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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未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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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那怒气冲天的男人,东方非池冷冷不带人气的声音漠然响起,“好心没好报。”

    他走到安紫薰身边瞧了她一眼,“还有口气在,你鬼吼什么。”

    东方非池遣退其他人下去,就连赫连卿他也不准留在这里。

    赫连卿再是不情愿,安紫薰奇怪的病只有求着东方非池。

    等这里的人都离开,东方非池才缓缓坐在安紫薰身边,他脸色其实不比她好到那里。

    从袖中取出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水尽数灌在安紫薰口中,片刻之后,那高烧昏迷多天的人忽然缓缓睁开眼睛。

    “东方?”安紫薰发出微弱声音。

    倏的,东方非池的手掌飞快伸出掐在她喉咙处。

    太突然速度极快,她被东方非池掐的不能再发出声音,他力道控制的极为巧妙,既让她不能说话,却又不会一时间要了她性命。

    第一次看东方非池出手,沉默冷静冰冷的男人,此时他慢慢笑起来,那种比哭还要诡异的笑容。

    “你动了太和殿的东西。”他声音压的很低,赫连卿不放心这个女人,一定在外面守着,如果被他看见这副场景,东方非池敢肯定那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

    虽然他从不怕赫连卿,他不能随意与赫连卿交恶,是他的责任使然还有师傅的托付。

    安紫薰费力的点点头,镜-青鸾是她前世死前抱在怀中的,再一次看见它在太和殿,最吃惊的人是她!

    “你知道它是什么吗?”东方非池又问道,这次他慢慢放开掐住安紫薰脖子的手。

    让镜-青鸾再次苏醒的人是安紫薰,师傅临终前嘱咐过,镜-青鸾再次苏醒时,西楚会重现多年前纷争战乱的一幕。

    他推算不透安紫薰的前世今生,只知道她是赫连卿命中注定的劫数,总有一天,四天之地会因为她再起战事。

    这个女人,红颜祸水!
 正文 注定的宿命 

    安紫薰苦笑,东方非池问她知道那是什么,她该怎么告诉他?那面叫做镜-青鸾地镜子曾经出现在另一个时空,她前世死前抱在怀中,然后魂魄莫名转世成为安宗柏的女儿。

    她望着等待她回答的东方非池,他有不同一般人的神奇力量,或者对她的解释能够明白,可刚才他那副表情,安紫薰能肯定这个人对她在太和殿做的事情,非常的恼火,甚至有想杀她的念头。肋

    她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侧边,继而声音沙哑道,“镜子,镜-青鸾。”

    东方非池眸中闪过一丝光亮,“还有呢?”太和殿里供奉着镇国神物,可没有多少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安紫薰能叫出它的名字。

    安紫薰摇头,“其他的我不知道。”

    他双眼目光如寒冰,突然紧紧凝视安紫薰的眼睛,很美很美的一双眸子,在那黑白分明的瞳孔里东方非池看到一幕------

    镜-青鸾幽暗无光的镜面突然反射一道亮光,那光影里似乎有什么,一瞬间太快速,他看不清,可安紫薰的表情突然一变。

    “你到底从镜子里看见了什么?”他一字一句从牙关里挤出,曾经相似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浮现,他的师傅曾经从那幽暗的镜子里见到了什么,那凝重甚至是悲凉的神情令他无法忘记。

    镬

    从那以后师傅就变的沉默,行为也古怪,对他的训练也加倍的严格。

    师傅对他与赫连卿同样严格也同样爱护,可最后他为了赫连卿折寿数年,英年早逝,其中原因无人知晓。

    他学成了师傅所有的本事,可他无法从镜中看到显示的影像,也无法看透安紫薰。

    她淡淡回答,“我只看见镜中有一道光亮闪过,刺痛了眼睛,然后就突然昏倒,其他的不知晓。”

    显然这个解释东方非池压根不相信,“好吧,你不说没有关系,只是有点要告诉王妃,镜-青鸾里所预见的事情每一样都会在将来准确无误的发生。”

    安紫薰勉强牵动嘴角笑笑,“是吗?很神奇的镜子。”被褥里的手指早就紧紧攥的死死的,如东方所说,那里预见的事情都会在将来发生?

    “是。”东方非池点点头,他的眼神又重现出现那种冷寂飘然,他不强行要逼问安紫薰,她所见的将来一一会发生,这些即使知道结果人为逆转试图改变,只会是徒劳……

    只要到时,她不要来这里求他帮忙就好。

    逆天所为,他东方非池可不会随意应下。

    “东方国师。”安紫薰突然喊住正要离开的他,她舔着干涸起皮的双唇,似乎抱有一线希望的小心翼翼的询问,“如果预见会成真,难道不能一早避免吗?”

    “我不知道,也许王妃可以试试看,不过你并没有看见什么,那就不必担心这些虚无的东西。”

    “谢谢你救我。”安紫薰听完他的回答后心里有些安定,接着她向东方非池道谢。

    “不必感谢我,王妃与我还有赌约,我已经帮你在皇上面前替安家与南海留有余地,东方对这最后赌约结果非常期待,所以不会让王妃有任何差池。”

    “你这么确定你会赢?”她不相信赫连卿会因为她拿下三生蛊,可东方非池的预言也从没有出过差错。

    她用自己的性命,来赴他这个赌约。

    可那镜子里的影像,却令她开始不安起来。

    知道了结局,那一开始是不是可以避免?东方非池回答她可以试试,她说不定能稍稍改变那结果?

    东方非池身影站立在门边,冷静笃定却并没有一丝欣喜,“王妃,不是我确定会赢,而是你在这个赌约里,一开始就是输掉的人。”

    她愕然不解东方非池的意思,一开始就输掉的人是她?

    再想细细问下去,东方非池推门而出,门外是等到不耐烦的赫连卿,先是皱着眉头撇了东方那冷酷拽到不行的脸色,没好气的偏过脸。

    当他看见安紫薰醒来,静静的靠在床榻一侧正瞧着他时,赫连卿自己都尚未察觉嘴角不经意扬起的微笑。

    很短暂的一笑,他抿紧了唇。

    “回王爷,你现在不用打昏东方了,王妃没有大碍,不过身子虚弱了些,注意调理即刻。”东方非池双手合拢在宽大衣袖里,那一刻他目光停留在赫连卿脸上。

    他们师兄弟多年,赫连卿刚才看着那个女人一瞬间的微妙笑意,东方非池冰冷的眸子里突然有些黯然。

    赫连卿不知道他与安紫薰之间有怎样的赌约,但愿那赌约他赢得的那天,赫连卿可以不那么痛苦的活下去。

    至少,他结局不会与三生蛊之前的宿主那样------不得善终!

    赫连卿从他身侧走过,走向安紫薰,东方非池心中默念道。

    *************雪芽的分割线*************

    安紫薰没有想到这么容易离开西楚,赫连卿在她身边坐下。

    “父皇同意本王带你回藩地看望家人。”

    回藩地?

    她猛然抬头,有些不确定赫连卿所说的话。

    这个时候赫连御风同意她回去?她在西楚,不亚于是控制安家的一张王牌,而且他还令赫连卿陪着她回去?

    “不想回去,可以作罢。”安紫薰没有他预期的高兴,一丝一毫看不出,她要和离想离开,现在她这表情似乎太平静了点。

    “什么时候?”她清清淡淡的问一句。

    “等你身体好转就动身,不然带着病秧子上路,难道要本王伺候你不成?”他见她说话时有气无力,突然一场病,她身体元气大伤。

    “还有谁一同去?”她突然语气有些不和善。

    “你想谁陪着一起去?”赫连卿扳过她身子靠在自己怀中,她微微一怔,却没有挣扎任由他抱住。

    “花浅幽不行。”她说的干脆利落,那个女人就是颗不定时的炸弹,虽然最近很老实的呆在雅筑,可安紫薰一点也没有放松对她的警惕。

    赫连卿眸中微沉,攫着她下颌低低一声,“妒妇。”

    “妒妇?王爷你八成是会错意了,王爷想要女人伺候,可以挑选几个美貌的姬妾带着,臣妾没有任何意见,不过那花夫人我不喜欢,不想看见。”她慢慢悠悠的回答,从赫连卿脸上如期看见愠怒。

    “你就这么容不得她!”

    “没有什么容不得的,臣妾是妃,她是妾,照道理女眷随行,是有臣妾来安排,再者是臣妾回家探望,这一路我不想看见什么人,总能自己做主吧。”她慢慢推开赫连卿,颇有些赌气。

    “浅幽父母双亡,本王答应过要善待她。”他不由放低了语气。

    安紫薰听他的语气只是轻笑一声,赫连卿始终善待不会伤害的人,都是花夫人。

    “若是王爷非要带着她,臣妾也不能怎样,臣妾身体不好,这一路就请花夫人伺候王爷吧,臣妾图个清静。”

    她垂敛子侧身重新躺下,背对着赫连卿,一如往常般冷然的无声抗拒。

    耳边是他怒意冷哼,拂袖离去的声音。

    安紫薰蜷缩一团,过了好一会她才长叹一声转过身。

    她要确保那个女人同行,带花浅幽在身边时,至少能注意她的行动。

    花浅幽再是恨她,对赫连卿毕竟还是喜欢的。

    还有一点有她在话,自己与赫连卿可以不必日夜相见,那镜中所预见的结果,也许能改变也说不定……

    ************雪芽的分割线*************

    王府雅筑。

    黑暗里,两具身体交缠如蛇,不分彼此,女子抑制不住的呻/吟,身体中男子炙/热的坚挺每一次撞/击都令她不住颤抖。

    她忍不住低呼,滔天情/欲席卷而来,今夜的他特别疯狂。她手臂缠绕他肩头,染着丹蔻的指尖在他后背留下道道抓痕。

    “哥~~轻点~”她张开眼,花浅幽在一片氤氲水汽里,满目是身体上方男子绝色的容颜,他眸中并没有高盛的情/欲,那种疯狂类似于对身体纵欲的发泄……

    花浅幽努力抬起身子,想亲吻他的唇,这个男人虽然极是温柔,可无论他们多么亲密,却从不曾主动吻她,更不会在她身体上留下任何痕迹,他极少沉溺欲/望,每次欢好结束,他很快恢复冷静自若。

    长久以来,他皆是如此。

    激烈之后,她伏在他胸膛听着那里沉稳心跳,他没有拒绝,反而抬手抚摸她的长发。

    花浅幽顿时欣喜,她手臂环在他腰间不放,仿佛如此才能证实这个男人是真正属于她的。

    “幽儿。”他音色悦耳,尤其他每次这么亲昵称呼她时。

    “我在呢。”她抬头小心翼翼的亲在他脸颊,“你许久没有这么失控了。”

    “不喜欢?”他笑着反问,翻身将她拉在怀中。

    花浅幽不语,将发烫的脸颊垂下。

    他的吻落下在她发丝,接着捧起她的脸颊,吻上她的额头,眼帘、脸颊最后是唇……

    手指掠过花浅幽被吻的微微红肿的唇,看她迷离似水的眼眸,尚且沉溺他给予的欢愉里。

    “幽儿,告诉哥哥,安紫薰出了什么事?”

    他低低一声,彻底惊醒花浅幽沉醉的梦幻。她顿时红了眼眸,脸颊红晕褪去,苍白着脸咬着唇盯着他,方才暖意的身体微微发抖。“你方才是不是把我当成安紫薰了?”

    他拧眉眼深邃,突然笑起,“幽儿,你吃什么醋,谁也比不得你好,哥哥心里清楚。”他覆身将她再次压制身下,这一次他的吻铺天盖地落下。

    花浅幽只觉得被他吻过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是被火烧灼,齿关轻咬,微麻的痛,令她不住颤栗。微凉的身子逐渐被熨烫升温。他的唇落在她敏感的地方,指尖细细撩拨。

    听见花浅幽发出难耐的呻/吟,他又一次开口问道。

    “告诉哥哥你所知道的,乖……”

    他无时不刻都能撩起她的情/欲,尤其他此番温柔,她身子酥软成水,被他随意拨乱。

    又一次被他彻底侵占,她软绵绵的瘫在他怀中有些语无伦次的低语,将她所知的一切全数说出。

    他听完眸中浮现笑意,再瞧着身下迷乱的女人,他不会错认幽儿是别人。想起月色相见时,那女子身上幽幽暗香,自是醉人的美妙,岂是别人可能代替的。

正文 湘陵之行 

    飞雪地天棉棉絮絮,似鹅毛漫舞。

    一夜间,天地霜白,景色似是惹人喜爱,近郊小道雪深几寸,这马车慢悠悠的速度令安紫薰实在高兴不起来。

    出了西楚皇城不假,可一上午路程并不快,几个时辰她窝在马车里如坐针毡。肋

    空间宽敞布置的也极为舒适,燃起的银霜炭,烘烤的周身暖和,可看相伴身边的人,她心头惴惴不安,这一路还长着,目前就他们两人同行……

    “醒了?”赫连卿察觉她身子动了下,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口问道。

    安紫薰也不好意思老用这招装睡,天不亮出发时,她被赫连卿捞起抱着出门,为了花浅幽同行的事闹过后,他几天不曾理她。

    听阿端说花夫人那里早早就准备好同行,安紫薰想着目的达到,对赫连卿的行为也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名义上赫连卿说是同她回去藩地,她琢磨着依照他这么张扬的个性,怎样也会弄好些人同行。可她完全猜错,真的出发时,安紫薰才发现他是简装便行,除去赶车的车夫外,最头痛的是,他身边还只剩她陪着。

    她随着他问话嗯了一声,坐起身。“到哪里了?”她找个话题打岔,随手要掀起车帘。

    被赫连卿抬手打在手背,她赶忙缩回手,转头怒盯着他。镬

    “外面冷,本王不想受寒。”他垂眸,舒服的侧躺着,从他那角度可以看清楚安紫薰的神情。

    “知道了。”她揉着手背,其实他力道很轻,当他手触摸到她时,安紫薰突然想起镜中的景象。

    珍爱生命,远离赫连卿!

    她一个激灵回神,正对上他投射过来的眼神,眸中那抹促狭的笑意。

    他只着了单薄的外衫,平时束起的黑发倾泻一身,领口松松垮垮的散开露出玉色肌肤一片,很诱/惑……

    她不是没有看过赫连卿身体,欣长健硕,带给她一种危险的压迫感。

    当下脸微热,要别过头去,不经意余光瞄见他心口处那块伤疤。

    好些天过去,她见识过三生蛊愈合伤口的能力,怎么被她刺伤的地方,还没有恢复好?

    安紫薰眨眨眼,开口说的却是,“不是说七爷、花夫人他们几个与我们同行的吗?什么时候能见到?”

    他眸中微沉,细细紧盯着她一会儿,才懒洋洋的接话,“你暂时见不到他们,他们正朝着藩地那条线路赶去。”

    “他们去我家,那我们是要去哪里?”安紫薰诧异,赫连卿为什么这么安排?

    “难得出来,本王兴致来了,想四处看看。从渡口乘船出发,水路比陆路来的顺畅,说起来顺路的更快能到你故土。”

    他的说法没错,从水路比从陆路走要畅顺,可接近隆冬,水路并不是好的选择。赫连卿此番走的隐秘,一定不会大张旗鼓的弄艘船走,若是搭客船,那里人多复杂,反而没有陆路来的安全。

    不过他的想法异于正常人,她猜不透,也不想猜了。

    “王爷英明,听王爷的安排。”她客套的说道,千破万破马屁不破,赫连卿肯带着她离开西楚已然超出她所期待的。

    但愿一路平安回到家里,安紫薰不由心生思念。她出嫁时是春末,如今在年终,她很想念金筱瞳。

    安宗柏守在藩地,事务繁忙缠身,即使年关也极少回来,未出阁时,哪一年不是母女两人一起过。

    影贵妃在那深宫,还有赫连御风十多年的宠爱,金筱瞳却是年复一年的独守那个冰冷的镇南王府。

    她不由叹口气,抱膝。

    不知何时,赫连卿靠过来,“你那个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他突然一句。

    “什么?”安紫薰问道。

    他随意的用手比划一番,她明白赫连卿问的是在碗中加水,利用碗中水多少的不同来发出不一样的乐声。

    她只笑不说话,该怎么说?难不成告诉赫连卿是她曾经在一部电影里看到过的?

    见她不说话却笑的明媚,赫连卿不再追问,将头搁放在安紫薰腿上,墨发如丝,与她的长发缠绕一起。

    安紫薰还记得电影里,冬儿在雨中长廊摆放一排瓷碗,皓腕执著敲击,简单音色在渐渐停止的雨声后格外清脆。

    白衣黑发的少女回眸浅笑,惊艳了冷傲的蒙天放,那一眼笑容落在他眼里,驻进他心间,成为一抹不可磨灭的温暖回忆。

    千年的等待,他守着对冬儿当初的那份爱,千年期盼,他矢志不渝。

    三生三世,他不老不死,冬儿却几世为人。茫茫人海中,只有一眼,便擦身而过。

    说到底,蒙天放最是可怜,原地不断的等待,却不能终生陪伴爱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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