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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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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因着事先不知徐康策要来,也是不能有什么作为了,徐康策还得在军中呆上一段时日,但终究要回嘉王府的。”暗羽卫小星见说。

    “嗯?”贺林平不懂暗羽卫为何突然说此一段,“你想说什么?”

    “徐康策是嘉王府的人。”暗羽卫说,声音波澜不惊。

    贺林平沉默片刻,叹息一般的说:“我知道。”

    “那主子为何对那人如此好?”暗羽卫又问,“这是主子第一次将我们示于人前。”

    “我想护住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那必然是都得护周全了。”贺林平答,语气也是平淡。

    暗羽卫不语,仍是立在贺林平身前。

    “你去吧。爷爷的安全是首要的。”贺林平说完,转身便走。

    贺林平走得有些慢,腿还是酸麻的,有些使不上劲儿。

    往南走了这多时日,北风已经弱了不少,可阴冷的感觉却一日胜过一日,丝丝的像毒药一样渗入皮肤再侵蚀脏腑。贺林平捂紧了自己,略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拖着腿向前,单薄的背影看起来就像一张纸片,似乎只要一阵强风,便可将他吹得无影无踪。

    心情好,写字速度也快,那就多更些。

    ☆、第 27 章

    第二日一早,大军出发之时,徐康策牵了惊帆,将马缰交到贺林平手上,说:“惊帆交给你了。帐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贺林平啊的一声捏住徐康策塞到他手中马缰,惊帆迈步向贺林平靠近,很是温顺的低下自己的头凑向贺林平,贺林平不自觉就抬手抚上惊帆柔顺的皮毛,等他转头看徐康策时,徐康策早就已经跑远了。

    大军拔营,贺林平驾着惊帆融在铁甲行伍的末尾,惊帆的脚步比先前骑的马稳了许多,贺林平觉得舒坦不少。

    周陆晨仍是与贺林平并行,不过今日他话却是少了些,只是一直看着贺林平骑着的马,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表情,张了几次嘴,却都是舔了舔唇,把想说的生生咽下去。

    “想说什么便说吧。”贺林平看着周陆晨那副模样,自己都觉得替他憋得慌。

    得了贺林平的准许,周陆晨立马开口:“这是徐将军的马吧?他对你可真好,就跟那戏文里演的丝毫不差,他昨天那个样子,他平日里肯定也对你很好吧?”

    贺林平自动忽略了周陆晨后半句,说:“这是他的马,惊帆。”喊到惊帆名字的时候,惊帆竟然微微侧头,目光向上抬,似乎在问贺林平有什么事。贺林平温柔地理了理惊帆的鬓毛,又在它颈侧轻挠两下,惊帆便低头专心看路。

    “徐将军很是威猛啊。听说他在秋狩的时候,一人猎了两只猛虎,这是真的么?”周陆晨的话题绕着徐康策不肯停歇,“大家都说,他在云游四方的时候拜了很多师父,学了一身功夫,刀枪棍棒,无所不会,这是不是真的?还有还有,有传闻说他就是江湖上的那个青阳侠客,是也不是?不过,我也听说那个冠衡君子才是他,他究竟是那个?”

    “这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确很厉害。”贺林平忍住仰头大笑的冲动回答,心中想着,这徐康策都快被传成三头六臂的天神了。

    “嘿!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呢。心里好奇的不得了,结果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周陆晨切切的目光淡了下去,“他这么厉害,又是将军,这次肯定会立下军功的,要是我也……”

    “他来军中并不是为了军功。”贺林平收敛了笑意,很是认真的说。

    “啊?难道是为了你?”周陆晨惊叹一声,又恍然大悟的说,“也是,先是你拼命要来军中的,再是他在出征那天闹这样一出,一看就是追着你来的。”

    眼见话题要偏得没边了,贺林平忙问:“你为何要来军中?”

    周陆晨倒是没发现贺林平急着转移话题,接了他的话茬就答:“我自然是想来建功立业的。我本就是周家旁系,读书不行,也没有荫封,就只有如此打拼了。你呢?听说你早朝时在大殿闹得不可开交,你这么好的读书人,为何要随军出征。”

    “想来自然就来了。”虽然周陆晨一股脑儿将自己所想讲给贺林平听了,贺林平并没有将一切告诉他的想法,回答的有些敷衍,但周陆晨并未在意。

    “你果然有趣。”周陆晨哈哈笑了两声,“这战场虽是个豪杰辈出的地儿,可也有太多无名鬼,你莫不是想来这做个孤魂野鬼?”

    “我会活着回去的。”贺林平轻笑一声,用自己才能听见的音量说,“我想护着的人也会活着的。”

    “你说什么?”周陆晨又问,见贺林平摇摇头,周陆晨继续说,“等再过个五日入了夷丘府,你就能见着真的战场了。到时候你可别被吓着了。”

    “不会。”贺林平说,“爷爷亲历沙场种种,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也是,你毕竟是瑞王爷的孙子,开国功臣的子孙,说到这个。”周陆晨忽的起了兴致,说,“开国大将王鼎你知道吧,我最是崇拜他了,渤海之战简直是太神勇了,万军之中直取敌军首级,真非凡人可为!”周陆晨说到这,却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可惜就是去得太早了些,王家也是,患病的患病,被仇家寻仇的,到现在竟是一个不剩,真是天妒英才。”

    “嗯。”贺林平也有些惋惜的说,“爷爷同我说过王鼎将军不少事情,的确是个豪杰。他未能亲眼得见天下太平,想来心中必然有些不甘吧。”

    “我也要当个他那般的大英雄!”周陆晨很是豪气的说,“此番我就是要去救万民于水火,将那叛军杀得一个不剩,还天下一个安宁!”

    周陆晨的话题又拐到了开国之战,他谈论得眉飞色舞,将那王鼎的战绩从头至尾描述了一番,越说越激动,一副恨不能生在那时一展英姿的模样。

    贺林平支着个耳朵听着,周陆晨讲的这些他小时都听爷爷讲过,那王鼎本就是爷爷的结拜兄弟,在那乱世举起义旗,率贺家,徐家,钟家一起反了朝廷,众人苦战三年,眼见快要攻下全境的时候,王鼎的大儿子一家患病,小儿子一家竟被仇家报复,竟一口不剩,而他也在一月之后,患了急病,最后一病不起,没能见到大好河山安定。

    见那周陆晨讲得实在是兴奋,贺林平不愿抚了他的兴致,便还是耐着性子听着,时不时还附和两句。

    大军又行了两日,天降冻雨,道路泥泞,行军更是艰难,本来预定五日内到达夷丘府境内,竟然生生拖了十日才到。

    夷丘府西部为山区东部为平原,连接着云泽府与江宁府,是一军事要塞,而此处已为叛军所占,大军需得攻下夷丘府,沿江而上,再攻下叛军在江宁府的老巢。才入夷丘府境内,皇家大军就已与叛军短兵相接几次,均是叛军节节败退,不出半月,皇家大军就占了平原地区,军中具是喜不自胜,盘算着赶紧打完仗还能回家过年。

    贺林平不用带兵迎敌,他虽为参领,可军机会议也无人通知他参加,他就像是被遗忘似的,没有人对他发号施令,他也不对任何人发号施令。他出不了营地,便只能整日在营中闲晃,偶尔帮着军医照料将士,一点都没有参领的该有的模样。

    在夷丘府一路走来,贺林平才觉得战争比他想象的要恐怖不下十倍,他以前的那些设想,放到现实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人欲滔天,才让这千里化为焦土。

    能被抬回来的将士还算是幸运的,虽是缺胳膊少腿了,好歹能留下一条命,若是留不下性命的,终也能魂归故里。那些暴尸荒野的,只能一寸一寸腐烂成泥土,游魂漫无归途的飘荡,最幸运的恐怕就是化作一缕幽魂入梦。

    流民骨瘦如柴,面色饥荒,个个如同骷髅一般,易子而食的事贺林平也不是没有听说。路过那些开垦的良田,均是荒芜的杂草丛生,一粒粮食都刨不出来。

    入夜时,耳边竟听不到一丝虫鸣鸟叫,天地寂静,似乎只有铁马兵甲的声音隐隐传来,撩拨着将士们本就紧张万分的神经。

    贺林平见不到徐康策,也不知是徐康策带兵本就忙碌还是被副将阻着不让两人得见。贺林平得着的关于徐康策的消息,一面来自暗羽卫小星,一面来自士兵的口耳相传。

    “徐公子今日带三千人出营帐,从侧面伏击了敌军。徐公子今日伤了左肩,左臂的伤口已经愈合。”暗羽卫小星如是说。

    “那徐将军今日真是了不得,带了三千人出去,带回了四千人,哈哈,照这个模样,不出一个月,这叛军就得全灭了。”回营的士兵如是说。

    “徐公子今日随齐副将出战,取了敌军副将首级。徐公子左肩的伤口裂开,仍未愈合。”暗羽卫小星这样报告。

    “你今日是没见到,徐将军那一身武艺果然高超,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割了那贼人的脑袋,又毫发无损的回到军中,叛军一下子就乱了,咱们不战而胜,收拾那群叛军简直易如反掌!”目睹了今日战事的士兵得意洋洋的说。

    又过了十日,大军已将夷丘府占了大半,全军自然是喜不自胜,但贺林平却对着军中弥漫的焦躁气氛感到不安,同样感到不安的还有徐康策,军中太过浮躁,而骄兵必败,徐康策心中异常清醒。

    徐康策劝了曹大将军几次,说缓行军,稳住阵地,可均是被喝出了主帐。

    徐康策行军愈发小心谨慎,但主将命令不违抗,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前,除却几处守卫,大军几乎全线进了西部丘陵山区。山区行军不便,大军分为三队,呈犄角之势前行,徐康策随着齐副将行在南侧,越往山区走,徐康策心中不安愈盛。

    果然,皇家大军再次遇上叛军时,却发现那叛军甚是难缠,又因叛军的地形优势,皇家大军竟是折损不少,但皇家大军仍处于上风,叛军只剩些残兵游勇负隅顽抗。曹大将军调整战术,三军汇合,打算以压倒性的人数将夷丘府叛军一举歼灭。

    眼见将叛军逼入绝地,还未等徐康策等将士松口气,却有一大波叛军从平原地区包抄而来,与山区的叛军形成合围之势,竟将皇家大军逼入死角。

    曹将军一道命令,派徐康策领三千人殿后,掩护大军撤退东部平原地区。贺林平自然是属于撤退之列。曹将军的命令显然就是以徐康策等三千将士的性命,换的大军安全撤离。

    那夜,贺林平听到这个消息,并未如他人一般匆忙收拾行装,而是暗自打算,要同徐康策一起留下来。大军混乱东撤,本就少人注意到的贺林平此刻就更无人在意。

    贺林平营帐中,暗羽卫小月低声通传着这次得的消息。

    “在大小夜动手前,瑞王爷已经被不具名的人救出来了,目前隐匿安顿在东山军营中,大小夜在想办法同王爷联络,我先来复命。贺大人私下寻着王爷,没有声张王爷失踪的事情。”暗羽卫小月刚刚从东山赶来复命,“至于贺大人软禁王爷的原因,还没有查到。”

    “你们做的很好。”贺林平吩咐说,“你且在这里留两日,扮成我的模样,随军东撤。”

    “那主子呢?”暗羽卫小月问。

    “我有事,需要留下。”贺林平答,其余人贺林平皆可不顾,那徐康策,贺林平是定然不会让他死在战场上。以徐康策的性子,怕是为了大军顺利东撤,会硬挺到最后时刻,恐怕舍了自己的性命都是可能,贺林平是知道这些的,怎能坐视不管。

    就算是输了这场战役又有何妨,就算是折了自己的性命又如何,最后关头,就算是将徐康策打晕了扛走,贺林平也定然要护着他的性命。

    暗羽卫小月听闻觉得甚是不妥,问:“此处兵荒马乱,主子留下作何?吩咐暗羽卫去办就可以。”

    见贺林平摇头不语,暗羽卫小月心下微震,蹙眉就问:“难道……主子是为了徐康策留下的?”

    贺林平本也不想隐瞒暗羽卫,见他猜出,便点头承认。

    “主子不可。”暗羽卫小月态度少见的强硬,“主子不可让自己赴险。”

    “我意已决。”贺林平的话语没有一丝可以商量的余地,“你且放心,大星同我一起,你信我们。”

    “不是。”暗羽卫小月说,“主子为徐康策破例太多,若他存有歹心……”

    “他不会的。”贺林平答,“我定会安全回来了,等我回来,还有事吩咐你去办。爷爷虽然已经安全了,贺家却是不得安宁。”

    暗羽卫小月抬起头,仰视贺林平,犹豫良久,还是问:“主子,您是不是入戏太深?这一切不过是个契约。”

    贺林平不答,只盯着那跳跃的火光,眼中的光芒也是闪烁不定。那烛火燃烧,留下滴滴红泪,一截一截消融不见,最终火光大盛一瞬,就噗的一声熄灭,主仆二人陷在黑暗中久久不语。

    “你去准备准备吧,一会儿就行动。”贺林平吩咐说,一双眸子在黑暗中亮得像天侧的天狼星。

  

    ☆、第 28 章

    是夜,月隐星稀,贺林平在暗羽卫大星的掩护下,驾着惊帆就向西行去。

    策马不过三个时辰,贺林平就赶到了徐康策大营。因着小星的接应,轻易就潜入营中,窥见徐康策独在营帐,便示意暗羽卫支开侍卫,贺林平径自大摇大摆进了营帐。

    徐康策听见脚步声,见来者是贺林平,心中一惊,问:“你怎的在这儿?!”说完,忙上前左右打量贺林平,确认眼前之人实实在在是贺林平。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贺林平走到沙盘边,瞧着徐康策刚刚摆弄的布阵图,凝神细看,忽的心上一紧,庆幸自己这趟还是来对了。

    “你应该随着主军东撤,此刻早应百里开外!”徐康策话语中带着一丝怒气,连他自己都未发觉,“此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倒要问你,”贺林平指着沙盘某处的小红旗,声音听起来比徐康策还狠,“你这是要寻死么?!”

    徐康策一把拔了那小旗,又弄糊了沙盘,也不答贺林平的话,抓了贺林平的胳膊就扯他往外走,只说:“我马上派人将你送回去。”徐康策心中很是焦躁,明日就要开战,而此人现下竟在此处,若是伤着了,甚至陨了性命可如何是好,他抓着贺林平的力道也不免重了起来。

    贺林平使劲儿挣了徐康策的手,说:“贺林平已经随着大军东撤了,有人扮了我的模样跟着走了,你此刻将我送回去了,便有两个贺林平了。”

    听了此言,徐康策倒是一愣,很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将贺林平安置到座椅上,又紧了营帐的大门,复又站到贺林平身前,居高临下的问:“说吧,你到底来干什么?”

    “跟着你。”贺林平答得倒是坦然,又伸出食指点了点沙盘,“跟着你寻死。”

    “胡闹!”徐康策见贺林平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心中登时腾起一股怒火,“你以为这是儿戏么!”一副恨不得抽贺林平一顿的模样,扬起手又捏紧垂在身侧,“你个读书人,本就不该参军,混闹着跟来了,在军中好生忙着公务就可,要你上什么前线!你若是有个万一当如何是好!”

    徐康策直觉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心下觉得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定要将贺林平送到安全的地方,声音又急又粗,说:“别逼我动手,你必须回主军!”

    贺林平还是第一次见着徐康策如此生气,心中却是一点也不惧怕,只是耍赖一般的说:“我不管,我就要留在这儿。”那模样,倒是把徐康策有时的无赖样学了个十足十。

    见威逼不成,徐康策坐到贺林平身侧,陪上笑脸,哄着说:“你留在这也不能杀个敌人的,你先去主营帮忙,总是有公务要处理的,你先去忙着,等你忙完,我也就撤过去了。”

    “你以为我傻啊!”贺林平瞪了徐康策一眼,“看你那沙盘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怕是等你回主营的时候就是横躺着的吧!”说完,贺林平又觉得不妥,忙呸呸呸三声,一点晦气都不想留。

    徐康策撤下了笑脸,显出一副倦容,说:“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留在此处,尽早回主营吧。那齐副将好歹算是贺家举荐的人,定是会护你周全的。”

    “你个呆子!”贺林平心想,我为谁留在此处你是果真不知么!

    “我去传信齐副将,让他派一小队接应你,你即刻出发!”徐康策说着就去拿笔。

    贺林平忙将他的笔夺了下来,心中苦笑,那齐副将那里是贺家的人,分明就是你嘉王府的人,若是让他知晓自己又同宁安郡王混在一处,嘉王爷还不知如何动怒,便说:“你写了我也不会走!你要是把我硬弄回去,我还会再跑出来的,到时候局势更凶险。何况那曹将军是皇上的人,正愁寻不着贺家的把柄,你此刻把我送回去,若是他发现了,违抗军令,他定会治我个死罪。”

    贺林平一手攥着徐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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