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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孤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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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右臂衣袖已被他左手牢牢抓住,同时以右手利刃猛刺我胸口!我不及多想,本能地向后闪身,就地一滚……“咝啦”一声,袍袖已断。荆轲一击不中,顺势抢步上前,我手脚并用,狼狈不堪地躲到书案旁一架屏风后面,刚爬起来,便听见一声大吼,那屏风应声碎裂,荆轲杀气凛然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心惊胆战,转身狂奔,边逃边伸手去拔佩剑,不料拔到一半就再也抽不出来了!低头一看,暗自叫苦,自己佩戴的乃是长为八尺的鹿卢剑,奔跑中根本无法抽出!这时背后脚步声趋近,我回头一看,荆轲已经到我背后,掌中匕首高高举起,正待猛刺!我吓得魂飞魄散,情急之下,躲到一个柱子后面。幸而这大殿上的柱子粗得一人抱不过来,我才得以和刺客周旋。

  因为过于惊骇,我竟然忘记召唤侍卫。

  依照秦法:上殿群臣,皆不得执尺寸之兵;殿下侍卫,未得宣召不可上殿。违者死!

  殿上群臣手无寸铁,殿下侍卫心急如焚,却无人敢上前救驾。

  我和荆轲你追我闪,隔柱僵持着。荆轲目光中的镇定和杀意令我斗志全无,他的嘴角甚至隐隐含着冷酷的笑意——那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我心虚气浮,脚下一软,竟然倒在地上。荆轲眼睛一亮,一个箭步,纵身扑过来,双手握住匕首,恶狠狠向下猛刺!……

  我心里一凉,闭目等待那致命一击……

  “哗啦”一声!

  我睁开眼睛,发现荆轲狼狈地踉跄几步,面现惊愕。

  原来是御医夏无且奋力掷出手中的药箱,箱子砸在荆轲头上,吓了他一跳。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求生的本能令我翻身爬起,后退几步。这时有人高喊:“陛下,负剑可拔!”

  对啊!我恍然大悟。闻声望去,见是李斯,我心头一热。

  左手握住剑鞘,翻腕负于背上,右手握住剑柄,弓身,用力,一声龙吟,长剑出鞘!

  一剑在手,顿时勇气倍增,此刻莫说一个荆轲,便是十个二十个,我都不怕!

  荆轲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冲过来。我想到方才赤手空拳,被逼得那般狼狈,气血沸腾,一出手竟是“劈风十三式”!

  荆轲一见,大惊失色,他显然未料到对手如此了得。加之匕首短小,防身都勉强,遑论反击?当下手忙脚乱接了几招便不支后退。我愈战愈勇,大吼连声。剑气过处,荆轲身上血痕累累,益发惊惧。

  荆轲招架不住,大喝道:“秦舞阳,还不帮忙?!”却无人应和。他且战且退,余光一瞟,却见秦舞阳如木雕泥塑般戳在一旁,竟似看得呆了。我趁荆轲分神,一剑断其左腿。鲜血飞溅,荆轲闷哼一声,“噗通”坐倒。我抢步上前,却不料他用力一掷,寒光飞来。我翻手一剑,击飞匕首,随即以剑逼住荆轲,大喝道:“还不束手就缚!”

  “嘡啷”一声,匕首落在地上。

  荆轲身被八创,断腿处白骨森然,血流成河。他强忍剧痛,以肘支地,靠着柱子坐起来,冷笑道:“若非我欲生擒你……哼!……”他面露凄怆,喃喃道:“太子殿下,荆轲无能,有负重望!”

  太子?!……姬丹!

  霎时间,我明白了:那燕王喜胆小怯懦,一心求和,绝然不敢派出刺客。这荆轲乃是太子丹私下找来的,借遣使求和之机,施李代桃僵之计!……

  我看着血流将尽,垂首待死的荆轲;想到千里之外信心十足,翘首以盼的姬丹……猛然狂笑起来:“姬丹啊姬丹,你派来的刺客死在你教给我的剑术之下。……你想不到吧?!哈哈哈……”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姬丹(二)
奄奄一息的荆轲猛然抬头,眸中射出寒芒。他一跃而起,十指如钩,向我扑来!……

  啊!

  我大叫一声,猛然坐起。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寝宫里。

  赵高急忙跑进来,见我满头大汗,惊魂未定,他轻声道:“陛下可有何吩咐?”

  我看着他,张嘴却说不出话。赵高眼珠一转,忙命小太监去端些茶来,然后温声道:“陛下不必忧虑,且好生休养。那刺客荆轲已然殒命,同党秦舞阳亦当场伏诛。”

  我心下稍安,长舒一口气。又听赵高道:“陛下,还有一事:中庶子蒙嘉……自刭了。”嗯?我心里一沉,似有所悟。果然,赵高道出缘由:“蒙嘉留下谢罪表,称悔不该收受燕使贿赂,为其引见。如今大王遇险,自知罪不可赦,遂自杀以谢。只望陛下王恩浩荡,赦免他的妻小。”

  我心内五味杂陈,半晌方叹道:“姑且如此吧。……对啦,替朕拟诏:夏无且护驾有功,赏赐黄金二百镒(一镒二十四两);李斯亦有护驾之举,赐其黄金一百镒。唉,若非他们急智,朕恐怕……”

  想到这次突如其来的刺杀,我勃然大怒,恨恨道:“姬丹,既然你自寻死路,朕便成全你!”

  次日,我便传诏:令将军王翦尽起大军四十万,火速开拔,攻灭燕国!

  王翦不愧叱咤风云的老将,他懂得“兵贵神速”,领命后彻夜行军,平明即渡过易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攻克数道关城。此时,荆轲败亡的消息才传到燕都蓟城。

  太子丹惊惧之下,匆忙组织人马抵抗,却如杯水车薪。数月之间,损兵折将,终于,兵临城下了。燕王喜老迈昏庸,束手无措,太子丹则力主迁都。父子俩集结精兵拼命突围后,向东跋涉,到了地势险要的辽东襄平,定都于此。

  王翦攻下蓟城,高奏凯歌,班师回朝。

  此时,我已从激怒中平静下来。那辽东山险水恶,又兼路途遥远,若贸然发大军攻打,殊为不便。即是粮草补给,便极难达到。唉,为人君者,岂可出于一己之好恶而有伤大计乎?于是我听从李斯的建议,按原定计划攻魏。

  但是姬丹不死,我怎能善罢甘休?!

  李斯拈须微笑道:“陛下尽可宽心,那太子丹的首级么,不日定会有人献上。”

  果然,李斯说对了。不过数日后,燕王喜派了使者来求和,献上的除了无数金银珠宝,便是锦匣里装着的一颗人头。

  原来,燕王喜被迫偏安一隅,全然归咎于儿子的胆大妄为。一气之下,便欲狠狠责罚他。恰在此时,派去代国求救的使者回来了,还携回代王赵嘉的信件。这代王嘉原是赵国废太子,亡国后便在代地自立为王。此刻,他尚且自顾不暇,如何分兵救燕?于是建议燕王喜诛子求赦。燕王喜急于自保,思来想去便狠下心来。不料消息走漏,太子丹仓皇逃至衍水,匿藏起来。这时,秦将李信率兵逼近襄平,燕王喜大恐,派出使者搜出太子丹,斩杀之,并将其头颅送至咸阳。

  看到姬丹满脸的悲愤与不甘,我感慨不已。昔日的种种重又浮上心头。少年时的决裂……以及后来的恩怨。

  在我即位的那一年,姬丹入秦为质,一耗便是十年。其后他曾回归故国,不久便又被送回来,又隐忍数年,终于寻机逃走。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笑置之:蚁巢都快保不住了,蚂蚁跑回去又顶屁事?且又适逢李牧二败秦军,我正为此伤神,更无暇顾及这个作了十几年人质的窝囊废。

  不料,这个窝囊废却派了个刺客来,险些置我于死地!

  刺杀了朕,难道就能保住燕国么?可笑……

  吞并四海乃秦庭大计,便是朕不在了,继任者亦会坚定不移力行之。这个道理,身为一国太子的姬丹不会不明白。是以我坚信他孤注一掷行此下策,更多乃负气使然!

  这个人从骨子里便散发着傲气,属于燕人,属于姬氏王族的骄傲。他近乎狂热地为自己的血统骄傲,那是先祖留给他的,属于大周王朝统治者的血统!倘若有谁冒犯了他的骄傲,他不惜以命相搏!可惜,这么一个骄傲的人,却命途多舛。活到快五十岁了,倒有大半生是在异国为质!空负壮怀,不得施展。怎能不令他气结于胸?一念及此,我都对他很是恻然,暗叹一声,自己对这个少年交游的伙伴,实在有些过分。

  姬丹滞留秦国十几年,我却只见过他一次,是在我诛除嫪毐,亲理政务那一年。之前,我空有王位,却是处处掣肘,无心见他;之后,我意气风发,勤于统一大业,更无此意。

  那一次,是我心血来潮,命人将他唤至御花园,准备叙旧一番。

  对于这个昔日的玩伴,我已无甚恶感。见惯了朝堂上的波谲云诡,宫廷里的尔虞我诈,战场上的腥风血雨,少年时代的恩怨算得了什么?

  可是骤见之下,我还是不免吃惊:姬丹如何老成这个样子?!他虽年过而立,却是面目枯槁,腰背佝偻,头发黑白间杂。他的言谈举止亦没有了我记忆中的汪洋恣肆、滔滔不绝,而是谦恭谨慎、刻意迎合,弄得我很不舒服。

  终于,在他连篇累牍却又矫揉造作的谀辞中,我恼了,不客气道:“好啦!……朕要你来,纯为叙旧。若要听这等阿谀之辞,朕身旁有的是奴才,何苦要你来讲?!”

  姬丹目光一厉,眼中锋芒一闪即逝,随即神色又恢复木然。

  这时,我才意识到,姬丹可能是在有意韬光养晦。顿时,我恶作剧之心大盛,有意逗他一下。

  “唉,你……来到秦国也有不少年了吧?”

  姬丹目光闪烁,犹豫一下,道:“十年了,陛下。”

  “嗯,可否想念故国啊?”我故作漫不经心道。

  姬丹眉毛跳了几跳,咽下一口唾沫,尽量平静道:“不、不想。”眼角分明有层雾气。

  “哦,这样啊——”我故意叹口气,“唉,朕这几日便会派出赴燕使节,本以为你思乡心切,还考虑是不是要放你回去呢……既然如此——”我拖长声调,看到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下暗笑。

  “不!陛下——”姬丹果然沉不住气了,他急切道,“陛下,在下的确……的确思念故国,惦念父王!……恳请陛下恩允,让我能回去、回去看看……”语声哽噎,重重叩头。

  坏了,玩过火了,这家伙竟当真了!

  我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慢吞吞道:“嗯嗯,这个,姬丹啊……朕,朕不过是和你说笑的,你……”

  姬丹猛然抬起头来,眼中*,咬牙切齿道:“身为一国之君,岂可出尔反尔?!”

  我一愣,随即大怒,脸一沉道:“你说什么?!”

  姬丹显是愤怒已极,竟霍然站起,大声道,“嬴政,我姬丹亦为一国太子,你若不放我回去,便也罢了,却不该随意说笑,消遣于我!你若言而有信,便当如你方才所言,送我回燕!”这时,我才发现,昔日那个性高气傲的太子丹又回来了。其实,那种倨傲丝毫未减,反而因为多年寄人篱下、刻意压制而益发炽盛。

  呀喝!……你个人质居然还敢如此猖狂?!我怒极反笑:“哼哼……好,朕便送你回去——那燕王敢要么?!”

  姬丹顿时噎住。那燕王喜最是贪恋王位,否则也不会将这唯一的儿子送到各国去做人质,更不会几十年如一日,从不惦念着将儿子接回。

  见他面红耳赤,无言以对,我无比畅快,乘胜追击:“姬丹,朕告诉你:若有朝一日,天雨粟,马生角,那便是你回国之时!——朕绝对言而有信!”

  当时你若看到姬丹的表情,便知道我对他的伤害有多么大。我想这也就是他必欲置我于死地的原因。若非逃跑,恐怕他真要埋骨异乡了。可是,若非他不合时宜的骄傲,我会如此待他么?……

  唉!

  我收回思绪,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个已死的人,叫来赵高,淡然道:“拟诏:令李信撤军,暂归将军王贲节制,整顿人马,准备攻魏!” 。。

名将(一)
此时的魏国,俨然只比秦国一个郡大些。名城要塞丧失殆尽,只剩下都城大梁还有些坚城的气派。这就难怪魏王假无计可施,只好尽发国中精壮,加固大梁城墙,高筑城头雉堞,深挖护城壕沟。或许他会暗自埋怨两年前死去的那个老爹魏景闵王:何苦将雍州之地献出去,弄得大梁无险可守,形若置身荒野的婴儿,随时会被吞噬。或许他会心存侥幸:修得这般固若金汤,也许秦人会知难而退吧……

  不过他的苦心很快便“付之东流”了……

  王贲为人憨直,却并不傻。他并不急于攻城,而是仔细勘察周围地形,发现这座城虽然坚固,然而地势极低。适逢几日大雨,浊流纷纷汇聚在大梁城下。同时,王贲又发现城西的黄河堤坝略高于城墙,源自荥阳的汴河亦流经城西。于是他一拍大腿,命令士卒从黄河、汴河水道开掘两条沟渠,合并一处,直达大梁城下。

  城上守军自秦人围城,便如临大敌,不料连日来,对方围而不打,成日调集人马来来去去,不知忙碌什么。直到沟渠修到城下,他们才意识到大难临头!却苦于无可奈何,只好祈求上天庇佑……

  然而,该来的总会来。一天夜里,远处传来阵阵轰鸣,好似雷鸣,却非雷鸣,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整个大梁都被震醒,人们惶恐不安地四下张望,这是什么声音……城头上的魏军戍卒纷纷向西张望,西面城墙上的更是引颈愿望,虽然夜里根本看不清。

  终于,一个士兵面无人色,撒腿狂奔,同时恐惧地高叫:“水、水……水啊——!”声音凄厉如鬼。其他人未及反应,便感到巨大的力携带狂啸迎面扑来,轰然一声,天崩地陷……

  滔天巨浪裹挟着泥沙树木,给了大梁城墙一波又一波沉重打击。这天然的攻城棰,敲頽了城墙,也敲碎了魏国军民的心……

  三日后,城墙多处坍塌,水龙蜿蜒而入,漫没全城。数十万大梁军民哭天喊地,腿快的携家带口逃上屋顶、天台及其他高处,望着在水中浮沉的亲人尸骸,放声痛哭……

  大梁沦陷。

  看到王贲的战报,我满意至极。我军未损一兵一卒,轻取一国之都。这个王贲,不愧将门虎子!

  至于那数十万被灾的百姓——我叹一声,告诉自己:这是战争……要怪,就怪那魏王假去,早在几十年前,他的祖父魏安厘王便接到过信陵君魏无忌的谆谆告诫:“若秦人决荥泽水灌大梁,大梁必亡!”……可惜,这个嫉贤妒能的君王没有听进去,更不会传与后人。所以,他的孙子便不得不吞下苦果,自缚出降,成为亡国之君。

  秦王政二十三年,将军李信率领的二十万大军南下攻楚。

  楚国国力尚强,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按照原定战略,本应在灭魏后休整两年,再对楚国用兵。可是因为昌平君芈生的叛逃,这个计划被迫做出调整。芈生本为楚国公子,后入秦为左相(昌文君田非任职右相),在平定嫪毐叛乱中立下功劳,深得我信任。加之他平日勤于王事,低调处世,我便忽略了他的身份。可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他携带着大量的机密逃奔故国。

  我在雷霆震怒的同时,亦大为不解:秦国一向善待客卿。以外人身份封侯拜相者不乏其人,皆忠心于秦。更何况现今天下大势日趋明朗,六国统一在即,他为何却叛逃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归结为故国情结作祟吧。不管怎样,这伐楚之举,必将提前。因为芈生是最了解秦国机密的人之一,若放任其施为,定对我大秦不利!

  但是连年征战,大秦亦疲惫不堪。我决定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胜利。这个意思,我刚在朝堂上表示出来,年轻的将军李信便昂然出班,大声道:“陛下,臣不才,愿率大军二十万,攻灭荆楚!”

  二十万?我大喜。要知道,攻灭赵国、燕国,都是超过四十万的兵力。这李信对付六国中最强大的楚国,只需二十万人。嗯,不愧是后起之秀啊!

  我待要授任于李信,却看到老将王翦轻轻摇几下头,眉目间充满不屑。我一皱眉,不悦道:“老将军可有异议么?”

  王翦缓步出班,肃然道:“陛下,臣以为,伐楚事大,切不可草率。那荆楚位于南方,气候湿热,瘴雾弥漫,毒虫横行;且水泽遍布,山多路险;更兼土人狡黠悍勇,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我。若是远征军人数过少,臣恐怕……”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若老将军出征,需要多少人马?”

  王翦略一沉吟,斩钉截铁道:“非有六十万精兵不可!”

  六十万!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几乎就是要朕倾举国之兵了。

  我看看英姿勃发的李信,再看看须发皆白的王翦,心里一动,王老将军固然足智多谋,但毕竟老迈,这勇气可是不比年轻人了……

  权衡再三,我最终决定任命李信作为征楚的主将,领兵二十万平定楚国。

  “是!”李信精神一振,大声领命,得意地看一眼王翦,大踏步下殿去了。

  “陛下……”王翦忧心忡忡看一眼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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