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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 by 蛇蝎点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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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轶也不是铁打的。这一晚上他被揍晕了一次,打了一场狠架,做了几个小时活塞运动,射了个五连发,攒了二十七年的阳气都贡献给了陈晟的屁股——接着还强打精神上了一上午班。他一边流鼻血,一边觉得有点头晕,实在是没力气摁着陈晟硬给灌粥了。
收短镣铐,将陈晟四肢都紧紧缚在床上。他在床边枯木一般坐着,缓慢地一口一口吃光了那碗粥,然后给陈晟打了营养针,摸去沙发上睡了一会儿,然后去医院继续上班。
他以为晚上回去的时候,睡了一个白天的陈晟会想通一些、合作一些,哪曾想端着新买的粥刚一靠近,就被陈晟吐了一脸口水。
他顶着口水,阴沉着脸站在床边。
……既然言语无法沟通,那就接着肉体沟通吧。
鉴于身体有点吃不消,他木着脸往自己胳膊上也打了一剂营养针。
一边看着的陈晟简直是目眦欲裂——你妈逼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老子是烧了你祖坟还是上辈子操过你祖宗?!站都站不稳了还想操老子?!妈蛋还打了针来操老子?!你怎么不去喷印度神油啊操!
他拽着手铐一阵地破口大骂,但是前夜叫了一晚上,嗓子已经彻底哑了,吭吭哧哧地沙哑地吼些什么,左轶一句都听不懂。一方面因为太吵,一方面因为怕他又吐口水,左轶干脆翻了口球出来,扣着下巴给他堵了。
“呜呜!呜呜呜!!”陈晟气得要疯。挣扎着呜了没几下,就昂起头发出深长的一声闷哼——是依旧肿胀的后|穴被再次撑开,滚烫的器具插了进来。
这一场灵肉分离的战争跟前一夜并无多少区别,依旧是一方挥枪射弹,另一方欲拒还迎。肉体的极度契合与欢愉,从困在钢环里茁壮勃发的陈小兄弟就可推测。然而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那种恨极的目光都烧灼了左轶的胸口——他再不觉得那样杀意与恨意的眼神令他陶醉与留恋,他再也不满足于仅仅“被正视”。
他最初的目的达到了,陈晟的眼睛里有了他,并且只能待在他身边。然而他却仍然觉得难耐的饥渴与空虚。
他贪恋地想要更多,却没有发现自己一开始走的就是一条死路。
营养剂当然拯救不了空虚,更拯救不了肾虚。这次他只干了一个小时,射过两次,就喘息着停了下来。睡了一天并且一次都没射出来过的陈晟,比他要好点,虽然没力气挣扎,好歹还有点精神气、坚持不懈地呜呜闷吼着腹诽他。
他退出自己,解开陈晟的口球,突然想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陈晟整个下巴都是方才不自觉流淌出来的津液,咬着牙深呼吸了几口,他竭力压制着射不出的痛苦与后|穴高潮的余韵,“……你有种……就杀了老子,不然老子……一定杀了你……”
“……”
左轶沉默地把口球又给他堵回去了。然后退身下床,将他那个百宝箱,整个抱到了床上。
整个晚上卧室里都是哀鸣,他将他那编号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拆过的没拆过的道具统统在陈晟身上用了一遍,胸口用的|乳夹,yinjing用的电击棒,不会留下伤疤的蜡油,他换了各种以往舍不得的方法折腾他——当然还是有点舍不得,加上手段生涩不太会用,很多东西都是浅尝辄止。
但那已经够让陈晟崩溃的了,尤其是左轶非要让他趴在床上,往他屁股里塞那带着大肛塞的狗尾巴。
“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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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闷哼得最厉害的时候,像濒死的鱼一般上下地疯狂弹跳挣扎,连床都剧烈晃动。他拼命地夹紧屁股,死活不肯接受那东西。
左轶两手扣着他的腰试图制住他的抵抗,其间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瞧见一滴汗水从他额头上淌进眼睛里,在他烧红的目光中从眼角淌出来,像滴愤恨的泪水。
左轶呆了一会儿,终于将那狗尾巴丢开了。
这是他强行捕猎回家的狼,它的野性是他追逐他的最大理由,他并没有想要一条狗。
他将一个三指宽的大号跳蛋塞进那个肿胀的、不断试图喷吐出白沫的|穴口,然后又塞入了4号胶袋里那个直径四指宽、末端圆球状的粗大按摩bang——这就差不多是他自己的尺寸了。
陈晟被顶得气都出不来,昂着脖子只剩喘息。他一打开两个开关,就见那具结实精壮的肉体剧烈地颤抖起来,陈晟呜呜地摇着头,生理性的泪水迅速地盈满了眼眶,目光迷离起来。
他瞧着陈晟再也骂不出一句整话,就将他的口球再次撤走。陈晟抽搐着只能时断时续地呻吟。而他在这沙哑而催|情的低哼声中,刨开凌乱而沾满了淫靡液体的床单,用被子裹住他们俩,搂着陈晟的腰,将脑袋枕在他汗湿的富有弹性的胸膛上,就这么沉沉睡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陈晟已然精疲力尽地昏睡,鼻息缓慢而深长,身子却还随着按摩bang的跳动,时不时地轻颤一下。
他给陈晟打了一剂营养针,换了按摩bang与跳蛋的电池,又将手脚镣铐放长,方便陈晟稍微活动僵硬的手脚。草草冲洗了一下自己,出了门。
这晚他补充了相对充足的睡眠,上班时不再表现得像失了神的行尸走肉。只是神色愈发地郁结成冰,不苟言笑的样子比初来乍到时更甚。办公室的同僚们坐实了失恋的推断,不仅没有介意他的冷淡,反而纷纷用同情的目光虎摸他的背影——小伙子其实挺好一人,就是情商有点太低,面瘫口硬,外冷内呆,肯定不讨姑娘喜欢。
十一点的时候,院长临时召集主治医生以上级别的人员开会,左轶虽然资历未到,但因为参与了几个研究项目,也被主任叫了去。他木着脸坐在一堆德高望重的中老年大夫中间,因为个子高、年轻、面目僵化,所以十分地格格不入,气场森冷地连坐他旁边的主任都不自觉地打了两个喷嚏。
会议开到一半,他放在桌上的旧款诺基亚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掉漆光秃的外壳嗡嗡蹭着漆黑光滑的桌面。会议室里的人纷纷侧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森冷的血液就凝固了,然后轰地沸腾起来。
只是面上仍是冷的,他抬头跟科室主任示意了一下,拿着手机沉默地退了出去。
那个号码,是他家的号码,他嵌在床头、供陈晟紧急联络他的通话器。
那个通话器已经被安在床头一月,却是第一次被使用。
室外很吵闹,楼下大厅里正好送进一起连环车祸的数名患者,跟着交警、家属与记者,一片混乱。
他在这喧嚣声中平静地往走廊尽头走去。只是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有些轻颤,他觉得那是受了手机震动的影响。
这个被他狠狠操了一天两夜的男人在这个时候打过来,是什么意思?是认输了么?是想跟他妥协么?还是……想再一次以温情放松他的警惕,再一次骗他?
他走到尽头无人的窗边,按了通话键。
那头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隐约还能听到嗡嗡的奇怪杂音。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良久,似乎是攒够了说话的力气,男人用那种从不曾被改变丝毫的、骄纵而霸道的语气,沙哑地道,“……老子要坏了,你他妈管不管……”
15
yinjing环取下之后,陈晟接连高烧了好几天。
他躺在床上不言不语,神志不清,药片从嘴巴里推进去,不能吞咽,脑袋一垂,原样掉出来。
他身体底子好,本来不必烧成这样。然而他好像宁愿病死,也懒得活着睁眼看到左轶,昏昏沉沉地只是皱着眉头睡。几天吊瓶打下来,反而愈发严重了。夜里一身的冷汗,左轶抱着他睡,早上起来两人的衣服都湿透,水洗过似的。因为不开口吃饭,加上气血两虚,整个人迅速地瘦了一圈,身上肌肉健壮,倒是不特别明显,脸颊却削薄了不少,瞧上去苍白又阴冷。
左轶把他抱在怀里,含着水喂他药,摸着他滚烫不退的额头,只觉得胸口火辣辣地烧灼。
他给陈晟抽了血,拿回医院做血常规检查,各项指标下来,都没什么问题。查不清楚病因,又不能把陈晟打包运到医院彻底体检,他焦躁而不安,整宿地不敢睡,光是守着床头发呆。
这天夜里,他坐在床边低头抚摸陈晟的脸,用手指撩拨着他不算纤长的眼睫毛,陈晟的眼睫跟他的人一样,粗硬而暴躁,明明已经那么虚弱了,却仍是扎手。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再烧下去就要出问题了,他俯下身去抱紧陈晟。冷血冷情的左医生,突然觉得很难过。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和这个人在一起。
不,应该说,究竟要怎么样,这个人才会和他在一起。
他低头将自己的脸埋入陈晟的肩窝,感受到对方身上依旧滚烫的热度。再等一晚,再不退烧的话,也只能送到医院了。
他隐隐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不像自己,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像。
结果第五天的早上,陈晟醒了。
这位大爷估计是终于想通了,觉得为了个变态而病死,实在有点划不来。而且还是这么憋屈地病死——被人操废了,然后病死了!未免太操蛋!
他醒了,但还发着低烧。左轶之前已经为了守他而请了两天的假,现在非常干脆地再请了一天,跑前跑后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陈晟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愤怒,望着墙角跑步机的眼睛有些出神,静静地喝了一大碗葡萄糖水,他问左轶,“你要关我到什么时候?”
左轶不说话,只是端着空碗看着他。
高烧了好几天,陈晟是头疼、喉咙疼、眼睛也疼,面无表情地看着左轶,他沙哑着声道,“你不烦,我很烦。反正老子都松了,你什么时候才玩腻?”
左轶还是沉默地看着他,末了放下碗,凑上来在他唇边吻了一下,然后转身走了。
他觉得陈晟不懂,这不是腻不腻的问题,连他自己都不懂。
其实陈晟比他懂,陈晟游戏花丛这么多年,林子大了什么屁鸟都有,对于疯狂而偏执的爱恋,就算之前没亲眼见过,也听说过不少。这家伙并不算什么极致的变态,但显然大脑已经进化到非人的程度,企图跟他理智地沟通让他放开自己,是不可能的。
跟他武斗也似乎斗不过。
高傲强韧者如陈晟,也觉得累了。他当然不会对左轶投降,但是没必要这么死撑着虐待自己。
他父母在他读小学的时候就双双去世,被亲戚供养到初中毕业,之后就一直靠体特生的助学金、各类体育比赛的奖金、业余教练的酬劳升学过日子。他是个理智又隐忍的人,内心强大,而且自私——自己不对自己好一点,难道还会有别人?
所以他决定在这个时候也自私一点、想开一点,屁眼被操固然事大,但是报仇是个十年不晚的事情,先尽可能好一些地活下去,再继续找机会抡这变态一地脑花子。
他面无表情地拽过被子盖住自己,同时沙哑地出声吩咐道,“炒个西芹牛肉。”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左轶应声而来,“什么?”
陈晟随手把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板砸他脑门上,很不耐烦,“西芹牛肉!”
实习生战战兢兢地,一边敲着键盘录入资料,一边用眼睛瞟他们那位请了三天事假的左医生。
是恢复正常了吧?又开始看着菜谱发呆了!比几天前脸色铁青地看着人体解剖图解剖壁虎要正常多了!——那壁虎还是从病房的墙上直接抓的!
“呀,左医生,你额头怎么了?”刚查完房的女医生急匆匆走进来。
“曲医生,”脑门上青了一块的左轶竟然还态度和缓地应了她,“有问题想请教你。”
“你说!”女医生受宠若惊,偷偷跟实习生对了个眼神——他们确认左大冰山这是家庭和睦、再次性福融化了。
左轶把那厚厚一本大菜谱搬出来,跟女医生虚心请教西芹如何才能烹炒入味。话题进展到十分高端神秘的厨艺技巧,连实习生也好奇地加入讨论。另外两位医生回来的时候,正见办公室里难得的一片其乐融融之景,颇为震惊。
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月,实习生被学校拎回去撰写毕业报告,科室里缺了一位活蹦乱跳的打杂者,众医生的工作日益繁忙。加上突然从临市转来了几位高危病人,相关人等天天开会,手术一动都是七八个小时,连口水都喝不上。
众人被折腾得焦头烂额,神形枯槁,唯有左轶是越战越勇,精神奕奕,迅猛地忙完手头的工作,他竟然还能继续抽空回去“做饭”。
他在病历本后面夹了一个小本子,上面是他在网上下载打印的一些菜谱,偶尔的闲暇时候,他都会拿出来看一看。实习生周末临时回来帮忙,偷偷翻了一翻,竟然还看到了诸如“欧洲杯预选赛小组排名情况”、“神一般的超级丹战绩”、“五十部值得一看的科幻电影”、“一百个你不知道的冷兵器知识”、“十万个冷笑话”之类令人大跌眼镜的标题。
什么……什么玩意儿?蛋黄国的入口打开了?三次元要与二次元融合了?跟着陨石掉落冰山的异形战士想融入地球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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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科室主任都拍着左轶的肩膀连连赞叹,“小左啊,我看你最近越来越活泼啦,啊哈哈!年轻人嘛,就得这样有朝气!啊哈哈!”
“主任,今天没什么事,我想按时回去,”左轶说,并且礼貌性地牵了牵嘴角——他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面部表情的技巧,能够应景地做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了。
他在就近的菜市买了菜,乘公车回到家。陈晟正靠坐在床头,一边听音乐,一边看一本租来的《柯南》漫画,听到他走进来的声音,头也没抬,“床头那两本看完了,拿去换新的。”
左轶将一大袋菜放在床头,先过来在他唇边吻了一下。陈晟并不在意,随手推开他,“吃完饭去租盘碟。”
“想看什么?”
“随便。”
说是随便,左轶还是在租碟店徘徊了很久,在考量了陈晟的口味,又与老板咨询过之后,租了一盘据说是最新的泰国鬼片——吓人的要死!要死!老板说。
结果晚上关了灯之后,才看了二十分钟,陈晟啪地摔了遥控板,“操!这他妈什么烂片!”
左轶阅片不多,但也觉得没昨晚的《异形大战铁血战士》好看。沉默地上前关了DVD机,他开了灯。
陈晟没把遥控板砸他头上,似乎是懒得。面无表情地靠在床头,他继续看他那本《柯南》漫画。
左轶出去收拾碗筷,又打扫了一遍房间。快到九点的时候,他洗了个澡,水汽氤氲地穿着睡衣回卧室,坐在床边,也从床头拿了一本《柯南》看。
这二位不声不响地各自翻书页,过了一会儿左轶突然问,“凶手是这个人?”
陈晟抬头看看,见他指着一个面目和蔼的大叔,“唔”了一声,低头继续看自己的。
又过了一会儿,陈晟开口,“去倒杯水。”
左轶端了两杯进来,分他一杯。两人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按着书页,动作一致地、聚精会神地继续看。
看到差不多九点半,陈晟啪地将最后一册书扔到床头,伸了个懒腰躺下来,他抬脚蹬了左轶一下。
左轶疑惑地从漫画中回神,抬头看他。
“要做什么快点,老子困了,想睡觉。”陈晟说。
左轶把书合上,开了温和的床头灯,关了房间大灯。
两个男人的动作令大床发出低小的震动,左轶缓慢而克制地进入陈晟,动作温柔而日趋娴熟。陈晟蹙着眉忍耐他的高热,在被他摩擦过敏感点的时候低低地哼出一声,然后就被舔了嘴唇。
他们缠绵而悠长地接吻,舌头亲密地贴合着互相吸吮,一方也许是为了表达情意,另一方也许是为了满足欲望。反正不管怎样——也许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样——他们像深深相恋的情人一般无停歇地吻着。下体交合的频率越来越快,陈晟从啧啧的水声中发出压抑的呻吟,双手扣按着左轶的肩膀,不知是想将他推出去、还是将他拉过来。
一个水意泛滥的深吻结束,左轶将他拉起来按靠在床头,就着面对面坐着的姿势再次顶进去,陈晟的双腿大开着架在他大腿外侧,随着他的顶弄一下一下往上缩,闷哼声越来越大。
“唔……唔……唔嗯……操……轻点……”
他被操得后脑勺碰碰地撞在墙上,渐渐地就有些不耐烦,手铐叮当作响地拽起左轶的头发,他嫌不够舒服地发号施令,“唔……舔老子……快……”
左轶略微停下动作,凑上来轻柔地将他的喉结含进嘴里,然后骤然加大力度地吸吮,陈晟闷哼一声,手指掐进他发里。左轶一寸一寸地往下吻他,|乳头虽然被啃大了一圈、仍旧不太算他的敏感点,因此左轶只在那里重重咬了一下,就一直下移到了他最敏感的腰侧。
他一边专注地舔咬那里,一边用手指扣抓着陈晟的会阴,掌心略微粗暴地揉弄那两个囊袋。
陈晟低喘着挺起腰,将烫热而坚挺的器具顶在左轶的小腹研磨,左轶立刻温热地握住了他,力度恰到好处地上下滑动。
陈晟扬起脖子发出满足的喘息。左轶的技巧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虽然先天十分蠢笨,不过后天刻苦好学,因而现在还算差强人意。他一边在左轶温热的掌心耸动自己,一边揪着左轶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上提,左轶立马领会精神,凑上来再次深深地吻他。
他们在橙黄的灯光里越来越疯狂地律动,身体合拍,节奏同调,连越来越激烈的喘息声都几乎随着交合的唇齿融化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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