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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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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金喘了口气,不知这到底是祸是福。他焦虑地扫了一下屋子,只有那个把他带进来的大个子上校、放映员和贝利亚留了下来。
  突然那个上校招手叫路金到他们那边,路金站起身来,朝前排走过去。
  上校粗声说道,“路金少校,这是贝利亚同志。”
  贝利亚站着身子,矮小的个子几乎要被他身旁的那座铁塔般的身躯盖没。
  那蟒蛇般深茶色的眼睛隔着玻璃镜片直勾勾地盯着路金,那张苍白的脸诡谲地一笑,然后用那滑丝丝的声音说道,“那么说这就是路金少校喽,真是幸会。”
  贝利亚没有伸出手来跟他相握,却一屁股陷坐在一张皮椅里。在他旁边,支着一张折叠式的桌子,上面有个放着巧克力的小银盘,旁边银色的小碟里装有红色的鱼籽酱,一瓶结满冻露的克里米亚香槟酒冰镇在冰格里。贝利亚扳下一块巧克力丢进嘴里,蠕动着颏骨咀嚼。
  这个人长着一副令人心悸、奇诞无比的模样,人缩在那张红色的皮椅里,看上去比马戏团的侏儒小丑高不了多少,两只脚悬空在椅子边,那双脚硕大而扁平,显得奇丑无比,看上去跟他身体的其他部位不成比例。一根钻石别针插在灰色的丝绸领带上闪着辉光。
  那又短又肥的手指朝一个座位示意了一下,“坐吧,路金。”
  路金落座后,贝利亚转头向后面的放映员说道,“装好最后的那部片子,就可以走了。”那人照他的吩咐装弄完毕,敬了个礼,疾步走出屋外,随手带上了门。贝利亚说道,“行了,路金。你觉得我们最后的那部片子是不是很有意思?说说你的意见吧,少校。”
  “看了并不让人好受,贝利亚同志。”
  贝利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不过象这类的严惩还是经常需要的,你看见的那些被处决的人都是犯下了严重罪行的人,盲流、小偷和刑事案犯,因此这是他们应得的下场,你说呢?”
  “我相信首长同志比我更能洞察一切。”
  “你都快成一个外交家了,路金。你这样可真是叫我失望,我喜欢直来直去。”
  贝利亚朝对面的上校“啪”地打了下响榧,“档案,鲁穆尔卡。”
  那上校趋步上前,把那个文件夹呈递了过去,贝利亚随手翻了一下。
  “我看过你的经历介绍,路金。一个有趣的故事。曾经是一个享有盛誉的军官,最后却因为心慈手软而翻了船。”他脸上浮出幸灾乐祸的笑意,眼睛扫了一下路金的假手,“如果不是你在44年的那次小失误,毫无疑问,你现在应该是一名正级上校了,而且你的手还会是完好无损。”
  路金淡淡地说道,“我想传我来这里拜访,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吧,贝利亚同志?”
  “我还没讲完呢。总的来说,你还是我们战时拥有过的最杰出的反间谍军官之一,在跟踪渗进我们领土的德国特务方面,你是有着一种特殊的才赋。”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贝利亚同志。”
  “不算很久,我是这样认为的。而且有些才赋还是我们后天培养成的。告诉我,我听说在你们部门里,在跟踪德国特务方面,所有最出色的人员都是清一色的孤儿,这是不是事实,路金?”
  “这我说不上来,贝利亚同志。”
  “不过这倒是个奇妙有趣的现象,不是吗?无疑地心理学家们可以来解释这方面的原因,这种人永富有一种追查和探寻答案的激情本能,就好象极其渴望揭开他们自己的身世秘密一样,而你,路金,又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
  “那些时光对我来说都已成过去,贝利亚同志。战争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只是警察队伍里的普通一员,这类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
  “别太贬低你自己了,路金。你可远不是什么普通的一员,克格勃是从来不招傻瓜的。”
  “我的意思是……”
  “还是忘了你的意思吧,”贝利亚粗鲁地打断他的话,身子朝后一靠。“如果我告诉你我们英明的斯大林同志的生命正受到某种威胁,你还认为这与你无关吗?”
  路金张大眼睛看着贝利亚,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上校。最后目光又回到贝利亚这边,并说道,“我想我还不大明白。”
  贝利亚朝那个克格勃上校摆了下手,“这是鲁穆尔卡上校,是我的贴身随员之一。跟路金讲讲目前的情况。”
  鲁穆尔卡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胸脯鼓得高高的。
  “两个小时以前,我们在芬兰湾的一架米格战斗机在巡逻时,突然从塔林的雷达屏幕上消失。我们相信飞行员是发现了有入侵者进犯了苏联的领空,我们派了另外三架米格机到那架飞机失踪的飞行区。一个小时以前,那架失踪的米格机的出事地点被发现,是在波罗的海的一个冰原里,在那里还有一架相撞出事的小型飞机,一支紧急组成的陆地巡逻队已经步行出发,穿过那冰原,去检查坠毁地点。”
  贝利亚的目光盯回到路金身上。“这听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能会这样想。可是根据我们的情报资料,美国人打算让两名特务,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潜入莫斯科企图杀死斯大林同志。我们相信这两个人已经在塔林附近空降,而那架小型的飞机就是他们搭载的工具。尽管你的过去有过错误,但是有些高级领导人仍然高度评价你的才赋,路金。而现在我就需要这些才赋,我要你去找到那个男的和那个女的,把他们带到我面前,最好是活的。”
  路金大惊。“我还是不明白。”
  “很简单,路金。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由你来负责这桩案子,在我的直接指挥下。”
  贝利亚把一份案卷递了过来。“把这拿去,好好地研究一下,从里面你可以发现所有我们了解到的美国人派遣的那个女人和男人的情况。尤其是那个男的,可以相信是一个特别有趣的对手。而且我认为你和他有着某种程度的——我们该怎么说呢?在特性上有着共同点,年龄就是一个方面,还有智商和能力都不相上下,这是我的评估。你们两个人的气质可能非常地相符。战争时期你们有时候不也是用过一种手法吗?挑选一个人出来,其特征与他的对手非常地相近,用他去跟踪那个敌人直至最后把他消灭?毫无疑问这是些所谓的心理学家想出的馊主意,但我不得不惊讶地承认,有时候这样做还是蛮管用的。”
  “那个男的,还有那个女的,他们是什么背景?”
  “全部在文件里,我们所知道的一切,包括我们怎么察觉美国人的阴谋,都写在里面,里面还有照片,或许会有些帮助。我相信,那个男的将会是一个本事高强的对手,所以小心点,路金。另外,你有绝对的权利去行事,只要你认为有助于抓住这两个罪犯。”
  贝利亚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炫耀地一挥交给路金。
  路金读着信,贝利亚说道,“要是有任何人怀疑你的权利,这信写明了你是直接为我工作,你所要求的所有协助都会毫无问题地得到。你要直接向我汇报情况。从你自己的下属中挑选任何你需要的人手。这里的鲁穆尔卡上校会在这桩案子里作为我的私人代表一起参加。他的军衔比你高,不过案子仍由你负责指挥。不用说,鲁穆尔卡会给予你所需要的任何协助。你看上去很震惊,路金。”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贝利亚同志。”
  “那就什么也别说。一架米格机就停在乌诺克夫,只要天气一好转,就载你到塔林。看这雪势,没有几个小时是好不了的。当地的克格勃和军队已经派出好几支巡逻队搜寻那两个人,他们在等着你去指挥。当地的指挥官已经接到通知要追捕这两个人。当然他们不清楚这两名敌人的任务目的,因为目前这仍然属于绝密。鲁穆尔卡上校稍后会加入进来。天气如果有任何好转的话,值勤军官会跟你的办公室联络。”
  贝利亚打了下响指,鲁穆尔卡走到放映机边,开启机器。然后贝利亚回过头来,他的眼睛里闪露着阴沉和危险的凶光,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极具一种威胁的气息。
  “这事事关重大,路金。所以别给我搞砸了。我可不想你有一天出现在银幕上,站在一排行刑队面前。去找到那一男一女。找到他们并带来给我。只要你做到了,斯大林亲口答应会提升你为正级上校。要是出了我的洋相,我可不会饶人的,这就是给你的命令,你可以走了。”
  贝利亚轻慢地挥了挥手,帮自己又倒了些香槟。过了片刻,鲁穆尔卡按了下开关,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银幕闪了一下,几秒钟后,出现了镜头。
  鲁穆尔卡走回来,带着路金出去。
  走到门口时,路金禁不住回头瞧了一眼。银幕上的电影是黑白的,没有声音,只有放映机转盘时的嗒嗒声,一串叫人心惊肉跳、活动的镜头画面出现在眼前。直看得路金全身的血都变冷了。
  一个赤裸裸的姑娘被横绑在一个长长的金属台上。她长着黑头发,非常的年青。她的四肢被大张开用皮圈套紧着,她的双眼惊恐地张大着。看得出她恐惧到了极点,白沫都从她的嘴里冒出了,好象是癫痫发作似的。她猛烈而又绝望地挣扎着,她的嘴张开着,在发着听不到的嘶喊声。她的头猛撞着金属台,为了要让自己失去知觉而得以解脱。
  一个男的进入镜头。他套着件厚厚的橡胶围裙,里面是克格勃的制服。他的手指粗暴地探插着那姑娘的两腿间,然后他开始将一根粗粗的电子探棒捅入她的阴道,一根长长的软电线连在那探棒上。
  路金看见那女孩脸上极度痛苦和恐怖的表情,便忙恶心而又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根本就不能再多看一秒那电影,而贝利亚则安坐在那里,啜饮着他的香槟酒,定睛瞧着银幕。
  鲁穆尔卡咧嘴一笑,边戴上一只黑色的皮手套边说道。“怎么啦,路金?看见一个女人受刑就受不了啦?”他朝路金的手瞧了一眼。“难怪那德国娘们会把你弄残了。要我的话就照她的眉心开一枪。”
  鲁穆尔卡又将另一只皮手套狠狠插上他的手,残笑着走出去。路金待了片刻,然后跟了出去,人象大病过一场。
  半个小时后,当帕沙赶到时,路金正边抽着烟边细读着贝利亚给他的档案资料。
  这个蒙古中尉拍打着他大衣上的雪花。“外面的雪下得有木墩子那样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鸟事你要在凌晨一点把我从床上叫起?”他停住手,瞪眼盯着路金。“嗨,你看上去好象刚看见了鬼一样。”
  “还不至于这样,只是有点震惊而已。现在,第一件事,你还有你那西伯利亚的伏特加吗?”
  帕沙咧嘴一笑。“我一直预备了一瓶作急用,以便我要清醒头脑。不过小心了,这就象一支点燃的蜡烛插入到你的喉咙里。”
  “给我倒一大杯。”
  “当真?这可不象你。这可真叫我惊奇,少校。”
  “这只是接下来叫你惊奇的一半。”
  帕沙锁上办公室的门,从他的办公桌里拿出一个酒瓶和两只杯子。他递给路金一只杯子并斟上酒。
  “赶走那些魔鬼,让一丝阳光照到你的胃里吧。扎兹多罗夫耶。感觉怎么样?”
  路金咽了一口下去。“还是把那些祝酒词留到以后用吧。你现在跟我一起搞一个案子。”
  “谁说的?”
  “我说的。我刚刚说不清是喜还是忧被克里姆林宫召了去。”
  帕沙皱起了眉头,他那狭细的眼睛在那张黄脸上眯了起来。“你这是说真的?”
  “去克里姆林宫拜访可不是我开玩笑的题材,帕沙。”
  “那是什么情况?”
  路金跟他讲了一切,然后给了他那份档案。帕沙读着,轻轻地吹了记口哨并走到他办公桌那边。他脱下大衣往旁一扔,将两脚高翘起,并喝了口伏特加。
  “里面内容不是很多,不过尽管少,读起来还是令人感兴趣。”
  “而关于那个美国人的介绍就更少了,那个他们叫做为‘狼’的人。而且或许你也注意到了,要是按照页数的排列,他的档案里还少了两页。”
  “我倒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或许是要为了保密什么。”
  “但是通常一个侦查员应该被允许接触所有有关他接手的案子资料。为什么要抽去这两页?”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贝利亚会把一切事情告诉给别人?他只是挑我们需要知道的事告诉我们。尽管如此,我也同意你的看法,这确实是不同寻常。”
  帕沙评论道,“可怜的是那女人。看得出她吃了许多苦头。她一定是彻底绝望了才会逃离古拉格。那些照片其实没什么大用处。那女人的照片一定是她被逮捕后照的,人看上去憔悴削瘦,头发也被剃短了。史朗斯基的这一张是从远处照的。照得太模糊了派不了什么实际用场。而且,象这样的人懂得怎么改头换面,他们两个人很可能准备了充分的假证明来对付检查站。”
  路金点了点头。“第一主要管理局保存了他的档案。他的身世有点神秘。但是他们知道他会讲流利的英语并怀疑至少有半打克格勃和军事高级官员的死跟他有关,包括几个月前死在柏林的格列纳狄·克拉斯金上校。”
  帕沙近乎开心地笑了。“听起来他是个可怕的人物。不过克拉斯金是个死了我也不会感到遗憾的混帐东西。”
  “我可真得要缝上你的嘴巴,帕沙。特别是跟贝利亚搅和在一起的时候。”
  “你认为贝利亚说的是真的,这两个人要杀死我们的领袖和统帅?美国人会真的派这个狼想要杀死斯大林?”
  “有可能吧。”路金顿了一下。“你听说过贝利亚的随从中有一个鲁穆尔卡上校吗?”
  帕沙扬了一下他的眉毛并问道,“是尼基塔·鲁穆尔卡上校吗?”
  “我不知道他的全名。”
  “那么我来跟你描述一下。一个个子高大、长得极丑的家伙,他的左耳朵缺掉半块。一张脸看上去就象因为着了火而被铲子扑打过似的。”
  路金轻笑了起来。“听起来象是他。”
  “我所听到的是,讲他是贝利亚的心腹之一,专门负责古拉格的监管事项。怎么了?”
  “他跟我们一起工作。看起来他对这桩案子有着特别的兴趣。贝利亚要他充当我们之间的联系人。”
  帕沙站起身来,气恼地说道。“这种帮忙你根本不需要。鲁穆尔卡是个凶狠残忍的恶棍。我听说贝利亚有时候就用他来做一些极其肮脏的勾当,象拷打和强奸这类事。先提醒你,尤里,别去跟他闹翻。他这个人很危险,他晓得记仇,但不晓得饶人。他要性子发作,会把你的眼珠子当葡萄一样吮吸出来。”
  “我会尽量把这牢记心头。”路金并不在意地搔了搔他的头皮。“你知道真正叫我心神不定的是什么吗?”
  “什么?”
  “为什么贝利亚选上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干这一行了。”
  帕沙含笑道。“他选上你是因为你是这主要管理局有过的最出色的追踪家。什么样的纳粹高级间谍都让你给追踪捕获到了。在那些日子里,在我们这部门,有三个人的名字是人人知晓的。古佐夫斯基、马可洛夫和路金。”
  路金不屑地摇了摇头。“这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帕沙,或者说是一时传言而已。我现在只是个警察。说心里话,我倒宁愿象现在这样子。”
  “看起来你没有其他选择。而且你的心肠太软,你自己也知道这一点。”
  路金低头看了下他的假手。“或许我活该如此。”
  “你是指那个德国女孩用冲锋枪打掉了你的手?”
  “那时我就呆站在那里而会让这种事发生。”
  “一个刹那间的决断失误。你应该先朝她开枪,但你却做不到。就我本人来讲,我出生以来还从没杀死过一个女人,即使在战争期间也是这样,我想我今后也不会这么做,但当时的情境是你死她活。你犹豫了一下,就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这样就夺去了你的半条手臂。要不是旁人马上开枪将她打死,你的性命也会被夺去。”
  “或许如此,但为什么贝利亚不选古佐夫斯基或马可洛夫?”
  “古佐夫斯基太老了。下一个生日就是六十四岁了,他的眼力也不行了。而且他酗酒太凶,他连雪地里一头大象都他妈的跟不住。至于马可洛夫,他太懒了而且粗心大意,我都不会叫他帮我跑一趟商店。”
  路金不禁笑了。“可是,还是有其他更能胜任的人呀。而且,直接为贝利亚工作也具有危险性。要是我失败了,他会把我推到墙边然后一枪结果了。并且我也不相信他。”
  “谁会相信他?即使是斯大林自己也不相信他,我是这样听说的。这个矮个金鱼眼的家伙连鬼都怕他。只是你可不能推却。但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他要这样做,我想他自己心里有数,而且是挑了个最好的人选。那么现在怎么办?”
  路金沉思了一会儿。“我需要你现在留在莫斯科,布置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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