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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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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趁机踮起脚尖看清签署的是“同意”二字,于是心底涌起一种舒服的感觉。恰在这时,蒋介石睁开眼直起了身,戴笠又紧张地恢复原状。
蒋介石说:“成立特务处要有办公的地方,这些天我下去留意一下,最好不要选太繁华的地段,太惹人注意。”
戴笠道:“办公地我已找好,是吉林省第一师驻南京办事处,地址在南京鸡鹅巷53号,胡宗南去了安庆后一直空着,前些天我和他已经说好了,随时都可以搬进去办公的。”
蒋介石说:“那好罢,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向我汇报,大家碰碰头,开个成立大会什么的。不能太仓促了,搞得手忙脚乱的。”
戴笠道:“现在是三月下旬,还有几天要以准备,我计划定在四月一号召开成立大会。”
蒋介石不再吭声,表示默许。
有了经费,其他的问题都成了易事,一切迎刃而解。
戴笠使出浑身解数,指挥唐纵、张炎元、周伟龙、郑锡麟、徐亮、马策、胡天秋人着手布置办公室、联络人员。3月31日一切就绪,戴笠在鸡鹅巷大宴宾客,招待各界人士,庆祝四月一日特务处正式成立。
南京鸡鹅巷是一条极为常见的普通小巷,巷宽约3米,可以勉强通过一辆卡车。53号是一幢旧式平房,前后两个院子,约20多个房间。
今天这里热闹非常,宾客盈门,院子里停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汽车。
宴会开始,戴笠喜气洋洋,手捧高脚酒杯,在宾客中穿来梭去,频频点头,接受各种恭唯话。
相比起来,副处长郑介民显得极不自在,正缠着康泽说话。他和康泽、李宗义是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关系莫逆。后来因为策反桂系和李宗义绝交,现在只和康泽打得火热,有什么心理话都对他说。
郑介民道:“兆民,我头回跟你说的事你办了没有?”
兆民是康泽的字号,道:“什么事?”
郑介民道:“唉,你又忘了。我不是请你保我的职务么?只要不在这里干就行。”
康泽这下明白了,劝道:“知足常乐,想宽点。”
郑介民瞟了一眼正举杯向客人道谢的戴笠,道:“瞧他那得意样。”回过头来,“兆民兄,不是我放不开,这口气不管换了谁都咽不下。俗话说人争口气、佛争柱香,现在我算体会到了。你想,他一个六期生,贡献也谈不上什么,不管凭什么都不能爬到我这二期生的头上。我想不通……”
康泽四处望了一眼,见无人注意,小声道:“我劝你别死心眼,老是想到你的资历高、贡献大。”
郑介民道:“照你这般说,那就是校长昏庸。”
康泽扳了一下郑介民的肩,声音更小道:“校长才不昏庸呢,相反,他的统驭术绝顶高明。只要你认真注意一下就不难看出,他对军队、财政这两条政治命根子看得特别重,都安排了他最亲信的人看守。军队方面,陈诚、胡宗南浙江人,财政方面孔祥熙、宋子文、陈立夫、陈果夫也是天地戚或同乡。现在,他又着手创办特务组织,这个部门同样也是很重要的,校长怎肯放心让别人掌管?成立之前他问我愿意当特务处长,我是四川人,知道他是不会放手让我干的,最多让我做个挂名处长,仍由戴笠负责实际工作,所以我没有接受。”
郑介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是兆民兄提醒,我还要往死里钻牛角尖。”
康泽道:“这下你想通了罢?”
郑介民道:“想通又怎样,想不通又怎样?这就叫不服也得服。”
正说着,戴笠走了过来,春风满面道:“辉全兄,缩头乌龟似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干嘛?来来,跟各位代表见见面,说说话。”
郑介民笑道:“你说了就行,我就免了罢。”
戴笠知道对方正闹情绪,原以为他会使他下不了台,没想郑介民如此自然、大度。当然,他是不会知道康泽和郑介民说了一番话的。
戴笠走过来,见康泽要走,忘挽留道:“怎么?兆民兄,你讨厌我怎的?不要走,我们一起说话。”
康泽道:“你们内部商量问题,我这个外人当然得识相罗,你们谈吧,我不当电灯泡。”
戴笠果然是来找郑介民商量问题,在对面坐下台,道:“辉全,我们的组织已经成立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发展人员,你认识的人中如有合适的都拉进来。”
郑介民摇摇头道:“没相宜的。”
戴笠道:“你的亲友旧帮应该不少,介绍进来你们也有个照应,这些人你都了解,组织也放心。”
郑介民道:“你也可以叫你的新友故友来嘛。”
戴笠道:“叫了,我已经派王孔安去江山县叫我的妻弟,亲戚去了。这几天就到。”
郑介民笑道:“那你多叫些来得了。这项工作对我来说太相宜,我正在考虑向校长辞职。”
正在这时,有人叫道:“戴处长,戴处长,你来客人了!”
戴笠回头一看,见是王孔安回来了,身后领着一大帮江山人,一个个穿得破破烂烂,土里土气,惹得众宾客看稀奇似的。
戴笠一瞧,感到很没面子,骂王孔安道:“一点规矩也没有,不会带到办公室等我么?”
王孔安也发现这帮“土包子”们在这种场所下不雅,红脸道:“这地方我没来过,不知道办公室在哪。”
戴笠道:“你不会领到别的地方去么?”
这时,一个掮着包袱的青年人一眼看见戴笠,跑了过来,大声用江山土话叫道:“姐夫,姐夫??”
戴笠脸上飞红,这位叫他的是妻弟毛宗亮,第一次见面又不好发火,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有不少眼睛在盯着他……挥着手,用江山话道:“你们去我办公室休息罢,我一会就到。”
毛宗亮见姐夫没有表现出应有的亲热,很尴尬,脸红了,掮着包回到同乡中间。
这群人中,有戴笠的旧同学姜绍谟、王蒲臣,有对戴笠有恩的对柴鹿鸣,更多的还是像毛宇视这样的内亲外戚。他们大多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到这么繁华、热闹的南京城。一路上见高楼大厦就惊叫不已,说着外省人听不懂的江山土话。
郑介民见此情景,笑道:“雨农兄,这些人都是你的同乡亲友罢?”
戴笠感觉出郑介民明知故问的话明显含有轻蔑之意,道:“对对,耀全兄,这里由你招呼,我去安顿他们。”
戴笠来到办公室,只见他的同乡亲友们正在看室内的布置,啧啧称赞家具漂亮,说江山县有名的财主家里也没有这么高级的摆设。
几个年轻人则趴在案上围着那部手摇电话,一致怂恿毛宗亮道:“宗亮,你摇摇看试试,看打不打得通。你姐夫的东西就跟你的一个样。”
毛宗亮摸着话筒,想摇又不敢摇,主要是刚才姐夫不冷不热的态度使他感觉如今的姐夫非来之前设想的那般亲近。
紫鹿鸣环视办公室,内心无比惬意,得意地对众人道:“春风如今是我们江山县最大的官。我从小就看他与众不同,将来一定会有作为。所以,他想投考黄埔军校找我商量??”
戴笠站在门外听到此处,干咳一声,屋里立即鸦雀无声,都老实了,连柴鹿鸣未说完的半截话也咽了回去。
戴笠说:“你先出去一下,等会再过来带他们去外面理发、洗噪。”
王孔安出去后,戴笠吩咐把门掩上,用江山土话道:“大家一路辛苦了。我叫你们出来,外人可能会认为我已经得到了好处,就把乡亲的人叫出来享福。”说到这里,戴笠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叹了口气,接着道:“说出来我很惭愧,我叫各位出来的动机不仅不是让你们享福,而是要辛苦、委屈你们。特务处才刚刚成立,包容的是五湖四海的人,比我有能耐的比比皆是。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会不会暗中不服、捣我的鬼?这时候,我就想到了亲人,只有你们这些亲人是值得我最信赖的、最放心的!我将把你们安插在各个部门里,随时注意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因此,除了完成份内的工作外,你们还多这样一项特殊使命。”
这些话除了姜诏谟、王蒲臣等人十分明白,其余人都似懂非懂,傻愣愣地望着戴笠。
戴笠说:“各位以前都是种田的,到这里一开始可能不适应,这没关系,慢慢学。有一点我必须提醒尽快改正过来??等会我叫人领你们去理发、洗噪。”说着,走到毛宗亮身边,摸着他身上的土布衣服道:“阿弟,这里是南京,大地方,尤其每天这里进出的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我都不嫌弃你,是担心外人瞧不起、小看我们。”众人看了自己身上的土布衣服,又看看戴笠的绸缎衣,都低下了头。毛宗亮这才明白姐夫为什么不高兴。戴笠说:“你们先休息罢,洗了澡可以各处逛逛。我还有事,不陪了,明天开成立大会,大家要精神一些,具体事项我明天再找各位面谈。”
四月一日,特务处正式成立。
除了其他部门道贺人员外,大多数是特务处的基本人员。
基本人员以“十人团”及一些黄埔学生为骨架,其他的多是靠骨干介绍亲友、同乡、学生、熟人进来。
此外,戴笠本是是打流人员出生,他还网络了社会上一批小偷、扒手、打手、地痞、瘪三之类的闲散人员,这些人虽然鸡鸣狗盗,劣迹昭彰,但技之簪,可以利用。参加组织的手续也很简单,只要填写一张履历表,由介绍人签同意,交戴笠批准就可以了。
这样七拼八凑,总算搜罗了约100名特务。
初成立的特务处设处长,由戴笠担任,副处长,由郑介民担任,设书记一名,主持内务,下设情报股和总务股。这个职务由唐纵担任。
另外还设督察股,股长李肖白,由戴笠直接领导。
毕业典礼完毕,戴笠开始宣布新草起的《组织纪律条令》。
台下黑压压的面孔大多是陌生的,训服,驾驭他们的法宝就是《纪律条令》。戴笠提高嗓门,用带有严重鼻音的江山官话宣读:
“……行动就是理论,需要就是真理,特务处无条件地服从于领袖的旨令,第一条:凡经过正式手续加入特务处的同志,不准脱离组织,不准请长假、不准辞职不干。上级交给的工作任务,无条件地完成,推卸不干或害怕困难畏缩不前者,属违反纪律将依法予以制裁。”
“第二条:凡特务处工作人员,一律按时作息,白天工作8小时,夜晚工作2小时。有事外出其不意一律请假,持督察统一发给的出入证、假条,假条和出入证交给门卫才能出门。到时不归,门卫负责将假条、出入证交送督察室拟处。凡家住南京,休假与外宿假须排在同一天;如请事假当晚不能回来,须补请外宿假;单身汉一律不准请外宿假。”
“第三条:午饭晚饭后,各一个半小时为自由活动时间,但不得走远,到时不归者由督察室处理。”
“第四条:特务处不准会客,不准泄露办公室地址,通信用鸡鹅巷53号或和阁老巷33号转交,电话也要保密,家属偷打电话也以违纪论处。”
“第五条:特务处的督察制度。为了掌握组织,保守机密,防患中共,特设立督察室,由处长直接领导。督察分为三种形式:一是秘密督察,由督察室挑选工作积极、政治可靠的同志担当,担任秘密督察的同志只能由督察室和处长知道,每人每月发给督察津贴,由督察室集中领发,他们的名字,人事室、会计室都无权过问;二是周督察,每周轮流更换,由单位负责人从工作人员中物色人选,在日常工作与生活中监视每一个人的思想行动,秘密汇报督察室。周督察员由单位负责人挑选,但他们的汇报不能经过负责人,应以绝密件送督察室;三是群众督视。”
“第六条:督察室每周根据各方面的督察周报,由处长每个星期天晚上详细审阅,作为星期一上午时周评时选好同志、坏同志的依据材料。”
…………
戴笠在台上宣读完毕,刚参加特务组织的人在心里暗叫上当,然而又想为时已晚不能退出。
纵然这样,戴笠觉得还是不够,老想着这帮人都不是好惹的,要彻底征服、驾驭他们,还需要采取一些手段……
戴笠的绝招是单个谈话。
当晚,第一个被他找去谈话的是王孔安。
戴笠的心情沉重,沉默了好久才开口道:“孔安,你是最早跟了我的,还在我刚从骑兵营出来跑单的时候,你就成了我的助手。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属于我的组织,比起那时候,条件不知要好多少,条件好了,并不是一切都好了,管一帮人,没有几个得力的心腹亲信很难成事的,你已经知道了,在特务处里立督察室,交给李肖白去管。李肖白并不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我给你个特殊任务。让你在暗中注意李肖白思想表现,一旦发现存在问题,马上汇报。”
王孔安受宠若惊,连连道:“谢谢处长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遗余力地办好您吩咐的事情。”
第二个被找谈话的是翁光辉。
翁光辉是黄埔三期生,曾任海军舰队舰长,喜欢出入十里洋场,和戴笠颇有相似之处,是继王孔安之后最早雇请的特务。
戴笠道:“光辉,我有一个重要职务想交给你担任。本来这个职务王孔安是争着要的。但我和你的关系远远地超过他,说心里话,对王孔安我真还有些不放心……”
翁光辉咬着嘴唇,并不喜形于色,只是认真地听着。
戴笠道:“我想在上海成立上海特区,做为特务处的第一个外勤组织。上海很重要,既是国共两党斗争十分激烈的地方,同时也是国民党内部各派活动的中心。校长对这个地区的情报工作十分重视,在成立特务处的同时,就指示在上海设立特区,搜集共产党和国民党内各派的情报。对你我一向最放心上,上海离南京这么远,天高皇帝远,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放心地让你去干。”
翁光辉道:“请处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
第三个被我去谈话的是柴鹿鸣。
戴笠道:“柴兄,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之所以有今天,说到底就是你的恩泽。按理,我该好好报效了,可目前的形势对我来说不是很乐观,我虽是个处长,可在特务处里资历比我老的还有很多,他们都口服心不服,时时处处在暗地里想算计我,看我的下场……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说,你若不答应时,我想我还是不说的好……”说罢,用眼睛的余光偷看对方的表情。
柴鹿鸣本是重义之人,经戴笠如此一说,感动得眼睛都潮了,抹着泪道:“春风,有什么话尽管说,你老不肯说,就是把我当外人……我理解你的难处,我……”
戴笠道:“是这样的,我准备在上海设立一个外勤特区,搜集中共和国民党各派的情报,可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以前我在上海跑单的时候,曾经雇用一位名叫翁光辉的人,此人人还机灵,对上海环境也很熟,只是他毕竟是外人,我很不放心,想把你安插到他的下面,秘密监视他的行动。”
柴鹿鸣道:“既然这个姓氏翁的会对你不忠,干脆不用他拉倒!”
戴笠举手制止道:“现在还有利用他的必要,有你在他身边,我就放一万个心了,只是你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是以王孔安的名义推荐你去的。”
戴笠和蔼地扳着他的肩道:“柴兄,这里是政治场所,不比在家乡种地,慢慢你会适应的。”
……
最后被叫去谈话的是毛宗亮和戴云霖。
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妻弟。仨人在一起谈得最为谈机,一开始几乎不涉及工作,戴笠离家这么久,极想知道母亲的身体、儿子藏宜长多高了,妻子是不是很忙,岳父母是否健在……
对这些问题戴笠都很感兴趣。只是戴云霖谈到蓝月喜,毛宗亮插不上话,毛宗亮谈到他的父母兄弟,戴云霖没有兴趣,最后,话题到了戴宜身上,大家的话就多了。
戴云霖道:“哥,戴藏宜可捣蛋了,十五、六岁了,也不好好读书,天天领着村里的小孩子和邻村的小孩子打群架,打得可凶啦,扔石块、用木棍劈,打得头破血流都上门告状,嫂子是奈他不了的,他奶奶的话他还听两句。邻村人说:“这小子和他老子一个模子出来的,小时候他老子常常把别人打得头破血流。哼,他老子一直不务正业,在外头打流,戴藏宜将来也是打流的坯子!”听到这话,他奶奶可气了。后来,都知道哥在外头当了大官,别人说的话也不一样了,道:“嗯,人啦从小看大,过去戴春风打群架总是当头,可不,现在果真当官了。还有他的儿子戴藏宜,打起架来比他老子还凶,将来又是一末汉子!”
戴笠听了,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毛宗亮接着说:“藏宜长得可像姐夫了。前不久他来看他外公,村里人一眼看见,叫道:“哎呀,毛应什的女婿戴春风来啦,这小子一向在外头打流,很少来的。”
戴笠听到这里,有点不悦,尔后道:“他们知道什么叫“打流”,祖祖辈辈就晓得害在田里不出门,那样几百辈子也出息不了。人啦,就是要胆大,敢在外面闯荡。过去说‘家无读书子,家从何处来’乱世应该改成‘家无浪荡子,家从何处来。’她们几个在家里也够苦的了,过些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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