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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宠妃:嫣然笑天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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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乔家和司空家也只是姻亲关系,没想到丽娘如此向着司空陵,花殇倒觉得有些意外。

    “王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让此事被他心头那位知晓,原本简简单单的事可不止死了司空韵就能作罢的。”

    “你的意思是?”丽娘也拿不准了,花殇是风若痕的妹妹,自然要比他们了解那个人多一些,她这番话有虚有实,有提点有告诫,好似想传递她什么信息。

    这个丽娘,平时心明得跟什么似的,今天怎么那么不灵光!

    叹口气,花殇直言,“我的意思就是,一切有王爷做主,切莫动他心思里的人的主意!”

    这一动,万一贺兰沁儿要和风若痕对着干,你说该如何是好?

第249章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六)() 
得花殇一席话,丽娘如醍醐灌顶,挤压的眉眼也瞬间舒展了。

    司空家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岂是一个女子就能牵连打压的?

    再言只怕风若痕最厌恶的还是拿此事做文章想要排除异己的大臣,一个小妾,未明媒正娶过,说到底,不该是摄政王的私事么?

    那个男人自会在心中审度,岂是三言两语就会混浊到要拿整个司空家治罪的地步?

    丽娘也是见司空陵那个态度慌了神。

    他一心想保了妹妹,所以才让自己找沁儿帮忙。

    可丽娘只是一介女子,只要她未来的夫婿没事,别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既然风若痕已经说过不想让沁儿参与到此事中,她何必去逆了王爷的意思,得不偿失,反而帮了倒忙。

    那对冤家此行才修了好,万一因为司空韵又产生隔阂,沁儿的性子,丽娘不该很清楚么?

    谁人不忌惮风若痕?

    司空陵让她帮忙,她人是来了,可被拦下来进不去吖凡是尽力,无力可进,也不能迎头相撞不是?

    想想人通透了,随即对花殇笑颜一展,“哎哟我刚想起来,过几日还要来一批银沙海的珍珠绸,既然今日不便,那我改日再来罢,有劳花总管了。”

    话罢扭腰转身,干干脆脆的挥手,带着手里捧着上好绸缎的下人们风也似的走了。

    站在王府门口,花殇目送着,心想这个丽娘可真是个一点就通透的人,可是没有包不住火的纸,隐隐的担忧,如果贺兰沁儿知道司空韵的事,会怎样呢?

    那个女子,性子到底太直率了点,风若痕能忍让到何时?

    入夜,晚饭作罢,沁儿一个人在花园里转悠。

    风王府虽大,格局却简单,一砖一瓦,尽显简约大气,一草一木,修饰精致流畅。

    花园里小桥流水,假山廊亭,各个季节都开着相应的花,走在蜿蜒的石子路上,月色下,嗅觉里满是花的香味。

第250章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七)() 
初来王府的时候,沁儿哪曾这般恣意的行走过?

    下人们两两成双的路过,见到她便停下来低头屈膝行礼,待她经过之后才继续各自忙碌。

    她还不是很习惯被人捧着高高在上的感觉。

    每每下人向她毕恭毕敬的施礼,再加上一句温顺的‘王妃娘娘’,不知怎的身上就麻一下。

    厚着脸皮摸到假山后的流水边坐下,才长长从胸口舒出口气,这感觉真是

    坐在圆润的大石头上,双手撑在身后,仰头看天。

    满头的繁星,闪耀得好像夜晚泛着光的银沙海,很久以前在宫里她想家想得哭鼻子的时候,风曜便会安慰她。

    他说,沁儿你看,那些星星与你一样,没有成群的相伴,每一颗都离得那么远,可他们的光却在互相辉映,并不孤单。

    风曜就是那样温柔的男子。

    可以把你气哭,也能立刻将你逗笑。

    而风若痕自来只有一种状态沉默。

    他的喜怒哀乐,极少的外露,他从不说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逆来顺受,看上去理所应当的自然。

    岁月流年,转眼之间,她却要嫁给最不可能的那个人。

    很清晰的是她曾经以为最爱的风曜,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再回想,只有不可能的遗憾,嫁给风若痕,虽带着万般浅殇的无奈和顺从,可她无悔。

    一道身影从后面而来,将她覆盖住。

    沁儿回首便望见一身淡紫色袍子的风若痕,墨发散落,只有一支男性用的素钗束了少许的发,洒脱得犹如云游四海的诗人,温和的月色笼在他身上,镀了层患得患失的光,应得他的五官更加英俊不凡。

    这个时候,怎会从他身上看出半分霸主的戾气?

    “怎么在这?”回王府之后,他四处寻了她许久。

    扭头仰着脖子看他,在那对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沁儿只看到自己的影子。

    忽然她就笑着问,“这是你第一次在王府里找人?”

第251章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八)() 
风若痕微怔,被她莫名的问题问得有些无解。

    他确实是第一次在自己的王府这样转悠,只为找一个人。

    向来不是想见谁,吩咐一声,那个人便会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么?只有眼前的女子,他愿意主动去寻。

    浅浅一笑,“怎么了?”似乎能感觉,倔强的贺兰沁儿很喜欢自己找到她?

    沁儿摇头,拉拉他的袖子,风若痕就跃上前与她并肩坐着,难得的惬意。

    或许两个人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这场景并不突兀,自然得好似一对相濡以沫的老夫妻,夜色欣然,岁月静好,身旁的女子就说,“今天我问花殇你是怎样的人。”

    风若痕未接话,由着她说下去。

    他是个怎样的人?

    小丫头也开始思想关于他的事了。

    暗自喜悦。

    沁儿没有像往常一样抬头用充满疑惑的眸子去看他,而是主动将手陷入他的掌心,头轻轻的,自然的枕在他肩头上,盯着圆润的月,语气里有着颤动的小惊喜。

    “花殇说,我希望你是怎样的人,你就是。”

    事实上呢?

    风若痕用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抱住,低头垂下眼睫,眼底一片温和的色彩,“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弦外之音,响在耳边。

    枕在他肩头的女子嫣然一笑,“我知你不屑天下,只不过而今天下六分,就算你不动,有心之人也会趁虚而入,如果”

    “如果?”他扬眉,不解。

    “我是说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你做出选择,你愿意弃天下么?”

    沉寂

    贺兰沁儿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天下大义,她自私,也不过是个平凡普通的女子,从来心底都是知道的。

    清爽的风轻轻的吹过,拂动她的发丝,在脸上生动的飞扬,清澈的瞳孔凝视着风若痕,第一次,希望他能许自己一世诺言。

    良久,被月色照得面容清俊的男人满足笑了,“弃天下,与你一起?”

第252章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九)() 
风若痕冷血的模样,贺兰沁儿又不是没有见过。

    那日她在百花楼,被他带回王府的时候,那种冰冷和无情,才是他在人前最本质的模样。

    还有深宫里他冰冷的威胁她,她要是不听话,就毁掉她的所有。

    眼中渗透出来的杀气,淋漓尽致。

    若要将那样的姿态放大数倍,战场上,会是如何嗜血,她又怎么会想不到?

    可是她要的,只不过是岁月静好,她嫁的人,与自己一起安稳生活,不问世事。

    这可以说成是娶她的代价。

    一切,风若痕了然于心。

    “弃天下,与我一起,对你来说很难么?”她行云流水的反问,坦然无比。

    风若痕那么一个活得清晰的人,怎么会随便许诺谁什么。

    即便那是贺兰沁儿,他步步设计收于鼓掌拥入心怀的女子。

    没有得到答案,他只是默然的对她绽了一个光华流璨的笑,仿佛胜却无数。

    沁儿不是很明白他笑里的意思,也不再问了。

    夜,又静了几分。

    两个人安静的坐了会,风若痕便借口外面还有寒意,让沁儿回房休息。

    待那女子走远,他依旧坐在青色的石凳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眼角余光早就放到别处。

    “出来。”

    风王府根本没有太多守卫,自来也无人敢随意闯入,所以来个别不速之客,恐怕只有风若痕这样武功高强的人能察觉。

    从他坐下来和沁儿聊天开始,房檐那处就多了双眼睛。

    话音落,一道黑影无声跃下来,夜行衣与风摩擦出轻微的声音,若是不仔细听,经过的人大抵还会以为只是树荫在晃动。

    人影落至风若痕跟前,立刻单膝跪下了。

    “王爷”

    楚嘉拉下面罩,低头重重的唤了声。

    且不问他来做什么,也不知是否今夜的月色太柔和,照得风若痕面色和悦,“刚才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第253章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 
楚嘉跪在风若痕面前,闻他言愣了愣,抬起头瞥了人一眼,话音里藏着犹豫。

    “属下听见了。”

    他今夜为何而来,目的明显,风若痕却不问他,心里难免忐忑。

    端坐的人唇角勾勒出浅笑,“那你如何看?”

    “如何看?”楚嘉是个五大三粗的武将,一来就听到贺兰沁儿要求王爷什么‘弃天下’,试问哪个男人会为了个女人放任整片大好江山不顾?

    被风若痕这般直白的问,倒把他人弄懵了,连行踪被看破都忘记先请罪。

    府上主人见了自己最得力的武将趁夜抹黑而来,非但不恼,笑意还更加明显,“不懂本王的意思么?”

    语气说不上严厉,倒像是平日在朝中询问大臣意见的口气。

    渗着冷汗,楚嘉死硬了头皮琢磨,为了贺兰沁儿,王爷等了那么多年,不动声色耐力十足,换别人兴许不知,可真是问到风若痕,楚嘉还真答不上来,沁儿在他心里,说不定真的比天下的份量重呢?

    再说这江山他想要的话,早就是风国的皇帝了,还做那摄政王干什么?

    可是再一想,这些仿佛都不是重点,王爷猜到他今天要来王府么?

    否则见到自己怎么不惊不怒,更不问罪,反而在这里聊起心事来了?

    默了会,楚嘉如实答,“王爷觉得贺兰姑娘值得王爷放弃天下,那就是值得的!”他向来直接,不会跟那些文臣一样计较各种细节得失,只要是值得的,他便愿意放手去做。

    说完,再看一身清逸装束的风若痕,已经站起来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楚嘉,眼眸里像是透过夜色看穿了一切。

    “就如你今夜为司空韵而来,对吗?”

    只要觉得值得,就去做。

    楚嘉不是君王,却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哪看得下去被弱女子包庇,况且,她还有了自己的骨肉。

    被风若痕不动声色的点出了此行的目的,楚嘉全身不由自主的发了麻,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第254章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一)() 
风,不知何时起得突兀,把天边的密云吹了过来,遮挡住皎洁的月。

    王府花园里的假山那一段,阴霾着,不细细的去观望,哪知里面会杵着两个人。

    “王爷,臣下”

    “你与司空韵,好了多时?”风若痕不轻不重的问,楚嘉心里又是一惊。

    他不怕死,只是顾及着对自己痴心一片的女子,还有她腹中的胎儿,若是司空韵少不得一个‘杀’字,他也不会苟且。

    数月前得知自己不能跟随一同南下,心底的结就更加难解。

    司空韵虽然生在大户人家,却因为是小妾所出,自小被寄养在城外的尼姑庵内,楚嘉的母亲每年都要到那座庵斋戒,他二人是早就相识了。

    就在楚嘉动心思欲说动父母应允这桩婚事,司空韵就被送进了风王府。

    本该断情,这情又岂是能说断就断?

    这些年二人只能远远看着对方,从未有越矩之事,风若痕的心在贺兰沁儿那里,是众人都知的,他们一行人南下时,司空韵去寻了楚嘉来,央他带自己私奔,他与她犯下错事却犹豫不决,单单半刻迟疑,居然让那女子死了心。

    等到楚嘉终于做了决定想带她走时,她又不愿了。

    楚嘉心不如司空韵细致,哪知什么家族利益,说什么进了风王府就是风若痕的人,她要是离开了,就会陷整个司空家于不义。

    如今是她犯了错,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司空韵,骨子里刚烈得很!

    一鼓作气的说完,楚嘉把头深埋,“王爷,这都是臣下犯下的错,臣下甘愿受死!”

    今天在宫中御书房,以宰相为首的那派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大有将整个司空家拉下严办之势,小小一个司空韵,哪里够她死?

    风若痕淡淡望了跪在跟前的人一眼。

    楚嘉,风国第一武将,少年时便领兵出征,战功显赫,哪能那么轻易让他死?

    再见他一身夜行衣,表情里少有严肃,不由让人眼底浅笑,信手一挥,“夜了,早点回将军府。”

第255章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二)() 
楚嘉不解风若痕的意思,想硬着头皮问,却见那一身淡青衣袍的男人已经转身往园子外走了。

    留待他还傻愣的跪在原地,很是想不明。

    他算是夜闯风王府?风若痕压根没有动拿他问罪的意思。

    人不也早看出来他是想来带走司空韵的么?何以又叫他早点回自己府上去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来这一趟,像是专程来看王府夜晚的风景,司空韵他肯定是不敢再带走了,该领的罪责也没有受到责罚,楚嘉满头雾水还不敢追上去多问。

    呆了半响,忽的想起风若痕最先问他的话,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夜越发的静了,看看这月色,驭起轻功,消失在风王府的后花园里。

    破晓。

    天边才将微微泛出苍白天光的时候,朝臣们早已穿戴整齐的官服,分成文武,两两成排的沿着雕刻了龙纹的浮雕两侧,向御书房行去。

    风若痕当权之后,早朝政事大多都在御书房议。

    光明大殿他极少去,仿佛他也从没有想过要坐上那张象征着‘龙权’的宝座,政事,从来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这些年,大臣们再对他有所不满,心底还是服气的。

    天还未亮时,沁儿就被叫了起来,由婢女服侍换了比平常庄重些的衣裳,随风若痕一起入了宫。

    他有意送她来见风曜,心里却还是挂记着。

    让那二人见面,他们会说些什么呢?

    沉思着,不知不觉就把偌大书房里若干大臣当成了空气,连两方人吵了起来都全然未察。

    而争执中另一位主要人物——司空陵。

    虽说难得上一次早朝,他们司空家百年出了一位红杏出墙的女子,这清早就被批家风不正芸芸哪有那个心思去辩驳,他怕什么?

    再看出神的风若痕,完全无视了吵得面红脖子粗的一众人,司空陵暗暗好笑,果然天下风景秀丽,却也不及一个贺兰沁儿啊!

第256章 他的嗜血,你可曾见过(十三)() 
春末夏初的皇宫,正是梨树凋谢的时候。

    路过御花园,只消风轻轻的吹过,满树梨花,缤纷飘落,像是这个时节的雪花,洒落在宫人的衣装和头顶,添了几分生气。

    这些年皇宫又扩建了许多地方,风曜不住在自己的龙玄殿,让她自己找寻,恐是要非一番功夫。

    “老奴没想过还能再见到贺兰小姐,若是陛下知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勾着腰在前面走着,卢尤在沁儿的印象中,身板似乎是从来也没有直立过的。

    很清楚的一点是,卢尤是风若痕的人。

    至始至终。

    淡淡的笑过,“许久未见卢公公,公公还是和以前一样。”

    “可是这皇宫变了啊”卢尤顿了步子,幽幽的转过身来,狭长的眼框深深的下陷,眼珠子是没有光的,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个失明的老人。

    他目不转睛的看贺兰沁儿,有一种很诡异的阴森,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卢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既然贺兰小姐让老奴直说,老奴就先失礼了。”对她施了个礼,卢尤极缓慢的道,“眼下这风国,当政的是若痕王爷,王爷仁慈,念及兄弟之情,才将陛下囚于宫内,王爷顾及陛下安危,朝臣们可不这么认为,一山岂能容二虎,一国岂可有二君。”

    卢尤的话让沁儿皱眉,“卢公公,这些话你觉得跟我说合适吗?”这些事情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她也知道,就算风若痕不说,暗自护风曜周全,那些守旧的大臣却想把风若痕推上名正言顺的皇位,那么风曜必死无疑。

    “正合适。”卢尤说话,几乎完全是用气息,字字吞吐,发出怪风的声音,“贺兰姑娘也知,王爷对您的一片心意,今日老奴得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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