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十九章　　黑人少妇苏斯
波姬丝为我忧虑什么？我没有问。我也不便问。因为问了也白问。身为警察，保密是她的第一原则。何况，不用她说，以这么多的特工来保护我，她也显然不是纽约警察总局的法医那么简单了。也许半年前，甚至更早，她已经成为国土安全局反恐部门的特工了。

　　她不能说，只能用眼神来暗示。而且是很隐蔽的，一闪即过的。要知道，我们是二十四小时受到保护，实则也是受到监视的人。一言一语，都逃不过远程窃听器；一举一动，也避不开远程红外线的摄像。

　　如果，她使用了灵魂，当然就没有问题。问题是职业的惯性，使她最终还是保留着一种底线。不敢泄密的底线。她的灵魂在这个问题上，也就对我锁得紧紧的。

　　我是个知足的人。她的眼神能为我流露出一缕的忧虑，我已经感到万分的激动。就是说，她是真的爱上我了。是爱的本能，使她无法不对我作出一些暗示。

　　那么，她的暗示是什么呢？

　　是叫我走？

　　还是要我不要介入他们的事情？

　　应该两种意思都有。

　　紧搂着她，我无言，只以万分热烈的肢体语言来感谢她的一番好意。她也许不知道，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她已是我一生的爱。打死我都不会离开她的。而且，现在明知她已经是反恐部门的人，随时身处危险的境地，我怎么可能撒手不管呢？

　　在我热烈的肢体语言的燃烧之下，波姬丝的眼里闪动着幸福的泪光。她边吻着我，边动情地说，“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结了婚更好。”我说。其实也是说给那些特工听的。不管是我们的动作，还是语言，无疑都会给他们一种印象，我和波姬丝正在热恋中，正如火如荼地情爱着。这种情景，也是他们所期望的。准确说，是美国政府所期望的。他们的美女法医已经将我俘虏。

　　“亲爱的，我们该换衣服了。”波姬丝轻声道。

　　我才发现，我们都穿得红彤彤的，像一对新人。就差没摆酒席，没正儿八经进洞房了。

　　“不用我穿西装了吧？”我问。

　　“不用穿了，不用穿了。”波姬丝笑道，“看你昨晚穿着西装，显得多么的别扭。”

　　波姬丝说得一点没错。穿着西装，我感觉自己就像上班的白领，一点宽松自由都没有。便进入卧室，打开衣橱，拿出地条休闲裤子穿上，再拿出一件暗红色的T恤穿上。

　　“还是红的。”波姬丝走进来，笑说。

　　“是呀。我妈说红的能劈邪。”我道。

　　波姬丝也换上了一条休闲裤，上身则穿上一件薄薄的毛丝衣。我怀疑是我们东莞生产的。不过质地挺好，鹅黄的颜色，既显出波姬丝的美丽，又显出一种纯纯的温柔。

　　“但不性感，是吧？”她笑说。

　　“老是性感，就等于不性感了。”我道。

　　“你呀，就是花心。最好我每天一个样。”

　　“那样当然最好啦。”我直言不讳。谁叫我是个诗人？诗人就是容不得一成不变。这不是花心。花心就有点道德问题了。应该说，这是情感丰富吧。

　　换好衣服没有一会，我的灵魂就来报信了，“主人，来了好几辆车。都是靓车。”

　　怎么个靓法？

　　我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的几辆车。一眼看去，既不是什么劳斯莱斯，也不是什么奔驰，都是些平常的福特牌子。不过，我一看它们轮胎承重的样子，就知道它们全是防弹的车子。

　　“不就几辆车吗？有什么好看的？”波姬丝道，挽着我的手，一块走下楼。

　　门口已站着一群人。

　　波姬丝去开门。他们鱼贯而入。当中只有纽约警察局长威尔逊我认识。而看他走在第四五位，我就知道来人当中，还有比他更重量级的人物。

　　果然，在威尔逊的介绍下，我与国务卿苏斯握了手。苏斯是个黑人少妇，中等身材，谈不上漂亮，但丰满，是个可人儿，而且双眼充满智慧，十分锐利。

　　跟国防部部长拉姆斯特握了手。拉姆斯特身材高，显得很精干，一只鹰勾鼻子，更显出他是个善于谋略的人。

　　中情局局长卡巴斯长得又肥又胖，但谁知道他满肚子里装的是什么？一个领导着十多万情报人员的人，脑子肯定好使。

　　格林是个精瘦的矮个子，头衔却是国土安全局局长。矮仔多计，不可小看。

　　接下来的是反恐特别小组组长华莱尔；美女特工珍娜；黑人特工泰森；电脑专家罗伯纳。

　　连我的拍挡都一起来了。可见形势严峻。其实，从他们入门那一瞬间，我已从他们的笑容后面，感受到他们心情的沉重。

　　坐下之后，苏斯便盯着我道，“李先生，废话我就不想多说了。我受总统的委托，一是来看望你，二是希望你加入我们的反恐行动。”

　　“多谢总统有心。”我答。

　　苏斯锐利的目光却射在我身上，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强烈要求我回答第二个问题。我笑了一笑，望了一眼波姬丝，然后道，“反恐是全人类的事，我当然乐意参加。”

　　“这就好，这就好。我代表总统先感谢你。”苏斯高兴地道，锐利的目光马上变得十分柔和，而且十分性感地抚摸着我的全身。这些外交家啊，真是百变灵通的，片刻间，即既是阳光又是雨，既是霜雪，又是春风，令你难以拒绝。

　　接着，苏斯又简单扼要地介绍了一些反恐方面的情况，和面临的形势。

　　“总之，形势不容乐观，”苏斯最后道，“而且据我们情报部门所得到的情报，我们精心为你所设计的一切，已经被恐怖主义察觉。具体说，就是被斩魔教圣战组织所发现。他们所知的情况到底有多少，我们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就是你有一个厉害的对手。”

　　“他是谁？”我好奇地问。

　　“目前还不知道。我们集中了全美的通灵专家来寻找他，也毫无收获。说明他的灵异功夫十分高，将自己隐藏得很深。这就是我们最担心的。”苏斯显得十分沉重地说，以给我一个深刻的印象：反恐形势十分严峻，而且对手十分狡猾、高明。

　　苏斯亲切地望了我一眼，又道，“本来，我们希望波姬丝多陪你玩一些日子的，但时不待人，我们只好劳烦你，让你提早介入行动了。你看有问题吗？”

　　她后面那句是多余问的，等于说前面有个受重伤人，你去不去救。这还用说吗？你说是不是？于是我爽快地答，“没问题。”

　　“李先生，你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苏斯望着我道。

　　“我想我妈。”我脱口道。

　　“没问题，我们马上把她接过来。”苏斯一口应承。

　　“不，我不想她来美国。”我说。

　　“那去哪？”苏斯显出不解。

　　“月亮。”我道，“我老爸说过要为我妈摘月亮的。”

　　“行。就这么定吧。”苏斯一言九鼎。

第二十章　　我们的替身
送走苏斯一行人，我发现院子里还停着另外两辆车。一辆黑的，一辆灰白色的。应该只有一辆的。就是属于反恐小组那一辆。因为华莱尔他们留下来了，要跟我进行实质性的对话。也就是具体的行动计划、任务之类吧。

　　见我望着那两辆车，华莱尔对我笑了笑，然后拍了两声巴掌。黑色轿车的后车门开了，走下一男一女。但都戴着黑面罩，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

　　这么神秘，是什么人？狙击手？不可能。狙击手虽然也会戴面罩，但按任务划分，他们不会加入到我们当中来。望了两眼，我却感觉到，两人的身材很熟悉。女的像波姬丝。男的呢？

　　再瞧。

　　妈呀，那男的居然像我。

　　怎么回事？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边的波姬丝。波姬丝笑了一笑，灵魂跑到我的耳根道，“是我们俩的替身。”

　　进了客厅，两人才摘下面罩。

　　我一看，还是吃了一惊。尽管波姬丝已告诉我，他们是我和她的替身。

　　啊，他俩真太像我和波姬丝了。

　　如果不是波姬丝及早提示，我还以我妈生了个三胞胎，波姬丝也有个孪生姐妹。

　　坐下之后，华莱尔介绍我的替身，“他叫唐显亮，也是来自你们中国。”

　　假意思地握了握手。

　　按说，应该是热烈的。毕竟是同胞嘛。可我怎么也无法热烈起来。因为这位替身，叫唐显亮的家伙，第一眼看上去就好像前世有仇。没错，无论从身材、脸相什么的，他都很像我。但最根本的，最灵魂的，他却差十万八千里。第一感觉，就是觉得他猥琐，小农经济，得志便猖狂的小人。看他的神态，到了美国好像就是三生有幸，前世修下的福一样，目光望着我既酸又毒，又鼻子哼哼，仿佛我是他的替身似的。看他抚摸着波姬丝替身的手，就像乞丐抚摸一件新手的鸡腿一样，嘴里早已垂涎三尺，恨不得把人家囫囵吞枣地吞了。哪有半点诗意的过程？

　　这种小农经济的心态，灵魂能跑多远？不出村庄十里地吧？

　　我猜的真没错。

　　这位唐显亮，本是山沟里的一位农民子弟，读了几年大学，便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当着个副科级小公务员，便以为自己当市长来着，回乡下见到亲朋戚友都一付耻高气扬的样子。

　　也怪不得他。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他们村子有史以来，当得最大的“官”了。

　　望着他，我心里就像吞着苍蝇。

　　“他也是写诗的。”华莱尔很为唐显亮自豪地说。

　　他居然也写诗？

　　可写的什么狗屁诗啊？跟“山啊，真他妈的美”差不多的内容吧？我真服了这些美国佬，见到分行排着的句子就以为是诗。看他唐显亮那双阴沉沉的眼睛，就知道他是自私自利到透顶的人，根本没什么灵气。

　　“啊，你每天都应该写不少东西吧？”我故意问。

　　“不，我是有感觉才写。”他很自得地说，俨然自己是个大文豪，“每一首诗都精雕细镂，花上个把月时间。”

　　我差点没喷鼻。

　　心想，精雕你娘的狗屁。没灵气是真，迟钝是真。

　　无疑，他写诗，是比坐监还要苦的。但为了出名，明知比坐监还要苦，他都要顶着，费尽心机地磨出一首诗来。

　　这种“诗人”我见多了，他们的语言都华丽，都过得去，但内容你怎么看，都似曾相识，没有什么新意。简言之，也就是没有自己的灵魂。

　　美国佬怎么会找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来当我的替身呢？

　　“诗伟呀，不容易啊，为了找他，我们的特工几乎跑遍了全中国。”华莱尔似乎看出我的不快，忙对我道，“真是老天长眼，花了两个月时间，还是让我们找到他。”

　　是的，难为你们美国佬了。

　　华莱尔说罢，唐显亮很优秀人才地望了我一眼，像说，“我来美国可不是吃白饭的，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经中国安全部特批，我才来到美国的。”

　　狗屎。

　　我真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但波姬丝拉了拉我的衣袖，柔情地望了我一眼。灵魂对我道，“亲爱的，别生气了。我还不是跟你一样，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感到恶心。但恶心归恶心，这是行动的一部分。你也别要求太高，有灵魂的人，怎么会做别人的替身呢？再说，他们马上就走的。”

　　唉，波姬丝的话真是说到我的心坎上去了。

　　没错，对没自己灵魂的人，有什么必要去计较？

　　因此，当华莱尔将我拉到一边，悄声问我“他怎么样”的时候，我马上装出很开心的样子道，“不错，不错，像极我了。”

　　“不需要调教一下？”华莱尔谦然地问。

　　调教个屁。我心想。这等没灵气没灵魂的人，你调教他一万年，也没有用。就像同是写诗，我写，是像跟心爱的女人做爱一样，高潮频频，无比愉悦。而他写诗，则像死了父亲一样，痛苦不堪。怎么调教？别白费了心机。

　　于是我答，“不用了，他已经很优秀，完全胜任当我的替身的。”

　　“那就好，那就好。”华莱尔高兴地道。

　　波姬丝跟我的回答差不多一样。但我看她的替身，是跟妓女差不多的人。

　　这世界，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便送走了两个替身。然而，这半个小时，我真难熬死了，简直就像一万年那么长。

　　而且，他们走的时候，是开着波姬丝的红色跑车走的。

　　“放心，到时我们会有更漂亮的红色跑车。”波姬丝见我望着红色跑车，显出一付依依不舍的样子，忙对我悄声说。我对她笑笑，轻声道，“我不是可惜那辆跑车，而是心痛我们俩在车里的气息，让他们糟蹋了。”

　　跑车开出院子的时候，唐显亮还故意回头示威地朝我望了一眼。那得意的样子，就像一个乞丐突然捡到一块金子。却不知道，当跑车开到高速公路上的时候，便成了恐怖分子跟踪的目标。

　　回到客厅，华莱尔便道，“让我说说我们这次的第一个行动吧。”

　　据华莱尔的情况介绍，纽约最近半年，连续出现了二十多起凶杀案，手段极为残忍，受害人都是些年轻女子，乳房都被割掉，都裸身伏尸街头。凶手还在尸体身上留下血字，称是斩魔教战士所为。至今未曾破案。

　　“很明显，这跟斩魔教没有关系。”华莱尔道，“但这些凶杀案的恐怖程度，却不亚于斩魔教的恐怖行为。凶手极其狡猾，纽约警察总局成立了上百人的专案组侦查，也没有一点眉目。所以这个案，要请李先生你来出马。”

　　“搞错了吧？”我笑说，“我又不是刑侦专家，怎么……”

　　“李先生你谦虚了。其实你天生就是刑侦专家。”华莱尔不容我多说，先将高帽戴到我头上再说。我并没感到多大的自豪，只想，人家话都挑明了，肯定有人家见解。便道，“既来之，则安之吧。但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第二十一章　　别墅遇袭
“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华莱尔马上从腰间拔出手枪，跳起来，闪电一样闪到屋外。泰森虽然迟了一些，但也没迟多少，也就是半秒钟上下，也跟华莱尔一样，从腰间拔出手枪，跳起来，闪电一样闪出屋外。

　　同时，珍娜身形一飘，已压到我身上，以身护我。虽说，她的身材跟波姬丝差不多，看上去还没有波姬丝显得丰满，脸形瘦削，只突出性感的红唇。但她却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她的肌肉太结实了，结实得给我一种骨感。全然不像波姬丝那样富于弹性。真是职业特工就是职业特工，体能相当的OK。看像瘦，身子却比波姬丝沉得多。她那一头金发，就像阳光一样铺盖着脸，真有种阳光的香味。

　　华莱尔的动作比泰森的快，也是出乎我的意料。第一眼，他给我的印象是那样的文雅，那样的学究气，要不是威尔逊介绍他是反恐小组组长，我还以为他是来自耶鲁大学的教授。就是说，他的长相一般，一般得就像一般的教授，并没有什么很突出的亮点。跟007的英俊、潇洒、健壮，完全是两码事。

　　反而，我认为泰森的动作应该是更快的。怎么说呢？他的身材就像NBA球员的身材，身高一米九多，不到两米，是球员中最能跳能弹而又最为灵敏的类型。一头短发加上发达的肌肉，就像了一头猛豹。我怀疑他就是从NBA球员里面挑选出来的。

　　干嘛敏感度还不及华莱尔？

　　这其实就牵涉到一种精神气度了。华莱尔是深藏不露的人，泰森则是表象型的。单外形，就给人一种力量。而华莱尔的深藏不露，就像内心藏着一座火山，要么不喷，一喷就惊天动天。

　　也就是说，华莱尔的力量来自他内心的精神气度，而泰森则是本能多于精神。我在前面说了，什么速度最快？灵魂的速度。精神是灵魂的一部分，精神充沛，速度、敏感度自然就胜人一筹。

　　他俩的动作虽快，我仍看到，他俩的小腿上还别了一支手枪。跟电视上的特工一样。

　　我扭转脸，波姬丝正忧虑地望着我。一是为我担心，二是有种疑问，怎么来了危险，我的灵魂也没有反应？

　　我对她笑了笑，灵魂跟她说，被狙击手射杀的人，只是个诱饵，对我们根本没有危险。这下枪一响，就此地无银三百两，我们被暴露了。

　　波姬丝眼睛瞪得天大，惊讶不已。

　　尤其是华莱尔和泰森走回来之后，华莱尔说，“只是个乞丐。但身上有不少钱，显然是诱饵。”

　　波姬丝更是惊奇地望着我。

　　“这不过是小儿科，没什么好惊奇的。”我的灵魂对她道。她报以钦佩的微笑。

　　华莱尔将一部拇指大的纳米相机交给罗伯纳，“马上查查死者的真正身份。”

　　纳米相机，是比数码相机的精