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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风云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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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必烈知道,这个座位是姚枢和刘秉忠特意为郝经留的。郝经是开国功臣,登基盛典他应当在场,故而,为他留出了这个座位。忽必烈默默走到空座位前,心情格外沉重和酸楚。郝经和姚枢、刘秉忠等人一样,是他在潜邸当王爷时就追随自己的老臣。忽必烈心里很清楚,没有这些中原老臣,就没有他忽必烈的今天。哪次变故,哪个重大决策,不是这些老臣们为他出谋献计呀?今天,他终于当了皇帝!在这大喜的日子里,老臣们都在,惟独少了郝经,怎能不使忽必烈气愤填膺?宋朝也曾经是泱泱大国,礼仪之邦,却干出了扣留使臣这样为人不耻的卑鄙勾当,而且一扣就是十几个年头啊!忽必烈曾多次派使臣去质问交涉,令人气愤的是,他们不是不让入境,就是胡搅蛮缠,拒不放人。更有甚者,居然把使臣、廉希宪的弟弟廉希贤大人残酷的杀害!桩桩件件,令人发指!这样不讲信义,毫无廉耻的朝廷,不灭掉它还等什么!

  忽必烈想到这些,气愤地对群臣说:“大家起立,面向南方举起酒杯,敬郝经郝爱卿一杯!长生天保佑他,早日回到朕的身边来!”

  众大臣一饮而尽:“愿长生天保佑郝大人平安归来!”

  廉希宪说:“陛下,南宋朝廷昏庸无道,民心早已丧失殆尽。我军已经攻占襄阳,正可乘胜追击,消灭南宋,统一华夏!”

  忽必烈情绪激奋,说:“消灭南宋,结束分裂战乱的局面,一统中华大地,不仅是历代先皇的遗愿,更是朕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最大心愿!但伐宋之事,关系重大,不仅牵涉到兵力,也关乎到财力,需要细致谋划,从长计议。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家,南宋这样不仁不义的朝廷,朕是一定要灭掉它的!”

  忽必烈野心勃勃,大有不灭南宋誓不罢休之概……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紫檀殿的灯烛终于熄灭
紫檀殿的灯烛终于熄灭

  … 忽必烈走完他一生途程,于至元三十一年(公元1294年)正月在大都皇宫紫檀殿病逝,享年八十岁。他虽然有“保守、嗜利、黩武”(晚年尤甚)消极因素,采用汉法和改革旧制的工作也有局限性。但综观其一生,总的是适应历史发展方向的。是他使长期分裂的祖国得到统一,奠定了我国当代疆域的基础,人民有了相对安定的生活环境,推行了一定的有利于生产发展的政策等等。总之,忽必烈作为封建帝王,是应该得到肯定的。

  

  紫檀殿里巨大的宫灯和蜡烛依然煌煌地燃烧,屋子里弥漫腾腾的烟气和灯油蜡烛的气味,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躺在御榻上的忽必烈,处于弥留状态,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时而迷离恍惚。

  此时,忽必烈的脑子里变成了一片空白,什么都不存在了,什么也记不起来了。惟一能记起的就是他的成吉思汗皇爷爷和母亲唆鲁禾托尼。他真想见到他们,跟他们说说话。他心里有好多话想对他们说。可能冥冥之中是有感应的,成吉思汗和唆鲁禾托尼真的来了,从灯烛的光焰里向他走来。

  忽必烈惊喜不已,激动地迎向这两位亲人。他们都对他记有厚望,他要告诉两位亲人,忽必烈没有让他们失望,忽必烈实现了成吉思汗的遗愿,完成了统一大业,没有给他们丢脸。想到这里,忽必烈觉得脸上焕发出兴奋的光彩,对向他慈祥微笑的成吉思汗和唆鲁禾托尼说:“皇爷爷!额娘!你们终于来看孩儿了!你们知道,我是多么想你们呀!我感激皇爷爷成吉思汗,是您给了英雄的血统,给了我强健的体魄和弯弓射大雕的本领。我更感激我的额娘,是您让我认识了刘秉忠、郝经、姚枢……这些中原儒生,治国安帮的贤臣良吏。使我学到了中原文化和治国安天下的本领。皇爷爷您征服了世界,但是您并没有拥有它,只是一股强劲的飓风,刮过去以后,就什么也没有了。而皇孙我,统一了中国,拥有了整个华夏,我不但坐稳了江山,而且治理得还不错。你们应该为我感到骄傲!”

  忽必烈等待着成吉思汗和唆鲁禾托尼回答,但是,成吉思汗和唆鲁禾托尼突然消失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不是在夸奖他,而是在质问和谴责他:“不错,你血管里流的确实是成吉思汗家族的血,所以,你依然有黩武嗜战的劣根痼疾。你不用急,难道冤枉你了吗?你远征日本、缅甸、琉求、安南、交趾、爪哇……连年不断,死伤了多少人?耗费了多少财富?可是,你得到了什么?一无所获!你得到的只能是怨声载道啊!”

  “不!你是什么人?你们说的不对!”忽必烈竭力争辩,“大元是天朝上国,他们应该臣服!再说,大元疆域辽阔,富庶得很,有的是人力财力,能够征服一切,也能征服一切!”

  “你是昏了头,盲目自大,忘乎所以!你是永远做不到的!到头来,只能到处碰壁,耗尽元气!”

  “啊?你……”忽必烈还要辩解,突然觉得一阵晕眩,跌倒在御座上,蓦地清醒过来。

  “啊?”彻里看见,急忙跑过来问,“皇上,您怎么啦?没事吧?您怎么不在床上到这儿来了?”

  忽必烈四处寻找,问彻里:“你看见皇爷爷和额娘了吗?刚才还在,怎么一下子不见了?啊?”

  彻里说:“皇上,太祖爷爷和太皇太后归天好几十年了,他们怎么会来,是您太想他们了。”

  “不不!”忽必烈两眼发直,执意地说,“确实是他们,我看得真真的。”他突然想起迷懵中那个可怕指责,仍然不服气,声嘶力竭地大吼,“我要攻打那些不听话的属国,我不信朕这样强大的天朝上国就征服不了他们!”转身问彻里,“朕的越洋大船造好了没有?”

  彻里说:“皇上,不是向您禀报过了吗?阿合马在的时候,造了一半就被工匠放火烧了。”

  忽必烈问:“后来不是又拨去不少造船的银子吗?”

  “看,您又忘了。”彻里像哄小孩,说,“不是被宣德私吞,携款逃跑了吗?”

  忽必烈脸色阴沉,沮丧地问“史弼和赤黑迷失将军有消息吗?”

  彻里说:“他们已经从爪哇国回来了。”

  “喔?”忽必烈眼里洋溢出一丝兴奋,问,“怎么样?他们帮助爪哇国打败仇敌了吗?”

  “打败了,可是……”彻里怕忽必烈受到刺激,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忽必烈没有觉察到彻里的神情变化,激动得浑身颤抖,高兴地说:“哦!太好啦!我们帮着爪哇国打败了仇敌,他们一定对我们感激不尽的!”

  彻里为人实诚,不忍欺瞒皇上,说:“皇上,咱们上当了!”

  忽必烈土下子愣住了,急切地问:“啊?上当?上谁的当?到底怎么回事?”

  彻里说:“听赤黑迷失将军说,我们帮着爪哇国打败了他的仇敌葛郎国以后,我们的兵力损伤也很惨重,可说是两败俱伤。可气的是爪哇国王不但不感激,反而立刻变了脸,恩将仇报,乘机攻打我们,我军抵挡不住,几乎全军覆没。”

  “啊?”忽必烈气恼万分,险些运倒,恶狠狠骂道,“可恶!忘恩负义!”

  “还有呐。”彻里说,“已经征服的安南和交趾,又造反了,杀死了朝廷派去的官员。”

  忽必烈大怒:“啊?竟敢杀害朝廷官员!传令兵部,立刻派兵征讨问罪!”

  彻里说:“陛下,兵部说戍守边关和弹压江南暴动的兵力不能动,眼下已经无兵可调了。再说,国库也已空虚,支不出那么多军费粮饷。”

  “是啊,打仗真是个无底洞啊!”经彻里这样一说,忽必烈顿时清醒过来,回到严酷的现实。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属国都不大,可是,为了征讨他们,却要兴师动众,长途跋涉,劳民伤财,消耗大量人力财力。可是仔细想想,又得到了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啊!那为什么要屡打不止呢?忽必烈心里很清楚,就是面子!泱泱大国的面子!以前,忽必烈总认为大元朝强大富庶,有用不完的人力财力,什么也能做到,任何国家也能征服。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样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多么可笑!严酷的现实使他不得不承认,再强大的国家也不能随心所欲,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有力不从心无法做不到的时候。可惜,这个道理他知道得太晚了。

  殿内的灯光愈发昏暗了,忽必烈又进入昏迷状态,眼前又浮现出成吉思汗和唆鲁禾托尼的身影。忽必烈这时才想起,他有一件事一直弄不明白,他想做一个好皇帝,做一个有作为的有道明君,他也时时刻刻告戒自己要亲近和重用直言敢谏的诤臣,远离阿谀逢迎的奸小佞臣。他重用的廉希宪、安童、伯颜、刘秉忠、郝经、姚枢……这些人都是大忠臣。忽必烈觉得自己不是个昏君,没有给太祖皇爷爷和额娘丢脸。可是,他弄不清楚,自己怎么又重用了王文统、阿合马以及后来的桑哥、卢世荣这些大奸臣呢?难道自己是爱听奉承的昏君吗?忽必烈想到这里,对出现在眼前的成吉思汗和唆鲁禾托尼说:“皇爷爷!额娘!你们能告诉我吗?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恍惚中的忽必烈仿佛看见成吉思汗在说:“你想知道吗?有一个人能告诉你。”

  “啊?”忽必烈神情昂奋,急问,“快告诉我他是谁?”

  唆鲁禾托尼的声音:“你怎么忘了?还能有谁?你的廉孟子,廉回回呀!”

  “喔?对对,廉回回,廉孟子!”忽必烈恍然大悟,“我怎么把他忘嘞?他跟随朕时间最长,最肯对我说真话,他一定可以告诉我的。快!快去把廉希宪找来。”

  其实,廉希宪一直在殿外守侯,听到忽必烈迷迷糊糊叫他的名字,急忙来到忽必烈的御榻前,俯下身子说:“陛下,不用找,老臣一直在这儿候着呐。”

  此时,忽必烈又清醒过来,一把拽住廉希宪的手,动情地说:“回回!朕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朕不管的。”

  廉希宪说:“皇上,臣也知道,你是不会不见臣一面就自己走的。”

  忽必烈挣扎着要坐起来,彻里赶忙把靠垫垫在他的身下。

  忽必烈拉廉希宪坐在自己身边,说:“你最跟朕说真话,记得有一回为说真话,朕差点儿把你杀了。”

  “可是你没有杀。你是不是怕我做了忠臣名扬天下,永垂青史?你却落下残杀忠臣的骂名?”廉希宪一边说,一边帮忽必烈挪动了一下沉重的身子,让他坐得更舒服一些。

  “你呀!”忽必烈点了点他的脑门,说,“你跟朕的时间最长,最了解朕。你说说,朕到底是明君呀还是昏君?大元朝朕治理得到底怎么样?”

  廉希宪看着忽必烈,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狡黠,笑着说:“您还让臣说真话?”

  “当然是说真话。”忽必烈说,“你要不说真话,那朕就只有到天上去问额娘和太祖皇爷爷喽。”

  “好,臣就说真话。”廉希宪说,“依老臣看,您不是昏君,可是,用了佞臣,把朝政给搞坏了……”

  这话太刺耳了,忽必烈脸面实在挂不住,勃然大怒,甩开廉希宪的手,生气地说:“什么?你说朕用人不当把朝政搞坏了?”

  廉希宪撇着嘴说:“看看看,又发皇上了火不是?您不是让臣说真心话吗?刚一开口,您就沉不住气了。”

  忽必烈意识到自己太不冷静,自我解嘲地嘿嘿笑着说:“好好好,朕不生气,你说,接着说。”

  “哎,这还差不多。”廉希宪也耍贫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自从太祖成吉思汗起,喔,实际还早得多,全国就战事不断,百姓苦不堪言。全国统一以后,理应罢兵息战,让百姓休养生息,过几天安定日子。可是,您却连年对外征讨,劳民伤财,开销巨大。阿合马这类佞臣,不但不向你进谏,反而火上浇油,百般怂恿。你以为是对你好,对你忠心。实际上他们是别有用心,伺机横征暴敛,搜刮民财,侵吞贪墨,中饱私囊,大大加重了百姓的负担。致使朝纲颓败,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与刚开国时相距十万八千里呀!得利的是那些贪官,百姓骂的却是你皇帝。唉!不知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廉希宪这番振聋发聩的话,使忽必烈大为震惊,他没想到朝政会糟糕到如此地步,但他觉得廉希宪是不会说假话的。顿时陷入了沉思。

  这时,彻里从外面进来,低声对忽必烈说:“皇上,伯颜从和林回来了。”

  “啊?你说谁回来了?伯颜?”忽必烈因为高兴和激动嘴唇止不住瑟瑟发抖,“给啊!他总算回来了,快!快叫他进来!”

  彻里急忙跑出去,传伯颜晋见。

  伯颜喊着:“皇上!皇上!”快步跑进来,跪在御榻前,声泪俱下地说,“皇上,跟臣分手时您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病成这样嘞?皇上!”

  忽必烈既高兴又愧疚,伸手抓住伯颜的胳臂,泪光盈盈地说:“你回来了,好啊!好啊!朕又见到你嘞。”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伯颜,动情地说:“伯颜,朕糊涂,又一次误会了你,你不记恨朕?”

  伯颜连连摇头,说:“不,臣始终相信皇上是信任臣的。”

  忽必烈听了很高兴,问:“为什么?”

  伯颜说:“如果皇上不相信臣,就不会调臣回来了。”

  忽必烈笑了,问伯颜:“伯颜,这次朕派铁木耳去和林,是他第一次独担重任,你说实话,他干得怎么样?”

  伯颜说:“臣为这事,正有本要奏的。”

  忽必烈一怔,暗自说道:“莫非铁木耳任性胡来,惹出什么乱子?”对伯颜说:“有什么本,尽管奏来,朕不会护短的。”

  伯颜说:“本章臣已经写好。”

  伯颜说着,拿出早已写好的本章,呈递忽必烈。

  忽必烈没有接,说:“念。”

  伯颜打开奏折,念“臣伯颜叩首跪奏:我朝自真金太子仙逝以后,储位空缺,长此下去会动摇国基,引发萧墙之祸。臣以为铁木耳殿下年齿虽幼,但沉稳刚毅,有容人之量,酷似皇上英年壮时。臣请立铁木耳殿下为皇储,以稳固国本,安定人心,大元皇祚万世不衰。臣伯颜跪拜。”

  忽必烈激动地拽住伯颜的手,对身边的廉希宪说:“你听听!你听听!有人说伯颜恃功而骄,图谋不轨,对朕有二心。有这样图谋不轨的人吗?不但舍生忘死为朕打江山,还关心朕百年之后不至骨肉相残,江山社稷绵延不绝,百代永固。天底下有这样的奸人吗?伯爱卿是我朝第一大忠臣啊!”

  伯颜诚惶诚恐,急忙跪下谢恩:“臣不敢当。臣不过是恪尽了一个作臣子的职责。”

  忽必烈说:“起来,快起来。你的话正合我意,这件事我已经反复想过。真金有帝王之风,是朕理想的承袭人,可惜他先朕而去。朕的其他几个儿子,大都勇猛有余,谋略文采不足,且粗鲁暴躁,气量狭隘,不是帝王之材。只有铁木耳睿智聪颖,可当此大任,朕决定立他为储君。”

  忽必烈说到这里,摸摸索索从腰间摘下一块玉璧,递到伯颜面前,用力支撑着病弱的身体,吃力地说:“这块玉璧一直在朕身上带着,朕当着廉希宪的面交给你。朕驾崩之后,立铁木耳为帝,继承皇位。持此玉璧如朕亲临,有滋事不服者,斩勿赦!”

  “臣谨遵圣谕!”伯颜接过玉璧,跪拜谢恩。

  忽必烈的气力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一直是在强撑着。当伯颜接过玉璧领了圣旨以后,突然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啊?皇上!皇上!您醒醒!您醒醒啊!”众人大慌。

  忽必烈突然睁开眼,而且目光明亮,脸色也泛起些许红润,说话的声音比先前也清晰有力了。廉希宪知道这是临死前出现的回光返照。

  忽必烈好象想起了什么,挣扎着抬起头:“喔?朕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办。”

  廉希宪和伯颜问:“陛下,什么事?臣来为您办。”

  忽必烈说:“就是贩卖江南儿童的事,真是丧尽天良,连小孩也坑害!彻里,朕不是要发一道禁绝贩卖儿童的谕旨吗?发出去了没有?”

  彻里说:“没有,您没有让发。”

  “发!现在就发!”不知是生气,还是病情加重,忽必烈喘息起来。

  “皇上!”彻里急忙命宫女过去扶住忽必烈。

  伯颜说:“皇上,您先歇息吧。”

  忽必烈说:“不用,我能行,我念,伯颜写。”

  彻里急忙取来纸笔交给伯颜。

  “是。”伯颜接过纸笔,对忽必烈说:“陛下,您念吧。”

  忽必烈面色煞白,虚汗淋漓,眼神开始乜斜和浑浊起来。他竭力支撑着,断断续续地念道:“大元皇帝诏曰:禁止以乞养良家子为名转相贩卖儿童,及强行掠卖平民。违者严惩不贷。钦此。”

  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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