比较好听的话,让大家都刮目相看一番,书生自然有书生的本事。

    接着,两个人上楼去见胡杨老人了。

    越儿睡得很香甜,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了眼睛,眼前一张漂亮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自己的身上盖着被子,她是谁呢?

    “越儿,”她的声音很好听,越儿看到了一个龟兹女子,黑色的发辫,银色的头饰,迷人的微笑,简直象画中的神仙,难道她就是哥哥的那个意中人?

    “你是白姐姐吗?”越儿想到了,就直接问。

    白笑玉笑着点了点头,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

    越儿看着白笑玉,微微地笑着,她觉得有一种幸福,哥哥原来有一个这么漂亮的意中人,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能做自己的嫂子。

    白笑玉也这么看着令狐越,也在微微地笑着,为他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幸福而甜蜜着。

    美好的气氛总被人破坏。

    令狐楚从后边走来,“下次睡觉要记得盖被子,不然着凉就有你难受了。赶紧起来吧,我们要去吃晚饭了。”

    “哎呀……”两个人对他破坏本来很甜蜜很温馨气氛的行为,同时表达出了不满和反对。

    “越儿,吃完饭,带你去看白姐姐跳舞,好不好啊?”令狐楚又甩出了一招杀手锏。

    “真的?”越儿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白笑玉的手,仰着小脸问。

    白笑玉点了点头。

    “噢!太好了!”越儿乐得蹦了好几蹦。

第15章 望月楼风波() 
第15章望月楼风波

    凉州望月楼。

    凉州城最大的酒楼,是西域胡商在大唐酒楼行业中最成功的典型代表。生意兴旺,基本来这里吃饭住宿的都是达官显贵,或者富贾财商。

    晚上,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盛大的晚宴总是伴随着精彩的龟兹乐舞进行的,一般在这里吃饭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

    老板白文池,龟兹人,据说在龟兹国内也算王室成员,因喜欢经商,又留恋大唐,便在凉州安居下来,经营着自己的酒楼生意,如今他的酒楼在凉州甚至河西都是首屈一指的。

    除了各种可口的西域菜肴,和本地酒菜之外,高昌葡萄酒、波斯三勒浆、西域龙膏酒,都能在这里品尝得到,当然,也有大唐的长安柳林酒、女儿红、竹叶青。

    望月楼的酒菜和乐舞是吸引客人们的最主要的两大原因。这里的龟兹乐舞是最正宗的,不光因为老板白文池是龟兹人,而且跳舞的少女也都是龟兹来的,除了有白老板花大价钱从龟兹故乡买来专跳柘枝舞的少女,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一位来自龟兹的专跳胡旋舞的西域奇女子-------白笑玉。

    白笑玉的龟兹舞在凉州是最受人欢迎的,因为连很多龟兹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舞姿。望月楼是她固定表演的地方,所以晚上光临望月楼的很多客人,是为了观赏她的舞姿而来的。当然,白笑玉也并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在望月楼表演她的胡旋舞的。

    因为今天望月楼早早挂出了白笑玉姑娘表演胡旋的告示,所以客人们格外地多。此时,二楼一楼很多位子都已经满了。

    也许因为白笑玉提前和白文池打了招呼,也许令狐楚在望月楼本来就人缘很好,等他们兄妹在自己的座位上落座时,望月楼的柘枝舞马上开始表演了。

    透过轻纱,台上有两个很大的莲花,不远处的帷幕下,是乐师们在调整自己的乐器,竖箜篌,琵琶,五弦琴,各种鼓,笙,笛,箫,应有尽有。

    随着一声鼓起,周围立即安静了下来,今晚的歌舞开始了。

    音乐首先响了起来,声音很悠扬,这让越儿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骆驼和长长的商队。龟兹的音乐很好听,闭上眼睛慢慢享受着,让人能全身心地放松。龟兹,一个注重精神享受的民族,传说在龟兹,人人都离不开乐器,在安西都护府所在地,即使破履阑珊的穷人,只要有把胡琴在手,脸上都是愉悦和幸福。

    音乐响了一阵,而台上的那两朵大莲花始终没有动静,也没有见其他跳舞的女孩子上台,越儿等得有点着急了。以前听叔父和哥哥他们说,龟兹舞分好几种,主要是胡腾、胡旋和柘枝。胡腾舞主要是由强健的石国男童表演的,而胡旋和柘枝舞,一般都是由龟兹的女子表演了,一般是一人或两人。而眼下,应该是双人柘枝了。

    柘枝舞属于很柔和的舞蹈,和强健的胡腾、飞旋的胡旋不同,舞姿和音乐都显得相对轻柔许多,也是比较流行的舞蹈,跳舞的女童都是妙龄少女,对大唐和西域的男人们,都有各种不同的吸引和诱惑,在美酒和音乐的陪伴下,也许能产生更深层次的幸福感吧。

    音乐响了很长时间,客人们都发出了一阵阵催促的声音,越儿甚至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她在想,是不是跳舞的人没有来啊。

    一阵鼓点加剧,正符合当时客人们催促的心情,随着鼓声,轻纱逐渐撤去,台上的两朵大莲花缓缓地绽开了,从里面各自盘坐着两个女孩子,年纪都不大,跟越儿差不多,她们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们身上穿着装饰有银带的五色绣罗宽袍,和龟兹人典型的窄袖罗衫不同,头戴着尖顶的细长锦帽,帽子边上都装饰着金铃铛,脚上穿着红色的锦靴,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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