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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色千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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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长得帅不帅,衣着有没有品位,会挑剔得连他的肚子生不生虫都看得出来!可是拥有盖世奇功的将军就不一样了,那一顶先入为主的光环,在人们见到他之前就已经戴在了他的头上。在光芒的笼罩下,他就算是头猪,也是世界上最帅的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韩国帅哥”,尽管年龄大了些。
  相比之下,咱们频伽的完美更多的是靠完美五官与高贵气质取胜了。
  这两个气质迥异,外形各有千秋的男子相互间说着客套的话,喝着应酬的酒。按部就班地完成着一个右羽林大将军和回纥王子应该完成的外交礼仪。
  宴会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尽善尽美,按部就班。
  李嗣业悄悄地溜了进来,坐进了自己的席位。没有急着享用美餐,犀利的目光在宴会上密密实实地扫了一圈,在看到频伽脖子间闪耀的星光宝石上愣了一会儿神,才端起已经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来自龟兹的舞女们跳着最流行的“胡旋舞”。晃动的腰肢、飞旋的舞步、飘逸的长发迷醉了宴会上的各位将军们,动听的西域音乐成为了葡萄美酒最佳的催化剂,宴会的气氛一派酒醉金糜。所有的一切都有序地进行着,直到我们饥饿的千寻“闪亮”登场——
  她穿了一件不太合尺寸的纯白色罩衫,因为那罩衫原本的主人是频伽。宽大的罩衫襟口松松垮垮,那蛊惑的“马里纳亚海沟”闪现了出来。炫黑闪亮的月光宝石在锁骨间跳跃着,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半湿的卷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散发着迷人的香气。由于头发还不蓬松的关系,尖耳朵也不甘寂寞地蹿了出来,挑战着在场所有人的常识(这是人的耳朵吗?)。脚下穿的麻质手编鞋子被千寻踩扁了一部分,变成了舒适的拖鞋。最要命的是头顶的红色牛仔帽!那顶非同寻常的红色牛仔帽,就好像是观世音手中的净瓶,就好像是弥勒佛浑圆的肚子,就好像是释迦牟尼硕大的耳垂,无声地、权威地宣布:我不是凡人!
  千寻就这样“晃”了出来,像一个流浪的女巫,像一个走错了地方而不自知的顽童!
  走到宴会的正中央,千寻停了下来,站在那儿,理所当然地冲着频伽问了一句:“我坐哪儿呀?”那架势,仿佛她是宴会的女王。
  在场所有的男人心里都默默地说了一声:坐在我的身边。但,只有频伽响亮地说了出来:“坐在我的身边。”并且,闪烁着他风雨欲来的不悦眼神,站起身,走到千寻的面前,伸出手,拢了拢不太合身的襟口,揽着千寻的腰,环视着一众艳羡的目光,坐回了黯然失色的美酒佳肴旁。


  “喜欢穿这样的衣服?”望着大快朵颐的景千寻,频伽无奈地叹气问道。
  “还行。”顾不上说话的千寻从填满了食物的嘴里挤出了两个字。
  “明天我就吩咐给你量身定制一些。”必须量身打造,再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穿一次不合体的衣服,若隐若现着她的粉白,频伽非要发狂不可。
  “这位是……”一旁被忽视的盖世英雄高仙芝将军不甘被忽视,微笑询问着。
  “她是月光宝石的主人。”不甚友好地回答,断了在场所有人的觊觎之心。没有人不知道星月宝石对回纥人意味着什么。
  可惜呀。高仙芝在心里说了一句。要是这个特别的女人被我先发现送给皇上,说不定可以趁此打击那个不可一世的安禄山!
  哼!李嗣业在心里不屑地想:你这样一个一出生就没有遭受过一点苦难的回纥王子,怎么懂得这个飘零女人的心?
  接下来的酒宴,依旧欢声笑语不断。所有的人都沉迷于甘醇的酒中,各自吞下隐秘的心事。
  宴会就要结束前,摇摆昏醉的高仙芝苦涩地笑了笑,轻声问道:“你的母亲,咸安,她好吗?”眼底,弥漫着纠缠一世的痛苦。
  “你是个胆小如鼠的男人!”这是咸安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女人对她所爱的男人失望头顶的评价。
  频伽怀抱着酒醉的千寻快步离去了,他没有听到这个名震西域的将军悲情的问候。若是听到了,很多历史就改变了。
  千寻并没有醉到无法步行的程度,她,只是不想走路。
  回到房中,她挣扎着离开频伽温暖的怀抱,瞪着不大的双眼,问道:“为什么我要跟你共享一张床?”
  “因为我想这样。”频伽抱紧双臂,欣赏着双颊熏红的千寻。
  “你想要我?”她满不在乎地直截了当问道。
  “是。”这早已是不必言明的事实,频伽坦荡地承认道。
  “那为什么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憋在心里的疑问终于问了出来。
  “因为你不在乎!”频伽魅惑款款地走到千寻面前,温暖厚实的手指在她圆润诱人的红唇上来来回回地抚弄着,喘息着说道,“当你看到我脸颊会变得像今晚这样红的时候,我会驯服你的,戴红帽子的女妖!”
  哈!要我看到你就脸红?千寻挑起眉毛望着好看得没话说的频伽,笑了起来。
  “这游戏听起来挺有趣,好,我陪你玩下去。”
  入夜。浩朗星空下,李嗣业手执伴随自己东征西讨的宝剑,挥舞着,想要挥去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那一抹飘零。
  同样是灿烂绽放的香梨树,它飘落的花瓣成为了李嗣业眼中无数幻化的纤瘦身影,在剑光的变幻中飞旋、躲闪。随着最后一剑的刺出,落英缤纷中,黛螺,这个天生对性有着敏锐天赋的女人出现在孤寂的李嗣业面前。
  她,需要李嗣业的精壮身躯,而李嗣业,需要黛螺的温柔缠绕。各有所需的两人紧贴在一起,密实而又遥远。黛螺闭合的双眼突然微张,瞟着院落门口一对闪烁的目光。被人窥视的感觉更爽!她激情澎湃的晃动着腰肢,享受着最原始的生物欲望。
  今夜,还有第三者,一双偷窥的琥珀色双眼嫉恨、挣扎地望着急促喘息的两人,粗糙的双手紧抓着褐色的衣角。
  佛祖!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偷窥?我为什么不能离开?我为什么无法静下心来?因为我没有遵守戒规,所以要被您抛弃对吗?
  为什么我会嫉妒?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回纥的军队就要启程了。
  离开安西,下一站就是瓜洲。
  千寻抱着画夹坐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想要找寻能够引起自己创作欲望的模特。很可惜,没有合适的对象,看来今天可以休息了。琥珀看到了无精打采的千寻,穿过人群,坐在她的身边。
  “听说你破了色戒?”千寻不怀好意地笑着,揶揄道,“恭喜你了。”
  琥珀愣神望着远处,眼神没有交汇的终点,愣愣地念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眼中有色,心中无色,才能坦然面对世间的各种诱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听着他??嗦嗦的偈语,千寻不胜其扰,索性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不大的柔软上,问了一句:“这是空吗?”
  琥珀面红耳赤,唯唯诺诺的不知如何应答。猛地收回无措的手,头也不回地逃了出去。
  千寻仍坐在原处,她,又想起了在千色佛陀的眼中看到的一切。难道,那一切都是空的?如果是空的,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时空?上天,究竟在前面安排了什么?
  她猛地站起身,朝驿馆大门走去。
  安西城内,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
  这个佛寺是一个围墙围起的,一个很大的机构,建筑物沿着南北纵轴对称排列。较大的建筑——讲经堂和大堂——用木头建造,木造梁柱支撑着斜度很高的屋顶,屋檐向上翻起突出。较小的建筑和四周墙壁的建材,则是四处可见的黄色砖块和夯土,再以柽柳树干加固。僧侣的房间都沿着墙壁排列,小而四方。
  千寻迈进到处回响着诵经之声的寺庙,眼前满是缠缠绕绕的玄青色烟雾,朦胧的尽头,一个浑身赤金的佛祖雕像静静伫立着,望着寻觅而来的千寻。
  “我不信佛!”千寻来到他的面前,仰视着问道,“我什么鬼神都不信!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


  “阿弥陀佛!女施主很不自在,不知道老衲有没有可以帮得上的忙?”一个眉毛很长很长,几乎快要垂到耳边的老和尚双手合十,闭目说道。
  “您当然可以帮我的忙。”千寻冷漠地说道,“你只要告诉我有没有一个叫千色的禅师就可以了。”她,只需要一个答案,一个果。
  “千色禅师?”老和尚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位禅师。或许是老衲孤陋寡闻了。”
  没有这个人?这是千寻第二次从出家人的口中听到千色禅师并不存在的话。一股被天捉弄的愤怒充溢胸膛。
  “狗屁佛陀!”她诅咒着,转身离开了最讨厌的地方。
  “阿弥陀佛。烦云风卷,太虚廊清。一轮皎洁,万里滕光。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和尚手执佛珠,不停地念诵着。满室的佛烟似乎听懂了,静止在空明的殿堂上。
  闭嘴!闭嘴!不要念了!千寻捂着耳朵在心里喊叫着:千色,你究竟在哪儿?你究竟是谁?
  她急促地奔跑着,直到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李嗣业惊喜地扶着第二次“投怀送抱”的千寻,被她悲恸的表情震慑了。
  “频伽王子到处派人找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混乱的千寻抬头望着眼前的人影,语无伦次地说道:“千色在哪儿?千色在哪儿?”
  “千色?”李嗣业眉头紧皱,“他是谁?是你的朋友吗?”
  “你也不知道他?”千寻涩涩地笑着,扒开衣服的襟口,“我告诉你,我的锁骨,它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马……”诡异地笑着,刚想要说出来,整个人却突然被带离李嗣业的怀抱。
  “昨天的酒还没有醒吗?”频伽冷冷地注视着襟口凌乱的千寻,恨不得把她折成一团塞进自己的口袋。
  “你也来了,呵呵,正好,我告诉你们我为什么来这个鬼地方!就是因为它——”指着自己的“马里亚纳”,用力地扒开衣服想让面前的两人看清。她厌倦了,这么多天,没有一人知道千色的存在,她怎样才能回去?怎样才能继续过自己自在逍遥的人生?在法国,没有人会去在意千寻的怪异,因为比她更怪异的人比比皆是。在法国,没有人会去打扰她孤绝的生活,因为每个人都是孤单寂寞的。没有千色这个人吗?那就告诉所有的男人她的锁骨叫“马里亚纳”海沟好了,看看哪个跟她上床的男人会说出那句话!
  她不需要任何人对她的关注,也不希望有人想要向她索求关注与爱意。她一直活在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很好,她并不想改变!
  现在的千寻,不需要因,只求一个果。她的目光充满了癫狂,拼命地想要扯开领口的束缚,告诉面前的两个男人:她的锁骨名叫“马里亚纳”海沟。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千寻的脸颊上,顿时,几道血印显现出来,右边的脸颊慢慢地变红肿胀!
  频伽毫不怜惜地吼道:“你要做第二个黛螺吗?你也可以人尽可夫吗?”咱们可爱的黛螺艺妓看来早已引诱过频伽了,不过似乎没有成功。
  李嗣业一个箭步挡在了千寻面前,怒喝道:“对女人动手也是贵国的传统吗?”
  湛蓝色的眼眸变得深邃、暗淡,眼眸的主人微眯着双眼,冷绝地警告着面前“多管闲事”的李嗣业。
  频伽的怒视不顾一切,暗含着疯狂的意味。而李嗣业在他的逼视之下,头脑转瞬之间转了不知道多少弯:他不能现在就跟这个回纥王子翻脸,这样他一辈子的戎马生涯就全毁在这一时义气上了。如果是那样,他就更没有能力守护这个飘零孤单的女孩了。
  笃定之后,李嗣业长吁了一口气,转过身,抚了抚千寻肿胀的脸颊,黯然离开了。
  千寻眨了眨疲惫的眼睛,许久不见的空寂再一次回到眼中,不发一言地蓦然转身,向驿馆方向走去。
  频伽亦步亦趋地跟着,顶头的烈日毫不留情地直晒在他们身上,却没有给予他们属于自己的身影。
  向长安进发的军队启程了。
  李嗣业满怀心事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身后,大唐的旗帜与回纥的旗帜迎风挥舞着,气魄万千。
  入夜。马车内的千寻把自己裹成一团,她这个样子已经有五六个小时了,从回到驿馆她就一直这个样子,像是个与世隔绝的雪之女王。
  频伽无意求得她的原谅,大约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吧。
  但是无过错并不等于无痛苦,他坐在马车外,对着戈壁滩上的明月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想要凭借着酒的力量阻止自己想要冲进车内拥住千寻的冲动。在寺院的门口,当他看到千寻把自己与其他男人同等对待的神情,一股无可奈何的惊恐便充斥着他的内心。二十六年了,他从来没有对自己丧失过信心,甚至是白色摩尼事件,他也不过不想与母后撕破脸,暂时相让罢了。可是这个被茶壶盖带回来的女人,这个冷冰冰的女人,却一次又一次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原本的征服欲望此刻已经降到最低点了,他只求千寻的眼里看得到他,知道也能体会他的感情。虽然他还不确知自己对千寻抱有的感情是什么。
  今天的频伽王子看起来很脆弱?耐不住寂寞的黛螺灵敏地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酒精味道,准确地寻了过来。她温柔地恰到好处地蜷伏在频伽脚下,老道地风情万种地摇摆着成熟身体,狡猾地乘虚而入地得到了完美王子。


  人,就是这么脆弱,就是这么可怜,摆脱脆弱的方式翻来覆去地数也不过这么几种:杀戮、酗酒、花钱、哭泣、纵欲……
  频伽大约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为排遣脆弱而纵欲,那浓重的、悲情的喘息,无奈地回响在冷月下、大漠中。
  黛螺的目标很单纯,也很明确:得到肉体的满足。要求简单,所以更容易收获快乐。
  眼下,她正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小时候在龟兹学的小调,餍足地向帐篷走去。寂静中,一个黑影突然闪过,撕裂了她的衣服,享受着她仍然泛着爱欲气息的身体。这精壮的身体黛螺很熟悉,是李嗣业。
  他突然地来,之后又突然地走。
  黛螺有些吃不消的感觉,迈向帐篷的步伐变得快乐而不稳。掀开帘子,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粗糙的男人身体怒吼着向她袭来。他一边扒开她已经残破的衣服,一边痛苦地喊着:“杀!杀!为什么不停地杀,不停地杀!”这第三个人原来是琥珀,已经成为回纥后厨一个称职屠夫的琥珀。
  数量影响质量啊!黛螺无奈地抚摸着黑暗中折射着光亮的脑壳,应付着压伏在身上的琥珀。她,没有恼怒,只是有些遗憾地想:为什么不留头发呢?摸起来怪怪的。
  今夜,属于黛螺。
  昨夜,频伽没有入眠。他望着裹成一团的千寻一直到太阳升起。
  当温热的阳光扫向千寻几近透明的肌肤时,那泛着光芒的轮廓线条突然令他产生了一个错觉:眼前的千寻仿佛是顺着鄂尔浑河(回纥境内最大的河流)漂流而来的婴儿,她准确、注定地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树脂涂覆的摇篮,从此再不能把她推开。
  景千寻!你的无情难道来自于你的无知?频伽垂头丧气地笑了,如果她是一个情感上的婴孩,他又怎能做出过高的要求?
  探出手去,红肿的脸颊此刻涂抹了上好的药汁,痕迹已经不太明显了。
  触碰尽管轻微,敏感的千寻仍是被惊醒了。
  睁开眼睛,望见了逆光中的频伽,他完美的五官消失在阴影里,俯视自己的头颅出奇的熟悉、亲近。探出手,同样伸向他的脸颊,抚摸着。
  是你吗?千色?千寻在心里追问着,心跳猛然加剧。
  千寻难得一见的迷离碰触温暖了频伽备受折磨的心,这个错觉使得他低下头去,想要去品尝觊觎已久的泛着婴儿般嫩粉色光泽的唇。
  千寻闭上了双眼,默许了频伽的靠近。
  频伽的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在千寻的唇畔间,仿佛就要碰触了,却又闪电般地躲开。他的理智提醒他要远离这涂抹着罂粟的唇瓣,他的情感却要他不顾一切扑向诱惑。就这样试探着、远离着,碰触着、躲闪着,像是有巨大外力牵引的两块磁石一般若即若离。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怎样的角度纤合,两个寂寞渴盼的唇电光火花般地相遇了。奇异的电流穿越了彼此的身体,通透了两人的灵魂。千寻的冰凉与频伽的灼热紧贴着,迅速被升高了体温。鼻尖呼出的浅浅的、短促的气息亲亲热热地纠缠在一起,奔向车窗外朝阳跃出的广袤天地。
  当一样温热的唇分离的那一瞬,千寻清明问道:“你是频伽?”
  频伽的头颅向后移动,湛蓝色眼眸愉快地笑了,“你终于看到我了。”
  千寻的身体突然抖动了一下。刚才,有那么一瞬之间,她把温暖唇瓣的主人当作了冷冰冰的千色禅师。分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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