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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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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那一大桌子没动过几筷的佳肴冷却,变凉。
第二十五章
宫里任何风吹草动都讨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不消一时,宫内是十亭人有九亭人知道了风光无限的内务府大总管李三顺,满血淋淋被人抬出了乾清宫。
震惊不足以形容这些人的心情,李三顺是什么人,那可是历经两朝,伺候过两任帝王,在宫里极有体面的大总管,任他朝代更替,他屹立不倒。
他在宫里呆了大半辈子,岌岌钻营,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在后宫几乎是横着走的一个佛面蛇心的主儿,虽不至说是在后宫一手遮天,遮个半边天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他手下讨生活的太监宫女莫不仰其鼻息,看其脸色行事,就连那些低位份的妃嫔还得说些好话,掏出体己钱奉承巴结他。
尤其在担任内务府总管一职后,手握后宫嚼用调度、皇上私库、田产皇庄店铺等,权势在后宫可谓滔天也不为过。
更别提在前朝期间,担任御书房总管一职,朝中大臣觐见陛下,还得低声下气自掏腰包买个过路费,谁让人家把持着御书房大门,通不通传在于别人一嗓子一句话的事。没银子买路,不好意思,晾你一两天也是有的。
只消简单一句话就将来人打发走:“对不住,陛下正在忙里朝务,没有空闲。”
搞的许多大臣怨声载道,不过拿他也没辙,毕竟这位是极受先帝宠爱的近侍,了解先帝的喜恶,投其所好,将先帝哄的那叫一个服服帖帖。
轮到当今登基,虽不如前朝风光,却也是位尊势重,在宫里宫外,谁不让他三分。
众人莫不猜测李总管因何栽了个大跟头。难道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酿成大祸,激怒了皇帝,被狠狠杖责一顿。
或是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总而言之,李总管这一回倒了个大霉。
心有几分成算活络的人,想进一步打听有缘,看看前程能不能更近一步,奈何乾清宫上下当差的宫人,嘴巴十分的紧,任你嘴上抹蜜,舌上生花,愣是半点消息打探不出来。
正懊恼之时,又得到消息,皇上派了贴身伺候的御前太监给李三顺送去上等伤药。瞳孔骤然一缩,惊出一身冷汗,忙歇了钻营的心思。
圣心难测,一时将人搞的去了半条人命,一时却还惦记着人家,不忘送去疗伤御药,关怀备至。
说来也可笑,没人将这件事往南妃头上想,皆以为是帝王雷霆震怒。
莫名其妙背了黑锅的皇帝,此时正在和妖精打架,脸红脖子粗的喘大气,深邃的眼珠子滚成化不开的浓汁,这看得见吃不着美人恩,着实不好消受。
哪里有人侍寝的时候,完全不顾帝王,只一个人跨骑在帝王身上,玩的不亦乐乎。
戚湛气息粗沉,浑身上下似被抽了水一般,燥热难耐,嗤笑:“你一个人折腾的死去活来,能够尽兴爽到?”
戚羽气喘吁吁,嘴唇嫣红,气息吐气如兰,自顾自忙活,手弹了一下皇帝全身上下最肿胀到疼的部位,幸灾乐祸道:“秀色可餐,我看着它一样能够令自己舒服。”
“。。。。。。”,高高在上的帝博览群书,竟从来不知秀色可餐可以用在此处。
戚湛几乎被他气到笑起来,倏地起身,将人打横抱起:“别整日就惦记着吃和睡,抽空读点书”
戚羽胡乱挣扎,看似动静很大,却没用多少力气,嘴里乱叫:“谁让你不给我好好吃饭,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曹德义,将午膳给撤了。”声音低沉微哑,身影渐渐远去,随着人影过去,通天落地的重重明黄色帷幔也被撒下,在微风的吹拂下带起一阵涟漪,遮住一室旖旎。
争执的声音,逐渐消去,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斥着浓浓的深意,一人低头,一人默契抬头,交换了一个缠绵而又炙热的吻。
曹德义躬着身体,连呼吸都放了轻而又轻,指挥着鱼贯而入的宫人快手快脚,不发出一声响静,将膳桌及满桌子着饭菜给撤了下去,临跨过红漆高大门槛时,不忘将殿门关起。
曹德义将乾清宫的内侍宫女叫到一处站好,眼皮子一掀,嘴角下垂:“都给将嘴巴放严实点,若是这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透露出去一丁半点,别怪我心狠手辣。舌头不听使唤,没关系,我替你收好,保管好。”
众人纷纷低着头,一顺不顺的看着地面,心里再三警告自己,不能管不好自己的舌头眼睛头脑。
能够在乾清宫当值,背后多少人嫉妒的眼红,直说祖坟上冒青烟了,踩了八辈子大运才能够站在宫廷中最高的宫殿里。
曹德义睨视了众人一眼,收回视线,示意他们散去。
曹德义借机敲打了一番,任你魑魅魍魉想打探乾清宫的消息都是不能够的。
待人离开后,曹德义唤来映寒及三瓜两枣的几个半大孩子,映寒几人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走到一个角落,曹德义打量几人一眼,开始头痛,一个年轻的掌事姑姑,两个稚嫩的小宫女,两个半大的小太监,饶是如此,南妃还不愿意添新人伺候。
曹德义静静开口:“你们主子吩咐了,他身边不再进新人了,只你们五个伺候便够了。你们进宫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宫里规矩当初自是有嬷嬷和师傅教导过了。多余的话也不消我多少,尽不尽心,只看金莎和李大总管的下场,便可窥知一二。”
映寒领着几人诺诺的应了。
曹德义背着手,摇了摇头走了,哪怕只身一人,南妃也不用操心,伺候的人手不够。
毕竟人都住到乾清宫了,这伺候的事自是有皇帝身边的人接了过来。
曹德义目光越过宫墙,看向内务府的方向,讥笑:“任你做到多大的官,爬到多么尊贵的位置,奴才终归是奴才,主子终归是主子。太监只不过是个太监,参悟不透这一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吐出一口长气,憋在心底的多年的一口怨气散了一些。
自古就是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不是么?
年少间的一时的得失,怕什么,毕竟我比他年轻,等得起。
收回视线,视那个方向所在的人是个只留一口活气,垂死挣扎的死人。
曹德义彻底被南妃的手段给折服了。
今天他可没错漏掉帝王眼中那抹动容,柔情。
打小在皇上身边伺候,经过起起落落,遭遇过轻慢,羞辱,甚至性命不保,多多少少清楚皇上的真是脾性。
那一瞬间的那一眼,清晰的印在曹德义的脑海里,莫名脊背发寒,日头正烈的太阳下,曹德义出了一身冷汗。
脑海里不禁闪过,后宫妃嫔经常惆怅的一句话:“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脚步加快,不放心别人守门,得亲自守着,心里才踏实。
玉雪宫。
李长安紧锁眉头,压低声音对正在修剪一盘名贵牡丹花枝的魏淑妃说:“娘娘,奴才着人去打听了,银子使不出去,全然打探不出师傅他为何受如此重罚。”
李长安在得知消息后,紧赶慢赶的前去一探究竟,只可惜李三顺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任他怎么叫唤,想办法,也无法使人清醒过来。
跟过去的人,脸色惨白,跟被割了舌头一样,三缄其口,问不出半点有用的消息。
急的李长安恨不得立即对这些人用以酷刑,将蚌珠似得嘴巴给撬开,挖出实情。
在此节骨眼关头,摸不清里面的猫腻,曹德义也不敢过分的张扬,动手脚,魏淑妃那边在等消息,耽误不得,只的匆忙赶回去回报。
魏淑妃手一顿,一不留神,将整一支碧绿茎根给剪了下来,唇角掠过一丝冷笑:“不中用的东西。”
李长安垂首不语,魏淑妃扔掉剪刀,不再管那盆已被修剪坏了的牡丹盆栽,伸手递给李长安,李长安扶着她到床边的榻上坐下,魏淑妃眼中掠过一丝怜悯:“可惜了一盆精致的牡丹,罢了,少了一根枝桠,便是不美了。派人来抬出去扔掉。”
李长安握着的手一紧,低眉顺眼的应声,退出去唤人将牡丹给抬出去。
看着宫人将开的正绚烂多姿的名贵牡丹抬了出来,扔到玉雪宫荒置许久的枯井里,只留一声闷响,浓郁芬芳的花香便被永久的封在井底。
不禁升起一股兔死狐悲的凄凉感。
魏淑妃的话并不难懂,说一千道一万,扔掉的并不是一盆她酷爱的牡丹,而是一条人命。
即是不中用了,留着还有何用处。
不官内情如何,成为弃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李长安声音淡淡对着宫人说:“封上吧。”
宫人依言用铁盖子将井口封严实。
李长安转身,步伐极慢,若有所思。
第二十六章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此话却并不适用在李三顺身上。
连番杠上开花折磨下来,人只剩下半口气躺在床上。额头上即便抹上了御赐的疗伤圣药,成效却不大,脑门上那个十分醒目碗口大的洞,看上去让人胆寒。
往日受他打击穿小鞋的宦官们,平时也只敢私下咒骂几句,此时自是不会凑上前去照料,没落井下石,踩上一脚已是大善。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意,都躲得远远的,准备见机行事。
那些平素与他关系亲近的太监知情的无不慌了手脚,垂头丧气,以泪洗面,没有圣谕,他们不敢私自去请相熟的太医,不知内情的,也没一个脑子傻的,见了这样的情势,哭丧着脸围在一边,只干嚎不掉一滴泪。
月上中天的时候,哭累得太监们东倒西歪的或坐或躺或依的团在他房间内,不消片刻功夫就打起瞌睡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阴寒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过,一下子惊醒离他最近的一个太监。
这个太监一个激灵,精神抖擞的冲上前看看是怎么一个回事。
险些吓了个屁滚尿流。
只见李三顺双目怒瞪,直视着窗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只孤独饥渴的草原野狼,眼冒莹莹绿光,虎视眈眈的盯着猎物,随时准备凶狠的扑过去,给猎物致命一击。
太监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到,犹豫了下,看了下四下胡乱躺了一地的人,呼噜声虽浅,不过确是真真实实听得见,多少可以壮点胆子。
太监小心翼翼的上前,惊喜莫名,满脸激动:“谢天谢地,大总管你终于醒了。”
李三顺收回视线,落在他泪水斑驳的脸上,布满血丝猩红的眼睛在夜里看过去很是阴毒,阴森森道“哭什么哭,有这嚎丧的功夫还不如去办点实在的事。”
太监收了泪,噤了声,万分殷勤的上前准备扶他起来。
手刚伸过去,就见李三顺脸上狠毒之色一扫而空,面色衰败,眼神涣散,唬的太监一个惶恐,往后连连倒退几步,纳闷总管这一副活见鬼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同样的困惑也困扰着李三顺,神色慌乱,显然不敢置信,额头剧痛倒是可以感觉得到,大半个身子麻木,半分力气也使不上,动弹不得。李三顺转了转活动自如的脑袋,不死心,用足吃奶的劲,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半点知觉也没。
一声凄惨的哀嚎,穿透天际,回响在寂静的深宫内苑,似濒临死亡的野兽,发出无力回天的嘶鸣,继而声音似乎被谁生生掐断,没了声响。
惊骇的屋内一水儿太监立时睁开眼睛,惊恐万状,连滚带爬,面面相觑不已。
万一李总管有个好歹,一命呜呼,上面开罪下来,饶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这该如何是好。
互相看了一眼,鼓起勇气上前,只见他双眼浑浊不堪,像极了一潭死水,透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李三顺忽然将头转了过来,视线撞上他们来不及收回的打量,令屋内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冷汗涔涔,李三顺的声音沉闷又尖锐,仿佛老旧的风箱一般:“快去放把火将那个贱人住的飞羽宫给烧了。”眼里的杀意蒸腾翻滚,表情扭曲阴毒,像极了地狱里的厉鬼,显然理智全无。
诸位太监听言,脸色煞白,不约而同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李三顺桀桀冷哼:“一群窝囊废,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以为我疯癫了吗看着我今儿失势,迫不及待的想和划清界限,另择主子巴结讨好是吗?”
“做你春秋大梦去”李三顺狠狠的啐了一口,离他最近的太监十分不幸的被腥臭黄浊的浓痰吐了个正着,他强忍着恶心与耻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上尽是谦卑,其他太监见状,接二连三地跪倒在地,不敢吱声。
“这一劫难,我要是熬不顾去,你们哪个也讨了不好去,也不想想往日你们杖着我的势,在宫里宫外做了多少掉脑袋的事。我今儿把话放在这里,咋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逃不掉。我要是垮了,你们只会比我死的更惨,没一个会有个好下场。”语气陡然拔高,森冷的目光。挨个扫过去。
众人神色复杂,迟疑片刻,相互交换了下眼神,膝行上前,指天发誓,一切听从大总管吩咐。
李三顺大笑,笑的众人悚然,指了人将他扶起,背后塞了一个软枕,靠在床头,嗤笑:“心肠不够狠,眼见不够远,岂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目露凶光,恨不能将戚羽那个贱人给撕成碎片,冷笑着点了几人:“你们几个趁着天黑,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去那个贱人的住处放一把滔天大火。”
接着又点了几人:“悄悄出去散播留言,国之将亡,必生妖孽”
最后对着最先醒来也是最倒霉的,受了唾面之辱的太监道:“你拿着腰牌,出宫去钦天监家里走一趟。只消说,西南生异象,天下将乱。”
似乎想到什么很得意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看的众人心头狂跳,李三顺扯着老皮,狂妄一笑,对天高呼:“我倒是要让那个贱人瞧瞧,哪个才是的主子,哪个才是奴才,哪个是在这个后宫说的上话的人,让贱货知道这个地方该由谁说了算。”
气势好不嚣张,大有不闹个天翻地覆,誓不罢休之势。
还没等他得意洋洋笑完,许是心神太过振奋,心情大起大落,再加上身心重创,失血过多,只见李三顺,口眼歪斜,嘴角谗水横流,衣襟上湿了一大片,嘴里发出短促咕噜噜的闷笑声,眼睛大瞪,眼珠子险些跳出眼眶。待众人抬头看去,被吓的一个扎实的屁墩倒跌在地,脸上神色不知是哭还是笑。
这哪里还是昔日威风八面的大总管,活脱脱一个疯癫痴人模样。
诸位太监见势不妙,心情沮丧,互相瞧着彼此,似乎在问,怎么办?
正六神无主的时候,今晚最倒霉的那个太监,默默的走向窗户口,推开紧闭的窗门,用木棱将窗户支起,任夜晚的凉风肆意的侵略。
懵了的众人恍惚过来,纷纷垂目,不去看彼此眼中的狠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事系身家性命,这个时候谁在乎你死活。
干脆让你疯癫个彻底,哪怕以前的恶行被桶了出去,哪个会相信一个疯子说的话。
有人带头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有人小跑着去端了冰冷的井水,扑洒在地面上,有人直接在李三顺身上撒了泡尿,甚是有人也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坨鸡屎扣在他嘴里,甚至有人去嫌房间不够冷,干脆去冰窖抬了冰桶过来,利落的放在他身边。
里里外外的一同忙碌,又将证据给销毁,抹了把汗,瞧了瞧对方,擤了把鼻涕,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哀哀凄凄,掩面哭泣。
声音不大,像极了庙里的大和尚在给往生之人超度。
众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惹谁都可以,千万别去招惹飞羽宫那位,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没法预测到。”
第二十七章
次日卯时,朝阳还未升起的时候,戚湛移开放在他下腹的手,准备起身,谁知刚动了下身体,趴在他怀中的少年,跟着动了下身体,眼睛都未睁开,接连打了几个连天呵欠,迷迷糊糊的问:“几时了。”
曹德义用金钩将明黄色帷幔钩起,回道:“卯时刚过。”
少年的脸色略有些苍白,眼角眉梢满含倦态,掩着唇“嗯”了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抬起手臂,睨视了戚湛一言,戚湛跨下龙床的动作一顿,弯腰低下头亲昵的咬了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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