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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夫君很腼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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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叫你,别扭头啊!”我再警告他一次。
  把已烤好的外套草草披在肩上,开始烤心衣、亵裤,把银票一张张摊平在地上晾干,好在都是浸过油的,不至被毁,否则我就要入丐帮了。
  经过这次的事,我心里对秦逸少了很多戒心,多了几分信任,无论他言语如何轻挑,我坚信他不会做譬如“偷看”之类下三滥的事。
  一时只听见柴火“噼噼啪啪”的声音。
  “娘子,你叫什么名字?”秦逸突然开口问我,他背对着我席地而坐,话音里没了玩世不恭,显出几分认真来。
  我看他就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人,和我倒有点想似,都是懒人一个。
  “乔玉!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有些不耐,明知故问!我不禁想起上回他在大街戏耍完我就拂袖离开的事来,那是在南江城,他说了“玉玉”、“乔乔”之类的,应该就是知道了我的名字。可能他除了会戏弄人,就问不出有营养的问题。
  “喔!”那厮懒懒应了一声,似有些失望。
  “怎么?不好听?你的名字也强不到哪去,秦逸,逸即逃也,你这个人看来是个遇事就逃跑的家伙,没有一点责任心。” 我心中有气,不由得含沙射影,一面把心衣、亵裤换上,外面再套上秦逸的男装,最后也是最紧要的,把银票和武器收起来贴身放好。
  “娘子,现在逃跑的人好像不是我吧?”那厮愣了半晌,喷出一口气来,语气是哭笑不得。
  我咬了咬唇,貌似自打嘴巴了,转移话题:“喂,你之前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问完我又后悔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盛都大街上,我在盛都可是“名人”,他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果然,那厮笑起来,“娘子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那些达官贵人少有不认识你的,况且四年前~娘子的大名差点就家喻户晓了!”
  “哼,别再提那事了,不知哪个该死的混蛋~你看看我,身无四两肉,哪那么容易就扑倒了他,还亲到了脸上?我肯定是冤枉的。”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似在强辩,声音弱了下去。
  有谁会那么无聊,色诱一个无才无貌之人,如果真是看中乔振北的权势,自当死缠烂打,逼我负责才是。哎,这笔帐该找谁算?怎么算?
  那厮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正自怨自艾,惊得一仰,差点睡倒在地上。
  “你怎么转过来了?色狼!”我提起手上的湿衣就捂到他脸上,低头看自己,还好之前已穿好了的。
  “娘子,不是你让逸看看你的吗?”那厮很委屈,却不敢把我推开。
  我悻悻地拿下衣服,再度展开来烤,“我是打个比喻,没让你真看!”我没好气地说。
  这个混蛋,他是不会偷看,但能有“正大光明”欣赏的机会,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娘子,你以后能不叫我‘喂’了吗?逸喜欢听娘子叫我名字,娘子的声音真好听。”那厮突然跑题了,笑嘻嘻地凑近坐在我旁边。
  “就你有名字,我没有吗?”我极为嘲讽地看着他,他救了我,我是真的感激他,想对他态度好点,可这厮就有这种本事,把自己的优点抹杀得干干净净,对着他,神仙也要动气。
  
  
 
25分手
  “娘子,你饿了吧,等着,我去弄点好吃的来。”那厮眼珠一转,又说到吃的上面去了,说完也不等我答话,自顾自出去了。
  他不会就这样溜了吧?这荒山野岭的,我东南西北都搞不清的说。我心中的小人冒出头来。
  秦逸很快回来了,手上用树枝串着两条鲫鱼,个头不小,已经剖洗干净了。
  他把鱼递给我拿着,又找了几根粗木棍,熟练地安了个架子,鱼就上架上。
  我盯着开始冒烟变色的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要是有油和盐就更好了。
  鱼肉很快熟了,香味在这小小的山洞中流窜,因为太烫,秦逸把架子移开,等着鱼自然凉下来。
  我实在等不及了,到洞口采了几片大树叶,用叶子把两条鱼分别裹了下来。
  那厮看我的目光便显出些惊异来。
  我已顾不上他怎么看我了,祭五脏庙最重要,我一面呼呼地吹着气,一面口手并用地吃鱼、挑刺。鱼腥尚存,但我很饿,很快鱼肉全下了肚,一堆鱼骨摆在我面前,我挪了挪地,忍住了摸肚子的冲动,啊,总算是饱了。
  我看秦逸,那厮才吃了不到三分之一,装斯文?我鄙视他。
  秦逸似有所觉地抬起头来:“娘子,还要不要?”他说着把自己的大半条鱼递向我。
  “不要,我饱了。”不知是不是多心,总觉得那厮眼里有隐藏的笑意,我语气有点僵硬。
  “娘子,衣服也干了,肚子也饱了,我们这就走吧,此地也不宜久留。”他随手把剩下的鱼扔了,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这倒是真的,我们在这里也逗留了好几个小时了,要张风府转回头来搜查就麻烦了,我提着衣服就往外走,还是加油跑路吧。
  “娘子,火还没灭呢!”那厮在我身后嘀咕。
  “你是干什么吃的?”我头也不回地甩出句话。
  没有交通工具,我们一路步行,与秦逸的唇枪舌战让我的逃亡之路没那么仓皇。
  大半天的功夫,才到了个小镇,老远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我就知道秦逸不是个讲义气的主,果然,把我送到小镇的一个客栈开好房后,他就准备离开了,“娘子,逸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他一脸的伤心欲绝,外带不舍。
  虽然是我要他走的,但也不用演得这么逼真吧,要是我一个不忍劝他留下,他怎么下台?
  “行了,你走吧,我自己会小心的,我们~再不相见!”我看着秦逸,强颜欢笑。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这是我的选择。
  他类似留恋的目光在我脸上巡视了一圈,把一包东西塞到我手里,转身大踏步离开。
  是银子,不用打开,单凭手感就知道了,我想说我身上有银票,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看着秦逸渐行渐远的背影,这还是那个为二两银子斤斤计较的人吗?突然就觉得他就象我多年的老友,在我离去的站台上递过来一瓶水,这样的人此生怕是很难忘记了吧,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的记住他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
  返身回到房间,拿出一锭银子,让小二帮忙买了两身小号男装、布鞋和一卷白布。
  生活不是林黛玉,不会因为忧伤而风情万种,我现在要做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为自己的逃婚之路做准备,极积应对一路上可能发生的各种事情。
  洗澡后,我用白布把胸部紧紧束起,换上新衣,到客栈的厨房里找了点炭灰,在脸上抹出个胎记来。
  看着这个白玉束冠,想起秦逸披头散发的样子,心里涌上一丝莫名的情绪,似高兴,又似有些酸楚。
  收拾停当,才有了吃晚饭的心情,小二见我变了样,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倒也没多嘴。
  一夜都睡得不安稳,可能是心里没有安全感的原因吧。我一大早起来,退了房,雇了辆马车,直往最南方的“荣城”而去,心想到了边境再说吧,实在不行就“出国”。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是真不想坐船了,马车虽慢,但有个好处,就是随时可以下车、弃车、改变方向,灵活性大多了。
  车夫是个老实敦厚的小伙子,名叫根生,正在为娶亲搛银子,我的大手笔,让他鞍前马后跑得乐呵呵的。
  过了三天,风平浪静!
  这日,走到一不知名的小城,眼见天晚了,我们就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
  趁着晚饭前的一小会时光,我打算自己出去买几身衣服,这东奔西跑的日子,是不可能洗晾衣服了,当然有空我也不想洗,命都快没了,钱留着还有什么用,有机会花就赶紧花吧。
  转角的街上有家布庄,我一气买了六套男装、两卷白布、十双鞋、二十双袜子。看样子可以支撑一阵子了。
  回去的路上,我有点后悔没叫上根生,东西真的很沉。
  拐角的地方出现一个官兵,紧跟着两个,三个~
  我被钉在原地三秒钟,反应过来后第一个动作把东西扔了,第二个动作转身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来抓我的,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这时他们还没看到我,走掉的机会相当大。
  “公子,你的东西!”身后一大妈大声音叫我。
  这一瞬间,我挫败得想立刻死去,为什么古人好“多管闲事”?在现代,别人只怕你东西掉得不够多!
  我脚下有一刻停滞,转眼又更快地奔入人群中。
  “你!站住!”身后命令般的声音传来,接着是一群人的跑步声。
  我慌不择路,行人见官兵追我,都自发地让出路来,我沿着人墙做成的通道不要命地狂奔。
  “站住!”后面的人一面追,一面呼喝。
  终于跑不动了,路到了尽头,是死胡同!!!我真的很想踢踢墙发泄一下!
  走过去,踢墙的力气都没有了,转过身,靠在墙上,喘口气先。
  我冷冷地看着那些人涌进这小巷。
  为首的一人见我没逃跑意向了,手一拦,他们便停在五米之外,一字排开,将我堵死在这里面。
  那人不过三十来岁,眼神却极为锐利,我有点意外不是张风府,心却更沉重了,不知龙浩君派了几路人出来抓我,他倒还真看得起我,看来他是志在必得了。
  那人从怀中掏中一张纸来,对比着我看了看,显然是画像了。
  “安玉公主,下官王怀山奉旨请公主回盛都,得罪了!”那王怀山一拱手,公事化地道明来意,等我决断。
  我不禁冷冷一笑,这王怀山也太自负了,他从未见过我,却并不问我是否是乔玉,只凭一纸画像,就认定我是他们要找的人,就不怕抓错了人?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公主,还请让开路来。”我压低了声音说,自认这身打扮和画像上的差距肯定很大,再垂死挣扎一次。
  “公主不必戏弄下官,下官虽然眼拙,也不至于错认了大周国的公主,否则也不敢担此大任,每个人的眼神皆不相同,下官看人从来只看眼睛~”王怀山的话意犹未尽。
  我却知道他是想告诉我,我这一身的伪装,半点也没用。我不禁自嘲地笑笑,这大周的能人还不是一般的多,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束手就擒吧。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一步又一步,如入坟墓。
  
26负责(二更)
  突然一阵风起,我被人卷到怀里,跃上墙头,接着飞檐走壁。
  身后是一片打杀声,抱着我的人反手扔出一“堆”暗器,只听见“乒乒乓乓”一阵兵刃想接的声音,等他们把暗器都打落下来,我们已经去得远了,我很庆幸那王怀山只有认人的特长,武功不济。
  我抬眼打量救我的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一副飞贼打扮。
  “飞”了一段,落在一民房后面,救命恩人一把拉下面巾,“戴着这东西可真闷。”他顺便抱怨了一句。
  他眉清目秀,看着我浅笑。
  陌生的面孔,声音却如此熟悉,我瞪大了眼睛看他,有惊有喜也有疑惑。
  “娘子,是我,你没认错!”他笑意加深,眼神得意。
  “人皮面具?”我有些不信,颤抖着伸出手去碰了一下,感觉和普通皮肤差不多。
  “嗯,逸为了救你,花好多功夫才制成了这么个面具,怎么样?娘子!是不是很感动?”那厮眨着媚眼想邀功请赏。
  “有点,你怎么又来了?”我心里喜悦的情绪如此真实,也不想再打击他。
  我想可能他也是怕朝庭日后报复他,所以才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吧。
  “那日走后,逸整晚都睡不着,逸很想娘子,就来找娘子了,我在这里等了两天了,娘子真慢!”那厮一边嘟着嘴诉苦,一边帮我整理头发,之前跑得急,发冠都不知歪成什么样了。
  “娘子,逸想过了,我们都那样了,逸要对你负责啦。”那厮似突然想起般,有点激动地抓住了我的手,双眼星光点点,极为惑人。
  我被雷在当场,那晚的事,我们心里都清楚,不过是无可奈何之法,而且似他般游弋花丛中的公子哥,哪会为了区区一个吻就放弃整座森林?况且还称不上吻吧,不过是嘴唇的互碰,舌头都没参与的说。
  “那个,不用你负什么责,那时情况紧急,你也是为了救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也忘了吧。之前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嫁人的。”我把手抽出来,强调我的立场。
  “娘子,让我对你负责好不好?”那厮还不死心,半是商量半是央求。
  “秦逸,真的不用,即便之前我失了清白,我也不需要任何人对我负责,何况我们不过是亲了两下,你知道吗?我只想自己对自己负责。”我第一次,认真地,叫他的名字,有点生涩,有点别扭。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懂,明不明白。
  秦逸深深看了我一眼,不再嘻皮笑脸,只是目光是我看不懂的复杂。
  他不再开口,我们站得极近,我背靠墙,退无可退,左右移动吧,太过明显做作。
  “对了,你都有面具了,还蒙着脸干嘛?”我挑了个话题,想缓解这种不自在。
  “娘子不知道,那个王怀山的眼睛很特别,认人的功夫可以说是天下第一,我要被他看清了,日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秦逸说王怀山时带了几分郑重,有强调之意。
  我没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只想眼下又该怎么办,“他们会追来吗?”
  “已经追到前面去了!我们就跟在他们后面,料他们也不会回过头来找。”秦逸不甚在意地说。
  我心里吃了一惊,不由得重新打量那厮一番,原来就在我们说话时,王怀山一行人已经追到我们前面去了,重点是,秦逸听到他们过去,他们却没发现我们的藏身之所,我们还说着话,细一思量,已知这秦逸也是厉害角色,功夫怕还会在张风府之上。
  心中一时百味杂陈,他对着我叫得再是亲热,也是带着几层面具的吧,他就像一个谜,可以头也不回地离开,也可以毫无预警地出现,我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怕只是他一时兴起的游戏。
  我们继续坐马车,因为那厮说,“给了银子就不能浪费。”根生真以为我们是夫妻,对他也像对大爷似的,指东不敢往西。
  “娘子,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玉笔峰了,要不我们赏完景再走?”秦逸把头靠过来搭在我肩上,讨好似的说。
  “我们现在不是在游山玩水,你要看风景,自己去,我要赶路!”我没好气地把他的头推开。
  “可是,娘子,一直在这里坐着又颠又闷,我们只下去一小会可好?”那厮又开始“撒娇”了,还一个劲眨着双眼电我。
  我掉开头去,“反正我不去,你自便!”我不想瞎耽误功夫,还是跑路要紧,这厮不太靠谱,谁知道哪天又走了,最后还是我一个人。
  “喔,那逸还是陪着娘子吧。”那厮闷闷地应了声。
  “根生,停车!”突然他提高了声音叫停车。根生很快把马车停了下来。
  我有点疑惑,他不是说不下去了吗?而且玉笔峰不是还没到吗?
  “娘子,快下来!”他脸色微变,有些凝重,很快跳下车,把手向我伸来。
  我猜怕是要变天了,也忙不迭借着他的手跳下车去。
  “根生,你现在按原计划的路线一直往前走,三个时辰内不要停,我们赏过景后,会坐船到前面城里等你。”秦逸说谎都不会眨眼的,交待得有板有眼。
  根生应了话,马车就扬尘而去了。
  他牵着我跑进了大路边的树林,在树林里沿着之前的方向前行,看来是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什么也没问,想是他听到有可疑人追来了,现在既然必需仰仗他,就要相信他。
  我随着他在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一段,总算是没什么杂草了,没了绊脚的东西,速度开始快起来。
  “嗤”~破空的声音传来,我条件反射就要回头看。
  秦逸一把将我的头按下,埋在胸前,一支利箭贴着我的后脑勺飞过,钉在身前两米的棵树上,箭尾犹自颤悠悠地做高频率动。
  几根断发悠悠飘下来,惊得我一身的冷汗。
  “娘子,跑!”秦逸用内力送了我一把。
  我借着势头也不回地往前猛跑,想他是“高手”,两支箭算什么?
  箭射在树上的声音密集地传来,我在射程外。
  
  
27误会
  很快秦逸追了上来,一把抄起我就施轻功急掠。
  我知道这样“飞”是极耗内力的,但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要没有功力相当的人,我们便能走出包围。
  只是老天爷好像从来不愿意眷顾我~
  “嗤”“嗤”“嗤”接连三声箭矢的声音响在身侧,秦逸如同背后长了眼睛般,抱着我左右上下腾挪,我们躲了过去,树又遭了殃。
  我心中透心凉,厉害对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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